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您忙完了？」

　　看着从路虎上走下来的方若云，倚靠在保姆车车身上的方欣直起身子，笑吟吟的迎上去。

　　但那语气和眼神，却是说不出的阴阳怪气和得意：「这是疫苗样品和方案吧，您在车上这么久，应该有仔仔细细检……」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方欣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站在看着方若云，方若云居然在公众场合毫不留情的打她！

　　周围的保镖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但没人做出任何反应。

　　而打完人的方若云，表情平静冷漠看着方欣，如同在看待宰的牲畜。

　　几秒后，她淡淡道：「再有下次，你就完了。」

　　说完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向会场内走去。

　　方欣表情在难堪和惶恐间来回切换，愣愣的在原地站了十几秒，向方若云离去的背影投去无比怨毒憎恶的眼神，转身迈步，似乎是想走，但没走两步，最终还是回头，咬着牙跟了上去。

　　如果这个重要场合她都不出面，那谁会记得她方欣是通云医药负责人？

　　那些人也不是非她这个棋子不可的！

　　但这个仇，她记下了，迟早，她会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方总，泰安中心欢迎您的光临！」

　　虽然是国药招标，会场却并不显得严肃，毕竟这些年许多国企开始转型甚至引资，里面的高管比起政客，更像是商人。

　　商人逐利之余，自是开始讲究体面和排场。

　　会场布置的高端奢华不失品味，衣冠楚楚的男女行走其间，或西装礼服，或唐装旗袍，个个言辞风流、举止优雅，小声谈笑的模样不像是参与充满火药味的投标，而是聚餐赴宴。

　　这里，汇聚的是华国医药行业最顶尖那批人。

　　门口的礼仪小姐做足了功课，看到方若云便立刻识别出她的身份，挂着热情的笑容行礼。

　　方若云点点头，将手中手提箱和文件袋一并递过去。

　　「失礼了。」

　　一个工作人员恭敬接过，将箱子放好打开，迅速用手上的工具配合仪器扫描完毕，然后递还回来。

　　来往的都是医药乃至更广阔行业的大佬，一旦出事就是全国地震，必须要谨慎。

　　不仅有明面上的检查，暗地里的扫描和监视也是一道接一道。

　　对此，与会的人都很耐心的配合——在这种场合强行搞特殊，非要携带危险品或是拒绝安检，纯粹是连自己的安危都不在乎的疯子或蠢货。

　　「方小姐，下午好，欢迎来到泰安中心。」

　　礼仪小姐的声音再次响起。

　　方若云接过箱子和文件袋，眼神淡漠的扫了一眼气喘吁吁跟上来的方欣，一言不发的踏入会场。

　　一个早就候在一边的礼仪小姐立刻带路：「方女士、方女士，这边请。」

　　方欣强撑着笑容跟在方若云后面，但那笑越来越绷不住。

　　四周的人都很有素养，哪怕看到她脸上一时间没散的些许红印，也没人露出异样的眼神或表情，但方欣就是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对方若云越发憎恨。

　　「方女士……！」

　　「方总……！」

　　一路上有不少人打招呼，方若云虽然表情平静没有波澜，但也一一回应。

　　这些人不算大人物，可也有头有脸，不能随便得罪。

　　到了最里面，更靠近中央展台的某个位置，来往的人忽然一下就少了下来，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里四散坐着的，一个个不论相貌体型或年龄，都气度不凡。

　　见礼仪小姐领着方若云过来，这些人表情各异。

　　一个满脸市侩和精明的络腮胡男子站起身，热情的摊开手，做出要拥抱的姿势：「方女王，好久不见啊！」

　　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睛刻意的在方若云那包裹在暗红色礼服下，显得越发白皙诱人的娇躯上扫过，尤其是那雪白的沟壑和纤腰下的丰满美臀，几乎将他的眼珠子给瞪出来。

