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我依然处在与公司失去联络的危险环境中。正好，王梦涵的钥匙在我手上，而她手机里更是莫名其妙的记录着住址的详细地址——我印象里一般人都不会这样做，但这也让我的计划顺利不少。我打算先在王梦涵家里建立一个小据点，再想办法跟公司和其他小组取得联系。

爬出管道，走出购物中心时，天色已暗。几辆警车停在购物中心门口，警灯的红蓝光刺的我有点睁不开眼。到处都是警察、记者和好奇的围观者。我避开人流，尽可能保持镇定走出现场。眼睛的余光里，我瞥见几个穿着白褂的警员正小心的将一个裹尸袋放入警车中。不知裹尸袋里装着的是王梦涵还是李佳悦。

太阳已然西沉，整个城市笼罩在深蓝与金黄色灯光交织的朦胧氛围中。我印象里，很多摄影师会称呼此刻为蓝调时刻。

借着手机，我很快找到了王梦涵住处——看上去像是上世纪遗留下来的老旧小区。

“jk大小姐......就住这种地方？”

我疑惑的走上楼，借着昏沉沉的楼道灯光，我掏出钥匙，缓缓打开门。

“王~梦~涵？还是唐一诺？”

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女生的问候，语气里还带着一丝阴阳怪气。我吓了一跳，站在门口小心的朝里面窥探去——这里严格来说不是王梦涵的家，更像是一间女生们的合租屋，三个房间分别挂着不同的名牌：陈佳、王梦涵、唐一诺。

“回来啦？饭我没做，点了外卖，你们两个憨批跑出去玩不带我，晚饭你俩自己解决哈。”

声音是从陈佳的房间里传出来的。语气虽然有点暴躁，但能听出来是姐妹间的玩笑话。同时传出来的还有一阵敲击机械键盘的声音。我关上大门，轻声轻气走向陈佳那边。

“怎么不说话啊？嫌我没做饭是吧俩小懒狗。哎哎哎王梦涵我可告诉你啊......你上次哭着找我要联系方式那个帅哥，我刚发现人家早就有女朋友啦哈哈哈你个大冤头还往肩膀上写人家名字......”

陈佳的房门没关。透过细细的门缝，能看到一个瘦高个女生正坐在电脑前戴着耳机兴致勃勃的打游戏。

从门缝角度看不到陈佳的正脸，她后脑勺扎着一条马尾辫，但感觉是为了戴耳机而随便扎起来的，看上去很不修边幅。

衣着跟刚开始执行任务的我一样——宽松的短袖短裤。毕竟是宅家打游戏，服装宽松舒适一点倒也正常。

“那什么......看看我刚打出来的战绩，八比零爆杀哈哈......”她猛地一回头——幸好我反应够快，及时躲在了门后才没有被看到。“王梦涵？王梦涵？唐一诺？......怪事真的是......一个个都不说话。”

唐一诺是今天跟王梦涵一起出去玩的闺蜜。我在门后悄悄拿出手机，翻到一张唐一诺的照片——那是王梦涵进厕所前两人的合影。

屏幕中的唐一诺对着镜头挤出夸张但可爱的笑脸，左手抓着奶茶，右臂搭在王梦涵肩上，手比成剪刀贴在圆鼓鼓的脸前。和王梦涵一样，她也穿着一身jk制服：藏蓝西装，天蓝色衬衫扎入纯黑百褶裙，深灰色领带吊在胸前。

长长的乌黑直发垂过肩膀，空气刘海清爽的挂在唐一诺的前额上，刘海下是少女精致的小脸，脸上挂着细心涂抹的妆容。与王梦涵的可爱路线不同，唐一诺似乎更具一丝青春期女孩独有的活力少女气息。

照片只有上半身，我看不到她腿上的袜子和鞋。但如果说味道的话，无论什么鞋逛一天街味道都会差不多。

“你俩要是真饿了就去冰箱里找炸鸡排.....知道你俩爱吃，我自己都没舍得......”陈佳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兴许是觉得“两人”不说话是对她有不满。“还有哈......裙子的尾款我帮你们付了......下次记得请我吃火锅啊。”

