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接镜像论后→静风点前

※方便我写所以也是ABO，但和1215那篇不是同个，算另个平行世界吧

※AK15：A AK12：A AN94：B RPK16：O

苏德边境 格里芬临时基地

“……以上就是这次会议的内容，还有谁有疑问吗？”

会议桌旁在座的人形与人类都齐齐望向站在最北侧方位的指挥官，安排和规划已经很清楚了，每个人都眼神坚定，没有疑问。

“没有了是吧，那么散会。AN94，你稍留一步。”

“是。”

毫不拖泥带水地下达完指令，AN94的身侧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座椅挪开的声音，人群从窄门涌出，不到半分钟会议室内便只剩下她与指挥官一人，人类军官收拾着桌上摊开的文件，AN94本想帮忙，但才刚伸出手就被制止了，“你坐着就好。”，她说，AN94便不再动作，等着她收拾完全部。

那人并非AN94熟知的那位格里芬指挥官，AN94来这里后还是第一次和她见面，准确来说，她是指挥官的副手，但在军衔上仍是高于AN94的，并且那位远在柏林的正指挥官焦头烂额之际，格里芬实际指挥权其实是落在她肩上，用什么方式称呼都只是代号，于AN94而言并无区别，因此AN94还是直接称呼她为‘指挥官’。

人形淡漠的目光追随着这位人类女性移动，指挥官在收拾完桌上的东西后，拿了两个玻璃杯，从冰箱里各倒了半杯酒，分了一杯放在AN94面前。……是龙舌兰。AN94分析了杯中冰凉的微黄澄澈液体的成分——据说这位指挥官是墨西哥国籍，她也的确长着一张印欧血统的脸。AN94从没喝过酒，也许是因为她们的造物主本身就有着酗烟酗酒的恶疾，像是告诫她们不要重蹈覆辙，忤逆小队的成员生活作息都是十分‘健康’的，指挥官作了个请的手势，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AN94没有拒绝的权力，于是也喝下了。

难以入口，冰凉却又辛辣。AN94好像是有听说为了不影响作战效率，‘忤逆’的人形消化系统移除了酒精吸收功能，但也许因为自己是还未完善的原型机吧，酒液入肚后，AN94还是感觉到火辣辣的热度沿着食管，从胃袋一直灼烧到喉咙。像在饱饮痛苦。AN94没来由地这么想了。

忤逆小队吗……AN94吁出一口带着酒精味的气息，分崩离析到这步田地，忤逆小队已经不能被称作是忤逆小队了吧……她仅是客观地陈述，但AK12如果听见一定会说‘这想法未免也太悲观，这不是还剩下两个人吗’。所以还是应该振作起来，AK15不擅长指挥，当下只有自己才能扛起这份责任，即便自己也不算是擅长，但作为战术人形，又或是最早出厂的成员，AN94都必须这么做。

“我听说过你和AK15的事了。”指挥官开门见山地说道，“但正所谓‘欲速则不达’，已经在修理槽躺了大一个月的你们再耽搁几天也不算什么了，这两天就先放松一下吧。在基地里四处走走又或者别的什么都随便，有紧急需求会通知你们的。”

“了解。”

若是放在以前，AN94想自己会对这样无所事事的状态感到焦虑吧……战术人形只要补给充足就能一直作战，不需要休息，一天不做训练就无法保持最佳作战状态，尤其是对自己这种先天性存在不足的人形来说，保持训练更是尤为重要。‘适当地放松一下怎么样？’，AK12曾对自己说过，那时AN94不太能理解，但经过洋馆事件，她模糊地感受到了一点。

明明自己才刚出厂不久，素体是崭新的，甚至比起原先性能更好了，但脚步却比以往还要沉重，肺里像堵住了石头，喘不过气，不存在于自检系统的虚空中在响着某种警报，像是幻听。她感到既疲惫又困惑。

“我可以再来一杯吗？”

