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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纪念,3

[db:作者] 2025-08-07 11:33 5hhhhh 6500 ℃

辰月感到胸前一阵胀痛,她低头查看,发现自己从未哺乳过的乳头正在如分泌乳汁一般流出血水;或许是内出血的缘故,她的乳房几乎胀大了一倍,对任何触碰都无比敏感;乳头尤甚,她只轻轻摸一下乳头,血水就像水枪一样喷射而出,几乎射在坐在对面的小女孩身上,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辰月立刻感到羞愧至极,双手悬在身前档住胸部,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丑态。不过她很快便意识到这么做没什么用,她已经浑身是血,乳头这两个出血点在全身上下的毛孔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她猜测奶奶和孩子们也出现这种情况,但无奈灯光昏暗,她不可能看见她们身上的情况。——况且,即使是女性之间互相盯着对方的私处看也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

情况还在恶化:奶奶几乎无法喘气;她已经失去视觉,口中呼唤着辰月的名字,眼睛却直勾勾地望向前方,手在空中无目的地摸索着。辰月凑上去,抱着她的肩膀,回应她说出的任何话语。奶奶的身躯佝偻着,血液在她身上冲刷出一道道痕迹,像是在由鲜血组成的雨中淋了个透。

一开始奶奶还能条理清晰地安排自己死后事宜,诸如请求辰月帮忙照顾两个孩子之类;但很快她的语句开始模糊不清,辰月必须费尽心思猜测她的意思。最后,奶奶只能说些断续的字词,没人能参透其中含义。辰月哭了,但从眼睛里流出的也是血;她眼睁睁看着奶奶的头慢慢垂下去,嘴巴半张着,将含了许久的血液一并吐出。奶奶的每一寸皮肤都被血液覆盖,流出体外的血浆不多时便变得粘稠,辰月费了很大力气才把手臂从奶奶身上拽下来,然后将她放平、并帮她擦干净脸上的凝血。奶奶神情平静,像是睡着了一般;辰月强忍悲伤,将奶奶的双手拉扯到胸前交叉,让她看上去没有遭受多大痛苦。——这当然是自欺欺人,她最清楚失血而死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这么做只是为了乞求良心上过得去,以及安慰那两个小家伙。

孩子们在不远处看着辰月的一系列动作,逐渐意识到自己的结局很可能会和奶奶一样,那些故事不过是安慰她们而已,便都大哭起来。辰月急得发慌:她可不是什么育儿专家,完全没有哄孩子的经验,只能不断重复着“有我在”之类的话语,却根本起不到什么安慰作用。年龄稍大的女孩更加激动,甚至站起身去敲打舱门。小小的巴掌在舱门上留下几个血手印,然而舱门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的哀求而洞开,她只是在徒劳地浪费自己的精力而已。

女孩敲了几下后终于耗尽体力,顺着舱壁慢慢滑落,只剩喘气的力量。她哭着望向辰月,眼中流出的血泪触目惊心。但辰月还是坚持爬到她面前,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不哭,好吗?不要辜负奶奶的期待”

女孩努力点了点头,哭闹慢慢变成啜泣;辰月知道这并非因为她有多么听话,而是因为她连哭的力气都不剩下。辰月勉力微笑,抚摸她的头发。女孩的头发已经完全被血液浸透,摸上去黏糊糊的。辰月为她擦干净脸上的血水,惊讶地发现她的嘴角竟然挂着一丝微笑。弥留之际,女孩痛苦地吐出嘴里的鲜血,翕动嘴唇;辰月俯下身去,终于在最后一刻听清她想传递的信息:

有人陪着我,真好。

血泪再次涌出眼眶,滴答在她刚刚帮孩子清理干净的面颊上。辰月赶紧擦干血泪,再一次帮女孩拂去脸上的脏污。女孩的眼睛永远合上了,无论辰月如何摇晃她的身体、呼唤她的名字都不再做出任何回应。辰月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恶作剧,她能醒来、奶奶能醒来,自己和剩下一个小孩也不用走向必死的结局,可她最终还是得接受现实:这个孩子已经死去,接下来恐怕就是她自己。

