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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知曉】續『花之妻』,1

[db:作者] 2025-08-06 23:56 5hhhhh 9830 ℃

『花之妻』

  詛咒之王相距千年的大喜之日格外的低調,除了海量的酒及簡易的佈置以外沒有太多喜氣的元素,邀請的賓客除了禪院家收到正式的帖子以外其他也都是隨意傳喚,但仍是無人不知的大喜日,前來祝賀的詛咒及詛咒師將婚宴現場塞的咒滿為患,看這情況在離會場不遠廂房靜靜等待的禪院惠顯得不是非常高興。

  聽說他的家族以擔心會與詛咒師發生衝突為由婉拒了詛咒之王的邀請,禪院家的人肯定不會來他早猜到了,家族的人將他包裝好連同喜禮丟到詛咒的大宅邸之後就無聲息了,原本繁瑣的禮俗也都跟著禪院家的人一溜煙散。

  他提前了一個月被送來這,沒有禪院家綁手綁腳的規矩詛咒之王倒是相當開心的每天找他,之前提說成親前不能相會這件事老早就拋去腦後,不論吃飯、聊天或是散步沒有一天是落下的,一直快到原訂好的娶親之日宿儺才開口問他希望怎麼舉辦,既然不用顧忌禪院家那些煩人的規矩那想必是希望如惠的意願舉辦他們的喜日。

  看著腳邊冰冷的喜禮,自己已經被禪院家丟包了這點他很清楚,不奢望會有人來參加他與詛咒的婚宴,禪院惠僅僅輕道"間單就好",宿儺像如祂所料那般淡淡微笑回應後喚了一直在惠身邊貼身伺候的白髮詛咒全權的去張羅,惠也覺得沒有異議,反正裏梅也跟他在禪院家待過一段時間他們應該有基本的默契,之後便也沒在詢問婚宴下文,直到昨日裏梅來請安讓他到現場轉轉看看如他要求沒有浮誇的裝飾及大禮,看著廚子遞來的竹捲上寫著酒菜的菜單,只有菜色這方面看的出來是有講究的,到目前為止禪院惠都很滿意。

  但看著這麼多奇形怪樣的詛咒加上榜上有名的咒術師群來參加自己的婚宴還是令人相當不爽。

  自己已經遠離光明的世界了。

  在被指名嫁給詛咒之王的那瞬間連想死的決心都有了,但他現在卻是乖乖的待在裏梅替他準備婚房等著宿儺來接他出去見客,一點背德感都沒有,只是等地有些不耐煩。

  宿儺承諾只要與禪院惠結親就會連同家族所有的領地都納入祂的保護區,不僅會處置隨意惹事生非的詛咒,包含詛咒師也不能與禪院家作對,而在家族裡處於弱勢的姊姊們也能因為他的出嫁受到庇護。

  確實是場不虧的交易,現在的禪院惠這麼想著,但本該不是這樣的,即使知道反抗是讀勞但也應該做點甚麼才對,他違背了自己原本逼嫁尋死的意願,在他們訂親的那天、在詛咒之王宅邸的花園知道一切之後想起那天的回憶宿儺溫熱的大掌及溫柔地看著自己的紅眼,霸道想踰矩偷親的行為原本該惱怒的情緒卻因喜氣的氣氛使這份回憶有了些變化,因回憶禪院惠的臉透出微微紅暈。

  他搬來的這些日子宿儺除了會抱著他散步以外就沒有再踰矩想偷親,連睡房也是如他要求分開就寢。

  禪院惠噘起嘴有些嘀咕著,低頭看著身上的和服,整體白色精緻的緹花,袖擺繡著朵朵綻放的粉櫻,跟他平常穿的相比起來華麗了許多但並不是正式的華服,沒有逼他穿厚重的華服裏梅果然挺懂他的需求,只是短短相處了一段時間而已。

