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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1-9.4) - 109,3

小说:风雨里的罂粟花(1-9.4) 2025-08-06 23:55 5hhhhh 9590 ℃

  蔡励晟无论是语气和喘息,听起来都有点那么又急又慌呢……是他说话的问题,还是我身上出了什么毛病?我为什么竟然从电台里听到了他说话还自带着回声呢?

  眼前的一切东西开始发暗,也开始微微晃动——难道是地震了吗……

  「I am not throwing away my shot……I am not throwing away my shot……「

  Shot!

  「砰!」

  而下一个瞬间,当我想尽全力去把右脚抬起踩到刹车踏板的时候,我的眼前已然一片漆黑……

  「秋岩!」

  我最后听到的,是在一声撞击响声之后,从车外传来的夏雪平的一声呼嚎。

  等我再睁开眼,却看见又是昨天那间病房的天花板,又是昨天那间病房里的输液架和隔帘。

  此时此刻,夏雪平正满眼挂泪,万般担忧地看着我,见我睁开眼睛之后,马上站起身摸了摸的脸颊,也不管拉帘根本没把我这病床位挡的严实,直接扑倒在我身上,紧紧地抱住了我:「你个小臭混蛋!你醒了?」接着她马上拿起床头的按铃器,又怕不赶趟似的,马上跑出病房,叫来了护士和大夫:「麻烦您二位,帮着看看,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您别着急,夏警官,稍等我一下。」

  接着护士调试了一下绑在我身上的血压计、贴在我胸口的心电仪,大夫又拿出手电笔查看了了一下我的眼球,又测试了一下我的四肢、手指、头部和眼球活动的反应,然后才跟夏雪平说道:「刚才打完半小瓶甘露醇,等他输完这半瓶电解质溶液和葡萄糖,您就可以带他出院了。何探员没什么大碍,就是昨天身上受了伤,刚才发生车祸事故的时候整个人的头部撞到了蹦开的安全气囊,撞晕了而已;而且刚刚生理指标紊乱,应该是因为他昨晚没休息好吧——我看他的眼球上全是血丝,还有这黑眼圈,看样子应该是没睡好,而且心理原因或者是情绪影响,再跟事故一并作用下,也可能导致各个指标时常。中午好好吃顿饭,今天晚上让他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你们这些天天出现场、在前线奋战的,平身也得多注意调养和休息。」

  「嗯,我知道了,谢谢大夫;也谢谢您。」

  大夫和护士对夏雪平一个欠身之后,便离开了病房。

  「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等医生走后,夏雪平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凝视着我半天,然后拉了椅子坐到我身边,「你说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还让不让我活了?你费尽心力让我觉得,我可以把你当成妈妈生命中的依靠,结果你现在却有这么不好好对待自己,你告诉我,你这是要干什么?」

  接着,夏雪平便给我讲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原来从外公家打完小院把车子开出之后,夏雪平就看我的车子开在路上的时候一直在来回左晃右晃的「画龙」,起先她还以为是我方向盘失了灵,便想着把自己的车子开到跟我并排,提醒我先让我停车,但没想到她在刚刚准备超过旁边那条路线上的车子时,正看见我的车子突然开始往右偏移,并且一下子就压过了甬路,结结实实地撞到了路边的不锈钢路灯杆上,但见那车子的车头瞬间凹陷,引擎盖下面也马上冒出了白烟。她只好赶忙停下车,从她自己的车子后备箱里拿出灭火器,先跟着路人一起把我从车子里拖了出来,然后打开引擎盖,对着发动机喷了好一通气溶胶,引擎刺鼻的烟才熄灭。

  「隋琼岚送你的那辆车,这下算是彻底报废了。好在你人没事,只要你没事,其他的都无所谓了。」夏雪平拉着我的左手,无比温柔又心有余悸地看着我。

  「车上那些东西呢?」我想了想,对夏雪平问道。

  「我给小丘打电话了,当时他正好在附近,和解路到砂山街那地方。他正好开着车子,把你那辆车上的东西都搬走了。」夏雪平低下头,边说着边用自己带着硬茧的手指肚搓着我的指骨关节,很艰难地抿着嘴巴咽下了一口苦涩的唾液,然后对我缓缓说道:「唉……你说你干嘛这么折磨自己?我也是没注意你居然没睡好——你是一夜没睡,对吧?也怨我了,自从我被借调到了这个情报局,我也确实在有些事上疏忽你的感受了。我知道你跟美茵从小感情就好,但你自己一个人闷着,自己熬着自己,这又是何苦呢?你要是真的割舍不下美茵,那就想我之前想的,找个时间,你跟美茵就把这个婚给订了……」

