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囚徒归来】第32章-35章(郝叔同人),6

[db:作者] 2025-08-05 16:01 5hhhhh 6490 ℃

  郝江化想了想。

  「解释?我看你是回去跪地求饶吧。」缅娜笑颜道,「萱诗姐驯夫有方,堂堂郝县长,在她面前,也跟狗一样摇尾乞怜?」

  郝江化想说他才是一家之主,不过还是把话咽下。在别人眼中,谁不是这样以为,哪怕他能在床事上整治夫人,哪怕他在郝家女人里如同帝王,但在外人眼中,他就是夫人豢养的一条公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靠着夫人,靠着她的钱,一步步当上副县长。这也是夫人作为正宫娘娘的底气,他也确实离不开她的财力支持,可是日子久了,要说没埋怨也不现实,起码表面和谐。

  「既然都是做狗,为什么不做我的狗?」缅娜一句话,令郝江化一愣。

  缅娜笑道:「难道你觉得我不如她?」

  郝江化一想,确实,缅娜比起夫人,她更有钱,更年轻,模样也漂亮,比起白颖也不见逊色。而且她还是郑群云背后靠山韩书记的朋友,那是省委大领导,夫人跟给他的,缅娜可以给更多,可以让他爬更高,赚更多,即便有一天出事了,就像郑群云说的,缅娜就是最好的退路。她有跨国医药机构做后盾,她是美泰国籍,背后直通DS馆,这样的人物哪是夫人能比得上。

  缅娜蹬掉高跟鞋,提起一只雪白玉足,搭在他面前:「我的脚有点酸,郝大哥能不能帮忙捏一捏?」

  郝江化一手握住她的足踝,白皙雪足确实很美,即便不是足控,也不得不承认它很漂亮,尤其脚趾上涂着靓丽的指甲油,像是嘴唇润彩般诱人,他隐隐有股想要将它们吸吮一番的冲动,不过想到先前玩弄她的美足被踹裆部的经历,他不敢放肆,这个女王不好惹。

  「你酒还没动。」缅娜指着那杯推到他面前的红酒。

  郝江化随手抄起,饮了一大口:「只倒一杯,你不喝?」

  「这酒不是喝的,用来漱口去味。」缅娜笑着将那只脚一抬,笔直悬空,娇嫩诱人的五个脚趾头正抵在他面前。

  郝江化醒悟归来,放下酒杯,一手握住玉足,一张嘴便亲吻脚面,粗糙的舌头舔着足底,然后叼吮其中一个趾头,仿佛婴儿吸奶一样嘬吸。

  「嗯…哼…想不到…你这么会搞…又舔又吸的…」缅娜低沉着呼吸,口中道。

  郝江化心笑,他玩的花样可不少,舔脚趾一点也不生疏。

  「那,能不能把新区项目…一号地让给我?」缅娜轻抿着唇齿,一面享受被服侍的滋味,一面说道。

  果然,还是冲着新区项目,别看她能靠着韩书记,拉拢郑市长,涉及到标地实务,这一号地的归属在操作上是绕不过他的,上层政府决定不了细节,尤其她还有郝留香这个有力的竞争者,他有两岸政策加持,而在规则底下较量,郝江化就算不能决定谁赢,但影响之下,能决定谁输。

