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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无恨月长圆】1-4章(纯爱、母子、复仇、悬疑、商战、都市)授权代发,2

[db:作者] 2025-08-07 11:34 5hhhhh 6180 ℃

  孩子大概一岁多,双眼天真无邪,嘴角上翘,笑着看向抱着他的男人,而男人也满脸笑意地看着他。

  放下照片,顾菀清打开手机,找出之前的监控视频,调出有陆齐出现的画面,截图保存。再拿起照片,细细对比照片上男人——阿衡和陆齐的脸。

  像,太像了,不能说完全一样,至少也有七八分相似。同样帅气俊朗,气质非凡,年龄又都是二十五六岁的模样。

  渐渐地,顾菀清满满合上双眼,进入梦乡。泪痕已干,手里还握着已故丈夫的照片。

  直到半夜,她才幽幽醒来。起身把照片放回保险箱,又把陆齐出现的监控画面重复看了许多遍,才忍不住困意,再次入睡。

  次日清晨,顾菀清打开电脑,写了封邮件,把陆齐的照片和从中年男子那里得知的陆齐的车牌号发给一个,请求她帮忙调查陆齐的背景信息。

                第三章

  「喂,齐哥,起床了没,身边是不是躺着一个,哦不,几个香香软软的妹子啊?嘿嘿嘿。」

  早上七点,陆齐还没醒,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一接电话,就听到李辉贱兮兮的声音。

  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打了个呵欠,陆齐没好气的说:「有你妹啊,大早上的不睡觉,嘻嘻哈哈。你要是有点良心,就赶紧来接我回去。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

  「啊,齐哥你该不会是被隔离了吧,你去哪旅游呢?」

  「就在江城附近的乡下,现在被夹在两个村子中间的乡道上,上不了高速,人家还不许我进村。」

  「这……」李辉难为情地说,「你想要妹子,我还能介绍几个。可现在江城全是封禁,我也出不去啊!还有,老大,咱们酒店的生意手疫情影响,入住率连平常一半都没有,你说,咱要不要适当涨点价格,弥补损失。」

  疫情对酒店生意的影响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只不过以前江城疫情都不严重,陆齐的齐远集团旗下所属酒店盈利损失不算严重。然而这次却不同,不仅集团主要市场的江城成为疫情中心,就连周边市区也发生疫情感染。

  昨天稍早时候,新闻还说江城市将实施为期两周的封禁措施,午夜一个,直接变成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酒店生意必然大受影响,还是中秋时节,酒店行业却提前进入寒冬。

  各家酒店纷纷提高价格,以尽量减少损失。要知道,有不少外地来江城的人只能在隔离期间住在酒店。

  出乎李辉的预料,陆齐没多想,就毫不犹豫地说:「不,不能涨价,相反的,除了高档房间价格保持不变,中低档房间价格给我全部下降三分之一。另外共给客人的普通饭菜和饮品,价格优惠百分之二十。」

