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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夏之远】下部二,1

[db:作者] 2025-08-06 13:26 5hhhhh 9910 ℃

 作者:李二河岔

 2020/06/28 发表于第一会所SIS001

 字数:15619

             北宋·夏之远 下部二

  

  当然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男人。他想,他肯定因为自己一时一事的高兴或者不高兴,一刀一个,杀掉了各种乱蹦乱跳的,很不算少的其他大活人。现实就是他在经历着那一连串杀来杀去杀活人的时候,也就变成了一个有人马,有身价,拥有一些确实权力的领导者。所以那些杀来杀去可能是一些好事,至少也没有坏到哪里去。要是使用个什么特别叫人疼的法子弄死一个女人,能够让自己心里觉得特别有劲特别有乐子的话,他要是正好有闲大概也就弄了。弄完挺好,挺有乐子。他所待着的这个世道里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当然遇到真有事情的时候肯定就跟有闲找乐不一样了。思虑和手法都不一样。同一样的杀人可能会有许多不一样的心思。

  男人以后每回想起了过去,每一回都觉得当时应该就在敌国的界内,在那个叫做天门的城子外边,杀掉那几个搞坏了他事情的女人。其实他当时呆在了那个当地,打了一会愣怔以后,最先打算要做的决定就是立刻杀人,立刻撤军。归根到底人要遇到了有事,他要想的肯定就不是好玩还是不好玩,当然也不会是别人该死不该死,他更不能够放下屠刀,立地于当场,先来思捋一遍自己的本心究竟应该向恶还是向着善的地方去发展。他想的只能是杀了人家的好处还有不杀的好处哪一边大。

  那些女人搞死了他的马当然是件很不向善的事。他再也不能追上那辆神秘的骡车,也就没能砍掉车上装的人脑袋,他后来还知道了那是一颗皇帝脑袋。他大概也不是没有砍掉那些女人脑袋用来祭了他的青骢马的念头。只不过这么些事都是些很小的事。大事说的是当下的局,和当下面临上了的势。按照他当时带领一支只剩下了几个兵的战斗力量,深入在敌国境内的形势之下,既然一次快速的掠袭已经失败,唯一正确的事就是即刻抽身撒腿跑他娘。俘虏在那种时候除了拖延行动以外毫无用处。他本来想做的只是让那些俘虏女人沿着水边跪成一排,然后招呼士兵拿枪挨个捅穿她们的肚子。当然事情后来并没有变成那个样,那是因为落到了他们手里的女人不光是些需要解决掉的人,还是一些女人。

  他和他的兵们已经打了很多天的仗,很多人都死了,他们骑了太长时间的马,走过了很多的路。现在他们得到了这些可以被解决的女人。他当然知道他的兵们的想法,他也知道自己有想法,他需要权衡。领导者们经常都会面对许多纷繁而又冲突的想法,他在做出决定以前,就一定需要判断和权衡。也许多花一些力气,承担一定的风险搞清楚骡车的事还是值得的,战争的参与者总是渴求获得更多消息,如果留下并且带走这些女人,他以后就可以从她们那里问出来躲在那辆车上的到底是些什么人。而另有一个改变了的外部条件甚至更加重要,他们已经没有马了,他们反正只能按照行军走路的速度离开这个地方,带上女人并不会造成很多拖延,等到了有谁真的走不动路,那时候再捅她的肚子也还来得及。

  他后来的决定是先挑一个人当场杀了,讨一个见了血的彩头,而将其它的妇女俘获随队带走。后来那人是被他的兵们从那些已经手无寸铁的被俘妇女里随便拖出来的,女人被他们仰天按在地下,又被拉扯大了胳膊和腿。兵们张弓引箭紧对住她手臂和腿股上多生了肌肉的偏软地方,多射了几箭,串着她的软肉把她钉紧在泉水小塘边沿淤结的黄泥地里。大家用长枪从底下捅了她,可能还顺手割掉了她的奶,以后又捅了她的肚子。

