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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骑士(前篇)

[db:作者] 2025-08-05 16:03 5hhhhh 9010 ℃

“受赐骑士者,需忠诚于王,惩恶扬善,保护一些弱小,于危机当时挺身而出,务必铭记于心。”------帝国初代之王 赛诺尔·恩格列多

满眼都是黑色的灰烬,漫天都是血红的痕迹,满耳都是痛苦的呻吟。乌鸦在战场上啄食着尸体的残肢,鲜血渗入了干涸的大地,整个王城就如同地狱一般在熊熊燃烧。

锋锐捂着渗着血水的伤口,慢慢爬起来,多久没有受到过如此刺骨的痛楚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白色的胸腹上的绒毛已经染成了血红色,背上的褐色黑色花纹也已经凝固了黑色恶臭的血块,哪些血是自己的哪些血是杀死的敌人的已经完全无法分辨。

“煌烬,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废物。。”他掐着煌烬的脖子,看着他一贯神采奕奕的眼睛也充满着困倦和伤感,强健的身体上也伤痕累累,鲜血顺着他的肌肉起伏一滴滴地砸在地面,“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亏我还一直这么相信你。”

他看着地上一个小孩子的头颅,正是帝国的接班人的首级,卡迈尔·恩格列多。

“小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半会我没有办法解释。”煌烬垂着他力拔千斤的胳膊,“但是这么一来,就全都结束了。”

花狼一拳把他打出去好几米远,看着他仰面躺在地上好久都不动弹。

周围发出了一阵窃窃私语,“我说你们不要打了。”

“是啊都是自己人,快到饭点了。”

“今天会有庆功宴吗?”

“可以有可乐喝吗?”

煌烬坐起身,扭头看向周围,“黑火,闭上你的嘴!”

“现在你满意了吧?”花狼锋锐一瘸一拐地靠在石头上,“你和你保护的那个臭小鬼,终于赢了。你们就这么想赢吗?”

“小锋,我。。。”

锋锐看了他很久,“我看到你们就恶心。我也不稀罕什么帝国将军。”说罢解下了腰间银色的长剑,丢在煌烬面前,“这是你给我的,现在我还给你。”转过身,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又愣了一会,丢了一个加密通讯器在地上,看了看他,就再也没回过头径直走出了王城。

第十一章 骑士

今天是我逃亡的的第三十天了。

从被誉为神童作为雨滴公司第二分部的高层研发到现在这样灰头土脸地蜷缩在天幕罗恩比尔城的黑旅馆里闭门不出的经历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十分不能接受。毕竟我是接触了禁忌的人,看到了那些东西就等于进入了另一个黑色的世界。

更何况我还把那一大串的关键基因序列用难以抹除的笔抄在了自己胳膊上,我撩起自己的袖子,327个碱基的符号还在我的左臂上,这只胳膊估计价值足够买下一栋皇城的大楼,然而真正拥有他的人恐怕却无福消受。

我在逃亡至此的过程中受到了好几次致命的追杀,好在我足够谨慎,加上刚到王城,就遇到了王城的重大政变,无论是旧王还是现在的新皇帝都下令严禁出门,否则格杀勿论,我才能完好无损地坐在我的笔记本电脑前面看着眼前的数据。

除去开头的信号肽,无论怎么拼凑,都形成不了有意义的蛋白结构,却让我更加对这段序列产生了兴趣。我生来对别人的遭遇就无法共情,高兴,悲伤我都毫无感觉,甚至在我的判断里,终究难逃雨滴的追杀,我也没什么特殊的恐惧。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恐怕死前无法解开我看见的秘密,所以现在必须分秒必争。

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我打开旅馆里黑白的小电视,拎起我的小提琴,闭上眼睛不敢发出声音地虚拟拉着它,脑海中想象着悠扬的琴声,但是思绪很快就被新闻带了过去。

