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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口历险——俏娘子委身狗郎君酣战彻夜,母女赤身肉欲横流温泉中,1

[db:作者] 2025-08-05 16:03 5hhhhh 5630 ℃

八 相识两日闪婚谬否

后厅中,哀嚎声迟迟未闻休止,比屠宰场里的猪牛羊更凄厉。严大娘躺了大半个时辰,仍未能动弹,连手指都僵着,眼泪却从未断流。这大半个时辰里,严大娘周身所有骨骼重新生长,生骨钻心,比死更磨人。

又过半个时辰,严大娘终于能轻轻颤抖四肢。高僧让严大娘尽量不要动弹,以免生骨时错位。严大娘强忍剧痛,用暴起的肌肉压制骨骼。为助严大娘一臂之力,高僧猛击严大娘周身穴道,以封其真气逆流。

高僧预计严大娘需七八个时辰才能彻底恢复,也就是第二日清晨才可下地走路。严大娘虽想早日离开虎口镇,以免给富贵庄添乱,但眼下还是节外生了枝,不得已唯有再留宿富贵庄一夜。

“嗯……”严大娘虚弱不堪,费劲十足的力气才压下痛意,唤李铁狗,“阿狗,过来……我有话与你讲……”

“干娘,何事?”

严大娘婉言:“你,你觉得二娘如何?……”

李铁狗当即便听出了言外之意,连忙答:“干娘,这可使不得!”

“哎……我也晓得阿狗你与三娘情投意合。若无今日之事,我本想撮合你与三娘……”严大娘面露苦涩,语气为难道,“阿狗,望你理解……我们这些行走江湖的女子,最重视的就是贞洁……我就罢了,丧了四个老公,可二娘本是清白女儿家。你说,她与你交媾之后还怎么嫁人?依我看,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寻常,你若喜欢三娘,日后再迎娶便是……”

“可是……”李铁狗一时语塞,他见闫二娘目不转睛的凝视自己,只觉得愧怍。可闫二娘大他十二三岁,几乎是一辈之隔,他更担心娶之为妻会否贻笑大方?

严大娘看出了李铁狗的心思,悄悄问:“你难接受二娘比你大,是吗?”

李铁狗忙忙摇头,直道不碍事。

严大娘紧闭双目,忍下一阵痛楚,转头悄悄说:“你与我都无碍,肏得我美肉乱颤,嗷嗷直叫唤,还怕二娘作甚?”

李铁狗终于还是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回道:“我知道了。干娘,你现在体虚,多歇息歇息吧。二娘若是愿意,我岂敢推诿。”

严大娘颇为艰难的淡淡一笑:“那不如你自己去问吧。女儿家的心思,我做娘的不方便问。阿狗,你身为男子汉,胆子大点。我有些累,浑身的骨头扎着我的肉,当真生不如死……我若死在这儿,你可别让我死不瞑目……”

“干娘,你说什么触霉头的话呢。”

“阿狗,我也是觉得与你有缘,才将二娘与三娘托付于你。你福大命大,竟没被我拖累,而且你聪慧过人,心地又善。往后若你能照顾二娘与三娘,我也能安心许多。”

李铁狗耸耸肩:“但愿二娘与三娘不会被我拖累才是。”

“吉人自有天相,你不必杞人忧天。行了,快让我歇息,你自己去问问二娘吧。你看她那副着急的小模样,定是在等你呢。”

一想要开口问的话,李铁狗便心跳加速,心猿意马,心花怒放,心绪不宁,心律不齐,心悸,心慌,心绞痛……

“二娘。”

“怎么了?”闫二娘故作矜持的将额前的发丝捋到耳后,“娘与你嘀嘀咕咕讲了这么久悄悄话,讲什么呢?”

李铁狗看着二娘俊俏的脸蛋,禁不住心中的激动与紧张,问:“二娘,我有一事问你。”

二娘干脆:“说便是。”

李铁狗从胸中吐出一口短气,问:“你愿意娶我吗?”

