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艾兰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从剧院二楼逐一往下找去，我很快便在一楼的人群中发现了那个让我心心念念的身影。

站在人群外较远的地方张望着，我的脑海里全都是初恋爱人的模样，记忆中那些美好的点滴涌上心头，那是我与她朝夕相伴，同床共枕又相拥而眠的日夜。

她的身高、她站立的姿势、她的仪态、她肩膀的幅度、她说话间抬手的习惯...她的一切我都无比熟悉，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

面前的这抹背影和我记忆里的样子完美重合，我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认错。

剧院的客人们正三三两两地交谈着，发出或欢快或惊叹的声音，他们聒噪又吵闹，但在这一瞬间，我的世界变得格外平静，仿佛整个音乐厅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艾兰？”

我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心口砰砰直跳。

——她回过头来。

果然，她还是我记忆里的那副样子，从未变过。

这张令人魂牵梦绕的脸依旧是如此迷人，如同一卷让人过目不忘的书，上面写满了凛冽俊美的英气。

我们四目相对，她的眼睛看到了我，然后有那么一秒，她的瞳孔顿了一下，毫无疑问，她认出我来了。

“安莉娜？”她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她肯定无法预料，会在这样一个日子里，毫无征兆地遇到我，遇到曾经的爱人。

“好久不见。”我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上去抱住了她。

她的疑惑感我也能明白，直到抱住她，抱住这个真切又热烈的存在，我方才相信，这不是一场梦，我真的又一次见到了艾兰，见到了我的初恋情人，在阔别四年之后。

来到这里之前，我曾经幻想过各种与她见面的情形，提前准备了无数种问候寒暄的话语，但真到了相见的时刻，我却连一句话都想不起来，提前做过的所有功课都消散在了惊喜的情绪中，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只是在这里静静地抱着她。

我想，我本不该这样的，与她分开的四年里，我已经变成了一个熟练又理性的渣女，我明白自己需要什么并可以为之坚定不移；我可以游走在灯红酒绿的花丛之间，从不留下一片真心；也可以与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在一张床上共眠，为了利益或者快乐，做着不同的梦并在第二天把彼此忘却。

我不会因为这些生命里的过客、炮友或者交易伙伴而感到伤心、快乐。

但现在，到了艾兰的面前，所有身为渣女的“优秀品德”和游刃有余的余裕，都兀自消失，就像是又回到了许多年前，与她坠入爱河时的模样，变成一个纯情又感性的少女。

“咳...咳。”

在抱了不知道多久后，一声冰冷的咳声把我唤醒。

一个高挑的女人，踱着步子，优雅地穿过人群，走到了我的身边，她的每一步都重重踏在地上，鞋跟与大理石地砖碰出清脆的声音，每一步都踏得很响。

——是席尔。

看到“未婚夫”脸上隐隐压抑着愤怒的表情，再联想到之前我答应过她的话，我明白自己闯祸了，感到有些害怕。

艾兰看到席尔来者不善的样子，把我往身后一拉，又向前一步，把我护在了身后。

“您，就是皇家科学院的艾兰泽林吧？常听家妻提到您的名字，久闻，今日有幸得见，果真是世不二出的天才。”

席尔面无表情地“笑”着，脸上扭捏的笑容让我不寒而栗，我看得出来，她正在非常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表情。

本着贵族的礼节，她摘下右手的手套，对艾兰伸出了手。

艾兰伸手欲握，但这个傲慢的半精灵女人却在对方手指快要碰到的一瞬间把手收了回去，很明显，她是在故意戏耍艾兰。

“席尔爱奥瑞尔，西港德恩冉家族，暨白银家族的继承人。”

一连串的自报家门后，她的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我被她盯得毛毛的，打了个寒颤。

“家妻生性顽劣，刚刚给您添了麻烦，我疏于管教，万望见谅。”

说着，她抓住我的手腕，强行把我拉到了她的身边。

“这位，是你的丈夫？”艾兰对我问。

“只是名义上的‘未婚夫’，不是你想的那种...”我硬着头皮回答。

——这是那位公爵家的女儿吧...

——是未婚妻吗，那她居然...

——她们是什么关系啊...

旁边看热闹的人七言八嘴的小声议论着，我只觉得自己像是个蠢到家的小丑，在这天底下上，我是最会犯傻的“天才”，在一派名流面前被迫社会性死亡，恨不得当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请恕冒昧，礼节不周，择日必登门道歉。”

说罢，她搂着我的腰，强行把我带离了音乐厅，她的力气很大，我挣脱不开，她的步速也很快，几乎是在硬推着我向前走，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水下连廊的中间。

“你干什么！我要回去，我不要回庄园！我要去和人家解释清楚！”

我在她的怀里挣扎起来，想要推开她的手。

“疼！”她在我的腰上重重掐了一下，几乎给我疼出眼泪。

然后她也不发一语，只是掐着我，让我感觉痛苦，便没了力气反抗她。

出了剧院的门，她强行把我按在马车上，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如此愠道：

“你是不是还嫌自己不够可笑？”

