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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契,1

[db:作者] 2025-08-06 23:54 5hhhhh 8520 ℃

卯时起床,潘安阳的怀中正抱着两个美人,一左一右,一大一小。

他想了想昨夜的大战,打算再睡一会儿。

修士精力充沛,自然可以不休息,不过睡觉的所带来的养神作用,可是难得的。

“夫君醒了呀——”

刚待休息的潘安阳,却听见床边传来这样的声音。

这声音软软糯糯,不是柳香芸还能是谁。

“香芸?”

他轻轻放下左右怀中的两个双子美人,又在穿着绿袍的美人搀扶下起床。

“夫君昨晚...可是大费周章了吧?”

看着睡得沉沉的怜月怜影姐妹,柳香芸不由得感叹,夫君还是那样精通房中术,再厉害的女人到了床上,都会被夫君折腾得不轻...

想着想着,她的脸色又不禁红润了。

“怎么今天这么早来找我?”

穿好袍服的潘安阳轻佻地挑起美人的下巴,又一只手不安分地伸到下方,惹得柳香芸一阵酥软,无力靠在夫君的胸膛中。

“不是我啦...是门外有人寻夫君。”

“嗯?”

在这小县城里,钱赵李三家已经被灭,那么现在来找自己的还能是谁?

“又是上次那个小厮?”

“应该是吧,那声音是像的。”

果然是梁城主吗,梁氏留给他的印象并不算好,甚至是极差。

潘安阳并不出声,只是思索了一会儿就将它抛之脑后。

“香芸昨晚睡得好吗?”

他换了个话题,反而关心起自己的小美妾来。

“嗯...夫君不来打搅,柳儿倒是好睡多了。”

柔美的身段贴着夫君的结实胸膛,柳香芸猫儿似的往里面拱了拱,她难得说了句违心话。 昨夜虽然被夫君哄得睡着了,半夜却醒了一次,当时正是战况激烈之时,柳儿强忍着自渎的冲动,连施了三个清心安神咒,最后才阖眼睡去。

“是吗?香芸真不老实。”

察觉到了眼前人的一丝神色不挠,潘安阳大手捏着小美妇的肥臀,暗自对比起床上姐妹花二人的触感。

“夫君~夫君也很不老实...”

柳香芸说完,登时“嘤咛”一声,主动扑过去吻夫君的面庞。

笃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以极其不合时宜的方式响起。

“呼——呼——”

分开纠缠的小娘子满面通红,她强自镇静地理了理衣襟,呼出两口热气。

“夫君还是先去见客人吧,两位妹妹...就交给柳儿了。”

“好。”

潘安阳微微眯了眯眼,出了房间走向门口。

笃笃笃——

又是一阵敲门声。

他淡定地打开门,门外果然站着那个一身布衣的小厮。

“贵客,主人有请。”

呆滞麻木的声音传来,在潘安阳的面前,这小厮几乎都不掩饰自己的傀儡身份。

“知道了,一刻钟后我自会前去。”

小厮木讷地张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最后向着贵客点了点头,离开房门,他全身猛的一抖,又变回了一个敏捷的客栈小厮。

做完早占,自然就知道过去有没有什么危险了。

......

又看见了那堪比艺术品的木雕门,上次来得急,没看得仔细,现在看来,似乎上面多是写鱼虫走兽,左半边门最显赫的,是一只鹿在溪边饮水,右半边刻的则是一只鹤在空中唳鸣。

而其他诸如云纹树木,更多就是陪衬。

象征性敲了敲门,潘安阳直接推门而入。

里头让人眼花缭乱的摆设不曾变过,主位还是坐着一个身着华贵锦衣的男人。

自然就是梁城主。

“城主又找我做什么。”

泰然自若地坐到城主对面,潘安阳这次倒是减了许多戒备,他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自顾自饮了起来。

“哈哈哈,客人叫城主可就生分了,敝人虚长几岁,若是不嫌弃,叫一声白兄如何。”

“哦,白兄。”

“不知客人怎么称呼?”

