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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復不停的旋轉木馬

[db:作者] 2025-08-06 23:53 5hhhhh 93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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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泛起魚肚白,一縷晨光由窗簾的縫隙間溜進了房。

井之上瀧奈因手機鈴聲清醒過來,卻被晨光弄得有些睜不開眼。她揉揉眼睛,花了些時間適應光線,待能清楚看見眼前景物時,首先映入眼中的,是梔子色的窗簾。

剛起床時的腦袋還有點遲鈍,她眨了幾次眼,才總算想起她現在並不在自己的家。

她下床,稍微舒展自己的身體,隨後拉開窗簾。

時間還很早,透過玻璃看見的城市已褪去夜晚時的神秘,卻也還沒迎來早朝的喧囂,平穩安靜,讓人也不由得靜下心來,就連那座無比顯眼,被損壞的舊電波塔也似乎顯得不那麼突兀。

她沒讓自己過度沉浸在平和的氛圍中,只在窗前站了一會兒,便轉頭離開。

洗漱完後走出房間,她便看見錦木千束在沙發上酣睡。這名「東京最強的Lycoris」在睡著時的表現和平素別無二致,看來毫無防備,有著孩童似的天真爛漫。但此刻引起她注意的不是對方鬆懈過頭的神態,而是因為只穿著內衣,毫無遮蔽袒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她望著千束糟糕的睡姿,撿起落在地上的毛毯,隨手扔回對方身上。

或許是覺得突然砸到身上的毛毯干擾了自己的睡眠,千束無意識抓著毯子狠狠拉了幾下,但很快又將它當作抱枕一樣抱住。

睡得很死。她想著,瞟了眼牆上的掛鐘,隨後看向沙發旁的矮桌——上頭擺著幾片她昨晚沒見過的電影光碟——很顯然,這名沉迷於夢境的Lycoris昨晚沒有聽從她「該睡了」的建議,在應該休息的時候闔上自己的眼睛。

她從睡褲的口袋裡掏出髮圈,用髮圈當作子彈,對著千束的腦袋瞄準起來,卻在發射前夕垂下手臂。眼前睡得正香的少女並未察覺自己的額頭驚險地逃過一劫,咕噥著不著邊際的夢話,愜意地翻了個身。

看了眼千束正對著她的後腦勺,她給自己挽了個馬尾,徑直走向廚房。

冰箱裡除了吐司麵包外只有果醬、奶油、飲料,和他們前一天一起買回來的培根。值得慶倖的是兩人都對早餐沒太多講究。她設置好咖啡機後,開始準備簡單的早餐。

煎培根時,她聽見千束用剛清醒還有些沙啞的嗓音喊著「瀧奈——」,於是她回過頭,看見千束整個人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臉上帶著有點傻氣的笑,紅樺色的瞳中泛著水霧,顯然還沒完全清醒。

她和千束四目相對。像是某種訊號,千束的雙眼迅速便恢復澄澈,變得明亮且盈滿笑意,笑意和陽光一起照進了她眼裡。怔楞數秒,她迅速背過身,把鍋裡的培根翻了個面,像只是在關心食物會不會燒焦。

沒有像她一樣移開視線,千束的目光仍停留在她身上,讓她有點焦慮。正在她思考是否要詢問對方的意圖時,千束嘿嘿笑了起來。

「早安,瀧奈。」

「……早安,千束。」

1

類似的情形已經發生過許多次。

她也不確定是從何時開始的,只依稀記得某天千束抱著她,執拗地邀請她「一起在家裡看電影」。老實說,她覺得這樣的舉動沒什麼意義,單獨觀影更容易集中,心得的交換也是在結束後進行更有效率,但拒絕的話語被卡在喉嚨裡,遲遲說不出口。

於是她最終還是被帶到了千束的家,並將原因歸咎於千束過於纏人。

千束的家裡比她想得還要整潔。她有些意外地環視客廳,而千束注意到她的視線,笑嘻嘻地看向她:「和想像的不一樣?」

「我以為會更亂一點。」

「好過分——」千束的語氣裡沒半分委屈,邊說邊拉起她的手,領著她坐到沙發上,之後自己往廚房走:「啊,瀧奈,妳要喝什麼?果汁?茶?」

「茶就可以了。」

她望著正在準備茶水的千束,忽然意識到除去宿舍和胡桃的壁櫥,這是她第一次進入他人的私人空間。這樣的認知對她來說相當陌生,全身不自覺地僵硬起來。

千束看來沒有這種困擾,她想,這個人或許是她碰過最不合理的人。沒來由地向他人傾注熱情,看起來無比天真,偶爾卻成熟得令人詫異,對人與人之間距離的把握也遊刃有餘。每每將自己和千束進行對比,她都會產生一種陌生的挫敗感。

這種感情不是曾經在訓練場裡和同僚比較時,那種針對特定目標的強烈的競爭心——甚至於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究竟是拿什麼當基準來對比自己和千束的差異。若要說是性格,人與人之間本就互不相同,又談何比較和優劣?

