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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鲜期

[db:作者] 2025-08-05 16:03 5hhhhh 8720 ℃

贝斯特查账,发现天欧近来何其挥霍,几乎要把她给的黑卡刷爆。查询购买记录,发现不是奢侈品包就是衣服和香水,而天欧必然不是如此放浪形骸。贝斯特试图找天欧问个清楚,还要打车前往郊区——房子是按揭买的,地方有点偏,天欧和引暮林上班都坐地铁;限飞令仍在执行,天欧所处的市郊不属于飞行区,作为神明连在天上翱翔的资格都没有,想想也挺可笑,不过她早已习惯受人牵制。夫妻俩买房买在高楼层,便宜,就是电梯坏了必须爬楼,一来二去用锻炼身体的理由自我安慰。贝斯特坐电梯上行,头发丝都没有乱一根,敲门才想起来今天是工作日,连天枳元都上全托,家里怎么会有人。出乎意料的是门开了,是个从未见过面的金发女人,穿着一身轻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性感的睡衣,懒懒散散地倚靠在门框边,头发没有梳,有些凌乱蓬松,看得出发质良好。再看脸,贝斯特活那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上等尤物,她原先以为这是天欧雇的保姆——怎么会有喧宾夺主到此等地步的下人。女人身上自带威压,比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的多,却是冰冷又无机质的,没有多少威胁感。她不敢相信女儿家中藏着这种危险生物,祂的存在大概率会威胁这个世界的运转。

你——你究竟是……

是和你一样的东西。女人眯起眼睛,她几乎要求祂别闭上了,找遍高级珠宝也找不到和祂眼睛相同的漂亮蓝色。你放心,我不会待多久,我只是借住,很快就会走的。祂说祂是普天之下最平常的失去了丈夫的人,贝斯特心想有这张脸在大概也不愁找下一个,蜗居在女儿家里也不合适。祂说祂叫金光流,这名字也好听,无端令贝斯特想起黄昏时被群山遮盖的几缕金灿灿的辉光。贝斯特说你这样赖在我女儿家里,天枳元怎么会待见你。金光流笑笑说天枳元喊祂小妈妈,祂平日里没事就接他下全托,关系还不错。十里八乡都知道引暮林和天欧在家养小妾,茶余饭后的谈资传不到贝斯特的宫殿。祂把她请进去——算是,祂很有礼貌,也把自己当做这个小房子的半个主人,给贝斯特泡茶,用的是好茶叶,不是引暮林平常采购的半价茶包。贝斯特坐着,她又款款走到厨房,塑料拖鞋在瓷砖地板上吱嘎响,纤瘦的脚踝和半截光滑白嫩的腿漏出来,在家庭灯的冷光下刺眼。祂半坐在一体灶台上,点一根柑橘味万宝路,又后知后觉打开抽油烟机。咖啡机开始工作,咖啡粉也是超市买的,还有身边放着的一铁盒平民爱吃的香精四溢的曲奇饼,无论哪儿都配不上祂。贝斯特设想片刻,祂曾经的生活和如今应该有着云泥之别。祂喝咖啡时也用茶杯,小指撑住杯托,另一只手既拿烟又拿曲奇,翘起来兰花指,美甲闪闪发亮。不知道的人肯定会觉得祂屈尊拍电影,饰演一位堕落的绝色佳人。看见贝斯特走过来盯着祂,祂再次回敬一个礼貌的微笑,说枳元闻不得烟味,阳台晾着他的小衣服,引暮林教祂这样开抽油烟机。祂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她是凡人畏惧又敬仰的神,从没有人这样轻飘飘地扫过她去,再游离到不知什么地方,或许因为祂也是神?祂就抽一支尝尝味道,贝斯特注意到滤嘴周围被祂的唇彩染红了,祂穿着睡衣居然还抹口红!天知道祂平日里和引暮林和天欧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也涂这个颜色的,要把床单弄脏怎么办,不过也不差这一点。她看的入了迷,金光流随手把烟头扔进垃圾桶,注意到贝斯特的视线,祂自顾自说抽烟是跟丈夫学的。没人搭理祂。

