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かつて天才だった俺たちへ

[db:作者] 2025-08-06 13:27 5hhhhh 8860 ℃

かつて天才だった俺たちへ

致曾为天才的我们

1

“你说上头怎么就不能给我们发个证呢?”

“什么证?”和五条悟在一起的时候,我时常感到头痛。但是作为他的后辈我也不好说什么——不仅是职别上的阶级关系,论辈分的话那个人也依旧是自己的前辈。

日本人就是如此,哪怕只是早入职(学)一天,前辈就是前辈,见面要打招呼、说话要用敬语,伪装的谦卑是每个人从小就该学会的生存技能。

“警官证那种当然最好,不行的话好歹有个亮出来就能通行的证明,我们这会儿也不用傻站在这了。”五条悟说话的时候东张西望,似乎仍不死心地想要绕过安保人员进入现场。

“不错的提议。”

“不可行吗?”隔着眼罩根本看不出对方的表情。话说回来,说不定正是因为对方这种打扮,才导致我们被人给拦在了门口。之前负责与校方联系的负责人不晓得出于什么原因不在现场,似乎也并没有向其他人传达相关的通知,于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乡下地方,结果竟然扑了个空。难怪身边的人没有转头就走,而是一门心思地想要进去。

大概也是不想跑第二次吧。

实际上,我和对方是最近才熟悉起来的。

尽管同为校友,但在那个年代——那个所有人都默默无闻的学生时代,五条悟是和大家完全不同的存在。

虽然大体上还是和过去差不多,但是从职场回到学校,至少在最初几次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了在对方身上的那种变化。

不能说是消失,那个人身上曾经令所有人都难以靠近的锐利,确实削弱了许多。

和意气风发的青春不同,毕竟那是所有那个年龄的少年乃至青年都会经历的过程。可并非所有人都会拥有只有天才才会有的狂傲和自信,五条悟不是闯祸的人,却是可以制造灾难的原主。

这一点当时大家都知道。

学校里有一个狂人——差不多就是这种程度的集体认知。

“不行,你们改天再来吧。”再度吃了闭门羹的五条悟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但是我敢肯定,他现在一定气得不行。

“我们去吃冰淇淋,小七海。”

“……好,好。”现在一定要忍耐——我这样告诉自己。只要过个十分钟对方就会把这件事忘记,不然的话,白白浪费这大半日的“搞事前辈”,绝不会就此罢休。

还在黑心企业当一般社畜的时候,曾听说过一些关于海外咒术界的传闻——本就崇尚魔法那一套的西方国家似乎已经比我们这领先许多。一方面鼓励更多的人学习操纵咒力的技术,一方面和国家签订协议,得到资金的援助后甚至已经研发起了以科学为运作基础的新型技术——说得简单点就是人体实验。先不说是否违背伦理道德,反正日本国内的咒术界所做的也并非全是正大光明的行为,但至少从小道消息听起来,海外咒术师的待遇条件以及晋升空间,可要比我们优渥得多了。

正如身边的人所抱怨的那样,干着公安都管不了的事,被派来调查现场却连个大门都进不去,想不到从剥削一般劳动力的资本主义社会,回到看起来相对文明可靠的一点的咒术高专,除了工作内容的变化,“无理”的循环还在继续。

整个日本乃至世界都在堕落。不仅仅是咒术师,全人类都是。

回高专当咒术师的两个月后,我和五条悟在西麻布喝了一次酒。这是原本和证券所的同僚们常来的店,辞职之后当然一次也没再进去过。并不排除可能会遇到熟人的尴尬,但更主要的是当时的自己是决心要结束这些都市生活的。

说来也有些可笑,活了快要三十年的自己,竟然一直以来都只是在用同样的方式面迎接问题。

十七岁的时候,我逃跑了。

二十七岁的时候,我还是选择了离开。

几乎是“诅咒”着背地里血流成河的咒术界,我装模作样地回到了一般社会,忘掉在高专中发生的一切,想要成为一个普通人,过回没有争斗与牺牲的平凡生活,于是努力生存,进入大型企业,拼命工作,成为了“外面”世界的一员。