  一号地是整个新区项目的黄金地,如果真如缅娜所说,那将是几百亿的医药商机,省委主推的重点项目,这一号地怎么能随意承诺出去。不见兔子不撒鹰,这道理郝江化还是懂的。

  「这个新区项目水很深,说起来郝留香还是半个郝家沟人。」郝江化揉捏着美人的脚趾,「我如果帮你,你又能回报我什么?」

  「你想要多少,开个价。」

  「钱的话,郝留香应该也能给我,但有一样,他不能给我。」郝江化淫笑道,「缅娜小姐,你好像知道我的大小,那能让我试试你的「深浅」么?」

  缅娜盯着郝江化,看得他隐隐有些心虚,这才娇笑:「做生意要懂得行情,不能狮子大开口,你这要价太高了…事成之后,我可以给你找金发碧眼,怎么样。」

  金发碧眼?意思是洋妞?郝江化一直想找个机会试试大洋马试试,但如果用来交易一号地,那绝对亏死了。

  「我喜欢玩,不意味我随便。我的家族,我的事业不允许我随便。」

  「要真想试试我的「深浅」,也不是不行。」缅娜笑道,「但一山不能容二虎,我不喜欢给人做小。」

  「你要是能摆平你家夫人,再来谈这件事吧。」她抚摸怀里的黑猫,「再跟你透露一点,我还是处女哟。」

  郝江化眼眸一亮,感觉口干舌燥,很快又黯下去,缅娜就像是魔女在诱惑她,看她那风骚撩人的模样,他恨不得将她脱光,用自己雄伟粗壮的大肉棒去捅破她的处女膜,插到她的子宫,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但他不敢,这个女人只能想想而已。

  嗯,也许以后能想办法,但目前不行,夫人毕竟给自己生了三个孩子,又帮他振兴郝家,充实后宫,哪怕左京捅那三刀,彼此冷落一整年,也从未想过离婚。

  平妻大概是夫人能做的最大让步,缅娜怎么也是夫人级的待遇,可是她已经把话挑明了,一山不容二虎,她只能做正主,否则攻破那层膜暂时只能是奢望,至于全面倒向缅娜,起码目前还不行,毕竟他还是很念旧情的。

  「总该先给点好处吧。」郝江化看到那只猫挤在她傲人的双峰间,蹭着那两团娇嫩的乳房,爪子还搭在上面,心里很不是滋味,「还不如一只猫呢。」

  「现阶段,你还真不如它。不过,你要是做我的狗,那它有的待遇,你以后也可以有。」缅娜浅声道:「现在嘛,这个…怎么样?」

  郝江化身体一僵,她翘起另一只腿,将脚伸到他的裆部,趾头隔着裤裆,摩擦里面的粗壮大棒。

  「你不会又踢我吧?」

  「上次是开玩笑,哪有第一次见面,你就这样搞,我要是不踹你,以后怎么在他们面前抬头。」缅娜一笑,「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还不抓住机会?」

  郝江化胯下一动,腾手想要去抓,她却轻轻一笑:「你打算让我隔着裤裆给你摩擦?」

  「你是说,我可以放出来?」郝江化心神激动。

  「不放出来,又有什么意思。」缅娜笑道,「吴德是说你大,但这大小,眼见为实才作数。」

  「对对对。」郝江化笑吟吟,一手划拉拉链,将他的黝黑大棒掏了出来,然后将她的足底贴在上面。

  哦,爽,一种满足感从心里生起,郝江化一手抓着她的一只脚,放在嘴边,又亲又咬、又吸又吮,另一只手则是将她另一只雪足按在胯下的大屌上,用脚弓摩擦,享受足底按摩,郑群云做梦也想不到,他拼命想要巴结的女人,现在正在给老子按摩大鸡巴呢。

  「那,你还回不回家,夫人还等着你去道歉呢。」缅娜笑问。

  「不回,唔,不回…」郝江化口齿不清,他嘴里含着两个个美人趾头,颇有乐不思蜀的意味。

  开玩笑,回去?回去还不是找气受,与其被骂,舔脚趾不香么?就算不能真枪实弹地干一番,但这么好看的美腿,他玩一夜也不腻,想到在医院,颖颖给自己打一回手枪,现在轮到缅娜的足穴,等下再用它打上一炮,啧啧啧…

  缅娜和颖颖一样,都是绝色美人,但风情不一样,颖颖是白衣天使,而缅娜却是销魂女鬼,要是哪天让她们穿上丝袜,一个白丝,一个黑丝,绝对爽翻了…

  郝江化幻想着淫梦,没有注意到缅娜低头抚摸宠猫时眼眸闪过的厌恶,经过小脚的丈量和感受,他的男根确实很大,以一个六旬老头而言,实在很罕见,但这也证明他的价值,医学研究的绝佳素材,也许未来某天,能够切下来解析一番,说不定对研制新款的西地那非很有帮助…

