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尼斯很快被幾個巨人灌到肌肉飽滿，甚至比之前還壯了一些。幸好巨人精液神秘地不會增加肥肉，不然達尼斯可困擾了。

　　懷茲的恢復狀況也很順利，為了檢查身體狀況，西蒙安排一個空房間讓他們活動筋骨。這房間對巨人來說不算特別大，，但對他們來說簡直像個廣場，甚至達尼斯飛起來也不會撞到天花板。

　　他們簡單過了幾招，結果達尼斯能夠靈活飛翔，懷茲也能正常使用勇者的技能。他們身體狀況良好，西蒙拿了某種儀器在他們身上檢查，結果證實即使以巨人的技術來看，他們的身體也非常健康。達尼斯甚至覺得活力充沛，精神從來沒這麼好過。

　　為什麼會這樣？他難免想到這很可能是巨人精液的緣故，但他並不打算證實。

　　「兩位，既然你們現在能夠自由活動，有些巨人文化的問題我要先提醒你們。」

　　「可以是可以，但我想先問，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這⋯⋯」西蒙頓了一下，明顯沒想到會被問這問題。「⋯⋯有點困難。」

　　他一臉愧疚，但達尼斯卻感到懷疑。經歷過之前發生的事，達尼斯沒辦法馬上相信巨人說的話。

　　「再怎麼說都不能讓兩個獸人在巨人城市裡亂跑。就算我們把你們藏起來送到邊境，因為我們和獸人國的長期戰爭⋯⋯現在就連巨人都不被允許前往獸人國，更不用說放獸人回去了。你們肯定會在國境被抓回來。」

　　「等等⋯⋯也就是說我們回不去了？」

　　「也不至於，但我們得想辦法偷渡你們回去⋯⋯無論如何不是那麼簡單。所以需要你們暫時在這裡躲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是多久？」

　　「這實在很難保證⋯⋯」

　　達尼斯無法接受，但西蒙給的理由聽起來又合情合理。他確實沒聽過有從巨人國逃回來的人，更不用說來自巨人國的巨人了。這樣想來，即使能自由行動，要回到賽達利亞肯定不容易。

　　「總之既然你們要待一段時間，我想至少要教你們巨人的習俗。不然要是冒犯到你們也不太好⋯⋯」

　　「是啊，他說的有道理。達尼斯，我們先照他們的話做吧。」

　　懷茲對達尼斯使了個眼色，這讓達尼斯想到之前懷茲提過的：如果巨人真的騙了他們，撕破臉也沒有好處。於是他點頭，請西蒙繼續說下去。

　　「首先，我相信你們最容易注意到的是，我們的穿著習慣跟你們不一樣。自從前段時間懷茲法通過之後，現在全國上下都沒有服裝限制，換句話說只要願意，想在哪脫衣服都可以，不穿衣服褲子也不會受到譴責。」

　　達尼斯聽到這便皺眉。這什麼淫亂的社會？可以隨便脫衣服？那豈不是會有巨人全裸在大街上閒逛，胯下雞巴亂甩？想到就覺得⋯⋯覺得⋯⋯不舒服。

　　「也就是說，如果你們看到沒穿衣服褲子的巨人，不要太驚訝。要是指責他們會被認為沒禮貌，嚴重的話甚至可能被告誹謗。當然不可能告獸人就是了。獸人適用的是另一套法律。」

　　「獸人的法律？」懷茲提問。「我不太懂你的意思。這裡有關於獸人的法律？」

　　「是的。因為我們這裡⋯⋯這畢竟是巨人國，獸人在這裡被當成私人財產。不過獸人畢竟是生物，所以有一些針對獸人的法律。」

　　「意思是說，獸人是巨人的奴隸？」懷茲繼續問了下去。

　　「奴隸？呃⋯⋯我們不用那種概念了。但對你們來說，可能會覺得比奴隸更糟⋯⋯」

　　「更糟？要怎麼比奴隸更糟？」

　　「因為⋯⋯除了極少數獸人被當成賞玩寵物之外，大部分獸人都被製成了暖屌器。可以說巨人國九成以上的獸人都是暖屌器。暖屌器的話，就完全是物品，即使損毀也不會觸法。」

　　「被當成物品？怎麼可以這樣！」

　　懷茲很生氣，但達尼斯倒是覺得沒什麼。懷茲身為勇者見不得別人受苦，然而達尼斯知道有很多奴隸也是被當成物品買賣，奴隸死了也不會怪罪主人，這種狀況其實屢見不鮮。

　　「我懂。這也是我們獸人保護組織的存在意義，我們想要讓獸人也有人權。即使無法獲得跟巨人同等的權利，至少保障基本的生存權吧？再不然，就算無法阻止暖屌器產業，也要保證獸人是基於自由意志成為暖屌器。因為嘛，現在也有人提倡巨人有權自殺，雖然成為暖屌器早死的可能性很高，但只要是基於自由意志的話⋯⋯」

