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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雪国之旅,1

[db:作者] 2025-08-06 13:24 5hhhhh 7500 ℃

魔术师,是研究魔术这门学问的人。这是夏洛特形成的理解。

而既然是研究者,那么就势必要在受到监管的情况下开展研究,这是夏洛特的想法。只可惜这一点与魔术协会所谓‘隐藏神秘’的第一宗旨相悖。

不过这也很好理解。现如今魔术的力量源泉即为神秘,所谓神秘则必须要从大众面前隐藏起来才是为神秘。

既然如此,造成了恶劣社会影响的害群之马应该起码予以取缔,这是夏洛特的理念。反正产生的恶劣影响一多起来对保密也并无裨益,那么要做的事就很简单了。

杀杀杀杀杀杀杀。

制造死徒?杀。使魔暴走?杀。人体试验?杀。

只要快刀斩乱麻,就能将可能的恶劣影响最小化。而夏洛特的理念也与法政科一贯的作风不谋而合。两方一拍即合,也从而形成了过去一年间法政科针对任何具有潜在大范围恶劣影响的魔法使的大清洗。

夏洛特除掉的只是魔术师体内的神秘,神秘消失之后,作为人的部分仍会留存下来。她的术式,与法政科当中专门负责刑讯逼供的部门可以说是一拍即合。失去了魔术回路的魔术师也只不过是普通人,接下来要想问些什么都会轻松许多。

实际上在最开始的几个案例之后,被捕之后立刻全盘托出反而成了常态。

不过由于这些失势魔术师交代得实在太过痛快,导致一下子牵扯出的君主实在太多,进而也使得法政科摊上了现在的麻烦。

结果就是夏洛特与法政科合办的宰猪场暂时歇业,而且以后可能也无法再开张了。

“你好。”

机场咖啡厅里的中年女接待看见桌前娇小可爱的女孩,不由得露出微笑:

“想要点儿什么?”

“我要一杯脱因摩卡,还有一只火腿奶酪可颂。”

“就这些?”

“是的。”夏洛特点点头,抖开一份刚刚新买的泰晤士报。

她其实没有看报纸的习惯,只是需要依靠一份报纸才能遮掩她不断在某些只有自己才看得见的东西上面游移的眼神。

这倒不是说她拥有能看得见鬼的魔眼或者说患有精神分裂症之类的,而是她所使用的云海网络连接基本上依靠视网膜投影界面以增强现实的形式呈现。

而且如果不是夏洛特擅长使用视线追踪搭配意识输入来使用自己的云海接入点系统,那么她在半空中指指点点的时候看起来会更像是疯子。而她又不得不时不时地使用云海来补充一些弹药以及其他消耗性的装备,这才养成了随身携带一份报纸的习惯。

换在以前她会用自己的魔法书,不过现在魔术协会有魔术协会的规定,她也得适应。

“…您好。”另一位服务员带着餐点和账单来到了桌前:“您一共消费8镑。”

“不用找了。”夏洛特递给她一张10镑的钞票。

“谢谢您。”服务员冲她微笑了一下:“祝您用餐愉快。”

夏洛特收起报纸叠放在膝头,左手在桌下轻轻弹了弹右腕内侧。她手上那双沾了些许油墨的深色丝质手套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露出少女洁白纤细的双手。

真不像是握枪的手啊。

这么想着,夏洛特拿起那块油香四溢的可颂往嘴里送去。

她平日里的食量不止这些,不过考虑到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能离开这座相对单调的岛国吃到欧陆上更加丰富多彩的菜色,夏洛特下意识地就为自己留了点余地。

毕竟,这只是在机场的咖啡厅而已。

短短五分钟之后,夏洛特就喝干了杯中最后一口摩卡。轻轻擦干净手上的油渍之后,她重新使用接入点内的存取器衣橱戴上手套,拿起那份还有用处的报纸转身离开了。

其实化野曾经提醒过她泰晤士报对于年轻女孩来说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寻常,但夏洛特尝试过时尚杂志之后就发现上面的某些女性模特容易产生分散注意力的效果,对于要使用意识输入的她来说不是很方便。