“经过伟大的牺牲,凯茵陛下终于登基了!再过两天宵禁就会解除,皇城的居民们就可以安心下来,余孽剿清的行动正在稳步进行。”我睁开眼看着屏幕,一个小皇帝在搀扶下走上了王位,在他的身旁,一个高大威武的纯血虎兽披坚持锐,警惕剽悍地看着四周。

“这小皇帝怕不是什么傀儡吧。”我放下小提琴,撕开了桌子上的泡面,“倒是纯血虎兽真的好稀奇,雨滴公司之前试验了很多次都培养不出来,但是这里这只这么高大健壮。”

电视里继续播报着原皇城的将军们,几只强壮威武的纯血兽,全都被高高吊在架子上,受着凌迟的痛苦。原来作威作福的他们,没想到自己现在被绑在中央广场临时竖起来的刑架上,饱受着扒皮挖心,凌迟三天死去的痛苦。那一块块勇于战斗的发达的肌肉,现在被慢慢地切割下来,扔给王城四周的野狗和沟鼠,内脏和眼珠也被乌鸦无情地啄食。

毕竟这就是成王败寇嘛。

我把烧开的水倒进了泡面,看着干瘪的蔬菜发出滋滋响声逐渐膨胀起来的样子,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会不会那一串序列其实是某种纯血兽基因编辑区的序列?我回头看着电视上所说的要把他们曝尸七天的新闻,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去搞点他们的样本回来。”

夜深了。

如我所料,宵禁还没有解除,大街上空无一人,皇城广场上除了一些散漫的士兵也没有什么别人,而且他们也躲得远远的。毕竟这么血腥恐怖的场面,就算白天也极具视觉冲击力,只有我这种没心没肺的才会大晚上来这里吧。

我偷偷溜到了一个刑架下,这些个兽已经被剐得看不出是什么玩意了,软绵绵的尾巴滴答滴答地滴着鲜血在地面上。

我翻着自己的背包,取出了收集样本的小瓶子,试图借着微微的月光对准血流的位置。

就在我掏东西的时候,我的余光瞥到了在我左手边不到二十米的距离,站着一个人。我以为是我自己的幻觉,但是仔细看来是一个穿着斗篷,从上到下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家伙,他抬着头看着刑架上的那些已经被凌迟成骨架的尸体,手上还抱着一大束白色的花朵。

这家伙明显不是卫兵,我缓缓站起身,他连头都没有动,就微微举起手,对我这边摇了摇,示意我不要发出声音,然后慢慢单膝跪了下来,把花束放在了地上,这里我看清楚了,这是一只狼兽,是不是纯血我不知道,但是至少他的爪子是狼。

而且他的反应也太敏锐了吧?

他两只爪子合十,跪在地上许久许久,一动都不动,我都以为时间静止了一般。

“是之前的王手下漏网之鱼在悼念战友吗?好无聊的举动。”我接满了血样,又换了一只,就这样走了几步,终于快到这家伙身边了。

也就在这时,从黑暗里冲出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家伙,身上印着“DROPS”的图样,是雨滴公司的人来了。终于还是被他们逮到了,我根本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问题,导致他们觉察到了我的行动。

“汀诺·杰尔德。”为首的一个人远远地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别乱动,终于找到你了。如果你愿意和我们回去,就把你手边上的东西扔了过来,否则我们在这里就把你处决。”他又望了一眼,对着那个祷告的人说道,“那边那个家伙,也乖乖站起来,扔掉武器。”

“你们真烦人。”我站起身举起手,心里没有恐惧,只有懊悔,看来我有生之年是不会知道问题的答案了。我的袖口落了下来,上面的序列露出来半边,“我已经在原来的序列上加上我优化的结果了,但是如果你们敢杀了我,我埋在胳膊上的炸弹就会把他们都烧毁。”

“这。。”行动的队长和其他的队员们面面相觑,很明显我赌对了,他们冒不了这个风险。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他们那边估计在商量要不要联系总部,就在这时我身后的那个家伙慢慢站了起来。

