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朱丽叶已经被可怕的疼痛完全征服。她扭动着身体想要逃脱，但无济于事，狗一刻也没有停下。狗的阴茎在朱丽叶体内不仅是在抽插，更是在搅拌，搅拌朱丽叶的五脏六腑。女孩也渐渐停止了嘶喊，脏器出的血呛入了她的肺部。心华颤抖着看着朱丽叶上下张合的嘴唇，好像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她在喊妈妈。

心华看着周围，可人们可一点听不到，也毫不关心这个女孩的死活，他们只是欢呼着，歌颂着，面容在欢歌和火光下扭曲成为了后现代绘画作品中扭曲的线条和色彩。她又看向朱丽叶，此时女孩的头无力地垂在地上，身体不再挣扎，只是随着狗的抽插和搅动颤抖而已。

不久，那狗拔出了血红的阴茎，满意地吠叫起来。兵丁解开朱丽叶的枷锁，随便地把她扔到一边。这场暴行也终于结束了。心华脱开了兵丁的手，一步一步向朱丽叶走去。这个今天早上还在笑的女孩现在浑身血污，嘴角淌着血，下体的血就没有止住，染红了身下的一片土地。心华抱住气若游丝的朱丽叶，终于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朱丽叶努力把字词一个一个挤出来，“你……要……活……下去………活………氵——————”

朱丽叶就这样在心华的怀里停止了呼吸。

————*————

老许无言地看着火光，摇摇头就要拉下卷帘门。“请……请等一下。”

老许扭头，只见是今天早上和朱丽叶一起来的那个紫发女孩。她背着一个人，好像是朱丽叶……“怎么了？她是不是又受伤……”“她死了。”心华平静地回答，又抬起头来，“有水吗？我要洗洗她……我没有钱，但我可以……”“行了，别说了。后房有水箱，带她去吧。”

“谢谢……”心华背着朱丽叶去了后房。这里只有一个很小的水池，心华只能抱着朱丽叶，然后给她擦洗。不多时洗完，老许拿着把一包衣物从门口来了。

“给她穿得体面点，别让她就这么过河。这条小路直通荒地，把她葬在那里吧。”老许指了路，叹气离开。心华打开包，是一条制作考究的洛丽塔裙服和一张白色床单。心华无言地给朱丽叶换上衣服，抱着她向荒地走去。

这片荒地遍布着残垣断壁，毫无疑问这里一度也繁华过。没有铁铲，心华就找来一片铁皮挖土。没有墓碑，心华就拖来一块混凝土碎片替代。两个小时后，心华结束了安葬。一个小小的土包前是墓碑，上刻寥寥数字：

JULIET

？——203X

第一滴眼泪落下，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心华木然地流着泪，触摸着冰冷的墓碑，想要再感受一下她的体温。

朱丽叶就这么死了，为了保护自己——一个和她一样的苦命之人。一些东西在心华心中破碎又消失在虚空之中，她抬头看向天空，是黑暗无星的天空，月亮也没有露面。放眼四周，只有黑暗、废墟和垃圾，那在太空中清晰可见的沪市也找寻不见，消失在这黑暗中。

“黑，真他妈黑啊！”心华想起来了一本小说里的话。不错，太空是黑暗的，但灯火也驱散不了地球世界的黑暗。在这样一个时代，在这样一片大地上，一个半残废的人又能做些什么呢？心华明白，但她也领悟到了些什么。

擦干眼泪，心华向A-15社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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