  「啊?」李辉急了,疑惑道,「不是哥,这咋还降价了呢?人家都涨价,咱不涨返降,是不是有点傻。再说了,涨价也是合理合法的,不怕别人说咱趁火打劫。」

  「听我的,没错。」陆齐说,「不过有个条件,享受优惠价格,客人必须在任意一个社交平台上发布我们酒店的优惠信息,且浏览量超过两百,或者点赞评论50以上,方可有效。」

  李辉一听,顿时就笑了,激动地称赞道:「高,就是高,不愧是咱齐哥,想出这么好的营销策略。好好,我马上通知各个酒店的总经理举行视频会议,传达你的意思。」

  「等等。」

  「咋了,齐哥?」

  「如果没有达成条件,就只能享受一半的优惠价格。另外,这项优惠方案仅在疫情封禁期间有效,知道了吗?」陆齐又补充了两句。

  「好嘞,齐哥。」

  打完电话,陆齐下车,躲到茂密的竹林里,飞快掏出胯下那根又硬又涨的大家伙,痛痛快快地撒尿。

  憋了一夜,快一分钟才彻底尿完。

  幸亏他早有准备,为了出来游玩,车里备了三箱矿泉水。用矿泉水刷呀,又简单洗了个脸。回到车上,看着手中的两个面包,他考虑再三,还是留了一个。

  无聊地躺了会儿,目光扫到距离马路二十多米远的地方有个网球场般大小的水塘,陆齐原本有些阴郁的表情,以及心中的烦闷霎时烟消云散。

  高档伸缩鱼竿,鱼饵,网兜,水桶,终于排上用场了。

  下午两点,水塘旁边,陆齐捡了堆干树枝正悠然自得地烤着新鲜的草鱼。种植园那里,趁着天气好,领着几个工人在铺晒菊花的顾菀清接到了一个让她激动不已的电话。

  向王婶交代了几句,她立刻骑着电瓶车返回家里,回到自己的卧室。

  「怎么样,霜凝,查到他的信息了吗?」顾菀清迫不及待地问,对于好友的回答,既期待又害怕。

  电话那头,一个中气十足,清脆有力,语气却十分温柔的女声响起,「哎呀,我的菀菀,怎么可能这么快呢,非案件处理利用公安系统查询公民信息本来就是违反规定的,我都是很小心地在做了。要是被别人抓到小辫子,我这个刑警大队的队长恐怕就要下台了。」

  「实在抱歉啊,霜凝,难为你了。」顾菀清明白好友的难处,愧疚道,「我也是想就快找到展恒,我……真的好想他。」

  「其实有更直接方法确认那个小帅哥是不是你儿子。」

  「你是说DNA 鉴定?」

  「没错。」

  「哎呀,我真笨,真是的,怎么没想到做DNA 鉴定呢。可是他已经离开了,唉,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好了,好了。」叫做霜凝的女刑警立刻用无比宠溺的口吻安慰道,「菀菀别哭,我都心疼了。放心,我会尽快给你查清楚的。不过现在又出现两起重大案件,我这段时间会比较忙,所以菀菀,只能委屈你再等等咯。」

  「嗯,谢谢凝霜。」

  「哼,姐姐就是这么疼你,等疫情过来,就去你的种植园玩玩。和你一起泡温泉,我家菀菀,又香又软,嘻嘻。」

  「哎呀,你就别取笑我了。」顾菀清被好友大胆直白的话弄得羞涩不已,忙转移了话题,「对了,霜凝,小成的伤情怎么样了?本来打算你那看看他的,昨天突然爆发疫情,暂时去不了了,实在不好意思。」

  「哼,那臭小子福大命大,暂时死不了。医生说,再修养半个月,就能正常活动了。」沉默片刻,女刑警凝霜回复道,语气中夹杂着无奈和心疼。

  「那就好,希望他早日康复,有机会,你们母子俩一定要来我这里玩。」

  「嗯,一定会的。」

  知道好友公务繁忙,顾菀清没有过多寒暄,很快就挂了电话。

  走出卧室,她看向昨晚来避雨的年轻人待过的卧室,定了定神,迈着稳定的步伐走过去。走到一半,路过小星小雨的书房,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推门而入,出来时,手里拿这个放大镜。

  客房里,她捏着放大镜,对着枕头,被子,床单,反反复复查找了四五遍,依然没有发现陆齐留下来的头发。甚至又趴在地板上找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未如常所愿。

  坐在陆齐趟过的床上,白皙柔软的纤手缓缓抚摸可能留有他身体气味的床单,枕头。顾菀清陷入往昔的回忆中,想起与丈夫、儿子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不禁悲从中来,泪眼盈盈。

  回过神来,又无比懊悔,自己怎么就不勇敢些,接近那个可能是自己儿子的年轻人,让他留下来,至少能够取到他的毛发,可以做亲子鉴定。

  脑海中又浮现出年轻人的样子,阳光俊朗,身材高大,气质非凡,简直和年轻时的丈夫一模一样。

  是的,他一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顾菀清念叨着。

  中塘村,距离顾菀清的种植园大约四五百米,人口一千出头。但大多年轻人和主要劳动力都在城里工作,村里常住人口也就五百多。

  正是因为村民大多放弃了以庄家种植为生,才纷纷把土地集体租给顾菀清,让她建起一个占地五十多亩的种植园。除了土地租让租金,一些留守的村民还时不时到种植园打零工,多一比额外收入。村民大多淳朴,加上顾菀清为人谦和,又擅于交流,给租金和工资还不低,大家对她印象良好,尊敬有加。

