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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1

[db:作者] 2025-08-07 11:31 5hhhhh 7230 ℃

凌晓是在监狱出声的孩子,他的父亲是这所深山监狱的狱长,此中帝王一般的存在,没见过母亲的凌晓得到父亲更多的纵容,在这监狱里也算个小霸王。

无聊时他会让父亲的手下把犯人带到刑房,皮鞭、烙铁、指夹……十二岁的他在刑具使用上已是专家,哀嚎与哭求他多比他高大的男人跪伏在他脚下。

除了那个人,地牢最深处的牢房,最精密的大锁只有一把钥匙被凌晓的父亲随身携带,全封闭的厚重铁门只留下小小的送饭口。

那是三年前的的某一天,棺材似的拘束器被搬到换了门的那间囚室,还来了许多让他父亲都要低头的大人物,他问过父亲里面是什么人?

“你不需要知道。”

他记得父亲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严肃,只是少顷又补了一句:

“记得别靠近这里,无论如何。”

这次父亲罕见的带上了紧张的情绪,所以对这神秘人他才记了这么久。

好奇的种子生根发芽,当折磨普通犯人已经不能提供刺激,危险的念头在凌晓脑海呈现,他偷了父亲的钥匙,换上特地准备的制服,为了壮胆把十岁时父亲送的手枪带上。

午夜凌晓站在了地牢的尽头,虽然地牢无日月,但他还是选了这样的时间。

“现在不是送饭的时间,你也不是送饭的人。”

门内传来的声音意外的好听,清朗中混了些许慵懒的少年声线,比起凌晓听惯了的粗旷且粗糙的声音好太多。

门对面的人也许是个恶狠狠的彪形大汉或是眯着眼的老人,甚至身材热辣的尤物,凌晓猜测过许多,却没想到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温润少年,完全不像个极恶的罪犯。

“为了好奇打开这门,会让这里所有人都送命,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难以想象这话出自囚犯之口,然而凌晓并不是个听人劝的孩子。

“谁信你,还敢唬我,等下我要多抽你十鞭。”

想到对方美妙的声线变得沙哑苦苦哀求自己饶恕于他,凌晓感到了阔别已久的兴奋。

“你厌烦了现在的生活想要刺激,可施暴本身就是无趣的,也许你可以征服我,然后呢?最后的谜域你都踏足了,你就会回到现在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我可以陪你说话,但是不要开门,你没试过吧和别人交谈。”

波澜不惊的语调让凌晓无法说服自己,对方这说辞是为了逃避刑罚,摸钥匙的手不由的停了。

“那你说啊,说不好我就进去狠狠折磨你,你求饶都没用。”

“你以前折磨人都是别人求饶就停吗,果然是个孩子。”

对方带着笑意和一丝宠溺感的言语让凌晓脸上烧烧的,不禁恼羞成怒,脑中已经浮现出皮鞭抽在对方身上的画面,他的声音那么好听人长的也一定不差,他的皮肤肯定很白与鲜红的鞭痕很配。

“你什么意思?想唉抽吗?我这就满足你!”

“我叫苏叹,你呢?”

“凌……晓。”

还是第一次有人和自己互换姓名,凌晓莫名的害羞,说话都打了结巴。

“凌晓,很有希望的名字,你去过山下的镇子吗?”

“谢谢,镇子每个月我都会去,但是很无聊啊那里。”

听着苏叹的声音凌晓突然又不想开门了,囚犯和狱卒,开了门他除了鞭笞苏叹便想不到别的交流方式,不见面只聊天也许真是个好主意。

“不是的,只是你没发现好东西,听说那里有一家枫糖铺,他家的糖比蜜还甜,我一直都想尝尝可惜没机会,你可以去吃然后告诉我是不是真的那么甜。”

“好,还有什么好玩的吗镇子上。”

“有的,有的,白家的枫糖酥、林家的酱肉还有程家的酒和尘心观的素斋,山下的小镇上的美食可是远近闻名,很多大城市的人物都会专门来品尝,特别是白家枫糖酥我一直想尝尝,不过怕是没机会了。”

“那月底我下山给你带吧,如果你让我高兴的话,不过你可不能说出去,父亲不许我靠近这里。”

凌晓抱膝坐在离铁门不远的地上,明明只说了几句话,听到苏叹说起枫糖那落寞的语气他却生出几分不甘,那么好听是声音笑起来一定好听,想想苏叹的声音会因为几颗糖一直这样他就很不甘心。

“好啊,你放心这个是我们的秘密,我不会告诉别人,虽然想说我也没处去说,我能接触到的就只有每天给我送饭的老李头。”

老李头凌晓是知道的是监狱里的杂工,脸像树皮一样皱,性格也像木头一样,还是个哑巴。

“苏叹……你不寂寞吗?一个人被关在里面。”

即使知道苏叹是罪犯,凌晓还是觉得他太可怜了,可苏叹的回答更让他难受。

“寂寞,不会的,不是还有你吗?”