　　西蒙講的話講到一半達尼斯就聽不懂了。什麼權利，產業，自由意志，聽不懂的詞一堆，大概是巨人語吧，達尼斯也沒多想。

　　「總之！我想保證獸人的自由意志！他們要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如果無法改變現狀，至少也要是自願的！就是這樣！」

　　「嗯！」

　　懷茲興奮地跟西蒙握手，但只是握上了他的小指頭。

　　「然後呢？」達尼斯不太能和他們共感。「巨人脫光很正常，還有什麼？」

　　「除此之外就是⋯⋯雖然我們這裡不會有，但其他巨人經常會配戴暖屌器。有時候接待外面的巨人，他們也可能會穿戴暖屌器進來。我們會盡量避免讓你們看見，但如果你們看見了，請不要試圖去救那些暖屌器。」

　　「為什麼？」懷茲有些生氣。「你不是說要幫助暖屌器嗎？」

　　「我是想幫助獸人，但沒有說要幫助暖屌器。我知道你會生氣，但這沒辦法，暖屌器被視為巨人的私有物，我們不能想叫他們拿下來就叫他們拿下來。」

　　「那些暖屌器怎麼辦？那麼⋯⋯那麼噁心的事⋯⋯」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悲觀。正規渠道的暖屌器都會保證獸人的意願。你們是遇上了違法工廠才會那樣。」

　　「保證獸人的意願？你是說獸人自願成為暖屌器？那怎麼可能！」

　　「我知道很難相信⋯⋯但據我所知，我問過的暖屌器都表示他們過得很好，不想回到獸人國。我們畢竟是獸人保護組織，當然試著救過他們。然而就連我們買下來的暖屌器都表示想被當成暖屌器使用。我們也很難理解，有人甚至猜測獸人天生就喜歡當暖屌器⋯⋯不過至少你們這個違法工廠的獸人不是這樣。所以我想是正規管道的工廠用某種方法說服了獸人們當暖屌器吧。」

　　「說服？是洗腦吧！誰會願意當暖屌器啊！」

　　「就算你這麼說，我們無法證明他們是被洗腦。我聽說這位懷茲是勇者。」西蒙指向懷茲。「當勇者一定很辛苦，你身為他朋友，也曾想過要是他不當勇者就好了對吧？但你能不管他的意願強迫他不當勇者嗎？」

　　「這⋯⋯」達尼斯皺眉。他確實那麼想過。他知道說什麼懷茲都不會聽，但他也不會因此就綁架懷茲不讓懷茲當勇者之類的。但因為這樣，就相信那些獸人是自願當暖屌器嗎？

　　「總之，既然暖屌器都說他們想當暖屌器，我們也不能強迫他們不當。我們也參觀過正規工廠，可是沒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他們沒有用藥物或是催眠儀器之類的⋯⋯就是很普通地照顧獸人然後⋯⋯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想可能是某種獸人才會懂的事情。」

　　達尼斯搖頭。他想不到有什麼理由會讓自願當暖屌器。肯定是那些工廠有問題！

　　「反正就是，不要試圖拯救暖屌器。對了，說到這個，要不要我介紹一位暖屌器朋友給你們？說不定你們跟他談談能知道什麼。」

　　懷茲和達尼斯對視一眼，一同點頭。

　　「好。」

　　當達尼斯看到那名獅獸人的時候，非常震撼。

　　他正如暖屌器一詞，被貫穿在一名巨人的屌上。他的手臂大腿都齊根而斷，切面非常整齊，不像一般傷口會露出粉色的肉，他原本該長出四肢的地方都長著漂亮的毛皮，簡直像他天生沒有手腳一樣。

　　巨人雞巴塞滿他的身體，讓他肋骨都往外撐開。達尼斯認為那樣應該沒辦法呼吸，然而他的表情不只毫無痛苦，甚至可以說一臉幸福。他微微閉眼，彷彿在享受某種極致的喜樂，胯下獅屌高高挺起碰到凸出的腹部，搖晃著的卵囊因為少了大腿而顯得異常巨大。

　　當巨人帶他走進房間時，達尼斯和他的視線交會了。達尼斯本來以為那名獅獸人會退縮，或是露出愧疚的模樣等等，然而他卻對達尼斯微笑。更難理解的是，他笑的同時射了，精液灑在他的肚皮上，慢慢往下滴。

　　西蒙和進來的巨人道了幾句寒暄，但達尼斯沒聽進去。

　　「就讓他們獸人私下聊聊吧。我們先走了。」

　　西蒙對達尼斯說出後半句，達尼斯懵懵懂懂地點頭。戴著獅獸人的巨人抓住他，把他從屌上拔下，放到一個陰莖狀的基座上。達尼斯注意到那個基座的形狀和巨人的雞巴一模一樣，因為獅獸人的身體被擴張的形狀完全相同。

