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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弥雷丝]对弈

[db:作者] 2025-08-07 11:31 5hhhhh 8040 ℃

*帝弥雷丝

贝雷丝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卧室的另一个主人不出所料仍未入眠,庞如硕狮的身影伏踞于书桌前,捏着笔的手一刻未停。听到响声,他侧了一瞬的头,但最终还是执拗地拒绝起身,连带缺席的还有惯例的拥抱和 问候。贝雷丝在他背后站了几秒,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今天是法嘉斯神圣王国大司教为期三天外巡结束的日子,也是与国王起争执过后的第五天。

他们的问题还没有讨论出结果——又或者只是一方还没能说服另一方而已。

贝雷丝的声音静得像摇曳的烛火:“帝弥托利。”

“我还是认为应该由我去。”

轮到对方开始叹气了,她甚至听到了笔被折断的脆响。“老师。”沉寂过后,男人放下手里的文件,走向她,海色的独眼在薄薄的月光下晃出短暂的犹疑,“经过这几天的思考你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吗?”

女人点点头。

“此次访行怕是凶多吉少。”他终于走到她面前,宽阔的掌心穿过薄荷绿的长发,覆上她的脖颈,“万一有什么意外,王国里总要有人坐镇。”

帝弥托利似乎是在细细地观察她,疲惫有没有爬上眼睑,风霜有没有划伤脸颊,未能相见的昼夜累积的寂寞是否和他一样能从视线里瞧出端倪。而他满意地找到了答案,补上了那个迟来的晚安吻。

“你是大司教。”他的提议却并无退让。

“你是王。”她的坚持也分量不减。

他阖上眼睛,呼吸变得粗重。——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帝弥托利把嗓音和拦腰抱起妻子的怪力都控制得很好。“现在呢。”他将她按进宽阔的双人床,吻她的耳尖,下巴,锁骨,一路往下,手也不安分起来,柔软的棉花在指间变了形状,“或者,现在呢?”

她终于开始抗议,“你不能试图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也是。”他微不可闻地笑一下,亲了亲她的额头。“老师是不会妥协的。”

“那我们先放下问题。”男人似乎本就没有继续争论的打算,他端起对方的手背,将嘴唇埋进轮廓清晰的指节里,碧色的戒指镶嵌其间,碰上去有一点凉,“现在我只是你的丈夫。”

新婚初始,帝弥托利提起自称时偶尔还会磕绊,不谙情事的模样让贝雷丝记起数年前的青年王子。被她发现在同梅尔赛德司学针线时也是那样,红了半张脸,把糟糕的半成品藏到身后。继任后的国王鲜少再露怯,反倒使她生出些怀念。

贝雷丝眯眯眼睛,环过对方的脖子作为答复。

他的王妃喜欢接吻。这是帝弥托利始料未及的。恐怕不只他,学级里所有目光追随过老师的学生都不敢做如此大胆的猜测。哪怕是青春期最旖旎的妄想,老师似乎也离人有些距离,是易碎的水面的影。可在一个缠绵悱恻的吻里。她的吐息,热度,所有未昭于口的情思,都浪潮似地迎上来。使他错觉已然独占臂弯里的整个世界。

起先他们谁也不精于此道。偶尔碰上牙齿,撞到鼻子。贝雷丝被吻得喘不上气,拿拳头锤他的肩。他胛骨疼,她烫着脸深呼吸,两个人过了好半天相视苦笑。后来渐渐熟练了,和在战场配合得一般好。帝弥托利通常是引导者,师生立场调转。爱慕和欲望混在一起被他搅碎,抹平在连根捞起的舌面上。心是虔诚的,灵魂是端正的,动作却乱暴得像个捕食者,要咬碎爱人的血管,将她活活吞进肚去。他害怕逼得太紧,又拒绝老师的后退。但就连这份矛盾也能被她全盘接下。他吻她,她还吻他。她从不向后。