  男人是一个带领战士组队打仗的人。他先已领军长驱了敌方的城池之下,而后又悄悄撤走,那样的事情很像失败。他只是需要作出一个好看,耐看的局来证明他自己并没有失败。如果随后真的又有援军追赶,他们也许会在杀人现场停留,追踪的行动就会受到拖延。杀人的传闻也许还会在城乡周边蔓延开来,引发更多的人民惊慌,如果以后再次发生战事,那样的惊慌记忆可能对于他所处的一方有利。再有就是剩下的女俘虏们全都围在旁边观看到了同伴的那种疼痛死法,合理推测一下,她们也该在以后的押解途中变得更加顺从和听话。考虑完毕了这样几层意思的好处,多花费一些时间用来杀人大概还是利益大过了弊端的。男人以后总没想起来那人到底是叫个月娥还是金花,或者是些什么大差不差的名头,他以后多半还是问到过的,反正转身就给忘了。他以后也大致上听说了一个当时看上去耷拉下那样的瘪奶子,敞怀露屄的女人,早几年前好像还领过些许的人马打过几场胜仗,好歹也算个有点功名的女军官,不过这些听上去让人心生敬意的事,在她最后那种低俗的死相上反正是一点也不能看出来了。

  反正最后的实际情形是那个肚子裂开大口的女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城外的泉边等死,而他们押解着其他女人顺利地返回了自家军队驻守的那一方面。一路没人掉队,女人们轮流背负着那个后来有些体力不支的老太婆,基本还是跟上了行军速度的,当然他和他的兵们在走出了几十里的路程以外,在他判断周围的形势已经不是特别凶险的时候,就在歇脚的时间里搞了那些女人,从那以后他们也没再特别卖力地忙着赶路。男人以后收拢回来手下各支打仗时候分兵行动的队伍,驻扎在一处接受补给和休整,可以想见的是那一阵他的全班人马也没少趴在那些女人们的肚子上休整自己。

  后来变生的转折就在那一道打从京城里发出来的军令了。皇庭的军令要求他亲自带队,将他从敌国带回来的俘虏女人送到京城里去。到那时女人已经在他的军中住过一些时间,他也有点弄明白了她们的身份和来历,他把这件事情呈报上去当然是存有着能够建立功勋的期望,而皇庭也确实在他到达京城以后给予了嘉赏。除了发给一些金帛财物之外,他还受封了称号扬威将军,不过这个名号叫做扬威的东西并不是一个能领兵的实职。扬威将军的主要责任是要于广泛处弘扬帝国的战功,而达成这个目标的唯一办法,就是领着被他俘获的敌方军队的妇女领袖们在国家里四处转来转去,他要把这一件好事转悠到大家都能看见。

  到了现在事情就变得很不好了,非常的不好。他能想到在他自己确实用命地去追了,而又让对方皇帝跑了的事件当中,有些人是不相信他的,也许有人根本就会认为那是个故意放纵。当然他们大概一直就没有完全信任他,正好又赶上他没事找事,给人家送上去一个可以借用的好机会。他还愚蠢地离开手下部队,把自己一个人送进了人家京城。男人在当年起事以后带出来的部队本来一直常住边境屯田,而在遇有战事的时候接受国家的调遣出兵效力。他本来是个拥有着自主权力的军事指挥官,但是现在已经有一些官员被派往他的军队驻地,代替他去收编并且领导那支队伍了。

  除了和他一起赴京的二十几个亲兵连带他们的马,他在开始这场弘扬军国声威的行程以前又得到了国家拨给的两辆带有大木笼的牛车,可以把女人们装载到里边。他所在的国家虽然有皇帝,有百官,可是他们离开游牧山野的生活其实也没有多久,更不用说国中还有一半人民依旧是在靠着养牛养羊过日子了。游牧人民可能会觉得驱赶一伙被逮着了的敌方妇女巡行在那旷大的蓝天绿地之间是一件非常不忘初心的事,而在公众相觑底下进行的激烈交媾,更可以崭露出勇敢奔放的狼图腾的气概。他们并不在意奸辱被俘妇女的事迹得到公开传扬,他们甚至可能希望得到传扬。扬威将军因此得到的指示是每到一处可以见到足够多人口的地方,他便应该召集那些人口与他管辖的敌人妇女遂行交媾,他也需要在行媾之前针对那些敌人妇女当众施用肉体刑罚。先示以强,后施之奸,强奸鼓舞着人民,强奸教育了人民,让大家都懂得了有狼性就可以强奸,没狼性就要被强奸的硬道理。实际上皇庭已经专门颁发了一道敕令,责成各地的政府部门和部落首领针对这件事项提供协助。只是接受了敕令要开始着手操办这件初心的男人所需要牢记的还有他自己可能已经不再得到信任的命运。男人的确认真考虑了这个问题。他猜测了在这件事情进展过程中的另外一个方面。皇庭想要看到的应该是一个因为被剥夺了军政权利,而总是显出坏脾气的自己,他应该是一个操一半心履职,而另一半灰心丧气的人。一个性格粗率的武人受到贬抑以后似乎就应该变成那种样子。为了尽可能地消除至少是减轻,也许仍然存在的怀疑和注意力,他决定要在最开始的一到两年中装扮成一个那种样子的自己。

