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點也不好過，惡劣的探索狀況再次重創櫻的精神，再加上昨天領悟到的羞恥，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敗的伴侶、失敗的搭檔，甚至不配做為一個人類。

幸運的是，他們在離那座冷山11個空間之遙的晶格裡，找到一個正常可暫棲地空間。經過確認後，那裏既沒有虛無的深淵、也沒有任何會危及生命的現象，只有一個黑暗死寂的地表。除了他們升起的營火，整個世界了無生氣。當斑躺下準備就寢時，櫻沒有選擇距離營火較近的她固定位置，而是繞到斑的背後，鑽進他的睡袋裡。她依偎著斑寬大的背，並用雙臂圈住他的腰部。這樣的姿勢多少有點尷尬，因為斑的身材高壯到櫻必須刻意伸長手臂與身體才能抱緊。

「妳幹什麼？」斑一邊嘗試翻身一邊表達疑惑。

「你難道不想要被抱著的感覺嗎？」

斑笑了笑。「通常是比較大的那個抱著小的，而不是反過來。」

「但感覺很好對吧？」櫻又抱得更緊了些。

「確實。」斑輕輕拍了拍櫻此刻正舒展於在他腹部的手掌。

櫻做了一個深呼吸，上一次她西這麼大一口氣，是看到赤砂蠍所釋放的毒氣團即將接近的時候。而現在她即將縱身冒險，緊張的冷汗沿著櫻的背脊滲出。

她又吸了另一口氣，只是為了將那一個瞬間盡可能地推延。

不對。

不能再害怕了。

「我思考過了……」櫻開口道。「我深思熟慮過，並且我得出清晰的結論。」櫻緊張地嚥了嚥口水，唯有毫無保留地向斑訴說自己最真實的感受，才能成就良性溝通。「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但我從來沒給你什麼回饋……任何形式的都沒有。」沉默是斑的回應，櫻緊張地呵呵笑了幾下。「我知道我很幼稚！我真的知道！而我覺很抱歉！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我也為此感到羞愧，真的很對不起你。所以我在想如果可以的話……我、我想…回饋你昨天的付出可以嗎？」。

斑突然從櫻的擁抱掙脫，這只讓櫻感到更加緊張。「我知道回饋這一次還不足以回報你，但是…」

「別提了。」

「為什麼？」

「如果妳真的要這麼定義那件事，那就當作是我送給妳的禮物吧。」

櫻趕緊坐起身解釋：「不是！你誤會了！我不是故意把那種事講得像是什麼服務買賣一樣！我只不知道怎麼去談那件事嘛!」櫻挫折地雙手抱頭抓著自己的髮絲。

「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至少我努力嘗試了！」她及時壓抑住即將脫口而出的”不像你什麼都沒做…”，她可不想再度引起斑的反感情緒。

「我只是想為你做點好的事情！因為你幫我弄得很舒服，我只是希望你也能體驗到一樣的感覺…？」櫻停頓了幾秒，在此之前她從未意識到的另一個可能性突然浮現。「還是…還是對你來說別人幫忙並不會比較舒服？比如說我？你是不是覺得和我做沒意思？！」

也許這就是原因了，也許這就是斑為什麼完全不主動尋求任何與她的接觸。不知為何，櫻莫名其妙地感到受傷。難道她在他眼裡真的是不足掛齒的存在嗎？難道自己真得遠遠低於他的喜好標準嗎？呵，當然了，她還在期待什麼，與別人相比，她總是比較劣等的那個，一直以來都是……櫻感到放在大腿上的毛毯花樣逐漸變的溼氣且模糊。

這些想法大概完全展現於她的表情上了，因為斑即刻倏地坐起身訓斥：「妳不要胡思亂想！」他激烈地阻止。「我從來沒有說過那種話！」

只見櫻眨了眨眼，那些成形到一半的淚珠這才凝結成水滴，從她的臉頰滑落。斑見狀懊惱地咒罵了一句。

他做了個深呼吸，安慰道：「我從未認為和妳做會不舒服。事實上，正好相反。但我並不想強迫妳去做那些妳一定完全不想做的事情。」

「你錯了，我想啊。」

「但妳想要的，和一個男人期望中從女人得到的是不同的。」

「這可輪不到你決定。想要可以有很多形式，舉個例子吧，當我的好友出任務的時候我會去她的公寓幫她澆花，我之所以那麼做並不是我該死的愛替植物澆水！我更沒有從反覆17次把花灑裝滿水的行為中獲得任何快樂。我願意這麼做是因為我關心我的朋友，我希望她做完任務回家時她的花都還活著，因為那會讓她很開心！重點從來都不是澆花這個動作！」