  或是,他們已經相處上輩子了?。

  他不知道他的前世是怎麼跟宿儺還有詛咒宅邸的人相處,有哪些人知道他是詛咒之妻轉世也不清楚,對於從小家族就灌輸著詛咒之王的恐怖及未知的威脅,但他現在卻將成為詛咒之妻。

  不安感緩緩升起,安靜的婚房與外面熱鬧的氣氛形成了對比。

  "嘎嘰-"

  門被推開,禪院惠抬眼看向高大的身影幾乎擋住了月光,壓迫感瞬間填滿了狹小的空間。

  「裏梅辦事還是有不週全的地方。」看著佈置過但還是略顯狹小及簡陋的婚房詛咒之王有些抱怨的說著。

  這是離庭院不遠的一座獨立客房,將禪院惠安排在這只是為了方便梳妝及前往會場,等婚宴結束後祂便會帶著祂的妻子到詛咒的宅邸,住進真正的屬於他們倆的新房,而不是這等簡陋狹小的客房。

  見惠沒有回應臉上還有著情緒,宿儺挑起眉走進屋內自己的妻子併坐一起,對環境沒太挑剔的惠其實並沒有覺得客房不好至少都有打掃乾淨了一點也不介意,但看在詛咒之王眼裡似乎有些委屈了自己妻子。  

  「下次不喜歡就直說,你是我的妻子有權力使用我所有的財產,所以別委屈自己。」

  「您...」惠開口遲疑幾秒又吞回,咬著嘴將頭低下。

  真是。宿儺的副眼無奈地轉了圈,這是惠在使小脾氣的模樣,這模樣就跟他的前世一樣所以一看就懂,但祂必須自己想辦法讓惠開口說出心理哪裡不舒服,不然祂的妻子向來不會主動訴說。

  不過,大喜之日有點情緒也是能理解的,宿儺決定先不在這戳破惠的小脾氣,副手一伸直接托起小巧圓潤的臀部,突然被抬起惠也伸手抱上穿著羽織的詛咒,見他抓穩了宿儺才將人抬起擁入懷中、起身準備前往會場,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一點矛盾及遲疑也沒有,惠有些懊惱就這麼的習慣跟詛咒之王互動,手腳也沒半點不協調很自然的就讓祂抱著、托著。

  移動間他嗅到了酒氣,宿儺呼出的熱氣都帶著酒香,看來剛在外頭已經喝了不少,惠稍微偏了頭往寬大的胸口靠上。

  「吶,」惠喚了聲,宿儺以副眼看向懷中的人。

  「那個、不用分房...沒關係。」

  聞聲宿儺先是驚訝的瞪了眼停下腳步主手托起自己的下巴認真地思考著剛禪院惠所說的。

  「噢...」似乎是理解了惠的意思感到好笑的將人托的更高,幾乎與自己平視。

  「我都忘了這回事了。」宿儺壞笑的看著禪院惠,這是實話,打從惠來陪伴他之後就開心到忘了成親後必須分房這件事,先前給惠準備的房間只是為了保留一點傳統先分房睡等成親就會將惠安排住進他的宅邸與他同寢,但倒是完全沒想到惠居然自己先說了不用分房。

  「你!」惠氣急的往宿儺肩上一頓重搥,「親口答應的事竟然忘了!」

  「見到你後太開心了,一時間就忘了。」

  「唔...」聽著毫不害臊的情話惠舉著揮在半空的手實在讓人搥不下手只好紅著臉收回。

  「但我沒答應...跟你...合房...」帶著不果斷的語氣說著,聲音因心虛越來越小聲地說著。

  到詛咒之王的宅邸後每日幾乎都被宿儺捧著,他自己走路的時間更是屈指可數,完全被捧在王的手心裡溺愛著,年紀尚小的惠還沒認真想過詛咒是否也會有那方面的需求。

  那裡...也跟人類一樣嗎?眼神心虛的飄移,盡可能不讓宿儺發現他的小腦袋正往未成年的地方想去,畢竟...他才剛滿12歲,而且還未經歷發情連正常人類的交合之事也還在懵懵懂懂的階段,剛想的入神宿儺又將他攬緊在懷中,拍動著副手的大掌似乎在安撫他。

  「我不會做違背你意願的事,包含性事。」

  果然有那方面的需求啊...。惠用著手指佯裝不在意的摳弄羽織領口上的飾品,閃避繼續這個話題,他目前是還真的不想獻身出去就是,即使...

