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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忘

[db:作者] 2025-08-06 22:40 5hhhhh 1540 ℃

徒妄(上)

  寧靜的深夜裡,魔界都市癌陀螺城堡位於西側的客房內,有一抹幾乎要與床具融為一體的白色身影,材質柔軟的被單緊貼著他玲瓏有致的軀體,雙眼緊閉卻蹙著眉頭,額上還有一層薄汗,看起來似乎睡得不太安穩。

  那股熟悉的燥熱感使藏馬從熟睡中驚醒,他坐起身低下頭,不意外地看到胸前多出一對渾圓飽滿的肉團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沒想到發情期竟會挑在這個時候到來,還好現在正值寒假期間,藏馬慶幸自己找了藉口搪塞家人來到魔界渡過新年。

  發情後轉變為雌性的肉體,讓身上原本那件標誌性的白魔裝顯得有些大,鬆鬆地掛在手臂上露出雪白的肩頭,藏馬索性將衣物全脫下丟到一旁,接著抬手扭開床頭檯燈,本想著要下床去找點東西喝,卻發現床邊的矮櫃上放著一疊裝訂整齊的紙,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調了個舒適的位置靠好,隨手拿起來翻看。

  是一份手寫稿,上面沒有留下任何標題或署名,潔淨稿紙上的筆觸蒼勁有力,行雲流水的文字絲毫沒有修改過的痕跡,或許是重新謄寫過的,又或是經過長時間反覆淬煉才動筆寫下的。

  漂亮的字跡與乾淨的稿紙讓人看了賞心悅目,一下就吸引著他繼續往下讀。

  文章內容是隨處可見,甚至可說似曾相識的冒險故事,比較反常的地方是文中並沒有出現人名,而是使用各種代名詞稱呼,故事進行到後頭漸漸變了調,文風突變為赤裸露骨的官能小說,一字一句下流又煽情的內容,刺激著埋藏在體內深處的原始慾望,令他無法挪開視線,不知不覺間,被單底下的雙腿悄悄地併攏,輕輕地互相磨蹭起來。

  就在他的身體不經意做出撫慰自己的行為,全神貫注盯著眼前的情色旖旎時,突然餘光瞄到了一抹黑影,瞬間藏馬被嚇到全身發冷,但在認出影子的主人後,隨即故作鎮定地將手上那疊稿紙奮力地往他身上砸去。

  “你他媽寫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紙疊在空中發出唰啦啦的聲音砸到黃泉身上,然後落在柔軟的床墊上發出悶響,黃泉若無其事地彎腰撿起剛才打到自己的稿紙,邁步向前將它放回床頭旁的櫃子上。

  “你不喜歡嗎?我還挺有自信的呢。”

  他靠得太近了,藏馬能清楚地嗅到黃泉身上剛沐浴完的清新香味,他不自在地拉起被子攥緊在手中,試圖遮掩底下赤裸的身軀。

  與充滿警戒的藏馬相反,黃泉一派輕鬆地在床沿坐下,鬆軟床鋪的下陷感讓藏馬又往後縮了一點。

  看到他閃躲的樣子黃泉覺得新鮮,細不可察地動了動嘴角,接著伸手一把扯掉遮在藏馬身上的床單——一陣涼意襲來,藏馬強壓下想把自己蜷縮起來的衝動,本抓著被單的手握著拳緊壓在胸口。

  黃泉靜靜地伸出寬厚的手,沿著腳踝內側、小腿、膝蓋,緩慢地向上摸,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藏馬腦海中不自覺冒出剛剛讀到的片段。

  〈…他的手沿著纖細蒼白的腳踝往上撫摸,略顯粗糙的手掌在平時無人觸及的細滑肌膚上遊走,掌心傳來的熱度熨得他腿間那隱密處又癢又麻,不知羞恥地吐出更多滑膩的蜜液。〉

  還沒摸到腿根處,黃泉的手指就在大腿內側摸到一片明顯的潮潤。

  “明明看得很興奮不是嗎?”黃泉的語氣裡不帶一絲情緒,但所做出的舉動卻充滿嘲弄。

  臉上帶著紅暈,呼吸急促的藏馬,惡狠狠地瞪著故意展示在自己眼前,那隻掛著透明體液的手。

  “你希望我怎麼做呢?”