“姓潘。”

“潘贤弟啊,呵哈哈,贤弟果然一表人才。”

梁城主显然是有什么难处,和潘安阳故意攀谈起来,两个人几乎没什么话题,城主只懂些字画字帖,潘安阳只晓得旁门左道,聊天也只能是吃穿用度这些琐碎。

还是有求于人的城主率先沉不住气,他在沉默着喝下第七杯茶后,终于开口了。

“贤弟可有想过入朝为官?”

入朝为官?那就避不开南方的朝廷。

朝廷!还是一个巨型国家的朝廷。

一棵树越老越大,它的根系就越是错综复杂,越是难以分辨。

皇火国,天知它到底有多少派系,多少勾结,多少蝇营苟利。

梁城主清了清嗓,颇为大气说道:

“虽然我现在只是小县令,但若是贤弟想做官,在我保举下,必定能步步高升。”

“城主大人的保举,我担待不起。”

放下茶杯,潘安阳的语气并不友善。

“昨天追杀我的人马几乎是三家倾巢而出,似乎城主大人颇有指点吧。”

“......”

接下来,两个人又沉默了。

“你说得对,我确实卖了些情报,谁让三家给我那么多钱呢...”

轻笑一声,城主放下了茶杯,十指交叉扣在一起,他似乎脱去了某种伪装。

“其他的我都没有兴趣,我这个人,只对利益有兴趣,潘公子,现在有场天大的利益,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潘安阳不说话,但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今日的卦象,又是极少见的大亨贞,大吉。

“梁城主,既然你想和我做点交易,怎么能不拿出点诚意来。”

讨价还价,不管多高端的交易都会用到。

“可以,那我就说说...‘我’。”

从京而来的高官,身上的秘密,自然让人感兴趣。

......

“梁氏非我本姓,我本姓谷梁,想必你听说过,京城六大世家里的【谷梁氏】,敝人谷梁家嫡次子,谷梁白。”

谷梁家的地位不可谓不高,历代大司农几乎都是谷梁家的人,而司农掌管的粮食种植与财政这一方面,又关系着国家的民生大事与皇家的小钱库,因而其权势在朝廷中,不可谓不大。

如此而言,为什么城主隐去谷字,自称梁城主,也就解释得通。而且谷梁城主四个字,念起来似乎也颇怪。

“谷梁大人怎就到了长鱼儿县这种边陲小地。”

然而谷梁白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开始介绍起皇火国的朝廷。

“当今陛下,育有皇子七人,皇女三人,其中大皇子四十九岁,乃是当今太子,太子党的势力...呵呵,在朝里颇大,那皇子我见过,不是什么好货色。”

城主的言语里完全没有了文人雅士的各种称呼,听起来反倒更像是小民议政。

“二皇子与大皇子同岁,只是略逊几月,不过二皇子没有什么人支持,他麾下的二贵党也是势微,朝中几乎没有话语权。”

“同样差劲的党派,还有两个,分别是四皇子和五皇子,啧啧,说来可笑,这两个皇子同出蒋昭仪,却是皇都公认的草包纨绔,整天流连在花楼歌船上,皇帝也不管管...哈哈,好像说了废话。”

这谷梁白对朝中的争斗似乎很了解,说起各个党派来如数家珍,分析也头头是道,想必在京城也是个人物。

他说了极多极多,将朝中的脉络梳理得分明,一条条铺陈在潘安阳面前。

最后,谷梁白才介绍自己家族。

“我们谷梁家,不参加任何一个人的党派,呵呵哈哈,当然是骗你的。”

见面前的人完全没有发笑,谷梁白切了一声,翘起了二郎腿。

“我们的交易,和这件事关系莫大,如果你不想听,那现在就可以走了。”

说完,他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潘安阳只是喝茶,在换茶的间隙不咸不淡说了一句:

“不用,我听着。”

翘腿的谷梁白又端坐起来,他严肃地看着对面那张没给过他好脸色的臭脸。

“谷梁家,是暗中支持的二公主。”

二公主,刚才谷梁白介绍时有说过,是最没有可能继位的子嗣,支持者甚至要比废物四皇子和五皇子还要少,相比大公主,她母族孱弱,相比三公主,陛下对她宠爱不足,而且又是女儿身,比起皇子又少天然优势。

“为什么?”