　　那副毫不掩饰的淫欲和贪婪，如同一个最无自制力的底层混混。

　　然而，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表露出任何的鄙夷或不满。

　　「闫总，好久不见。」

　　方若云仿佛没有看见络腮胡男人那恶心的目光，表情平静的伸出手，微微点头。

　　举手投足带着一种难言的从容，配上了冷傲孤高的绝美俏脸，女王气场爆棚。

　　哪怕是以握手和警醒回应拥抱，也丝毫不让人觉得失礼，反倒像一种恩赏。

　　　　　　　　　　　　　　　　第18章

　　闫金三哈哈大笑：「看见没，老赵，我说什么来着，方女王可不会给我面子，没说错吧？」

　　他对着旁边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道，那男子有个泛红的酒糟鼻，眼神总是闪烁不定，闻言尴尬的对方若云笑笑。

　　方若云微微蹙眉。

　　闫金三却已经抓住她修长柔软的玉手摇了摇，而后介绍道：「这位是鼎盛医药的赵岐赵董。」

　　「赵先生好，久仰大名了。」

　　方若云眉头舒展开，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哪里的话，通云女王之名才是如雷贯耳。」

　　赵岐扯了扯嘴角，态度有些冷淡。

　　闫金三乐呵呵的看着，等两人客套两句，又往前两步，跟念来访嘉宾的主持人一样，继续道。

　　「这位女士姓贾，国荣医药在她手上发展的可谓是家喻户晓、如日中天。」

　　一个穿着藏蓝色旗袍，看起来四五十岁，却风韵犹存的美妇朝方若云投来视线，板着脸点点头。

　　方若云回以同样的冷淡。

　　「沈先生，相信方女王你肯定不陌生，他手中的兴科完全担的起我国医药界首脑和榜样！」

　　闫金三指向最后一位五十多岁的中老年男子。

　　这男子头发略显花白，但身躯健壮，看着竟有几分饱经风霜的成熟男人魅力，下巴上青黑的胡茬让他显得年轻了不少。

　　但无论如何，沈啸的名头方若云都非常熟悉。

　　眼前这四人：北笙医药闫金三、鼎盛医药赵岐、国融医药贾碧、兴科医药沈啸。

　　他们，正是当今华国医药市场站在最顶端呼风唤雨的人物！

　　尽管周围落座的还有一些人，但那些人要么已经在走下坡路，只靠往日余晖强撑，要么便是没有决定性的话语权，地位是有，但不配和这四人并列。

　　闫、赵、贾、沈，目前被称为国药四天王。

　　四人中，沈啸和闫金三的地位相对超然。

　　沈啸和方若云一样，除了医药，在其他行业有着产业，比不过通云，但也底蕴深厚。

　　闫金三则是八面玲珑，关系通天。

　　不过，四人摆出这副架势，自然不是为了跟方若云和通云建立友谊，你好我好大家好来的。

　　换了平时，他们当然很乐意抱一抱方若云大腿，通云医药体量不够，影响不了他们的利益，和其他人抢市场抢的你死我活也不关他们事。

　　但现在不一样了，方若云要下场争这个销售链天然遍布全球的疫苗投标，并且听闻很有把握。

　　一旦让她成功，那通云医药直接起飞到和他们同等的体量，国内医药市场已经分完的蛋糕势必要从他们嘴里吐一部分分出去不说，疫苗本身所代表的利益就足以让任何资本疯狂。

　　在至少数百上千亿的纯利面前，别说来的是通云女王，就是财神爷他们也要龇牙。

　　「方总！」

　　沈啸表情平静，不悲不喜。

　　但商人不是笑脸迎人，已经很成问题了。

　　不是每个人都是通云女王，有着越清冷越让人趋之若鹜的美貌。

　　「沈先生。」

　　方若云自然不会热脸贴冷屁股，不咸不淡的回一句便打算落座。

　　然而，一只手拦住她。

　　「这是什么意思？」

　　方若云淡淡的看着沈啸。

　　「抱歉，只是有几句话想对方总说。」

　　沈啸收回手，不急不缓道。

　　「说。」

　　「方总，我们都是生意人，不管盘子多大，和气生财才是长久之道，对不对？」

　　沈啸声音温和的问道。

　　方若云眼皮都没抬一下：「有道理，但沈先生还是说重点吧。」

　　「好，那沈某就单刀直入了。」

　　沈啸环视一圈，跟闫金三等三人对了对眼神，开口道：「我希望通云医药能放弃此次投标。」

　　听到这话，方若云后面的方欣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先是难看恼怒，紧接着又有些庆幸和幸灾乐祸。