　　這達尼斯和懷茲第一次親眼看見暖屌器。他們以為暖屌器都很痛苦，會掙扎會求救⋯⋯然而沒有。即使西蒙提醒過，親眼看到還是讓他們不敢置信。

　　兩個龍人仍在震懾中，獅獸人用尾巴示意他們靠近。達尼斯呆呆地走過去。

　　「我聽說了你們的事。」達尼斯很驚訝他能夠正常說話。「你們之前被抓去黑工廠對吧？辛苦你們了。」

　　「你⋯⋯你⋯⋯」達尼斯拼命組織話語，最後只能說出他最在意的問題。「你不介意當暖屌器？」

　　「為什麼要介意？」那獅獸人打了個哈欠。「當暖屌器又舒服又快樂，巨人會幫你打點好一切，你什麼都不用煩惱。你們會養寵物嗎？就像那樣，雖然你們可能覺得被巨人當寵物沒尊嚴，但只要放下尊嚴，就是幸福的一生。對了，我叫羅溫。」

　　「羅溫！？」懷茲驚訝地大喊。「那不是賽達利亞的前任國王嗎？我聽說你幾年前就戰死了！」

　　「這些巨人能復活死者。」羅溫一派輕鬆地回答。「我被他們復活，之後就在這當暖屌器。別誤會，我是自願的，我覺得當暖屌器比當國王輕鬆多了。」

　　「雖然我能理解當國王不輕鬆⋯⋯」懷茲的語氣充滿懷疑。「但暖屌器也差太多了吧？」

　　「一開始是會那麼想。」羅溫承認。「我最初也會煩惱責任、榮耀跟子民之類的事情，但後來我看開了。說到底，賽達利亞的威脅也只有巨人國而已，整個獸人聯合因為要讓賽達利亞抵抗巨人，都和賽達利亞簽訂了長期合作條約，還會每年提供鉅額支援。可以說正是因為和巨人國的戰爭，賽達利亞才能不用擔心後方，長治久安。」

　　達尼斯沒有從這角度思考過。

　　「但⋯⋯就算那樣，這可是上百年的戰爭啊。那些戰死的國民怎麼辦？」

　　「你看到我還不了解嗎？」

　　「我⋯⋯」

　　「戰死的國民都會被復活，成為暖屌器。也就是說他們都過上了快樂的一生。既然如此，有什麼好為他們煩惱的？這就好像英勇戰死會前往勇士樂園的古老傳說，只不過現實更快樂。比起在樂園天天喝酒打架，當然是當暖屌器比較快樂了。」

　　「為什麼⋯⋯為什麼啊！」達尼斯生氣起來。「當暖屌器到底哪裡快樂了！」

　　「為什麼不快樂？你被巨人操過嗎？」

　　「這⋯⋯」達尼斯非常不想承認，但還是不得不點頭。

　　「難道不爽嗎？就算一開始不爽，後來呢？」

　　達尼斯想到為了恢復四肢被西蒙操的時候。確實非常爽，爽到他甚至想過要私下求西蒙再操他。但也只是想過而已。而且那跟整天當暖屌器還是不一樣！就算他忍不住去求巨人操他，至少他可以選擇什麼時候被操，其他時間他還是自由的！

　　「自由嗎？」羅溫點頭。「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但你當暖屌器之後就會懂了。你想做的事情，你的目標和理想，成為暖屌器之後都能達成。既不需要進食，每天都很快樂，我想不到還有自由的必要。」

　　「你確定你不是被洗腦才這麼想嗎？」懷茲小心翼翼地問。

　　「我沒辦法保證。但你們看我像被洗腦嗎？」

　　「⋯⋯我覺得挺像。」達尼斯嘴硬地說，但他確實也有所懷疑。剛剛羅溫解釋賽達利亞的狀況時條理分明，不像被洗腦的模樣。但就算承認和巨人國的戰爭對賽達利亞有好處，變成暖屌器也⋯⋯

　　「我能理解你們會猶豫。但我還是要說，你們試過就知道了。除此之外我也沒什麼好說，沒有體會過暖屌器的快樂是不會懂的。」

　　達尼斯和懷茲對視一眼，雖然羅溫大力推薦，他們還是無法接受當暖屌器。

　　「⋯⋯我們會考慮。」

　　達尼斯說完，準備離開。

　　「等等！我聽說他們找到了能恢復四肢的藥。」

　　達尼斯轉身，他以為羅溫想要那個藥。

　　「既然可以隨時恢復四肢，你們要不要試試看？巨人還有把痛覺轉換成快感的技術，所以砍掉四肢也不會痛的。不如說既然能恢復，我都在考慮能不能多砍幾次。對了，那種藥會改變你的神經，用太多的話就感受不到痛覺了⋯⋯但就算那樣也沒什麼不好吧？」

　　達尼斯搖頭。他實在聽不下去了，沒有回答就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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