既然谷梁白都知道二公主最没希望,那又为什么举家支持她,果然朝堂的破事,实在让人难懂。

“其实...是老祖做的决定,我真不是很明白。”

谷梁白摇了摇头,他想起了老祖给他们的荒谬理由。

“他说...是占卜出来的。”

“占卜?”

这么一说,可让人来了兴趣。

“怎么个占卜法?龟甲?星象?揲蓍?触机?水占?”

“都不是。”

这位俊朗的城主扶着额头,他并不太相信类似占卜的行径。

“哦,那是什么?”

最常见的五种占卜方法都不是,潘安阳倒是略奇,那位高人用的什么法子。

城主悄悄把头靠近过去,压低了声音,极神秘地说道:

“【潘氏】家族,知道吗?千年以前古朝的司星潘家,现在大概很少有人知道了,说起来,好像和公子你同姓嘛。”

潘家?

这谷梁白,完全不考虑二者同出一源的可能性,当然任谁也想不到,大家族的子弟,除了他还能有谁来到这里。

“不太清楚,怎么了?”

城主嘿嘿笑了笑,继续说道:

“我们家族的老祖,似乎和潘家关系不错,他去找潘家的家主算了一卦...”

“结果你也知道了。”

“只是朝里势力复杂,我们只能暗中支持,连派别都不成,不成气候,不成气候啊。”

谷梁白一连唠叨了三四句,自言自语般摇首,倒是极像个思索着如何下棋的老头。

“所以你叫我来做什么,到现在还没说。”

都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时辰,都快到午膳时了,而谷梁白的话语只是在外围打转,也就现在深入了些,总而言之,他废话实在太多。

坐在主位的华袍男,又掏出一张符箓,他用法力点燃了,四周亮起各种阵法的符文。

这几个都是最广泛最实用的阵法,隔绝声音隔绝窥探隔绝气息。

“接下来...我们可以谈正事了。”

谷梁白一拍沉木桌,桌下就蹦出一个暗格,格中赫然放着一张纸契。

......

谈论一直持续了三个多时辰。

在这个东芝客栈,谷梁白即是手眼通天,再加上各种阵法隔绝之效,谁也不会知道谈话内容。

“果然是大吉。”

客房之中,潘安阳拿出那一纸契约。

其上两滴精血,分别是他和谷梁白的,按照城主的说法,这是【城契】,这契约的材质乃是异种慧兽之皮毛,因而滴了血,就需要履约。

而签下这契约后,这长鱼儿县连带着周边的城镇,所有职能都归属于他,这是将一座城池抵押给了潘安阳,这种契约,一般都是割地赔款时所用,不知谷梁家怎就得了这样一张城契,还给了自己。

谷梁白的条件说难不难,依他之言,就是要在这城镇内待足千二百天,在这千二百天内,私兵也好,征税也罢,临沏城内的调度皆随潘安阳心意。

如此作为,在京都的皇帝怎么可能不管。

然而谷梁白倒是心大,丢下一句“天高皇帝远”,似乎毫不关心,他说自己在这个地方已经待了五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被打点好。

签下城契,待满千二百天,这只是浮于表面的最基础的交易。

这底下藏着的事情,尚有待发掘,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大吉之卦不会骗人。

“夫君回来啦。”

兴许是听到了开门声,柳香芸笑盈盈地迎了上去,活脱脱一个在家守候的妇人。

“嗯,怜月怜影醒了吗?”

城主的谈话一直从早上到下午,眼看着都快到晚膳时间,这对姐妹可是连续亏空了两顿,再加上昨夜劳作,累着了可不好。

正说到顾怜月和顾怜影,就有姐妹二人从房间里出来,她们头发还湿漉漉耷拉着,衣服也像新换模样,显然刚刚洗浴完毕,脸上的雪肤白中透红,不知是热水蒸的,还是此刻面对男人羞的。

“咦,刚醒吗?”