  「今晚我可得出去找些樂子,我的妻子應該不介意吧?」

  找樂子?

  想著宿儺平日娛樂就是喝酒或砍殺些低級詛咒,如果是如此禪院惠覺得沒有什麼異議便回應了句"隨你"後將目光放到四周。

  隨著離會場越來越近身邊也開始環繞著一些想與詛咒之王攀談的詛咒師,掛著虛偽的笑臉不要臉的湊上來祝賀,說到底比起詛咒他更討厭詛咒師,都是一群違背倫理道德殘害人民中飽私慾的人渣。

  惠毫不掩飾地露出看垃圾的表情看著底下的詛咒師群,平常逞凶鬥狠的現在看起來卻像是詛咒之王養的狗開心的在主人腳邊打轉,畫面十分滑稽讓惠不經失態的笑了聲。

  「怎麼,甚麼事讓你笑了?」原本眉頭緊皺的妻子突然笑了,這比腳下一群群煩人的狗子更吸引詛咒之王的目光。

  「你養的狗還真多。」

  周邊的詛咒師一個個笑容開始顯露出尷尬,都是險惡之人是不至於自負到認為能與詛咒之王平起平坐,充其量就是利益共存,被說是王的狗就稍微有損尊嚴了。

  聽著嘲諷部分的詛咒師輕咳聲默默的退開,看著突然變尷尬的氣氛原本想一同向前的詛咒師也紛紛止步僅站在旁默默的祝賀,讓宿儺能走的路更寬廣了些。

  「你果然不論何時都能給我驚喜,惠。」看著出言不遜的妻子又新鮮但又熟悉,如此藐視詛咒師前世的惠也如現世一樣比起詛咒更厭惡詛咒師,且豪不畏懼這些極惡之人。

  婚宴如惠希望的那般簡易,連正式的儀式也省略了,他們僅僅走過會場坐入主桌由證婚人道賀了幾句後便開始今日的宴席。

  惠不想與匪類打交道,很明顯的想靠近主桌敬酒祝賀的不論詛咒或是詛咒師都被家臣擋在幾米之外無法靠近主桌只能尷尬的離開,而王與祂的妻子則默默的在席宴上吃著豐盛的酒菜。

  大概早遇預料接惠出來見客後就會是這種情況所以在去接人之前宿儺已先自己喝過一輪,詛咒之王對於妻子的溺愛大家早有耳聞,只是寵成這樣實在過頭了點,連賓客都不放在眼裡,主桌的禪院惠吃飽了就吩咐大夥可以撤了,讓正打算盡興飲酒賓客們全都愣了愣,嘗試再次確認著剛自己聽到的散會是不是真的,再見禪院惠似乎不是開玩笑的擦了擦嘴後就起身,抬頭看著坐在旁舉著杯酒正打算飲入的詛咒之王,知道惠的意思宿儺喝下今晚最後一口喜酒便也起身抱起他的妻子。

  「酒菜也都準備了,說撤就撤挺浪費的。」走前宿儺還是要求惠給他點面子。

  只見惠有些不情願的點頭然後將臉埋入他的衣袖,表示同意了宿儺的要求。

  得到同意宿儺便吩咐眾人想待多晚、喝多少都別客氣便抱著惠離開會場,直往他們的新房。

  「你以後可是要在滿是詛咒的宅邸生活,這樣不合群會很辛苦的。」祂的宅邸沒有詛咒師但有不少效忠於祂的高等詛咒也住在這,甚至是跟著裏梅一起打理著宅邸的大小事,這些詛咒往後與妻子的接觸肯定也不會少,惠要是這樣拗脾氣的話生活可不好過。