  中塘村,村西口,一家老旧的红砖房与周围几家的新式洋房形成鲜明对比。那是村里又名的贫困户,寡妇陈舒芸家。

  院子里,干干净净,几只鸡在西边的土沟里刨虫。

  秋日的正午,阳光正好,温暖宜人。

  一个披着头发,盖着毯子的女人躺在轮椅上,身上盖着快红色薄毯。与红毯形成强烈对比,乌黑秀发下掩盖的女人面色苍白,神色虚弱。那一双无力但清亮的眸子眺望着种植园的方向,时不时因为眼球干燥而眨眼。那里似乎有她最在意的人。

  轮椅旁边是一张有些年头的旧木桌,上面有一个水晶茶壶,里面泡着浓郁清香的茉莉花茶。水晶茶壶旁边摆放着五个白瓷杯。

  随着一辆黑色电瓶车使劲院子,一个不到二十,肤色偏黑,看起来精瘦有力,双眼清澈的年轻人拿着一瓶蜂蜜朝门走过来,轮椅上的女人一改之前病怏怏的状态,突然支起身子,面露笑容。

  「小书,回来了。」陈舒云说,「妈已经蒸好饭,你……你把豆腐和猪肉炒一炒。」

  陈舒芸面露愧,儿子在种植园忙活了一上午,她却只能坐在轮椅上,最多做用电饭锅蒸饭的简单事,连菜都要儿子回家来做给她吃。

  年轻人是名叫韩安铭,是陈舒芸刚满十九岁的儿子。显然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没有因为母亲没有做好饭菜而表示任何不满。走到木桌旁,到了一杯茉莉花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一杯解不了渴,韩明书又倒了一杯。

  「妈,喝茶。」韩安铭端起一杯茶递给陈舒芸,眼神中满是温柔。

  陈舒芸接过儿子递来的茶,小口品酌,低着头,清瘦的脸被浓密的秀发遮掩,似乎不敢与儿子对视。

  恰恰相反,俯视着母亲的韩安铭见她小女人般羞涩的模样,嘴角不禁勾起笑意。

  主动接过母亲手里的茶杯,放在木桌上,韩书明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豆腐和一块猪肉洗干净,熟练地切成快,然后起锅烧油。很快,香味就飘到门外陈舒芸的鼻子里。

  「妈,吃饭了。」韩安铭走到母亲身边,把轮椅推进家里。

  刚把母亲推进屋里,他就迫不及待地关上门,转身掀开覆盖在母亲身上的薄毯,一手拦住她的后背,一手勾起她的腿弯处,整个人抱起来,放到一张软椅上。

  陈舒芸也适应了儿子这过于亲密的举动,没有出言阻止,只是苍白的面容微微泛起潮红。

  夹了块青椒炒肉塞进嘴里,又扒拉了一口白米饭,韩安铭没嚼几下就咽进肚子。

  看到儿子饥肠辘辘的样子,陈舒芸心疼不已,他本该在城里上大学,和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们谈恋爱,却因为这个贫穷的家庭,还有她瘫痪的身子拖累,年纪轻轻就扛起生存的重担。

  为了她,为了在读高中的两个女儿,长子韩安铭主动休学,在家里照顾她。

  听到儿子的决定时,她坚决反对,心中又自责不已。可不管她是责骂,还是劝导,甚至是哀求,儿子都无动于衷。

  这一年来,儿子一边打工挣钱,一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瘫痪多病她,是整个中塘村人人称赞的大孝子,道德楷模。

  可外人谁会知道,这个勤勤恳恳,寡言少语的少年,竟然多次一次在关上门的时候,向他的妈妈陈舒芸表白。他不仅要做她的儿子,还有做她的男人。

  无论陈舒芸拒绝多少次,韩安铭都会再次鼓起勇气表白。他说过,反正一辈子和妈妈在一起,没有别的男人会比他更疼爱妈妈,所以他不会放弃,直到陈舒芸接受。

  虽然一直被拒绝,但他从未对瘫痪的母亲做过任何过激的事,从未强迫过她。

  「慢点吃,别噎着了。」陈舒芸劝道。

  韩安铭努力咽下饭菜,笑了笑,「早上没吃早餐,种植园的活又急,肚子实在饿了。」

  「那妈就做点馒头包子,早上你带着去。年纪轻轻的,别饿坏了,落下病根。」

  「我来做吧,虽然没有妈的手艺好。」韩安铭说,「你教我,我学。」

  「你是不是嫌弃妈不行了。」陈舒芸放下筷子,抬起两只纤弱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向儿子示意自己双手还能动,不是个废人。