啧啧称叹一声,两个小美人儿刚醒就知道去洗个澡,还真是爱干净。

“嗯,主人。”

“是,主人。”

姐妹二人都围了过来,像两只偏飞的蝶,绕着潘安阳打转,柳香芸倒是更像安静的兔儿,只是笑着享受和睦的气氛,不说话。

“饿了吧,我叫客栈送些饭食来。”

他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铃铛,摇晃几下。

这是控制傀儡的器物,旁门左道包罗万象,潘安阳自然懂傀儡操纵术,这小厮傀儡的命线都绑在铃铛上,再加上傀儡有简单的灵智,端茶递水不在话下。

这家客栈,大部分傀儡的命线都系在这铃铛中。

在特权之下,庖房做好的食物被优先送到潘安阳的房间。

客厅里,两个美人在吃着灵食,虽然是大家闺秀独有的矜持吃法,却吃的极快,而他则在一个房间里,读一本家中带来的书籍,这本古籍唤作《一气阴机经》,柳香芸看不懂,但她在一旁服侍,并不觉得无趣。

经书之枯燥无味,非是常人能看得,它从“一气”,也就是混元,太极开始讲起,而后衍生到现在的阴,最后再将阴的利害阐明,若是不看前面只看利害,则不知原因,若是只看前面不见利害,就会不知深浅。

牝阴体质,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体质。

“这书到底是哪里来的。”

三叔书房里稀奇古怪的书大多都是孤本,而且并未署名,完全无踪可寻,事实上真假也有待辨认。

《阴》上的绪论说,牝阴体质出生时四柱单阴,这个等会倒是可以验证一番,其余都和五行经世书所言不差,看来二者颇有些渊源。

利害篇章,以修行中的利害为主。

他看到书中有剑走偏锋之法,比如以十五日阴煞入体来锤炼神魂,比如凝阴成煞布阵的方法,很有借鉴意义。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找到了牝阴体质真正的修行之道。

书中所言,【无漏】极为重要,女子不能破身,若是破了身,那单修阴道进境就会慢上许多,但其体质依旧优越,此时转修阴阳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逼我教她们天地阴阳交合大乐赋...”

想起来,柳香芸本是乙木体,却一直和他双修,而潘安阳的阳气又极盛,被榨干的往往是女方,现在有了姐妹二人,正好让柳香芸专心修炼木灵力。

昨晚,姐妹二人初夜产生的精纯阴阳二气,纯度竟是筑基期柳香芸的好几倍,不过想想,两个人积攒了十七年的阴气,如此质量才算正常。

感受到肩上的柔夷,潘安阳下意识使劲搓揉了几下。

如此说来,今晚要和谁睡呢?

“嗯...什么时候能四个人同床大被,我倒想试试这样荒淫无度的生活。”

潘安阳嘀咕出声,他不自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感觉到揉捏着的小手抽了两下,回看时,小娘子脸上已是羞红一片,显然刚才的话被她听了去。

男人反倒是肆无忌惮,又开始调戏起身后的美人来。

“香芸身子被我都看光了,难道还怕被女人看了去?”

美人脸色更加红润,白皙的脖颈也被染上粉色,全身更是软了半截,仅仅刚才三言两语,柳香芸就已经幻想出了以后和顾家姐妹三人共侍一夫的场景,确实是要多淫乱有多淫乱,而且依照夫君昨夜轻松征服姐妹花的情况推算,怕是三个人还不够夫君发泄。

“不是...夫...夫君...”

柳香芸略微发着颤,解释道:

“还请等柳儿...与顾家妹妹熟络了些,再行商议...”

她还是拉不下面皮来,共侍一夫的荒诞行径,似乎只是传闻中有过,柳香芸连见都没见过,更别提自己去经历。

说起来,昨晚好像也是姐妹二人一同与夫君睡的,这...也算是共侍一夫吗?

