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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心似水9

[db:作者] 2025-08-06 22:43 5hhhhh 9500 ℃

調整質量後的刀,確實提高實用性。就算用力揮砍,刀也不會突然脫手飛出去。義勇對新刀很是滿意。

這次遇到的鬼極其狡猾,利用影子潛逃躲藏,速度極快。以人類的雙腳怎樣也追趕不及。牠甚至還多次從義勇的影子裡竄身偷襲。最後還是義勇靈機一動,滅了屋內所有火光。沒有光照自然也不會有影子,失去藏身之處的惡鬼被迫現身。所幸同行的劍士儘管傷痕累累,靠著齊心協力的默契,終於將惡鬼斬首。

然而再優秀的刀,也有挽不回的生命。

飽含憤怒的拳狠狠揍在臉上,義勇猝不及防,就這麼被揍翻跌坐在地。「都是你們的錯!要不是你們來的太慢!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就不會……」

倖存的男人失控大吼,揮了一拳仍不滿足,還想撲上去攻擊。幸虧一旁的村田及時拉住。

「請冷靜啊這位先生!就算你遷怒,你的妻子都不可能回來了啊!」

村田從背後架著男人的雙臂,想把他拖離鼻青臉腫的同僚,偏偏情急之下的話語再次刺傷了喪偶的男人。他怒意更盛,頓時間變的力大無窮,掙脫了劍士的束縛,甚至把人摔出去。

「你們是甚麼東西!以為拿著刀就是高尚的武士了嗎!還不是連個女的都救不了,一群自以為是的廢物!」

「明明醫生保證這次會是個男胎,代代相傳的家業就快有繼承人了!要不是你們太沒用——」

隨著一聲巨響,罵得起勁的男人瞬間倒地。頭上的腫包說明了他失去意識的原因。

「可悲,太可悲了。」高大的盲眼劍士雙手合十,眼淚潸然而下「不曾問及髮妻的遺言,只在意未成形的胚胎。嫁與這種沒心沒肺之人,又何嘗不比身葬鬼腹更淒涼。」

義勇與村田紛紛爬起,看著開始誦經的同僚。

「悲鳴嶼先生,您該不會把他給打死了吧?」村田看著不省人事的男性,有些害怕。不過面對這位資歷更深,身長超過兩米的前輩,他還是得小心用詞。

「窮凶極惡的之人,將來自會有地獄酷刑折磨,不必我等操心。」盲眼劍士念了聲佛語,撥著手裡的佛珠「雖言世事無常,拙僧也不能看著救人的劍士遭此對待,稍稍制止了而已。若是兩位傷勢無礙,這次任務就算結束了。方才騷動甚大,此地不宜久留,免得徒生事端。」

悲鳴嶼表示要留下來開導執迷不悟的男人,村田則是堅持扶著義勇回去居所。

「我身上的止血藥還有一點,富岡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先用著吧,等等天亮了我去找醫生,咱們兩個都好好治療,可不能影響到下一次的工作。」義勇沒有出聲,只是伸手接過藥缽,靜靜地點頭致謝。

村田倒是習慣了義勇話不多的性子,也沒揶揄甚麼。只是想起剛才忘恩負義的男性,他還是感到不滿。

「說起來我的未婚妻也是類似的遭遇,所以也不是不能理解那傢伙啦。可是打人也太過分了。」村田拿出手帕,將鼻腔裡零碎的血塊擤出來「真慘,被鬼一掌拍在牆上,又挨了那男的一拳,我這鼻子也太倒楣了。」

村田的話引起義勇的訝異,雖說他們兩個是同期入隊的,可義勇平日不愛與人交際,即便是這位相識多時的同伴,他知道的也不多。

「啊抱歉,我好像沒說過。」看到義勇吃驚的眼神,村田趕忙解釋「雖然是家裡擅自決定的,我跟她也沒有那種感覺。不過因為有共同的興趣所以很有話聊。」

村田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他的未婚妻,兩人都對美髮有興趣所以談話十分快樂,彼此都立志開業當美髮師,沒有情愛關係的兩人互相競爭,同時也互相鼓勵。可惜在夢想成真之前,這位友人永遠地離開了。

「明明是很喜歡打扮的漂亮女孩呢,最後卻是狼狽地走了。」平時開朗的表情逐漸黯淡「看著那張支離破碎的臉,我想為她做點甚麼事。就當是紀念這份友情吧,但願以後再也不要有女孩子因鬼死去,一輩子都能漂漂亮亮的做自己。」

村田撩起保養得宜的秀髮,不好意思地笑著。「啊,在富岡你的面前說這個,好像太自大了呢。明明是同期,富岡已經升到丁級,而我卻還停留在庚級。」

義勇本來聽著村田的往事出神,突然被點名讓他差點反應不及。「不,沒那回事。」義勇聽著自己一貫平淡的聲音試圖說出安慰的話「能夠健全的活到現在,村田已經很努力了。」

兩人分道揚鑣後,義勇回到自己家,累得倒頭就躺,村田硬塞的幾包藥隨之散落一地。

說是家其實也並不恰當,至少他並不喜歡稱這裡是家。

作為一個劍士,任務之外的時間多半是在療傷中度過,紫藤花屋雖然會提供最完善的醫療照護,但義勇不覺得自己值得他人費心照料。寡言的他也不願與其他劍士多寒暄。於是攢夠了積蓄便買下一處簡單的居所,若是傷勢輕微,他便自己在這裡靜靜地關起門養傷,等待下一次的任務通知。義勇對居住品質沒有太多要求,而且老實說他還挺中意自己一個人生活的感覺,可以保有許多隱私,更不需要時常應付社交場合。

