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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澄闪 ‖ 盎然之火

[db:作者] 2025-08-06 22:42 5hhhhh 1500 ℃

我不喜欢饮酒,饮酒会影响挥刀的速度。正如同那个乌萨斯诗人曾经写过的狂放之词,“酒是狂药,摄人心魄,又令人魂牵梦萦”。所以哪怕是以前在完整编制中,偶尔的冗闲休息时间也只是看着同伴们叫着骂着开怀畅饮,而我一般都坐在一边用绒布好好把刀刃擦拭干净。

但出人意料的是,这家店面的植物酒我倒也爱喝,微微泛苦,第一次喝到的时候不自觉眉头一紧。但后来喝习惯了也就觉得不错了,后口会有很明显的回甘,就像在整合运动的这一长段时间一样。即使身在卡拉顿的这段时间也说不上好到哪去,但至少,我可以有很明确的目标了。

“雷德先生,您的酒,还有烤鳞。我看您喜欢把盐撒在酒里喝,我就给您多拿了一点。”粉色头发的小猫端着个大盘子利落走过来了。她头顶束着黑色的束带,免得刘海过于难以打理,穿着去年维多利亚年轻女孩喜欢穿的清爽服装,我也知道,那是她小心翼翼攒了很长时间零花钱购置的。

“谢谢你,苏茜,亏你还记得。”我接过了植物酒和烤鳞并道谢了,那多余的盐装在小小只的碟子里,装着适量的盐,就算全倒进去也不会影响口味。

我却是没什么心思喝下眼前这杯好酒了,小苏茜也看不到的是,城市的阴云正在聚拢。这几天的混乱又一次加剧了,游行不止,感染者与居民发生的冲突愈演愈烈。这幅场面不仅仅出现在维多利亚;乌萨斯,卡西米尔,哥伦比亚,只要有感染者的地方就会产生争端。明白的人早已经选择所谓的背井离乡了,他们在那些掌权者手里不再是一条条生命,而只是便于操控的政战棋子而已。

“不用客气啦,雷德先生...对了,我还要去送货...”女孩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现在是下午四点多五点,她要去的地方,也就是城另一侧杂货店老板威尔那里了吧,把用完的多余玻璃瓶拿过去,老板会给一些小钱作为所谓的收购价...听那个名叫夏栎的老板娘说,苏茜正在攒钱逐梦。

逐梦...曾几何时。

看着粉色的菲林匆忙忙抱着一堆瓶子离开了店,店里便只剩下我一人,这个时间点还没来喝酒的话,估计那些工人同胞们一定又是在加班吧。轻叹一口气,三两下解决掉那块干瘪的烤鳞,酒我则是就放在桌上没打算喝,走到店门口,锁上店门。看着女孩的身影逐渐远去,心下思量了下,还是选择远远地跟在后面,她要去的地方必然要穿过那片最乱的区域...反正临时住所也在那个方向,就当是邻里照料吧。

我不知道这样的行为算做什么,或许在旁人看来这算是跟踪,觉得我心怀叵测也说不定。但那个女孩太干净了,她出身并不算贫寒,染上矿石病几乎让那个家曾经有的模式支离破碎。感染前后,她的心境一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此刻她的梦想也已经与那时候不同了。说来好笑,我小时,还考虑过要不要做一个科学家。

正是因为如此,能在短暂的时间内守护她柔弱的梦,这也是感染者之间的能者多劳吧。每一位感染者都应该收到正当对待,虽然平等和公正在那些普通人里都不曾存在,但这也正是整合运动存在的意义。和罗德岛那样的组织不一样,整的是动荡的乱世,合的是寂寥的个体,成为一个共存共荣的组织...

走过第一个街区了,她自然是没有发现我了,踏着粉色的运动鞋,踢踢踏踏地走在平坦的石板路上。夕阳的光便从她正前方照射下来,即便那已经是残阳了,但看起来还是暖暖的。她也足够脆弱,即便表面上再如何逞强,但我也能感受出来她有在硬撑。那个梦想或许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东西,听起来甚至可能很容易就能实现了。

曾经我也是这么想有关我的新梦想的,那就是安静的活下去,不做为一名感染者战士。往大一点说,我更希望没有任何感染者再会被卷入一切战争,哼,一场天方夜谭罢了。远方传来了嘈杂声音,我不由自主皱紧眉头,真是麻烦...又有人在街角闹事了。

果不其然,女孩也相应地放满了脚步,甚至向后微微踏了半步。同样的事,我经历了很多次,她当然会经历的更多次。那些人,不论什么身份,只是找个理由宣泄自己的无能和低幼罢了,便用最可笑的方式去对那些无辜的感染者施暴。当然了,能养出这样的所谓平民,那些冠冕堂皇的官员做出的黑暗事绝对不会少。

小步靠近,便看到了那个人,还是熟人呢。上次在早上发生的冲突并不是他挑起的,但这些人都一个德行。一次化作一个新的,便于挑起事端的身份,只为了满足那些领头人的一己私欲。如若这里是荒原,我已经毫不留情地将他们那自作多情的头砍下来了。

“喂你!说的就是你,感染者垃圾,你在这里干什么?你还有脸大摇大摆地走上街?”