　　她通过背刺立功外加趋炎附势成功坐上通云医药负责人的位置，自然希望通云医药越强越好，况且发展出了问题她也是要担责的。

　　所以听到这些人上来就让通云医药放弃投标，她自然又后怕又生气。

　　可转念一想，这次又不是她负责，是方若云亲自出马，问责也问不到她，反而暗自期待起方若云把这事搞砸，然后被那些人疯狂报复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这个开幕雷没有让方若云露出任何慌乱和异样的情绪，还是那么冷傲凛然，光彩夺目。

　　「这是沈先生你个人的意思，还是你们共同的意思？」

　　她的目光扫过闫金三、贾碧等三人。

　　赵岐躲躲闪闪的避开眼神，贾碧绷着脸没有说话，闫金三倒是笑嘻嘻的开口了。

　　「方女王，我也没有办法，我们北笙一向跟鼎盛、国荣、兴科同气连枝，不是我不站你那边，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

　　「同气连枝？」

　　方若云不怒反笑，在那清冷孤傲的脸上绽放出的充满凛然之意的笑容绝美，一时间三个男人的眼睛都有些发直。

　　身居高位，美女见得多，但像方若云这样颜值、气质、身份、能力、性格全部极品的可太少了。

　　「所以国药四天王打算联合打压我通云医药？」

　　方若云就那么浅笑着问道。

　　「不是打压不是打压，方总误会了……！」

　　赵岐脸色发白，连连摆手，生怕方若云记恨似的。

　　其他三人倒是没什么反应。

　　「赵先生说的不错，什么四天王不过是以讹传讹的抹黑污蔑之名，我们四家同进退仅仅是为了稳定国药市场，让大家都有钱赚。」

　　「同时，也杜绝那些『不讲规矩』的奸商恶意竞争，坏了行业秩序罢了。」

　　「这些事，一个不谨慎，搞不好就会恢复到往日人民买不到药，买不起药的局面，我们赚不到钱是小，广大人民群众受影响就是大罪过了。」

　　沈啸接上话茬，他那极好的成熟男人卖相，再加上那悲天悯人的口吻和表情，一时间倒还真像个圣人。

　　「所以，打压从何说起？」

　　「你们在威胁我？」

　　方若云直击重点。

　　沈啸扯了一通，基本都是废话，核心就是他刻意加重语气的「不讲规矩」以及后面那个搞不好。

　　前面是暗示通云，后面是威胁——如果通云真的不讲规矩，市场就会因为「通云」而变的怨声载道、舆论四起。

　　确实有威慑力。

　　国药四天王联合起来，扰乱国药市场轻轻松松，再把锅推到通云身上也轻轻松松。

　　这是无解的阳谋，尽管伤敌一千，自损五百，但只要不伤筋动骨，很快就能弥补回来。

　　然而方若云的直白还是让沈啸的脸色微微一沉。

　　资本自然是丑恶且罪恶的，可资本却又必须将自己粉饰包装的华美正义，将所有不等的压榨变成合法且自愿。

　　方若云干脆利落扯下遮羞布暴露出他们丑恶嘴脸的行为，在他们眼里非常不讲究。

　　因为，谁都有需要这样做的时候，通云莫非就是圣人作风不成？

　　通云自然不是圣人，方若云做事可不在乎手段，一向以高效著称。

　　不过，最近被各种人欺负上门，林世宇、穆磊、孟启航……甚至是方欣这种小角色！

　　方若云看似平静，实则心底的忍耐和怒意早已到了极限。

　　以前还会跟对方打打机锋，虚以为蛇一下子，现在却是完全没这个耐心了。

　　「我要是不同意呢？」

　　方若云淡淡道。

　　「方总想好了？」

　　沈啸目光阴冷的盯着她。

　　「方总，同为女人，我其实是很佩服你的，但你通云强归强，国药可不是你能嚣张的地方，你的手……伸的太长了。」

　　贾碧也终于开口了。

　　赵岐也支支吾吾道：「方，方总，收手吧。」

　　闫金三笑眯眯的站在那儿，脸上挂着过于热情的市侩笑容：「方女王，不是我不帮你，我劝不动他们……不过你也是，你说你通云医药正常做点生意吧，谁也不会指手画脚，但这麻疹疫苗，大家都觉得你把握不住，出了岔子，国药的名声就全毁了。」