“不要动!”对面的几个士兵同时举起枪对准他。

“把你的东西收拾好。”他低头对我说道,是一个沉稳而温柔的少年的声音。

我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慢慢俯下身,捡起了样本盒,里面有个接血的瓶子,塞进了包里。

“我说过不许动!”对面立刻举起枪,然而几声消音手枪的如同拔红酒软木塞的轻响之后,他们全都捂着手腕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

我惊讶地看着边上这家伙,他的消音手枪在他手上漂亮地转了几圈插在了腰带上。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斗篷下的狼爪并成手刀切在我的颈动脉上,让我瞬间失去了知觉。

朦朦胧胧地,我觉得自己的脖子隐隐作痛。又过了好久我才爬起身,发现身上盖着被子,边上的烧水壶在咕噜噜地作响,窗外则是一片沙滩的海景。房间内虽然一尘不染,但是墙壁斑驳老旧,显然是一个很长时间没有人住,被临时打扫的房间。

电视上依旧在放着新王登基的新闻,桌子上摆了好多香气四溢的饭菜,桌边上的椅子上坐着一只纯血的狼。

我惊讶地看着这只只穿着短裤的狼,大概一米九左右的个头,胸口是白色,其他部位都是黑棕灰相间的花纹,身材异常强壮,浑身都是钢铁般的发达肌肉。我见过很多公司研发的纯血兽,也见过不少纯血兽将军,比他块头大的也有,但是几乎没有一个的肌肉是如此既具有爆发力又具有肌肉维度。他的狼头和五官远没有其他的狼那么凶狠和凌厉,如果是人类的话应该是个大帅哥吧。

他淡蓝色的眼睛发出着柔和的光芒,一只胳膊搭在饭桌边,一只胳膊放在腿上,怀里抱了一个榨汁机,正在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电视里播报的新闻,毛茸茸的狼尾巴轻轻晃动着,眼神中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悲伤。

房间里的衣架上,挂着昨天晚上他穿着的斗篷,还有普通人经常穿的休闲短裤短袖和帽子,而房间另一边堆着一堆迷彩军裤,战斗马甲,手枪之类的。

他一边看着电视,一边低下头用手转动着手里的榨汁机,一股橙子的清香飘了过来。他不停地把面前篓子里的橙子用手边的匕首切成两半,然后放在榨汁机里。

我下意识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臂还在,只是袖子被撩起来了一截。

“这傻瓜,橙子榨得那么用力,皮的苦味都进去了。”我暗自觉得好笑。

“太好了,你醒了,我还怕我出手太重了。”他拿起一个杯子,把橙汁倒了进去,推到桌子对面堆着我的位置,“喝点果汁醒醒脑。”

“我这是,被你绑架了吗?”我看着他说道。

他正在切另一个橙子,听我这么说愣了下,“怎么会,我就是想和你聊一下。。。”

“你是败军的兽人将军漏网之鱼吧,新皇帝的功臣们都在开庆功宴呢。”我也不怕激怒他,反正我对人生没什么兴趣,“我看见你还在祭奠死去战友的尸体。”

“这不重要啦。”他居然一点都没生气,但是也没正面回答我,他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声音放小了些,“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狼,现在暂时住在这里。”然后站起身洗了洗手,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了一下我,又把爪子伸到我脖子下面探了探我的动脉。

这家伙,没有一丝野兽的体味,甚至除了橙子味就没有别的味道,是相当成功的教科书级别的纯血兽范例了。我见过的歪瓜裂枣的纯血兽太多了,缝合兽更是不计其数,像这样这么帅气又强壮,而且去野兽化如此成功的几乎没见过,果然是帅哥都上交给国家了。

他抬起的胳膊的肌肉,三角肌滚圆如球,强健的肌束几乎隔着皮肤和短毛都能辨识,二头肌像小山一样根本不用力暴涨无比,三头肌就像岩石一样棱角凸起让人惊讶。我不由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

“唔?”他歪了歪头,顺势把胳膊搭在我肩上,放松肌肉随便我摸,“怎么了?”