  当辘辘作响的牛车在以后的几年里穿行过城镇和乡村,以及更多旷大的蓝天和绿地的时候,那些赤裸着全部身体倚靠在牛车装载的格栅木笼边上的女人们,在沉默和颠簸中前往参加下一场针对自身的公开轮奸,那是唯一而且永远会在前方等待她们的事。那些事络绎不绝,在死亡以前再也不会停止。离开京城没有多久她们就被命令脱掉了全部衣物,天气很冷的时候她们得到过一些毛毡,女人们蜷缩在整幅毛毡底下,把自己赤裸的身体紧密地挨挤在一起取暖。当然在一整年中的更多时间她们是毫无遮掩的。除了从来不会拆卸的手脚镣铐以外,在女人脚镣的箍环之间还被捆扎上了一根直而且长的木棍,那件东西迫使她们在所有时间都只能分张开腿。所有倚靠在笼中因为分腿而突显出耻部的女人有些戴着背铐,有些人的脖颈上挂着写出姓名和身份的木牌,而另有一些人的姓名,连带她们特别值得引人注目的官爵和事迹,则是直接黥刺在了她们的胸乳和肚子上。倒是那些胸乳和肚子虽然看上去全都形容枯槁,显见得历经了许多沧桑,不过她们年长的一般都是三十几岁的年纪,最大应该也不超过四十一二。所以那个十分有名的老太婆子并没有被安排进入这场巡游,显然她那样的老货实在是太不适合用作慰安人民了,她应该是被皇庭的官员留在了京城里边。

  所有的日子以后都在束缚和羞辱,冻和晒,鞭打和被迫的性交之间周而复始,而且没有尽头。牛车木笼中的人生像是在故国里就已经开始了的那一场流放和苦役的继续发展,她们都是整晚整晚地守候在木头栅栏后边等待过男人的女人,但是她们现在等到的是更加肆无忌惮,充满着敌意的异国男人。她们现在几乎像是一些被捆扎起来,等待着遭受牲畜虫蚁啃咬的麦草堆垛。麦草们最终总会因为被派做了和泥砌墙或者烧灶的用处而粉身碎骨,当然这些用处都和麦草的想法没有什么关系,草捆不会有想法,想了也没用,她们最好也像草捆一样没有想法,有想法也没有用。当然她们其实已经在天门城外的泉水边上挥霍完了所有的想法,这样的一场人生可能性,本来就是她们自己知道,并且决定了仍然要去受的,所以她们也许会在内心中的某个地方继续保持有骄傲。所有的女人都已经把自己后半的人生交割完毕,全都交给了这个曾经和她们发生过一场杀马恩怨的男人。男人说的是她们只能等到死掉的那一天才能解脱这些事了,也许等到女人死完以后男人也就能够得到解脱。所以看起来男人的确希望她们死,他可能会留心着不要显得太过故意,太过着急地,慢慢弄死每一个女人,而女人赤露着她们身体的全部,她们在无穷无尽的强迫媾合中骄傲地等待着被他慢慢弄死。

  无论南北。无论东西。每一次当蹒跚的牛车慢慢地驶近了村寨的时候,等待的女人已经看到了一些伫步让路到了侧边,但是惊讶地望向她们身体全部的村民们。而后她们会在锁铐的拖累和牵扯中爬下车厢,跪立在地下,等待着更多将要前来的村民。她们的那个男人已经吩咐士兵进村去寻找村长,头人,或者随便什么说话管点用的人,有时候是兵们直接去砸开了每一家的房门,反正他们最后总会把那些没有多大的村寨里边,大概几百的人口不管男女老幼全都召集到了村外的牛车边上。为了让这件事情能够落实到所有女人的两腿中间,大家都要雨露均沾,一般都是先找一个打头,再往后轮流着一个一个接替。轮到谁了把她领到笼车朝后的门扇前边,捆住两手吊上笼顶的横梁。那时因为脚踝中间被撑住了的长条木棍,她那两只差不多正好够住地面的脚尖就会着落在两个足够远的地方,总是没法合并到一起的。按照规矩挨做以前都要有挨打,正面朝向着车厢往前全体观看的人众,被悬吊拉直了身体的女人等到胸脯上挨过了十几下的马鞭,也免不了已经表演完了一番蹬踢哭号,百般挣转的悲惨情形。