安顿好死去的孩子,她爬回另一名孩子身边;刚才为了来到这个孩子身边已经耗费太多体力,现在她不得不胸腹贴着地面,手脚如游泳般在粘稠的血浆中挥舞着往回爬。她看见自己留下的痕迹:那是从她下体流出的血液,沾着一丝腥臭。现在已经无所谓羞耻与否,能活着回到那个孩子身边才是她唯一的目标。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如果不能在生命的最后关头给予孩子温暖那就太可悲了。每一个动作都令她疼痛难忍,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火灼烧,又像是筋肉从骨头上剥离。每爬两步她就得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能赶在那个孩子死掉之前回到她身边。原本充斥着恐怖猩红色的视野变得愈发昏暗,颜色也渐渐变成灰白,她知道这是视网膜缺血的症状,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她用最后残存的视力对准小女孩所在的方向:小女孩靠在墙上,除了胸口轻微起伏外一动不动;显然她也正遭受失血的折磨。辰月拼命挥动四肢推动自己前进,在外人看来她的动作简直像蹒跚学步的婴儿一样滑稽,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缺氧和失血状态下进行如此剧烈的活动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她的肺泡内满是渗出的鲜血,因此她连呼吸都很困难,每次呼吸都伴随着从嘴里、鼻子里流出的血液,混合着从皮肤别处流出的血液一起在她的身下被涂抹开,形成一幅诡异的画卷。

渐渐地疼痛开始缓解,但辰月知道这肯定不是她获救的信号,而是缺血开始影响末端神经,她正在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她感觉不到双腿,便用双手继续拖动身体,她感觉不到胸部、腹部传来的疼痛,便更加拼命地挥舞双臂。反正这具身体马上就要报废,还不如榨干它最后一点能量;反正她已经没有痛觉,让乳头在地上摩擦个几米又算得了什么。在她的身后,潴留在体内的尿液如开闸放水般泄出,在她经过的地面上冲刷出一条通道,清晰地记录下她生命最后时刻的活动范围。

终于,辰月抓住了那只柔软的小手。此时她已经完全失明,只能凭记忆去想象女孩的样貌。但是她来迟了,无论她如何揉搓,那只手的主人都没有给出任何答复。辰月彻底崩溃:她不愿承认自己的一生徒劳无功,但是在这个容器内,她确实一事无成,不仅没能为奶奶争取一个无痛的结局,也没能照顾好孩子们,最后连自己的身体也顾不上;她的尸体想必会非常难看,血和尿沾得浑身都是,那种味道一定难闻极了。

她哭泣着,已经瞎掉的眼球直勾勾地望向前方;小女孩就躺在面前不远处,她曾痛苦挣扎了好几分钟,甚至辰月握住她的手前她还有微弱的呼吸;但是就这么几秒钟,她们彻底错过对方。辰月无法想象她临死之前经历了怎样的恐惧和孤单,她已经无法看到、听到,只有来自身体深处的疼痛相伴。也许她曾轻声呼唤自己的名字,但辰月没有听到也没有回应;小女孩就这么孤单的死掉了,像那千百个死在妓院里的年轻女人一样。辰月见过妓院附近堆满腐烂尸体的地下室,光是看一眼就已反胃到极点……

辰月拉扯着孩子的胳膊,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流出的血泪滴答在女孩身上,但她没有心思去擦拭。她像母亲抱着自己孩子那样将小女孩抱在怀中,小女孩的头刚好落在她的胸前,发梢刺激着她的乳头,但血压已经降低到无法喷出,因此无论刺激多么剧烈,血液也只是从乳头中缓缓流淌。辰月已经坚持到了极限,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口中吐出凝血,双腿踢蹬摆动,体内的残尿被挤出。如此挣扎了几秒后,她陷入彻底沉寂,虽然还有些许毛孔在冒出血液,但她的大脑已经停止工作,彻底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辰月看见自己回到大学时光,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整洁,学生、教学楼,还有无线电操作员。他的头发梳得整齐,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微笑着问她是否同去图书馆复习。辰月感到有些奇怪,但并没有细想:自己明明是在大学结束以后才认识他的呀……

后记

几名随从穿着高筒胶靴走进毒气室,踏过满地粘稠的凝血搬运那些扭曲的尸体。当她们试图掰开辰月的胳膊取出她怀抱着的儿童时却发现这个女人的动作是如此紧绷,以至于根本无法将两人分开。

向副官报告后,她给出答复:

“把那女人的胳膊锯断,要不然体积太大没法塞进焚化炉……你们先忙着,斐乐找我有点事”

通话结束,随从们开始抱怨:当初谈的条件可不是让她们来干这种脏活……

后记之二

副官刚进入斐乐的办公室便感觉脖子突然一疼,她失去平衡向另一侧倒下;随后斐乐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你……你要干什么”副官捂着脖子,药剂在她体内扩散,逐步夺走她的力气,她的呼吸变得缓慢而虚弱,眼睑也不住地下垂。

“我说过,总部无法信任你们每一个人”斐乐蹲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支无针注射器:“用你们圣凯妮亚人的话说,很快你就要去与辰月见面;不过放心,我给你打了镇静剂,你不会感受到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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