除非她看男装杂志…只不过一个女孩捧着男装杂志看得那么起劲似乎只会更不合适。而一般人旅行时会看的书籍开本又不够大,界面缩得那么小非常不好操作。

于是,她就用着报纸了。等她到了目的地,一般都还会需要再买一份当地的报纸。

次日凌晨4时49分,在几个小时的飞机加上汽车的旅途之后,夏洛特总算是抵达了这座屹立于巴伐利亚阿尔卑斯群山大风雪当中的冬之城大门口。

当开着豪华轿车的司机把她送到这座偏远的城堡并声称这里就是她的目的地的时候,夏洛特很自然地就下了车,毕竟在这么偏的地方造这么大一座城堡,看起来的确像是只有魔术师才会去做的事情。

只不过…

…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夏洛特错愕地望着城堡半开着的沉重金属大门,接着又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的门口,不禁还是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时间。

虽然她体质特殊不怕冷,不过她一路上除了飞机餐以外没吃什么东西就跑到了这里,就这么一个人在寒冷的风雪当中站着消磨热量仍然很令人难受。

于是职业病发作的夏洛特就看看四下无人,悄无声息地从隙开的大门口溜了进去。

何况她手里还有着之前司机交给她的书信,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此外,那封信中也写了希望与夏洛特在冬之城的礼堂当中碰面。

虽然魔术师的家里会出现这件大礼堂这种公共设施似乎很稀罕,不过夏洛特也听说过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应该是人造人,大概这就是原因。

夏洛特没费什么功夫就在城堡墙壁内的中庭当中找到了一座气派的大礼堂。

不过与外面的城门不同的是,城堡的主人起码还是有常识的,没有让任何通向室内的大门在如此的大雪下处于敞开的状态。

看了看那两扇足有十米高的哥特式大门,夏洛特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后她就将双手按在恐怕足有一吨重的大门上面,用力将其推开了。

这当然不是依靠普通女孩的力气就能推得开的大门,奈何夏洛特是…嗯,夏洛特。

正当夏洛特伸着脖子朝着黯淡无光的礼堂当中张望的时候,突然久违地听见了人声。

“要说是单纯的小蟊贼,你穿得也不太像啊。”

身着黑色长风衣的男子吱呀一声她身后的一扇房门,举着枪对准夏洛特,问道:

“你是谁?”

那是个眼神黯淡却又格外锐利的男人,一副东方人的面孔,头发稍微有点乱糟糟的,但没有遮挡视线。男人手中握着一柄沉重的大口径手枪对准夏洛特,他握枪的手很稳当,多半也是个惯用枪支的人。

“夏洛特。夏洛特·卡森梅尔。”夏洛特直白地回答道。

“唔。”男人皱了皱眉头:“但爱因兹贝伦没有封印指定,你来错地方了。”

“我不是代表法政科来的。”夏洛特摇了摇头:“时钟塔嫌我碍事,把我打发过来了。”

盯着夏洛特面无表情的脸看了一会儿之后,男人才总算放下那把枪,带着似有似无的嘲弄意味笑了笑:

“…哼,原来如此。”

“有人写了这个交给我。”夏洛特翻动手腕,将一个信封飞向了黑衣的男人。

对方一把抓住了在空中飞旋着逼近的信封,取出其中的信件看了两眼:

“确实是阿哈德的信件。但我还是想不通——你究竟为什么会被派来这里?”

“什么?”

“我个人觉得你会惹恼时钟塔确实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但为什么是爱因兹贝伦?”

“嗯…我的上司说你们要去东亚举行什么仪式,大概是为了要把我支得远一点吧。”

“唔,倒也说得通。毕竟能活着当上君主的魔术师一般都很谨慎。”

说着,男人将手中的大号手枪塞进了风衣下的腋下快拔枪套里:

“我是卫宫。我们往后大概会是合作关系。由于我已经是御主了,我希望你能够协助完成我的行动计划。”

“让你来制定计划是没有问题…不过我们到底要去做什么?”夏洛特一头雾水地问道:“先说好,我除了打架以外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足够了。这个仪式并不是你平时会在时钟塔里遇到的那种和平的活动。”

说着,卫宫把手中的信件递还给夏洛特:

“而是名为‘圣杯战争’的,7名魔术师之间的杀人游戏。”