  「我昨天一晚上睡不着,并不是因为美茵!」我看着天花板,小声说道,说完才又回过头看了看夏雪平。

  夏雪平语塞了两三秒钟,睁大了眼睛,眨了眨眼,不明就里地对我问道:「那,你是因为什么啊?」

  「你不清楚吗,夏雪平?」

  「我……清楚什么?」夏雪平低下眼瞳,想了想,然后紧张地对我说道,「你该不会还是介意我跟美茵那天晚上……」

  「我睡不着,我心里闷着气,这件事跟美茵一点关系没有。」我冷冷地看着夏雪平,「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么?」

  「我……我该清楚什么啊?不是,秋岩,是你应该把话跟我说清楚: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夏雪平紧张地看着我,带着无比的费解看着我,「不是……秋岩,妈妈知道自己不善于跟别人相处,跟你有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或者我忽略了你的什么,你就跟我直接说好不好?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做既折磨我,也折磨你自己……」

  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依旧轻声说了一句:「这儿现在人多。等我输完液,回家路上我在跟你说吧,」「……好吧。」夏雪平也深吸了一口气,对我有些无奈又困惑地应道。

  同样的病床,同样的坐姿与躺姿,昨天我和她还那么温暖甜腻,但在今天,在我俩的中间,却似乎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墙。世间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情况不过如是:相彼此看着对方,尽力想让对方清楚自己心里想着什么,可同时却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着什么;满腹千言万语,可究竟只剩相顾无言。

  我沉默地在病床上躺了十五分钟之后,护士前来拔了针头。我在护士和夏雪平的搀扶下坐直了身子,整个人稍稍晕了一下后,我自己努力地摇了摇头,定了定神,试探着站起身,慢慢地走了几步之后,我便立刻把夏雪平的手从我的的胳膊上扳开,但仍旧跟她并排走着,中间却故意与她隔了将近两拳远的距离。

  上了车后,夏雪平再也忍不住,对我再次问了一句:「秋岩,你到底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清楚好么?你能不能别自己把事情憋在心里?我现在知道你心里有事,刚刚又看到你的车子被你自己撞成那样,看着你在驾驶室里晕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唉……」说着说着,夏雪平竟然脆弱地哽咽了起来,「你知不知道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的天都快塌了?这是自打差不多十年前,我看到你外婆和你舅妈全家被害之后,这么些年,唯一一次让我最难受的事情。美茵之前被苏媚珍给绑架,我心里都没向这次这么难受、这么担心,虽然我也很担心。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后视镜,又侧过头看着侧镜当中反射出来的我和夏雪平疲惫又困惑、又都很倔强的模样,不由得闭上眼睛,心脏跟着一口气朝下一沉。

  「还是不想跟我说是么?你就是像一只让这么不明不白地难受下去是么?」夏雪平委屈到了极点,接着她又把车子熄了火,「行吧,你不说怎么回事,我也不开车了——要不然我也真怕我太担心你,结果开车分神,咱俩再把车子撞到哪里去。咱们就在这干坐着吧!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要跟我说话,咱俩什么时候再走。」

  我再次深呼吸一下,提起了些许气力,转过头后睁开了眼,又对她伸出了手:「我的手机呢?给我。」

  她见我终于说了话,虽然依旧板着脸,但是脸上表情显然变得轻松了一些,接着她从车后座下方、一堆书本中的间隙里拿出了自己的那个背包,拉开了拉链后,从里面把我的手机翻找了出来——看得出来,她的情绪依然是少有的极其激动的,因而她背包里的那瓶黑枣和那枚「小海豚」跳蛋都从包里溜到了我的眼前,她都没那么在意,只是把手机递给我后,才重新整理了一番,又把背包拉上拉链,放回到那两堆书的空隙里:「刚才因为太着急叫急救车把你送来医院,又太着急去病房看你,所以我就随手把你手机放我包里、又忘在车上了……还好没丢,反正从外面看起来,这是一车乱七八糟的杂货什,也不应该会有人偷。」

  「呵呵。」我干笑了一声,拿着手机解开了屏幕锁,并同时对她问道:「你啥时候开始背上这么个背包的?无论是小时候、还是在警校里偶尔碰见你、还是九月份我重新来到你身边之后,我都记得你不爱背背包、手提挎包的。」

