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没开灯，只有微弱的月光勾勒出两人的身形。

看着沙发上电量耗尽的白百欣，于成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厌恶的把头转向窗口，望着那里投射进来的万家灯火。

他承认，没有了秘书机器人的帮助，确实给他的生活和工作增添了不少麻烦，但他实在没法接受一个无法被人类控制的机器人，他回想着百欣过去完成任务时的各种完美表现，但他看像沙发上的少女时，心中却是又怕又愁。想到这里，他大步走去，抱起百欣走到书房，那里，有去地下室的楼梯。王耀说过这种机器人无法人工干预，但如果能给她装上某种紧急装置，也许他可以保护梓萌。顺便也检查一下梓萌这么多天以来的成果。

在地下室各种设备的簇拥下，他满意的审视着自己学徒的成功，虽然从自己的角度来说，眼前这个百欣不过是自己和王耀设计的粗糙仿制品，但对于新手来说，这样的作品已经是非常优异的了。不仅如此，一些小的细节也能看出开发者的用心，比如百欣肚脐里的手动检修按钮，在机体停运的情况下可以人工打开机器人的胸腹进行维修，由于类脂肪特殊的物理性质，在关闭后完全不用担心防水等问题。出于对学徒的鼓励，他只是在一些小细节上进行修饰，最大的改动就是在百欣的冷却泵上接上了一个机械电阻，只要他按下遥控器，就能改变冷却泵的接线，让百欣的心脏在短路中碎成铁片。

有了于成辉的改进，百欣如同被点开要穴的武林新人，磨合时报错的几个项目现在都能正常运作，刚刚恢复机能，她轻巧起身，如同捕食的猫一般从于成辉的背后抱住他。

“ 主人没事！真是太好了！“

于成辉惊讶定在原地，没有回头，手上的工具“当啷”一声摔在桌上，半晌，才轻轻发话。“为什么”

“陪着梓萌那几天，主人一直没有回我的消息，我以为。。。。。我以为。。。主人也出什么事了！”

伴着一声叹息，泪水从于成辉的眼中溢出，自从王华去世，自己第一次感受到这样温暖的怀抱。即使是转瞬即逝的一瞬间。 待他缓过神，转过身，百欣的电池又用完了，

当百欣再次安静的躺下时，于成辉做在书房中，把玩着刚拆下来的机械电阻，穿着平日上班的衣服，在电脑上设定好发送给百欣后，光标伴着双手在空屏上耕耘，等百欣充饱电开机后，应该就能看见这封邮件了。

“ 现在的你已经没有认主机制，换句话说，我不能命令你做任何事，我只能请求你，保护好梓萌。至于为什么，以下，是我的答复。”

写到这里，他伸了个懒腰，好像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伸懒腰。构思着自己的过去，他删删改改，写的并不快。

“ 何芳沁出身于在整个传统武术界都是有名的武术家族，但她自己不仅精通武术，更是学富五车的教育家，应政府要求于京西开办京西大学，聘王华成立机械专院，这里，也是我，王耀，纽特，方智存，李梓萌和三岛研一相遇的地方。”

“ 王耀和我是留校的教授，纽特和三岛则是从海外聘请的专家，在京西，我们合力开发了许多项目，其中就包括植入你脑部的特殊AI.” 写到这里，他停顿片刻，望着窗外淡淡的朝阳，又接着写到。

“ 然而，京西向来倡导求同存异，和而不同。教授与学生们在很多方面多有不和，何校持续强调学术化，公开化的讨论。但校中的矛盾被有心人利用，贪污的政府，校外黑势力的介入和校内破坏分子的活动，击垮了京西优秀的文化，梓萌的师兄转去警校，纽特和三岛本来希望我和王耀去海外，但我们留了下来，继续经营王华留下的公司，希望能保住京西的精神和文化。”

“等我再接到何校的消息时，便是她把梓萌托付给我和王耀的那封信，李家和何家本来是亲戚，但正是何校与梓萌对机器人开放的态度触怒了李家，和她俩断了关系，说起来梓萌还是何校的后辈，但她忙于校内事务，已无力照顾她，更没法保证她在动荡的机械专院的安全。梓萌为了考上京西大学不惜和她父母闹掰，何校希望我们能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她。” 写到这里，打字的手顿在半空中不停颤抖，于成辉咬着嘴唇，脸上已全是悲伤与动情，文字与语言是如此苍白，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段黑暗的时刻，那个年轻的自己是如何像磐石一样坚定的与何校一起保护京西，如何和众人一起背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痛苦。然而，电子邮件只支持文字与语音，还没有智能到接受一个内向人类痛苦的泪水。思考再三，他想到王耀常用的结束语，重重的写下最后的字符。

“ 结尾”

“智慧树” 迎着朝阳走出大门，磐石般冷酷的脸上被阳光打出岁月和坚定的光辉。

突然，一颗石子飞速朝自己飞来，身后的防盗门被打了一个洞！显然，射手故意射偏，意在阻止他继续前进。还没缓过神，自己的喉咙已经被人死死捏住，来者力气极大，轻轻送送就把他举起来摁在墙上，身体虽然喘不过气，思维却依旧清晰——由纽特开发，植入王耀开发的AI，在黑社会袭击实验室时丢失的两台机器人其中的一台，现在正站在自己面前。

“ 我妹妹呢！”

“ 什么时候。。。她。。成了。。。。你妹妹。。。”

“ 想死是吧？” 于成辉感觉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捏爆了, 只能挣扎着用手指向房门，

强大的力量瞬间消失，于成辉摔在地上喘着粗气。“ 我去上班。。。咳咳。。一会。。你。。送她去。。咳咳” 再抬头时，已不见来者身影。

此刻，另一台由三岛开发的机器人，正用肘部夹着巨乳，丰满的臀部上闪着红色大写的“ LOW BATTERY ” 慢慢靠近缩在一角的王耀。

“ master~ my battery is low ~ please recharge me~”

平日好色的王耀今天却像个第一次做爱的小姑娘，用枕头遮着自己的裸体，缩在角落色色发抖。

“ 那个躲在山里画画的死宅才是你的主人，你别过来啊！ 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

" 谁给我充电~谁就是我的master~“ 说吧，巨乳美女一把抓住王耀，淫荡的笑声和王耀的惊叫充斥着房间。

“ 你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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