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雷盯著螢幕上的資料，皺起眉頭。他按下通話鍵，呼叫監控室的巨人。

　　「喂，我沒看錯吧？幻境調教系統不能用？」

　　另一邊傳回來的是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上個月就說了，沒繳月費，被停啦。老闆不管我能怎麼辦？」

　　「⋯⋯沒錢繳還是怎樣？」

　　「不知道。沒錢繳的可能性很高。你上個月薪水有拿到？」

　　「沒有。」

　　「所以我說別管了，消極怠工啦消極怠工。」

　　「但這批貨不搞定的話也賺不到錢啊。你消極怠工，下個月還是沒薪水。」

　　「要是能賣掉的話再說。唉，我幫行了吧？但幻覺調教系統就是沒繳錢不能用，我也沒辦法。」

　　「嘖⋯⋯沒有調教系統是要我們怎麼搞定？」

　　「手動？」

　　「這年頭哪還有人手動⋯⋯唉沒辦法。我想想能怎麼搞吧。」

　　諾雷回頭，盯著牆上那兩個新材料。這兩隻龍人一看就知道是很好的材料，能做成暖屌器賣掉的話價格一定不錯⋯⋯雖然公司的財務狀況要是和他聽說的一樣糟糕，那也幫不上多少忙。幫多少是多少吧，還能怎麼辦呢？

　　但是要手動調教，這可讓他頭疼了。他可不是什麼心理學家，那些調教系統都是好幾個心理學家研究出來的。要他手動搞，他可不會。他能想到的，就只有最原始的糖果鞭子那一套。但誰知道龍人喜歡什麼？

　　鞭子倒是沒什麼困難。總之先揍一頓，應該能行吧。

　　他來到兩隻龍人面前。

　　「咳咳。接下來我要把你們做成暖屌器，你們要是聰明點，就早早放棄內心的堅持⋯⋯」

　　看著龍人們茫然的眼神，他才意識到獸人不會巨人語。唉，所以才說獸人蠢，既然都打了上百年的仗，怎麼不把敵人的語言學一學？獸人語他就聽得懂，畢竟來這裡上班就要獸人語資格，能不會嗎？

　　可惜的是，法律規定巨人不能在獸人面前說獸人語，以免獸人知道巨人國的文化。雖然這些獸人都被抓來了，也沒聽說有獸人能逃回去，諾雷覺得這根本就是沒用的法律。但這調教室有監控，他不能明目張膽犯法。

　　好吧，既然不能跟材料解釋，那只能直接來了。

　　他伸出手，開始戳起材料的肚子。

　　達尼斯完全搞不懂發生什麼事。

　　戴眼鏡的巨人在儀器前自言自語，之後來到他面前戳他的身體。巨人的手指很粗，感覺跟被拳頭砸一樣，幸好巨人用的力氣不是很大。

　　但這樣是要做什麼？檢查他嗎？只是這樣戳來戳去？

　　至少這個巨人看來沒有敵意。說不定有機會讓他放他們自由？可惜的是巨人不會獸人語⋯⋯

　　當達尼斯想著在手腳被拘束的情況下要怎麼向巨人表達意思的時候，巨人忽然捏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折。

　　「啊——！！」

　　突然的劇痛讓達尼斯大喊出來，平常他絕對不會這樣慘叫，然而這一下讓他毫無防備。巨人在折了達尼斯的手之後，低聲嘀咕，彷彿剛剛做的只是摘了一朵花，看來仍然毫無敵意。

　　「達尼斯！你沒事吧！」

　　達尼斯忍住劇痛，努力穩定呼吸。他的手骨被折到反方向，痛感不斷傳來。

　　「沒⋯⋯沒事⋯⋯」

　　這時巨人點了點頭，彷彿聽懂達尼斯的話。在那之後，他捏住了達尼斯的另一隻手。

　　「啊！！」

　　「你！你別只對付他！我是勇者，衝著我來！」

　　懷茲對巨人大吼，但當然沒什麼用。巨人像是做菜一樣謹慎但毫無負擔地折斷了達尼斯的四肢，讓達尼斯幾乎痛到暈過去。他不能理解，他的四肢已經被固定住了，折斷有什麼意義？但巨人也不理他，在四肢折斷後，轉身面向懷茲。