  「是裏梅和他手下的人就沒關係。」

  「你可別太欺負詛咒。」

  「您自己說的,我可以使用您的所有財產。」

  宿儺挑起眉看著懷中傲氣的妻子,居然現學現賣,不過他確實沒打算約束惠在詛咒宅邸的生活,應該說他想怎樣就能怎樣,作為祂的妻子沒有詛咒會有異議被這個人類使喚,因為他是詛咒之王的妻子。

  看著敞大的房間及已鋪整的床被,這是他與詛咒之王的新房,不過其實原本就是宿儺的房間,只是多了一套他的床被而已。

  「睡吧,你今天肯定累了。」

  宿儺替他脫下和服,僅剩輕薄的襯衣。

  「想洗澡?」看著惠躡手躡腳的鑽進被窩,直覺應該是不習慣外出後直接入寢。

  「嗯…沒關係,裏梅現在應該很忙。」況且今晚是新婚之夜,他早就被裏梅刷個乾淨才換上和服,本來就沒有洗澡在入房的支線,今天就先這樣將就吧,僕人們都在外面忙著席宴的招待賓客,應該沒人能幫他燒熱水寬衣洗澡。

  「陪你睡了我在離開。」

  「嗯。」惠躺下宿儺也一同臥在旁,以手掌輕拍著他的胸口。

  確認惠睡去才起身,出門去找他的樂子,新婚之夜卻不能合房對於慾望結合的詛咒之王來說可是相當難忍受的,但為了不傷害惠祂決定就忍忍,反正妻子也同意讓祂去打野食了。

  宿儺提起一壺隨時備在屋外的酒,開瓶興致的飲上一口便出發尋找今晚的蕭夜。

  之後的日子沒什麼變化,只是比起禪院家宿儺的宅邸無聊許多,以前一天到晚有修不完的課、忙不完的事,現在卻無所事事糜爛的過日子,宿儺偶有會在外過夜找樂子,通常都是徹夜未歸一早回來又渾身酒氣,但惠並沒有太在乎祂去了哪或做甚麼,也完全沒有想過宿儺說的樂子是去打野食,原因是因為他很信任自己的丈夫。

  平常宿儺對妻子如往那般溺愛,平常惠太無聊要求想看書或想吃甚麼、想要什麼宿儺幾乎是有求必應,沒有在外過夜的日子他們都是同房就寢,沒有一開始那樣分房睡的狀況,惠平日裡也很聽話不會毒舌宅邸的詛咒,一切看上去都很和諧,宿儺也不急進行標記,數個月過去完全沒開口提出合房的要求,只會偶爾親親嘴、親親臉的,惠已不像之前那樣抵抗不許祂親,反而有時希望宿儺能做的更多些,但每次都是蜻蜓點水後就放過他了,這讓惠開始覺得疑惑。

  宿儺是在等他發情嗎?也不是不可能的想法,畢竟宿儺那兒看起來...以身形比例換算的話應該也是非人尺寸,如果是發情的狀態的話對他來說應該比較輕鬆沒錯,自我安慰後禪院惠繼續跟著宿儺的步調生活,兩人也繼續被動著這件明明很重要的事情靜靜的一起生活、相愛。

  直到寒冬過去又來到了春季落櫻之季。

  「大人今天一早去南方辦事了。」裏梅難得主動與禪院惠匯報宿儺的行程,原因今早宿儺為了不吵醒他一大早就獨自出門,出門前交代了屬下轉達。

  結婚紀念日一早就出門?。

  原本吃著早食,聽了裏梅的話後惠停止咀嚼看著米飯思索了會。

  難道是打算帶什麼驚喜回來嗎,他並不確定宿儺是否會記得今天這個日子,但應該不會故意在這種日子出門丟他一個人在宅邸才對,去年底生日時宿儺也有刻意陪他渡過,想著既然宿儺可能有意慶祝惠故意表現的不以為隨口說了今天晚餐想吃點不一樣的菜色吩咐裏梅晚點通知廚子陪他到城鎮上採買食材,平常的餐食都是依他要求肉菜均衡,至於今天嘛,就依照宿儺的喜好去準備好了,但他知道宿儺喜歡吃人肉,這道佳餚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餐桌上,只好用其他動物動代替。