  「而且,医生说我要经常活动上半身,免得躺久了,肌肉都萎缩了。」陈舒芸补充道。

  这一句满是娇嗔的话,却吓得陈安铭饭都顾不上吃,紧张地摇头连带道歉:「没有没有,妈你别误会,我就是怕你累着。我真没嫌弃你,我……」

  儿子略显委屈又满是着急的神情逗得陈舒芸嫣然一笑,那模样,宛如一个纯真无暇的少女,令韩安铭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眼神中露着几分痴意。

  陈舒芸敏感地察觉到儿子的眼神,知道他对自己有着超乎母子亲情,不可明说的禁忌感情。霎时间收起笑容,低头扒饭,以掩饰尴尬。

  饭后,见儿子往茉莉花茶里加了两勺新鲜的蜂蜜,陈舒芸好奇地问:「这蜂蜜应该不便宜吧?还是节省点吃,倒一半给安欣和安雅送去,两个丫头还没尝过蜂蜜是什么味道。」

  韩安铭拧上盖子,点头说:「我倒半瓶给她们寄过去。不过这蜂蜜虽然贵,但是免费的。」

  「免费?」

  「嗯,顾姨送我的。」韩安铭给母亲解释,「她说妈妈身体不好,让我带点新割的蜂蜜给你,补充营养。」

  「唉,这怎么好意思,这罐蜂蜜三斤重,要是拿到街上卖,起码也能卖三百多。」

  放好蜂蜜,韩安铭抱起陈舒芸放在沙发上,挪过一张小凳子,开始给她双腿按摩。

  「我本来要给钱的,可顾姨说我要是不收,她就送到我们家来。」韩安铭说,握住母亲白净如嫩笋的小脚,拇指抵住脚底的穴道,稍稍用力按压。

  「唉。」陈舒芸叹了口气,「菀清姐是个好人,你工作可不能偷懒,辜负人家的好意。」

  「放心了妈。」韩安铭开始按摩陈舒芸的小腿,「我又不是白眼狼,知道啥是感恩。对了,顾姨说让我下午带你去,晚上在她那里吃饭,和她一起泡温泉。」

  「这……」陈舒芸欲言又止,她细微谨慎的性格让她不愿意打扰别人,可是顾菀清不止一次的热情邀约,又实在不好拒绝。

  她深知,如果不是真心实意,谁会多次邀请一个体弱多病,瘫痪在床的女人去家里做客呢。

  「妈。」

  「嗯?」

  「去吧。」

  「好。」陈舒芸点头。

  村口路障处。

  「唉,怎么又是你?」一个手臂带着红袖章的秃头男子冲面前刚走下车的年轻人吼道,「都说了现在防疫期间,严谨外来人员流动,你再这样,我们只能报警,强制把你隔离了。」

  面对没有好脸色的秃头男人,陆齐没有跟他一般见识,淡淡地说:「别误会,我没想破坏你们村的防疫工作。只是肚子饿了,想来买点吃的,总可以吧。」

  秃头男子打量一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名牌,但看上去就知道那一身穿着绝对不便宜。后面那辆车更是没见过,可那造型,颜色,材质,比平常路上跑的小汽车档次高多了。

