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草原战神-女真佳人

　　剩下的契丹骑兵见我二人弓法精妙，威力巨大，一时不由放缓了追击速度；我和丽儿乘此当口，又是射翻几人，追兵都勒住马缰，竟不敢再上前来了。

　　野利仁荣此时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忙拨转马头，来到我和丽儿身边，当他认出我的时候，立时兴奋地拍着我的肩膀喜道：“昨晚野利还听到帐篷外边的喜鹊在啼叫，草原上刮来哪阵风，把兄弟你给刮来了！”说罢两人高兴地拥抱在一起。

　　正在和他欢喜相见之时，那边剩余的契丹骑兵分作了两队，重新吆喝着从两翼向我们包抄攻了过来。

　　野利仁荣抽出一柄长弓，搭上一只羽箭，大声喝道：“这些契丹豺狼，今天我野利便和王兄弟一起，把你们统统送回老家！”说罢开弓一箭，一名契丹武士应声落马。这边我和丽儿，再加上野利带来的几名随从，也纷纷搭弓放箭，一时中，又有十余人被射中。不过契丹骑兵此时也冲近我们这群人，“嗖嗖”的羽箭纷纷回应过来，将野利的两名随从射倒。

　　我和丽儿灵活地躲开射来的几只羽箭，一名契丹骑兵冲近我跟前，举起手中的弯刀便向我头顶砍来，我心中冷哼一声，挥臂用长剑猛力迎了上去，“咣当！”一声金属撞击声响，那弯刀被我轻松断成两截，契丹武士一楞神中，我的长剑便从他的胸口挥砍了过去，立时将他的身体削成两半。血雾从分开的尸体中飞溅出来，那马匹兀自带着主人半截身躯，跑向了一边。其他契丹武士见我长剑锋利、神勇异常，进攻速度也为止一滞。乘此机会，丽儿快速地射出两把石弹，五六个契丹武士翻身落马。

　　见己方伤亡惨重，再打下去绝对讨不了好，契丹队伍中一阵快速的呼喝，剩下的骑兵拨转了马头，匆匆退了下去，不一时便跑了个没影，兀自留下四五十具同伴的尸体和伴随着他们，失去主人后不知所措的马儿。

　　“王兄弟！我野利今日方见到什么才是真正的草原‘战神’！”野利仁荣在我身边赞叹道。说罢，将自己的马儿牵到了我手中：“女真人热情欢迎‘战神’到他们的部落中做客！”

　　我带着丽儿和柳若兰，和野利仁荣一同驱马缓缓向女真的行营驰去。野利知道我是奉李从厚旨意前来会盟女真部的，登时兴奋异常。我问起今日的事情，野利仁荣脸色一黯：“契丹应天太后的侄子西岭候述律容见我部所处的地方水草丰美，硬是要驱赶我们去荒芜的西边牧场。唉！那次在洛阳一战，我女真部勇士损失惨重，时下部族中的年轻武士不过七千余人。而那述律容现在是契丹的西院大王，统率近十万铁骑，见我女真部不从，两日前自带了三万铁骑，开拔到我女真行营以东十里处驻扎下来，扬言我们若不从命，便要踏平我女真部落。今日早晨，我带着几个随从，奉大汗的命令，前去契丹大营查看敌情，不想被他们巡逻的一个百人队发现，哈哈，我野利福大命大！王兄弟恰巧赶到了，适才那一仗，真是让野利折服。”

　　正说着，远远看到一个小小的土丘，后面隐约是一大片帐幕。野利仁荣凑近我，指着小丘笑道：“王兄弟，可可真每日便在那小丘上向这边探望，没想到这次倒真应了她的心愿！”说罢呵呵一乐。

　　我忙手搭凉棚，向那小丘望去，但见一个小小的黑影正在小丘上方——是可可真！我心中一阵激动，忙跟丽儿和柳若兰交代了几句，向自己的坐骑猛一抽鞭子，快速奔向小丘。

　　那小黑影越来越清晰起来，我定睛细看，见可可真也发现了我，正从小丘上冲下来，身体还未下丘，便飞跃至马上，双腿一夹马身，向我飞奔过来。两人两骑刹那间便碰到了一起，这头草原‘雌豹’俏丽而惊喜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