「然而在這方面的事情上，重點全在於想要執行那些”行為”。」

「就算不是真的想做，那也不會讓想表現的關心變的一文不值啊！」

斑只是搖了搖頭。

櫻發現自己的論點沒辦法說服斑，而且好像還讓自己處於越來越不利的位置。於是她咬著下唇──她必須想想別的辦法。「我真的對那些是很陌生，你不能指望我想要一些我根本就不懂事務嘛…」櫻好不容易擠出話來，直直凝視著斑的雙眼。「就讓我試試看嘛…。因為我很在乎你，我也想偶而為你做點很棒的事情啊…」

櫻鼓起勇氣抓著斑的毯子邊角，緩緩地將之拉開。斑並沒有反抗，櫻就當他是同意了。

「那我該怎麼做？」櫻能感受到自己心跳不斷加速，但是她可以的。她只是因為不知所措才感到害怕，只要她弄明白了一切就會簡單許多。她下定決心豁出去了。「我要從哪裡開始？」

櫻把手放在斑的褲檔上，她能感受到布料下堅挺的輪廓，直覺上她想法上把手移開，但是她用意志力讓手掌停留在原處。沒什麼好怕的。如果是即將面對初夜的情況，害怕也是合情合理的，她得擔心進不進得去、痛不痛的問題……她當然知道那一定進得來，好歹她也是頂尖醫忍，不過她也想像過當直接面對一個……挑戰時，那些想法確實很令人不安。但話說回來，她又不是真的要破處，她的那裏不會與斑的那部分的附肢有任何接觸。所以管他那東西長怎樣或是感覺起來是什麼樣子啊！

如果她表現出很噁心的樣子，斑一定會受傷，任何任都會覺得受傷。而如果她表現出害怕的樣子，斑一定會強迫她停手，因為他對她一直是如此這般過度保護。所以她只要克服本能的抵抗感，一旦她熟悉之後，肯定沒什麼大不了的。

櫻隔著褲子把那粗硬握的更實一些，這也讓她更清楚感受那東西的形狀。

對她來說只是隨意的按壓就很舒服了，於是她也如法炮製逗弄小蒂的手法，盡可能施展在這不怎麼熟悉的形狀上。「這樣可以嗎？」她抬頭觀察斑的樣子，他看起來不怎麼開心，真要說比較像專注的表情。櫻覺得自己一定做錯什麼了。「不舒服嗎？那你要告訴我怎麼做呀，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穿著褲子沒辦法操作……」斑低聲低估著回答。

櫻像是突然摸到蛇一樣，驚恐地瞬間放開手掌。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她還是表現出了潛意識的排斥。

「這需要更強一點的抓握力道，隔著褲子會磨到我的皮，而且到某個階段甚至可能會痛，」斑多說了幾句嘗試做點解釋。

「噢天啊，對不起！」櫻驚呼道，她攢緊了放在斑腿上的手指。「我弄痛你了嗎？！」

「沒有，我的意思是如果妳繼續摸下去，到某個階段會變得疼痛。就目前來說…」斑又多補充道：「其實滿令人愉快。」

「真的嗎？」櫻發現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有什麼在她的心裡漫開了──一種混雜著放心、想要做到最好的企圖心、以及真真切切想要讓斑體驗到愉悅的渴望。她將手再次輕按在斑的跨部，並且做了個深呼吸。如果那是必要的措施，那就來吧。「那…就把褲子脫了吧。」櫻把伸手向斑的褲腰帶準備下拉。

「妳確定？妳真的不必做到…」

「把 褲 子 脫 掉。」櫻斬釘截鐵地打斷斑。

櫻沒料到會看到那樣的景象。當然，她早在很多場合看過裸體男性了，但是從來沒看過這麼……挺立的狀態。但那東西的功能之一就是這個對吧？就算看起來比較特別，也沒有什麼好怕的。「那我要怎麼做？像你碰觸我那樣碰觸你嗎?」