  宿儺的結界區域相當廣,實際多大不清楚但肯定也有不小,這裡住著數以萬計的詛咒及詛咒師,而算是人類的詛咒師們幾乎聚集生活在結界中的各個城鎮裡,大點的城鎮裡也住著一般人類,基本的生活買賣都能在大城鎮取得。

  每當他踏進城鎮就會是人們的焦點,畢竟詛咒之妻這身份在這等同一人之下萬之上的存在,雖然他不管事、不管秩序但地位就是擺在那,並不是禪院惠的實力有多強而是要是禪院惠有個三長兩短的話詛咒之王很有可能會以屠城洩憤,畢竟在這是詛咒的領地而非人類的,咒術界與詛咒之王千年前訂下的合平公約就是他管理的一切人事物包含詛咒都不能危害到人類領地,但僅限於人類的領地,投靠詛咒陣營的人類並不適用在保護內,所以只要詛咒之王一個不高興就是想殺就殺、想屠就屠。

  忙呼了一天,禪院惠親自準備著飯菜將餐桌打裡的相當豐盛與他們結婚時的酒菜相當,不僅大魚大肉還準備了宿儺喜歡的好酒,最後滿意的看著自已的傑作。

  「今天是甚麼日子嗎?這麼豐盛都快把我忙死了。」廚子走到餐廳看著惠準備的一切,平常都吃得相當清淡的夫人突然使喚他提著大魚大肉回府要煮上一桌好菜肯定有好事。

  「啊脹相,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惠對著名為脹相的廚子表示感謝,突然要求煮這樣一大桌大菜確實是強人所難了點,雖然他也有進廚房幫忙就是。

  「所以真的是有好事?有喜了?」

  「才不是呢!唉詛咒果然不太在意節日,畢竟你們對時間挺麻木的。」禪院惠被脹相樂的笑道著,大概是活久了都這樣吧,在詛咒的宅邸渡過四季後發現詛咒都不會去在意今天星期幾、幾月幾號,這些時間上的數字對他們來說好像不太存在,每天都是差不多的日常跟雜事過日子,說忙的大概只有在宅邸服侍他跟宿儺的手下們,其它詛咒都是無所事事。

  「夫人,」裏梅打斷惠與脹相的聊天,「大人剛帶消息回來說今晚外宿,請夫人早些休...」有股空氣瞬間凝結的感覺,查覺到氣氛不對勁裏梅話還沒說完先抬頭確認眼前。

  「外宿?」禪院惠眉鎖緊皺不敢相信的模樣瞪著來傳話的詛咒。

  「是...大人臨時決定的。」裏梅將頭低下雙眼直視著地板,身為貼身僕人的直覺告訴她現在最好不要再對上眼,現在的夫人明顯帶情緒。

  「為什麼?」惠壓抑憤怒整理了一下思緒,突然外宿也許只是有事耽擱...但就算晚回來他也能接受啊!。

  惠咬上嘴,憤怒的情緒已藏不住,兩詛咒都看的出來人類情緒上明顯的變化,脹相先看了眼桌上的菜餚又看了眼禪院惠,大概能理出夫人為何生氣,但今天到底是啥日子他真的沒搞懂也不知道該說些甚麼安撫,只好再將目光看向來裏梅,希望他能替宿儺大人講出個好藉口不然這氣氛真的不太妙...