突然，陈佳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我顺着门缝朝里望去，陈佳取下耳机，接通了电话：

“唐一诺......？你不是......？”

我能听到电话另一头带着哭腔，内容也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陈佳猛地从电竞椅上站起来，结结巴巴半天才勉强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你别急哈，我去找你们。等我。”

说完，陈佳挂断电话，转身就要出门——我也懒得继续装下去，推开房门，直接站在陈佳面前：“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看清了陈佳的面孔——第一感觉居然是古典。即便是素颜，陈佳的面庞依然有种古典美人的质感，五官端庄，脸型圆润又不失棱角，眼角里噙着泪水，可能是刚才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此刻她的眼神有些空洞和慌张。

身躯被宽松衣物掩盖大半，我仍能感觉到她短袖下的骨感——身高175左右的陈佳，体重看上去却不到90。她的皮肤细腻而透着一丝冷白，在昏暗的光线下很容易看成一位百病缠身的娇弱女子。

不等陈佳说出什么，我抬起大腿，一脚揣在胸口将她踢翻在地。她艰难地向后爬了两步，也许是已经反应过来情况，她突然抄起角落里的花盆向我砸来——受过训练的我轻松躲开袭击，饿虎一样扑上去，两只手掐住她脆弱的脖子用力向下压。

陈佳的脸色憋得通红，嘴中的吐字也越来越不清楚，呼救声渐渐变成了呃呃呜呜的杂音。她拼命试图将拳头挥向我的脸，都被我一一闪开。压在我屁股下的下半身如一条不安分的蛇一样奋力蠕动，两腿在我身后无意义的乱踹，随着两声拖鞋被甩飞的“砰砰”声后，一阵光脚摩擦地板的刺啦声从我后面传来。

她的双眼惊恐的凝视着我，仿佛在质问我为何要杀她。泪水从她眼角涌出，同时涌出的还有大张着的小嘴里淌下的涎水。舌头不受控的在嘴里搅动，不自主的向外疯狂突出。

“妈.......妈妈.......救我......”

听清了她嘴里的含糊不清的话语——我没多想，加大力度向下摁去。随着我指尖用力，陈佳的喉咙几乎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所有言语都化作一阵憋屈的支支吾吾。

身下的起伏越来越微弱。在我眼前，陈佳还在用最后一丝力气用拳头砸向我的胸口。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仇恨，我想她此刻应该已经悟出了事情的全貌。

但这一切毫无意义。

陈佳最终还是放弃了挥拳，放弃了踢打，放弃了扭动身体，到最后，放弃了生命。她的双眼渐渐翻白，整个躯体都缓缓沉下去，双臂不甘的向两边摊开。小半段舌头从她口中吐出，舌尖上的口水顺着下巴流向脖颈，最后滴在我的双手上。

热尿从胯间喷出，很快在地上汇集成一滩黄水。

“对不起。”我俯身摸过陈佳的额头，合上她积满泪水的双眼。她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我在自己身上蹭了蹭手，起身望向四周。和满是嘈杂声的厕所与监控室不同，这个房间里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总有种让人内心发毛的感觉。

陈佳桌子上，电脑里的游戏还在继续。队友不停抱怨她为什么突然挂机导致对面又扳回几局。电脑旁是书柜，柜子里摆满了名著和历史读物。书柜前还放着一堆明信片一样的东西，可能是其他人送来的。窗边挂着刚洗过的内衣内裤——看上去应该是三个人的，陈佳平时可能包揽了三人的洗衣工作。

衣柜中除了常服外还挂着几件汉服，化妆桌上也堆着一大堆化妆品，看来陈佳并不如我所想的那样是个不懂打扮的女孩。角落里放着几只自慰玩具，她平时大概就靠这些东西缓解性欲。

“就这样吧。”

我俯下身，双手挽过陈佳的咯吱窝，用力将她向开阔处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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