后来她们竟然渐渐熟稔,金光流知道她叫贝斯特,也知道她和女儿天欧不同,住的是宫殿。贝斯特邀请祂去宫殿玩玩,比这大很多,祂还在犹豫是否要告知天欧,贝斯特说她会告诉她,祂欣然应允。金光流回想起天欧说贝斯特宫里很无聊,人一个个都是哑巴,祂说没事的,没事的,祂只是在记忆的海里翻找出一段过去的时光,万的宫殿也很安静,因为祂不让其他人盯着金光流看,祂笑了,背过身抹眼泪。天欧对祂说对不起。

贝斯特的宫殿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完全属于贝斯特,而是属于她统治和服务多年的皇室。她们在半露天的长廊上遇见了贝斯特的长女天之涯,她知道金光流的存在,住在义妹天欧的家里,她原本无意叨扰干涉,却又撞见金光流和贝斯特殿下一起。她久久伫立在那里,贝斯特的眼神警告她这一切与她没有任何干系。她还是站着,扭过头去看那个绰约的被黑色包裹的丽影,按理来说应该有一次回眸,金发美人细密的睫毛,但是没有,祂跟着贝斯特越走越远。

她们在卧室外伫留片刻,悬挂着巨幅皇室画像的画框蒙了尘,金光流仔细观察,最后询问怎么每一幅都有贝斯特。她说那是她的生存方式,金光流随手一指,对准一位千娇百媚的小公主,服饰华丽繁琐,她还太小,未经风霜的稚嫩脸颊绽放出纯真的笑容。祂问你还记得她名字吗,贝斯特摇摇头说不记得,但是下一幅中冷若冰霜的女人也是她,真奇怪。金光流躲在贝斯特高挑身躯的阴影下,似乎公主明媚透彻的目光正盯着祂不放,批判祂抢夺了她的母亲与丈夫,云云。

她们本来还没有那么快进入正题,是金光流惹怒了她,在她几乎是言辞恳切地询问下,金光流仍然送给她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诚然她大概并没有金光流一般强大的力量和非凡的气度,她习惯了被人仰慕,并且也断定世界必然有一天会掌控在她之手。可金光流不一样,祂是域外来客,祂像随意被打开传播福音的盒子,像勤勉温柔的传教士,祂是一个发光发亮又高高在上的奇迹。奇迹不会正眼瞧她,贝斯特猜祂对所有人都温柔又疏离的一视同仁。女性的姿态代表平稳及和顺,相对而言男性便象征着激荡的精神。贝斯特攥着金光流肩侧时还是属于女人的修长又分布着脂肪的双手,当他从幕布和透纱的阴影中再次出现,变作金光流陌生的模样,分明标志着一个高大成熟的男性。黑瀑如雨,蒙了金光流的眼,祂失语了,贝斯特身上散发出属于男人的魅力,和祂很久未感受过的神性——肆意张扬的爆裂,几乎要把祂的视线灼伤,祂在瞬间落下一滴眼泪,又很快被贝斯特擦去。祂抬头看他,脖子有些酸,窈窕的身段深深陷在他的怀中,祂侧耳倾听,心跳声加速,贝斯特的身躯也是灼热的,万碰祂时掌心也很热,托起祂小巧的下巴去吻祂,祂马上要融化了。

他的动作很焦躁,几乎是把祂摁在床褥中,宽大的骨节掐得金光流生疼,又忽而感到有些熟悉。他撕开祂身上的裹臀连衣裙,引暮林给买的,红色的女人,刷了贝斯特送的黑卡。祂半是天真半是狡黠地撑起身,歪歪头问他,这件还会再买吗?我挺喜欢的。贝斯特无言,捏起祂佩戴着美甲的指尖吻下去,你更喜欢什么颜色的眼睛?让我猜猜——金光流不明所以,贝斯特闭上双眼,再睁开,触目惊心的纯粹的紫色吓了祂一跳。他说因为你戴着的耳钉也是紫的,你身上哪里都被黑色布料裹着,怎么偏偏戴着紫色的水晶?祂红了耳尖,贝斯特又凑上去吻祂,舔祂的耳洞。他说摘下来吧,划伤了就不好了,金光流尖叫着说不要。

