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一隙 三章 一节 你是什么

“周破晓，几个月内经历了很频繁的作战，算是一个表现极佳的新人，打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名气，是很优秀的士兵，她现在的伤势不允许别人进入。” 拉布斯拦住梅琳达。

“哈，你真是让我理解到了工具的意义，作为你们的工具，还是一样需要定期维修。” 梅琳达拉开伞的长杆，黑色的粒子围绕在梅琳达的周围。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闯进来的，” 拉布斯拔出长枪，“但如果你要碰我们部队优秀新人的话，我表示反对，女士。”

“我没兴趣和你打，呃！” 梅琳达想切换时空的那时候，苏忒尔飞身过来把梅琳达扑倒，拳头像是坠落的大铁块一样砸在梅琳达的伞上，伴随伞的展开射出一堆穿甲弹，被苏忒尔借助拉布斯的长枪弹爆。

“还想打么？” 苏忒尔从爆炸的烈焰中走出来，这里的消防系统被启动，熄灭后的烟雾突然破开，梅琳达从另一个时空突刺出来。

“是棋者？” 苏忒尔的全身透明穿过梅琳达的身躯，梅琳达顿时七窍流血，不过梅琳达没有在乎这些，马上站起来将四瞳孔的力量全部启动。

黑色的长发在四瞳孔轮转之时，彩虹色的光芒开始在头发之间流动，闪烁的世界发出咔嚓咔嚓的拍照声。

苏忒尔丝毫不受影响，在闪烁的光芒中步步逼近，周围的景物在不断的消失，世界在拍摄中崩溃，苏忒尔全身未受一丝损伤的前进。

“还是最直接的！” 梅琳达握紧拳头与苏忒尔对拳，两个人的血肉在碰撞间交响，梅琳达下突抱紧苏忒尔的腰甩上墙，连续几拳打向苏忒尔，苏忒尔一个飞扑躲开这几拳，拳头砸在钢墙上被打出几个半径两米多的巨坑。

“哼。” 苏忒尔迅速起身一拳，被梅琳达后空翻躲开，同时高跟鞋插进天花板上，机械结构将梅琳达的全身短距离甩弹出去高速旋转形成一个圆锯，苏忒尔的双拳覆盖装甲格挡，火花飞溅之间一个冲撞将梅琳达顶飞。

梅琳达被顶到几十米走廊的尽头，双脚蹬在墙上，高跟鞋的机械弹射机构再将梅琳达以5马赫的速度飞射出去，手中的伞在高速带动的风中如风车般旋转，伴随时空的扭曲和钢铁走廊泡腾片般的消逝前进。

“小把戏。” 苏忒尔的右拳高速逆转动，转动之中有若隐若现的蓝色粒子闪烁，在短暂蓄力之后与高速轮舞的梅琳达对冲，一阵阵海浪波涛的虹彩激荡重塑梅琳达和苏忒尔破坏的世界，那激波在轰然间破碎，两个人后退几步，彼此看着对方。

“你不是棋者。” 苏忒尔拿起旁边冰柜的一瓶矿泉水，浇在发热的装甲拳上。

“你的灵魂很微妙，和我对战的时候，一直都在压抑自己，掩饰自己的身份，我不清楚你什么样的人，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利用那里面的工具。” 梅琳达指了指那手术室的门。

“你猜错了，我只是来这里被雇佣的士兵，她也是如此，我们没有任何互相利用的关系，因为她不值得被利用。”

“那就不用再阻拦我了，我也不会抢走你们的员工。” 梅琳达切换了时空，走进手术室再切换回来。

“周破晓。” 梅琳达移开那些琐碎的机械医生，击碎治疗仓，把自己的指甲插进周破晓的胸口中，八卦的投影便从胸口中心旋转起来。

“你…来救我？” 周破晓睁开眼睛，在模糊的目光中，注视到梅琳达身影。

“我利用你打败了伏羲，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等你十年，羲和十日审判降临的时刻，我会成为军队的掌权者，这是你和我才能完成的宏伟之诗。” 梅琳达用指甲从周破晓的胸口雕刻，这是天使躯也无法阻拦的烙印。

“这是…干什么？”

“拯救你，顺便让那些利用你的人知道，这是我利用的工具，你从底层走出来，最知道底层人需要些什么，战胜羲和，就要靠人民，战天斗神的民族，靠的都是人民和统治者的默契，统治者和人民分裂，这个国家也将步入苏联的后尘。”