　　「够了。」

　　方若云冷硬又强势道：「你们话说的太晚了，这次投标，我通云医药势在必得，大家还是各凭本事吧。」

　　话毕，立刻优雅的迈开那在礼服侧面开缝中若隐若现的白嫩丰腴大长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沈啸、闫金三等四人站在原地，除了闫金三还笑眯眯的，其他三人脸色有些难堪。

　　他们四家加起来几乎瓜分了百分之八十国药市场，本以为合力出面，即使是方若云也要退避，可结果完全出乎意料。

　　「没关系的各位，我们做医药多少年了？通云才多少年？各凭本事我们未必怕了她。」

　　赵岐开口安慰道。

　　在方若云面前有些唯唯诺诺放不开的他，当方若云离开以后倒是变的正常起来，有了一个医药龙头掌舵人的风范。

　　沈啸脸色稍霁，淡淡道：「那就按一开始说好的来，正常竞标，谁中谁拿百分之五十份额出来，如果……通云疫苗更合上面胃口，那我们就拿当初那个合力方案，各家用各自的资源集中负责一部分流程，不惜成本拿最好的东西，哪怕少赚，也绝不能让这个项目落到方若云手里。」

　　贾碧和赵岐纷纷点头：「好。」

　　闫金三赞同的笑笑，看着方若云那美丽的身影，眼神意味莫名。

　　为了应对通云对国药市场的冲击和抢夺，他们早做了多重准备。

　　方若云的拒绝并不算那么意外。

　　不多时，投标开始。

　　国药机构的人上台走完流程，开始到各个医药企业代表人那里收取疫苗方案，并通过对话确定价格和其他标准进行评标。

　　安排座位时就想的很周到，都是独立卡座，好好坐在座位上时，刚好听不到旁边卡座的谈话。

　　不过这次是具备庞大公共责任的国药机构投标，与普通的全封闭流程一轮评标直接完成不一样。

　　评标分三轮，每一轮都会筛选并公布出一批合格方案，同时按评分排位。

　　然后容许合格方案的负责人一定程度上优化方案，参与下一轮评标，直到第三轮结束，评分位列榜首的即中标。

　　方若云对通云花大价钱砸出来的旧疫苗方案十分了解也充满自信，很快就完成了评标，看着评标人员一脸赞叹的带着方案回到后台。

　　方欣觉得这次投标肯定完了，打定主意啥也不做免得背锅，一句话没说。

　　很快，第一轮评标结束，投标会负责人上台，按从低到高念出通过第一轮评标的各大医药企业。

　　不多，只有十五家。

　　毕竟再低的完全是实力确实不够，怎么优化都不行。

　　当倒数第五家念出北笙两个字的时候，众人纷纷朝闫金三投去视线，大概是没想到一向和沈啸的兴科平起平坐的北笙会沦落到第五。

　　贾碧和赵岐的表情就比较高兴了，因为「同气连枝」的四天王彼此斗的也挺狠的。

　　虽然接下来念的立马就是他俩的方案。

　　到第二的时候，台上的负责人像是故意营造悬念似的顿了顿。

　　众人也紧张起来。

　　目前没念到的有实力通过评标的公司只有通云跟兴科了。

　　谁是第二，谁就是第一。

　　别小看这个排名，说是可以优化方案，事实上面对这种局面，谁不是一开始就全力以赴，熬死无数人脑细胞才做出的自认完美的方案。

　　优化余地咬咬牙不是没有，但真的不大也没必要。

　　「获得本轮评标第二名的方案是……兴科疫苗！」

　　负责人吊足了众人胃口后，宣布道。

　　无人鼓掌，现场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

　　　　　　　　　　　　　　　　第19章

　　这时候鼓掌那就是得罪沈啸了，并且其他人也没想到一向只能算二流顶尖的通云医药竟然憋了这么个大招，把兴科都压了下去。

　　「方总，恭喜，通云疫苗获得本轮评标榜首，这方案做得好啊！」

　　负责人笑着开口道，他倒是不怕得罪沈啸。

　　方若云起身，挂着淡笑，优雅的点头致谢：「谢谢！」

　　另一边，沈啸神色阴沉的躺在沙发上，也没时间和贾碧几人商量什么了，命令旁边的助手联系公司里的研发、采购、营销等各部门首脑，开始思考怎么强行优化本来已做到最佳的方案。