“原来是这么回事。”夏洛特讪笑起来。

还以为君主们是想让她来修身养性钻研魔术,没想到这帮人压根就没对自己抱过任何不切实际的期待。

“我先回房间了。”卫宫挠了挠头发,显得有些困倦:“虽然我是没有那个功夫阻止你,不过还是建议你不要乱跑。”

“…好吧。”

夏洛特无奈地点了点头,看了看身后的大礼堂,还是决定先进去再说。

要是盲目在其他魔术师的工房当中到处乱走的话,说不定就会陷进什么麻烦的陷阱,但要是就这么待在外面的大风雪里过夜,就算是她没准也会冻得够呛。

尽管话是这么说,大礼堂当中除了漂亮的彩绘玻璃以及一排又一排的长椅之外也就没什么其他东西了。夏洛特坐在第一排的长椅上,感受着周围的万籁俱寂,很快就睡着了。

比这里更恶劣的情况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对坐在树杈上都能睡一觉的夏洛特来说,只要是能坐稳的地方她都能用来休息。

何况这里还很安静。

只不过第二天一大早才8点出头,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来到礼堂门口的脚步声惊醒了夏洛特,虽然醒了,但她仍旧一动不动,闭着眼睛静静听了一小会儿。

门口有着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个还算比较正常,脚步很轻盈,应该是一位女性或体重较轻的男性。而另外一位则似乎也是女性,不过给人的感觉要扎实一些。

“试问。”其中一位来者以年轻而沉稳的女声问道:“你就是阿哈德提到的帮手吗?”

“是的。”

夏洛特开口答道,一边站了起来:

“不过,叫我过来的阿哈德到底去哪儿了呢?”

“啊,对不起…”另外一位来者有些不安地说道:“爷爷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时钟塔临时来插手圣杯战争的事情,所以…”

“好吧…但是我还以为爱因兹贝伦家起码会给我安排一张床睡。”

夏洛特强忍着没有发作,转过了身去。

“嗯,是的。”管阿哈德叫爷爷的成熟女性赔着笑点了点头:“爷爷他刚刚才告诉我您要来的事情…请问您等很久了吗?”

“还好吧。”夏洛特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就是有点无聊。”

最后,还是由这位名叫爱丽丝菲亚的女性将夏洛特带到了冬之城一间空余的房间里。

“浴室是在那一头,衣柜应该都还没有人用,不过我看您好像没有什么行李的样子。还有,嗯…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问问这里的女仆。然后,书桌上姑且准备了纸笔,如果不够的话…”

那位白衣白发的女性兴冲冲地给夏洛特简单介绍着房里的陈设。

“…谢谢你,爱丽丝菲亚。”夏洛特冲她点了点头,有些困惑地看了看后面那位刚才起就一直从大礼堂里跟到了这里来的金发女孩:“不过这位是?”

“啊…”

爱丽丝菲亚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无奈地笑了起来:

“…啊,切嗣他是没和你介绍Saber的事情对吧?”

“所以这位女士是叫做Saber?”夏洛特眨了眨眼睛:“卫宫先生他的确没提到过。”

“卫宫先生…哈哈哈。”

爱丽丝菲亚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快活地笑了起来。

“…我说什么了?”夏洛特困惑地看了看旁边那位或许是叫做Saber的女孩。

“夫人她只是很少遇见外人而已。”Saber摇了摇头:“想来…也很少遇见把切嗣称作是卫宫先生的人吧。”

“唔…那个大叔居然还娶得到老婆?”夏洛特有些错愕地嘀咕道。

“夏洛特小姐?我不准你说切嗣的坏话哦。”爱丽丝菲亚瞪着夏洛特看了一小会,然后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抱歉抱歉,你真有意思。”

“我有吗?”夏洛特向Saber投去一个无助的眼神。

“我想是因为你的言行与你的相貌不太搭调的缘故。”

说着,Saber上下打量了一下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夏洛特:

“明明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却努力想装成是大人。”

“哪有,我就是大人。”

“噗…”Saber也憋不住了。

“唉…我想先睡一觉。”

夏洛特搓了搓自己蹦得有些难受的脸蛋,走向了浴室。

而望着她的背影,Saber忍不住冲爱丽丝菲亚说道:

