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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炮友想转正 20

[db:作者] 2025-08-06 13:23 5hhhhh 7370 ℃

伏黑第一次醒来时,迷茫间看到的是孔时雨这张久违的面孔,他记得他是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小时候经常看见这个当警察的叔叔来他们家做客,只不过后来父亲去世后,他就离开了日本,所以伏黑在重伤下看到他恍然以为是回到了以前,尤其是他还在梦中见到了甚尔,他像往常一样吊儿郎当地躺在狭小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调笑他是不是摔沟里了。

伏黑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只感觉全身快要散架了一样,他靠在沙发上,脑子里根本没在思考甚尔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只是突然很想跟他说说话,说说父子间的心里话。

“你怎么不说话,摔傻了?”甚尔用脚踢踢他。

“你为什么老喝酒?”伏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要问出心底里一直以来最深的疑问。

“因为喝不醉,所以要挑战一下到底喝多少才会醉,说不定可以创造一个新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伏黑就知道他不会说出什么正经话,他总是这样,碰到认真的问题就插科打诨,于是伏黑打算由自己起个头,跟他分享一下自己的心事,“爸,我有喜欢的人了。”

“真的假的?你终于开窍啦!”甚尔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从沙发上一下子坐了起来,用一种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伏黑,“你这伤,不会也是为了人家女孩子吧?”

“嗯。”

甚尔惊得再次张大了嘴,“你表白了吗?还是人家女孩子倒追你的?”

“我先的!”伏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那可真是太不容易了,要你开口很难吧,老爸我一直以为你将来谈恋爱一定是被女孩子倒追的那种呢!”甚尔高兴地举起手中的啤酒罐仰头灌下一大口酒,“不错不错,老爸我真是太欣慰了。”

“嘁!”伏黑对他这么看不起自己的言论感到有些不耐烦,但是想想又觉得的确有这种可能,要不是在生死存亡的一刻,他想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勇气,不过在经历过这次之后他发现开口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并没有想象得那么糟糕。

“爸……其实,如果你有什么烦心事也可以告诉我的,我也是你儿子。”伏黑嘟嘟哝哝地说了这么一句,立刻惹来甚尔的哈哈大笑。

“惠,你怎么了?难道真的是爱情的力量让你改变了?你想跟老爸谈心事吗?”

“你不想说就算了。”伏黑被甚尔一顿嘲笑感觉很没面子,但是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不希望看你整天喝闷酒,有些事不是靠喝酒就能解决的,或许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想想办法。”

甚尔脸上的笑容顿了顿,他的脸突然变得有些恍惚,但是看上去仍旧非常高兴的样子,“谢谢,惠,不过,现在不需要了,老爸只希望你跟你心爱的人能幸福快乐就很心满意足了。”

“喂,爸……”伏黑刚想抬头,就看见甚尔似乎在离他越来越远,他心里突然明白过来,甚尔早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惠,别像你爸我这么失败,一定要堂堂正正的像个男子汉一样去守护好你的幸福,知道吗?”

“爸……”

甚尔远去的身影渐渐从伏黑的视线里消失,当他再次清醒过来时又看到了孔时雨那张微笑的脸,“小惠,你不会是见到甚尔这个家伙了吧!”

“孔叔叔?”

伏黑这次彻底清醒过来了,他动了动被各种绷带缠绕的身体,只感觉全身像是被包得像木乃伊一样。不过幸运的是除了小腿有轻微的骨折,头部有些脑震荡外,其余都是些轻伤。

他醒来后见到孔时雨才知道他已经回来日本几天了,只不过因为案子的事一直没有机会找他。

“钉崎呢?她怎么样?”伏黑在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知道她的情况。

“她没事,就在你隔壁的病房里,只不过还没醒。”见到伏黑如此关心钉崎,孔时雨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已经从其他人嘴里或多或少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深知很多事情的他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但是他又不忍心说破其中的某些东西,所以他决定还是闭上嘴,只等着将来他们自己发现后再去斟酌决定。