越想越多的柳香芸摇摇头,剔除脑中的杂念,她呼了口气,看着面前的夫君,心中顿时安定不少。

看见小娘子这般模样,潘安阳便放下了书,坐起身来,把柳香芸的白嫩小手攥住,牵着就往外走去。

就在看书这么一会儿时间,厅中的姐妹二人,竟然已将灵食吃的七七八八,尤其是顾怜月那边,桌上骨架堆得老高,粗看就有她妹妹的两倍之多。

“看不出来嘛,怜月这么能吃。”

顾怜月面皮终究还是薄,不由得脸色红了些许,动箸的速度也放慢许多。

妹妹则娴静得多,安安静静咀嚼,安安静静夹菜,潘安阳感到颇有趣,平时姐姐要比妹妹外向些,只是一到床上,这结果就反了过来,倒是妹妹主动许多,任谁也看不出来,顾怜影这般斯文的女子,房中却如此放荡。

剩下的灵食不过十之一二,不到半刻,就被炼气期的姐妹二人吃干抹净。

顾怜影拿出一块香帕,细细抹了抹嘴。

顾怜月虽然举止随意了些,却总也是大家闺秀,只是用帕揩嘴时不那么细致,结果还是怜影帮衬着才擦了个干净。

“主人...”

姐姐怜月轻捂着略微鼓胀小腹,偷偷看向潘安阳。

“今日可有空闲吗...”

妹妹弱弱地接了下句。

“有什么事情?阴气还没除完吗?”

一提到【阴气】二字,顾怜月和顾怜影面面相觑,又同时猛地齐摇头来,她们两姐妹走路脚步虚浮,下身红肿不堪,隐隐还有撕裂之感,可都是拜昨夜阴气所赐。

“不是这样的,如果可以的话。”

“我们想去顾家的祠堂。”

姐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说话颇有条理,又是清脆又是娇柔,毫无混乱之感。

“还请主人和我们一起去...”

“可以吗?”

......

姐妹俩在这时候少有得沉默起来。

一路上,怜月和怜影并不说话,大约是郊外这些景,颇让人缅怀了。

顾家祠堂有二,一为灵牌祠,只收取故人先祖之灵牌供养,在祖宅之中,顾家大变后已付之一炬。

一为先祖林,凡有遗体者皆埋林中,林地位置偏僻,大约是只有顾家知道地方,因而免遭侵害。

“这里就是顾家祠堂么。”

面前一片平平无奇的树林,实则加了一层小小阵法,以免凡人误入。

随手一挥,林间乍有空气扭曲,面前景色荡漾开来,波动出一片连带着的青绿色墓碑。

这些墓的排列各有各异,有两个紧挨着的,也有特意离群的,不过大多数都按着辈分,横斜着排在一块。

顾家姐妹带了些父母的旧衣物,她各自拿着小小的铲子和撅头,在找到了父母所在的辈分后,开始一点一点刨土。

潘安阳欲用灵力帮忙,而怜月和怜影同时抬起头来,她们姐妹二人已是泪流满面。

“谢谢主人的好心,但是...”

怜影说了两句,便哽咽住了,小声抽泣起来。

“毕竟,这是我们的父母...就这一次,过后主人怎么责罚都行...”

作为姐姐的怜月,还能控制些情绪,半抽噎着说完了妹妹未说完的话。

松土,刨土,堆土,这些本是苦力干的脏活苦活,如今落在两个大小姐身上。

没有锻体的炼气士,除了五觉敏锐些,身体上没有其他优越性。

第一次挖地而不知技巧,也倔强着不使用灵力的顾家姐妹,还未刨开一个合格的洞,就先各自将自己的柔嫩手掌磨出了水泡。

但她们只是用粘黏着泥土的手随意擦擦眼泪,就继续一言不发地刨土。

在她们的主人面前,顾家的姐妹总是毫无保留展现柔弱的一面,差些让潘安阳都忘了,这对姐妹花也并非完全娇弱。

她们花了接近一个时辰,才刨出两个足以容纳下衣物的大坑,父母尸骨无存,也只能立下衣冠冢以做慰藉,至于叔父大伯,更是连衣物都没有剩下。

“爹...娘...”

满手泥土的顾怜月不顾土地肮脏,直接在冢前跪了下来,她的声音悲戚而惨烈,双手十指紧扣着膝下的泥土。

旁边的妹妹顾怜影也跪在父母的坟前,只是她早已泣不成声,没有任何言语。

而潘安阳过来的意义,更像是【见证】。

她们哭到后头,甚至无力地瘫倒,只能软软地一左一右靠在主人怀中,就像两只湿透了的野猫儿,那模样不由得让人怜惜疼爱。

姐妹在父母的坟前,完全忽视了潘安阳,旁若无人开始倾诉,她们所说大多是小时回忆,是父母的相处时光,只是后面慢慢偏离了些。

“爹,你老是说我这样的性子不好找夫家,但你是总想不到的,我现在就...”

