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b元素、肢体毁坏元素、h/c沾边但是我懒得写了）

“中也……”

“……”

“哈，看着我这么惨，倒是笑一下啊……”

“别说了。”

“不想骂我活该吗？我怎么会到这一步，不过是咎由自取、”

“……别说了。”

“……呵呵……小矮子，倒是恶毒点啊。可怜我的话，不是显得我更惨了吗。”

“废什么话。”

“不会让你有机会再这么做了。”

在那堆垃圾样的物事蠕动之前，中原中也没有发现异样。

他追寻着太宰治的信号发射器而来。尽管他俩已经是死敌，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不约而同地掌握了能够联络对方的最后方式。当一方遇到困难的时候，另一方可以迅速知道。

而今天，他收到了久违的求救信号。

没有遇到无法解决的情况，太宰治是不会按下按钮向他示弱的。因此中原中也在看到信号亮起后毫不犹豫地从港黑冲了出来，只来得及交代了属下一句向首领请假。

屏幕里的红点平稳跳动着指引方向，层层建筑物里的甬道错综复杂。中原中也干脆飘了起来，利用重力升空俯视的优势寻找起求救的某人。

耳畔的风猎猎作响。当他发现目的地是个偏僻的垃圾场时，垃圾车的轰鸣声仿佛在嘲笑他的紧急。

“可恶……可千万别被我发现是这个混蛋入水时把信号发射器丢在垃圾桶里被收走了……”

中原中也嘀咕着，掐住鼻子，才抑制了一点恶臭扑涌的速度。令人作呕的各种腐臭和酸臭味简直是挑战着他的底线，各种垃圾堆积在厚厚的垢物里，黄绿色的汁水横流。即使他没有洁癖，也被恶心得够呛。

确定信号在某个地点后，中原中也看着满地的垃圾，无从下脚。

“不会要我挪开垃圾吧……该死的、呕……未免也太臭了吧！”

中原中也扶住了帽子，厌恶地看着这堆垃圾。但是他却突然发现，一堆灰色的物品里，有什么动了一下。

“……中也？”

那堆垃圾以蚊蝇般微弱的声音呼喊着他的名字。

原来那根本就不是一团破布，而是一个蜷缩的人被重重废纸、脏污的衣物盖了起来。

——事到如今，能喊出他名字的，也只有那个人了。

他像是块灰色的布，被恶意剪裁后漫不经心丢弃。露出的肌肤布满了黑色污痕，深红的垢物凝固、附着在之上，缠满身体的绷带已经不翼而飞。

这个人，是太宰治，他的搭档。

不解、荒谬、愤怒、痛苦连番冲击着中原中也的脑海，他在那一刻几乎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思考过什么、或者被控制住了大脑失忆了一段时间。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抱着太宰治，就那么趟过这堆糟污的垃圾走了出去。

随意“借用”了下路边停放的车辆，即使已经空白到失去了感知，中原中也还是在短暂恢复了思考后，带着太宰治回了安全屋。

直到抱着太宰治打开房门，他才意识到，除了那一声呼唤，太宰治再也没有发出过声音。死一般的、安静的躺在他怀里，脸色青白，除了胸膛轻微起伏再无生机。

他的灵魂仿佛已经脱离躯壳，到达了梦寐以求的死亡之地。

为什么、为什么太宰治会变成眼前这个模样……对了，要清理下看看有没有伤口。中原中也勉强想到这一点，面无表情脱下了自己被太宰治身上流下的褐色液体打湿的衣物。他的身上全是扑进垃圾堆时弄脏的印痕。

褪下指套的手指停滞了下，在伸向太宰治脖颈时。他倒宁愿这是恶作剧。

直到测到了脉搏，他才沉默着用剪刀剪开了衣服——太宰治现在看起来太脆弱了，帮他挪动身躯都像是冒险。

尽管早有预料，在目睹那些痕迹时，中原中也仍然感觉奔腾的血液霎时涌上了大脑，理智的线在拼命拉着他不要冲动时挣扎着断开，崩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那些痕迹，除了被拳头、棍棒殴打、刻意虐待留下的淤紫，还有深黑色的指痕、掐痕以及噬咬的痕迹。身上竟然没一块好肉。手指已经缺失了几根。

再往下，就是不堪入目的白色液体，在太宰治的阴毛处凝结成团打着绺，大腿间破开的皮肉里血色混着精液，附在伤口上。

……太宰治之前遭受了什么待遇不言而喻。

中原中也闭了闭眼，死死咬住牙关，压下已经冲到嘴边的悲伤和愤怒的痛苦哀嚎。喉间的血腥气涌了上来，然而他剪开衣物的手仍然稳稳当当、没有丝毫颤抖。

平时里被绷带覆盖的苍白身体下本就密布伤痕，此刻像极了被跳楼摔碎后缝起来的尸体，不成人形，血污和破碎缠满了身体。

祛除衣物后粗略检查了下太宰治的身体，除却断掉的左腿和双臂之外，应该还存在内伤。更何况左臂的骨头应该已经粉碎，只剩下一团形状。在抱着太宰回来的路上他竟然被会不会能够对太宰使用重力而感到恐惧。