“我一定给你带回来,枫糖酥。”

凌晓自己最害怕的就是寂寞,小时候他闯祸不怕父亲打他就怕被关到黑漆漆的禁闭室去,苏叹这不就相当于被关禁闭关了三年吗。

“嗯,谢谢你凌晓,你去过魔都吗?我在魔都待过几个月,我给你讲讲那里吧。”

得到凌晓的许诺苏叹明显很开心,说话时语调都上扬了些许。

“那里有好多车,不是镇子上的拉货的那种,车身前后低中间高,座位都是皮的还有好多装饰,坐在里面看上去可神气了,还有……”

苏叹说了很多,有些凌晓见过,另一些则没有,可凌晓一直听着,好玩的甚至会笑出声,除了折磨人时的狞笑,他自己都忘了自己上次笑因为什么。

“现在大概有两点你该去睡了,不然明天会没精神,晚安凌晓。”

“喂,你不想和我说话了吗?”

“不是的,我也不想结束,可想要长久就得克制,你不能不睡,所以明天你还想来找我聊天,今天就得去睡觉,记得把钥匙还回去。”

“好,我明天再来。”

要是叫别的犯人看到小魔王凌晓这样顺从于人怕是要活活吓死。

就这样每天午夜凌晓和苏叹分别坐在铁门两边聊天,一起笑一起叹,二十多天过去明天凌晓就可以下山到镇子,告别时他又一次保证带白家枫糖酥回来,苏叹也带着浅浅的笑意再次道谢。

近一个月的时间凌晓很少再去这么囚犯,发现了苏叹这样有趣的东西,那些干涩的惨叫已经没法再激起凌晓的兴趣。

他已经把苏叹这个囚犯视做了朋友,一种他以前从没想过要拥有的关系,对于苏叹的罪行他们一个没想过要问,另一个也没有提,这就是默契吧。

——————

“枫糖酥,给你。”

这晚凌晓带会了枫糖,可他却很低沉,认识苏叹以来第一次情绪这么糟糕。

“哈哈,白家枫糖酥,谢啦!”

凌晓第一次听苏叹笑,很动听可他无心欣赏,在他失神时苏叹伸出手来将枫糖酥的袋子拿了进去。

“唔,果然很好吃!”

大概是含着糖的缘故苏叹的声音有些模糊却更显得幸福极了。

“对不起,叹哥,这不是白家的枫糖,我去的太晚买光了,这个是别家的。”

“喏,晓晓给你。”

白皙修长的手从小窗伸出,掌心拖着一块枫糖酥,说实话苏叹的手看起来远比枫糖酥好吃,白到透明的皮肤和凌晓只吃过一次的冰皮点心一样诱人。

“不是白家的也没关系,好吃就行了。”

听不出苏叹有丝毫的惋惜,越是这样凌晓越觉得自己对不起苏叹,他没买到白家枫糖酥不是因为去晚了,惦念了快一个月凌晓一大早就赶到了白家枫糖铺,可惜那里已经被查封了。

一个多月前不知来自哪里的官老爷给孩子买糖时看中了白家的女儿,那烈女子死不相从还抓伤了官老爷的脸,这下便闯了大祸,白姑娘被侍卫拖走奸污亵玩香消玉殒,白老头找去拼命被当场打死,只剩下小儿子白川也被套了个罪名陷入牢狱。

白川,这个名字凌晓记得,没错白川就是被关在这里,很壮实周正的青年看向狱卒时虎目中总燃着仇恨的火,所以凌晓注意到了他,用尽手段花了两个多小时凌晓都没能熄灭那火焰,直到凌晓一根根折断他的手指才如愿在他脸上看到了绝望。