那是一个由无数的圆环组成的图案，那些圆环中流淌着暗紫色的魔能，越流淌越闪耀，最后供给周破晓全身的伤口恢复，似乎是一个人工制造的魔能回路。

“完全恢复了…可惜没有恢复体力，还是好累。” 周破晓从治疗仓中坐起来，梅琳达拉住周破晓的手，让她慢慢的在拉扯间站住。

“稍后，我会成为你们东中分部的一员，不要觉得我加入了你们，我有些必要的事情要借助你们的身份。” 梅琳达说完后消失在周破晓的面前，一切仿佛梦境一样。

胸口的印记让周破晓意识到这是完全真实的，无论自己伤口再怎么样，意识和理智还是始终能保持住的。

“周破晓，出来练一练？” 苏忒尔走进门，看着还有些虚弱的周破晓说。

“不，不了，我…” 周破晓话还没说完，蓄力好的拳头已经迎面而来，周破晓马上唤出白泽刀，想到伏羲的那一战，没有用刀去挡，而是闪开了。

苏忒尔的拳头继续向前推进，陈天骄刚好从另一个门走出来：“周破晓，嗯？”

“陈…这样吗！？” 周破晓扔出白泽刀到陈天骄的面前，拳头砸在白泽刀上，周破晓用意识操控就能很轻松的替陈天骄挡下这一击。

“知道了吗？” 苏忒尔转身问周破晓。

“抱歉，我一直不知道可以这样玩。”

“陈天骄的机械剑就是模仿白泽刀的原理制作出来的，所以机械剑有的功能，白泽刀要比机械剑功能更强大而且全面。” 女娲走进门对周破晓说，“对了，我也要加入你们的队伍，还有一位新人…”

“啊？” 周破晓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的是梅琳达吗？

“都说进来要先见见这个骁勇善战的队长，你就是东中分部的队长吗？我的名字是梅雨。” 那是一位穿着保守古旧的女性，一身严实的梅花绣旗袍，走路都是如此的矜持，不长不短的头发扎成一个麻花辫，瞳孔是很清澈的黑。

“你不像太会战斗的样子。”

“因为我没有穿戴装甲，我从小跟爷爷学武，我就是被你们的墨黛招聘过来的，所以请相信这种实力。” 梅雨身后背着一把长枪似的雨伞。

“这是我爷爷给我的唯一家当，放心，作战的时候我不会用它，因为对抗那些生物，这种东西肯定是做不到的。”

“噢…好的，稍作准备，开始我们下一次的作战计划吧。” 周破晓仔细想了一下，这和梅琳达差远了，应该只是梅琳达吓唬自己的吧。

“别想太多，那就是我，只不过把这个身份的年龄换到了和你一样的年龄。” 梅琳达的话语从周破晓胸口上窜出来。

“呵，混蛋一个。” 周破晓遮盖了自己的心灵，这下梅琳达没法恶作剧了。

“呜啊！” 周破晓捂住胸口，跪在地上，在被遮掩心灵的最深处，两位不同文明的生物开始了决战。

灵魂被深深的禁锢其中，周破晓也因此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你惹了不少麻烦，周破晓。” 路西法看着在心灵宫殿中被八卦束缚灵魂的周破晓，那伏羲的身姿也借助周破晓的灵魂现世。

“我这是！？怎么了！？”

“如果你不用心灵方面的天使能力，这个由他注入的程序根本不会被激发出来，这下我不得不跟你的灵魂一战，你死了，我也会死掉。” 路西法展开七羽翼说道。

“不要误会，两位，我只是为了纠正人类的思想，所有人都应向统治者看齐，所有人都应向自己头顶的人看齐，所有人都应当臣服而不是反抗，过多的动荡，用自由的名义造成的暴力，已经玷污了自由这个旗帜，每个人都在暴动，每个人都不臣服的世界和弱肉强食没有区别，你应该屈服。”

“她过不好日子，放弃了理想去战斗，最后你想修正这些思想？你他妈做梦去吧！” 路西法召唤路西法之刃，全身的羽翼装甲颤抖突然发力向前猛进。

伏羲启动八卦阵，全身金甲，甲上的龙纹跃动，心灵的世界电闪雷鸣，在现实的周破晓也痛哭流涕。

“你敢伤害她的灵魂吗？”

