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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月讀

[db:作者] 2025-08-07 11:31 5hhhhh 6560 ℃

「嗯,你問的問題相當有意思。不過幸虧我不是魔王,所以我也很有興趣為你解答。魔王了話就不能在這種時候講太多廢話,不然會反而會被打敗的。」少年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的捧腹大笑著。

  「關於我到底是誰,這個問題比較複雜。因為我有很多個名字。不過我可以跟你說,我不是第四紀元才產生的造物,而來自更早的時期。」面對凱伊的提問少年似乎猛然將思緒拉到了很久以前:「我在第一紀元黃金時期稱做南納(Nanna)跟辛(Sin),到了第二白銀紀元的時候我的其中一個名字是托特(Thoth),第三紀元青銅年代的幾個名字中包含有塔利新(Taliesin)跟伏羲,第四紀元時,我最喜歡的名字之一則是月讀。

  「原本以為第五紀元,水銀年代智性可以拯救某些傢伙在黑鐵時期的愚蠢行為,不過事實上我不得不說黑鐵造成的的可怕後果足以禍延兩代,我好不容易等到水銀時代的降臨,卻因為黑鐵時期人類的愚蠢毀了一切。第五紀元是生命周期最短的紀元,所以為了彌補原有的狀況,於是第六紀元成為了黃銅的年代。最後就是你熟悉的第七的紀元錫的年代。」

  說到這裡少年嘆了口氣想了想道:「所以,你叫我辛‧月讀好了。至於我們召喚的神祇,既不是邪神,也不是善神。而是下個紀元的主宰者,凝固監禁一切的鉛之王。對許多神而言,善或惡並沒有意義。因為那是你們的價值,而非我們制定的價值。這個年代發展的還不錯,再下去就又要壞滅了。所以我們打算讓世界在這裡停止。」

  「生在這個年代是種幸福,你們將有機會看到所謂接近神的永恆。真是便宜你了。」月讀如是說著。

  凱伊沉默不語。原本沒期待得到的解答,卻是如此震撼。不過比起這些,要如何從這老妖怪手裡把訊息送出去,卻成了首要之急。想到這凱伊不得不佩服月讀的老辣,現在自己等於被封印陷在整塊的血鋼裡,除非是有高等魔導師為自己解封,不然想要動彈,卻難如登天。就連腰帶裡的幾個原本急用的傳送與求救道具,現在也全沒法用。在這種封陣中,傳送是不用想了。此時的他,上不接天,下不接地,連動都無法動彈。能發信才怪。

  唯一值得慶幸的事,當前對方似乎不打算要了自己的命。如果過兩天鎮上的連絡員發覺自己失蹤,應該會組織更強力的討伐團吧。想到這裡卻聽月讀說:「你在等援軍嗎?那兩個小朋友現在已經快到地下入口了吧。至於其他的討伐者,等他們趕來時,我想這兩天足夠準備好歡迎儀式了。」隨著月讀的話落,兩種不同的腳步聲自樓梯間響起。

  「夜安,女祭司。三月至高權柄的聖女。歡迎光臨吾的神聖領地。」月讀很隨意向女祭司行了一個年長的高位祭司對其他來訪的同宗祭司所行的迎賓祭司禮,隨著月讀的歡迎聲,地下室的天頂斗然開啟了一道窗,正好令空中滿月的光芒灑落。

  「夜安,巡行於黑暗中的聖職者。我是三月至高權柄的聖女。冒犯闖入神聖領地。我們無意冒犯您的聖壇,請問能否放我們離去?」雖然對方只是個少年,然而不同於凱伊在這方面的知識薄弱(其實做為一個冒險者,凱伊由於繼承了聖劍,在宗教與神秘儀式方面,至少有相當於普通中位魔法師或祭司的知識水平),擁有聖女稱號的女祭司已然察覺到這裡是某位屬於夜晚神祇的秘密神殿。這種神殿在三月女神中也有,幾乎清一色都是月陰女神的神殿。