隔着百米都能听到那家伙的声音,苏茜只是抱紧了瓶子。

“先生,我,我只是去送一些瓶子...我必须要从这里经过。”苏茜的声音也清楚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她只是轻声解释着,而那种人只要被搭理一次便会永无止境地张口,喷出一些不可理喻的语言。

“送瓶子?我会信你这些鬼话?”那人动手了,猛地推在苏茜的肩膀,令本就比较孱弱的女孩不由得险些失去重心。勉强站好后,那人又猛地拔出箱子里的空瓶子,用力砸向地面,顿时,玻璃碴四散纷飞,巨大的爆响也吸引了游行的所有人,看到施暴对象只是个感染者小姑娘,便都围了过来开始了声讨。

是时候过去了。

“咿!你想做什么?在城区里闹事可是会被警备队——哼唔!”女孩还未说完她要说的话便被那挑事的人一拳打在了面颊...漂亮的小脸顿时微微红了起来,女孩知道自己不能反抗,否则事情就真的不可挽回了...也正是因为这人的过激举动,顿时整片人潮里声讨更是加剧,人们的不安情绪被点燃了,而那人依然打算挥出下一拳,继续伤害这个无辜的感染者。

我拦在了苏茜的面前,接下来他这一拳。那人见我出现,而且是熟面孔,立刻就缩回了拳头,狠狠瞪着我,又不敢说什么。

“继续打啊,或许警备队很快就回来处理主动挑衅的人了。我听说,即使是你们欺凌无辜的感染者,也不能逃脱法律。”我冷声道,一只手把苏茜拦在身后,能感受到女孩微微的颤抖,脸一定很疼吧。

“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打人不成?”那人又大声喊叫起来,但很明显已经是色厉内荏了,甚至往后退了一步。那些看戏的游行者也顿时觉得没了兴致缓缓散开了阵容,没有人敢看着我的眼睛和我说话,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懦夫罢了。

“我只是想让你赔偿这些瓶子,这可不属于你,况且玻璃制品可不便宜,我至少需要你的一个解释。”我恶狠狠瞪着他的眼睛,他眼神已经开始闪躲了,本来就不打算和我起争执,只是用力在地面那摊玻璃碎片上啐了一口,转身就离去了。我也没有拦他,一是我并不属于这里,随意出手只会让当地的感染者生活更艰难,其次...苏茜拉着我的衣角。

“雷德先生,谢谢您,您很及时。”苏茜轻声说道,她脸颊已经又肿起来了一块了,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见到她这副模样了,毕竟...人人都道她是一个好欺负的对象。我轻轻抚过她的粉色绒耳,果不其然被静电场冷不丁扎了一下...看她一脸抱歉的样子,围巾下我倒是露出了笑容。

“举手之劳,我可不想看到这漂亮的脸蛋留下点伤痕。这些瓶子我陪你一起送,我的酒还没喝完呢。”我轻声道,她并未有挫败的样子,令人感到欣慰,也令人感到剜心...她一定是经历同样的事情无数次了。

“小家伙,”我顿了顿,又一次开口,“泰拉是有光的,你也是有光的。”

她看向我,默默点了头,和我一起向着那夕阳走去了。

......

她跪下了,膝盖与柏油路面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甚至盖过了火光冲天的气爆。我看到那些消防员们试着将她扶起来,却被静电场吓到,便纷纷退避开来了,任由女孩无声流下令人心碎的泪水。我不能靠近,现在这正是敏感时期...即便她需要帮助,我也要避其锋芒,不能暴露自己身形。

...我本应该冲上去,把她扶起来,带离现场以免吸入那些有剧毒的火灾浓烟。但奈何我并不是这里的居民,我也不过是...一个摇摇欲坠,尚未落魄的战士而已,还有任务在身。

【绿意火花】的招牌便坠落在地上,那些漂亮的盆栽植物已经化为了灰烬,昨天,自己还在帮忙打理的新潮理发店也已经不复存在,灰烬飘上天空,带走了女孩仅存的一点希望。

我攥紧了双拳,看着女孩半晌后站起身来,捂住嘴向着街道尽头跑走,我没有真的追上去,而是看着她消失在了夜晚的帷幕之中。我知道我不用跟上去,也不能跟上去,我还有任务在身。这场火灾绝对不是简单的意外失火,空气中飘荡的都是军用包装雷的味道,换句话说,这是一场纵火,就在女孩刚刚体会到了梦想实现的第一晚,毁掉了一切。

她会去哪呢。

我已经开始后悔了,我那天和她说,泰拉是有光的,等同于是让她相信了一个假定的事实,却被现象撕碎了她全部美好的愿景。身后的盒子伴随着我攥紧的拳头颤抖,我知道,里面是我信赖不已的长刀,足矣伴随着源石技艺斩断一切,也包括一些人的头颅。但为了她,哪怕是在这里之后的生活,我也绝对不能这么做。