AN94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提出这种请求，毕竟那东西完全不好喝，但等她想咽下话语时，话已经抢先一步溜出来了，指挥官像是很高兴有人能欣赏她对酒的品味，说着“当然可以。”，又为AN94和她自己倒了一杯。“Pina在西语中是‘心脏’的意思。”——指挥官碰了碰AN94的杯子，像是在来点话题，开始讲起无关紧要的，关于龙舌兰酒的知识。用于酿造龙舌兰酒的龙舌兰用的是果心，但实际上那不是果实，而是龙舌兰的根茎——可能是自己存在缺陷吧，AN94没有太多听进指挥官的滔滔不绝，只感到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攥紧着，很不舒服，很痛苦，但也许痛苦到极点反而会好些，神经麻痹就不会感到痛。

……记不太清是怎么回到宿舍的，AN94的意识有那么一小段时间像接受了托管，素体自行顺着设定好的轨迹移动了，等恢复意识，自己已经站在了宿舍门前。

走廊中一片寂静。AN94和AK15来到这边时，指挥官说宿舍间已经满员了，两人便被安排在了原是仓库的一个房间。但如此安排比起是满员，其实更像是照顾本不属于格里芬的二人，那里距离本部的人形很远，隔开了她们的嘈杂。

AN94敲了敲门，转动了一下门把，和自己出门时一样，门没有上锁，AN94推门而入。

那是个本就只是用来堆放杂物用的不大的空间，原先堆的杂物已经移到了隔壁，因为是刚收拾出来的，举家逃难的格里芬在资金上也很捉襟见肘，所以除了最基础的床、桌椅外便什么也没有了。她与AK15倒也不会在意，比起那些不必要，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完成，不过看到不远处侧躺在钢架床上的AK15，AN94还是感到一丝凄凉。

AK15面朝墙壁，背对着AN94的方向躺着，床铺于同僚庞大的身躯而言显得有些狭小，AN94出门前她在椅子上坐着，后来她躺下了。尽管AN94与AK15照面时她仍旧只有那副没有表情的面孔，但直觉的，AN94从未见过AK15如此消沉，规定的训练时间以外她不再自行训练，而是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地坐着或站着，AN94能够理解她，因为自己也是那样。到底在想什么呢，不知道……比起脑袋真的在思考什么，好像也就只是在发呆，任由时间流逝，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想看。

某种程度上说，AN94与AK15是很接近的，思维逻辑和行事逻辑都是。

我没有问题——问AN94的话，她会这么回答。我没有问题——问AK15的话，她也会这么回答。两人都做好随时能回到战场的准备，但扪心自问，AN94觉得，一定还是出了问题，不是素体，而是心智，看不见的，只有自己才能感知的问题。

AK15安静地躺着，应该是在休眠中，走廊惨白的灯光从门扉开启的裂缝由门口延伸至她的床铺，照亮她的银发，划开了她的身体。不知是因为摄入酒精还是距离感，AN94的认知被混淆了，有那么一瞬间她对床上的人形的识别变成了AK12。比起自己跟AK15的那一点相似，原是准备搭档为一组的AK15和AK12才是更接近的，两人有着近似的面孔，相同的发色，相同的眼睛。AN94没有对AK12说过，其实AK12严肃思考事情时候的侧脸会和AK15很像，容易分辨的原因是AK12是个爱笑的人形，而AK15永远摆着不苟言笑的脸。

AK12站着时候会抱起手，身体重心落在右侧，思考问题时会抿起嘴角。她侧躺下通常会选朝右边躺的姿势，右脚搭在左小腿上——那些几乎只有AN94才会注意到的细节原模原样地复刻在了AK15身上，不经意间的幻视让她愈发窒息，自从AK12牺牲后AN94就一直承受着精神上的高压，到洋馆事件到达巅峰，从她宕机的那刻开始，自己的失败就深深烙印在了视网膜中。AK12牺牲了，RPK16背叛了，安洁被俘虏了，莱特先生死了。