然而那里也是牢笼。

结果我又再次诅咒着永远是黑暗的繁华都市,以咒术师的身份回到了这座曾经被我唾弃的城堡。

大部分认识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有些人毕业后成为了更厉害的咒术师、或者以特级为目标而奋斗,继续着一直以来彼此熟悉的金字塔攀登之路,也有人像过去的我一样,选择了另一条荆棘之路,想要用一般人的身份继续剩余的人生。

然而令我惊讶的,是我遇到了他——曾经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和我属于两个世界的人——特级咒术师,五条悟。

这个世界总有人会离开。

十年前的我这么告诉自己。

“总有人要留下。”面对重回旧地的我提出的疑惑,对方如此答道。

2

与日俱增的绝望只会不断累积,不会终结,也不会消逝。

没有想过会在三十岁之前回到高专。

十年没再踏入过的学校,要说没有情绪波动那绝对是骗人的。然而不论曾经发生过什么,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这是一个见证过青春的地方,仅此而已。

不过失算的是,我原以为自己会以怀念居多。

事实上确实是有些怀念。在见到那些似乎仍能从记忆中找回相同印象的建筑的时候,自然是会触动到一些深处的心绪。除此之外,感受得更多的尽是陌生感。十年的时光不算长,却也不是太短,即使记性再不错,也不可能完整清晰地记得十年前的一切。

这里和市中心不一样。

树木生长的样子,四周的景色和环绕着的自然的气息;寺庙的形状,不怎么平坦的道路,鸟类的叫声。这些差别之处却不知为何十分熟悉,亲切到仿佛昨天刚刚如此感叹过。

“宿舍还在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五条悟突然插话道。他站在廊柱的阴影下,也和这些木质房屋一样,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无法仅从外表就推测一些内在的东西。

比怀念或者触景生情更先一步到来的,是迷茫。

我朝向四下张望,试图寻找能和自己回忆重合的标志性的东西。封存的过去如果不重新读取一遍的话,相关的记忆是不会重现的——人物也好,事件也罢,只会一味地在脑海中持续沉睡。

“前辈真的好酷。”

回忆影像中那个还带着学生气的七海——也就是我本人停下了脚步,朝后方转过头。灰原的头发上粘着樱花瓣,正注视着自己的前方。

高专学长们的背影渐行渐远。

其中有他的偶像。

这我当然知道。那时来看他最后一眼的人正是夏油傑。

回忆的画面在迅速闪回后戛然而止。五条还站在刚才的位置,似乎也在想着什么。

我眼前的幻影聚拢又散开。那两个人,过去似乎也常常待在那个位置。

对五条悟的初期印象,不如说是从那个时候记下的。实在说不上是熟悉,但又似乎不能算陌生——咒术高专的学生数并不多,灰原虽然算是开朗的类型,但比起和同级的友人聊天,去找前辈搭话的次数似乎更多一点。

夏油傑是个比想象中有礼貌的学长,只是表情实在说不上友好。

五条悟的笑容总感觉不是那么的真实。

咒术师里的天才。

这并不一定是什么诚心的褒奖。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天才”、“学霸”、“神童”已经和过去不同,更像是一个标签——用于和人划出距离。

眼前的五条悟似乎已经收敛了大部分的光芒,尽管他看起来仍旧不会否认“最强”这个称号。是不是最厉害的人,其实并不需要别人来评判,本人永远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比起体术或是咒术,我的特长大概是分析与总结,正因为如此才能在离开学校之后对新事物迅速上手,倒也不至于饿死街头,继而向赚钱的目标迈进。这无疑需要敏锐的观察力,所以作为额外的收获,大部分人的情感波动,我基本都知道。

身旁好友的心意,当然是再清楚不过的。

灰原是个奇妙的人,有时好像什么都明白,有时又单纯到不可思议——好像一张用隐形墨水写了字的羊皮纸,乍一看什么都没有,然而就算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不使用显色液就和白纸毫无区别。

但是对于并不擅长和人交往的年少的自己而言,灰原是可以放心交流的对象——事实上也只有他而已。

友人有时也会变成沉重的存在,这是年轻的自己从来不知道的事。

“这后面的校舍是不用了吗?”