託盤和玻璃矮桌的桌面碰在一起,發出的聲響讓在腦海胡亂衝撞的,那些莫名的想法都被掃入不可見的角落。桌上已經擺好飲品和零食,千束叼著一片洋芋片,蹲在藍光放映機前塞光碟。

千束準備走回沙發時正好對上她的目光。看出其中的探究,她的拍檔只是疑惑地歪了歪頭,坐到她的右手邊,又叼起一片餅乾,說起話來含糊不清:「怎麼了嗎,瀧奈?」

她移開視線:「不,沒什麼。」

2

那次之後,她經常造訪千束的公寓。

一開始千束還會找各種理由把她「拐走」,最常見的就是電影鑒賞,不久後多了睡衣派對,然後是任務前夕一起出發比較方便,再然後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在任務或閒談中不時會毫無預警,輕飄飄地扔出一句「瀧奈,今天來我家嘛——」。

她自然沒有理由回回答應,但千束對她的拒絕總是有著無限的耐心。

LycoReco裡那名總在喝酒的年長者最初還不時對被千束黏上的她表示同情,後來卻變得忿忿不平。她對這種轉變沒有頭緒,於是把目光投向寄居在咖啡廳,悶頭吃甜食的松鼠駭客。對方掃了她一眼,興致缺缺,只丟給她一句:妳自己好好想想如何?

她不明白對方為何說這樣的話。她已經想了很多,比如千束為何特別親近她,比如她面對千束時難以形容的感情,比如她為何很難拒絕千束的請求。

DA對Lycoris的訓練課程教會她很多東西,卻不曾教導她去探索自己的內心。唯一鼓勵她那麼做的只有她那個奇怪的前輩,並且那位前輩還不怎麼負責任,只指出了一種可能,卻從不告訴她能夠前進的方向,讓她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同樣的地方打轉。

千束那句「妳還只是在途中而已」猶在耳畔。她捏住當時被輕輕拍過的上臂,似乎還能感受到對方掌心的溫度。慢慢來也可以,她想著,抬頭看向咖啡廳二樓,千束正端著收拾好的餐具往下走,在和她對上眼時露出燦爛的笑容。

慢慢來也可以,她撇開視線,又在心裡默念了一次。

營業結束後千束一如既往纏著她去家裡留宿。比她年長一歲的少女親昵地從背後環著她的腰,靠在她肩上的腦袋不時蹭一下她的頸窩。

在吧台喝得爛醉的瑞希朝千束翻了個白眼,說千束的樣子簡直是條在討摸的大型犬。她看不見千束的表情,但大抵是既嫌棄又囂張的:「就算我真的是狗也不給你摸,醉鬼。」說完卻語調一轉,又開始對她軟磨硬泡。

「瀧奈,來嘛——我自己在家好無聊的。」

她在千束的堅持中又一次敗下陣來,無奈地歎氣:「……我知道了。」

3

她們後來沒能順利在閉店後去往千束的家。

米卡接到了一通電話,於是她們轉而前去執行一場難得由DA委託的任務,內容是要在一場交易中活捉一名毒梟的得力助手。她們到的比對方訂下的交易時間早很多,於是千束和她並排靠在一個倉庫內部的貨架後方待機。

曾經無比憧憬的DA總部宿舍的樣子已經淡出她的腦海,還留有深刻印象的唯有坐在噴水池抬頭仰望能看到的蛛網似的屋頂,和透過玻璃灑下的日光——儘管如此,她仍下意識繃緊了神經,比對待其他任務都要更專注。

「不用那麼緊繃也可以,人到附近後胡桃會通知我們的。」

「……我明白。」

「是嗎?但肩膀還是很僵硬哦。」

顯然聽出她話中的遲疑,千束朝她靠了過來。到底是在任務中,千束沒有像平常一樣整個人抱上來,只是輕輕倚到她的身上,讓兩人的肩膀貼合在一起。

千束的體溫總是很高,讓她經常產生會被灼傷的錯覺。她看了一眼兩人並排的肩膀,再稍微抬眼,直面千束的笑容。

她不清楚該說些什麼,千束似乎已經看穿她的想法,沒讓她有餘地否認。她有點進退兩難,但千束瞇起眼,輕聲笑了起來,不再提任務的事,話題一轉,開始閒話家常:「果然任務結束後還是來我家吧。」