  

  「大人難得遠途外出所以會在當地的青樓住下休息...」

  「青樓?」明顯提高的音調震的裏梅及脹相都肩膀一縮。

  ...去青樓也可能只是喝酒。

  禪院惠努力的說服自己相信丈夫,但宿儺今天真的只是外出辦公,比起剛的憤怒已轉為失望,惠嘆了口氣,算了,本來就不確定宿儺是否記得只是確定是自己誤會了,看向一桌酒菜,內心還是忍不住嘲諷自己是傻子。

  「裏梅,宿儺有打算標記我嗎?」埋在心裡已久的問題,原本一直洋裝對於合房及標記都不以為意,但惠今天最終忍不住問出口,雖然問的對象不是本人。

  「大人一直尊重您還不打算合房的要求,所以才外住另找女子解慾,希望您理解大人祂對您...」

  熟悉的冰冷氣壓又襲來,但這回明顯更加冰絕,幾乎是壓的人無法換氣說下去連裏梅都感到驚訝抬頭與惠對視上。

  原本漂亮的綠眼幾乎瞪大到甚至有些猙獰,惠聽著裏梅的解釋更不敢相信剛自己的耳朵聽到的話語。

  「所以祂去青樓找女子?」話一脫口惠瞬間想起宿儺之前都說是"找樂子",所以不只一次?他們成親後祂無數夜裡都抱著別人入睡!

  「呃我說裏梅...」見氣氛越來越不妙脹相看向裏梅想出聲想挽救現在的尬局,但下一秒立刻聽見碗盤破率的聲音,兩人又同時看向惠大人,只見原本擺放整齊的酒菜被掃落,下一刻只見禪院惠散發怒氣地走來無視他們直接走出餐廳,看起來是往自己的臥室走去,完全搞不請楚狀況兩詛咒都不敢上前安慰,只好又互看了眼。

  「我想...妳發消息出去通知一下大人趕回來可能還有救,我是說也許可能還有救。」雖然不知道夫人的脾氣是怎麼來的,但能肯定絕對是因為詛咒之王。

  裏梅與脹相想法一致,在脹相話還沒說完裏梅已喚出冰鳥,傳輸了訊息後將冰鳥放出宅邸。

  「如果大人願意趕夜路的話明日午時應該就能回來,今晚我會先去陪惠大人,而你負責這裡。」裏梅指著地上一片狼藉,精心準備的一桌酒菜也只能當廚餘處裡了。

  「真是,話說今天到底是啥日子,你知道嗎?」

  「日子?」聽著脹相的問題裏梅想了會,現在是春季,除了賞櫻及春酒以外這季節也沒甚麼大事...

  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裏梅瞪著眼平常無太多變化的臉難得的掛上了一副不妙的表情。

  「今天應該是大人跟夫人的...」

  成親之日。

  雖然正確日期他並無印象,但宿儺大人是在春季時成親的,夫人平日雖然傲氣但從來沒有亂發脾氣過,夫人會如此憤怒應該是因為大人竟然在這日子打算與其他女子渡過。

  話沒講完裏梅立即又喚出冰鳥,十分著急的放飛冰鳥後一刻不能再耽擱直往惠大人的臥室奔去。

  「诶?喂裏梅!至少跟我說一下到底有啥原因啊?」看著同齊話都沒吭完就走了,但看裏梅難得慌張的模樣也可想而知肯大事不妙了!

  而之後如猜想非常不妙,原本將自己關在房裡的夫人突然換上外出服,什麼行李也沒拿就說要離開,原本以為只是想出門走走散心但真正的意思是禪院惠打算離開詛咒宅邸,一聞消息宅裡的詛咒們幾乎紛紛丟下手邊的工作前來主宅站在遠處查到底發生甚麼事,夫人明明一直都好好的怎麼突然會說要離開,禪院惠鬧離家出走這可是關係著宅裡所有詛咒的腦袋是否搬家的大事啊。

  只見平常與夫人最為親近的兩詛咒合力堵在門外不讓惠走出去臥室,他們知道只要禪院惠踏到外地喚出式神一個起步就能飛的老遠了,要是真讓人這樣一走了之他們可真的要提自己的腦袋去跟大人請罪了。

  鬧騰了一整晚,收到裏梅十萬火急的通知後宿儺確實趕夜路一早回來了,從新來到臥室外只見脹相滑稽的巴在門上還掛著比原本還深的黑眼圈是守了整夜的證明,而他跟惠的房間外被裏梅的結冰佈滿看上去就是將裡面的人鎖的死死的連隻蒼蠅都飛不出來。