　　顺便一提，和普通招标多看价位不同，国药机构的招标对于价位的看重是最低的——但这不代表不在乎疫苗本身的性价比。

　　所以一昧压缩利润空间对于评标的收益并不大。

　　其他人也是一样，手忙脚乱的开始联系公司里的人进行优化，企图在接下来的评比中扳回一城。

　　唯有方若云，从头到尾都很淡定。

　　方欣看的倒是有点着急，开口想说什么，想了想又闭上了。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先前听方若云的换回原来的方案，并且开除拉黑了那些各方为伸手空降来的人，现在通云医药乱成一锅粥，能做个屁的优化。

　　难怪方若云装的这么淡定，根本就是没有办法了！

　　「方女王就是方女王，这么自信啊？」

　　一个听起来有些轻浮的声音响起。

　　是闫金三，他不知何时溜达了过来。

　　方若云面无表情道：「闫老板还是多关心自己吧，第五要夺标，优化难度可不小。」

　　「我就是个做生意的，什么方案啊优化啊我可不懂，手下人做就行了，与其花那心思，不如多瞻仰瞻仰女王的风采呢。」

　　闫金三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眼神自然而然的放在方若云那优雅的叠放在一起的两条美腿上。

　　小腿修长笔直，腿肚的好似一轮新月，散发着洁白莹润的光泽，更上方那肉感十足的丰腴大腿也从礼服两侧的缝隙微微裸露出来，带着惊人的诱惑。

　　虽然隐隐绰绰看不到最里面的美好风景，但那尽头处，被礼服所包裹的惊人浑圆丰满的美臀也是堪称绝景。

　　柔软的臀肉微微压进沙发软垫中，硕大肥美的形状让人恨不得立刻伸手肆意感受，又或是自己化身沙发，被这大屁股坐在身上，抓住那和浑圆的翘臀一比细的吓人的柔软蛮腰来回摆动。

　　再加上那因为低胸礼服，大半个雪白球形露在外面的美丽双乳，这具熟透了的美妇胴体，无一处不充满了对男人的诱惑力。

　　可最妙的，却是那张美丽不可方物，妩媚多情的动人脸庞上带着的，却是不可侵犯的高傲与凛然。

　　高冷与欲望的完美结合！

　　光是这么看着，闫金三就感觉鸡巴在疯狂充血膨胀，要不是他穿着紧身的内裤，外裤又比较宽松，怕是会当场出丑。

　　太美了，太骚了！

　　他在心底陶醉的喊道。

　　「闫金三，你最好保证你有正事。」

　　方若云冷冷的警告道，刻意没有掩饰自己眼中流露出的厌烦。

　　闫金三这毫不遮掩的欲望，傻子都能感觉出来，这让最近被各路男人蹂躏的方若云感到恶心又恼怒。

　　什么时候，是个人都敢在她方若云面前露出这种姿态了？

　　闫金三舔舔嘴唇，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眼神：「投标会标的归属，算不算正事？」

　　「你们还想说什么？」

　　方若云黛眉一蹙。

　　「不是我们，是我。」

　　闫金三耸耸肩：「我现在说的话呢，仅代表我个人。」

　　「……说。」

　　方若云沉默一秒道。

　　「方女王你应该很自信，自己疫苗的水准在所有人之上，尤其是不能优化本身也算是一种加分。」

　　「正常来说，这次投标会的标肯定是你的。」

　　「不过……」

　　闫金三侃侃而谈，说到一半却故意顿住。

　　「不过什么？」

　　方若云感到有些不安。

　　「不过你觉得你的疫苗方案能敌的过……四家合力吗？」

　　闫金再次露出那市侩的热情笑容。

　　方若云最初还没反应过来，随即瞳孔一缩，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合力做了方案？！」