“是个与切嗣很不一样的人啊。可你之前说她也是有着魔术师杀手称号的人…”

“看起来不太像呢。”爱丽丝菲亚微笑着说。

虽然之前一直呆在冷到能冻死人的阿尔卑斯山里面根本就出不了什么汗,不过在好好休息之前先好好洗个澡是夏洛特的习惯。她不太喜欢把身上的雪茄香水或者威士忌之类的味道带到床上去,更不喜欢把硝烟和血块带到床上去。

因为这里的人好像都穿着一声白,夏洛特洗完澡之后也从接入点的衣柜当中找了一套白色的衣裙穿在了身上。

“…哎呀,我还以为你需要我们帮你解决换洗衣物的问题呢。”

不知为何亲自捧着一套浅色的衣物出现在夏洛特浴室门口的爱丽丝菲亚望着已经穿戴整齐走出浴室的夏洛特,好像有点失望,不过还是很好奇地打量着夏洛特的衣裙。

此时夏洛特换上了一套款式与之前类似的战斗裙装,还是一身连衣短裙搭配马甲袖套短摆风帽的打扮,腿上是形似连裤袜的内套装下半身部分,手上则戴着手套。

这一身主要由上位芳纶纤维以及以太合金搭配碳纳米管复合材料制成的作战服必要时甚至可以作为气密的环境保护装备使用,不过现在它仅仅是有着防护能力的美观衣物。

“…真的不需要我们为你准备衣服吗?”爱丽丝菲亚好像还是不死心。

“我一般自己解决衣服的事情…不过我可以穿给你看看。”

“好耶。”

“夫人,你可不可以不要笑得像个玩洋娃娃的小女孩…”夏洛特无奈地捧着爱丽丝菲亚塞进自己怀里的白色丝质连衣裙:“我会觉得自己像个洋娃娃…Saber呢?”

“她…应该是在看着切嗣和我的女儿吧。”

“夫人连女儿都有啦?”夏洛特有些惊讶。

“是呀,她叫伊莉雅,很可爱的哦。”爱丽丝菲亚笑得很自豪:“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可卫宫他看着不像运气这么好的人呀…”

将身上的战斗裙塞回接入点之后,夏洛特一边把那件连衣裙往自己连身内衣外面套,一边有些费解地小声嘀咕道。

“啊,又来了。”爱丽丝菲亚有些责备地望着夏洛特:“切嗣他是很厉害的人哦。”

“这…我也看得出来。”夏洛特点了点头:“…应该有某种坚定的信念驱使着他在行动。”

“是的。”爱丽丝菲亚微笑着点点头:“他的理想…要我说给你听听吗?”

夏洛特摇了摇头:“这些事,还是等他自己开口比较好。”

“嗯,也对…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夏洛特。”

“嗯…”

夏洛特揉了揉眼睛,走向了那张看起来倒是很舒服的大床。

可还没等她来得及跳上去,就又听见爱丽丝菲亚在她身后快活地说道:

“啊,那身裙子穿在你身上很好看哦。”

“唔…”

看了看自己身上虽然也说得上可爱但是怎么看怎么小孩子气的月白色粉圆领连衣裙,夏洛特无奈地扁了扁嘴,准备先睡它个一觉再说。

与此同时,将伊利亚哄回了房间的切嗣在楼下的起居室里找到了爱丽丝菲尔:

“爱丽…那位叫做卡森梅尔的小姐,和Saber见过面了吗?”

“啊,你说夏洛特?”爱丽点了点头:“嗯,我觉得Saber还挺喜欢她的吧。”

“唔,是吗?”切嗣微微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就算你问我怎么回事…”爱丽有些为难了。

“…抱歉,爱丽。没什么。”切嗣摇了摇头:“我只是以为我和她或许是同一类型的人,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你说Saber很喜欢她,是吗?”

“嗯。”爱丽微笑起来,望着切嗣说道:“或许是因为夏洛特比较年轻,因此比你要更加讨人喜欢也说不定呢?”

