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

优雅的小提琴曲回荡在小店里——这是宫廷里的乐师才会演奏的曲子。如今，他们隐居幕后，在这家“翠鸟酒馆”，安心地做着退休工作。

翠鸟酒馆作为南城区仅此一家的酒馆，自然也是拥有相应等级的规模。首先，这家酒馆不同于其余那些平顶的石铸建筑，它有着足足三层大小的高度。这个极为奢侈的高度，在附近的建筑群中，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翠鸟酒馆的客人们，大多都是来往的旅人们。一番旅行冒险后，疲惫的冒险者们正需要一个放松心灵的地方。

酒馆内部的装修大气且优雅，富丽堂皇，馆内还有皇室乐团退下阵来的音乐家们演奏曲目，那一弦弦直击人心的温柔曲目正是治疗疲倦心灵的最佳药方。

这样优雅的环境，再搭配上前台微笑着的可爱少女，就更加治愈人心了。

不过今晚，却稍有不同。

雾气弥漫的夜晚，今日的客人们似乎比往日里还要多。这其中有因雾气而放弃了在夜晚动身想法的冒险者，也有不少因某位少女的容姿而慕名前来的客人们。

令人失望的是，木质的柜台前，十六七岁的可人少女早在半小时前就不知去了何处。这让那些为了一睹“翠鸟酒馆新来的超可爱女侍”容貌的冒险者们不禁有些失落。他们默默喝着木杯中的麦芽酒，视线时不时朝空无一人的前台瞥去，希望某位少女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那里。

咚——

铃铃——

像是为了与城市中心敲响的时钟塔的大钟同步一般，门口的风铃被摇响。

午夜十二点，一位样貌古怪的男人踏入了酒馆中。

酒馆内，喧嚣声渐渐消失了，客人们纷纷看向入口处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挑，身着黑色的燕尾服，最为关键的面容，则是被某种奇怪的面具遮挡住了。

借着酒馆内煤灯散发出的光芒，男人面具上的尖锐之处，在墙壁上留下一道影子。

那是乌鸦的面具，是前不久闹瘟疫的时候，牧师们才会佩戴的面具，象征着死亡与厄运。

周围人的目光温度骤时下降。翠鸟酒馆里出现了这副倒霉鬼打扮的人，任谁看了，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而带着乌鸦面具的男人，却是无视了周遭的眼神，直径走到了柜台前。

经过一番等待后，男人似乎有点等的不耐烦了，他一跃身，翻过前台的木制柜台，缓步没入后门内的黑暗之中

“那个男人直接进了员工室？”

“呵，没关系，莉蒂亚小姐最讨厌这种轻浮的男人了，我们就等着待会看他被一脸怒气的莉蒂亚小姐轰出来吧。”

……

“啊……啊……”有着一头翠绿色长发的美丽少女迷离地望着天花板，那双青色的含水美眸正在渐渐失去生的气息，粉嫩的双唇微张，大脑之中的思绪仿佛凝固了一般，口中不断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嘻嘻～莉蒂亚姐姐，没关系的哦。还有一点……还有一点，蕾莎就完成了。”

甜腻的声线在垂死之际的莉蒂亚耳旁响起，而莉蒂亚，早已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这位趴在莉蒂亚身上的，拥有着一袭漂亮的金色短发的红瞳少女。

不，说是少女也并不完全准确，红瞳女孩的身材相较于同样正值青春时期的莉蒂亚，显得更为娇小，惹人怜爱。换句话说，红瞳女孩的体型应该处于少女与萝莉之间。

但是，即便有着不小的体型差距，名为莉蒂亚的美丽少女依然被红瞳的女孩死死压在身下，身躯发软，毫无反抗之力。

“内部已经开始起效了吗？”纤细的指尖划过粉嫩的双唇，女孩双眸中的鲜红之色变得更加浓郁了，“安心好啦，莉蒂亚大姐姐，蕾莎会很～温柔～地，把你变成人家的皮囊哦，嘻嘻～”

至此，蕾莎再一次温柔地俯到莉蒂亚的耳畔，粉嫩的双唇微微张开，轻轻含住少女的早已变成粉红色的耳垂，像是品味美食一般细细品尝着。这样的行为，也让意识快要消失的莉蒂亚再一次弓起了身。