  中塘村民风淳朴,可总有那么几个列外。

  秃头男说:「买吃的可以。不过你还是不能进村,要买什么我们给你买。」

  「可以。」陆齐也不跟他多废话,「两厢矿泉水,一包盐,一瓶油,再来一箱方便面,记好了?」

  「记好了。」秃头男子朝旁边一个老头吩咐了两句,然后骑着电瓶车离开路障点,驶向村里。

  没一会,秃头男子返回,果然带来了陆齐要买的东西。

  「谢了,这些多少钱?」陆齐本来想多给秃头男子二十块钱,算是他的跑腿费。

  「三百。」秃头男子粗粝的大手抬起来,伸出竖起三根手指头。

  一旁老头见了,正欲开口,却被秃头男子一个眼神阻止,无奈地摇头叹气。

  「三百?」陆齐以为自己听错了。

  秃头男子点头:「就是三百。」

  「这……行。」陆齐咬牙,无奈地接受。心里感慨,同一个地方的人,怎么做人的差距这么大。

  三百就三百,毕竟自己也要活下去。付钱,抱着东西回车里,陆齐忍不住笑出了声。自己一个集团总裁,竟在这乡野之地被人讹诈,还真就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而自己呢,同样是面对疫情的威胁,下令集团旗下所有酒店下调住房价格,以给那些暂时不能回家的人优惠。

  算了,陆齐不想扫了自己心情,调转方向,朝水塘的方向驶去。

                第四章

  开出去不到两百米,转了个弯,前面一辆黑色奔驰车停在路中间,车门打开,一双白皙的小腿伸出,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车外。

  陆齐开着迈巴赫,缓缓靠近,距离黑色奔驰还有四五米的位置停下。

  就在奔驰车的位置,一个年轻人推着一辆轮椅走上路边。轮椅上坐着个长发女人,不过她戴了顶遮阳的草帽,看不清她的模样。

  年轻人和轮椅上的女人同时向女人问好,女人笑着回应,看来他们应该是熟人。

  女人的身体彷佛一块磁石,牢牢锁住陆齐的目光。他多想上前和她打声招呼,可又怕她以为自己是在刻意接近他。他也说不清楚,面对这个女人,心里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怯懦和顾虑。

  出乎意料,上天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

  女人帮助年轻人一起把轮椅上的女人扶进车里,并没有第一时间就钻进驾驶室开车。她面露微笑,走向陆齐的车。

  她来了。

  陆齐紧张得不知所措,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幻想,心脏怦怦跳动。

  当温柔的女声响起,以及那张美丽的容颜出现在车窗外,他才发现幸福真的来临了。

  「你好,实在不好意思,啊……是你,你还在呀,我,我……。」顾菀清惊喜地看到车里男人的脸,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简直快要哭出声来。她努力克制心里的激动,大脑飞速运转,要怎样才能和女人多说几句话,最好把他留住,带到种植园,多住几天。

  「是啊。」陆齐微笑道,「因为疫情被困在这里,出不了村了,刚去村里买了点日用品和吃的,准备熬过这个月。」

  「那就好。」顾菀清忽然脱口而出。

  「啊?」

  「呀,不是不是。」顾菀清急忙改口,「我是说如果你走不了,要不要到我家去住几天,这样你就不用睡车里了。可……可以吗?」

  期待的目光中包含着别样的心思,可惜陆齐看不懂。

  但是面对美人的邀请,能不答应吗?

  心里一万个愿意,话到嘴边,却还是有顾虑,陆齐说:「多谢,可我一个男的到贵府住一个月,你的丈夫不会介意吧?」

  「我没有丈夫。」顾菀清轻描淡写地回应。

  「那太……啊,那好,我还怕不方便。」陆齐也差点说了句好,幸亏脑子快,及时止住。心里已然乐开了花,比种植园里的花朵还鲜艳。

  「哈哈,她没有丈夫,简直天助我……等等,她不是有两个孩子吗,难道她离婚了,还是丈夫去世?」

  陆齐当然不会问这种傻逼的问题,眼下美人主动邀请,自然欣然前往。

  在平房的东面,有一道百米长的木制走廊。每隔二十米就有一个凉亭。在第一个凉亭的北面,有两个相隔约五米的竹屋,屋顶由茅草铺成,看起来古香古色。

  陈舒芸被儿子推到第二个凉亭下,在那里,她可以看到儿子和一群村名在花圃里除草。

  顾菀清简单向韩安铭安排完工作,便迫不及待地带着陆齐上楼。

  「还是这间房,钥匙给你。」顾菀清拿着一把钥匙,递给陆齐。

  「谢谢,接下来就多有打扰了。」陆齐接过钥匙,手指头不经意间触碰到顾菀清手心光滑娇嫩的肌肤。

  「你先坐,我去给你炒两个菜。」顾菀清转身欲走。

  陆齐叫住了她:「谢谢,不过我现在还不饿,就是两天没洗澡了,可以借下浴室吗?」

  「可以。」顾菀清把陆齐带到小星的房间,让他在里面的浴室洗澡。

  正用干净的热水冲洗胯下那根不太安分的大家伙,外面响起人声。陆齐一听,原来是顾菀清在告诉她的儿子小星,说他的房间浴室里有昨天那位叔叔在洗澡,让他别去打扰。

  小星很听话,拿着副羽毛球拍转头就找妹妹小雨玩去了。

  之前的谈话,两人互相介绍,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可令陆齐吃惊的是,顾菀清竟然四十五岁了!