钉崎的病房就在伏黑隔壁,她的伤主要在头部,因为伏黑将她保护得很好,所以身上除了一些擦伤外,其他基本还好,但是她左眼的伤就不太好说了,因为被石块击中,当时送到医院时,医生对她的左眼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手术,现在要等她醒来后才可知视力有没有受到影响。

坏相和胀相一直守在她身边,胀相更是通知了钉崎在老家的奶奶,老人家一听出了这么多事立刻要动身来东京,虽然胀相在电话里再三向她保证钉崎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老人家还是因为想起上次在京都的事而心有余悸,一路惴惴不安地赶来了东京。

在看到孙女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样子后老人家坐在床边深深地叹了口气,坏相在一旁连忙安慰着,“奶奶,您别担心了,蔷薇亲一定会没事的。”

“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奶奶您别这么说,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她。”胀相感到很自责,天知道当他们发现钉崎失踪,又被埋在废墟下的时候他和坏相有多害怕,幸亏她福大命大,要不然他们俩真不知道如何跟老人家交代。

“别这么说,本来这丫头就麻烦,自从那一年出事后我就不想她再离开老家,呆在我身边老老实实找份工作简简单单过完这辈子多好,可惜她的心太野,就是在家呆不住。”想起之前跟她争论要来大城市工作的事,老人家就一肚子气,语气中尽显埋怨。

“老家又没有什么好公司……”钉崎一醒来,就在迷迷糊糊中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老家的祖屋里在跟奶奶吵架。

“太好了,你醒了!蔷薇亲!”坏相胀相惊喜地看到钉崎睁开了右眼。

“一醒过来就听到数落我……”钉崎慢慢转动僵硬的身体,朝向床边的奶奶,啊,还是那张脸,严肃得好像随时要说教的教导主任一样,哪怕面对的是躺在床上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亲孙女,她也不肯露出一丝怜爱之色。

钉崎对这个场景已经不陌生了,因为在八年前,当她从车祸后醒过来时第一个见到的也是这样一张严肃到好像随时要开骂的脸。

但是钉崎知道,奶奶是很疼她的,她从小没有了父母,一直是奶奶把她护在羽翼下,虽然她的性格也颇有点遗传了老人家要强的一面,以致两人总是会因为观念和代沟问题而针锋相对,但是一旦在对外问题上,两人又会团结一致统一战线,就像小时候钉崎被班里同学嘲笑是没有爸妈的野孩子而把同学揍了之后,老师叫奶奶去学校,老人家就为自己的孙女据理力争,把老师和对方家长都怼得哑口无言。在钉崎被禅院夫人纠缠时,奶奶又是第一个站出来挡在她前头的人,她像一只年迈的老鹰每次都会张开苍老有劲的翅膀将钉崎紧紧地笼在身下。

“奶奶,对不起……”

想起以前的种种,钉崎就感怀奶奶的不易,尤其是她苍白的发丝,眼角的皱纹,虽然她时常抿着嘴让她看起来像个刻板的老太婆,但是钉崎还是从她眼里看到了无尽的担心和忧虑。

面对钉崎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示软,奶奶的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一些,她从没想过会从清醒过来的孙女嘴里第一句就听到她真诚的道歉,也许她更习惯跟她斗嘴的样子。

“算了,谁让我就你这么个倒霉孙女呢。”奶奶撇了撇嘴。

钉崎见奶奶这么说,知道她不会再生她的气了,用讨好的语气向她撒娇,“奶奶,我好想吃你做的鸡蛋粥,就是小时候我生病你做给我吃的。”

“刚醒就要使唤我老太婆,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嘿嘿,奶奶你最好了嘛。”