白家祖传的制糖手艺就此失传,白家枫糖酥也成了历史,苏叹小小的愿望也没了实现的可能,造成这一切的竟是自己,巨大的愧疚吞噬了凌晓。

最终也也没把真像说出口,这让他拿起苏叹手中的糖就像拿着烙铁一样,这一晚凌晓异常的沉默,苏叹却依旧一直在说着,似乎丝毫没有察觉。

这一夜与第一次和苏叹聊天那夜一样凌晓几乎没合眼,原来他折磨的不都是死不足惜的人渣,再想到白川眼中的仇火化作绝望,当时他的成就感有多强现在他就有多后悔。

难道他和父亲还有这里所有的狱警都不过是权力的爪牙,扯着律法的大旗践踏着大多数人。

那苏叹呢?温润的少年言语中没有丝毫恶徒的印记,他犯了什么罪?要被独自锁在地牢。他是否与白川一样?对啊,无论是父亲还是狱警们甚至所有犯人似乎都没有人提过,苏叹犯了什么罪。

苏叹总是给凌晓讲自己的见闻,却很少谈自己,不过凌晓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他过的并不好,似乎是个流浪者,很符合得罪人被冤狱的身份。

即使年幼生长在监牢中的凌晓总会比别的孩子懂的多些,男女之事他早就了解,也知道有些男人喜欢的同样是男人甚至是男孩,清朗的声音还有那脂玉似的手,苏叹必然是个相貌姣好春风般的少年,会不会他的罪行不过是没有取悦某个官老爷罢了。

好在苏叹再也没提过白家枫糖酥,才让这事很快被凌晓忘记,至少是表面上忘记了,之后的几个月他们还是每夜幽会,凌晓也给苏叹带了林家的酱肉、尘心观是素斋。甚至从父亲那偷了一小瓶程家的老窖酒两人分着喝了,弄得凌晓睡到第二天日落才醒。

——————

“晓晓,你想知道我犯了什么罪吗?”

之后的某一个晚上苏叹突然提到了凌晓心中一直在想却又不敢想的问题。

“我出身不好,说好听点算是个清倌人,不过嗡妈妈想我长大些买个好价钱,那天两位公子看上了我竞价到很高,我便被送到其中一位房中,我很怕就跑了出来,很多人在追,后来其中一位公子打死了另一位,可没人追究他的责任,到是都说我从中挑拨。”

此等过去算得上是凄凄惨惨戚戚,再提及苏叹却没什么不适,也许是心冷了,就不会痛了。

“叹哥我去偷钥匙放你走,最多让父亲狠狠打我一顿。”

“行啦晓晓,我现在已经很好了,越了狱又能怎么样呢,要么被抓回来,要么被哪家的公子抓住,这里至少还有你能和我说说话。”

苏叹的声音中透露出真真切切的满足感,凌晓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不知不觉中他对苏叹的情感已经深到了为之落泪的地步。

“差不多了呢,这可真是一双灵活的手。”

凌晓离开后苏叹低声笑道。

没几天又是凌晓能下山的日子了,以前他总是懒得去,哪像现在到了日子就会特意起的早早的。

这次凌晓想去青菱河边看看,苏叹说那里有个庄园的铃兰特别好看现在正好是花期,他想试着折一枝带回来给带给苏叹,洁白精巧的铃兰拿在苏叹手里一定好看。

苏叹推荐的地方向来不差,这庄园的确称得上是一步一景错落有致,午茶时有一种鲜花饼味道极好,凌晓还特意包了一份,天色渐暗凌晓也到了返程的时候。

“抓住他!少爷看上的人没有能跑的。”

声音从凌晓背后传来几个下人装扮的男人追着一个少年,瞬间凌晓就想到了苏叹的遭遇,再看那惊恐逃窜少年一身粗衣怕是周边农人家的孩子,凌晓更是怒冲中来,下意识的喝止到:

“给我住手!”

“哪来的没毛小鬼和我抢人,胡员外那杂种儿子都被我送去喝孟婆汤了,何三继续去追,那小子可是我看上的雏,剩下的给我好好教训想这英雄救美的小侠士。”

原本看凌晓衣着不凡气质跟是威严霸道,那几个奴仆一时不敢决断,现在有了主子的命令便是一拥而上,饶是凌晓练过写拳脚功夫也不可能是几个成年人的对手,边打边退还是吃了亏,幸亏他父亲的副官及时赶到才没让凌晓糟罪。

“以后别管闲事,惹了麻烦你自己解决不了。”

“可是那孩子不是小倌,他们这是逼良为娼!”