“唔?嗯…别拿我说笑了。”切嗣无奈地笑了笑。

“好啦。不过夏洛特的为人是比你要活泼许多,也许Saber更喜欢有活力的人吧。”

“是吗。”切嗣不置可否地说道:“总之,现在连御主都还没产生几位,我们还有时间…就看看夏洛特能够和她相处得怎么样吧。”

夏洛特翻了个身,挠了挠连衣裙下的小肚子,又睡着了。

只不过没睡上多久,她就又醒了。

她听见一个咚咚作响的小小的脚步声来到了自己的门口,停了下来。

然后,在来者有些笨拙的动作下,房门吱呀呀地打开了。

然后那个小小的脚步声又踩在房内的地毯上,咚咚地来到了夏洛特的床前。

这应该就是伊莉雅了吧——夏洛特如是想到。

“…你其实醒着对吧?”伊莉雅小声嘀咕道。

“对呀。”夏洛特点点头。

“那你怎么不睁开眼睛。”

“因为我想继续睡。”

“…可是都已经快上午十一点了。妈妈说,到十一点还不起床的人都是大懒虫。”

“可是你们家爷爷直到今天早上八点多才放我进来睡觉。”

“呜哇。爷爷肯定很讨厌你。”

“嗯。”

“你做什么坏事了吗?”

“…没有吧?”

“你说谎。”

“嗯,可能是因为我之前是做警察的,所以经常抓坏人。”

“哦哦…不对,那怎么是做坏事呢?”

“因为坏人也有他们的朋友。”夏洛特简单地说道:“我抓的坏人太多啦,他们的朋友们就想办法把我赶到你爷爷这里来了,所以他才会嫌弃我。”

“哦…哦…”伊莉雅有点似懂非懂的:“我还是感觉你在说谎。”

“为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哦。”

“因为你也不是大人,怎么能做警察?”伊莉雅伸手揪了揪夏洛特身上的裙子。

“我是大人。”

“你不是。”伊莉雅的语气很笃定。

“随便你。”夏洛特哭笑不得地说道。

“好吧…你可能确实是大人。”伊莉雅小声嘀咕道。

“…伊莉雅?伊莉雅,你在哪儿?”爱丽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

“妈妈!”说着,伊莉雅咚咚咚地跑向门口:“我在和客人说话。”

“不行呀,客人要睡觉的吧?爷爷今天八点才放她进来睡觉呢。”

“哦…可是她刚刚醒着呀。”

“那么她现在要睡觉了。”爱丽温和地说道:“爸爸妈妈出差之前,她都会住在这里的,接下来伊莉雅就等她睡醒了再找她说话吧,好吗?”

“唔唔…好吧。”

接下来,夏洛特总算是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半。

但她刚睁开眼睛,就听见了有人在敲门。

“夏洛特小姐?”Saber沉稳的声音穿过门板传了进来:“现在您方便吗?”

“你发现我醒了?”

说着,夏洛特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大门。

穿着一身宝蓝色金丝勾边连衣裙的Saber站在门口,手边还带着一只餐车。

“人睡着和醒着的时候气息会有所差别。”Saber简洁地答道:“我把你的午餐带来了。”

“啊,谢谢。接下来我自己来吧”

夏洛特从单手拖着餐车就要进来的Saber手中接过餐车,稳当地将它推了进去。

“非常抱歉,我不太擅长家务方面的事情。”

“没事的。每个人擅长的事情都不太一样。”

“嗯…”

Saber望着夏洛特娴熟地将餐盘往房里圆桌上搬的身影,忍不住问道:

“实际上,爱丽早些时候告诉我,你是魔术协会派来协助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

“是的。”夏洛特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顿,随后继续拿起两只茶杯,倒了两杯茶水:“我的确是魔术协会派来协助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请吧。”

说着,夏洛特指了指自己对面已经摆上一杯茶水的座位。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金发的少女点了点头,坐在了夏洛特对面的座位上。

而夏洛特也随之落座:

“你大概是有事要问,才会来找我的吧。”

“正是。由于我们应该会是共同作战的盟友,因此我觉得有需要稍微多了解你一些。方便告诉我一些有关你的魔术的事情吗?”

“但问无妨。”夏洛特点点头。

“首先,一般来说,御主都是…”说到这里,Saber看见夏洛特一脸茫然的表情,问道:“你在听吗?”