　　她一字一句道。

　　「如果第二轮我们四家还是没人拿到榜首，方女王你大概就会看到集合了八成国药市场资源共同打造的完美疫苗方案了。」

　　闫金三摊摊手。

　　长久的沉默，方若云紧握住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冷静下来：「你提前透露这个消息，应该不是为了炫耀吧？」

　　「当然。」

　　闫金三笑着点点头：「方女王只要愿意答应我一点小小的要求，我并不介意四天王头上多一尊女皇。」

　　「说。」

　　方若云沉声道。

　　她没得选，再是自信自己的提前布局、挖人、投资等先决准备，也不可能敌的过四家联合做的方案。

　　四天王之所以是四天王，正是因为每一家都掌握了行业最顶尖的专利或资源或技术或设备人才，一旦统合起来。

　　想想现在林氏、古氏、通云联合之后的所向披靡就可见一斑。

　　但正常来说他们是不可能联合的。

　　麻疹疫苗的利润空间和推广作用是不错，可四家拿出最顶级的资源合力打造，再这么一分，说实话基本上就没什么利润可言了。

　　毕竟，这种疫苗的定价没办法太高。

　　再加上四家本就长期处于互相竞争的状态，强行联合做项目麻烦非常多。

　　看来国药市场这次是真的把通云医药当成大敌对待了，方若云低估了他们护食的决心。

　　「很简单，疫苗的份额通云拿一半出来，北笙会提供……」

　　闫金三立刻开始谈条件。

　　「你胃口太大了，什么都不做，只是提供技术和专利，就要一半？」

　　方若云眼中浮现一丝怒意。

　　闫金三这根本不像是来合作的，而是趁火打劫。

　　「总比什么都没有，事后还要承担排挤和打压来得好，另外，我还没说完呢。」

　　闫金三笑呵呵道。

　　「……继续！」

　　方若云强忍着怒火。

　　「我最后还有一个要求，就是……」

　　说到一半，闫金三淫邪的目光落在方若云身上，细细的从那高耸的双乳扫到浑圆翘臀最后定格在那被礼服遮挡住的腿根三角地带。

　　「方女王抽出一点时间，陪闫某找点乐子。」

　　「滚……！」

　　方若云费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吼出来，但那低喝的嗓音也充满了怒火，整个人更是气的胸口不停起伏，让那雪白的双乳也跟着发颤。

　　「那我先失陪了，方女王可以慢慢考虑，离第三次评标还有一些时间，呵呵……！」

　　闫金三站起身，笑着回到自己座位。

　　只留下俏脸越发霜寒的方若云，她的眼中满是屈辱与怒气。

　　自接管通云以来，她不是没碰到过把她的身子也视作商品的人，但几年之后，随着通云女王之名的传播，以及那些如此做的人一个接一个跌进深渊，便再也没有人敢这么做。

　　可到了现在，她不仅被一个和自己儿子同辈的小男人掌控肆意玩弄，竟然还有人敢当她的面直说要她出卖色相和肉体。

　　难言的悲哀与屈辱同时浮上心头，可方若云的怒火却无处发泄。

　　虽然她现在掌控的资源和力量比以前更大更强，然而却要受到林世宇的节制，无意义的用来针对北笙这种人脉网强大的老牌医药企业，想也知道他不会答应。

　　一种莫名的无助涌上来，方若云长出一口气，玉手紧握，指甲几乎嵌进柔嫩的掌心。

　　旁边的方欣却是在心里乐开了花，她本来就觉得投标没希望，看到方若云吃瘪更是浑身舒畅。

　　甚至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开口：「方总，我觉得，闫总的提议也不是不能考虑，反正你也不是第一……」

　　话还没说完，忽然顿住。

　　因为，自方若云那边，投来了无比冰冷的可怕眼神。

　　有一瞬间，方欣甚至生出了一种直面洪水猛兽的感觉，心里一惊，后背发凉，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第二轮评标结束，这次只有六家方案通过。