“你自己也是孩子,很多事你不懂。”

路上副官如此说到,而凌晓也没再反驳,只是摸出被挤碎的鲜花饼沉默的看着它们。

“叹哥,今天……”

当晚凌晓把事情告诉了苏叹,一起说出的还有自己的困惑。

“按说律法的保护好人,惩治坏人,可我们执行起来就变成了这样,我们到底是百姓的保护伞,还是当权者手中架在百姓脖子上的刀?”

“晓晓你想听故事吗?”

苏叹故作平静的声音早已出卖了他的内心,想也知道这种事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叹哥你回答我啊,不知道那个孩子能不能留下姓命,发生这种事他家里会什么样?我明明有机会救他的,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做?”

“凌晓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不然呢?你还能怎么做,去杀了他吗?这就是我们的命。”

第一次苏叹表现的这么激动,原来这就是他的心,看破了这世间的不公,无奈的接受,他逃避是因为伤口太痛,凌晓忽然很想抱住苏叹,安慰他抚摸他,告诉他自己会为他打破所谓的命,他说的很对,除了杀掉那些人还能怎么做呢?

——————

“叹哥我给你说说我从别的犯人那里听来的事情吧,一四七一号是个杀人犯……”

“他不应该把凶器藏在自己家,如果带到青菱河仍了至少不会这么快被抓。”

“九七零号是盗窃犯……”

“他的破绽是脚印……”

之后的很多天凌晓一直在和苏叹说其他犯人的事情,看似闲聊的对话却让凌晓受益颇多,他和苏叹说这些本只是想知道苏叹对杀人的看法。

然而苏叹永远能给他惊喜,只凭着凌晓的描述苏叹竟然能将破案过程猜的七七八八,甚至给出完美犯罪的可能,如此有心无意的交流中凌晓的杀人计划一点点的完善。

同时凌晓对苏叹又多了一份倾佩,不知不觉中苏叹已经成了他心里比父亲个更厉害也更信任的人。

月末凌晓再次到了山下的小镇,吸收了苏叹智慧的杀人过程比凌晓想象的还要顺利,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把目标引到无人的陋巷,一刀划开了他的喉管。

鲜血凌晓见得不少,落到他手中的犯人哪一个不是鲜血淋漓才被放过,他还曾偷偷看过监狱里处刑,喷涌的血总能让他心跳加快。

将手上温热的鲜血蹭在偷来的粗布衣上,在按照计划处理掉血衣,而凶器本就是刑具沾血再正常不过。

整个过程凌晓平静的如同这事情他已做过百千次,而是事实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可他偏没有恐惧恶心也没有执念达成的成就感,似乎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只是手上的血腥被擦去,温热的触感却还在,告诉凌晓他杀人了呀,不过他不认为在犯罪,他是在救人,救和苏叹一样的人,想到这里凌晓反倒觉得那鲜血是他的功勋。

“叹哥我杀人了,还记得我上个月说的那个人渣吗,我把他杀了。”

这晚凌晓给苏叹带回的不是美食而是炸弹,凌晓语气平稳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可苏叹却保持不了淡然,凌晓听到铁门那边铁链碰撞的声音,他能想象出苏叹有多惊愕。

“你想找刺激去杀人的话这里这么多死刑犯,还有我,你杀我也行。”

“我怎么会伤害叹哥,我杀他不是为了刺激,他祸害了多少人难道不该死吗?现在他是死了,可这个月他又抓了两个孩子,我下手还是晚了。”

“这样的事情有多少你根本想不到,你一个人管的了多少?救的了多少?”

“能救一个救一个,我既然见到了就没法不管,叹哥你没有恨过吗?害你变成囚犯的那些人和制度,为什么不反抗呢?”