二娘欣喜万分,几乎高兴得快蹦起来满地打滚了,可还是按捺住了心中喜悦,矜持道:“嗯,愿意的。”

这两人都没发现将话说反了,只顾拉紧彼此的手。

……

万庄主闻讯,与严大娘商议李铁狗与闫二娘的婚事,共同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将婚宴定于今日晚些时辰。万庄主差人重金购置婚宴用具,还找了好几位江南逃来的绣娘,为新人做嫁衣。两新人皆受宠若惊,深感万庄主恩情。

李铁狗心想这两日过得比自己活过的小半辈子都来得跌宕——突然毫无心理准备的被告知要打通任督二脉,又毫无准备的发觉美梦落空,再毫无准备的要结婚了……等等,既然要结婚了,是不是得告知师傅和爹妈一声?回头拜高堂,那自己这边得拜谁啊?李铁狗只知师傅和爹娘都在南边,朝南拜吧。

闫二娘轻轻拽动李铁狗的胳膊,问:“想什么呢?”

李铁狗答:“家父家母都不在,师傅也未告知一声,我觉得有些不妥。”

闫二娘显得些许怅然,问:“那你反悔了?”

“当然不是。”李铁狗拉紧了闫二娘的手,“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自然不会食言而肥。事出突然,我日后再解释清楚,带你这个大娘子给他们看呗。你这般美若天仙,又贤良淑德,我父母怎会不喜欢。”

闫二娘心里美滋滋的,抿着最说:“尽会嘴甜,我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好。”

“都是实话,我可不敢打诳语。”李铁狗故作一本正经道,“二娘,我问你啊,你怎么如此快就答应我了?”

二娘羞涩道:“与你交欢时,我的心便是你的了。”

“傻狗子!”颜三娘不顾阻拦,大步闯进后厅,大声问,“听说你要和我姐结婚。怎么回事啊?”

一见颜三娘,李铁狗和闫二娘皆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傻狗子,你说这怎么回事嘛!”颜三娘将李铁狗的衣襟都拽褶了,可李铁狗却顾左右而言他,终不敢正视颜三娘。

颜三娘又拉住闫二娘的手,问:“姐,你说,你怎么就嫁给这缺心眼了啊?”

“谁缺心眼了?”李铁狗一嘴怼了回去。

颜三娘翻起白眼:“你不缺心眼那谁是?”

李铁狗将颜三娘转到门口,道:“得得,你别胡搅蛮缠了。我和你大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情投意合,天造地设,轮得到你这妖魔鬼怪反对?”

“行了,你别逗我家三娘了。”闫二娘劝慰,“三娘,李公子心里惦记着你呢。”

“我才没有惦记这般泼辣的臭丫头。”

“谁是臭丫头?你这比我还小的小鬼,谁要你惦记了!”

“你们两个呀……”闫二娘白了李铁狗一眼,在颜三娘耳边说起了悄悄话。颜三娘立马笑逐颜开,朝李铁狗扮起了鬼脸。

李铁狗奇怪:“你们俩再说什么呢?”

颜三娘说:“我们好姐妹的悄悄话,你打听作甚。行了,我不给你们添乱,去帮活了。今天可是我好姐姐的大日子,我得精心准备些才是。”

望着颜三娘走远,闫二娘问李铁狗:“相公,你会娶三娘的吧?”

李铁狗问:“你这是何意?”

闫二娘忽然严肃道:“我可不想愧对三娘,我也不想你做愧对三娘的事。”

听闫二娘之言,李铁狗光是坏笑,一言不发,也给闫二娘卖了个关子。

……

晚些时分,婚宴已然准备妥当,富贵庄内张灯结彩,红绸锦缎绕悬梁。诸君笑谈,纷纷祝贺两位新人共结连理。可惜,绣娘只准备了够做两件红裳的绸缎,待量体裁衣时,才发现闫二娘身高八尺,远比寻常新娘耗材得多。外加李铁狗个头也不俗,整个人跟葱一样拔长。最终,闫二娘只得定了身露腰腿与乳沟的嫁衣。虽依照传统习俗,在自己的新婚宴上如此衣不蔽体稍显不妥,但江湖儿女本就无所谓劳什子的传统礼数,因而严大娘一家皆不反对。再者,闫二娘这一身曝露的嫁衣一穿上,肌肉与肥乳尽露,反而破显英姿飒爽,更有女中豪杰之象。

闫二娘问李铁狗:“你觉着如何?”