男人慢慢褪去对方的睡裙,是老师喜欢的那件,素净的白色,绣有法嘉斯北部独有的花。她刚刚洗浴过,身上残有淡淡的香气,似是柑橘。她跟着解开他上衣的扣子,夫妻间感情很好,贝雷丝做得习以为常,甚至有意无意染上一丝挑拨,拨撩得帝弥托利眉毛抬起。衣襟敞开,露出男人结实的胸膛。贝雷丝将手搭上去,沿着疤痕描摹,像在确认伤口,又好像在点日历上的节数。

新婚夜上第一次见到这些伤痕时,她说,那时我在你身边就好了。

贝雷丝不是一个会沉溺于过往的人。她很少后悔,几乎更少将这些后悔说出口。身体力行教育学生弥补比悔恼要来得有效。可她对她的丈夫叹息一样轻轻地说,对她而言,五年只是一场大梦。对你们而言,五年却是难捱而漫长的每一天。她做不到什么,可她至少不该缺席。

帝弥托利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劝慰还是肯定。如果老师一直在,他或许能少绕些弯路,又或许也还是一样的结果。一切都是或许罢了。

他唯有握紧贝雷丝的手,说谢谢你回来了。

其实帝弥托利早该想明白的。他固执,老师和他一样固执。躁郁的他对人冷言冷语,一次次骂她滚开,她却一步也没挪。没人劝得动偏执的王子,要么服从,要么离开。但老师什么也没选。她陪他出生入死,又一遍遍直白地讲这些他不爱听、可总得有人对他说的话:你做得不对,帝弥托利。

五年。他的心变冷、变硬,冻得像磐石。又在和她时间线重叠后开始融化,比女同学们做的果冻点心还要柔软,将他的老师整个包裹起来。他亲了一下老师的嘴唇,尝到味觉失调后遗忘了很久的甜。

“怎么没想过走掉?”回忆往昔的王自己有些后怕。“我不能丢下我的学生。”意料之中的老师的回答,月影爬过她的鼻梁,“还有,帝弥托利。你曾说过无论怎样都会陪我到最后。那么我也不可能放开你。”

贝雷丝曾以为她是在决战前夕明白了心意。现在想来,或许沦陷得还要再早些。

“应该由我去,帝弥托利。”于形势,于境况,于她爱他。贝雷丝知道他清楚缘由。不再多此一举地陈列。她低下头,亲吻丈夫的发顶,嗅到一股干净的皂香。

可是。

男人还是没有应声。顿在丘峦间的脑袋几秒后继续向下。紧实的肚皮,濡湿的丛林,大腿内侧那枚她自己看不见的痣。敏感的地方被他蜻蜓点水般一一吻过。他甚至伸手去搔挠她的脚心。这样贝雷丝的腿会骤然弹动。“帝弥托利。”她的声音不稳。

他接收到了暗号。熟门熟路地将指节埋进甬道,一根,两根。他知道叩哪里老师会发出闷哼,在什么地方磨蹭能让老师摆起腰。长年舞枪弄剑落下茧子的手展现出惊人的细腻。第一次尝试时他远比她紧张,生怕力道失控弄疼他的妻子。现在僵硬的动作早已变得格外灵巧。不用太久贝雷丝捏在他胳膊上的手就会攥起。他慢慢等她绷紧的身子放松,这才把湿漉漉的指尖退出来。

“我是不是学得很快。”他亲她的唇角邀功。

“比学针线活快。”她摸了摸好学生的头。对方咧嘴,坐起来,将贝雷丝抱到膝上。

帝弥托利告诉她,当年藏起来的织品是要给老师的围巾,老师穿得总是太薄。第一年冬天延误了时机,本来念着毕业前要完成,最后还是无疾而终,恐怕随着战火在学生宿舍的抽屉里烧了个精光。贝雷丝遗憾地弯起眉头,“如果能收到,我会好好珍惜的。”

“那现在再给老师织一条。我的手艺好多了。”

女人敲敲他的脑袋,“国王的手可别用来做这些。”

“这有什么。”他笑笑,“国王也是个男人。想要心爱的妻子过个温暖的冬天。”