  有枪有马的时候,自有出生入死和豪气干云的人生,只有了一具赤条条,无牵挂的身体上的奶子和屄的时候,你还是得有人生。挨肏挨打也是人生。骄傲可以在心,并不必定在形。沦落到了等死才能了结的时候,她们现在挨肏挨打的时候哭爹喊娘的劲头,比起山野村妇像是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总之再以后的人生就是应干尽干,能干尽干。管事的兵们就是要维持住那个秩序,完事一个推一边去,再将下一个拉扯上来。推拉过了二十回整,叫一次暂停,换一个女人再吊再打,再干。在场能干的当然只是那些男的,女的和小的们虽然也都被兵们弄到了当场,她们摊上的事就是要多拿眼睛多看。西地的风土多半没有中原那样讲究,她们看得也不算十分羞涩,有时候还捂住嘴巴偷偷发笑。反正像这样大小的一个村子,有干有看,连干带看,一般总在天黑以前就能够把全般的事情执行完毕,如果那是个大一点的村子,那就再多停留一天。

  晚上过夜的时候笼车被拖进了村庄停在乡民住家的门口,当然晚上车外总是留有兵士看守。后来走得路程远了,男人和女人们在一起待过的时间也足够的长久,守夜的兵和笼子里边的女人隔着栅栏有时也会随便说些话。女人问了这个村的村名,又问了声今天晌午过的那条河该叫个什么。那条河浅,水面才只淹到了牛车一半的轮子。还有就是明天上路又该有多少路程要走呢。

  男人和女人们一天里走过的路程有远有近,她们走到的地方也会有大有小。如果她们有一天走到的是军营,那里边成群结队的年轻男人要不是有心去数还真不知道能有多少,当然等到女人们使用好几天的时间转完他们的营房,让他们挨着个的把自己的两腿中间落实完了一遍,大概就能知晓出一个约摸的大数。军队驻屯的大多会是两山之间的关隘或者水陆通道交汇的要害地方,周边的山川河流也都有些雄奇险峻的风光。不过如果他们的责任是警戒帝国的边境,他们也会面临着许多不确定的风险。他们的帝国与周围的两个大国都打过仗,而在大国之外他们还要时刻注意着防范边境地带反复无常的游牧部落。

  女人们在距离京城更远的山野中遇到了更少的居民,她们最后会在道路尽头见到那些经过长期经营的,建造坚固的屯军堡垒。很容易想到长期生活在这些偏远荒凉地方所需要面对的艰苦生活,那些堡垒可能是她们在长期巡游中所到过的最能受待见的地方。但凡带一个屄的事都受待见,如果再加两头奶,男人可能觉得正在天上飞。飞翔中的男人往返的速度更快,虽然他们持续的时间可能很短,不过他们都会继续奋力地迫使自己再试很多次,就像一群拼命扑闪着学飞的雏鸟一样。在其他的时间里女人还被要求帮助堡中官兵完成一些浣洗工作。实际上在她们携带装有衣物的竹篮赤裸着身体走出堡门,前往溪边并且蹲在浅水里劳作的整个过程当中,她们的奶和屄都会继续受到很多的围观,而那时女人们大多已经腰腹酸软,连走路都有些踉跄了。

  除掉了劳作强度的大幅增加,女人们也会发现边疆戍守生活中的突如其来和变化莫测。她们有时会在抵达某处堡垒以后,和那里边的全体官兵一起经历了游牧武装围攻军堡的全部过程。包围的时间很长,他们一直没有等到援兵,女人们在被围的后半阶段几乎觉得她们会被当做军粮吃掉。不过守备军官决定在存粮断绝以前出堡决战。他在决战前夜找到滞留堡中的女俘虏,和其中被认为是当年职衔最高的妇女军官狂热地交媾了尽可能多的次数,那时他的下属们也分别找到了其他的女人,他们都相信自己以后再也没有和女人做这些事的机会了。他们整支军队在第二天早晨打开堡门,排列出交战阵型的时候,很多人可能还会觉得腿脚有些虚浮,但是他们确实都悲哀地下定了这辈子再也不沾女色的必死决心。不过除了一些鸟叫,他们并没有在周边的树林里听到人声,他们以后也没有发现附近仍然存在有敌人的迹象。实际上在前边许多天中一直围困着他们的游牧武装已经在夜暗中悄悄撤走了。