在知道钉崎和伏黑都清醒后,七海带人去医院给两人录了口供,顺便告诉他们案件的最新进展。

他们在渡口抓到了着急跑路的刀疤男,眼见事情败露就供出了禅院静子和平田两人,而狡猾的平田立刻把一切都推到了静子身上,说自己只是奉静子的命令行事。

禅院静子面对七海的盘问供认不讳,唯一让她心有不甘的就是没能要了伏黑和钉崎的命,七海他们看她如此执迷不悟,就将一份最新的报告甩在了她的面前。

那是一份DNA检测报告,法证部已经从那块玻璃上留下的人体组织皮屑里验出了DNA,并证实与司机完全一致,当昆泰看到这份报告后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受平田和禅院甚一指使联合小川平提前给直哉下药,合谋杀害直哉的事实。

静子一开始面对这个说法,表现出了极大的抗拒,因为她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蠢得被杀害直哉的真凶利用当枪使,但是当警方摆出了大量有关小川平他们与平田往来的证据后她的信心终于一点一点地动摇了,最后在崩溃的情绪下,静子终于认清了事实,将甚一如何欺骗挑唆她的事全部交代了,同时也交出了手上钉崎所有的底片。

而禅院甚一终于因为这么多人的指控而被批准逮捕,他大概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棋局就这样兵败如山倒,而他的家主之梦也终于彻底破碎了!

躺在病床上的钉崎在听到这些消息后终于松了口气,所有的噩梦,终于都彻底结束了!

大概是走出阴霾后心情变好的缘故,伤也好得特别快,在躺了两天后,钉崎也可以下床了,她第一件事就是想去隔壁病房看伏黑,可当她刚把脚踩到地,病房门就被推开了,只见伏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的头上还缠着绷带,不过气色看上去还不错,尤其是当他看到坐在床沿的钉崎时眼睛里闪动着喜悦激动的光芒,让他整个人更显得精神了几分。

“伏黑!我刚想去看你,你怎么样?”虽然钉崎醒来后天天都问有关他的情况,知道他就在隔壁,身体也基本没什么大碍,但是由于两人伤势都暂时下不了床,所以一直没能见面,只能在心里时时记挂着对方。

“我没事,你呢,你的眼睛怎么样?”伏黑知道她的眼睛还没拆绷带。

“不知道,反正现在不疼了,就是不知道拆完绷带还能不能看见东西,说不定会变成独眼龙!”钉崎自嘲地笑笑,她早在第一天就知道自己眼睛的情况,知道不能抱太乐观的态度。

“别这么说!一定会没事的!”伏黑立刻反驳她这种消极的说法。

“你会不会嫌弃我?会不会后悔跟我表白?”钉崎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当然不会!”伏黑着急地为自己辩解,“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

“哼,男人都会这么说。”钉崎嘟哝了一句,故意逗他,果然看到伏黑有些着急的样子,又觉得很有趣,“算了,逗你玩的。”她拉拉伏黑的袖子让他坐在她身边。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答案了吗?”伏黑的脸有些发红发烫,这几天躺在床上他一直在想这件事,所以一等好了一些他就迫不及待地跑来找她。

“emmm,能不能再等等,等我们伤好了出院之后行不行?”钉崎虽然很想现在就告诉他,但是心里却打了个转弯,这几天躺在床上她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她真的担心自己的眼睛,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好不容易放下心结后第一次决定接受一个人的告白,所以她不想大家后悔,一切还是慎重些比较好。

“你就这么对我没信心?”伏黑看出了她的疑虑,虽然他有些不乐意,不过他愿意等,因为他知道能让她做出决定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好,就依你,总之我会证明给你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改变主意。”伏黑说完,撑起拐杖站起来准备回房间。

钉崎知道他有些不开心,赶忙拉住了他的衣角,伏黑回头看她,钉崎倚靠在他的手臂上,“对不起,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我是对我自己,你知道我要跨出这一步总是有些……”