“可是以你父亲的地位那些人也不敢把你当成目标,你自己就是个孩子,你要先保护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被人发现你会被判刑的。”

“你放心我没留下痕迹不会被抓的,叹哥会帮我的,你那么厉害我们一起的话肯定能杀掉更多败类救更多人,来吧叹哥,你不帮我的话我很快就会被你关到你隔壁的。”

“……好吧晓晓,我帮你。”

苏叹和凌晓的第一次争执以凌晓的胜出为休止符,虽然以别人对自己的感情为筹码很卑鄙,但是以此而来的胜利不正是对方情感的证明吗?所以这卑鄙的胜利才是凌晓最得意的。

——————

两个月凌晓杀了七人,他能有此等效率最多的功臣是苏叹告诉他的一条密道,从地牢一角的供暖管线连通防空壕通到监狱高墙之外。

凌晓也问过苏叹怎么会知道有密道,苏叹笑着说他看过监狱的建筑图,这条密道是万一发生暴乱供狱警撤退用的,可以从外面锁死将这监狱封成死地,他刚被关到这里时也曾想过以此逃脱。

七宗命案手法一致死的还都是权贵富豪家的嫡亲,偏偏当地警方没查到丝毫的线索,这足以让某些人震怒且恐慌,甚至惊动了许多大人物,第七案发不久专案组便到了镇上。

重案组抵达当天下午就有两个调查员到监狱专程要见苏叹,其中一个就是当初押送苏叹的人,因为他脸上的刀疤所以凌晓轻易就认出了他。

凌晓的父亲亲子打开了那扇铁门,陪着调查员走了进去,三人在里面待了很久,出来时却都是满面阴云,他们问了苏叹很多问题然而苏叹的回答只有两种。

“你说是就是。”

“我怎么会知道。”

回到办公室凌狱长专门找出老李头的档案给调查员,如果连环凶案的犯人真是苏叹指使的,他绝跑不了一个看管失责。

“苏叹被关在地牢最深处出不去,犯人和狱警都禁止靠近,唯一能接触到他的就是负责送饭清洁李五禾,那老头是我特意找的哑巴。”

“要真是这样凌狱长你的安排的确无懈可击,看来这案子可能和苏叹无关。”

当晚调查员离开时有些失望也有些庆幸,之后调差如同陷入泥潭没有目击也没有痕迹遗留,凶手所留下的除了不会说话的尸体再无其他。

正当调查员们近乎绝望时又有凶案发生,死掉的是却是刀疤调查员,他晚上去散步后再被发现已经死在了青菱河边。

这次凶手没有用刀而用了手枪,现场遗留的弹壳是特质的,型号与第三起凶案受害人丢失的手枪一致,这才把刀疤调查员之死也算在了连环杀手身上。

近距离枪击

受害人平时散步不会到这么偏的地方

他手里抓着制服的一枚扣子,是从他自己的制服上扯下来的

地上留有血字,横过来的目和一个点

……

想来凶手忽然改变作案手法是仓促之举,忙而生乱,这次他留下的证据可不少。

——————

行凶当晚凌晓回到监狱已经很晚了,但他还是到铁门前坐下。

“叹哥我给你报仇了,你还记得把你押送到这里的刀疤脸吗,我把他杀了,等我长大我肯定想办法把害你的人都杀了。”

门内没有一片宁静苏叹没有回话,凌晓以为他是睡着了便很快离开,良久门内才传出一声长叹。

“真是疯了。”

第二天正午全体调查员驾临,为首一人毫不客气的大力拍着凌狱长的办公桌。

“狱警!犯人是狱警,那根本不是“目”而是代表了监狱,制服的扣子则代表了警察的身份,他是肯定发现了什么才被灭口。”

“如果犯人真是狱警,那和苏叹就脱不了干系,除了老李头还有什么人有可能接触到他?”

“苏叹引导的杀人事件,选择目标和作案手法通常和被引导者自身的经历有关,犯人之前杀的富家公子多少都有些不好的风评而且男女通吃,所以我们要先排查自己或者家人被奸污过的狱警。”

“也没有可能和苏叹没关系,他以前找的杀人鬼都是当成工具,只要事情败露问到他,他都会承认,但这次他是否认了,也许只是有狱警在……”

“不可能!苏叹是什么人?低语者,最可怕的犯罪策划,正好他被关押的监狱里出了杀人鬼,没有这样的巧合,一定是他培养了杀手,至于他的否认,应该是凌狱长的看管太严,他找到目标不易才没直接放弃,他是培养了一双能伸出监狱的手。”

“嘭”

“谁!”