  事實上是真的怕人跑了!終於盼到詛咒之王歸來疲憊的兩詛咒上前請安後裏梅終於在眾人前說出夫人鬧脾氣的來由。

  「結婚紀念日?!」脹相聽完來由驚呼道,人類有過這種節日的習慣他是知道的,但都活膩的詛咒之王怎麼可能會去記這種小理小氣的節日,夫人也太美化詛咒之王了吧。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脹相萬念俱灰的在內心裡哀悼。

  「確實是我的疏忽...裏梅。」宿儺使著眼色讓裏梅解除結冰的術式。

  「夫人的情緒相當不穩定...大人請小心。」眾人都猜想著等裏梅解除術式就會噴出禪院惠的式神正面跟詛咒之王對幹的場面。

  眾人提著膽的看著結冰化開,剩下細碎的冰角時拉門"刷--!"的一聲震碎剩下的結冰推開門,僅詛咒之王一人端站紋風不動,其他人都被這一動靜驚然擺出備戰狀態準備硬幹式神,但意外的沒有任何一匹式神衝出,只見禪院惠站在門中間,幾乎沒有生氣的表情冷冷看著立於中央的詛咒之王。

  

  「下次你可以提早說,我會留下來陪你。」宿儺先主動開口,雖然是在人前示弱但拉下臉面對自己妻子這事他並不覺得丟人,反而知道惠很吃軟這招,不管怎樣先說自己不對就是了。

  禪院惠一動不動一聲也不吭的就瞪了會,與想像中不同的是沒有情緒的神情更令人寒慄,大夥尷尬的看著不動的人終於有點作動則是抬頭看了天空,沒有想搭理詛咒之王的意思,這心意已決的模樣讓宿儺比剛還稍微慌了一點。

  「我不在時惠有做什麼嗎?」盯著天空看起來像是似乎在等什麼,察覺有異宿儺轉身問了身後的屬下。

  「夫人一直想乘鵺離開,但放了鵺被我們阻止後就關在屋裡了。」

  ...很不對勁。

  宿儺直覺絕對不是他忘了紀念日這麼簡單,惠的脾氣雖然傲但從來沒有這樣過。

  「惠…」理不出頭緒只好先想辦法安撫,宿儺走向前伸出副手想如往常那樣將惠抱起,不料還沒能靠近就見自己妻子結印喚出玉犬。

  「大人!」看著釋出的玉犬直接嘶咬上宿儺的雙臂,不再是平常溫馴的模樣,而如攻擊敵人般猙獰著面目發出低吼阻擋詛咒之王觸碰自己的主人。

  「別碰我。」終於開口的禪院惠發出的語氣冰冷的讓詛咒之王深皺起眉頭,他的妻子從沒如此這般過。

  「我能給你的特權就到這,再踰矩別怪我。」

  玉犬這種等級的式神只要祂指頭一揮就能破壞,禪院惠也清楚這點,身為詛咒之王這般容忍沒馬上反擊已經算是相當大發慈悲。

  知道自己的式神根本無法對付宿儺,且面子掛不住的祂確實會出手破壞他的式神,惠並沒有解開術式僅讓玉犬們回到自己身邊還是以警戒的狀態對付著宿儺。

  「願意談談了?」要解決當前還是必須先知道妻子到底為什麼生氣,如果真因為祂忘了那該死的結婚紀念日而這樣大鬧的話就太可笑及無理取鬧了,祂並不打算再寬容下去。

  「我做了甚麼讓你不高興就直說,別這樣鬧脾...」

  「我要離開。」不等宿儺說完禪院惠直接失禮且堅硬的說出要求,聽著不滿意的回答詛咒之王的眉所幾乎深到能夾死蚊子。

  宿儺以姆指按壓緊著發痠的眉鎖,試圖想著辦法,最後似乎是妥協般嘆了口氣續道。

  「好吧,讓裏梅陪著你去外頭住幾天,等你氣消了我再去接你。」

  面對詛咒之王如此退讓禪院惠依舊沒有舒緩的樣子,他沒想過宿儺原來每次外宿都是去跟別人睡,且自己就這樣蒙在鼓裡整整一年,回想宿儺徹夜不歸的次數及連紀念日都打算擁著別人入睡,過往甜蜜的日子如破鏡般碎裂。

  禪院惠無法容忍就算是自己誤會而答應但作為丈夫也不應該有二心,宿儺本來就不應該提出這種要求!