  可是无论如何观察,她的身材,脸,皮肤,双手,还有声音,气质,根本就不像一个已经四十五岁的中年妇女。说她三十五岁,陆齐都觉得有点大了。

  可是她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难道是三十多岁才生的?

  但这是人家的隐私,陆齐不便过问。

  顾菀清想让陆齐叫她姨,陆齐却坚持要叫她姐,说她年轻得就像他的姐姐。

  没有女人不喜欢别人夸她年轻,顾菀清欣然接受。其实,她更希望他叫她一声妈妈,永远。如果他是她的儿子。

  她的好朋友,不管是高傲清冷的秦霜凝,谨慎细微的陈舒芸,身边都陪伴着自己的儿子,时时刻刻在照顾她们。

  唯有她,丈夫早亡,儿子失踪,在无尽的思念中孤独度过了二十多年。其中辛酸委屈,唯有自知。

  秦霜凝发来邮件。据资料显示,陆齐今年三十岁,江城人,家中独子,父母在几年前陆续去世。他年轻有为,目前担任齐远集团总裁兼董事长,公司主要经营酒店业务。资料还算详细,就连陆齐是单身的状况都调查清楚。

  可当顾菀清看到年龄的数字,别的信息再也看不下去,脆弱的心脏有一次遭受猛烈的锤击。希望有多大,绝望就有多大。

  卧室里,她无助地坐在床头,抱着双膝,低头啜泣。

  她的儿子如果还活着,今年应该是二十六岁,就算他的养父母估计有误,也不会有四岁的差距。要知道儿子始终时还不到两岁。

  手机铃声响起,是秦霜凝打来的。

  「喂。」

  「怎么了,菀菀。」秦凝霜似乎有所预料,「哭了?」

  「霜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明明那么像霄衡,我……呜……」

  「哎呀,菀菀你平常挺聪明的,怎么一遇到有关你儿子的事,就乱了阵脚。别哭了,姐姐我心疼。」

  顾菀清努力止住哭声,「霜凝,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他现在就在我家里,我多想和他相认,可为什么,他偏偏不是……」

  秦霜凝打断了她,问道:「等等,你说陆齐还在你家里?」

  「嗯,疫情封村,他回不了江城,只好先住在我这边。」

  「呵呵呵,那就好,我还怕不好找人呢。」秦霜凝清了清嗓子,认真道:「听着,菀菀,先别哭。虽然年龄对不上,但不能就证明他不是你儿子。首先年龄是否真实有待商榷。其外我看过陆齐和他父母的照片,发现他身上没有遗传任何一点他的父母的特征,简单说就是长得不想他父亲,也不像他母亲。另外,我还查到关于陆家其他人的照片,发现陆齐和他所有叔叔,姑姑,舅舅,甚至是堂兄弟,表兄弟,在外貌上不像。可以说他在陆家简直就是一个异类。所以,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是陆家亲生的。」

  秦霜凝的话彷佛天边出现的曙光,一下子驱散顾菀清内心的阴霾,挽救濒临崩溃的她。

  「霜凝,你说的是真的吗?」顾菀清小心翼翼地问「是了。」秦凝霜说,「好了,废话半天,我就直说了,既然陆齐还在你那里,你就想尽办法,一定要弄到他的头发,指甲或者唾液,保存好,疫情解封后寄给我。你的也寄一份。我想办法帮你们鉴定,看看你们是不是亲母子。不过我还是多嘴两句,菀清你要做好准备。结果出来,如果陆齐不是你儿子,你必须坚强。毕竟找了二十多年,失望了那么多次,不还是挺过来了。当然,我衷心祝福你,愿你们母子早日团聚。」