“有一说一,挺……新潮的,肤白着红衣,更显皓白三分。”李铁狗抚摸着闫二娘的腰肉,禁不住欲由心生,“如此弹滑的肉质,如此漂亮的肌肉,纵使赤身裸体,亦如身披锦缎。肌肉便是你最漂亮的衣裳。”

闫二娘将脸依近,悄悄言之:“相公,你可真色。”

“现如今,你便要属于我了。”

“我早是你的了。”

两人相吻,双唇难分,直到家仆将两人分开为止。看着二娘披上遮红,从自己身边被带走的情景,李铁狗只觉得当下与铁峰山的日子恍如隔世。一回神,李铁狗才开始质疑其自己对闫二娘的感情来。这婚突如其来,李铁狗明知并未多了解过闫二娘,只觉得她长得端庄靓丽,身材火辣,脾气又文静,行事亦机警,方方面面都颇称自己心意,便答应了下来。可这么草草结婚,对自己与闫二娘究竟是福还是祸,李铁狗犹未可知。若是自己误了闫二娘,那李铁狗可自刎都难以谢罪。

李铁狗拍拍自己的脸蛋子,自言自语:“大喜日子,往好的想去!”

“哟,给自己打气呢。”

李铁狗一听有人说话,忙循着声音源头抬头看,只见颜三娘躲在梁上,偷看自己发傻还窃笑。

“好你个臭丫头,何时上去的?”

“早来了,你和姐姐腻腻歪歪前我便一直在。”颜三娘翻身下梁,一指戳住李铁狗的脸,“你们俩可真酸,酸的我牙都掉了。”

“啧,你不是帮工去了么?”

“那些家仆干活比我利索多了。全无我用武之地,当真没意思。”

“搅合我和你大姐就有意思?”

“那可不~”

“臭丫头……”

“喂,我怎么算都比你大五六岁,你得喊我姐,明白吗。”颜三娘一脚揣在李铁狗的迎面骨上,“小老弟,你这傻狗子没家人陪,我就勉为其难陪你一阵子好了。”

李铁狗抱着小腿蹦跶半天,嗷嗷大叫:“你这……反正也快了,轮不到你在我面前嚣张多久了!”

说曹操,曹操到。李铁狗话音刚落,家仆便来唤其速上堂前。颜三娘愣了愣,一把抓住李铁狗的手。李铁狗停步,与颜三娘相望半晌。

“不说点什么?”

“我不知该说什么。”

“那就笑笑,当时你予我的祝福。”

“啵——”颜三娘小小一口亲在李铁狗脸颊上,随后便松了手。

……

拜天地,朝的是天。天在堂外,人跪堂内,就得由里向外跪拜。

拜高堂,拜的是父母长辈。严大娘断骨未愈,李铁狗父母师傅更是不在当场,可幸这些人都处南方,便朝南拜。

对拜,只要不犯脑门磕脑门这样的蠢事,那就……

“嗙——”

不知是新人太过紧张,还是李铁狗近日当真倒了血霉,第三拜拜得头破血流。

“娘子,你没事吧?”李铁狗关切。

闫二娘不得言语,轻摇披着遮红的脑袋,以示无恙。

“你头可真铁。”李铁狗捂紧流血的脑门。

喜娘拿块红布抹在李铁狗额上,逢迎道:“红事见红,红红火火,大吉大利。”

“是是是,大吉大利。”李铁狗苦笑,心想往后如此大吉大利但愿少来点。

向在座宾客敬了一圈酒后,李铁狗稍有微醺之感。好在宾客不多,李铁狗没被灌成酒葫芦,只觉得昏昏沉沉。不过,一想到新婚最末一步,李铁狗便又强撑着精神焕发了。

喜娘宣:“送入洞……”

“且慢,且慢!”