“呐，大姐姐，和蕾莎这么做舒服吗？”

“舒……舒服……”出人意料的，莉蒂亚却仿佛陶醉在这样的行为中。

“嘻嘻～因为蕾莎可是高贵的血族呢～血族的体液，对于人类来说，有着麻痹与催情的作用，甚至还有着那样的功能哦～”

莉蒂亚瞳孔涣散，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她轻声娇吟着。

“大姐姐的身体，蕾莎已经玩腻了呢～”名为蕾莎的少女微微起身，血红色的双眸之中透露出一丝无趣，“光这么玩，蕾莎可不会满足呢。所以蕾莎要把大姐姐穿上，感受着大姐姐的容貌紧紧吸附在蕾莎脸蛋上的感觉哦，蕾莎最喜欢这么玩啦～”

说到这儿，蕾莎再一次俯下身，贴在少女的耳畔，最后一次说道，“莉蒂亚姐姐，这是最后一次了哦。蕾莎要用吸血鬼的毒液，将你身体的内部彻底溶解掉。”

“大姐姐觉得害怕吗？不用担心，蕾莎可是很温柔的呢～至少在最后，蕾莎会让莉蒂亚姐姐爽～上天，再乖乖地交出自己的皮囊哦。”

语毕，名为蕾莎的金发少女双唇微张，露出了远高于同列牙齿的獠牙。她贴在少女白净且纤细的脖颈上，抚摸着少女白瓷一般的柔软肌肤，像是调情一般，轻轻地咬了下去，将毒腺内的吸血鬼体液，一点一点地注入到少女的体内。

液体进入少女的血管内后，迅速开始发挥作用，麻痹感遍布少女的周身，四肢动弹不得。

她不断地溶解着少女的内在，把少女体内的一切搅拌着，搅成一团混合的溶液。

因为吸血鬼体液的注入，莉蒂亚也翻起了白眼，身体直直地弓起。

肌肉被体液破坏，溶解成血红色的溶液，听起来很痛苦，但是对于本人来说，这实际上比世间的任何事物还要快乐得多。

注视着猎物一点一点地塌陷下去，蕾莎的脸上也浮现出如同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一般的喜悦神情。

终于，莉蒂亚完全地塌陷下去，地面上只留下一张像是水气球一般、内部被水亦或是别的什么溶液充满的残骸。

虽然是残骸，但对于吸血鬼来说，这却是再好不过的、用来抵御太阳和光线直射、甚至是教会圣光攻击的皮囊。

同样的，这也是伪装、潜伏身份的最好办法。

还是同样的位置，蕾莎再一次趴在已坍缩下去的少女白颈处，抚平人皮上的褶皱，缓缓凑近，牙尖搭在相同的位置，轻轻啃咬下去。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注射体液，而是要吸食少女内在溶解后的溶液了。

无论是鲜美的肌肉，还是美味的脑浆，搭配上吸血鬼的体液后，都会溶解，变成更上一层的美味食品。

尤其是莉蒂亚这样的少女，吸食这种少女的脑浆、脑髓，蕾莎甚至可以从其中吸收部分零零散散的记忆。这些，对于即将扮演成莉蒂亚的蕾莎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终于，吸食结束了。蕾莎望着身下的莉蒂亚——她已经彻底没有了人的模样，只剩下一张空瘪的、豪无内在的皮囊。

吞噬她人一切，甚至将那个美少女化为自己皮囊的快感，让这只年幼的吸血鬼萝莉情不自禁地舔了舔指尖，心中美滋滋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学着妈妈那样，以美少女为材料，去尝试制作一个美丽的皮囊。

她舔了舔粉嫩的双唇，随后轻轻吻在这具塌陷下去的皮囊的螓首上。这是她完美的艺术品，她以此为豪。

“你终于结束了。”带着乌鸦面具的男人，从房间的黑暗之中走出，“这个过程之中我一直想催促你搞快一点，但是你那副深情的模样都让我不忍心打断了。”

“你什么时候到的？”蕾莎头也没回地整理着身下的人皮，仿佛早就知道某人会到来一般。

“从你开始注射体液的地方，不得不说，你们这个种族可真方便啊。”