  对于沿着这条看不到终点的道路,几乎每天都要从许多男人的器物底下抽身离开,并且前往承接更多男人器物的女人来说,军营中的体验令人筋疲力竭。那里的男人数量太多,更不用说年轻的士兵还因为平常较少的性交机会和更旺盛的精力,而经常表现出极其强大的攻击力量。不过寻常的军营总是一处方圆有数的地界,人在里边待到一段时间以后,那里边的每一个人就都看够了她们没穿衣服的样子。刻薄一点的话,从她们的前门直到后院也都已经大敞着给人家进出过不知道多少遍了。遍数搞多了攻击性终于能够趋向减缓,到了这时女人再看看身边一群说起来跟她弟弟甚至是儿子的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她往外走出几步蹲身下去,当着一众孩子的面前撒一泡尿,撒完以后回转躺倒,再按原样给他们伸直那两条总是被木杆子撑开的腿。反正都是同在一处的露天,旷地,周围也都是不用走避的人,当然她也没法走避出去更远。有时候驻地军官不想教女人进入营房弄乱了军中秩序,趁着接连的几个晴天,军中差人先在墙边一排杨树底下铺开十张草席,再领来全伙女人都用铁链拴系脖颈,各自锁住一棵杨树。如果当天拨下来了一千精兵,那么每一半的时辰里总会有上百的汉子同处一个战团,当时各张枕席彼此相间不过五尺,十条赤体沿着墙壁和树一路横陈过去,她们彼此的唱念作打,那些火力全开的往返冲阵,所有杵捣,叫唤和喘气的声音都是鸡犬相闻的,身形颠扑和肢体环缠也可以道路以目。也许她们确实会在短暂地起身释放一下自己身体需要的时候,撇上一眼身边的女伴正在被人干成了个甚么奇怪样子。

  她们都会在下一座走到的城中看见自己和女伴们变成的更多奇怪样子。女人们最后发现那些更大的城镇会是一些更难逾越过去的关。每一个叫做城的地方总是会有更广大的土地和建筑,人口也太多,而且形形色色。即使她们在一天十二个时辰里始终保持着寸缕不着,露奶露屄的基本业态,她们也没法做到能让城中所有男女只在三五天里就都看尽一遍自己的屄。十天半月都不行。你每一天被分腿倒吊在笼车后门框子的顶梁上,挨受看押士兵使用马鞭抽打的时候,你被打得皮肉全都怒放开了的屄总是那一个,可是看着你怒放的那些人从来就不是一群,他们一定是很多天里的很多很多群。你的上边半条身体以后被人撺掇进去笼车,你的敞开在了车底板上的大腿岔口,面对上了的鸡巴也是很多天里的很多群,就像夹总的微博一样,每一天里常怼常新。

  使用十天时间住在一座兵营里喂养熟了一千条鸡巴,当然算不上什么好玩的事。更不好玩的恐怕就是在没有数的天里喂过了没有数的鸡巴,最后一个都没熟。如果我们一直见到的人世,全都是熙熙攘攘,密密麻麻,而且神情飘忽着从我们眼前身边匆忙行经过去的,带着鸡巴的身形和人脸,每一条鸡巴都不由分说,不容置疑地使用了我们,它们在那些至暗,至软的地方将自己激励得湿润而且粘滑,激励到抽搐和喷射,而后拔去无踪,再也不会相见,听起来那不像是一种身为女人可能喜欢的生活方法。