“我没怪你。”伏黑截住了她的话头,转过身子,让她靠在怀里。

钉崎埋在他的怀里闻着他病员服上夹杂在消毒水和药味下独属于他的味道,嘴角就不住地牵起,她抬起头,拉着他的衣领让他弯下腰然后在他反应过来前在他脸颊上轻轻擦过一抹温热。

伏黑愣愣地看着她,看到她有些腼腆又有些狡猾的目光,“这……这算提前给的小小提示,好让你安心养伤。”钉崎松开他的衣领,有些红了脸,算来自己也已经是老江湖了,怎么就一个蜻蜓点水的吻都会这样脸红心跳、头晕目眩的。钉崎迅速爬回床上,把脸埋进被窝里,“我累了,你也回房休息吧。”

伏黑看到她一连串的动作,什么也没说,但是心里却像是乐开了花一样甜,他拄着拐杖慢吞吞地一步一步挪出了钉崎的病房,一路回味她刚刚的表现嘴角带笑顾自沉思着,根本没有注意到病房外站着的一个人,那人本来手里捧着一束玫瑰,但是在看到房里刚刚发生的事情后,他手上的花就垂了下来,然后在看到伏黑回到房间后,他就兀自转身,默默地离开了医院。

钉崎奶奶将做好的煲汤照旧分成了两个盒子,这是她最近给孙女做饭的习惯,总是要分一半给隔壁病房的伏黑。

她在来的第一天就去病房看望了这个帮助她孙女的小伙子,当时他的头被包得严严实实,脸上还贴着纱布,腿也打了石膏,在知道她是钉崎的奶奶后表现得很是惶恐和紧张。

她一眼就看得出这个小伙子对自家孙女那种超乎异常的关心,这几天两人可以下床后她也偶尔会看到他们在对方的病房聊天,她这个做奶奶的看在眼里,心里却很是安慰。

因为她年事已高,余生最想看到的事就是孙女能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这孩子打小就可怜,如果她这个老太婆有什么事,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孤苦伶仃的钉崎,虽然在这几天住院期间,来看钉崎的人很多,也有好几个小伙子看上去对钉崎有着很特别的意思,但是她老太婆人老心不老,她看得出来自家孙女心里已经有了选择,本来她也是很支持的,但是,随着伏黑伤势的变好,她渐渐发现了一件不大对劲的事。

伏黑头上的伤好得差不多后,绷带就被拆掉了,而脸上的淤伤浮肿也渐渐褪去,基本恢复了原来的样貌。一向眼尖的钉崎奶奶就是这个时候察觉到不对劲的,她发现他跟她记忆中的一个人长得颇有几分相似,但是又觉得不可能,因为他们的姓氏完全不一样,于是她就安慰自己也许只是多虑了,直到有一天,禅院家的当家直毘人来病房看望钉崎。

他是代表禅院家来向钉崎道歉的,从过去到现在,为了所有发生在钉崎身上的事,他,一个苍老且看上去疾病缠身的家主,尤其在经历这次的事情后,因为妻子做出的愚蠢行为,以及对两人安危的担忧让他一夜之间仿佛又苍老了十岁,他拖着疲惫且虚弱的身子亲自跑来向钉崎道歉,不得不说是真的不易,索性她们祖孙俩都是豁达的人,接受了老家主的致歉,正所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钉崎奶奶把这位年迈的家主送出病房后又见他去了隔壁病房,想来是为了也向同为受害者的伏黑道歉,不过,当她去打水经过伏黑房间时,听到了里面两人的谈话声,他们谈到的信息间接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测,这让她大为震惊,原来自己的眼力没有退步,他果然是那人的儿子!可是,她的那个傻瓜孙女眼力一向白目,目前看来她是一点都没有发觉,这不禁让钉崎奶奶又开始为自家孙女担心了起来。

另一边,硝子本以为在告诉了五条关于钉崎打开心结的事情后,他就应该趁着这段时间抓紧机会去表现自己,没想到却看到五条一个人坐在咖啡厅发呆。

“喂,就你这个懒散的样子怎么追女孩子啊,枉我帮你把她治好了,还第一时间通知你。”