　　意外的是，这次的第六是原本的第十三。

　　不过这不重要，当负责人再次念出第二是兴科的时候，沈啸黑着脸把手中的文件扔在茶几上。

　　贾碧、赵岐、闫金三三人看过来，意思不言而喻，沈啸的不爽的点点头。

　　通云这次准备太充分，只能放弃这次疫苗的利益了。

　　他立刻招手，叫来工作人员低语两句后，工作人员给他递来了麦克风。

　　「咳咳，诸位——！」

　　沈啸一开口，有些嘈杂的会场顿时安静下来。

　　「我在这里宣布一件事，兴科疫苗退出这次投标。」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沈啸，就算两轮评标都没比过通云，也不至于直接放弃治疗吧？

　　然而还没等他们回过神，另一边，贾碧也站起来：「我宣布，国荣疫苗退出这次投标。」

　　紧接着是赵岐：「鼎盛疫苗退出。」

　　闫金三：「北笙疫苗退出。」

　　一时间，众人的惊讶和喧嚣几乎都盖不住了，全部不理解的看着这四位国药市场领头人，同时，羡滟的目光落到方若云身上。

　　如果这四家放弃，第三轮还用比吗？通云疫苗几乎百分百拿下这次投标了！

　　可令他们意外的是，方若云的表情却并不如想象中的喜悦，反而有些难看。

　　正当众人疑惑的时候，沈啸四人已经坐回座位，并且一个个毫无认输之后的气馁，这让他们更加迷惑。

　　上面的负责人好像知道些什么，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而是小声和旁边的人交流起来。

　　「方女王，现在决定还来得及。」

　　方若云旁边，闫金三再次坐到沙发上，那张市侩精明的脸上浮现出让人厌恶的得意表情。

　　方若云娇躯微微发颤，强忍着怒火。

　　但那个滚字在口中来回翻滚，却是一直未能说出。

　　正如先前所说，投标会失败的后果，不仅是她前期主导的投入全部打水漂，通云医药失去大好机会，更要承担利益集团中许多人的苛责。

　　而通云女王不可或缺，所以那苛责往往代表着各种淫虐戏码。

　　同时，这么重要的事件遭遇失败，也会让方若云失去大量话语权，从而被林世宇控制的更加紧密。

　　后果……十分严重。

　　但是真的要答应眼前这个让人恶心的小人吗？

　　真的要把自己的身体当做筹码卖出去？

　　哪怕已经遭遇了许多羞辱，方若云也不愿意。

　　所以，沉默几分钟后，在方欣幸灾乐祸的期待眼神中，方若云露出冷笑：「滚！」

　　闫金三愣住，方欣也愣住。

　　两人都没想到，方若云最终会这么选。

　　「你确定吗方女王？」

　　闫金三皱着眉头问道。

　　「我说——滚！」

　　方若云下了决心，绝不屈服。

　　这一次，没有无法抵抗的暴力，也没有在乎的人被挟持，如果她都屈服了的话，那就真的将自己的肉体当做商品了。

　　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方若云的骄傲不允许她低这个头，哪怕后果对她来说极其严重。

　　这份心高气傲，正是她被称为通云女王的最大理由。

　　啪啪啪……！

　　闫金三沉默几秒，忽然笑起来，边笑边鼓掌：「好！不愧是通云女王！够傲！

　　我算是见识到了！「

　　他站起身，摇着头，走出两步，忽然回头，露出淫笑：「不过这样才有意思！

　　我更期待方女王你在男人身下的时候是什么表现了！是不是也这么傲呢？「

　　说完，闫金三哈哈笑着离开。

　　方若云看着闫金三远去的背影，心底的不安莫名的更重了，却不是出自对林世宇他们即将到来的「惩罚」，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她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很快，第三轮评标开始。

　　然而，在念排名之前，负责人先看向沈啸：「沈总、贾总……你们确定要启动备案吗？」

　　众人一愣，什么备案？

　　沈啸点头：「确定。」

　　负责人点点头，向其他人解释道：「国荣、兴科、北笙、鼎盛的疫苗方案中均准备了一份紧急备案——愿意放弃各自的疫苗投标权，并提供相应资源，合力完成一种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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