  当然它们做起来也不是。女人们总是知道那个受命经办她们这些女人事的男人,确实有理由要让他看管着的女人总是处于一种女人不会喜欢的生活方式之中。如果那是一座城池,他会想法子让她们更加不喜欢。人在一座城中所做过的事,总是会在更多的人群之间流传去到更远,肯定也会更容易地被京城中的皇庭知道。其实女人们在沿途所见到的领着头的扬威将军,对于操办她们挨打挨干的事并不是那么勤恳操劳,亲力亲为的。将军经常带领几个侍从落在离开队伍很远的地方,自己住店睡觉,他只在有时骑马追上牛车看一看情况。车队里的日常活动都是随车官兵们负责,他们有时会向将军报告说有一个女人已经病过好几天,应该就要不成了。于是将军会下令往她手脚腕子的地方打进铁钉,他们总是使用那样的方法把他们将要杀死的女人身体钉紧到路边的树干上。最终处死某一个人的决定还是要由带队的大头领来做,以后全队就会在那里停车宿营,大树前边肯定也会点起篝火。一整个晚上兵们都在七零八碎地从树干上的活体女人表面切割出来许多碎肉,而其他的女人总是被下令要跪在大树前边观看切割的完整过程,如果有谁就着火堆烤熟了什么东西,而且又逼迫着谁吞咽了下去,或者也不是一定不会发生的事,只是那些事情都发生在荒郊野岭,以后并没有被更多的谁们到处说起。天亮前后他们的将军打马离开,前往预定路程的下一处地方找旅店睡觉去了。

  在每一次进入一座较大的城镇以前,女人们在笼车行驶过城中街道的时候屈膝下跪在车厢的底板上,她们的光膀紧挤着光膀,面对着笼外两侧展示出各自的胸脯和分张的腿股。所有从更早些的旅途中间幸存下来的女人们,总是被要求将自己的赤裸身体摆布成为更加适合公众观看的屈辱姿态。而将军那时会骑着大马显出正在扬威的样子跟随在她们车后。毫无疑问他正在被更多的人所知道,他提醒了自己,皇庭也会知道。较大的城镇应该都会设有更加繁忙的集市,身处在帝国扬威将军统御之下的俘虏女人们,以后都会在进入集市的大路一侧得到她们可以继续保持住跪立姿态的地方。她们赤裸的肌肤在炽烈的太阳底下越来越黝黑,并且络绎不断地流淌出来绽放油光的淋漓汗水。在那个羁留城中的炎热夏天里,熙攘地进出集市的商务人群总是会在每天早晨见到正在路边长跪着的,依照宣讲是经由了迢遥远道押解而来,俘虏自于异国敌军的赤裸女人。即使她们都因为每天的鞭打而伤痕累累,她们也因为长途的风雨行程和过度的性交而瘦弱衰竭,她们的皮肤暗淡,粗糙,而且肮脏。所以她们同样瘦弱衰竭的乳房,还有粗脏的性器对于男人们的吸引力已经成为一个玄学的问题。但是她们免费。而数量众多的没有钱的男人毫无疑问仍然是些男人。

  卸掉了牛的笼车在经过一些小幅度的调整以后,倒退着停放在下跪的女人侧边。笼车停放在那里的样子就像是以流浪为生的罗利回回,或者也可以被叫做吉普赛的人们用以住家的棚车一样。笼车周边在那种时候会被覆盖上草帘,而被使用额外的铁链拴住手腕吊挂上车顶,但是仍然可以曲折腿脚跪在车厢后门边沿的女人就是那个可以在今天被免费使用的女人。她受到了两个带着马鞭的兵士特别的监督,她需要在那一整天中面对道路上经过的人群大声说话。

  「犯妇奴家是被你国皇帝的军队抓来的敌国女军官!」她在总是高举悬吊的两臂,并且使用跪地的膝盖支撑的时间里,又经过了许多轮放声的喊叫,她的嗓音已经变得残破沙哑,流露出不能掩饰的疲乏和机械感。守候在车下的监管者们经常需要抽打她的肩膀或者胸乳,要求她喊得更响。

  「你国的男人都可以来操干,犯妇女官的屄啊!」她喊。「不用花钱!女犯官的屄是不用花钱就可以操的屄……啊!!!」

  她试着更加响亮,更有力地朝向人群公布了这些羞辱和亵渎的广告词。带领着猪和羊,或者是自家种的白菜前往集市的人可能会是一些足够地没有钱的男人。他们在聆听完毕广告之后可能会走到牛车的后门口边,守在那里的兵士便会把他推进去车厢,再一就手,顺便就把门框两头事先系好的草帘拉拢了起来。男人隐在了草帘和女人再往后的地方,他的脸面和行径也就基本得到了遮掩。大家现在待着的地方好歹要算一座城池,相比途经小村的那种全体人民裸裎以待的做派肯定就要更加注意社会共识了。硬叫一条汉子处在那个光天化日之下肆意地大行野合,他自己肯定也会有所疑虑。总之一个良序盈朝的理想世道,最重要的就是要遮蔽掉所有令人疑虑的事,各种人民都有各自的疑虑,眯眯眼睛兔子耳朵全都不能出来见人,一定要搞到了满眼望去沙漠一样的一马平川,那才是大家全都不用再有什么想头的好社会。