  還來不及開口叫他滾出去,黃泉已經快速地靠坐到藏馬身旁的空位,並拉著讓他不得不起身跨到自己身上。

  這個位子不怎麼妙,藏馬本來就沒有穿衣服,而對方身上的浴袍也在剛才的翻滾中鬆開,他就這麼全裸跨在黃泉股間上方,只要稍稍往下就能碰到那毫無遮蔽物的挺立性器。

  上身直立的姿勢讓腿間本就氾濫的液體泊泊流出,滴在黃泉堅挺的器官上,溫熱的體液激得他淺淺地喘了口氣。

  他伸直手臂,摸上藏馬頭頂高高豎起的毛絨耳朵。

  〈…觸感柔順厚實的耳朵,他沿著輪廓細細地比劃著,用手指從尖端一點一點,緩慢地往下揉著,內側敏感的部分經不起這樣的對待,他抖了抖耳朵想躲開,反而獲得了更多的愉悅感,這感覺如細絲蔓延到體內深處,陣陣發疼,他想要,現在就想要那狂妄的慾望蠻橫地貫穿自己。〉

  剛剛所看的文章內容猶如詛咒再次浮現,還與他現在的感受不謀而合,發展到這一步,藏馬也覺得無法避免這場交媾,跟黃泉是沒什麼障礙,反正也不是沒做過,但像這樣被對方佔領上風主導一切,讓他感到很不高興。

  扶著在幾乎快貼上自己腿間的腫脹陰莖緩緩地坐下,溫熱的龜頭觸碰到輕輕翕動的穴口,僅是這樣就讓他泌出更多黏滑的體液。

  久未經人事的通道還沒完全放鬆,藏馬吞得有些吃力,他停下動作抬頭喘著氣,帶著惡意在黃泉面前挑釁地說。

  “也不想想之前興奮到早洩的是誰。”

  聽到後黃泉先是吃驚了一下,但並不是因為被重提起陳舊糗事,而是沒料到藏馬竟然還記得,過了會兒才再次開口。

  “誰沒年輕過呢?倒是你年紀越大技術越差了?”說著猛力將人往自己腿上壓。

  受到外力干擾,藏馬直接往坐到黃泉腿上,腹部深處瞬間被撐開的感受讓他無法克制地叫喊出聲。

  黃泉捧起面前白嫩細緻的乳房,將櫻色的凸起用舌頭納入嘴中。

  〈…胸前的柔嫩被他含入口中,逐漸地充血變硬,舌尖沿著淺色的乳暈用畫圓的方式輕輕舔舐,最想要被盡情玩弄的地方遭到冷落,他催促似地扭了扭身子,位置的轉變讓尖銳的牙齒碰到嬌嫩乳首,他忍不住小小地驚呼了聲,這聲音勾起他長久以來一直壓抑在心中的獸慾。〉

  如同文中所說的,在他因難耐扭動身軀而發出細微的喘息時,黃泉卻突然鬆口。

  “想要的話就自己來拿,這也是你教我的。”說完就像看好戲一樣,除了稍微仰頭對著藏馬,其他什麼也不做。

  從沒受過這樣的對待讓他倍感羞辱,藏馬硬是撐起發軟的身體,狼狽地從黃泉身上爬下來,踩著顫顫巍巍的腳步要走。

  “我去找別人。”

  還沒離開床邊,藏馬就被拖著壓回床上,擺弄成方便黃泉進出的姿勢。背面朝上,臉埋在手臂及凌亂的頭髮裡,膝蓋被迫大大分開,渾圓的屁股高高抬起,黃泉從背後狠狠地貫穿了他。

  即使受到粗暴的對待,也不可否認藏馬從中獲得了更多的快樂,蓬鬆的尾巴無法控制地胡亂抖動,不留情的抽插很快就讓他悶著聲到達頂點。

  因高潮而劇烈收縮的陰道,讓黃泉不得不停下動作才能壓制想射精的衝動,待稍稍平息後,埋在藏馬體內深處的性器頂上小小圓圓的突起處,用力地在那偏硬的地方來回揉捻磨蹭。

  “現在到底是誰早洩呢?”充滿故意的,與藏馬剛才的提問如出一轍。

  脆弱柔嫩的部位經不起這樣對待,清亮的聲音中染上一抹哭腔,藏馬想避開這充滿惡意,又磨得令他幾近瘋狂的蹂躪,卻被黃泉緊緊掐著腰間無處可躲。

  “不…啊……唔…”

  “黃泉……”

  無意識的迷濛呻吟中,藏馬叫了他的名字,這是以往的性事中從沒發生過的事情,身下肆虐的動作驀然停止,黃泉陷入短暫的思緒當中,隨後很快的又恢復粗野的節奏。

  無法忽視的硬物在狹窄的通道反覆摩擦,積累在腹部的熱度讓他無法思考,感覺到在自己體內進出的性器逐漸變得更加脹大,藏馬不住扭著腰迎合對方的動作。

  乖順討好的行為,結實的肌肉與白潤豐盈的臀肉的撞擊聲,交合處發出的黏稠水聲,刺激著感官使黃泉更興奮,他咬著牙一聲不吭的將滾燙的濃稠液體全部射在藏馬痙攣不止的陰道內。

