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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未知的動機

[db:作者] 2025-08-06 13:24 5hhhhh 5500 ℃

亞特蘭提斯的守護者身後有群鯨豚運輸隊。飛旋海豚以速度著稱,在運輸隊的周圍擔任哨兵和傳令的工作;瓶鼻海豚的合作效率佳且耐久力好,承擔了貨物運輸的任務;虎鯨群在最前方領隊,而虎鯨群的領頭者就是Gura 及Amelia 乘坐的虎鯨。

一群海洋中的高階獵食者們正浩浩蕩蕩的前往亞特蘭提斯城的卸貨碼頭,準備把Amelia 這個月為亞特蘭提斯提供的補給品交給已經在岸上等待的龍蝦運輸隊。

「Watson,妳這次的假期可以有多久啊?」

小鯊魚坐在Amelia 前方,讓Amelia 可以抱著她,畢竟Amelia 不習慣乘坐虎鯨。原本兩人是想反過來乘坐的,Gura 一直都想試試邊駕駛邊抱著Watson 的感覺,但兩人嘗試之後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Gura 完全看不到前方的路,最終只能作罷,演變成如今的狀況。

「怎麼了?以前妳不會特別問的,是和新來的客人有關嗎?」

「沒有,只是我想妳了,希望妳可以留久一點。」

小鯊魚並沒有說實話,她會這麼問的原因確實和死神與不死鳥有關。她很羨慕死神與不死鳥能夠一直在一起,和兩人相處的過程中,小鯊魚了解到死神和不死鳥已經認識非常久,她們將彼此視為特別的存在,也一起經歷許多事件,即便過程中有痛苦、悲傷、憤怒、哀痛,但同時也有快樂、滿足、歡笑、愉悅。

她想到了自己與Amelia 的情況,基本上總是聚少離多,而且也沒辦法使用通訊設備隨時聯繫,即便Gura 理解這是為了保護亞特蘭提斯的隱密性,但合理的解釋並不能填補失落的情緒,獨自生活在亞特蘭提斯城的小鯊魚非常寂寞,而這種孤獨感並不是海洋生物們可以填滿的。

除了Amelia 生病的那幾個月兩人能夠朝夕相處之外,其餘的時間,兩人大多都被各自的職責給綁住,這並沒有不好,她其實很喜歡Amelia 工作中的樣子,那種掌控一切、充滿自信的Watson Amelia 深深吸引著她。

「Gura,在我面前就不用逞強了,好嗎?」

「妳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逞強啊?」小鯊魚疑惑。

「我不知道啊,但我現在知道了。我會好好補償妳的,好嗎?」

Amelia 把身體往前傾,讓自己豐滿的身材可以充分的貼合在Grua 的背上,她感受到她冰冷的體溫,她感受到她溫熱而柔軟的特定部位正貼在自己的後背。

「而且如果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的話,妳會把我累死吧。」Amelia 在小鯊魚的耳邊輕語。

「才不會呢!明明都是妳一直不讓我......」小鯊魚出聲反駁。

虎鯨群們整齊劃一的隊列突然變得混亂,Gura 趕緊下達指令讓鯨豚群穩定下來。鯨豚們雖然無法以言語溝通,但理解語意是沒有問題的,看來這個突如其來的混亂是因為亞特蘭提斯小鯊魚的暴言導致。

「是這樣嗎?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強迫亞特蘭提斯的守護者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呢?」

「Watson,每次妳要離開的時候,我都想強迫妳留下來。」

「我知道。」

(我又何嘗不想留在你身邊,但我不想只留在身邊妳幾十年,我想留在妳身邊起碼......一千年?)