所有人都眼睁睁在自己面前消失了，而自己什么都没做到。

亮光在身后不见，AN94关上了门，眼睛是普通的眼睛，没有夜视功能真是太好了，这样就可以欺骗自己那是AK12。

被黑暗蛊惑着，AN94走近了同僚睡着的床铺，在她身侧站定后她听到了床上的人坐起来的响动，AK12也是这样，狼的敏锐不会让自己背后留出空隙，即使靠近自己的是搭档也一样，那是她的条件反射。AN94摸到了她的脸庞，连下颌的触感都几乎没有区别……不要在这种地方也一模一样啊……AN94吻上了那个人形的嘴唇，是鬼使神差吗？她也不清楚，只是可能自己的精神太需要安慰了。泪水从眼里流下，划过自己的脸颊，流到了嘴唇，AN94尝到了咸涩的味道，微微的咸味融进唾液中，在AK15的口中变淡了，尝不出来了。

AK15在被吻的那刻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在这里被推开的话就结束吧——AN94残存的理智如此想着，但AK15却什么也没说也没做，AN94闻到了她身上发散出来的雪松和杜松子酒带着寂寥的气息，就像她在吻的其实是AK12一样——AN94吻着眼前的人形，在自己的后脑勺被一双大手搂住，手指插进了她的头发，自己的舌尖被她的舌头触及到，收到她的回吻那刻，AN94的理智彻彻底底地粉碎了，她放弃了主导权，把自己的全身心交给对方，就像她和AK12时候会做的那样，AK15没有拒绝地接过了。

舌头在被她纠缠着，AK15的吻略微带着一种侵略性质的意味，但又不及她的拳头那样粗暴，以她本人的个性而言，她的吻可以称得上是温柔。AN94其实有几分意外AK15竟然是会接吻的，她对AK15还多半停留在死板又恐怖的印象，但几年下来AK15多少也改变了吧……因为RPK16。

AK15不是会去学习这些东西的人形，所以只有可能是RPK16教给她的。那两人的搭档组合和AN94与AK12一样，即是搭档，又有着近似于恋爱的关系，AN94不清楚，只是猜测，若非如此两人不可能合作那么久，问AK15想必她也不会回答，但她能闻到受伤的同类气味。

AN94与RPK16称不上有多熟，她是最晚出厂的人形，若是说自己与AK15还存在着鲜少的对战经验和交流，那与RPK16就可以说是完全没有。除了几次合作任务外很少碰面，AN94对她没有太多感想，但AK12很明显地不喜欢她，因此AN94对RPK16的印象也偏向负面，但她又是同伴，而且能看得出来是个头脑不输于AK12的人形……RPK16她很善于伪装，事实证明AK12对她的提防其实是对的，她背叛了她们所有人。

AN94不会因此去责怪AK15，事态变成这副样子，曾经和她搭档过的AK15才是最为痛苦的，自己还可以名正言顺地思念AK12，而AK15就连那份的权利都没有，她爱上的是不能被提及的背叛者。AN94甚至能感觉AK15到深藏在冷漠面孔下的伤口之深远超过自己，她的表面还是机械的样子，行动也没有受到影响，内里却已经崩毁了，庞大的身躯就像一具从内而外被腐蚀的尸体，无时无刻不散发出悲伤和血液的气息。

那样还在动的AK15反而让AN94觉得恐怖了，而忤逆最为强大的人形也有着脆弱的一面，这让AN94觉得眼前的人形既恐怖又可怜。

被吻着。被AK15吻着，被AK12吻着。

相似的雪松杜松子酒气味钻入AN94的鼻腔，她不愿意分清在吻自己的到底是两者中的哪个，但AK15接吻的习惯却保留的是和RPK16的记忆，与AK12不一样，AK12在忘情时会喜欢像猫一样轻轻咬她的嘴唇，AK15则不会，她似乎更喜欢用舌头去纠缠对方，像是狼不允许猎物逃脱一样紧咬住喉咙。她和RPK16接吻时候就是这样吗？……AN94想着。不知不觉中，简陋的床铺已经容纳不下二人，AN94被AK15的健硕的身躯按在了冰凉的地面，若是从其他角度看，AN94想自己可能就像一只被庞大白狼吞噬的猎物，AK15呼吸着，痛楚的气味经由深吻传递过来，这让AN94本能地就想抱紧她。