  不知是過於激動還是壓抑太久,射精的時間與量都比以往還要長久,大量的精液撐得他腹部發脹難受,惹得藏馬皺眉回頭抱怨。

  “你…射…太多……”

  但身後的動靜停下後好一段時間,黃泉就像是雕像般沒有再做出任何舉動,感到箝制在腰間的力道稍稍放鬆,藏馬便手腳並用地向前爬,好不容易才讓黃泉脫離自己體內,先是感覺到體內的壓迫感消失,接著是混著愛液的精液爭先恐後的從下身溢出。

  顫抖著身子剛坐起,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被黃泉攬著腰一把拉到腿上,藏馬感覺到剛剛射過的陰莖絲毫沒有消退,濕熱硬挺地抵在他的尾巴根部。

  “你逃不掉的,在我滿足之前。”

  “...先讓我休息一下。”

  藏馬閉上眼勉為其難地說,黃泉倒也乾脆地放開他,翻身下床倒了杯水遞給他。

  接過水杯,藏馬紅著眼角及鼻頭,雙手捧著一點一點小口喝著,現在他感覺方才被情慾佔領的腦袋清醒多了,文章的內容,黃泉所說的話,像拼圖一樣慢慢地聯繫在一起。

  忽然,黃泉抽走他手中因思索而停下的杯子,藏馬抬頭看向黃泉,但背光又昏暗的室內無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能聽到平靜沉著的聲音響起。

  “不用去思考那麼多,這都只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雪白的長睫顫了一下,藏馬垂下眼,任由黃泉跪回自己的身前,伸手扯開修長雙腿,暴露出沾滿濁白色帶著沫的液體,被磨得發紅的密穴。

  是啊,不需要深入考慮,不過都是些無意義的事情罷了。

  他順從地往後躺下,黃泉傾身就著一塌糊塗的穴口再次進入,藏馬伸手勾著他的脖頸,隨著激烈的動作叫得一聲比一聲嫵媚高亢。

  纏綿婉轉的聲音喊得黃泉無法忍受,於是低頭吻住那張擾亂人心的嘴。

  他的犬齒無意間劃傷了他的舌,他的尖牙也不小心刺破了他的唇,混雜在一起的血液、唾液與不屬於自己的灼熱氣息,被躺在下方承受的人,全數飲下。

  發洩完令人難耐的性慾後,藏馬精疲力盡循著本能沉沉睡去,期間因激情而無法控制妖氣,幾朵艷麗的鮮紅玫瑰冒出,跟銀白色的髮絲糾纏在一起。

  怪不得途中感到香味越發濃郁刺鼻,黃泉邊想邊把纏繞在髮間的薔薇仔細取下,銳利的尖刺戳傷了他柔軟的指腹,他把暗紅色的血塗抹在被自己咬傷的唇瓣,低頭輕舔吸吮,藏馬唇上剛癒合的傷口再次滲出血珠,黃泉將融合在一起的血液、津液,及那隱匿在胸口已久幾乎要滾到喉頭,不知該何去何從的無名情愫,全都一起,吞嚥入腹。

徒妄(下)

  外頭的天空看上去灰濛濛的一片,雖是白天卻不如往常晴朗,日光穿過厚重的雲層,柔和的光線灑落在白如雪的人身上,將他照耀得更加了無生氣。

  藏馬懨懨地趴在桌上,頭枕著伸直的手臂,漫不經心地盯著窗外,回想過去的這個禮拜,每一次醒來身上及床單都是乾爽的,桌上會放著營養均衡熱量足夠,份量剛好的精緻餐點,而當他吃飽後,熱潮再次湧上時,黃泉就會出現在他身邊。

  睡眠、食慾、性慾,黃泉將他的生理需求照料得無微不至,但自從第一晚後他們沒有再交談過。

  遠眺的視線回到被壓在臉下的手臂前端,藏馬凝視著白裡透紅的圓潤指尖,眼神漸漸地開始閃爍不定。

  等他發現時,體內又再次冒出那股令人不耐煩的燥熱感,但跟前幾天不同的是,他遲遲沒有聽到開門聲。

  就在藏馬思考著黃泉以為發情期已經結束的可能性時,聽到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在門被推開的那一刻,他忍住了想要擺動尾巴的衝動,卻沒忍住讓頭頂的單隻耳朵轉向傾聽。