  「凝霜,谢谢你。」顾菀清再次哽咽,不过这次是因为感动,有一个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好闺蜜,慢慢寻子路,她一直陪伴着自己,无数次给与安慰和鼓励。

  「傻菀菀,记住,无论真相如何,姐姐会一直陪着你。另外说好了,如果陆齐真是你儿子,必须第一时间让他认我做干妈。我让我家那臭小子看看,他顾姨的儿子多优秀,年纪轻轻就当上集团总裁。」

  顾菀清终于笑了,「你放心,一定会让他做你干儿子的。不过霜凝你也别那么说驰野,这孩子看似叛逆,其实心里还是很关心你的。」

  「唉,他要是要你说的一半好,我也不用整天操心他。好,先挂了,有时间再聊。」

  秦凝霜挂了电话,她的确很忙,身为刑警队长,经常因为复杂突发的刑事案件加班每年有一半的时间都是睡在江城公安局的集体宿舍。常常都是丈夫下班做菜等着她回家,要么就是带到警局给她。

  儿子高驰野小时候还经常叨念着去警局看她,可后来,随着儿子初中毕业,步入青春期,和她的关系一下冷淡了许多。

  有时她心里过意不去,特意请假要陪丈夫和儿子好好吃顿饭,除外旅游,儿子多反应都是不冷不淡,与小时候听到能与爸爸妈妈出去游玩的时兴高采烈的态度完全相反。

  就在儿子高三临近高考的时候,丈夫高原的尸体被发现在经常下班路上经过的一条河中。死状极惨,全身被绑,嘴里塞着毛巾,活活淹死在河水里。她至今也忘不了丈夫那双严重鼓起的眼球,充满了恐惧和痛苦。她知道,这是多年办案以来,得罪的仇家报复所致。可是她得罪了太多人,究竟是谁所为,至今都没有查清,丈夫的死成了一桩悬案。

  从那开始,她和儿子高驰野俨然成了一对仇人。高驰野被父亲的惨死深深刺激,更痛恨母亲对家庭缺乏关心,就连父亲的死也是因为她的原因,而她迟迟不能查出真相,为夫报仇。

  所以每次与秦霜凝相见,他都会嘲讽一句:「堂堂的江城市警局刑警大队队长,号称冷血秋霜的女神探秦霜凝,竟然连杀害自己丈夫的凶手的抓不到,真是徒有虚名。」

  纵然秦霜凝对儿子心怀愧疚,以她高傲火爆的脾气,哪受得了儿子一次又一次的嘲讽。

  当儿子高考结束后,母子俩再一次因为高原的惨死发生吵闹,秦霜凝憋了一肚子怒火,终于忍不住狠狠抽了高驰野两巴掌。

  这回她抬头仰视儿子,不知不觉间,儿子竟然比一米七的她高了大半个头。

  秦霜凝伤心地看着倔强的儿子,哭诉大吼:「你觉得妈妈不行,那你就当警察,给你爸爸报仇啊!」

  高驰野忍痛擦去嘴角的血,狠狠地瞪了母亲一眼,想再说什么,却又止住,默默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儿子房间紧闭的门,泪水源源不断,如珠帘般流在她冷傲如霜的脸庞上。

  一个多月后,当她放下架子,主动询问儿子要填报什么志愿时,高驰野回复了一个令她无比吃惊的答案,——他要做警察,而且是刑警。

  秦霜凝万万没想到儿子会填报刑警专业,因为她的原因,儿子从小就不喜欢警察的职业,甚至到了讨厌的地步。

  可是为什么,他的高考志愿是刑警?一个既费力又危险的职业。秦霜凝懊悔不已,儿子的志愿已经不能再修改了。她恨自己因为投入案情的调查,再一次忽略了最亲近的。她确实称不上一位合格的母亲。

  她试图劝儿子重读一年,重新选择别的专业,遭到儿子的坚决拒绝。

  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高驰野还说自己的六个志愿都是刑警专业,而且按他的高考排名,录取第一志愿几乎百分百就能成功。

  果然,录取信息表示,儿子成功被人民公安大学,刑警专业录取。也是秦霜凝的母校。

  读大学之前,总是对母亲态度冷淡的高驰野破天荒地主动邀请她出去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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