太宰治目前需要医院和医疗资源。中原中也清晰地认识到了这点，目光不期然对上了躺在床上的人的鸢色的眼睛。

那到底是一双多么荒芜、空洞的眼睛，以至于所有情绪都被吸进了黑洞一般，只余下火堆里灰烬似的冷漠。

“咳咳……不要、去医院……”太宰治动了动唇含混着音说道。他想要像之前每次恶作剧中也成功一样露出微笑，然而却失败了——高高肿起的颧骨阻止了他。

“你必须去医院，太宰，不去医院你的伤根本好不了……”中原中也烦躁地揉了揉眉骨，“如果你是担心隐私的话，我们可以去私人疗养院…总之你必须去接受系统地检查。”

“……哈啊，就这么、让我死了不是更好吗……”太宰治嗬嗬笑了起来，听起来肺部像个破旧的漏气风箱，沉重而闷地嗡鸣着。

“不会的。不会让你死的。”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说。比起拯救更像是诅咒的语气。

“你的命是属于我的。”

吩咐属下准备好一切的消息已经发出。此刻只是凝视着太宰治，死人一般的脸孔，黑黢黢的瞳孔里满是虚空的、黏稠的恶意。

“果然、最讨厌你。”

呻吟的语调说话，脸部肌肉抽动着似笑非笑，太宰治嘴角流出粉色的血沫和红色的血液。中原中也当即变了脸色，握住太宰治的下巴轻轻扒开——舌头上横着一道深刻到要断掉的深深伤口，不断涌出血液。

原来太宰治一直忍着来自舌头的剧痛和他说话。中原中也几乎要跳起来给太宰治一拳——凭什么——凭什么这么糟蹋自己！

“太宰治！别说话了！”中原中也惊怒道。

“好嘛……”太宰治动了动肩膀，被疼到发出吸气声，自言自语道，“我想洗个澡。”

等会儿到医院再清理。中原中也本来想这么说。目光触及到太宰治的眼睛后没了言语，只能干巴巴地说：“你现在不适合移动……”

无论如何都太过了。直面搭档被辱后的惨象，几乎将他烧干了的痛苦冲刷着他，比开启“污浊”后还要剧烈的疼痛和灼烧感蔓延在血肉筋脉里。杀意和痛苦绞烂了肺部、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也许答应太宰是个不错的选择。他握了握拳，忍着耳鸣和晕眩感打了盆水回来，用比对待婴儿还要轻柔的力气擦拭着眼前人的身体。

一切明朗在清水擦拭过后。

首先是太宰治清秀的脸，已经被打肿，充满了滑稽感。往下是由掐痕和勒痕组成的脖颈。已经糜烂的血肉。肿成丰乳的淤紫胸部。青紫到恐怖的阴茎。爬满伤口的身体。

还有个地方没清理到。

中原中也顿了下，手指伸向太宰治股间的肉洞。依旧湿热的肠道温顺地吮吸着他的手指，里面充足的液体依旧润滑着内壁、欢迎来客。

“咕呜、”

太宰治颤了下，没有阻止。只是仿佛难以忍受般想要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已经断掉的双臂却无法动弹，只能僵硬地接受了“清理”。

没费多大功夫就伸入了三根手指。

……看来太宰治接受恶行的时间很久了。毋庸去想太宰治到底是什么姿态被侵犯的，总之不会太温柔体贴。

中原中也沉默得如同一座雕像，又或是灵魂已经离体。手上慢慢撑开布满血丝和伤痕的穴口，导出一团黏白液体和血色水痕，滴落在床单上。别人侵犯他搭档的精液，由中原中也用自己的手一点一点清理干净。

液体滋咕在后穴的声音清晰可闻，肠肉翕合着、渴求一样痉挛，重复之前无数次的性爱反应。

“呃啊、痛、中也……”

太宰治的额头、胸口尽是冷汗，脸色浮上病态的潮红。其实他被带回来的时候已经在高烧。只是脸色因为失血太过惨白而显得若有若无的嫣红，因此不太明显。

手指擦过硬块，身下的身体突然打着抖。中原中也霎时明白了那是什么，他尴尬地加快了速度，却发现太宰治的阴茎渗出了滴滴黄色的尿液。

中原中也几乎是想逃开了，因着这份啃噬着内心的痛苦，甚至还有怨恨。

……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找到他。明明他应该早点察觉到太宰治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他面前找茬了……

哈，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中也……”

麻木地清理完太宰治漏出来的各种液体，血液、精液、尿液，以最标准的手法清理伤口。

无论再多可能都弥补不了这些存在的裂隙。

……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他是一个失职的搭档。可笑到甚至无法保护太宰治的自大狂。

“中也、”

在太宰治微弱的呼唤中，中原中也麻木地抬起头。

“中也……别哭了……”

啊啊，他哭了吗。

他抬起手擦过眼眶，湿润的液体在被擦拭之前已经滴答落在地上。

“怎么还要我来安慰你啊……”

太宰治叹着气。

“混蛋。”

在泪滴落的声音里，中原中也沙哑着说。

“你就是个混蛋。”

*背景设在太宰为了任务翻车，这个任务和港黑有关。

*翻车有太宰治存在故意心态在。中原中也才说他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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