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語同人文

CP：符離集燒雞X德州扒雞

>AB車設定：Alpha符XBeta德

>清水向

也不知是人們常說的「飯氣攻心」還是午後的暖陽在作崇。

咖啡香能很好地蓋去許多複雜的氣味。在充斥著這經常烘焙咖啡豆的咖啡店才會有的香氣下，一頭跛著後腳的花貓來到牠的專屬毛毯前，前爪先是在這上面輕刮了遍便打起哈欠在犯睏。

棕色的眼睛透著一點點綠，牠瞇著眼睛理了理爪子的毛後，便擺了個舒服的姿勢享受起這份美好安穩的時光。

即使店裡的桌椅早已按店長的要求套了毛套，在木地板上並不怎會發出刺耳的拖移聲，但收拾餐桌的店員仍放輕了動作，她向店主示意地比出手指，店內的兩人會心一笑，便又繼續起手頭上的工作。

牠好心情地擺動起尾巴，新來的店員總是小心翼翼地又悉心照顧著牠，總讓花貓想起了一個人。

花貓是老了，但於牠而言，那份記憶、那兩個人的身影，是絕對不可能忘記的。

那時的牠還沒在這間咖啡店裡寄宿。

就像一位四處飄泊的浮浪，更別說傷了一隻腿的牠總是居無定所。

沒有溫飽的飯也沒有一個像樣的窩，貓群也從不待見牠，路過的人們會因為牠的可憐而向牠作出小份的施捨，但從來沒有人會有過帶牠回家的念頭。

「喵...」

睏意讓花貓的眼睛瞇成一條線地，牠的思緒也慢慢地回到那個日子裡。

那個讓牠觸碰到太陽的日子。

『好躲不躲的，你怎麼躲在垃圾桶裡？』

「喵——」

後頸的軟肉被捂著讓牠使不出力，花貓那威嚇的聲音叫起來也失了點厚度多了份奶聲奶氣。

一個少年打斷牠的進食將牠從「美食堆」裡捉出來已讓牠感到生氣，無奈體型差與弱點曝露讓花貓只能伸直了爪子之後什麼也做不到。

「...流浪貓吧，名牌也沒有...」少年把牠提起來看了一圈像是在檢查，另一隻手本想要碰牠的後腳，看到這花貓連忙伸爪又是亂動，少年只好又回到提著牠面對面的樣子。

「喂，你知不知道躲在垃圾桶裡很危險的，蓋子蓋上你可想走也走不了。」

也不知花貓有沒有聽懂，不過很可以確定的是，花貓並不喜歡被人這樣提著說話。

「不過巧了，我今天心情好，帶你回家也不是不可以。」

說著少年便將花貓抱到懷中，也不嫌牠的身體剛碰完垃圾。

「只是我哥很...呃，算了，希望他不會又捉著我訓話。」

那是一個有著如同太陽般耀眼髮色的少年。

「對了，看你這麼小的一隻...就叫阿叽吧。」

花貓就這樣被他帶回家。

很明顯地，少年口中的哥哥並不太能接受牠的到來。

為了少年的自作主張，那個晚上他們吵上了一架，這場爭執以少年摔碎了杯子後再回到自己房間猛然關上門作結束。

看著這場鬧劇花貓也有了想走的心，牠小心地抬起前爪剛想要趁哥哥沒留意到這裡時走向進來的門口，便被他出聲阻止。

「別過來。」

與少年那因為爭吵而越發激動的聲音不同，哥哥的聲線一直都是如水般平緩清晰。

好吧，只是有些時候活像連綿不斷的水。

花貓看到哥哥小心地跪在地上，伸手一片一片地收拾起地上被少年摔碎了的杯子碎片。

「現在的地上很危險，你先待在那裡等我處理好——」哥哥遲疑地看向花貓，那隻淡色的眼睛像是在打量著牠。「貓能聽懂我說話嗎？」

可以的。

但花貓並不想表達出來，於是牠側起了頭，用那圓圓的大眼睛看著他。

「呵呵...」破碎杯子混著小水灘，哥哥用手指沾了些於花貓的前面畫了一條線，隔開了一人一貓。「你只要乖乖待在這條線之後，做得好的話我等等給你好吃的，如何？」

貓總能探知人們最深處的情感，牠看著面前跪著的人，明明是傷心的，為何卻要對牠展露出笑容？

牠並不明白，但也沒有再打算移動，而是在原地舔起了爪子。

牠告訴自己，牠只是為了對方口中所說的「好吃的」，吃完牠一定會走的。

只是沒想到的是，牠與對方便一直保持著一條線的距離生活了好一段日子。

哥哥對貓毛過敏。

這讓人感到意外，也正因為如此，當初在找兼職時，哥哥才放棄了那間較高薪水的貓咪咖啡店改為去另一間。

這件事情少年根本不知道，甚至在第二次看到哥哥買了一盒口罩與手套回來時還發出了「怎麼現在才有潔癖了」的嘲笑話語。

但哥哥也不作解釋，所以花貓才不明白人類這種生物。

有什麼事都總喜歡躲起來。

然而在哥哥買了橡膠手套後，花貓便遇上貓生中的一大討厭事情。