  擅入秘殿者死。這種神殿的通則,做為聖女的她當然知道。然而對方表示出的賓客禮卻又顯示沒有敵意。

  「抱歉嚕,大姊。吾主已經選擇他成為降臨的『器』。所以,妳‧不‧可‧以‧帶‧走‧他。況且現在的月神信仰的祭司對於曆算水平都這麼糟糕嗎?今天可是難見一見的九星連珠跟『月全蝕』。要開始了。」月讀對著女祭司搖了搖手指:「月全蝕的時刻,只剩下月陰的力量還在,你認為妳有辦法與我抗衡嗎?」

  隨著月讀的話,女祭司也不禁變色。因為隨著月讀話畢,三月中除了月陰的力量在不斷增長外,其他兩者都正不斷衰弱當中。而當空皓月已然缺了一角。

  月全蝕開始了。

  「快跑!他叫辛,是在第一紀元時就已經存在的傢伙。第四紀元被稱做月讀。」凱伊大喊道:「把訊息帶回去!快!」

  「你不要小看人家啦!」此時臉色略顯蒼白的維卡拔出腰間的銀質的儀式劍對著名為月讀的少年大喊著:「黑月可是女巫咒殺的時刻呢。做為沃娃一族的我絕對不會讓命運就此凍結的。」說完只見維卡嚴肅的將儀式劍刺入掌心,迅速刻劃出一個代表槌子、正義與矛的複合符文,緊接著拿出兩枚黑燧石打磨的箭簇,一枚釘入體內後,另一枚則塞入一個內部填充有絲柏香屑的布偶,最後用紫荊、冬青、接骨木、橡樹跟檞寄生的箭矢穿透布偶一邊唱誦道:「以身換身,以命償命。彼氏維卡,願命運相連,賦予我等兩者,毀滅的命運。」

  月讀的眼睛凝視著維卡,露出有點悲傷的表情:「不愧是沃娃女巫,這麼早就做出了預言。可惜,這種半調子的詛咒,只有妳會死而已。身為沃娃不該違抗命運。」

  「不!」隨著月讀的語落維卡發出一聲慘叫後即倒地不起,五官七竅還有心臟噴出了大量的鮮血,轉眼變沒了聲息。眼睜睜的看著隊友死於詛咒反噬,凱伊忍不住高分貝的叫了出來。

  「為一個生命的消逝而默哀。」月讀輕輕宣告著。一點只有在魔法視覺下才看得到銀光,隨即自維卡體內飛出,竄入了月讀掌心:「看來我們的王子哥哥還是個多情種。不過沒有關係,我會把小女巫的魂留下來給你做紀念的。」

  「破幻月瞳,亡魂之手。你是邪月的最高祭司。」女祭司很快的認出月讀的手法,這是暗月之力的兩項終極權能。「破幻月瞳」能看破一切的黑暗與超自然力量,令視線裡未被許可的超自然效應全數失效,而試圖用法術攻擊跟詛咒「破幻月瞳」發動者的施術人,無一倖免的會遭到魔力反噬;「亡魂之手」則能吸引死者的靈魂,甚至在某些條件下能奪取周圍生者的靈魂到手中。不過三月女神中代表月陰的最高祭祀她見過,而且這個職位只能有女性擔任。所以只剩下另一個以男性為宗的邪月教派才有可能。

  「嗯,算是吧。」月讀不置可否的表示:「所以還要打嗎?現在月蝕底下是對妳是不利的。」

  女祭祀銀牙一咬,沉默的拿出儀式用的短弓,搭起一支銀箭往天空射去。

  「報訊嗎?所以是不打算走嚕?」月讀看了眼化成銀光的月之矢卻沒動作。女祭司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拿出了一面銀鏡,將它翻了一翻。鏡子瞬間成了黑色。一段漫長的祝詞至口中頌出:「萬福三月神,晚夜輝之主。眾生皆讚美,懇請眾上聆聽。聖月於天佑,新月在地狩,陰月居臨幽冥觀,輪轉月象曆告示。今有難凶至,速請晦月藏。神門岩戶黃泉開,三叉路口顯神臨。吾身守聖潔,駕請神來降。月夜無始終,唯黑暗永恆。吾后憐垂降,神諱黑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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