一般来说,纯血兽是厌恶别人的碰触的,尤其是这种战士背景,对陌生人碰触都有种天生的警觉,但是眼前这个狼好像根本就是个异类。

“真是对不起啦。”他声音如同昨晚一般温柔而沉稳,“我也没什么办法让你立刻失去意识,但是当时情况来看,我担心你立刻引爆炸弹,就只能把你打晕了。”他指了指我的手臂,“还好只是你吓唬吓唬他们的,哈哈哈。”他笑了笑,“为了赔罪,我特地搞了好多好吃的。”他指着一桌子菜,“一直在等你醒呢。”

他站起身,走到桌子边,他一只腿放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发达的大腿肌肉挤压出惊人的沟壑,“来吃饭嘛,别吃边说。”说罢撕下一只鸡腿就放在我面前的盘子里。

我慢慢走下床,看着他然后坐了下来。想到他昨天晚上开枪的速度和这一身战斗精心打磨的腱子肉,如果他想害我估计多少个我都已经坟头长草了,就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尤其是在吃了一个月泡面之后这些东西简直是奢侈品。

“慢点慢点,我又不和你抢。”他笑了起来,不停地给我的碗里和盘子里塞东西,和我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沃克莱克·锋泽拉姆,代号是锋锐,随便你叫我什么都可以。如你所见,我是一个纯血的狼。”他顿了顿,“你是雨滴公司逃出来的有很多秘密的家伙吧?那一定可以帮助到我。如果你帮我的话,你的所有要求我都可以尽可能满足。当然比如当皇帝这样的可不行,哈哈哈。”

“如果我不答应,是不是就会被丢到外面的海里喂鲨鱼?”

“别这么说嘛。”他愣了一下,“不答应的话我也会把你送出这块危险的地方的。”

我抬头看了一眼他,感觉他毫无敌意也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

“你不用急着做决定,这几天好好想想也没问题。”

“我同意。”我点了点头,这样轮到他惊讶了,“我叫汀诺·杰尔德,是雨滴公司第二分部的首席工程师。”我这么说着,心里想到拒绝这家伙的话,就算他不杀我,就算被他送出去我也活不了几天。而他这么强,在他的保护下解开谜题的机会说不定还大一些。

“太棒了。”他开心地大笑起来,尾巴不停地来回摇摆着,“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直接和我说就好了。”

“你要我帮你什么呢?”我用吸管喝着可乐看着他,“我会的事情非常有限。”

“就像你看到的,我是一只雨滴公司制作出的纯血狼。”锋锐端坐下来,“我想让你好好研究我的身体,找到我和天生纯血种的区别。”

“其实这种事情,不需要研究你我就知道了啊,我的工作就是开发纯血兽。”我淡淡说道,“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立刻告诉你所有人工插入序列和差异基因。”

“是这样吗?”锋锐挠挠脑袋,“看来是我把事情想复杂了,或者是你太厉害了,不管怎么说那就拜托你了。”

“但是我的笔记本电脑和很多逃出来的时候带来的东西,都丢在旅馆了。”

“小问题,告诉我具体位置,我去帮你拿出来。”锋锐站起身,看着我写的门牌号,穿上了迷彩的长裤和军用夹克,丢给我一个小型的手机一样的通讯器,“有危险立刻按,不用说话,只要按下来我就会立刻来保护你。”他笑了笑,“你先继续吃着,我去去就回。”

果然,在那一盆母鸡炖汤我还没喝到底的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把一大堆东西丢在了地上,“我不大能确定哪个是你的,就都拿回来了。”

我又一次被震惊了,那个地方明显肯定被公司的精锐杀手层层布控,他就这样大包小包把东西拿了出来。

“小意思啦。”锋锐拍拍我说道,“你看看有什么漏的?”

“倒是没什么缺的东西,只是好像我的小提琴弦断了。”我看着我的爱琴,有一些伤心。

“抱歉。。”他小声说道,“我帮你重新弄一个?”