“那让我埋进你的披风里吧。”她转头,贴在他耳边悄声说。细语很快又变成潮湿的舔抚。他酥麻地哼一声,说好。“那是只属于老师的位置。”

他托住贝雷丝的胳膊,对方心领神会地慢慢往下坐。起先感受到的是绵密的温热,他被重力拖着往深处走,直把里面的褶皱一寸一寸地推开。疑心自己的身体已经够烫了,但每前进一点仍能溅起新的星火,炙灼的情欲和他们喝过的茶水一样,滚过相连的舌尖,顺着喉咙落进食道,最后四肢躯干都暖起来。他被洋甘菊花的清香熏得心里犯晕,笑着的老师是好看的,不笑时也是,任何时候恐怕都是美的——年轻的王子讲究礼仪风度,满腹不敬师长的念头只得连同糕点囫囵进肚。抱得佳人归的王不必再遮遮掩掩,得愿以偿看见潭水般的翠眼里漾起涟漪。

“老师。”老师。老师。他配合她的律动,用指腹搓揉挺立的圆点。昔日的职位被他喊得像是专用的昵称。过去,所有学级的孩子都有喊她老师的权利。但是此时此刻,整个王城唯有他能对他们的大司教唤上这么一声。也唯有他能聆听得回响。

“帝弥托利。”她像是蹭到了舒服的地方,漏出弯绕的吐息。

该死!下腹吸紧了一瞬,他也跟着深吸一口气。避免自己焦于当下的节奏。好想将她藏起来,藏到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好想——他不能再想了。摒弃时不时冒出的不堪念望,帝弥托利呢喃起妻子的名字。任她衔住他宽大的指节,咽下娇柔的喘声。似乎是一种变本加厉的追偿。

帝弥托利不擅长情话。帝王学里没有这种课程。所幸他的对象不是在意这方面的人,不在意得让他更在意。偶尔按老友希尔凡的做法照猫画虎,结果总是弄巧成拙。但他有时又好像很擅长情话,一声一声的“贝雷丝”,听得他的老师波澜不变的面上飘起薄红。

前佣兵的身体素质很好,但碍于角度,还是在起伏中几次停歇。第三次中途休息后,他从妻子的动作幅度里知道她就要到了。扶住她的同时用另一只手去按揉她的前端。女人的呼吸在一阵急促过后终于变得悠长。收缩的频率让帝弥托利皱紧了眉。

余波未息时她的身体总会软一些,枕着丈夫不爱动弹。对贝雷丝而言已是罕见的撒娇。帝弥托利心照不宣地享受这份特殊待遇。瞧她往自己怀里蹭了一下,记起那扇未合实的窗。于是他就这么抱起她,朝那个方向走去。

帝弥托利是绝不会摔着她的,但贝雷丝还是迅速做出反应,勾住他的腰。相连处在颠簸中贴得更为密合,顶撞到意想不到的地方。暂歇的水声又汩汩响起来。他能感受到她的东西正沿着自己的腿根往下滴。

找到被吹晃的帘子,他探进一只手按牢窗把。凉风激她的背抖了一下。他赶紧把妻子搂得再紧一些,沿着背胛中间上下摩挲。贝雷丝把埋在他肩头的脸抬起来,顺势讨要到一个吻。

帝弥托利想起学校中庭里不亲人的猫,却没有理由地总缠着老师,绕她的脚蹭来蹭去。他们在战场上披荆斩棘的老师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束手无策地原地蹲下。小猫被抚摸得咕噜咕噜叫,向上翻起雪白的肚皮。

他的掌心就覆上对方的小腹,拇指绕着她的肚脐打圈。贝雷丝从喘息里挤出一声疑问。“没什么。”帝弥托利只是笑笑。

似乎是碰到了相当深的地方。贝雷丝的脚趾蜷起来,体力不支地往下掉。帝弥托利支撑住她,调整了他们的姿势。距离床仅剩两步路。他亲了亲她的耳垂,“再坚持一下。”