硝子往他面前一坐,打断了他的沉思。

“哦,是你啊!”五条像是才反应过来,他自从那天在医院撞见钉崎和伏黑的谈话后就再也没去过医院了,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再去面对他们,他看得出钉崎的心已经降落在了某人身上,而这个某人又不是别人,还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伏黑。他陷入了一种两难,一向是天之骄子无所不能的五条悟第一次碰到了举步维艰的事情,他想潇洒地放手成全他们,可是心里又很不甘心,所以才会坐在这里叫了一堆甜到齁死的甜品发呆。

“你怎么了,跟个丧家犬一样,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你啊?你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寸步不离地呆在你的小蔷薇身边吗?再说你们家的人已经管不住你了,还怕什么。”硝子叫了一杯咖啡,然后对着一桌子的甜品皱了皱眉。

“……”五条沉默了一下,低头搅拌着已经变成一坨融化物的芭菲,“我想她可能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什么?这么快,是谁啊?”硝子大吃一惊,她可是本着朋友间的情谊尽力帮五条的,到底是谁的动作这么快,截了五条的胡。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可那人偏偏是……”五条不甘心地用力戳着冰淇淋,“小惠。”

“你说伏黑啊!”硝子自然是知道五条助养的这个孩子,也见过他几回,是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而且还是禅院家流落在外的小少爷,大概是这次共同经历了劫难之后拉近了他跟钉崎之间的关系,不过,如果是他……

“他爸是不是叫甚尔?”

“对啊,你还记得。”五条随口回答道。

硝子的脸色却立刻就变了,她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是不方便说的样子,眉头也紧蹙起来,五条看到她这个样子连忙问她怎么了。

硝子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架不住五条的纠缠,于是再三告知他不可外传的情况下,将钉崎的那段故事告诉了五条,这让五条大为震惊,手中的勺子也掉在了盘子中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这,这怎么可能?”五条完全不敢相信,她跟他?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怎么会……

“所以,我才担心,这两人现在应该都还不知道吧,我怕,这对钉崎来说又会是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她好不容易走了出来,如果又因为这个,缩回她的壳里。”硝子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钉崎现在的心理就像是刚刚鼓起勇气走出巢穴的幼崽,很容易因为一些风吹草动重新躲回去,甚至很有可能将她吓得再也无法走出来。

“我明白了,既然是这样,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五条在知道眼前的情况后反倒改变了之前犹豫不决的态度,“如果害怕她受伤,那我就把她的心争取过来,只要她不会爱上惠,爱上我,惠的事就伤害不到她。”

“你脑子倒挺快。”硝子挑挑眉,眼里并没有太乐观的神色。

在想通了后,五条立刻收拾了之前的阴霾心情,将桌上的甜品一扫而空,然后急着去订玫瑰,硝子在喝完她的咖啡后也利落地起身离去。在他们离去后,一个坐在附近桌子的男人也举起了叫服务员买单的手,然后站起身,走出了咖啡厅。

钉崎没想到五条会带着这么多礼物来看她,又是大捧的玫瑰花,又是毛绒玩具,又是各种伴手礼,连奶奶都被那种软糯酥口的高级点心哄得很开心。

她原以为他应该被五条夫人勒令不准再与她来往了,而且她现在也已经不是他的员工了,可是五条却抓着她的手,让她不要胡思乱想,“我上次说的话你还记着吗,我还没有放弃哦,而且你不用担心我们家那些人,他们管不了我了,还有,等你出院身体养好了随时回去上班,公司可不能没有你。”