李铁狗恼得一拍大腿,二话不说,只想看是谁坏了自己的好兴致。一见来者梅佃利,李铁狗暗骂他王八羔子,默想他这梁子是结下了。

梅佃利张嘴:“李少侠,今日你……”

还未等梅佃利说完,李铁狗拿起两大碗,洒满酒,硬塞了一碗给梅佃利,道:“敬酒是吧。梅公子,咱们谁跟谁,来个爽快。”

“吼吼,李少侠快人快语,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言毕,李铁狗和梅佃利抄起大碗,豪饮金酿直下肚。

“梅公子好酒量呢!”罗翠花起身相迎。

“罗女侠不必客气。”梅佃利放下酒碗,道,“我听闻几位女侠与李少侠留宿富贵庄,本想前来邀你来我利剑号吃顿便饭。没想到竟撞见了李少侠大喜,可喜可贺。如此看来,要请李少侠你们来我寒舍,得等到明日了。”

罗翠花欣喜:“梅公子,你何必如此客气,我们一定……”

颜三娘打断罗翠花的话,道:“抱歉,梅公子。我们本当盛情难却,自然不会推辞,可如今我们娘亲受了内伤,正在庄内精心疗养。若有机会,我们再行拜访。”

“严女侠有内伤?”梅佃利一拍手中折扇,诧异道,“怪不得没见着她人。颜三女侠不必忧虑,我这位帮从略通医术,不如让他一试?”

颜三娘谢绝:“不必劳梅公子费心。娘亲伤势无碍,只需静养些时候便能自行恢复。”

梅佃利低头,轻震扇骨,说:“那我静候佳音,明日早些时候再来拜访。几位可别不辞而别,令我做不成东道主啊。”

见梅佃利与其仆从离去,李铁狗与颜三娘面面相觑。

罗翠花抱怨:“三娘,你为何推辞呀……”

颜三娘捏紧罗翠花的脸蛋:“你这小丫头片子,可真不懂矜持。”

“还不是跟几位姐姐学的~”

颜三娘轻叹自己的小妹太天真,往后得看好了才行。

喜娘重宣:“送入洞房——”

九 出师鸿门

洞房花烛夜,李铁狗尝遍了闫二娘遍体每寸肌肤。他深深沉醉于闫二娘淫靡的肉体之中。闫二娘精心锻炼的娇肉成了李铁狗胯下玩物。两人交欢彻夜不觉疲累,她一次次被李铁狗的子孙灌满,连连绝顶,几乎失去理智。

“呼……我从未享受过如此欢愉之事……”

清晨第一缕阳光落在闫二娘洁白的肌肤之上,她大口喘粗气,手托在额上,无所谓的在丈夫面前露出浓密腋毛。李铁狗忘我的亲吻她的腋窝,手抓着她白花花的、丰硕结实的臀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李铁狗色咪咪的问:“还要吗?”

“相公,你还要来?……”闫二娘岔开双腿,向李铁狗展示自己湿漉漉的蜜穴。但见蜜穴中白浊直往外淌,想必子宫早已溢满。闫二娘羞涩道:“我们做了整整一夜。你看,现在都是早晨了。”

“也是呢,你这一说,我才觉得困乏。”李铁狗打了大大一个哈欠,“我从前都不晓得,你竟如此风骚,爽煞我也……娘子,借你的肚皮一用,让我小睡一会儿。”

“醒醒,别睡了,相公。”闫二娘催促道,“你忘了昨日那个梅佃利邀请我们之事啦?他今日定会再来,你说如何是好?”