　　「你⋯⋯你別⋯⋯找我就好⋯⋯」

　　懷茲一臉「我可以撐得住」的表情，但達尼斯當然不想看到懷茲受苦。然而他們都無法阻止巨人，只見巨人伸出手指，放到懷茲的身下。達尼斯正疑惑他要做什麼，巨人將他的手指往上一推，硬塞進了懷茲的肛門裡！

　　懷茲的肛門瞬間被撕裂，血沿著手指滴在潔白的地板上。他的腹部凸起，因為內臟受到壓迫而呼吸困難。

　　「咕嗚！」

　　「你在幹什麼！拿出來！」

　　巨人當然沒有理達尼斯，而是用指尖逗弄懷茲的肉棒，彷彿懷茲應該要為此起反應。但是懷茲當然不可能在這種劇痛下勃起。巨人看來有些不滿，改成用手指彈懷茲腹部的凸起。然而巨人隨手一彈，對懷茲而言都是相當於被人用力揍上一拳，他想要繃緊腹肌防禦，卻因為腹肌從內部被撐開而無法用力。

　　沒過多久，懷茲的腹部就滿是瘀青，嘴角也開始溢血，不知道內臟受了多重的傷。巨人眼看懷茲始終無法勃起，總算放棄，將手指退出。

　　達尼斯鬆了一口氣，至少巨人沒有把懷茲弄死的意思。巨人看了看手指上的血和少許穢物，皺了皺眉，從衣服中拿出紙巾擦掉。

　　接著巨人到旁邊櫃子裡拿出一瓶白色液體，塞到達尼斯的口中硬是灌給他喝。那液體有著奇怪的奶味和腥臭味，達尼斯當然不想喝，可是巨人不斷將液體擠入他的口中，如果不想被嗆死只能吞下去。

　　神奇的事發生了。達尼斯折斷的四肢開始復原，沒過多久達尼斯就能重新感覺到它們，疼痛也消失了。他轉了轉手腕，雖然還有些隱隱作痛，但動起來簡直就像沒有折斷過一般。

　　達尼斯不懂巨人為什麼傷害他，又馬上治療他。而且這液體的治療效果也太神奇了，難道他之前受的重傷就是這東西治好的嗎？

　　巨人把同樣的液體給懷茲喝下，懷茲的腹部瘀青也消失了。然而和達尼斯不同的是，巨人在液體生效的同時，再次把手指插入懷茲的體內。懷茲在治癒的同時，腹部一直被撐到凸起，而當治癒結束之後，巨人把手指退出，立刻又塞了回去。大概是治療中持續擴張的關係吧，懷茲的屁眼輕易接受了巨人的手指，這次也沒有流血。巨人多試了幾次，最後幾下還是造成了些傷口，讓他手指拔出時帶了些血絲。雖說如此，和最初巨人的手指一進去就撕裂、血流不止的狀況相比是好多了。

　　巨人滿意地點頭，擦了擦手。然後，他抓起懷茲的手，往外一折。

　　「嘎啊！」

　　「你！」

　　達尼斯不懂巨人為什麼要折磨他們，但他現在認為求饒也沒用。他眼睜睜看著巨人這次把懷茲的四肢折斷，強忍怒火。然而，當巨人折完四肢轉向達尼斯時，他馬上知道了自己身上要發生什麼事。

　　巨人的手指插入他的屁眼，把他的內臟往上擠。他想嘔吐，但吐不出來。巨人在確認他不會因為這樣勃起之後，沒有毆打他的腹部，而是抓住他軟趴趴的陰莖開始扯。

　　「嗚⋯⋯不⋯⋯放手⋯⋯」

　　達尼斯虛弱地說，但巨人當然不會理他。很快他的胯下皮膚裂開，連同部分體內的陰莖被拔了下來。

　　巨人看著那小小一段肉腸，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拔出手指，把那段肉腸放在指尖，連同手指一起塞進達尼斯體內。巨人的手指往上鑽了鑽，幾乎要戳穿他的肺。達尼斯不清楚他的體內狀況，但他懷疑他的陰莖在他體內被壓成了肉泥。