悄悄打开无线电,拨给控制台的同伴,他们说,这场火灾已经结束了。据信息,那些无能的警备队只是来了一次,便定义为随意的一场意外失火便结案离开了。一帮被官员包庇,狼狈为奸的人罢了,感染者发生了什么他们根本不在乎,即便嘴上说着什么也要关注感染者的权益,也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添油加醋,让自己变得履历更深。

我压低了脑袋,强迫自己背过身离开了最后的绿意火花。

而下次见到苏茜,则是在那宽敞的街道上了。她的身边站着那个昏庸无为的警备队长...见鬼,她为什么会和那种人走在一起?我没有任何犹豫便跟了上去,但也只能远远看着,毕竟一切还尚且不够明朗...冲出来的人猛击女孩的后额,打晕后则是快速移动并且走向了无人可知的街角...那是物流通道,城市的肮脏交易,沸区的一切好货,或多或少都是从这种地方运送进来的。

我对那里已经很熟悉了,毕竟也不是我第一次去了。那些人做事大大咧咧的,将女孩随意丢到地道深处,便去找他们的领头人复命了,看女孩目前状态还好,我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打草惊蛇。虽然有些对不起苏茜,但能借由这个机会多获取一些信息,我们将来在维多利亚的路也会更通畅一点。

半晌之后,那些人又一次回来了,那个警备队长和他的叔叔,无为的议员,便堂而皇之交谈着有关于这一批货物,以及一些更为肮脏的交易。他们的心已经坏死了,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认知的唯一事实,达官显贵,王公贵族,无一例外,都抱有心怀叵测的天赋与事实。

那个大腹便便的议员说,他晕血,就让他们把苏醒过来被捆绑的严严实实的苏茜丢到更深处杀掉,随即便离开了这区域。我没有不出手的理由了,再不出手我会后悔一辈子。我承认过这个女孩的纯净无暇,也见识了她最美好的愿景,同时还有其的覆灭...现在,我能做的,只有用我的刀再最后守护她一程。

卡拉顿已经分崩离析了,此战过后,或许一切都会改变的。苏茜,卡拉顿,甚至...整个维多利亚。我从潜藏地区跳下,一刀便松开了女孩身上的绳子,她震惊地看向我,直到确认是她认识的雷德后,才无声无息地流下新的泪珠。膝盖通红,手脚被缠住的地方都是淤血痕迹...

“没事了,苏茜,跟我一起跑。”话罢,我没有再多废话,也正是与此同时大地开始了震荡,浓烈的源石技艺气息令人不禁心头一紧...火焰,震碎的是数百吨的地面,一定是那个操控陨星的菲林术士才对,她也经常来那家小店,早已消失不见的绿意火花。

就这样冲下隧道,那些追杀的人只不过蝼蚁一般,但却受了无比恩宠似的毫无畏惧,我并不打算在女孩身侧让他们消失,这或许是我最后的保留吧。无线电在耳畔传来声音,同伴们已经待命了,这样...即便他们有千军万马,也绝无可能打倒一群有信念的感染者。

死路,我们不由自主停了下来。我知道,分别的时候就要到来了,这条缝隙还不至于让我掣肘,于是,我最后一次拉住了苏茜的手。

“雷德先生...我很久没见过你了...绿意火花...”女孩轻声说道,但她没有情绪波动,或许是因为她已经暂且没有空闲去思考这些了。我顿感心痛,握紧了她的手,她好看的衣服已经脏破不堪,鞋子也粘上了黑泥,最漂亮柔顺的粉色猫尾也炸毛了。

“听着,苏茜,我向你道歉。”我用尽量柔和的声音开口,不让她听到我话语里的杀意,“或许我骗了你,泰拉大陆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有足矣贯彻每个人心灵的光。但你要相信你自己,你,苏茜·格里特,最澄澈的那枚小火花。”

“我...雷德先生...!”她看起来还想说什么,没有时间了,我把她拥在怀里,即便又被电场电到双手有些麻痹无虞。她也短暂靠在我的肩膀,什么话也没有再多说了。

“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到那时候,你可要给我好好做个发型。”我笑了,这句话...只是留个念想罢,我不确定我们还有没有机会见面,但如果有,她或许会忘记我,但,我绝对不会忘记她。

稍加用力,女孩轻飘飘的身体便被我抛了起来,见她落地与另一侧,我拉下了我的围巾,朝她露出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笑容...真见鬼,脸上的结晶会不会吓到她啊...

分割我们的,是数吨重的建筑材料,挡在了那条沟壑。

我转身看向追来的大军,而身侧,是堪堪跳跃下来,排成列队的整合运动,他们是我的同胞,是我的兄弟姐妹,也是感染者。

我们都是感染者,泰拉大陆没了感染者,才会变得不同。

我拔出刀,火焰灼烧起来,我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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