“也许是我孤陋寡闻…不过我想先请问一下,御主究竟是什么?”

“你…最起码也该知道圣杯战争是什么吧?”

“仅限于‘是七名魔术师互相械斗’这一点。”

“…剔除所有细节的话确实是如此。”Saber显得很无奈:“但是实际上,圣杯战争中的每一名魔术师都是需要召唤一名英灵——也就是人类历史中的英雄——为自己的‘从者’,再同从者通力合作,才能最终夺取圣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

“召唤英雄…唔。”夏洛特深深地看了Saber一眼。

“是的,你大概已经猜到了。”金发碧眼的少女点了点头:“我就是由魔术师卫宫切嗣所召唤出的从者。”

“但你是人类。”夏洛特眨了眨眼睛。

“不,我是作为从者被召唤到这里来的…”Saber有些困惑:“或者说,我起码也的确是曾经存在过的人物,所以有着自己的人格——你指的是这一点吗?”

“算了,你继续。”

“好。所谓的从者,一般有着七种不同的职介:Saber,Archer,Lancer,Rider,Caster,Assassin,以及Berserker。而与这些命名所相对应的,是每一职介所分别擅长的不同的战斗方式。”金发的少女说道:“而我就是Saber,是剑士。”

“嗯…那你本来叫什么?”

“…抱歉,一般来说我会直接告诉你,但是现在不行。”Saber摇了摇头:“从者最大的杀手锏是由其生平轶事所凝结形成的‘宝具’,一旦我的名字被其他御主知晓,就有在极大程度上暴露自身实力的可能性。”

“好吧,那你就叫Saber了。”夏洛特点点头。

“嗯,你只要称呼我为Saber即可。”

“不,我也可以叫你以实玛利呀。”

“…请不要在这么严肃的时候开玩笑。”

“抱歉。”

“总之,我们的目的是要淘汰其他的御主以及其他的从者。一般来说,作为魔术师的御主都会是身处从者背后提供支援的角色,不过我们的情况有些特殊。”

“怎么回事?”

“卫宫切嗣这个男人…我应付不来。”

“好吧,那也很正常。我也有不对付的人。”

“嗯。”Saber点了点头:“一般来说我不会如此介怀,但此人身为我的御主,关键时刻无法依靠,实在难以令人安心。”

“那,就需要我来干他的活儿了,对吧?”夏洛特问。

“是的。我们本来打算由爱丽丝菲尔来担任与我并肩作战的任务,不过正如你所见,爱丽恐怕并不十分擅长战斗…因此我就想来问问你。”

说着,Saber望着夏洛特的眼睛,说道:

“你的魔术,究竟是怎样的技艺?”

“嗯…换做是平常我恐怕会说是‘针对魔术师有奇效’的魔术。”

夏洛特望着手中茶杯里腾着热气的茶水,无声地喝了一口,平静地说道:

“但正如你所说,你是剑士,其他的职介也并不全是魔术师,我们要对付的绝不仅仅是对方的御主那么简单,更会是各个身怀绝技的从者,对吧。”

“正是。你的意思是,你更适合对付对方的御主?”

“哎呀,听我说完嘛。”

“抱歉,你继续说。”

“唔,我其实会的不少。”夏洛特微笑了一下:“从工程到医术再到使魔以及更加单纯的破坏术式的使用,我都会一点点。”

“会一点点或许很难派上用场。”Saber尖锐地指出了这一点。

“嗯…是呀,不过我也没有实际用过我会的绝大多数东西。所以我觉得,我们起码应该稍微试试看。”

“所谓试试是指…”

“我们走几招吧。”夏洛特望着Saber说道:“你和我。”

“唔,无妨。现在吗?”

“…等我吃完早餐。你吃过了吗?”

金发的少女摇了摇头:“不,从者不需要吃饭…”

…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了咕咕作响的声音。

“…恭敬不如从命。”

Saber伸手从那一堆可颂面包上拿了一只。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的两人几乎平分秋色地解决了整整一餐车的所有餐点。

“抱歉。”夏洛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我昨天没怎么好好吃饭,有些饿了。”

“没关系。”Saber将茶杯端到嘴边:“我也差不多一样。”

“怎么回事?”夏洛特皱了皱眉头:“这些人,饭都不给你吃饱还想着要你帮忙打架?”