“房子老化了,也没人修。”五条悟站直了身体,从倚靠的柱子处朝我的方向走来,“想好要去哪里参观了吗,七海老师?”

“别用那种称呼叫我。”过去难以对话的对象,就算过了十年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不想和那个人有牵扯——这种想法如今也在我脑海中持续着。

我并不讨厌天才,不如说和所有普通人一样会单纯地憧憬。

但那不是可以随意碰触的领域。

对一般人而言,那里是什么都没有的虚空。

3

日式青春对高中毕业的形容有一条叫做:华丽的失恋。

虽然觉得很矫情,但是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可以勉强赞同的。

日本学校的毕业季总是在樱花绽放的时候。光凭这一点就已经把气氛拉满的春季,给人带来多愁善感的体验自然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咒术高专不太一样。

春季没有离别。三年之后还有需要被撕掉的日历。

这搞不好是连全校最厉害的咒术师都不知道的诅咒。

假如在樱花凋零之前就毕业的话,无论失恋还是失去,也许都不必经历了。

“总觉得还有需要在这所学校里完成的事。”喝了不少酒的五条悟这样回答我他留下来当教师的理由,冰球和杯壁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我喝下一大口金色的液体。

“灰原来过这里吗?”

“没有,没人来过。”记得夏油以前经常会在老校舍后面的这片区域里偷偷抽烟,当然并不只有他一个人,自己偶尔也会来这里做同样的事。学校里当然是禁烟的,没人知道为什么男生在某一天突然就学会了抽烟,也有一部分人会想去喝酒或是赌马,这些或许都可以归结为一种幼稚的浪漫,至少我并不会讨厌。

无人修剪的杂草越长越高,夏油蹲在旁边的水泥地上,直到走到他边上的时候才稍微抬了下头。

十分英俊的侧脸。

和平时稍微有些不同的是,今天的夏油扎着很低马尾,光从表情判断的话显然是心情不太好的那一种。

并不是上课的时间。不然只要去教室多半就会遇见灰原——虽然偶尔也会发发牢骚,不过在自己的印象里,对方还从未翘过课。

反倒是自己,就算恪守了99%的学校规则,也会有意外睡过头或是之类的突发情况,有时索性就消失半天。大概因为没什么存在感,所以不止一次的缺席,但也从来没被发现过。

在咒术高专当学生的时候,智能手机还没有被发明出来。

按条收费的短消息、又或是相对便利但通常会被当作留言信箱使用的手机邮件——在那个时代里,找人还是用双腿来得更快。

灰原很少用手机,而我也不怎么擅长用这样的设备与人交流。

事实上无论何种工具都不会改变我很难和人自然地聊天这一铁打的现实。

夏油傑安静时候给人的感觉,不仅仅是难以接近。

灰原曾经说,自己不知怎么地就跟在了对方的身后。

“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连我都觉得好像女生一样在崇拜夏油前辈。”

“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诶?”

“有憧憬的对象,不是很好嘛?”

“七海真是可靠的人!”

“……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嘛,反正……”

就算记性再好,也不见得能记起所有高专的片段时光。但是走在过去生活过的校园里,各种画面还是会以碎片的形式慢慢地涌入脑海之中。

印象里夏油傑是个低调的人。虽然在自己入学那会他就已经是学校里的话题人物了,后来五条悟也进入了热门名单,仿佛哪里都有他们的身影,所有的学生都会谈论到那两人,当然还有我的友人。

“夏油前辈又带特产给我啦,七海你快来一起吃。”

传言总是和现实有些许出入。

所有人都不会是看起来的样子。每个人皆是如此,无论是被学校驱逐的“诅咒师”、还是在和超出等级的咒灵的决斗中战死的“普通(二级)咒术师”,所有人在最后一个转身的时候想到的是什么,除了本人谁都不会知道。

我讨厌战斗。

是因为在战斗中失去了重要的人。

我讨厌工作。

是因为在工作中遗忘了我曾经觉得重要的东西。

我讨厌自己,不断逃避、丑陋地挣扎的自己。

如果我也是个天才的话,一切会变得不一样吗?