长姐顾怜月猛地捂嘴,她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代入了【妻妾】的角色。

瞥见主人没有生气,怜月松了口气,继续絮絮叨叨说着。

“娘,我和妹妹都过得很好...”

几天前还与自己和妹妹有说有笑的父母,如今已是一抔黄土,这样的落差,此等的物是人非,让姐妹的悲哀情绪一直延续着。

她们最后在父母的坟前,简单放上了两块石头,以此作碑。

靠着主人的身子,姐妹二人勉强支撑着站起来,这片先祖林,终究也只是顾家的历史了,现在顾家只有她们两个女子,又要怎样,她们才能重振顾家...

来的时候阴阴沉沉的,回去的时候也要这样泣泣啼啼吗?

潘安阳见不得孩子哭,更见不得女人哭,女人一哭,那就是发了大水了,这两姐妹,昨晚太紧张而哭过一场,今天要是再哭,恐怕伤神伤身,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这几日变故太大。

他搂着俩姐妹,偷偷往她们体内度了一丝阳气。

这一下,却如点着了火信。

“姐姐,有没有觉得...热...”

顾怜影抓着姐姐的手,她的额头微微渗出些汗,只是并未察觉到其他异常,只是渴了,想喝些水。

“嗯...有一点...”

顾怜月掏出一个皮革的水袋,她先自己喝了一大口,而后递给妹妹。

怜影扶着额,看起来有些难受,她颤巍巍伸手接过水袋,却一个不稳,没有拿牢。

水袋被潘安阳两根手指稳稳夹住,差些掉在地上。

“喝。”

一只手抵住妹妹的后脑,另一只手拿着水袋,似不讲理向她口中灌去。

“咳咳咳。”

被呛了一口之后,顾怜影大口大口喝起水来,终究是潘安阳手法太差,水袋中晶莹的水顺着她的口角滑落,濡透了顾家妹妹的透薄衣衫,雪色带粉的肌肤在其下若隐若现,好不诱惑。

感觉到顾怜影不再喝水,潘安阳放开了水袋。

“主人?”

方才祭拜父母时还哭得悲恸的顾怜影,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双凤眼迷离起来,脸上隐隐浮现不寻常的粉色,内向的性子突然变热情,她伸出粉糯的小舌,舔了舔嘴角的水渍。

“主人...”

顾怜影的声音也变得酥软起来,蕴含其中的情意,几乎要将人化开。

“现在还在城郊来的...”

被两女拥在中间的潘安阳这样想着,却有一双无骨的小手,攀上了他的下身。

这次竟然不是妹妹,而是旁边一言不发的顾怜月!

意识到她们可能出了些许问题,不过潘安阳并不打算制止。

“主人...主人..主人.”

还是顾怜月,她双目紧闭微颤,整张脸已经敷上了完全的粉红,格外红艳的嘴唇微微张开,一声声急促的“主人”,就从这样的小嘴里吐出,顾怜月的呼吸也愈发急促,现在开始的【热】已经不是喝水那么简单了,那羞于启齿的部位开始不断瘙痒起来,而主人身上,正好有止痒的工具。

顾怜月看了看妹妹,她看见妹妹的大腿也在互相摩擦着,显然也已经发了春。

一股热流从脑中温过,颤动着睫毛的顾怜月忽地送上自己的红唇。

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论如何,都要比妹妹快一步。

这大胆的举动,让潘安阳都猝不及防。

而顾怜影也不甘示弱,柔嫩的小手扒开了主人的胸前的袍服,姐姐在上,那她就在下,顾怜影的丁香小舌,带着少女特有的香唾,一点一点侵染着主人的坚实胸脯,她完全不顾这是什么样的肉体,只是主人胸上的雄性气息,就足以让她意乱情迷。

“唔嗯——哈啊——”

“吸溜——滋滋——”