“不用在意这些了。”我从包里搬出一台从公司偷来的最新世代测序仪,插在电脑上,和锋锐说,“给我点你的毛就好”

锋锐把脑袋递了过来,“你随便拔一点吧,灰色的棕色的有区别吗?”

“当然没有。”我拔下几根,发现这家伙的毛虽然软软的但是真结实。

锋锐看着我熟练地裂解他的发根,“原来你昨晚去收集血液就是为了这个吗?”

“嗯,血液其实并不是理想的样本,但是我够不着那么高的地方。”我突然想到他昨晚的举动,顺口问了一句,“你昨晚去祭奠战友吗?”

“。。算。。算是吧。”他的眼睛突然黯淡了一下,想说什么也没说下去,坐在椅子上看着我工作,也沉默不说话了。我也没有继续搭茬,毕竟我并不关心这些事。

这期间锋锐坐在地板上,静静地用布擦拭着自己的匕首,尖刀和枪支,就连倒水,开窗户这些行动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噪音干扰到我,最后实在无聊就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静静打着盹,尾巴轻微摇晃着。

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我才解读和比对完锋锐的关键基因和对应位点的数据,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和我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也和我之前开发的那些纯血兽完全不一样,除了大段大段的特殊基因外,还有一大堆让我费解的序列。更让我感到有些激动的是,他的基因组里居然有很多和我抄在手臂上部分相似的序列。

“这。。”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声。正在打盹的锋锐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他睁开眼,“怎么,怎么了?!”

“你好像,确实和一般的纯血兽完全不一样。”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字母说道,“好多好多我完全不能理解的地方。”

“真的吗?!”锋锐激动了起来,“这实在是。。。太棒了!”他站起身拍着桌子,尾巴用力地甩动了下。

“可能要花不少时间。。。具体是多久我也不好说。”

“我完全没有关系。”锋锐开心地笑着说道,“你只需要帮我做这些事就好,需要什么东西每天想吃什么想去哪里玩还有人身安全,所有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就这样过去了好几天。

这好几天里,我只要把我需要的试剂或者日常物品写给锋锐,他就能立刻帮我弄到。他明显是不会烧菜做饭的家伙,但是总是能在饭点弄来热气腾腾的一大桌菜。

他的生活起居异常规律,规律到让我难以想象,每天六点准时起床,帮我弄好早餐以后就会在外面的沙滩上进行各种让我匪夷所思的恐怖体能与肌肉的锻炼,中午回来吃了饭,下午又会在外面练拳和练习冷兵器,直到晚饭过后会在沙滩上闲逛一会,就回来趴在桌上看着我工作,直到我上床睡觉为止他就会摊开地上的垫子躺在上面立刻入睡。

在此期间我们也没什么交流。他有时候会趴在我旁边看我处理一大堆对他来说如同天书一般的数据,偶尔会问问我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得到的回答要么是沉默要么是另一大堆让他根本不懂的天书。有时候他会起个话头,但是看见我不睬他也就只能作罢。

我有时候累了会打开窗户,看他四肢绑着铅块,举着重量恐怖的铅制沙袋蛙跳或者转圈跑。当他发现我在看他时必然会晃晃尾巴,然后表演一些让我咋舌的本事,比如把沙袋抛起来用雨点般的重拳打得它掉不下来,或者一只手拖着竖起的匕首,另一只手用力一拳,匕首纹丝不动,而匕首后方的巨型沙包一下飞出去好几米。

“这家伙好幼稚啊。”我这么想着,“但是我真的没见过比他还强的兽了。”

锋锐还有个习惯就是天天看新闻,不仅是电视,手机和报纸的新闻他都一条不落的看着,尤其是和新王登基以及动乱的一系列消息,他都异常关注,而且只有在看这些的时候他充满阳光的脸会稍微黯淡下去一会儿。

总而言之,在我看来,这就是个我的临时保镖,希望可以在他的保护下解开我想要的谜题。

“哎,想不通啊。”我仰面躺在床上,完全不明白这些序列是什么意思。

“休息一会吧?”锋锐训练完回到屋子里,脖子上还搭着汗巾,赤着的身体上发达充血的肌肉异常壮观。他把一大串铅块扔在门边,坐在桌旁他无聊地用爪子撑着脸,在纸上涂鸦着,听着电视上的新闻,“再过一会儿吃饭了,今天要不要尝尝皇城的烤鸡?”