「妳得抓住並且上下滑動妳的手。」

「喔，好。」櫻用手指包覆著斑的硬挺。感覺熱熱的，那裏的皮膚比斑全身任一個她曾經摸過的部位都要柔軟，她摸過的地方可不算少。櫻握好之後便開始上下移動手掌，一開始是輕輕虛握，目前相安無事。於是她開始加強抓握的力道，其實摸起還挺硬的，櫻默默做了結論，觸感其實比想像中還要有彈性。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嗎解剖書白看的啊，櫻在心中斥責自己一頓。

接著，斑用他的大手包覆住櫻的手並且輕柔地往下挪動，外圈的薄皮膚隨著手掌往下滑動，使得前段肉紅色頭完全探出。櫻努力地保持鎮定，並維持抓握的力道將手掌往上滑動，這次沒有斑的引導，男人已將手放開，並且將兩手都放回他自己的身側。

好的，所以這樣是對的囉？沒什麼難的嘛。櫻又持續重複幾次這樣上下來回的動作，到後面她甚至膽敢稍微捏得用力一點。看見斑沒有抗拒反應，櫻便開始加快速度。直到幾分鐘之後，櫻才發現自己從剛才全程都咬著嘴唇，而且她的心跳快得嚇死人。

「像這樣嗎？感覺好嗎？」櫻的直覺告訴她做對了，但是要求一點正面的認可不為過吧。

有好一會兒斑都沒說半個字，落了幾拍才回應道：「感覺比我自己的手好多了，這點可以肯定。」

櫻發誓當下感受到的無比驕傲，讓她感覺彷彿從睡袋上漂浮起數公分的高度，於是她更加邁力地重複打泵動作。

「就快了，」斑突然表示，他聽起來很緊繃。

「唔─喔，」櫻一邊回應一邊加快手部的速度，她很高興斑快要到了──這個奇怪的動作讓她的手腕痠到快要抽筋了。然而伴隨著這鬆口氣的想法，另一種新鮮的刺激感又像她襲來。她實在很好奇當下那瞬間會是什麼情況，於是她全神貫注地觀察斑的一舉一動，不可思議的是，她的心跳居然又更快了。

「靠後面點，」斑咕噥道「妳應該知道有什麼東西會設出來吧？」

「那我當然知道！」櫻憤慨地反駁。但她的知識僅止於全然地理論，所以她仍然謹慎行動，將身體稍微向後傾了一點。

就在同一個瞬間，濃郁的白色液體隨著斑硬挺的抽搐分成三大波噴射而出，潑濺得到處都是。

而櫻愣在原地盯著落在斑上衣的液體，那液體濃稠到無法被布料吸收，甚至開始順著地心引力往下垂墜。接著櫻又看像沾滿自己手指，並且正在低落的液體。她盯著那副景象好一陣子，才悠悠從呆愣中回神，將前因後果連結上了。

於是她眨了眨眼詢問：「平常都這麼多的嗎？」

「不，通常比這更少點。」

「我想……我想你應該先把那洗掉。」櫻指著斑的上衣。她轉身並小心翼翼的將手上的液體擦在地上，然後抓來一個卷軸解開三層封印，找了一件乾淨的上衣。「給你。」櫻把衣服攤開放在斑的腿上，至少那裏還是乾淨的。

斑於是穿上褲子並脫掉髒衣服，整個過程他都呈現故意避開與櫻對上視線。

櫻的心跳到現在還沒有緩和下來，她做對了嗎？還是斑又不開心了？櫻的緊張讓她將心中第一個問題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是不是覺得很尷尬？」

斑這才轉頭看像她，並且帶著一個奇怪的微笑。「是了，就是那樣。」

櫻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大概有半個世紀或是更久的時間，都未曾體驗過尷尬的情緒了，」班頓了下又繼續說：「如今再次體驗，其實頗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櫻這才呼出常常一口氣。

「妳也是嗎？」他反問。

櫻無聲地點點頭，並且感覺自己本來很燙得雙頰又更燙了。「尷尬得要死，但我會熬過去的。就結果來看我的服務應該還行……吧？」

「我沒什麼好抱怨的，」斑故作嚴肅的回應。

而櫻則對這小小的玩笑以噴著鼻息的輕笑回應。

當他們倆人終於清潔完畢躺下時，斑竟然是那個先睡著的。這令櫻嘆為觀止──她至今從未見證過這個瞬間！現在被斑緊緊地抱住，櫻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斑陷入沉睡的瞬間──那瞬間斑的肌肉全部放鬆，感覺就像他的身體從一個小段差上墜落，而她在底下接住了他。櫻保持清醒直到營火自然熄滅，只為了聆聽斑的平穩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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