Amelia 此刻每分每秒的時間都很珍貴,她可能再過十幾或二十幾年就會結束她的青年期,如果她保養得宜的話,但接下來她的身體機能就會下降,然後離死亡越來越近。時間就是如此的無情,對人類這個弱小的種族來說不會有任何有任何優待。

Amelia 感受著她的愛人身上的氣味,雖然帶了點魚腥味,但是卻是能夠讓她安定身心的氣味。

「我知道妳每次都想留我下來,相信我,Gura,我是為了能一直留下來才走的。」

「妳是說尋找『時間典獄長』的事情嗎?妳之前說『文明與時間總是一同出現』,Ina 也說了一樣的話!」

「喔?妳們也在調查『時間典獄長』嗎?」

「Kiwawa 和Calli 如果要有孩子的話,就需要時間懷錶。Ina 說一個次元只能有一隻不死鳥,但到底是為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需要,然後我就說妳也許幫得上忙,Ina 就說要所有人一起到亞特蘭提斯。」

(一個次元只能有一隻不死鳥,所以要用時間懷錶切出第二條時間線來達成這個條件吧,可以先假設成時間是一條單向線性的發展軸,而且只有開始但沒有盡頭,所以如果用時間懷錶往不死鳥尚未存在的時間段進行切割,並讓第二隻不死鳥使用此段時間線,就可以實現不死鳥共存的條件。真是聰明呢,古神祭司。)

「嗯,我理解了,所以在目標上我們是一致的。而且我確實也掌握了一些關於『文明』及『時間』的線索。」

「我們快到了,Watson!」

「是啊,我們快到家了。」

— — —

「終於,到齊了啊。」

古神祭司眼前站著四個人,分成左右兩邊,左邊是亞特蘭提斯的守護者Gawr Gura 和人類Watson Amelia,右邊是不死鳥Takanashi Kiara 和死神第一弟子Mori Calliope。

「Gura,妳不會要我們站著說話吧,我已經請蝦蝦們幫我們先騰出了王座間旁的空間,帶大家去吧。」

「還是Watson 想的周到,來吧,各位。」小鯊魚邁開步伐朝著完全相反的方向前進。

「右轉,Gura。」見狀,Amelia 只好出聲提醒。

「對!右轉!」小鯊魚終於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

「到底誰才是亞特蘭提斯的主人啊......」祭司搖搖頭。

(看來這個Watson Amelia 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類,竟然能讓亞特蘭提斯住民們按照她的命令行事。高傲的亞特蘭提斯生物正是因為出自於對神明的傲慢,才會遭受神明的懲罰與降罪,小鯊魚是唯一留下來的亞特蘭提斯人種後裔,算是這片被摧毀殆盡的伊甸園的末代管理者。古神經常的「造訪」其實也是為了想知道小鯊魚的狀況,當然主要是進食和控制智慧生物的數量,亞特蘭提斯是被詛咒的城市,作為最後一個亞特蘭提斯的詛咒之人,真心希望她能有一日從她的命運中解放。或許這個人類真的幫得上忙?)

— — —

五人到了Amelia 準備好的會議空間,一張大圓桌和五張椅子,桌面上鋪有桌巾並放上裝飾,其中一面牆上掛有許多掛軸,另一面牆上掛有數把武器,與入口正對的是一道巨型瀑布,整個房間被規劃的井然有序。

五人一進到會議間,便有蝦蝦引導她們入座,是的,Watson Amelia 連座位都安排好了,為了省去大家不必要的行政作業,她事先交代了許多事項給Gura 身邊較為親近的蝦蝦們,也是因為這些蝦蝦有被Gura 下令過也要服從她的指令,她才可以順利的交辦各類亞特蘭提斯的事務。

「天啊,這也太可愛了,我也想要有自己的小雞!」

「Kiara,妳到了新的次元就會忘記妳的小雞們的,這樣他們要怎麼辦?」

「他們平常就要有自己的工作啊,這樣他們才可以付錢為我工作。」

死神陷入疑惑,這跟她知道的雇傭關係有很大的出入,不過她知道現在不適合延續這個話題。她和Kiara 在引導下入座,五張椅子等分在圓桌的五個位置,就像是五芒星的五個頂點。完成任務的蝦蝦們離開了房間,並闔上了大門。

「那就由我先開始確認一些事情吧。」

「Ina,妳等下也會談到命定者的事情吧?」

「是的,這是最關鍵的事情了,我一定會提到的。」

Calliope 點頭表示感謝,也是為自己急躁的打斷談話致歉。

「首先,是不死鳥的意願。妳現在是否仍有要被死神奪走生命的打算?」

「Calli 希望我今後能和她一起完成更困難事情。」

「Oya?Oya? 竟然有比讓不死鳥死去還要更難的事情。」

「慢著,我來說吧,我擔心Kiara 會說錯重點。」

死神看向愛人,深吸了一口氣。

「我沒有想再奪走Kiara 生命的打算,應該是說我不會再獵殺她了。但事實上這會比殺死她還要困難,因為這等同於是要Kiara 和我一起對抗整個冥界以及......」