不過如果是家的話,那應該是更溫馨、更熱鬧的。

雖然他已經記不起最初的那個家在哪裡了,但是與家人的記憶卻依舊鮮明。在義勇的記憶裡,父母均是性格溫和之人,即便孩子淘氣了,也會耐心講道理,從未有過嚴厲的鞭笞。做為家裡的么子,他沒少跟父母撒嬌,偶爾姊姊還會故作吃味,輕捏義勇的臉蛋調侃。但姊弟二人也不曾爭父母的寵愛而吵架,反而手足情深。

可惜好景不常,開始上學那年,父母皆因染病去世,年歲較長的蔦子姊姊責無旁貸扛起照顧幼弟的重擔。鎮上的人憐憫孤苦無依的小姊弟,盡量提供工作機會,經濟上拮据了點,但生活勉強能過去。偶爾拿到較多的工錢時,姐姐還會做義勇最愛吃的鮭大根。

就這樣過了數年,適婚年齡的姐姐在鎮上仕紳的說媒下,與某位男子訂親。義勇雖然不捨,但想到唯一的親人終於有可以託付的對象,他也真心期待看到姊姊當上新娘的模樣。

如果不是鬼的話,富岡蔦子一定是驚艷全場的新娘子吧。

在婚禮前夜,睡夢中的義勇被臉色驚慌的姐姐叫起來,他還沒弄清發生了甚麼事,就被倉促地藏進衣櫃裡。

接著,最駭人的事情發生了。

無論義勇如何說明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的,都沒人願意相信。收養他的親戚甚至堅持將他送到精神病院。這對失去親姊的孩子無疑是二度傷害。義勇知道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可以讓他依靠、讓他相信了。 在被送前往精神病院的途中,義勇藉口想逛市集,趁亂鑽進人群逃跑,即便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甚麼可以去的地方。

也許是命中註定吧,在冰天雪地中又飢又累,幾乎瀕臨死亡的孩子,被殺鬼的劍士收留。在那裡,他遇見了嚴厲的鱗瀧師傅,遇見了豪邁爽朗的錆兔。

離奇的遭遇終於被相信,義勇的眼裡恢復些許希冀。孤苦無依的少年決定在鱗瀧左近次的門下修煉,他和同樣經歷的錆兔很快就成為好朋友。兩個孩子勤奮練習,水泡磨破的痛楚和手臂痠麻的疼痛,都不能澆熄心中的熱血,望著手上磨出的劍繭,義勇逐漸有了自信。心懷壯志的少年們期待著入隊選拔的到來,並深信有朝一日可以幫死去的親人討回公道,世間再無因鬼發生的悲劇。

但偉大的志向終究不敵現實的狠辣,義勇在選拔開始沒多久就遭到鬼的偷襲,所幸反應極快才沒造成致命傷。備受期望的錆兔更是在追殺惡鬼時失去行蹤,直到最後一天才被其他考生發死狀悽慘的遺骸。

依規定,只要能在選拔活過七天即可獲得劍士資格。所以義勇入選,錆兔卻是永遠不能了。

為什麼被譽為天才的錆兔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為什麼命運又一次地帶走他重視的人?為什麼人生才剛拾起一點希望,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絕望?

眼淚浸濕殘破的龜甲紋羽織,純淨的眼眸從此化為不見底的深淵。

鱗瀧師傅並不怪義勇,反而很擔憂個性纖細的他會鑽牛角尖。但每每師傅想找他詳談,義勇總是以任務為由屢屢逃避。

他深知師傅是溫柔慈愛的人,但越是如此,義勇就越不能原諒活下來的自己。明明錆兔更強,錆兔才是應該活下來,並將師父劍技發揚光大的優秀劍士。僥倖活著的富岡義勇憑甚麼可以心安理得地度日?當然要用盡餘生斬鬼贖罪才對。逃避了這麼多年,師傅大概也對他灰心了吧?甚至寫信給他的次數也少了。不過這樣正好,他本就不值師傅特意寫信關懷。

今夜無端被遷怒,心裡比平時還不好受。男人的斥責彷彿就是沖著自己來的,憤怒的話語再次將義勇的思緒拉回失去姊姊和錆兔的絕望。摸摸臉上的瘀青,義勇突然覺得好冷,甚至呼吸困難,他很希望有誰可以陪自己說說話。只是無論是從前的富岡宅還是師傅所在的狹霧山,都是再也回不去的家了。

被寂寞與無助包圍得幾乎不能呼吸,這時義勇看見幾封凪的書信,整整齊齊地疊在案上。他猶豫再三後,還是伸手取來拆信閱讀。

信的內容一如往常,凪的問候不算特別親密,但總能給人踏實的感覺。入隊多年,同為劍士的夥伴換過一批又一批,他甚至沒有機會記得某些人的名字長相。一路走來始終陪著自己的人,唯有凪一個了。

對著燭光下的孤影,隱忍著想哭的衝動,將所有的來信一一拆閱,讀完了一遍不夠,他又讀了第二遍、第三遍……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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