  屈辱感已佔據內心所有情緒,他說過他不想做別人的妾,但也不打算與別人共擁丈夫,既然詛咒之王無法專一那他便決心離去及使這可能惹來殺身之禍,但心以死之人何在乎。

  「我要離婚然後永遠離開這裡。」禪院惠決定不拐彎抹角直說主題,憾語一出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氣,連同詛咒之王也從原本的從容轉為驚訝,連同複眼都瞪大著。

  「等、等等,只是忘了人類的紀念日,並不是太嚴重的事啊...」脹相感受到自己的死期...不,是大家的死期恐怕不遠了,能挽救生命的就是禪院惠撤回前言,就算搶再大人面前與夫人對話是失禮的行為,但眾人以顧不得這些禮節,連同一直在場外看戲不敢吭聲的詛咒們也開始躁動,能逃先逃了,不怕死的才繼續在原地待著看。

  「祂去找青樓飲酒作樂睡別人,現在要我別看重這事?」

  「那是你同意的,你現在為了這事大作文章鬧的整個宅邸都不安寧,別這樣小孩子氣,惠。」

  「我准許的?」禪院惠對敏感的字眼又提高了音量,這語調一出宿儺馬上知道剛自己又說錯話了,但他說的是實話,打野食這事明明就得到妻子同意的。

  「好啊,那我現在也許你娶別人為妻!你也別擋著我離開!」語畢,禪院惠收回玉犬大袖一揮身後喚出巨象瞬間水柱釋出,水流來的突然所有詛咒都被沖退至幾米距離,此時天空突然暗起注意到的宿儺抬頭確認天空的變化,是頭大鳥盤旋在詛咒之王的宅邸上,仔細一看是禪院惠的式神,而且還乘著人。

  還不及做出反應乘在鵺的人以一躍而下身手俐落的落在禪院惠面前,是兩名女子,對來人是何等人物宿儺並不太熟悉但又與禪院惠極為相似的面容,宿儺僅花幾秒便認出他們是惠的姊姊們,其中帶著眼鏡的女子手上還握著特級咒物已架好擺上幹架的架式。

  「啊啊~看來這場面真的很不妙呢,惠。」女子直呼了詛咒之妻的名,在這可不被允許的,但眾人以無暇顧忌糾正這些規矩,看來者不善宿儺喚出兵器一揮就是一陣地跺,由威壓般的氣勢發出可怖的氣場,威壓震過人類身驅連骨頭能感受到震盪,原本氣勢凌凌的禪院惠也滑下汗珠直盯著眼前的詛咒。

  「這裡可不是妳們能來撒野的地方,禪院家。」

  「我們可是收到鵺的求救才來的,」作為威嚇的回應真希舉起游雲豪無畏懼,「不該好好解釋一下嗎?」

  「問心無愧。」

  「去你的!」禪院惠直指著詛咒之王罵道,平常冷靜優雅的惠少見的失態粗口也讓在旁的禪院姊妹感到訝異。

  「看來您的問心無愧我們家的惠可不買帳。」真希繼續調侃。

  「惠,甚麼事讓你氣成這樣?」表現冷靜且沒亮出武器真依在禪院惠身邊嘗試安撫及了解事由,如果是家庭吵架、鬥鬥嘴而已她們其實也打算來勸合,畢竟過去幾個月間惠寄回的書信中提及詛咒之王的都是對他的照顧及寵愛是個相當不錯的丈夫,突然喚鵺還求救確實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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