「阿叽，過來洗澡了。」

花——阿叽決不服從地矗起了所有的毛髮。

「喵——！！」

就算你拿新買回來的高級零食引誘我，貓生的尊嚴也是絕對！絕對不允許被洗澡這件事發生的！

然而真香。

吃過半條肉碎零食條的阿叽乖乖地任由哥哥戴著手套幫牠搓澡。

「水溫可以嗎？」

阿叽也不理解為何即使聽不懂牠喵喵喵意思，但人們總愛向牠們問問題。

「喵。」

但牠還是在那人發問過後回應一句喵，一直聽哥哥總在說話，有時阿叽也想要問問對方。

為何不跟弟弟說自己過敏？

很快花貓也知道哥哥會為自己找到怎樣的理由，像是『阿符不會相信的，他只會以為這是一個想把花貓趕出去而編的理由。』吧。

本以為洗過澡後會好一些的哥哥拉下了口罩幫阿叽擦乾水滴，但他還是太高估了過敏這件事。

「哈嚏！」

別過臉難受地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阿叽從柔軟的乾毛巾裡走出來遠離哥哥，然後抖乾牠的毛。

後來阿叽知道少年的名字叫符離，而他的哥哥叫德州。

兩人住在一起，待久便能發現，家裡像是除了他們之外便沒有其他人，但不時家裡的電話會響起，總把阿叽嚇了一跳。

可這通電話總是德州在接聽，之後符離才會在他的叫喚下，不情不願地走過去接聽。但比起德州，牠能看出，符離總期待家裡電話響起的時刻。

這對兄弟的相處模式也讓人覺得奇怪，因為他們總是在吵架、和好，又再吵架，接著慢慢地走向和好，重點是他們看起來並不如表面那樣互相討厭。

深夜裡牠能看到不久前才吵完架的符離手抱枕頭敲德州的門只為「怕閃電」而走了進去，即使那只是一場根本不可能打電的雨，德州也沒有去拆穿符離理由中的問題，而是側身讓他進去。

好吧，或許他只是找個藉口去說服自己，然後和好。

阿叽本來以為或許牠的一生就是這樣，在這樣的兩兄弟之中度過，天天總在提心吊膽的，就怕他們有一天將吵架的氣話轉為現實。

可那一個晚上，德州拿著一個便攜貓籠回家。

也是那個晚上，符離離家出走，德州找了他一整個晚上，阿叽在家中心急如焚地等了他們一整個晚上。

在看到兩人回來後，阿叽自己走進籠子裡待著讓德州帶自己走，符離也發起了最長的冷戰。

當德州帶著牠離開家裡時，阿叽能聽到德州向牠說著「對不起」。

不過牠也沒差，只不是回到那個一貓一江湖的生活，沒什麼大不了——的？

牠被帶到一間溫暖的咖啡店裡。

那是牠真正的家。

到現在，牠也不知道，那冷戰有沒有完結。

迷糊之中，頭被輕輕地觸摸著，熟悉而獨特的觸感，與記憶中的那個人相似。

突然地，牠被人提了起來。

「這麼久不見可胖了嘛。」

因為吃驚而矗起的貓瞳直盯著對方，但在看到熟悉的陽光顏色，阿叽只覺眼睛濕潤，牠從來覺得只有人類才會嬌情，但現在看來牠也會。

「...喵嗚。」

「德州，你是不是把牠送太好的地方了？」

長大了的少年回望身邊的兄長，對方戴著口罩與手套的樣子讓阿叽想起了當年幫牠洗澡的時光。

「我覺得是阿叽少運動而已，而且牠在睡覺阿符你怎去吵醒牠？」

符離並沒有因為德州的輕斥而生悶氣，他反而是讓自己的臉埋到阿叽的肚子裡猛吸一波。

「喵！？」一時的緊張讓阿叽一肉掌拍在符離的臉上。

「我看網上很多人都這樣做，試試你又不會塊肉！」

面對一人一貓的互動，一邊的德州倒是笑出聲來。

「哈哈。」拿出了手機開始幫他們拍照。「阿符，你把阿叽抱好，我幫你們拍一張。」

阿叽靠近了才發現，現在符離身上帶著一股植物香，那是以前少年所隱若浮現的氣味。

這讓阿叽更好奇地向看德州，但記憶讓牠不敢靠近。

「？」手機中花貓的樣子讓德州愣了下，但很快他便把手機交給符離。「阿叽也讓我抱一下吧。」

面對德州奇怪的要求，符離不解地問道。

「你不是貓毛過敏嗎？」

「嗯，這次出門我帶拿過敏藥。」

面對德州的神奇操作，一人一貓愣著地完成了手機與貓的交接，當牠被德州安放在腳上時，那從沒有任何味道的人身上有了與符離一樣的清香。

喵喵喵？

但至少，阿叽有預感，他們所有的冷戰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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