「到那個時候的話,無論是看電影還是玩鬧都沒有時間做了,只是洗完澡後直接睡覺而已。這樣還特地找我過去,有意義嗎?」

她無法理解對方的提案,不過,眼前的提案人並不因為她的話而動搖,接話時沒有絲毫遲疑:「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想請瀧奈來家裡嘛。」

千束直直地看著她,就像過往的無數次,眼中盛滿笑意。她以為她已經習慣千束直率的好意,此刻卻莫名感到局促。她強迫自己不逃離這次和千束的對視,希望能從對方眼裡找到千束對她好意的來由,哪怕一絲蛛絲馬跡,但她只看見自己。

她又一次在千束面前感到挫敗,老樣子不知緣由,於是被壓在心底很久的疑問,終於被她問了出口:「……為什麼?」

千束眨了幾次眼,像沒想過她會問這樣的問題。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最後是千束放棄似地張開嘴。但就在她想要的答案呼之欲出的時候,胡桃的聲音透過通訊設備響起:「交易雙方即將抵達,共13人,沒看見重武器,妳們準備一下。」

接著她注意到千束顯而易見地松了口氣,迅速架起槍來,進入了戰鬥姿態。她皺起眉頭,壓下心底的不滿,也準備好自己的武器,安靜等待制服罪犯的時機。

正在交易的毒販準備萬全,但顯然不會想到倉庫四周的監視攝影機早被一個小個子的駭客給黑了,也不會想到前來對付他們的,並不是員警,而是兩名「女高中生」。千束沖出去時除了她以外的人臉上都寫滿驚愕,替她爭取了不少開槍的時間。

她開了幾槍後開始在貨架間遊走,偶爾透過鐵架的縫隙,能看見千束跳舞般踏著輕快的步伐,避開好幾次子彈。2對13的戰鬥理應不容易,可惜千束一向不大講道理。她用餘光瞥見千束玩鬧似地放倒了兩個人,接著馬上收回視線,開槍射擊目標人物的小腿,毫無疑問,她的每一槍都見了血。

千束不曾對她用實彈的行為表達譴責,但打掃戰場時少不了「傷患好多!」的碎念。她提著槍站在一旁警戒,看千束在倉庫裡包紮上藥忙得團團轉,突然想到被這場任務給打斷的那個她想要的答案。

這讓她有了零點幾秒的分心,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看見千束舉槍對著她的側後方,她的名字和兩聲槍響同時響起。她最後還是抓緊時間躲向一邊,但側腹火燒一樣的疼痛宣告了她的行動失敗。

千束很快便朝她沖來,穩住她有點踉蹌的步伐。這種不該有的失誤讓她感到懊惱,她本應立刻道歉,但千束的表情讓她最終沒有開口。

她看過千束難過的樣子。在她們都以為Walnut死去的時候,千束看著那具屍體,眼裡閃動著她先前不曾看過的情緒,和現在的模樣如出一轍。她當時對對方的表現不以為意,此刻卻覺得無所適從。

安慰人一向不是井之上瀧奈的強項,她一言不發接受著千束的治療。和治療敵人時不同,千束的手微微顫抖,甚至有一瞬間,她覺得對方幾乎要拿不起紗布。她還是想說些什麼,比如她的傷並不嚴重,只是輕微的擦傷,脫口而出的卻不過是一句淡淡的「我沒事」。

千束沒有回話,只是在包紮結束後用手指輕撫已經被純白的紗布掩蓋住的傷口。這個動作讓她有點癢,可她沒有回避,靜靜等著千束接下來的行動。

瀧奈。千束喊她的聲音和以往相比沙啞了許多,帶著她此前從未見過的脆弱:妳還沒回答我,今天能跟我一起嗎?

4

她還是跟著千束回了家。

一回到自己的公寓,千束便拉著她走到了沙發邊,和她一起坐了下來。還沒等她說些什麼,千束又一把抱住她,把整張臉都埋進了她的胸口。這和千束過往展現親近的撒嬌不同,沒辦法像先前那樣假意無視實則放任,她清楚意識到這點,猶豫片刻,抬手撫上對方的後背。

像在回應她的動作,千束也加深了手上的力道。她們極有默契地維持著這個充斥硝煙味的擁抱,直到她不經意間又問出了那個問題:為什麼?