“呵呵呵…”

Saber微笑了起来:

“因为就像我说过的一样,一般而言身为灵体的从者不需要吃饭。不过,谢谢你。”

“没必要谢我,谢谢做饭的人吧。”夏洛特也笑了笑:“下次我再给你做顿好的。”

“你还会做饭吗?”Saber惊讶地问道。

“…其实只会一点点基本的菜色,煎牛排,炖汤,肉馅派,炖菜,干煸蔬菜,红烧肉,肉馅饼,炖蛋,焗饭,煎鱼排,酸菜鱼,毛血旺,炒饭…唔,常见的都做得出来吧——”

——咕咕咕…

“…抱歉。”Saber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肚子,视线四处游移起来。

“其实我也没吃饱。”夏洛特红着脸小声说道:“回头得去借一下厨房用用。”

由于连着吃两顿饭似乎有些太过怪异,夏洛特姑且还是先跟着Saber来到了城堡高墙下方不远处的一片林间空地。

“我准备好了。”

伸手握住了一个几近透明的剑影之后,Saber摆出了一个中正大方的架势:

“你的武器是?”

“长刀。”

说着,夏洛特自接入点的武器库中取出了自己惯用的那柄军刀,以早些时候无比习惯却在此刻已经变得有些陌生的姿势,左手带鞘将其握住,双手自然下垂:

“我准备好了。”

“唔?”

看着夏洛特几经外行的姿态,Saber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洛特,还是忍不住确认道:

“那么,我要上了。”

“来吧。”夏洛特点点头。

“喝啊——”

在积雪飞扬之间,挥剑冲到夏洛特跟前的那一刻,Saber甚至已经做好了要是夏洛特不做抵抗就收回这一剑的准备。

不可视的剑锋在刹那间逼近少女的咽喉,在Saber就要开始犹豫要不要收手的刹那,一道激烈的电芒裹挟着剧烈的冲击力在她手中的长剑锋刃处闪现,将她的剑,她的双手,连带着她的攻势一起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反观此时的夏洛特,已经是左手持鞘右手执刀站在原地的模样了。

看见夏洛特这副游刃有余的模样,Saber不禁一阵恍神——她甚至都没有看见夏洛特拔刀出鞘的动作,只是看见了她手中那柄细长而格外雪亮的长刀击打在自己手中长剑上时迸射出火光的模样,紧接着它就又在夏洛特手中翻出几朵银亮的刀花,斜斜指向地面。

这个看起来年轻的黑发女孩,绝不是外行。

想到这里,Saber不由得期待地露出微笑,又一次舞起长剑,欺身而上。

在一阵本该行云流水却被夏洛特一次次从容格开之后,Saber的心态逐渐从期待向着凝重转变——她完全摸不透这个女孩的路数。

夏洛特的动作在她眼中看起来是那么奇怪,本该轻松的地方快得像是闪电,那柄雪白纤细的长刀只有在格开自己的剑时才是清晰可见,其他时候都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但照理来说,快到那种地步的刀,不应该只有这样的力道。

“你发现啦?”

又一次逼退Saber的攻势之后,夏洛特轻轻喘了口气,说道:

“这就是我的魔术。”

“…愿闻其详。”

“固有时制御——这样的魔术你听说过吗?”

“曾有耳闻。”Saber点了点头:“爱丽说过,切嗣会使用这样的魔术。”

“我的魔术就像是比较强一些的固有时制御。”夏洛特解释说道:“能够在短时间内逼近宇宙万物速度的极限,不过限制是根本无法与其他物体进行互动——因此,我会在格开你攻势的刹那解除术式,然后启用术式,再针对你的下一次攻势来动作。”

“这——这么说来,你刚才起码使用了十几次这样的魔术?!”Saber皱着眉头说道:“这不可能,爱丽说固有时制御对术者的身体伤害很大,何况是快到你这种地步的——”

“——冷静一点,我没事。我的原话是,‘像是强一些的固有时制御’,对吧?”

“好吧,抱歉。”

“不过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夏洛特深深呼出一口气:“我当然也是无法长久依靠这种术式进行活动的,所以要是有近身战需要的话,我一般都会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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