腰上的淤青已经痛的有些发麻，我的眼眶里涂满泪水：

“我本来就不是你未婚妻！我又没说错！你要是觉得我让你丢脸了我们就结束啊！反正我也玩腻了！”

“丢脸？你还知道丢脸。”她怒极反笑，捏住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告诉你，就在音乐剧刚开始的时候，我找你说话的时候，有一个人，就坐在你后面第五排最左边的位置，他穿着枪驳领的礼服，走的每一步都是标准的两尺，右手一直放在腰上内衬口袋位置，这些都是典型的，南王国的奇械兵团的训练特征，而他一直在盯着你和我看，你懂不懂！”

——恐惧让我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我突然想到音乐会上她扭头找我说话的样子，原来那时候她就发现了危险。

“我让你乖乖待在那里别动，你为什么不好好听话？还丢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命都丢了！”

“我...我...对不起...”我自知理亏，怯怯地对她问道：

“南王国的人为什么要杀我们？”。

“太多可能性了，可能是奇械联盟的黑火药党人，因为我是白银家族的魔法师；可能是南边共和派的极端分子，因为我是贵族，立场亲近保皇派；甚至可能是任何一个敌国的特务，因为我是帝国的人。”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明明什么都不是啊。”

“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有的时候，毕竟我是公爵家的继承人，我的死可能潜在政治影响太大，无法预料，但是你不一样，杀掉我的未婚妻能做到敲山震虎，还不会招致公爵甚至帝国的报复，无疑更具性价比。”

“我...”死亡的恐惧像是一张幕布，盖住了我，我从未想过这一切离我如此之近，我的心仿佛一下子掉到了冰窖里，眼泪夺眶而出。

“呜呜呜！我不玩了啦！之前你可没有告诉我会有这些危险！我不要当你的未婚妻了！让我下车！我要回城去！”

席尔再次把闹腾的我按在了马车上，左手臂弯扣住我的脖子，右手则按在我的大腿上，把我钳住，让我动弹不得。

她把嘴唇贴过来，在我耳边低吟：

“你知道吗？南方革命的时候，我就在现场，我亲眼看到国民议会的菲昂派把南王国的女王砍头的那一刻，那断头台足足有三米多高，三角状的刀片亮的能看清人脸，然后刷一下，一眨眼就掉了下来，那女王的头滚啊滚，滚到我的面前，对我眨了眨眼。”

“多漂亮一个女人啊，还是个女王，就这么一下子就没了。”

她的声音很恐怖，但也充满了磁性。

“我很喜欢你，因为你哭的样子特别诱人，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晚上，就因为你哭的样子，我就想要得到你。”

她的右手，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在我的大腿上爬行，只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我不想让你死，不想看到你漂亮的脸在我面前滚来滚去，所以，我会保护你的，比任何人都珍惜你。”

那条毒蛇爬过我的长袜，探入我的裙摆，撩开我单薄的衣服，在我的阴蒂上厮磨着吐信，然后狠狠地钻入我的肉里，钻入我的心里。

毒蛇的牙刮着我的肉，让我感到钻心的疼，我躺在半精灵女人的怀里颤抖着，因为恐惧、因为虐待。

“而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保护你，你的朋友不行...你的老同学也不行...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就能得到安全。”

她用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我的上衣，然后低头咬在我的乳房上，并用舌头舔弄我。

“不要...不要...停下...”

耻感、痛感与快感交杂着，从我身体的每个角落冲向脑海，我感觉自己像是在一艘迷失的小船上，放眼望去，周围是望不到边的海洋，一浪又一浪的波涛朝我扑过来，让我趴在船上瑟瑟发抖。

双手紧紧拽住这个正在强暴我的女人的胳膊，就像是抓着小船船舷的围栏，那是我唯一不落入水中的希望。

“呜...求求你...我会听话的...不要这样...”

我哀求着，求她结束对我的凌辱，但她依旧压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几欲窒息。

“啊！”

被用力咬在乳房尖端的肉上，施暴者错开牙齿前后挤压着那团软肉，我疼得像是被一根针从乳头贯入乳房，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她咬出血来。

——不要！不要！不要！

她手上和嘴里的动作一刻也不曾停下，我感到海里的浪越来越大，而我越来越无助...

我只能孤独地看着，看着自己的一叶孤舟在狂风骤雨中摇晃，最后被一潮前所未有的巨大海浪打翻，卷入无边无际的洋流中。

筋疲力竭...躺在马车的座位上，剧烈喘息起来...

她终于放开我，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手，把沾满体液的手指放在我的脸上，用我的脸来回擦了擦手，仿佛无事发生，淡然开口：

“没有主人喜欢，会对别人摇尾乞怜的狗。”

就像是在看什么下贱的东西一样，她的眼睛从我的身体上滑过。

我意识到，就在刚刚这种极端的羞辱，极端的凌虐下....

我居然...可耻地...

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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