“我……只是……来送茶。”

门外凌晓端着茶盘看着地上打碎的茶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虽然犯人们眼中凌晓是魔王,其实凌晓只是个有些纤弱的少年,此时战战兢兢他的看着父亲,似乎畏惧的很,实际上他并不很怕父亲而是为了掩盖震惊和愤怒。

“原来我只是用完即可抛的工具。”

凌晓早就在门外偷听,听到调查员争论苏叹的事情惊愕之下才手上一滑打碎了茶杯。

看到凌晓这样的表现,凌狱长心头一紧,他想起凶案的第一个受害人与凌晓发生过冲突,再想想凌晓几个月来的变化,只是与他的城府仅仅是怀疑还不会表现在脸上。

“诸位这是犬子,平日疏于管教毛手毛脚没个样子。凌晓你回房间待着,没允许不准出来,我忙完了再收拾你。”

凌狱长向调查员表达了歉意而后严厉的呵斥了凌晓,又对副官使了个眼神让他看好凌晓,心里想的却是万一猜测成真他该怎么办。

“这是全部的资料了,在职的离职的还有出狱前被关过地牢的犯人。”

凌狱长特意搬出尽量多的资料拖延时间,被关在房间里的凌晓并不知道父亲为他放弃自己坚持的职业尊严,他也不知道还有会人为他舍弃许多。

凌晓被从房间放出来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了,他没想到自己会被关这么久,也没想到案子破了。

凶手是老李头李,李五禾,他的女儿在十几岁是失踪,也符合调查员的推测。

他是个哑巴性格也木纳,所以谁都不避着他,反而让这哑巴成了监狱中的百晓通,密道是他偶然发现的,一次下山采买他见到第一个受害人强抢民女,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便引发了这场惨剧,射杀刀疤调查员的手枪也在他的房间被发现。

至于苏叹在案件中扮演了什么,老李头坚持自己没和他交流过,没有证据苏叹所扮演的角色怕是无人可知了,除了凌晓父子。

“你做了什么我知道,我也只能庇护这么一次,苏叹的案卷你自己看,想想自己为什么被骗。”

——————

五天凌晓一直在消化他听的墙根,他不信苏叹会骗他,他不信苏叹是个以引导别人杀人为乐的疯子,他不信,现在得到苏叹的案卷他立刻像瘾君子一样扑了上去。

而案卷呈现的低语者苏叹与凌晓所了解的苏叹差的太多,在罪行苏叹没有骗他只是省略了九成的后续,他因为两位公子争风获罪不假,但后来抓捕他的警司中有一人杀掉了十七位同僚再自杀,苏叹便不知所踪,其后他所到之处便命案不断,甚至有一次掀起监狱暴动将狱警全部杀死,当警司赶到现场所有犯人都跑了,只有苏叹坐在废墟中。

“你们来的真慢。”

再然后苏叹就作为最高级危险罪犯被送到了这里。

案卷凌晓看了两遍,回过神他已经站在了苏叹的牢房之外。

“叹哥你没有骗我对不对?这些都是假的,我不是你的工具,你也不会抛弃我,对不对?”

凌晓质问、嘶吼,发出的声音像是濒死的动物,他用拳头狠狠的砸那冷硬的铁门,直到自己的拳头鲜血淋漓。

“你比我想象的还有蠢。”

等凌晓安静下来苏叹方才开口,清朗的嗓音带着彻骨的冰寒,无情的吐出狠戾的话语。

“你不是我的工具也不是我培养的手,你没那个资格,凌晓你只是玩物罢了,你也知道我的日子无聊的很才得那你找点乐子。”

“那……我们的理想呢?我们不是要一起拯救被欺压的……”

“别搞笑了,那也能叫理想?杀人极恶你不过是为满足自己的欲望而找的借口罢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从未弄脏手,可你已经是脏东西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那么信任你,我甚至把你当成哥哥,当成……”

其实凌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里苏叹的位置是什么,不同于亲人恋人友人的亲近者,遭到背叛便如同心脏被剜掉一块,痛的让他想要毁灭。

“我苏叹是天生的欺骗者没有为什么。”

染上笑意的语调显示着主人的好心情,看到凌晓疯狂苏叹似乎很开心也很有成就感。

再次醒来不知是深夜还是凌晨,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其实不包扎也没关系这点痛他不在乎,捏手捏脚的从父亲房间里偷出苏叹牢房的钥匙,从刑房找出他几个月没那起过的皮鞭。

“你骗了我,我毁了你,这就扯平了。”