4

灰原是个很聪明的人。

咒术高专虽然没有特别多的理论课,但是实战练习当然不会仅限于晨练和每周一次的类似比赛的切磋。无论术式攻击还是体术,灰原的优势都并不大——不如说始终在一般水平。

和不断分析着对手行动的我不同,他似乎不喜欢费心考虑这些。

“我可是直感型选手。”他总是这样笑嘻嘻地说着,无论输赢都不会露出苦恼的表情。

但是和灰原一对一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赢过他。

“面对熟人,我可是不会输的喔!”

灰原跑得很快,无论是何种意义上的跑。

短跑、长跑、逃跑。

他迅速地移动着,寻找着身为友人的我的空隙和漏洞,一旦抓到机会就尽全力攻过来,即便猜到了路数,也难以防备。

他其实本就是个停不下来的人。学校里当然有更为灵活的人,对术式的掌握也在对方之上,但在我的眼里,他就是身边最自由活跃的人,尤其在和自己面对面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为强烈。

“好险,要是再晚两秒就要被建人打中了。”他亲昵地叫着我的名字,跳到了半米以外。

收起了战斗姿势,本周的切磋已经结束了,助教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一边做出了“这边的胜利”的手势——就像裁判员都会做的那样。

友人恢复了轻松的表情。

“应该不会有任何改变吧。”把夏油的资料拿给我的时候,五条悟用无法推测情绪的平静口吻回答着我的问题——说的是杀了100多个村民的那次事件。

当然,和夏油有关的并不仅限于此。虽然对于从高专毕业的人来说都很清楚,夏油傑的事情,问五条悟就可以了,但实际上没有人会这么做。

出于工作需要,即便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身为教员还是要去了解发生在那个人身上的事。

“去问五条吧。”学校的领导是这么说的。

事实上这和“你自己想办法”没有任何区别,总地来说这所学校还是和过去一样,充斥着和外面社会上那些大型黑企所共通的腐朽气味。普通人无法解决诅咒,对外界而言,咒术师是高位甚至神圣的存在,然而一旦和社会构成、人的利益乃至政府、国家的信誉和能力有关,咒术师就变成了比警察厉害一点点、比医生轻松一点点,和公务员差不多性质的“社会职业”。

即便在内部筑起高高的金字塔,外界也仍旧浑然不知。凡人不懂诅咒的危险,咒术师无法预测自己的死活,没有人知道,这样的壁垒究竟是为何而建造的、何时才会破除。

又或者它将无限延伸。

就像五条说的那样。

一切仿佛被安排好了轨迹。就算更换了事件——比如让他代替我和灰原去完成那次任务,也许就不会有人受伤、不会有人牺牲;比如让他代替夏油去那个村庄,或许就可以完美地解决事件、不管真相是什么,是五条悟的话,至少不会是那种结果吧。

——全都交给那个人不就好了吗?

似乎是对夏油说过那样不负责任的话。

灰原的死,原来有人和我一样、甚至比我更难以接受吗?

资料上的文字只是冷漠地叙述着表面的结果。

并没有看向我这里,把文件盒交给我后五条悟就走到了屋子的边上——尽管还是学生的时候就知道这间是档案室,不过一次都没进来过。

当然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教师的身份重新踏进这里。

大概也有其他学生的资料吧,甚至更多的,人类的、非人类的、咒术师收集的资料。

无用的纸片。

单纯的记录。

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存在真相。

不会有血肉。

5

在SNS上发了一张名为“过去”的照片——当然其实只是旧校舍某间教室的课桌椅罢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那一种。

除了那几个让人不太省心的学生们的“❤”(like),出乎意料的是还收到了一条来自以前同事发来的消息:前些天看到你和一个银发的高个帅哥从酒吧走出来,稍微有点距离没好意思叫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新工作(找得)顺利吗?