“那是因为我们血族向魔神宣誓屈服后，魔神大人为了帮助我们解决害怕圣光的问题，才赐予了我们一族如此强大的能力——穿上人类的皮囊，来免疫圣光。”说到这，蕾莎舔了舔嘴角，鲜红色的眸子眨了眨，“现在我已经明白母亲大人为何会如此痴迷于这份能力，也明白母亲大人为何如此信仰魔神大人了。这份能力，实在是太美妙了，嘻嘻～”

“所以，你们一族就在滥用这能力的时候一步步走向了灭亡吧。”乌鸦男摊了摊手，“有着这样的力量，那些伪善的老头子不来找你们的麻烦就怪了。”

“是，所以世界上剩下的血族，已经屈指可数了。”蕾莎的话语声突然变得十分冷静，“在这神与魔全部陨落的年代，我们这种纪元前就活着的种族，像不像一个异类？”

“像，所以身为数量稀少的血族的你，才能成为我们魔界的大臣。我说的没错吧，【鲜幼之月】？”

蕾莎挑了挑眉，“那不是斯卡雷特家族的称号吗？”

“不，斯卡雷特家族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搬走了。据说是去了别的世界，现在的纯种血族，就只剩下你了。”乌鸦男把玩着手中的小刀，解释道。

“呵，我对名号什么的不怎么在意。”说到这，蕾莎将手中的人皮延展开来，用与她萝莉外貌相反的成熟声线道，“我现在只关心，这个女人的人皮，能否作为我合格的皮囊。”

“那你试穿一下不就知道咯？”乌鸦男笑道。

“这期间，你可是一直在打扰我呢。”蕾莎不满地瞥了乌鸦男一眼，同时不忘将右手探入莉蒂亚的人皮之中。

随着蕾莎的指尖进一步深入，莉蒂亚那双干瘪下去的小手渐渐变得饱满，重新恢复了生机。

不过人皮内还残留有黏糊糊的消化液，以至于蕾莎在将另一只手探入人皮内的过程并没有特别顺利。

“呵呵，看起来，你这件新衣服还需要洗涤一下？”男人打趣道。

“没那个必要。”嘴上如此说着，蕾莎褪下黑色的小皮鞋，将着有黑丝的纤细双腿伸直后，直接伸入莉蒂亚的皮囊之中，感受着莉蒂亚的柔软肌肤紧紧地吸附在自己的双腿上。

“喔，这可真是。”望着蕾莎身上的神奇变化，乌鸦男也惊叹出声，“蕾莎……你居然……”

“呵，蕾莎制作的皮囊只会由蕾莎自己使用哦，不会轮到你的，愚蠢的乌鸦先生。”蕾莎娇嗔着道，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副得意的模样。

“蕾莎，你那百年都未曾变化过的身高，如今却成长了不少啊！”

“啊？”吸血鬼萝莉的眼角抽了抽。乌鸦男的语言攻击让她猝不及防。

“是说身高啊！你的身高居然有变化了！”

“那当然，因为我穿的是莉蒂亚这孩子的人皮，她的身高有……”还未说完，蕾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一脸不悦地道，“不对啊！你这人是在嘲笑我吧！还有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身高问题啊！”

“嘛，算了，你快点把她穿上吧。”乌鸦男正色道，“我们还有要事商讨呢。”

“哼～”蕾莎轻哼一声作为回应，随即扶起莉蒂亚的脸蛋。

将莉蒂亚的脸部翻转到正面，蕾莎像是对待艺术品一般梳理着莉蒂亚的翠绿色发丝。

莉蒂亚的脸蛋因为皮化而出现了数道褶皱，那双美丽的眸子也显得十分黯淡，但蕾莎却像是毫不在意的梳理着。她知道，只要由自己来填补这空瘪的皮囊，这双眸子，就会再一次地绽发出生机。

最终，她将莉蒂亚的脸部转回。对着莉蒂亚脑后黑暗的缝隙，蕾莎将自己的头部埋进那片深沉的黑暗之中。

蕾莎一边将自己尖细的萝莉音压低，调整为正常少女温柔婉转的声线，同时也不忘调整着莉蒂亚那张美丽的脸庞，使之完美地连接到自己的脸蛋上。

“完成了？”乌鸦男试探性地问道。

“嗯。”