  当然坏人们的事就肯定不必要,也不能允许有遮掩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的事情本来不必分说,人民拿眼睛一看就能辨识清楚。低跪的坏女人当时已经朝往后厢里头拱翘了进去她的一副光赤屁股,她也慢慢地承接应合起来里边男人的动作节奏,可是她的手是被吊高在了门框上的,她比臂膀更靠前的头脸还是会伸探到门框以外。门框上维系的草帘垂落到她的臂膀边沿多系一个搭扣,从扣再下就会左右分边,中间分开的地方兀突的一副女人脸面,神色迷茫恍惚,喜恶交集流转,她底下一对吊钟一样凌空悬挂的奶房当然也能让人看得分明清楚,一颗一颗淋漓的汗珠都能清楚。它们先是忽忽悠悠的前后甩打,后来就是挥洒着全般的汗水和汗气,直挺着朝向车外腾跃了出来。

  当时围在了路边车旁的男人民们当然都已经感同身受地想象了躲藏在帘子后边的那厮正在人家温软湿滑的销魂窟中做到欲仙欲死的放浪和快活。长跪而后俯身的女人横平在车板以上,兼以有出入,兼以有往返,她直挺到帘子缝外的脑袋浪在了身后一拱一拱的节奏之中,本来总是俯首低回的,当时站在车旁的兵只要抬举一支手臂,差不多正好就能合上了那个俯首的高低。他抓满一把后脑的乱发转高起来女人的眉眼,好教她正眼望向了面前的一整群男人。眉眼转高两边的脸颊都能觑得较准,另一个兵一正一反,左右横扫了她两个大嘴巴。抽完说一声叫啊!

  叫一个好听的床,给你家爷爷们听见!

  女人一开始可能在受惊和疼痛中说了哎呀。后来她在越来越激烈的耸动中沙哑地喊叫起来。她说操得好啊大爷!

  操得深啊大爷!操死当着敌朝女人大军官的犯妇奴家,操死你家犯妇婊子啊!

  往往总是在那个犯妇婊子满脸涕泪,满嘴里血沫飞溅着胡乱叫床的时候,另外的监管兵士们正在喝令车旁下跪的其他女人起身离开集市,沿着周围的街巷分头前往更多的地方。他们的领头将军亲临现场发布了命令。将军这一次也吩咐了从她们的两脚中间解掉那些硬木的支撑。将军肯定知道即使他们持有皇庭的敕令,他们也很难在一座城里强行集合起所有的男人,但是如果不在意花费时间的话,他们的确可以把那些足够多的男人分别找出来。腿脚中间没有木杆子顶着可以走得更快,也就可以在相同的时间里找到更多的男人。出发前往了许多条转折街巷的女人们在那座城中的那一年夏天见到很多明亮而且炽烈的太阳光芒,而城中居住的人民在他们见到的奇幻场景中怀疑了自己的眼睛和人生。他们会在一处平凡日常的道路拐角地方突然地迎头撞见一个一丝不挂的裸体女人。女人赤身,而且赤足,她正沉重而且嘈杂地走在一条平凡而且日常的街道上,她也在坦然暴露的乳房,性器,以及赤裸身体的各种去处展览了流溢的血汗和累累刑伤。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一直在发出嘈杂凶戾的声音,而且看上去十分沉重的锁脚铁镣,他可能还不会注意到她们暗黑的光脚踩踏在炽热的砂石地面,辗转挣持着努力拖带起连串重负的样子。每一具行动于日常街道的女身和锁,都是一场融合了血气和精铁的巡回路演,女身上下交加着的青筋和赤肉也有许多抽聚倏忽可以瞩目。他看到的是一脉孤单纤弱的柔形针对上了许多森严,冷酷,有苦有重的恶意,一步再接一步发动起来的连绵不断的战斗。他觉得世事有时会如梦,他应该在故事里见到过这种有铁有血的抽聚和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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