一时间稍微有点尴尬。

大部分原因当然是出于被目击的事。用“目击”来形容其实有点不太妥当,毕竟这不是什么讲究真实性、需要被亲眼目睹的事情,但身为当事人,大概正因为对方没有打招呼,却又在消息内容中明确地提到了当时的情景,于是就有了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我从未向人提起或者透露过丝毫和咒术有关的事。无论是咒术师的身份、还是曾经就读咒术高专的经历,不仅仅因为这些和普通人无关,更多是因为那是我自己想要试图遗忘的东西、包含了我的失落,和遗憾。

至于剩下一部分觉得难以回复消息的理由,则是一些不怎么重要的,比如和这位主动来联络的人也并不是特别亲密、仅仅是之前公司的同事;而他所指的帅哥同样并非我的什么熟人、不如说是甚至有点希望他消失的存在。

但在目击者的眼中,大概是没法感受到这些的——所以才会将他看见的“表象”毫无顾虑地输入成了文字,再作为信息传送给我。

用习惯的话来说,这还真是很让人困扰。

我一边思考着是否应该删除这条照片投稿,一边终于在自己家的沙发上坐下,一时间觉得这间屋子都变得比以前空旷了不少。

放下手机起身拉开窗帘。

高层外的风景已经被落日染成了一片橙色,对面的窗户玻璃甚至映出了云朵的样子。

逢魔时。

这是日本人对黄昏这一时刻的称谓。工作以后很少有这样欣赏夕阳的机会——毕竟对于大多数靠薪水过日子的人而言,这一色彩浓烈的时间点,大家通常都还在封闭的写字楼、公司的电脑前、嘈杂的车间里,面对着各种没有温度的工具或是堆积的文件持续工作着,很少有人会想起要抬起头看看窗外,更不要说站在室外某个高处,等西沉的太阳将自己染成金色了。

把麻木当做习惯是很可怕的。就算心里明白,却也很难克服。

我突然想起了先前看到的资料,以及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和夏油傑在旧校舍后面、逐渐暗下来的走廊外发生的对话。

大概说的是五条悟的事。

猜测一个天才的世界并没有什么意义,直到现在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一个令同伴当场死亡的任务,只要那个人去似乎就可以解决,这显然是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到达的领域。

——都交给他不是更好吗?

——或许是吧。

那个被自己唯一的好友当做偶像的人当时是这么回答的吗?我记不清了。

——你也觉得悟是天才吗?

——难道不是吗?

我不懂对方提问的意义,于是只能反问。对我而言,五条悟是个很陌生的存在,然而却是众所周知和夏油傑亲密到甚至足以传八卦绯闻的人。

不仅仅是学长,他们都是比我厉害不止一点点的高级咒术师,毫无疑问的传说级人物,在我眼里他们二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和自己距离遥远的“天才”。

为什么其中之一要问我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

“你们不都是天才吗?”身为后辈的我,当时其实很想这么说。但是似乎是因为看到夏油傑意料之外纠结的表情,最终我并没有说出口。

——是啊,是天才吧。

喃喃自语的夏油从口袋里拿出烟。

“抽吗?”他这样问我。

“不,不了……我不会。”十分紧张地拒绝了。

——“会”……吗?

完全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我忘了当时究竟是如何鼓起勇气的,但终究还是接过了对方递来的烟。一定是想通过这一破格的行为来冲淡在那一时间点无法抑制的悲伤和无处发泄的愤怒吧,如今已经完全记不起那支烟的味道以及如何模仿的了,大概是“看看就能会”的事情。也没有被烟呛住的记忆。

应该是和对方以差不多的时间吸完的。那时候的夕阳已经快要落到地平线以下了,被学校的建筑遮挡掉了大部分光线、却仍旧将干着违反校规事情的我们罩了进去,周围的杂草变成了和枯萎无关的黄绿色,夏油的表情令我难忘。

那是和是否为天才毫无关系的、任何一个平凡的人都会露出的真实的人类的表情。

我忘记自己有没有假装被烟熏到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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