“你忽略天使的能力了。” 路西法掠过周破晓的灵魂，伏羲以数据的形式在心灵世界中铺开跃动，把路西法和周破晓覆盖其中。

“白泽…” 周破晓在心灵世界握紧白泽刀，现实中落在地上的白泽刀消失了。

“我才不要臣服，大家都过不好日子，为什么要臣服，让大家都回到那个黑暗腐朽的旧世界，我不相信这是我们祖宗说出的话，所以我要与这个虚伪的祖宗战斗到底！” 周破晓举起白泽刀，白泽刀映射出周破晓从小时候到现在所有的记忆。

“这个世界！才不需要你们！” 周破晓斩开那些数据，光芒消散的瞬间一道金色人影握住周破晓的手。

“就是这样，我们的子孙，一路直行的贯彻下去，战天斗神，谁来都不惧的勇气，抛弃那些束缚你的规则，在决定出自己正确道路的时候，义无反顾的前进，这是我们民族的力量与精神。” 那个人影在说完后消逝，周破晓也从心灵中解放出来。

“怎么了？” 梅雨问。

“也许是一些小小的教导。” 周破晓看了看白泽刀瞳孔中弥漫出的金光，回忆起那些话语，虽然仓促，但是话语的确没错。

“回来了，陈琳大小姐。” 陈琳带着一脸的倦容坐在沙发上，被几位仆人来回的捶打按摩着僵硬的身体。

“周破晓，你在哪？” 陈琳小声呢喃，那件事情之后，自己的记忆被强行封存，父母被以反叛罪囚禁起来，自己的养父母像是变态一样疯狂的窥视自己，想要掌握自己的人生，把自己当做他们完成梦想的工具，没日没夜的辅导都要把陈琳逼疯了。

“好在我找回了记忆，知道你还在为了那个新世界战斗…我不想在这个资本充斥的家庭里面，破晓。” 陈琳无趣的写着那些高数题，周围是足足能把自己掩埋的高深书籍和卷子。

他们的目标是把陈琳塑造成一个政治和商业上的精英，这又要扯到一个产业：婴儿职业人才确定性培训。

从婴儿开始，重塑记忆，让孩子走向父母所想要的道路，这是有钱人家才能做到的事情，从小培养出的人才，素质和能力远超那些底层干到高层的人，哪怕是贪污和犯罪，手法都会极其高超。

这种培训的缺点就是缺少爱，因为富人的孩子很少见到自己忙忙碌碌的父母，所以由一个和亲生父母没有任何关系的“职业养父母”，他们本身就是由那些职业培训出来的人才，拥有绝对正确的教导，在教导中教给自己如何报答自己亲生父母，并不让孩子对这些养父母产生感情，完美的将孩子培养成父母心中的模样，成为父母的提线木偶。

陈琳有幸作为这个新行业的试验品，披头散发，一身的礼服却始终不能让她开心，终日掩埋在那些书籍之中。

血液滴滴答答的落在书上，陈琳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自杀了，如果不是因为每天那些男人对自己做的污秽事情，陈琳也不会这样。

“每天早上醒来，双腿都在发抖…破晓，你离开了我，无意中，我已经对你产生了无法改变的怨恨。”

陈琳掀开自己的礼裙，没有内裤的双腿间，流淌着昨晚的精液，乳白滑润的小鲍鱼还在一紧一缩中畏惧，里面尽是不堪。

“谁能救我出去…” 陈琳残忍到把自己的手腕的动脉扯出来，把自己的肠子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痛苦到把自己的乳房撕裂，肋骨掰断，全身都是惨不忍睹的血痕。

“我不是你们的笼中鸟，我不是！” 陈琳竭尽自己的生命，对赶来的养父母嘶吼咆哮，直到全身的血肉被自己挠的模糊难受，无力喊出来为止。

几个小时后。

“VT—102…听从您的吩咐。” 陈琳的皮肤和器官均被改造，连脑子都被彻底剿除，剩下他们定制的机械脑，灵魂已经丧失，意识已经不在，真名被掩藏，只剩下最为冷酷的指挥和杀戮机器。

“这比当年的陈天骄还要残忍，因为这次采用了指挥官的机械大脑，她可以作为战场的核心，在作战和指挥中游刃有余。” 猎鲨公司的负责人说。

“这是世界首个指挥和作战兼顾的改造人，陈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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