我坐起来,没说话。看见他身边的厚厚一沓报纸,随便拿起几张,看见头版头条上的新王登基的国家论功行赏的名单头像。

在那个叫煌烬的虎兽后面排在第二位的赫然是一只大狼,面容非常熟悉,只是带着军帽,脖子上挂着军牌,脸上还涂着一些油彩,看上去极其英姿飒爽。而现在打着哈欠在纸上乱涂乱画的这只,虽然一模一样,但是表情温柔懒散,气质截然不同。

我把报纸放在他面前,仔细比对着。

“嗯?干嘛?”他茫然地抬起头,简直和照片一模一样。

“你有孪生兄弟吗?或者你是他的克隆。”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有点激动,“有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

“哦,你说报纸上那个啊,那就是我。”他淡淡地笑笑,又把头低了下去继续画着画。

“什么?!”我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但是登基和颁奖大典都是今天早晨,刚才你一直在外面折返跑加负重深蹲了三个小时呢。”

“呃,因为我不想去啊。”锋锐又抬起头。

“你。。。你是报纸上面说的,晚霞政变的纯血战神狼?”虽然我对这些时政毫无兴趣,但是一个活生生的堪称军神的纯血战王就坐在我前面而且陪了我好几天还是让我惊讶不已,虽然他那个堪称无敌的身手让我早就对他的身份有了一定的底。我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他胳膊上石头一样的肌肉。

“嗯,是啊。”他看了看报纸,“不像我吗?哈哈”然后板起脸做了一个和照片上一样的表情,“这个表情摆起来脸很疼。

“看不出你这么淡泊名利。”

“哪有的事,我让他们不用给我头衔和官位,只要把钱打给我就好了。”花狼又笑了笑,“我刚才在报纸上看到烤鸡了。。。”

“你为什么不想去?”我对此表示非常不理解,但是他的身手和这一身钢块一样的肌肉又特别具有说服力。

“因为,因为一些事。”他低下头,笔在纸上刷刷地发出声音,说话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事情,“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烤鸡了。”他似乎有些尴尬,把笔丢在了桌子上,站起身套上外套,飞一般地溜了出去。

我走过去看他在干什么,原来他在用铅笔素描面前的一只花瓶,画得歪歪扭扭,透视也是错误的,明部暗部都很有问题。本来我想着问题,眼光就直接略过,但是出于无聊,就捡起桌上的铅笔,在他的画上补了几笔,把轮廓线好好地修正了一下。突然我又觉得自己很无聊,于是又坐在电脑前工作了起来。

不一会,香气扑鼻,锋锐带着一个滴着油的大纸袋子回来了,“唔,好香,小汀,快过来乘热吃。”

他把纸袋子放在桌上,用爪子想挪开自己的涂鸦,低下头愣了一下,拿起纸说道,“小汀。。你还会素描?”

“嗯,我什么都会一点。”我盯着屏幕想着事情,随口说道。

“可以教我吗?”锋锐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期盼和诚恳,“还有小提琴,还有这些关于生命科学的知识,可以教我吗?”

“学这些东西干嘛?”我头也不回地看着屏幕,“你已经是伟大的军神了嘛,这些玩意都是细枝末节的儿戏。”

“。。。”他也没再说什么,默默撕开包装纸,说道,“吃饭了,别太累了啊。”

我回头看了看他,“这家伙伤心了。”我心里想道,但是和我好像没多大关系,而且我实在不大明白他的心理活动究竟是怎样的,也懒得揣测这么多。尤其是等我把雨滴公司的这个秘密解开,离开他之后,恐怕也活不了多久,这种多余的事情还是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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