　　接著巨人又拿來了那種白色液體。這次達尼斯很自覺地喝下了，雖然不得不忍耐那種腥味，但身上的痛楚很快就消失。巨人的手指沒有拔出去，所以他體內的壓力沒有減少，但不可思議的是他的陰莖又長了回來。一點一點地，從撕裂的傷口冒芽，長出，恢復原狀。

　　巨人看了看那新長出來的陰莖，伸手一捏，用指甲掐斷。

　　「啊！啊⋯⋯」

　　達尼斯幾乎無力哀號，這次巨人拿著那根肉腸去找懷茲，把肉腸塞進他體內，並給他喝白色液體。懷茲的四肢開始復原，唯獨屁眼沒有。這次巨人又用手指進出，稍微增加了速度，懷茲的直腸總算沒有再出血了。巨人很滿意，抓著懷茲的肉棒一拔。

　　「——！」

　　懷茲忍著沒有哀嚎，巨人回頭來找達尼斯。巨人將肉腸塞入達尼斯腸內，另一隻手輕易折斷了達尼斯的大腿。達尼斯全身繃緊，不由自主地夾住了巨人的手指。巨人將手指退出，達尼斯仍然繃緊著全身，就好像夾著屁眼不想讓懷茲的肉棒掉出去一般。

　　巨人開始機械性地折起了達尼斯的另一隻腿。達尼斯這下了解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巨人就是想折磨他們。白色靈藥只是讓他們能重新受折磨。他一下感覺失去了希望——對於這種毫無理由的虐待，就算想掙扎，想逃生，他也不知該怎麼做。

　　「我說你啊，你這樣不行。」

　　「咦？怎麼不行？」

　　諾雷的老闆總算出現了，並對諾雷的工作指指點點。

　　「你這樣虐待他們，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受虐待。你要讓這些虐待對他們有意義才行。」

　　「有意義？他們要被做成暖屌器，之後會被砍掉四肢。有什麼事對他們有意義？」

　　「像是求生意志之類的，逃跑的想法之類的啊。你要讓他們抹滅這些想法。」

　　「具體來說？」

　　「像是讓他們有機會逃跑，卻每次逃跑就受到虐待，一直到放著讓他們逃他們也不逃為止。」

　　「⋯⋯是有點道理。」

　　「是吧！我就說嘛。」

　　塔塔爾，諾雷的老闆挺起胸膛說。

　　「是是是。所以你能把褲子穿上再說話嗎？」

　　「這是我的公司，我想怎麼穿就怎麼穿！」

　　諾雷嘆了口氣。這個老闆確實很聰明，但總是在各種地方少一根筋，也沒有正常的理財觀念。如果不是他長得帥、身材好、聰明、家裡有錢、還會武術，各方面條件都好到不行，他才不會想待在這個賺不了錢的公司。

　　這不是當初他雙親給的啟動資金已經被花光了嗎？只能期待他雙親肯再給他錢，或是這公司能馬上賺到錢了。但不敢怎麼看馬上賺到都不現實，所以⋯⋯至少他家裡有錢，應該不至於放著讓公司倒閉吧。

　　當然啦，他身材好，這也是他在公司裡不穿衣服的原因。他說公司沒有服裝限制，大家都可以全裸，但目前也就只有他一個人好意思全裸，後來他似乎也沒辦法那麼厚臉皮，上半身還是穿了襯衫。不過只穿襯衫不穿褲子，感覺是另一方面的變態就是。

　　他不時會去參加和獸人的戰爭，明明除了原始巨人之外，一般巨人是可以穿衣服的，但他就是會用各種理由不穿。是全裸上戰場有什麼情趣還是怎樣？諾雷不懂，也不想懂。

　　諾雷只希望有一天他能追到這個傻大個。他不時會妄想，期望哪天塔塔爾家破產，然後他就可以包養塔塔爾了。不過他也知道這只是白日夢，塔塔爾不是肯給別人包養的人。不過待在他手下做做夢，欣賞他的肉體也是挺好的。

　　那麼，總之先照著他的建議試試看⋯⋯那兩個材料的素質是真的不錯，都被他虐成那樣了，始終沒哭沒崩潰。或許真的可以靠他們賺一筆，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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