走到床边,他抓过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身下。贝雷丝抱紧它,软肉随着身后的撞击在布料上磨蹭,挺起嫣红的小点。他不敢动得太急,力图循序渐进。眼前的腰肢雪白纤细,好像一挤压就会折断。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并不是娇贵的洋娃娃。反倒他的理性是瓷的,稍微听到些吃痛怕要从各种意义上碎掉。他抚摸着她的大腿,即使凭着朦胧的月光也瞧得见上面留下的痕迹,明天是不能再穿那双丝袜了。向上,圆润的凸起,摸得出凹陷的脊椎。他点上中央的皮肤时,对方突然漏出一声尖锐的促音,连带他也吃了一惊。从痉挛似的抽动里意识到她又一次攀上了顶峰。

他们短暂分开了片刻,男人将她安顿到床上,拂开贴在她额间微汗的碎发。贝雷丝往前探了探身子,在亲吻间握住刚才在她体内的东西。它还很坚硬,灼热。随着她上下抚弄能清晰地摸到胀起的筋。贝雷丝不太擅长这种事,动得生疏而笨拙。但对帝弥托利已足够的刺激。他喘了两声,摇摇头,摁住了老师的手,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濡湿的穴口轻而易举地接纳了新一次的连接,贝雷丝还记得探进来的柱体在她手里的形状。撑开她身体的过程中仍在变化,几乎要填满所有的空隙,小腹都滋生出闷意。帝弥托利俯下来和她十指相扣。这次沙哑的“贝雷丝”像句预警,她意识到他接下来的冲撞将毫无保留。在空中微晃的胯被他用膝盖顶住,很快就在酥酥麻麻的感觉中瘫软下来。尚未清理的内里充满粘稠的液体,在每一次贴合时发出突兀的响声。

他动得激烈,似乎缺乏章法,又总能顶到她想要的地方。和从前他们做过的许多次一样。贝雷丝知道他的节奏,知道他现在的表情说明他很舒服。就像她知道他喜欢制作精良的剑,讨厌炎热,对花不怎么感兴趣,收到时礼貌性微笑前鼻子会先皱一下。

她也知道在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前,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瞒不过的。他不会注意不到快感像注水的牛皮袋在她体内积蓄,膨胀,颤颤巍巍,随时可能倾泻而出。因而在她体内的律动变得更快,唇舌也裹住两团软肉上充血的颗粒。在她怀疑自己的意识也将跟着被撞得断断续续的时候,帝弥托利开始伏在她耳边喘息,那些由她而起的低沉呻吟弯绕进她的腔壁里,牵出她濡湿的欲望,缠出他黏腻的热度。在觉察到推至盆骨的力时,她叩紧了对方的手。能感受到的一切都是暖的,呼在发间的气,漫进深处的流液,还有两个人贴合的肌肤。她在恍惚里听到帝弥托利胸膛的心跳声,离得那么近,和她自己的交叠在一起,由快至慢,在这个温和的凉夜里逐渐融为一体。

等他锢在她腰间的力量潮水般退去后,贝雷丝终于得以拗过丈夫的头,捧住他的下巴,得到一个宛若仪式收尾般的吻。

帝弥托利和他阔别三日的爱妻相拥在被褥里。重新把思绪打点好。在所有他无法决断的时刻,总是老师先明白他想要什么。不安地递上戒指那日,是她先出口的我们结婚吧。初次见面,他把心思藏得如此好,后来也得知被她一眼看穿。但是,即便把他的心剖开,流出浓稠的乌色汁液,将这些怯懦肮脏统统暴露在她面前,老师还是能一如既往地对他笑笑。

他终于静静地开口。

“达斯卡事件,我的亲人出门后再也没有回来。”

“……我知道。”

“我已经不想只能眼睁睁看着爱的人死去了。”

“我知道。”

“老师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知道。”

在男人说到“我爱你”时,贝雷丝动了动,“我知道。”她亲了一下他的嘴巴,用来代替那句相同的情话,“等下一次休日,我们再一起骑马远行吧?”

帝弥托利把她搂得更紧一点,说好,我们去哪好呢。

待那一天到来时,你还要在我的身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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