“依我看……”李铁狗眼咕噜一转,“我们还是得找干娘商论商论才是。”

“干娘,干娘,叫得亲昵。都不知道我娘什么时候认得你这儿子。”

“诶,这是我们私下里认的。”李铁狗漫不经心的在闫二娘的肚皮画圈,“娘子,那梅佃利,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自然是要小心,不然三娘也不会阻止小妹答应。可小妹痴心一片,论谁都看得出来,我怕她着了道。这事啊,我亦觉得与娘商量明白才好。”

“好在时候还早。趁梅佃利没来之前,我们先和干娘商讨商讨,做足了准备再接应梅佃利。顺便也可看看干娘伤势如何了,按摩罗大师的算计,干娘应该无恙了吧。”

……

怡心殿后厅,熏香渺渺升烟,层层红帘将前殿后厅隔得水泄不通,两旁木架上百千支蜡烛照亮昏黄,空气凝结胶着。大小童子二人为严大娘守夜,不知何时已然打起了瞌睡。严大娘却痛苦不堪的干瞪着大眼珠子,眼角沾满干涸的泪痕。李铁狗几乎不认识如此萎靡的严大娘了,她的身形似瘦小了一圈,脸颊塌陷,肌肉萎缩,如同老妇人,只剩一对豪乳仍兀自挺拔的立在胸前。

闫二娘不可置信眼前这是自己的娘亲,试探的叫唤:“娘……”

“二娘。”严大娘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目视来人,胸中苦楚难平,“二娘,帮我一把,杀了我……我废了……我再如此活下去也没意思……”

“娘,你怎可如此胡言乱语……”闫二娘泪流满面的抱紧面如死灰的严大娘,“我怎会杀我娘。相公,你叫大师来,为娘看看如何了。”

李铁狗立马喊醒两童子,再叫来摩罗高僧。

大徒弟告之曰:“严女侠所炼的偏门功夫对她肉身造成了极大损害。她心脉受阻,真气不畅,难至周身所有关节,以致淤塞真气逆流,损伤丹田。师傅需要再为严女侠疏导一次,严女侠即可打通任督二脉。”

“那麻烦大师了。”

忽而,摩罗高僧一指插入严大娘的肚脐眼中,疼得严大娘嗷嗷大叫:“怎又要插爆我肚脐……天杀的,好疼啊!……”

高僧体内的炽热真气通过严大娘肚脐深处神阙穴徐徐涌入她的丹田中,硬将她周身关卡冲开。严大娘只觉得肚脐眼及周身关节都在承受烈火焚烧,无法自制的乱扭腰肉。她的肌肤肉眼可见的发红,肌肉逐渐充血涨大,整个人宛若重获新生。

“啊……明明好难受……可亦好舒服……”

顿时,严大娘浑身的肉都在止不住的打颤,下体连连潮吹,水柱射出几步开外,沾满红帘。

“呼……”

严大娘双手摊开,放松下来,作惬意状。高僧拔出手指,指尖沾满严大娘的肠油,可见插入之深。

“我当真是……”严大娘吞了口唾沫,摇摇头,“地府里走了一回,焕然新生了。”

大徒弟道:“师傅说,严女侠你的任督二脉应当打通了。不如试试往复运气,从掌间打出,以证功效。”

“此地狭小,多有不便,我们去院子里。”严大娘抄起一件白纱,随意裹住一身曼妙的美肉,赤着脚便出去了。

后院中,家仆众多,皆在晨扫。严大娘支开家仆,依照高僧所教的运息法门,猛然徒手打出一掌。这一掌差点没惊坏了围观众家仆的胆,只见磐石为开,巨木难立,掌风所掠处顷刻便成了残骸。

“糟了。”严大娘见状,马上收掌,“我不过轻轻打出一掌,怎会比平日里全力挥剑更威猛无比。我可真考虑不周,这回给万庄主添麻烦了。”

闫二娘欣喜:“娘,恭喜你神功大成!”