蕾莎……不，“莉蒂亚”用她那温柔可人的少女声线回应着乌鸦男的呼唤。她望着自己的新皮囊观察一番后，静静闭上了双眼，伸出小舌舔舐着粉嫩的双唇，像是在细细品味这具肉体的味道。

“嗯……大体上已经掌握了。”莉蒂亚活动着自己的手腕，道，“接下来的几天，我会慢慢熟悉这个女人的身体，毕竟我还要在这个酒馆待很久，她的身份还算有用。”

“那么，是时候谈一谈那个了吧？”望着缓缓穿着衣服的莉蒂亚，乌鸦男挑了挑眉。

“这位客人，员工的房间，可不是闲谈的地方呢。”纤细的指尖划过少女粉嫩的双唇，做出了禁止谈话的手势，莉蒂亚的脸上带着一抹职业性的温柔微笑，“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去前台谈会比较好哦。”

“哦呀，我们的血族小姐入戏还真快啊。”乌鸦男眯起了双眼。

“请叫我莉蒂亚小姐。”右手摸着纤细脖颈上的两个小红点，名为莉蒂亚的少女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乌鸦先生，请你记住，这里可不是魔界的地盘哦。”

“嘛，反正这附近也没有人。”乌鸦男耸了耸肩，用无所谓的语气道。

“可接下来就有人了，来，客人，请随我一起。”青色的美眸微微眯起，莉蒂亚牵起了乌鸦男的手，朝门外走去。

……

重新回到木制的柜台前，莉蒂亚的双手十分礼貌地放在裙摆前，脸上重新浮现出温柔的笑容。这是“她”记忆中招待客人的最好方法。

“喔，这不是莉蒂亚么，刚刚怎么了？”

“我们可是快一天没看到你了啊。”

“啊，莉蒂亚刚刚有点急事，让大家为我担心真的不好意思。”莉蒂亚屈下身，她用略带歉意的声线回应着酒馆中所有人的问候。

“啊，总之，没事就好。”

“那么，我们来庆祝吧！庆祝莉蒂亚小姐平安无事！”

冒险者们纷纷举起了麦芽酒，为莉蒂亚的回归庆祝。

趁所有人的注意力被酒精转移之时，乌鸦男也来到了吧台前的长脚凳上。

“嘿，看不出来你在扮演人类这方面还有两下子嘛。”乌鸦男嘻嘻一笑道。

“毕竟人家的本体也是美少女哦。”莉蒂亚的嘴角也轻轻扬起。

“一百岁的美少女吗？”乌鸦男讪笑道。

“现在的话，只有十六岁哦。”名为莉蒂亚的少女用她那温柔的声线回答道，右手搭在胸前，“至少这女人的皮囊，是十六岁哦。”

“十六岁，真是一个散发着青春气息的数字呢。”乌鸦男不怀好意的笑着，“嘛，不打趣你了。我今天来这儿，是有两件事。”

“什么？”

乌鸦男望了望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道，“第一阶段的计划已经完成了，想必这会儿，魔王大人已经复活了吧？嘛，就是不太清楚，魔王大人这会儿，究竟是成为了勇者呢，还是圣女呢～？”

“听起来可真是个好消息呢。”听到这最新的情报后，莉蒂亚也面露喜色道，“这样一来，也离我们的目标更进一步了。”

“呵，那些蔷薇骑士团的成员似乎还没察觉到呢。”乌鸦男再一次掏出腰间的小刀，在手上把玩着，“明明是魔王的城堡，但一路上却连一位魔族大臣都没见到过，到最后也只击杀了魔王，这很明显是陷阱嘛。”

“多亏了这些人类的愚蠢无知，我们也才能在这首都之中毫无顾忌的潜伏着吧。”莉蒂亚肯定地道。

“毕竟那边的主教已经被我拉拢了，为了魔族，为了自己的性命，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乌鸦男冷笑一声，“哼，居然想要教会里第二修女的身体，这个肥胖的蠢猪还真是喜欢吃嫩草啊。”

“嘛，毕竟，在这诸神陨落的时代，光明教会只是一个名存实亡的组织罢了。”莉蒂亚也忍不住轻笑道，“没有了光明神的庇佑，那群正人君子根本不足为惧。”