  因為一些瑣事耽誤,黃泉來得匆忙,沒有將頭傳針拿下,甫踏進房內,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炫目的逆光中,黃泉睽違千年看到了線條優美的身軀靠在桌邊,散發著淺淡的白色光暈,是他在無數的黑夜裡,無法抹滅的純白。

  恍惚之間,黃泉下意識的朝著光芒前去,走到一半卻又突兀地停在原地,無法繼續前進。

  身後突然沒了動靜,讓藏馬覺得有些奇怪,他撐著桌子轉頭,在發現黃泉臉上毫無掩飾的表情後嘴角微微上揚,他站起身,嫩白的腳掌落地,陷入在柔軟的暗紅地毯上,邊走邊隨手解開腰間的綁帶,任由寬鬆的絲質浴袍從身上滑落。

  看著藏馬一步步朝向自己走來,現在要再別開頭或摘掉頭上的東西都太顯眼,憑著一股莫名不想服輸的心態,黃泉強迫自己面對藏馬,為了轉移注意力開口譏諷。

  “你就這麼飢渴嗎?”

  一絲不掛的走到黃泉面前,胸前微微翹起的乳尖碰在粗糙外衣的觸感,讓藏馬忍不住輕聲低吟。

  “唔嗯…我是因為發情期沒辦法呀,你才是欲求不滿吧?”

  說著手往黃泉下身有了反應的地方摸去,靈巧的手指隔著衣物搔刮,感受著底下的硬物在掌中逐漸脹大,藏馬一步步朝黃泉逼近,他只能被迫往後退,沒走幾步就碰到了床沿,藏馬順勢把人推倒在床上,就這樣騎跨到他身上。

  “你這個國王當得這麼窩囊嗎?沒人伺候你的性生活?”手裡忙著解開黃泉腰間的褲子,嘴上還不忘了調侃。

  說完似乎也不在意黃泉的回答,扶著完全變硬的性器,在濕潤黏滑的入口隨意地蹭了兩下,便緩緩地沉下腰肢。

  腫脹的器官突然被溫暖緊緻所包覆,黃泉花了幾秒鐘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有。”不過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他在心裡默默補上。

  像是看穿他的心思,又像是毫不在意,藏馬露出了難以捉摸的笑容,並不打算在這上面繼續追究。

  坐在黃泉身上,雙手撐著他的肩膀,藏馬將身體微微向前頃,前前後後地扭動著,大腿內側貼合胯部所帶來的感受,使他饜足地瞇起薄茶色的雙眼。

  冰涼細軟的髮絲在黃泉頰邊撩過,但他似乎沒有察覺,只注意到面前隨著藏馬的動作上下跳動的白嫩軟乳。

  仰首沉迷在被填滿的感受中,過了一會才發現身下的人毫無動作,藏馬不太滿意地睜開眼蹙眉說:

  “你不想做的話,我去找…”

  最後幾個字還沒說出口,他瞬間跟黃泉換了位置,被壓倒在床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什麼事,就被黃泉掐著髖骨,在他體內猛烈地進出著。

  承受著黃泉帶給自己的歡愉,覆在肩上的手不自覺地攥緊掌中的衣物,就在藏馬即將要達到高潮前,黃泉故意將陰莖完全抽離他體內,用低啞的嗓音在他面前問道:

  “你剛才說要去找誰?”

  被冷酷打斷的渴求使藏馬焦躁難耐,他扭腰試著想讓硬物再次進到體內,但被黃泉壓制著無法動彈,雙手轉而摟住黃泉的脖頸,細聲軟語地開口呼喚。

  “黃泉…”

  從沒想過有一天藏馬會用這種語氣叫自己,黃泉良久都沒反應過來,藏馬見他沒動作,催促似的用膝蓋內側磨蹭他的腰側,又糯糯地喊了一聲。

  這次黃泉抿著唇,不發一語地掙脫開勾在後頸的雙手,坐起身後用手挽起藏馬的膝窩把他扯到自己的腿上,將纖長的腿放在肩上,再次狠狠地挺入濕滑的通道。

  腰部懸空使藏馬下半身的重量全放在他身上,黃泉頂弄的又快又重,低頭就能看見豔麗綻放的柔嫩花瓣吞吐著佈滿青筋的粗大柱體,上頭還掛著晶亮的淫靡體液。

  現在的姿勢雙方都能看到結合的地方,但被性慾沖昏頭的人根本沒發現自己的樣子有多羞恥,纖長的手指撫著嘴唇,放蕩的聲音從指縫中流淌而出,在狂風暴雨般的抽插中,藏馬迎來了渴望已久的高潮。