贝斯特分开祂的双腿,逼迫祂展示自己的世外桃源。你下面长得真好看,又湿又软的。他用两根手指帮祂摊开,内里瞬间涌出一股透明黏滑的爱液,粉色的肉瓣随着呼吸而微微张合。贝斯特想起来天欧在母亲节送过他的百合花,花瓣肥厚宽大,边缘是浅白色,往内又延伸出娇嫩的粉,他当时说不适合自己,现在看来适合的应该是金光流。他想祂沉湎于男人和女人身侧时必定是不一样的,于是他问金光流平日里,在那所公寓里都和谁做,祂回答和天欧做的次数还是少,绝大部分时间是和引暮林,周末出去开房也不用避开天枳元再抽烟,引暮林还能顺带给祂买点首饰,琳琅满目。他也帮祂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了,引暮林给买的限量款,金光流不在乎这种消费主义,祂自己就是最限量的存在。贝斯特说和我做的感觉肯定不一样,阴茎抵在祂腿根,在细滑的嫩肉间模拟着性事抽插。金光流说好烫,你的东西好烫,摩擦得祂腿根发红,凸起的血管也像是给祂的皮肤烙印似的。他抓过金光流的纤纤玉指,拽着祂摸他滚烫的柱身,说一会儿就要进去了。金光流听话地分开腿,掌心又揉了揉那处,指尖轻扫过马眼,挑逗地抚摸。快进来——祂眉眼弯弯,温柔地看着贝斯特虚假的紫色双眼,他对此又急又气,可惜毫无办法。

金光流在被占满时展露出难得一见的餮足神色,人类喜爱通过开蚌取乐,尖刀在紧闭的壳上撬开一道缝,用指肚抵着刀柄撬开,一汪腥咸的海水和蚌肥美的肉一览无余倾泻而出。即便它再多姿再美也没有用,人们爱的是它为了自保而孕化的杂质,买株还珠,他们却是剜出珍珠后,连蚌壳带肉都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食欲和性欲都被抛弃,只剩下温润的几颗珠子。贝斯特想金光流就是那只无辜的可怜的蚌,即便确实是祂纵情声色,是祂主动雌伏,而又同样是祂把所有人变作祂的娼妓,心甘情愿为祂奉献一切。着实是魔女,他低估了祂,低估了神的构造,祂的穴道紧致湿润,还是难以进入,他喘息一声才彻底挺进去,层叠的穴肉拥上前亲他。祂平躺在他身前,修长的双腿勾上他坚实健壮的腰部,祂像条难以被饲饱的雌兔,迷路娇吟的绵羊,祂睁开眼说亲爱的,怎么不动了?金光流的声音是带磁场的,扰乱祂的一切思维,把他也卷入祂能吸纳一切的宇宙中。祂的吻像酸液萎蚀,祂的拥抱像闪电雷霆*。祂扭过头,在贝斯特撑着的手腕上吻一下,祂说亲爱的你动一动呀,贝斯特说因为你太美了,手指插进祂的金丝梳理几下。每次律动金光流都颤巍巍叫出声,祂里面太空虚,太久没有人真正进入过祂,在祂体内的东西是灼热的是有生命的,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在肏祂。贝斯特抽身而出,准备下一场的暴雨,祂挺起腰肢向前迎合,再次用身体深处含住他,吸的紧紧的。

祂在他的身下被蹂躏,捏碎又重组。祂呜咽,扭动完美的身躯,贝斯特说光流乖一些,不要乱动。祂停下了,眼神迷离,陷在柔软的被单中。贝斯特捏住祂的腰继续动作,金光流腰好细,他用双手感觉快要环住了,祂的皮肤如瓷般白又脆弱,轻轻一捏便红得不行。祂把形状可人的胸脯一并奉上,贝斯特从乳沟舔到乳尖,在水红色的乳晕周围打转,小心翼翼收起食肉动物的尖牙而吮吸。金光流笑了,贝斯特心想祂终于笑了,祂捏着他毛茸茸的耳朵,拽一拽上面的耳钉,祂究竟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认认真真去吻祂,撬开祂涂着口红的双唇,唇舌交缠,金光流舔他的尖牙,差点划破祂软嫩的舌头,再分开时拉出几根银丝。金光流的口红被吻擦干,沁开在嘴角,比鲜血还热烈。祂长舒一口气,为重获自由而喝彩,祂说万,你慢一点,慢一点呀。说这话时祂侧脸埋在枕头和金色的发间,万,亲爱的——贝斯特咂舌,光流这么不乖,现在还想着别人。他咬牙切齿地感到不悦,再尽可能温柔的反馈给金光流,贝斯特潜意识里觉得那个人应该是配不上金光流的,世上能与祂相配的人根本不存在,当然也可能是他没有见过,怎么会有谁让这么美的人心碎落泪留恋至此!金光流如梦初醒,捂住双眼低声啜泣,贝斯特分开祂的手,水灵灵的眼珠,几缕金发被汗和泪打湿黏在脸颊。贝斯特联想到的是稻草,几千年前他见识过的一望无际的稻田,那个时候生命还没有诞生多少,到处空荡荡的,目之所及只有金灿的原始稻谷和恒久的透蓝的天,金光流便是其中凝固的不变的存在,直到今日他看不见稻穗,也能借助天空回味旧时光,回味金光流。他说我大概会永远记住你,金光流没有反应,他吻了祂的眼皮和湿漉漉的茂密的睫毛,谁看了都会爱,贝斯特不懂爱情,他只会为了掌控不了金光流而失望透顶。