万庄主闻讯赶来,见自家后院平添一片废墟,煞是纳闷。严大娘马上向其致歉,并予以解释。万庄主非但不怪责,反而恭喜严大娘。片刻过后,庄内不少人都被这声动静吸引来,严大娘的几位女儿见其母不仅重新容光焕发,更是纷纷高兴的拥紧严大娘,口中一通通恭喜的话,回头又谢过高僧,感其无私助严大娘打通任督二脉。

见大家为严大娘高兴,一片其乐融融,李铁狗总觉得有何要事被抛在了脑后。就在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时,李铁狗从记忆的垃圾堆里寻到了断片的要事,忙拉住严大娘:“干娘,我有要事要告诉你……”

李铁狗一通叽里咕噜,绘声绘色的将两句话能交待完的事讲了几千字。严大娘倒是来得爽快:“既然这厮有心请我们一顿鸿门宴,我们无论推脱都必定难却。如若贸然离开虎口镇,只会给万庄主添麻烦,不如一去。”

“可……娘,我担心会有危险,况且小妹她……”闫二娘回头,见罗翠花已不在后院,才继续说,“她如此倾心于那个梅佃利,我怕她被挟持。”

“以我看来……”李铁狗又开始叽里咕噜的分析起来……

……

辰时初,富贵庄一众还未用完早膳,梅佃利与其帮从便准时不速而至。他进门后与万庄主草草打了个招呼,随即扫视一圈庄内,待瞥见严大娘在场,当即便问:“严女侠,昨日未曾见你,可叫我担心。你身体如何了?若需我帮忙的,我义不容辞。”

梅佃利似是关切备至,可李铁狗一听便知他打的什么算盘。于是,李铁狗暗中给严大娘使眼色。严大娘知其用意,故作笑脸,答于梅佃利:“托梅公子的福,我已无恙,劳烦梅公子担心。”

“哈,严女侠不必客气。”梅佃利向后招手,那帮从便递上一副请帖给严大娘。梅佃利又说,“若严女侠不嫌弃,不妨今日中午来寒舍一叙。我令下人备好美酒佳肴,恭候各位光临。”

李铁狗一看梅佃利连请帖都递了上来,知他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

严大娘收下请帖,忙忙道谢,又说:“我们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多谢梅公子厚情相待,还两次三番上门请我们作客。我们这哪儿好意思啊。”

梅佃利轻摇手中折扇,道:“哎,严女侠若当真觉得不好意思,那便来利剑号上一坐,这就算给我一份面子了。”

严大娘起身,轻点头:“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

这一番来回推脱,看似多余,但李铁狗与严大娘籍此试了梅佃利一番。梅佃利的算盘,这两人大致摸了清楚,多半是想拉拢他们。若是拉拢不成,恐怕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桥段了。前路危机重重,可这龙潭虎穴不得不闯,李铁狗这回是尝到了江湖中无尽的无奈。

……

未到午时,梅佃利与他的帮从已在富贵庄大门前等候。

严大娘客套:“梅公子,叫你久候了,当真过意不去。”

梅佃利似是大方道:“不必在意。我诚心想与诸位交个朋友。你们不嫌弃与我为友,我高兴还来不及。”

利剑号与富贵庄南辕北辙,若要行至利剑号,得横穿大半个虎口镇。梅佃利称城中有抢匪闹事,衙役正在捉拿,只得绕路东北行。

逐日千里卷劲风,不惜踏落红作尘。绫罗公子五花马,不见陌旁乞怜人。

李铁狗发起牢骚:“你们骑的都是骏马,怎还让我骑这骡子?”

“你这傻眼骡子腿脚比马还利索,有何掀起的?”颜三娘半打趣半嘲弄,“你看这骡子与你多亲,只让你骑。”

李铁狗嘀咕:“颠得直我蛋疼。”

闫二娘道:“相公,你要难受,和我换下就行。”

李铁狗忙摆手:“可别,娘子你还得给我生一窝大胖小子呢。”

说话间,众人穿过一大片田地,偶见一处庄园,见一群僧人将之围得密不透风。严大娘颇感好奇,吆马缓行。

严大娘问:“莫非此地就是吴家堡?”