  夏雪平抿了抿嘴,转过头去对我说道:「我最近去情报调查局之后,东西太多了,就背上了这么个包。可以方便点。」

  「哦。」我本来是准备打开赵嘉霖跟我昨天聊天的对话框的,没想到打开锁屏一会儿之后,也不知道手指头是戳到了哪里,音乐App又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Hip-Hop音乐:「……Never gon'be president now(再也当不成总统了)/Never gon'be president now(再也当不成总统了)/Never gon'be president now(再也当不成总统了)/that's one less thing to worry about(少了一件烦心事了)/that's one less thing to worry about(少了一件烦心事了)……」

  「吵死了!」我大声骂了一句,发泄怒气似的,猛按着手机Home键,把音乐App上滑关掉。可重新打开微信之后,我又不想就这样跟夏雪平把昨天的事情跟她直接撕破了扯开了谈,于是我忍着气,试探性地对她问了一句:「昨天晚上你回家之前,到底去哪了?」

  「我昨天晚上去执行任务了,跟周荻一起。」夏雪平倒是很坦荡地对我说道,又转过头看了看我,「怎么了?」

  「哼……在哪执行的任务啊?」

  「在郊区,在……」夏雪平想了想,又对我说道,「不好意思,小混蛋,我很想告诉你,但是咱们专案组的任务,你也知道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我不能再跟你说更多了。」

  ——听听她说的话!她自己有没有意识到这是多可笑的谎言?

  「哦?我说夏雪平女王大人,我也是咱们专案组的成员,不谈我俩之间的情感关系,我还是你的儿子。这你也要跟我保密么?」

  「这是没办法的。昨天出任务之前,岳凌音特意强调的:这些天的任务跟未参加任务的人员也不能泄露一点消息,昨晚出发之前F市情报局的局长也来了,也跟我们强调了一下这件事——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局长总在我们行动之前跑到情报二处的办公室来强调纪律,总感觉像是在故意敲打谁似的。这是国家情报调查部的纪律,我没办法。我能告诉你我和周荻一起、去了郊区,已经算是达到违规红线了。」

  「就能告诉我,你们去了郊区?去干啥了,不能告诉我。哦……那你们几点出发的,也不能说了?」

  「当然不能了。」

  「那除了你和周荻之外,还有谁,这也不能说了呗?」

  「对的。你也参加过国情部的启蒙培训和选拔,你也应该知道,这都是泄密……「

  「是,」我点点头,「对于保密纪律方面,谁都比不上『冷血孤狼』夏雪平你;但是对于判断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在撒谎方面,你自己再回想一下你刚刚说的话——你告诉我谁能相信你说的是真是假!」

  见我如此歇斯底里地爆发出来,夏雪平反倒是傻了眼:「我……我在什么事情上说假话了?」

  「你跟周荻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哪?」我依旧怒不可遏地看着夏雪平。可能我的每一个反应对她来说都有点莫名其妙,但她的每一个表情于我而言,都像是欲盖弥彰。

  「我俩……确实是在郊区执行任务啊?我俩还能去干什么?」

  我见她仍然狡辩,于是直接把手机丢到了方向盘前面的操作台上:「哼,你说呢?自己看看吧——津田路『星光摩尔』那边,从伪政权皇帝改元登基之后就不是郊区了;而且你也真好意思管你俩这样子叫『执行任务』?国情部派给你俩的任务,就是让你俩去找个后巷亲嘴、互摸,然后再跑到宾馆里开房去吗?」

  夏雪平听着我说话时候的表情,简直像在听天书一样,她皱起眉头、面色苍白,瞪大了眼睛,接着慌里慌张地拿起我的手机——好一个众人畏惧又敬仰的「冷血孤狼」「F市第一女刑警」啊!想着近两个月以来朝暮面对的妈妈、日思夜想的完美恋人,居然是个如此虚伪的女人,我一时半刻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我现在只是想看看,在看到一切真相确实被揭露之后,她到底会对我说什么。

  她拿起手机,点开了那段拍摄着小视频,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这……这视频是谁拍给你看的?」

  「对话框上不写着的吗?赵嘉霖的网名,你不是也加了她的么?哼!我总算清楚,为什么她从我认识开始,就对你有这么大的怨气,甚至对我都『恨屋及乌』呢?难怪啊,谁让你抢了人家的老公!她跟踪你们俩好几次了,享受着这么刺激的你,怕是都不知道吧!」

  没想到,皱着眉头她接下来居然一脸无辜加上彷徨地看着我,拿着她和周荻在那个后巷相互用手抚慰着对方私密部位的画面,对我说道:「可是,这上面的这根本就不是我啊!」

  ——可以的,已经这样了还在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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