阻隔在两人之间的铁门终究打开了,凌晓与苏叹第一次见到了对方。

凌晓的样子与苏叹想象的差不多,不比同龄人壮硕的体格,端正的五官还残留了些许稚嫩,眉眼间被愤怒染上神采,让人莫名的心疼。

苏叹的外貌却超乎凌晓的预期,凌晓知道苏叹不会丑,不然也没法引的两个富家子为他闹出人命,真见到苏叹他只能想到一个词:

“妖怪。”

所谓妖颜不外如是,三年牢狱不见天日苏叹的皮肤是有些病态的苍白,似乎上镀了一层月光,仿佛不把他抓在手里他随时会登仙而去。

纤弱的身形即使只穿了单薄的短衣也显得空荡荡的,左边脚裸生铁铸的脚镣铁链连在地面钉死的铁环上,狰狞厚重的刑具与苏叹的脚腕对比那么强烈,就是它将苏叹束缚在地面,让苏叹从不食烟火的仙人变成了任人蹂躏的凡人。

“你是来泄愤的吗,用施暴逃避自己的错误,你真是个孩子呐。”

毫不再意自己的处境到了此时苏叹已然敢嘲讽凌晓,凌晓则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就是来泄愤的,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

凌晓能做的、想做的就是挥动皮鞭,哪怕是血痕他也要在苏叹身上留下什么,鲜红的血痕透过撕破的单衣印在苏叹身上,想到这样的画面凌晓不禁咽了咽口水。

“咻,啪。”

———END———

后记自助餐

P1

狠狠的折磨并且侵犯,再让人医治,然后再折磨,凌晓疯狂的在苏叹身上发泄。

持续多久凌晓记不得了,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终于有一天苏叹消失了,凌晓却不在意,那张无论他做什么都能保持微笑的脸,让他自惭形秽继而更加自暴自弃的发泄,其实他早就玩腻了。

然而凌晓明明不在乎却又觉得莫名的难受,直到他搬进苏叹的牢房,每晚将锁住苏叹的脚镣锁在自己的脚裸,他才好受了一点,才觉得苏叹是真的存在过。

又过了几年凌晓接了父亲的班,整理资料时翻出了苏叹的档案,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曾经属于老李头被他父亲藏起来的笔记本。

原本是个教书先生的李五禾记录了他与苏叹的一切,他说自己愿做苏叹的眼和耳,他叫苏叹主人,他诉说着自己对苏叹的崇拜。

这让凌晓嫉妒的发狂,凭什么你一个老榆木能对苏叹那么重要,一怒之下将笔记本摔在地上,老旧的本子经不起磕碰散了满地,一张原本夹在本皮的信纸也掉了出来。

“你是我的眼,他是我的手,为了不听话的手舍弃了眼,这不和逻辑,,我不再是低语者了,连自己都全服不了,何谈引导别人,五禾这次你自己选择,为他抵罪与否,我都不会怪你。”

洒脱苍劲的字迹与李五禾的安全不同,这纸条除了出自苏叹之手凌晓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这次凌晓才是真的疯了,是他亲手把苏叹弄丢了。

“狱长,这是明天转监的犯人名单。”

副官不合时宜的找了过来,凌晓也暂时收束心神拿起档案,管理好这所监狱是他对父亲的赎罪,现在的他早就失去了任性的资本。

“抢劫、盗窃、盗窃、杀人、抢劫、强奸……”

没什么特殊的你自己安排吧,现在凌晓真的没心思安排这些琐事。

“还有一个,好像精神有问题,烧了中心广场边的林子,然后站在现场等着警察……”

“我看看。”

凌晓接过最后一张档案,然后引入眼帘的则是:

姓名:凌晓

——————

P2

“呜呜呜,哥哥我做噩梦了。”

男孩哭着扑到熟睡的少年身上,贯彻落实了自己睡不着别人也不能睡的熊孩子主义精神。

“啊……小鬼,我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少年睁开眼睛不满的瞪着男孩,男孩不说出所以然少年怕是要让他为自己是睡眠偿命。

“噩梦……我做噩梦了,我梦到我是狱警哥哥是犯人,我把哥哥关起来用鞭子抽哥哥,还把哥哥给那样了,然后哥哥就消失了,哥哥你不能不要我!”

“你把我?那应该是我的噩梦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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