“你还要我回去上班啊?”钉崎惊喜地问道。

“我不仅要你回去上班,我还要给你升职,有个创意总监的位置我给你留着呢。”五条知道上次逼着她离职的事对她伤害很大,所以他一直想去做出弥补。

“真的吗?!可是……”钉崎听到回去上班心里真的非常开心,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眼睛又有些疑虑,医生说明天就可以拆纱布了,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左眼会不会失明,如果她真的成了独眼甚至留下难看的疤痕……

“你不用担心,一定不会有事的,而且,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五条知道她的担心,所以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

就在这时,前来串门的伏黑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他立刻从满室的红玫瑰和礼物上看出了端倪,也自然从五条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什么。

看到伏黑进来,钉崎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五条,站起来迎上了伏黑。

“听说小惠你明天就出院了?”五条心里暗暗想着这家伙赶紧出院就可以不用在钉崎身边天天转悠了。

“恩。你呢,钉崎?”

“我也差不多吧,医生说等明天眼睛上的纱布拆掉看情况。”钉崎的笑容有些忐忑不安,手总是不自然地想去摸摸自己的左眼。

“那我明天等你拆完了纱布再走。”伏黑说道。

“小惠你好不容易出院了,还是赶紧回家,你家的小黑小白可一直很惦记你哦。”五条知道最近都是虎杖在照顾他家的狗。

“是啊,小黑小白一定很想你,你不用陪我的。”钉崎只是怕万一拆了纱布自己的状况很糟,她可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看见,尤其是伏黑。

“……”伏黑看到面前这两人如此统一意见地让自己不要作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他知道钉崎心里想的跟五条肯定不是一回事,但他就是不舒服。“那好吧,我晚点再来看你。”

拆纱布的时候,应钉崎的要求,只让奶奶陪在身边,她是真的很不安,以致于昨天晚上都没睡好,一直想着万一变成独眼龙了怎么办,还看了很多关于义眼的资料,越看心里越难受。

医生在一圈一圈拆下她的纱布后,钉崎瞬间感觉到左眼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微微的刺痛,医生让她试着睁开左眼,因为已经很久没有睁开眼睛,所以一时有些难以控制眼皮和眼睛周围的肌肉,眼睛刚刚睁开一条缝就因为感受到光的刺激而肌肉紧张地又重新闭了起来,在医生的鼓励下,钉崎再次尝试慢慢地张开,在稍稍适应后终于将眼睛睁大,眼前本是有些模糊的光影渐渐清晰了起来,钉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她看见了,她的左眼可以看见东西了!

“很好,钉崎小姐,看来你左眼的视力并没有受到影响,恭喜你。”医生也会钉崎而高兴,“虽然眼睛上会留下一道小小的伤疤,不过已经很幸运了。”

钉崎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左眼皮上的确留了一道浅粉色的疤痕,她安慰自己,问题不大,对于擅长化妆的钉崎来说,用点粉底眼影分分钟就可以修饰掉。

在医生宣布她可以出院后,钉崎高兴地跟奶奶回了病房,她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伏黑,可是,她又想也不在乎急于这一时半会儿了,她要明天出院后亲自以最完美的状态站到他的面前,然后正式地,将那个问题的答案告诉他!

前来帮钉崎收拾东西的坏相看见她躺在床上傻笑,八卦地凑了上去,“蔷薇亲,你最近很不对劲哦!”

“怎么了?”钉崎忙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你春光满面,红鸾心动哦,说!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坏相可太熟悉她的这种反应了,这跟他自己每次谈恋爱时那种傻到冒泡的样子一模一样,之前还老被钉崎嘲笑,现在终于也被他逮到了吧。

“你怎么这么讨厌!”钉崎想着真是瞒不住这个经常谈恋爱的家伙,“好吧,我告诉你吧,我要上岸了。”

“哦豁,你上谁的岸?哪个男人能捞得动你这条浪里豚?”坏相立刻丢下手里的东西,蹲在钉崎床边开始排查最近来看她的那些男人,“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上岸对象是谁了!”