  隨著身體抽搐顫抖的尾巴掃得黃泉的膝蓋有些癢,他稍稍放慢了速度,手掌下柔軟的肌膚傳來陣陣甜美的香氣,跟平常的氣味不同,是藏馬發情時特有的味道,黃泉情不自禁地抓著細滑的腳踝恣意親吻舔舐,還埋在體內的性器淺淺地抽動著。

  鮮紅的舌在潔白的皮膚上滑過,刺激著還沒從餘韻中回神的人,使他腿間分泌出更多液體,終於等藏馬看清眼前的場面後,他忍不住開始掙紮。

  亂踢蹬的腳碰掉了戴在額側的頭傳針,黃泉的視野瞬間變得一片漆黑,但唯獨藏馬的身影依然鮮明的浮現在眼前,他能清晰的看到,散亂在身後的銀白色髮絲,肌膚上泛著粉色的光澤,從身體一路延伸到臉頰,蘊滿水光的金色眼眸,微微開啟的朱唇,緊揪著床罩用力到泛白的指尖,他把潛藏在內心壓抑已久的渴望,毫無保留地發洩在藏馬身上。

  在這看似激情又感到無情的混亂之中,藏馬伸手試圖抓住扶在自己腿上的手,卻因距離太遠而搆不到,白皙的手臂如斷線的戲偶般,無力地垂落在床上。

  走出浴室,黃泉回到床邊撿起剛才被踢掉的頭傳針,遲疑了一會兒又再次戴上,接近黃昏的天空染上灰橙色,微弱的餘暉讓靜謐的室內看起來曖昧不清。

  不久前被自己從浴室抱回床上的人已翻成側睡,看著熟睡中將手放在臉旁的藏馬,黃泉的手緩緩地伸向白如冰霜的指尖,就在快要碰的前一刻,寬大的手掌猛然抖了一下,他曲起手指,往反方向慢慢收回。

  握成拳的手緊壓在胸口,僵持好一陣子,直到黃泉聞到掌中傳來細微的血腥味,才鬆開拳頭讓手自然垂在身側,他撇頭不再看向床上,轉身踩著平穩的步伐離開房間。

  隔天藏馬的發情期結束後,恢復為南野秀一的姿態,之後的兩天裡要忙著把累積一個禮拜份的工作處理完,他就該趕著回去人界,因為要開學了。

  這兩天當中,他們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交談、處理公事,有默契的都沒開口提起前一個禮拜所發生的事。

  藏馬要離開的當天,黃泉正好手邊沒事,於是就跟著送他到返回人界的洞穴入口附近。

  簡單的道別過後,他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但當黃泉剛踏出第一步時,少年獨有的溫柔嗓音隨著強風飄進他耳裡。

  “…我不認為是無意義的。”

  輕柔的話語重重地敲落在心頭,砸斷了繃緊的弦,黃泉再也按耐不住回頭追上走向隧道的人,伸出雙手一把將人攬入懷裡,被摟住後藏馬也轉頭墊著腳吻上了他。

  冷冽的風吹在他們身上,但黃泉卻沒有感覺到一絲寒冷,緊貼著自己的溫度真實到如同夢境般美好,甜如蜜糖的舌與他熱切地交纏著,鼻間還能嗅到清新又帶著薔薇芬芳的氣味。

  這一刻,彷彿世界上只有依偎彼此與纏綿繾綣的吻,他緊緊抱著他忘情地吻著。

  突然,黃泉感到身旁週遭的一切開始變淡、變輕,眼前的景象也漸漸地褪色、分解,最後,只剩下無盡的黑。

  在寂靜的黑暗之中黃泉從床上坐起,體內傳來的劇烈鼓動震耳欲聾,不自覺地撫上似乎還留有觸感的嘴唇,憮然許久,又伸手按了按隱隱抽痛的額頭。

  被汗沾濕的睡衣讓他感到些許寒意,黃泉光著腳踩在暗色的地毯上來到書桌前,透過窗外的月光,可以看到上頭放著一疊裝訂好的稿紙。

  帶著些許汗濕的手慢慢地從左往右撫摸而過,紙張上乾燥粗糙的觸感與鋼筆所留下的劃痕使他逐漸回歸平靜,當摸到最右側時,黃泉的手指在空無一物的標題反覆來回摩挲著。

  幽長的嘆息在夜空中凝結,而後消逝。

  啊啊,一切都只是徒勞的妄想。

究竟從哪裡開始是妄想(夢),就交給大家自行解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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