他们做了很多次,贝斯特一直对他的体力和技术引以为傲,金光流也不知疲倦。他们从床上下来,在无人的宽阔露台上做爱,在方形的空旷浴池中做爱,他抱着祂走入水中时确信祂是真正因为欢乐和怀念而在微笑的。他猜测金光流和祂曾经的丈夫也拥有同样的足以戏水的开放式浴室。温水打湿祂的金发,贴在颈部和后背,他一边吻祂耸起的蝴蝶骨一边从后进入,祂有点冰凉的小手抓着他在祂胸部游走的指节,他说世上怎么会有你这般美的人,他吻祂湿了的头发,湿了的穴口和充血的花蒂,要是能将金光流整个含在嘴里,让祂像冰块像黄油慢慢融化是最好。最后他又把祂抱上来,擦干祂身上的水迹,祂们躺在床上时贴近对方的皮肤甚至还是冰冷的,很快就会被拥抱暖热了,金光流捧起他的脸,欣赏地、饱含着祂一生的爱情,秋波荡漾含情脉脉,祂最终还是吻了他的眼睛,贝斯特搞不懂祂究竟知不知晓这一切,祂在最脆弱的时刻似乎只记得烈火般炽热的体温。他抱着祂入睡,金光流亲了他结实的胸肌,祂说你真可怜,你都没有爱过别人。贝斯特说睡吧,心里想你更可怜,光流。

贝斯特劝金光流别再回他义女的公寓,祂也答应了——金碧辉煌的宫殿更适合祂,更适合安放祂的爱情祂的回忆。祂和贝斯特保持着良好的肉体关系,祂不知道能持续多久,祂在花园散步,这里的花园种着风信子,祂更喜欢万在分不清日夜的昏暗的天际下给祂带来的玫瑰,祂又在想祂了。天之涯也在花园,见了祂主动搭话,说了两句祂竟然沉默,天之涯只是问了祂家在哪里,为什么要来这儿——金光流送给她一个她见过的最美的笑,仅是封在心里便足够沉痛,又如何能去讲出来。天之涯和引暮林不同,她懂得察言观色和闭嘴,所以她问金光流和贝斯特相处如何,殿下最近心情不错。金光流说还好啦,挺好的。天之涯觉得金光流并不想和自己聊天,又不反感自己打扰,祂就是,祂天生就是玻璃一样的人吧!金光流对她说再见,就像那天贝斯特领着祂同天之涯擦肩而过,这次祂回眸一笑,真漂亮,天之涯对她挥手。祂说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祂才后知后觉她真的跟着祂走了很久。春色满园关不住,祂在建筑物构成的庞大影子下仰起脖颈,贝斯特留下的吻痕好刺眼。因为寂寞,不免诸多回忆;却又是因为回忆才寂寞。——然而回忆有什么好处?在回忆之际,不若去制造下一场回忆吧……*

她的心也跟着去了,跟着祂在风下飘荡的黑纱去了,祂究竟是谁的情人又有什么干系。恬不知耻的,声名狼藉的,风流淫荡的,波光粼粼的,神圣不可侵犯的,云端彼岸挥洒着金色的光。好了,她决计跟着祂去了,为祂带一束风信子,弥补祂床边永不浇筑的寂寞。

她袅袅地、袅袅地向前走去……

Fin.

*捏他安吉拉·卡特《紫女士之爱》

*捏他李碧华《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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