姐妹二人还是如此默契,发出的声音虽各有不同,韵律却相辅相成,几近奏乐。

虽然这里是荒郊野外,却没办法保证不会有人过来。

姐妹二人的主动,当然挑起了男人的欲火。

潘安阳伸出粗糙大手,直接探入了两个十七岁少女的胸前,虽然上身有穿亵衣,但这手灵活无比,无视了包裹着酥胸的亵衣,滑入了其中。

“嗯啊——”

“呼——呼——”

他一人一边,准确无误地掐住了双胞胎的粉红蓓蕾,也不知什么时候,她们胸前二粒乳首就已经硬得凸起,这更方便了男人施展。

顾怜月在略高的位置,嘴唇被堵住,说不出话来,只能嗯嗯叫着,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声音,但她一双手却全然放在主人下身,情不自禁抚摸着主人的阳物,感受着胸前传来的一阵一阵的刺激,小主人的不断涨大,顾怜月只能用生涩的手法去帮着泄火,而她自己的下身也早已出来许多的水,甚至流出了阴阜,沾湿了春草,略微使亵裤变得透明起来。

妹妹顾怜影,也同样被主人揪着乳首,而主人不仅仅是专对乳头,他还会大力揉捏自己还未发育完全的粉胸,滑过胸前的敏感地带,每一次的动作,都会惹得自己快感十足,忍不住春叫。顾怜影脸上红润,看着上方和主人亲密接吻的姐姐,心中头一次产生了所谓嫉妒。从小到大,娴静的顾怜影甘作姐姐的陪衬,无怨无悔,只是现在,她却因为一个男人偏爱姐姐而略微嫉妒,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心中的欲望需要用身体来填补,怜影的小手,不知不觉攀上了自己另一只玉乳,而她却没有主人那样的精湛技术,只是依照着本能乱捏一气,索性,顾怜影的身子足够敏感,只是轻轻滑过乳头,就会让身子微微发颤,但尽管如此,她的两只乳儿,感受还是天差地别。

所以,顾怜影又将空着的右手,悄悄摸向下方。

娇嫩的花穴儿水早就泛滥成灾,纤纤玉指搓揉着早就因充血而涨大的花核,下方的刺激远比上方的揉捏大得多,美人贪婪地嗅着男人的气息,不断发出令人陶醉的玉音。

“嗯啊——主人——主人——”

顾怜影脑中只剩下了面前的主人,手上的力度都不由得加大,只觉得自己马上要进入云霄。

突然,她收回了两只玉手,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主人的腰,两只大腿情不自禁夹住了主人的一只腿,隔着两层衣物,顾怜影使劲剐蹭着,情迷意乱之下,她甚至只靠着布料的摩擦就可以高潮。

“忍——忍不住——嗯啊啊啊啊——”

一声高昂的叫春声响彻树林,缠绕在潘安阳身上的半裸躯体猛地打着颤,她两股间流出的液体,已然打湿了亵裤,甚至濡透了衣裙,让男人的袍子上都沾染了不少。

“自己都能高潮,真是小瞧怜影了...”

嘴上打趣着,潘安阳抱起一脸潮红的顾怜影,搂过姐姐顾怜月,向前方慢慢挪去。

而他们的前方,正好有一棵分叉极严重的矮树。

从远处看来,仿佛是两棵树近排栽种在一起,而不是一棵树,若不是能看见底干连在一起,怕是无人辨得出这是一还是二了。

一看见这棵矮树,姐妹花瞬间明白了主人的龌龊思想。

她们都红着脸,只是用一双迷离的眼盯着主人,不肯上前去。

潘安阳只是抽出搓揉乳儿的手,放在姐妹二人的下身敏感处,轻轻一抚,怜月和怜影登时腿软,没了骨头似的身子沿着主人滑落,最后还是一人一边,靠在了这棵造型怪异的树上。

“唔——好羞耻——”

顾怜月虽然已被主人开了苞,但她的心还和未出阁的少女一般,昨晚和主人行房事,已经近乎心理极限,而今跨越如此之大,直接就在这荒郊野岭......实在让人羞耻,只是主人,主人的命令又怎么能违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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