梅佃利答:“确然。严女侠,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离去。”

严大娘却驻停,下马,远远眺望。其余几人纷纷下马,犹豫不前。

梅佃利劝说:“严女侠,这佛陀门围攻吴家堡多日,为人所不齿,虎口镇已有多家字号与帮派联名抵制佛陀门。若不想早日陷于此地,我想还是先走吧。”

李铁狗一听便知,梅佃利摆明在探口风。颜三娘刚想回怼,被李铁狗一把拉住。李铁狗道:“梅公子,我以为,万事以和为贵。”

梅佃利认:“确实如此。所以我们几家联名抵制佛陀门,以劝其退。”

李铁狗笑言:“梅公子,有心劝和难能可贵。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们也想尽一把绵薄之力。不过,我们亦不了解情况。比起盲目抵制,我倒是想摸摸两头底细。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若不能对症下药,怕会逼虎跳墙。”

罗翠花打断,直言:“还有何底细好摸的?无缘无故无端侵犯人家宅,能是善茬么?”

“是啊。”严大娘朝罗翠花翻白眼,又接着她的话茬暗暗讥讽梅佃利,“梅公子素来深明大义,定不会袖手旁观。听闻利剑号是虎口镇最大字号,门徒众多,手段通神,定会帮衬帮衬吴家堡。”

“若我们能帮衬,那事便容易了。”梅佃利直晃悠手中的折扇,“几位不知,这佛陀门中有一老僧,武功极为高强,传闻有七十二艺。我们利剑号中人都是铁匠,怎敢贸然轻敌。”

闫二娘问:“若当真有如此厉害的老僧,那怎会拖到今日还围而不攻?”

颜三娘又问:“说到底,公子可知为何佛陀门会围攻吴家堡?”

“哎……虎口镇形势复杂,这些一时难以道明。”梅佃利一跃上马,含混过关,“此地烟火气重,多留无益。我府内有美酒香茶,不如我们边饮边议。”

罗翠花跟着上马紧随梅佃利。

“那梅佃利假模假样,明摆着不想我们接触佛陀门,真想一脚踢开他。”言四娘愤恨,“要我说,不如趁此机会去探探风,好摆脱那梅佃利。”

李铁狗劝诫:“四娘,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虎口镇,我们需步步为营。”

言四娘只得将一肚子气吞了下去,涨得脸通红:“李公子说的是,让你见笑了。”

颜三娘怪嗔:“哟,娶了姐姐,如今架子都变大了。”

“可不是。”李铁狗冲颜三娘做了个怪鬼脸,忙翻身上马快逃。

“傻狗子……”

其余四人随即驾马追去。

十 利剑号当真有趣

与利剑号相比,富贵庄简直寒酸。光院门就有三丈之高,活脱脱饕餮的一张嘴。敲打声钉钉铛铛不绝于耳,向过路人不宣而告,此地便是利剑号。院门大开,户枢沉闷噪鸣,如老生长叹。门前一条花岗岩大道直通大殿,左行便是铸铁锻剑的厂子。炽热的空气扑面而来,火星似顽童般随风游窜。再往后得见仓库,大量未售出的库存堆积如山。院内还有存原铁的原石仓、家丁住的宿舍、匠人住的宿舍,以及各种类杂物间,总占地不下四五千亩,几乎圈下了半个土山头,就算皇宫恐怕也不过如此。

这就是梅佃利口中的寒舍。

李铁狗惊呼:“如此这般奢华的院子,我打十八辈子铁也赚不出十分之一。你们梅家可真能打铁的。”

梅佃利讲:“这也不全是打铁得来的,多亏先辈经营有方。”

闫二娘依近李铁狗,两腿夹紧。李铁狗奇怪,问所谓何事。闫二娘面色微男,巧巧言语:“昨夜你射了那么多,这下子全漏出来啦……”

李铁狗诧异,压低声回:“都半天了,怎还能漏出来?”