“是谁啊?”钉崎故意坏笑地问道。

坏相扭着腰走到钉崎对面的墙边,敲了敲白色的墙,“以前住在隔壁的这个家伙呗,你们的爱情在危难之间像是爆发的火山一样喷涌不息,你看到他在那种时刻奋不顾身地保护你,是个女人都会深受感动萌发爱意啊,换了我,恨不得立刻嫁给他,哪怕是死在废墟之下,我也要宣誓成为他的新娘!”

“好恶心啊你!”钉崎被坏相夸张到极致的表演逗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抓起身后的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

钉崎睡觉前,接到了伏黑打来的电话,他今天很想来看她,但是被她再三拒绝了。

“我只想看看你眼睛上的伤。”

“你那么急干嘛,是怕我变丑变瞎吗?”

“你怎么又来了!”伏黑头疼地在电话那头无奈地叫道。

“逗你玩儿嘛,嘻嘻,伏黑,明天我们约会吧,这样你就可以看见我啦。”

“好。”

“友情提醒,我会根据你的表现给你答案哦!麻烦你演技好一点,万一你露出一丝对我的嫌弃,你就懂了。”

“呵……”电话那头传来伏黑叹气地笑声,似乎显得很无奈,“知道了,我很期待明天。”

“我也是。”钉崎嘴角不自觉地笑起来,一想到明天的场景她就有些小鹿乱撞,“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早点睡觉,万一明天变成熊猫眼,我怕你的演技绷不住。”

“嗯,好吧,晚安!”电话那头传来伏黑宠溺且无奈的一笑。

“晚安!”

钉崎挂上电话,闭上眼睛,心里开始期待美好的明天!

第二天一大早,钉崎就爬起来收拾东西,换下了病员服,终于恢复成以前的野蔷薇了,她坐在病房里等着奶奶去医生办公室回来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今天外面是个大晴天,她约了伏黑中午在公园见面,算算时间,刚刚好。

“钉崎?”

“乙骨学长?”钉崎没想到他会来,虽然昨天他有发信息问她什么时候出院,“你怎么来了?”

“我今天正好有空,来接你出院啊。”

“谢谢学长。”

“我这个月月底就要回英国了。”

“是吗?这么快!”

“所以,我想问一下关于去英国发展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而且我听说你已经从W.T社离职了,我想现在正是个机会,你可以去更好的平台发展。”

“我……应该不会去吧。”其实这段时间钉崎根本没空仔细想这个问题,不过眼下想到跟伏黑的关系,加上五条也让她回公司,所以她对一切都很满足。

“好吧,虽然有点可惜。”乙骨颇为惋惜地耸了耸肩,“不过,还是祝贺你,渡过这一劫,我想以后一定会一帆风顺的。”

“谢谢学长。”

“说起来,你跟禅院家的缘分真是不浅,害你的人是禅院家,帮你的人也是禅院家。”乙骨突然感慨地说道。

见钉崎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他又接着说道:“虽然禅院家有些人真的死不足惜,不过像真希和伏黑,人还是很不错的。”

“你说真希姐和伏黑是禅院家的人?”钉崎的神色逐渐变得有些迷茫。

乙骨笑了,“你还不知道?真希她啊从小就不喜欢他们那个家族,所以一直对外撇清关系,伏黑的父亲以前是禅院家的少爷,但是因为家族斗争,所以在伏黑一出生就带着他一起脱离了禅院家,还改了姓,说起来,你也应该认识他父亲啊,我听说他曾经一度差点又回去当了家主,但是又把家主位置让给了直毘人,转让的条件之一就是要保证禅院家不再打扰你的生活,所以说起来伏黑的父亲也算是帮了你不少。”

钉崎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伏黑、禅院、父亲、家主,这几个字眼不断在她耳边重复,令她不禁细思极恐,她苍白着脸向乙骨问道:“你说伏黑的父亲是?”

“好像是叫甚尔!对,伏黑甚尔,又或者是叫禅院甚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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