「妳的老師嗎?」古神提問。

「對,死神老師的命令是要我殺死Kiara,但我不但沒有達成,甚至還決定在她身邊守護她。」

「Mori Calliope,妳確定妳的老師是要妳殺死不死鳥嗎?」

「啊?我......是啊,老師要我熄滅鳳凰之火,在我完成這件事前都不得返回冥界。」

「只讓妳一個人去做這件事?」

「只有我能做啊,因為Kiara 的火焰傷害不了我,我是唯一可以獵殺她的死神。」

「還是,他想要妳做的事情,只有妳和Kiara 可以完成。」

「Ina,慢一點,我不懂妳和Calli 現在在說什麼。」不死鳥驚慌的從座位上站起。

「Mori Calliope 是妳的命定者,而建立這個關係需要有非常強烈的控制意圖,但我相信Calliope 一直以來都沒有要想要控制妳的意圖,她甚至不知道命定者是什麼。」

「有一個比Mori Calliope 更強大的存在,想要透過Mori Calliope 控制不死鳥。」

Watson Amelia 不疾不徐的說出自己的推理,Ina 滿意的點點頭,終於有人聽懂她想要表達的重點了。

「Watson,妳快告訴我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小鯊魚興奮的望向Amelia。

「乖,先等祭司把話說完,妳就會懂了。」應該吧?

死神起身走到不死鳥身邊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Ina,這是妳的假設,還是妳有實際的證據?」

死神嘗試先接受Ina 的想法,但希望她能提出更具體的證據。

「妳的老師有牽涉妳的死神因子的形塑過程嗎?」

「有的,母親有和我提過這件事情。」

「妳的老師訓練妳的方式和其他死神有所不同嗎?」

「是的,老師訓練我的強度與其他死神差很多,他總是用最嚴厲的方式訓練我。」

「妳的老師是不是讓你負責與不死鳥有關的一切事務?」

「那是因為Kiara 要求的,並不是老師......」

「到最後還是妳的老師要妳去的吧。」

死神點頭,老師最後將Kiara 在冥界期間的指引任務交由自己全權負責,從那之後,自己和不死鳥的相處時間才多了很多。

基本上只要Kiara 一來冥界,就會有傳令惡魔通知Calliope 不死鳥的到來,而死神老師也會讓Calliope 立刻停止訓練或任務,前去引導不死鳥,但其實不死鳥來到冥界之後並不需要立即重生,所以這段時間Kiara 就會和Calliope 待在一起。

「我想妳能被鳳凰之火接納,除了Kiara 本身的意願之外,有部分原因出自於妳自己。」

「我自己?」

「我沒有辦法確認這件事情,但我想妳的死神因子裡有不死鳥的靈魂碎片。」

「什麼?」「什麼!」鳳凰和死神同時大叫。

「不死鳥在重生時,物質世界的記憶會被移除,那些被移除的部分會很快消失,但如果有辦法知道不死鳥會在何時何地死去的話,就可以在不死鳥死去的當下以適當的方法蒐集這些碎片。那麼問題就來了,誰可以確切知道不死鳥會在何時何地死去呢?而且每次都能蒐集到?蒐集的量要有多少?初步估計不可能只蒐集幾次,一定是蒐集了非常長的一段時間,蒐集了非常多次,也就是說,這是刻意為之的。」

死神沒有接話,Ina 事實上是說給Calliope 聽的,希望她可以思考死神老師的意圖,因為截至目前為止,她仍然不知道死神的老師為何要做這些預備,方法被一一的破解,但是為何要如此?做這些事情的動機為何?她還希望Calliope 能告訴她。

「Ina,請給我們一點時間,尤其是Calli,不會太久,讓她能平靜下來就好。」

「當然,Take your time。」

古神祭司看向Watson Amelia。

「可以先告訴我妳的計劃嗎,Watson 小姐,妳要如何拿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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