“啊，莉蒂亚，请给我一杯新的麦芽酒。”

离前台最近的男人朝着翠绿色长发的少女呼唤道。

“啊，客人，请稍等。”被呼唤了名字的莉蒂亚瞬间进入了扮演模式，她微微一鞠躬，然后将递来的木杯接过，倒满，再还回去，“请慢用，这位客人。”

男人怔怔地接过木杯，同时不忘看着莉蒂亚的脸，心里一阵满足。

“怎么了，这位客人，难道莉蒂亚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名为莉蒂亚的少女好奇地伸出右手，纤细的五指揉捏着自己柔软的脸蛋，“唔……好像没有呀。”

“哈哈，没什么，请莉蒂亚小姐不要在意。”男人豪爽的笑着，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木杯，高声道，“大家！你们觉得莉蒂亚小姐怎么样？”

“她太可爱了！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子！”

“莉蒂亚小姐，简直就是天使啊！LMT！”

“是很适合成为贤淑妻子的女孩子呢。”

“喂！我说你，刚刚是不是打了莉蒂亚小姐的心思？”

“哈哈哈～”

……

望着酒馆里众人的反应，莉蒂亚也害羞地红起了脸。

“好了，他们的注意力全转移到喝酒上了，你不用装了。”乌鸦男的声音悄然响起。

闻言，莉蒂亚脸上的表情也停滞住，慢慢转化为之前冷漠的表情，“这只是本能地配合他们表演而已。如果莉蒂亚本人的性格突然变得像一只吸血鬼那般冷漠的话，别人一定会有所察觉的。”

“就这点来说，你做的还不错。”乌鸦男拍了拍莉蒂亚的肩，“这样一来，我也明白会议上，大家为什么选择让你潜伏在人类的首都了。”

“毕竟我们需要一个情报中转站。”莉蒂亚轻声道，“还有一位能在敌人的眼皮底下，维持着这个情报中转站的人。”

“这样一来，你直到任务结束前都会待在这里咯？”乌鸦男挑了挑眉。

“是，如果乌鸦先生有什么新的情报，请务必要将它告诉翠鸟酒馆的莉蒂亚。”莉蒂亚微微一笑。

“那么，接下来是第二件事。”乌鸦男一转话题，“我想知道一点历史，一点真正的历史。”

“这种东西，在你年轻时不是到处都有吗？”莉蒂亚轻轻一颦，右手抵上下頷，露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我记得，人类是最喜欢记载的种族吧。它们无法将记忆继承在遗传因子内。所以只好依靠这种方式外部传承。”

“啊，我年轻的时候是人类没错，我也看了不少教会的史书。”说到这里，乌鸦男压低了声线，“所以，我需要真实的历史。”

“真拿你没办法……”莉蒂亚一脸无奈的道，“好吧，你想从我这儿了解什么。”

“嘛，其实并不多，我只想知道两个简单问题的答案。”

“第一，诸神陨落的真相。”

“唔？这件事情你不清楚吗？”莉蒂亚挑了挑眉。

“光明教会的版本，是全体魔神被消灭，光明神永存哦。”

“呃……看起来确实错的离谱。”

“那么真相是什么？”

“首先，七大魔神并没有被消灭。”莉蒂亚勾起了嘴角，“七大魔神不仅没有被光明神消灭，反而是运用傲慢魔神的【皮之权能】制造的骨刺，将所有的女神入替，代替了那些女神们，享用她们神体的控制权，接受着来自人间的信仰。”

“只可惜，被入替的光明女神们也于不久前陨落。”莉蒂亚摇了摇头，“现在，魔神和光明神，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可是，我们的傲慢大人不是还活着吗？”乌鸦男笑着道，“那个魔王，不正是傲慢魔神的灵魂碎片吗？”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计划啊。”莉蒂亚一本正经地道，“收集齐这世界上剩余的十阶强者的力量，用它们的力量，帮助傲慢大人跨越十阶巅峰的登神之境，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神明。现在，我们已经拥有了魔王、圣女两人的十阶力量了呢。”

“嗯……我想了解的东西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乌鸦男把玩着柜台上的一个小物件，低声说着。

良久，小物件被轻轻放下，“第二个问题也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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