闫二娘也纳闷:“我哪儿知道……”

说话的档口,闫二娘裙下便滴下了几滴白浊。可幸没人注意,李铁狗忙用脚抹去,转头便问梅佃利:“梅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敢问贵府茅厕在何处?我与娘子一路奔波,有道是人有三急,我们……”

梅佃利笑道:“哈,不碍事,不碍事,我这就让家仆带你去。不过茅厕较远,李公子可得按捺住啊。”

颜三娘当即讲:“也带上我。”

……

茅厕果真如梅佃利所言一般远,闫二娘下体滴滴答答淌了一路。好在有李铁狗作掩护,将地上的白胶全抹了去。颜三娘一直跟在最后,早看出了猫腻,不过她无心道明,只默默的替两人擦屁股。

忽然,颜三娘悄悄拉住李铁狗,指向一旁木仓,言之:“傻狗子,你看。”

顺颜三娘玉指所向,李铁狗见地上留有新辙,便暗暗对两女伴说:“定有玄机于此,恐怕存进去的是新货。”

三人眼神交错,都想一探究竟,可碍于家仆一直跟随,所以未寻得脱队查探好机会。顿时,李铁狗心生一计,一路向颜三娘窃窃指手画脚,一通计划比划清楚后,又甩了颜三娘好几个眼色,却被她狠狠瞪了回来。

“我一黄花大闺女,你让我整这活,我以后脸往哪儿搁?”

“那我不是,我这那什么,我不是功夫差,做不到么。难不成让你姐来啊?”

“得了吧,龟孙子。我看你就是故意想整我。”

“赶紧的,再拖下去就到茅厕了。”

“说了不做,否则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呢。”

“这活无论你干不干,我看你都嫁出去。再说了,黄花闺女就不食五谷,不做……那种事了?”

“信不信我直接一掌劈死你?”

“姑奶奶,我可求求你了。以后我每次见你都管你叫姑奶奶,可行不?”

“你说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哼,你算什么君子。不过,我乃巾帼女侠,深明大义,自然是……”

“行行行,你比观世音菩萨还如来佛祖,比太上老君还玉皇大帝,行了吧?”

“你这臭小鬼,真叫人来气……”

颜三娘朝李铁狗的大脚趾猛一脚,疼得李铁狗抱腿哇哇叫唤。报了一箭之仇后,颜三娘依照李铁狗之言,气沉丹田,遂将之运转到肚肠内,转而迅速下压……

“噗——”

一道响亮的大屁若晴天霹雳穿透沉闷的气氛。李铁狗心中暗想,这可当真是好一个晴天屁厉!颜三娘的屁眼究竟有多大,才放得出如此响屁。

众人闻熏,皆回首,齐齐看向颜三娘。颜三娘涨红了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乎要哭出来了。

“是他!”颜三娘手指李铁狗。

“是我,是我。”李铁狗挠头抱歉,“早晨吃了点蒜头,吃着贼香,没想到放出来的屁竟然是臭的。这世上有许多东西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家仆被熏了一脸,忙捂住口鼻,遁走数十步,讲道:“几位贵客,茅厕就在前头拐角,你们一眼便能看见。我在此等你们。”

“多谢,辛苦了。”

……

三人决定由闫二娘把手茅厕望风,她亦能籍此清理一下自己的阴户。仓库之事由李铁狗与颜三娘查探。李铁狗与颜三娘尽可能小心翼翼,若是被利剑号的伙计发现,恐怕又得惹上一遭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

李铁狗与颜三娘所认准的仓库地处院子中心地带,四面被杂七杂八的建筑重重包围,来来往往都是利剑号的伙计。若不是两人得此绝妙佳遇,连见识此地的机会都不见得能碰上。可此地利剑号人丁众多,都忙于活计,虽不会特地注意他们两人,但他们两人穿行其中十分惹眼,暴露必当迟早的事。得亏李铁狗找到了晾家仆衣服的场子,赶紧扯下两件合身的,准备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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