千束沉默半晌,放開了手,退到能看見彼此表情的距離,於是她很清楚地看見千束的眼眶紅了一圈,而總是清澈的紅瞳像洶湧的海面,她看不出情緒,只是下意識伸手想接住對方即將落下的淚水。

她沒想過千束會哭。

只要稍微再偏個幾毫米,或許情況就會很危險,但事實是子彈只是擦過了她的側腹——雖說傷口看來對常人來說有點恐怖,可對Lycoris而言,這應該只是家常便飯。就算再怎麼珍重生命,也不至於為這樣的傷做出如此大的反應。

她的困惑大約是被千束發覺了,眼前的少女重重嘆了口氣。

很簡單的啊,瀧奈。千束吸了吸鼻子,握住她的右手,用臉頰蹭她的掌心。

隨著千束的動作,她的掌心開始發燙,那種奇異的挫敗感又一次侵襲了她的內心。對千束而言相當明確的答案,對她來說既找不到開端,也尋不到結尾。

直到千束側過臉,讓嘴唇觸碰到她的指節。

被親吻的指節像被點燃的引線,一路將熱度燒向全身。

她有一瞬間被燙得想抽手,卻又屈服于泛著水霧的紅色眼眸。千束專注地看著她,她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出對方正在尋求一個回應,讓她喉嚨有點發乾。千束的體溫燒掉了她腦海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比較探究與焦慮,排除了那些繁雜的想法,最後得出的答案確實無比單純。

歸根結柢,她們只是想要互相觸碰。

5

她用左手的指尖輕輕碰了一下千束的臉頰,像是一個開始的訊號。

千束小心翼翼地欺身上來,右手扶著她的背,讓她不會因為驟然後退而牽動到腹部的傷口,邊在她唇邊落下細碎的吻。每一個吻都是一次確認,青澀而畏縮。

動作膽小得不像總是大大咧咧的錦木千束。她忍不住低笑出聲,聲音裡是毫不遮掩的揶揄。千束沒錯過她的情緒轉變,報復似地輕咬了她的上唇。

她沒有抗拒千束的行動。對方像是受到鼓舞,試探性地伸出舌頭,輕輕描摹起她雙唇的形狀。她僵硬了一瞬,便順從地張開了嘴。

千束的吻最初沒有半點侵略性,和不久前的淺吻同樣慎重,一點點在她的唇齒間摸索。但她剛嘗試用舌尖做出回復,便立刻就被對方的舌頭捕捉,糾纏到了一起。呼吸隨著吻的持續變得粗重,她無意識抓住千束的手臂,將對方拉近,使兩人的身體更緊密貼合。

她沒計算她們的第一個吻持續了多長,只知道千束退開時兩人都氣喘吁吁。她們的呼吸和鼻息在方寸之間交纏,和千束的目光一起灼燒著她的身體。

瀧奈。千束喊著她的名字,親昵地用鼻尖蹭著她的鼻尖,不過,和過往任何時候都不同,千束的嗓音乾澀而低沉,被難以訴諸於口的欲望浸染。

她主動引千束的手探向制服後的拉鍊,可最終對方的手指只是在她背後來回逡巡,沒有褪下她的衣物。隔著衣物被千束指尖觸碰的肌膚都泛起熱意,讓她有些難耐又不解。她看向千束,對方又一次給了她一個克制而綿長的吻。

第二個吻結束後,她們額頭相抵,她由千束隔著紗布覆住她傷口的手明白了對方的顧慮,主動給了對方第三個吻。千束領會了她的意思,卻依舊戰戰兢兢,磨蹭了好一段時間,才吻上她的額頭:「……痛的話要跟我說。」

千束調整著坐姿,讓自己成為她的靠墊,一隻手環著她的身體,另一隻手則撩起制服的裙襬,開始摸索她的身下。千束沒有褪去她裙下的短褲,而是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輕柔的撫摸。她有點難受地向後緊貼住千束的身體,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雙腿間開始緩緩湧出一股熱流。

「千、束……」她催促地喊著對方的名字,但身後的少女反倒稍微用了點力箍住她不經意間開始擺動的身體,低聲在她耳邊呢喃:不要急。

千束到底還是顧忌著她的傷口,沒敢做得太過火。少女的手指持續不緊不慢隔著布料摩娑著她的下體,她逐漸開始難以思考,口中吐出的話語也變成了細若蚊蚋的嗚咽。

她最後的印象,是千束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又像往日一樣,用腦袋蹭著她的頸窩,輕聲說著:晚安,瀧奈。

6

天空泛起魚肚白,一縷晨光由窗簾的縫隙間溜進了房。

井之上瀧奈因手機鈴聲清醒過來,卻被晨光弄得有些睜不開眼。她揉揉眼睛,花了些時間適應光線,待能清楚看見眼前景物時,首先映入眼中的,是錦木千束的睡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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