　　“哥！你来了！可可真天天都在这里望着你呢！哈！我现在可高兴呢！”说罢，欢快的少女一个纵身，轻松地飞到我的马上，将身躯稳稳落在我怀中。

　　揽着草原少女柔软的腰身，可可真将身体偎依在我怀中，激动得微微战栗着说道：“哥！那日洛阳一别，虽然才半月，可人家却似丢了魂一般。哥哥都笑我得了相思病呢。”我轻轻搂紧可可真，用下巴摩娑着她光滑的小脸，新长出的胡子茬弄得可可真一阵娇笑，我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也想你呢，这次我来便是顺便向你哥哥求亲！”

　　可可真用小手扶今着我的脸颊，欣喜地点点头，有些喃喃说道：“哥，可可真觉得自己是草原上最幸福的人儿！”

　　　　　　　　　　　　　　　　……

　　夜晚，熊熊的篝火，整只的烤羊，大碗的奶酒，还有异族女子的带着野性的曼妙的舞姿。

　　我和完颜真金坐在一起，正在大碗喝着奶酒，大块吃着烤肉，两人身边侍侯着几名艳丽的女奴。

　　完颜真金模样与可可真有几分相像，不过他的轮廓却异常分明，身材魁梧，一脸浓密的络腮胡须，特别是两只眼睛，在夜晚依然那么精光四射。

　　“好兄弟！”完颜真金和我碰了一下酒碗，伸手在身边一个丰韵的女奴身上搔弄了几下，过了手瘾才哈哈笑道：“今夜你是我女真部最最珍贵的客人！来！再干了这碗酒！”说罢先是一饮而尽。

　　女真的奶酒不如中原酒水那般甘冽，还带着一股酸甜的味道，口感非常不错，我的情绪被完颜真金带动得有些激动，加上几分酒力，便也开始和他豪饮起来。

　　“唉！”完颜真金叹了口气，“和大唐结盟，自是我女真的荣幸！但现下我部族正面临一场灾难，王将军想来也看到了，那三万契丹铁骑正威逼我女真，如果过了明日我还不答复他们，那么……唉！我部族时下青年人数不足，族中尽是妇孺老弱，真不知该如何躲过这次劫难，结盟之事，只怕我完颜答应了大唐，却也没福分去消受！”说罢，将女奴满上的一碗奶酒又是喝了个干净。

　　“哥哥！大不了和他们拼了，我们女真人个个都是勇士，没有人能让咱们屈服！”可可真这时走近我身边，替我满上奶酒。

　　“哼！你这个丫头懂什么！我们男人间的事情你个女子别在这里乱掺和，快回自己的帐篷里去！”完颜真金对可可真嗔道。

　　“我偏不！女子又怎么了？契丹的掌权人不就是述律太后么？她不是女子吗，不是依然弄得你们这些大男人没有办法，对她俯首称臣！”可可真对完颜真金一撇小嘴，慢慢走到一边，与丽儿和柳若兰说笑起来。

　　“唉！我就这么个妹子，从小把她宠坏了！不懂礼数，王将军不要见笑才是！”完颜真金被妹妹抢白，有些尴尬地对我笑了笑。

　　“令妹是女中的英杰！完颜兄不必谦虚。”说着我向可可真望了一眼，佳人似乎感应到我在说她的好话，美目立时抛来，还妩媚地眨了两下，看得我心中微微一动。

　　“还是先说说时下的情况吧！”旁边的野利仁荣插话道，“时下与契丹是打是从，王兄弟能否指点一下。”

　　“契丹目前的情况我还不熟悉，而且我是外人，这个……”我打着哈哈道。

　　“王将军不必谦逊！”完颜真金向我一拱手，“将军在洛阳的战例野利将军都跟我详细讲述过，真是精彩绝伦，完颜真金诚心请王将军指点示下一二，好助我女真解了此次劫难。”

　　这时野利仁荣也对我一拱手，我便不好推辞，向他们询问起契丹骑兵的部署情况。野利仁荣还弄来一张羊皮地图，见上面标注的正是此地的地形和军队部署的情况。

　　看过地图，我微微蹙起了眉头，草原空旷之地作战，双发又都是弓马娴熟的骑兵，在没有特殊装备和准备的情况下，显然数量多少决定了战斗的胜负。如此看来，这场仗不打也罢，如是硬拼，七千女真骑兵怎能敌过那三万契丹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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