AK15是AK12的替代品，我则是RPK16的替代品。AN94被吞食着，空气里弥漫着欲求的味道，她对AK12的渴求淹没在了AK15那边更激烈的情感中，她感觉像漂浮在血的海洋，碎成细纱的理智的碎片告诉AN94这样是不对的，她知道，但好像已经无所谓了。

AN94解开了伏在身上的那个人的皮带，伸手进去握住了她的阴茎，她已经勃起了，握在手上感觉很灼热，坚硬，沉甸甸的，像握着一根枪管，也许她对RPK16的渴望都凝聚在那里，能够近距离窥视曾经觉得高不可攀的人形，让AN94不知为何有些安心。AN94凉凉的手掌触碰到她时，AK15的躯体震颤了一下。

没有人问可不可以，AN94也直到AK15硬挺的阴茎前端抵到自己的穴口，才想起从进门开始两人连一句话也没说过，但就和前面想的一样，已经无所谓了，即使什么都不讲也都能明白的，两人保持着一种像肥皂泡一般脆弱的默契，开口的话虚假的希望就会破灭了，所以还是不要说话来得好。

应该是意识到了自己不是RPK16吧……AK15很小心地进入身下人的腿间，进入的过程痛得AN94直打颤，但也许痛一些更好，注意力集中在下体就不会多想别的事。第一次和AK12做的时候是什么样来着？好像也是近似于这样吧，Beta人形接纳Alpha人形总是不会太轻松，那和被子弹打中的痛感有差异，是一种缓慢被撕裂的痛，是因为原型机的参数没有调整好泪腺太过发达吧，即便忍了还是哭了出来，向来带着游刃有余的阳光微笑的12一下子就变得很紧张然后退了出去，但是都已经做到一半了，忍耐着的12也惨兮兮的，所以最后还是一边亲吻一边安慰着做了下去……啊，都说好不要多想别的事情。但是……

AN94睁开眼，不过什么都看不到，AK15按住了她的双手，慢慢地动了，AK12的幻象可能是在这边出现分歧的，AK15很深地往里面顶着，退出一些，又用力地插进去，每一下都压迫着AN94的内脏，她对于AK15的做爱方式谈不上喜欢或者讨厌，只是觉得很不一样，AK15和AK12不一样，她在感受的其实是RPK16会体验的过程，RPK16和AK15就是这样做爱的吗……被撞击的颠簸中，AN94想着。那种经由交合去感受一个自己熟悉却又不熟悉的人形感觉很奇怪。

用一个AN94自己都觉得很莫名其妙的想法来说，她感觉只有在这时她才和AK15理解了彼此……AN94被翻了个身，用更加被入侵的体位戳刺着身体内部，被不断摩擦的内壁和阴蒂带来酥麻的快感，她逐渐不再去想身上的那个人是谁了，只沉浸在下体的交合中。

Alpha的求欢会很凶猛，尤其是AK15这种级别，一旦开始，没有得到满足就不会结束。相比较果然还是AK12更好……但已经停不下来了，被精液灌满，瘫软下的身子只能任由AK15摆弄，随着激烈的交合，AK15从喉咙发出了一种近似于动物般低沉的咆哮声，又好像是呜咽，不知道过去几个小时，连窗外的天色都渐渐变亮了，AK15有那么一下从后面咬住了她的脖子——那是标记的信号——AN94混沌的意识怔住了一下，但还没等自己这边阻止，AK15就已经反应过来松开了口，她的气息顿了顿，又不知是第几次在AN94麻木的阴道内射精了，这回好像是真的结束了……同僚庞大的身躯山一样倒下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她不想被AN94看到，但还是被捕捉到了表情，AN94从来没见过那样的AK15，她的脸上留着泪痕，眉头紧紧绞在一起，赤红的眼睛里写满了绝望。

近乎像是虚假的影像映在AN94的眼底，等AK15再抬起头，那已经消失了，AN94也不确定前一秒自己看到的是否是幻觉。

两人就这么赤裸地，无言地躺在地上，不想面对却又无法逃避的新一天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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