  虽然很恶心,但想要狩猎这条老狗,还是需要给他一些好处,想要今后在他身上进行种种折磨和实验,缅娜还是勉强能接受。

  在郝家,李萱诗气得不行,徐琳则在一旁抚慰,谁能想到郝江化会这样坑自家人,先不说左京这个继子,他现在连亲侄子、亲侄女也毫不手软。

  「这个混蛋,他就这么糟践郝燕。」李萱诗对郝虎兄弟厌恶,独独对郝燕这个继侄女,多少还存着几分亲近,反而郝江化作为亲叔叔,居然把她推去做女体盛,这种行径,真是畜生。

  「行了,你也别太气,老郝这么搞确实该骂,但他什么德行,你跟我都清楚,好在只是占便宜,又没有真的乱伦。」徐琳叹道,「等他回来,我帮你教训他,让他赶紧把郝杰弄出来,堵住那边的嘴。」

  「郝燕也是,她怎么这么傻,这种事情也能答应。」李萱诗难掩气恨,「就他这表现,要说他能和颖颖断了,鬼都不信!他肯定还想着搞破坏,把颖颖和京京搞黄,或者又想着怎么坑我儿子。」

  「那你能怎么办?把他那根害人东西给切了?你能狠下心?就算你舍得,大院这些女人还不闹翻天。」徐琳叹道,「离婚更不可能,你都给她生了四个孩子,还怎么断得了。你可以选左京,不要郝江化,那几个孩子怎么办?」

  「我…」李萱诗有些词穷,「我这不是气么?」

  「你怕郝燕也被老郝坑了,跟她们一样?」徐琳道,「应该不会,郝燕模样还行,但也就那样,他还不到这么饥不择食的地步,今晚应该是女体盛这种形式催化他的欲望,所以有些失控而已。」

  等了一段时间,郝江化依然没回来,李萱诗沉不住气,给山庄拨去电话,然后整个人更不好。

  「怎么了?」徐琳皱眉。

  「郝江化进总统套房就没出来。」李萱诗咬牙道,「不是郝留香,是缅娜的房间。」

  徐琳一怔:「也许,他是聊那个项目,想等你气消了,他再回来。不回来就不回来,让他在山庄开一间房,今晚我陪你睡。」

  「晓月给他开房间了。」李萱诗喟叹道,「我现在担心他待在缅娜的房里,整晚不出来了。」

  岑筱薇作为这场女体盛的缺席者,隔天从吴彤的口中得知,她们约在外面见面。

  吴彤将发生的经过进行转述,岑筱薇冷声道:「狗就是狗,上不了席面。」

  好好的女体盛,郝江化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郝燕蠢得就像曾经的她们,就这么傻傻地被郝老狗拿捏。还有郝杰,这个成事不足的家伙,要不了郝老狗的命,还把妹妹给搭进去。这兄妹俩,一个比一个蠢,反而来被郝老狗给整了。

  「恶心?白颖还有脸说恶心,她也配说恶心?」岑筱薇恨恨不已,「她什么烂样,自己不知道,郝老狗心心念念,怎么玩弄她,就算我们没看见,也知道怎么回事,和公公扒灰,她才是恶心的臭婊子。」

  「筱薇姐,要不你缓缓…」吴彤微微皱眉,「你再这样,以后我就不跟你说了。」

  「彤彤,不好意思,情绪有些失控,一提她我就恨不行。」岑筱薇深呼吸,调整情绪。

  「她好像也有些生气,我看到她在看诗芸姐那串项链。」

  「我知道,就是京哥哥送她的那串项链。」岑筱薇有印象,「上次郝老狗也被气到了,最好气死这对狗男女。」

  对于岑筱薇讨厌白颖的事情,吴彤还是知道的,只是过分的执着,让她也有些理解。

  「你说京哥哥是不是准备对付郝江化。」岑筱薇问。

  「我们都这么想,她们也这么猜,可是没证据啊。」吴彤柔声道,「他出狱到现在,好像也没做什么事情,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想。」

  「反正,京哥哥要想报仇,我就帮他对付郝江化,最好把李萱诗也收拾了。」

  吴彤闻言,眼眸也闪过冷意,小手攥紧,李萱诗…相比郝家父子,她才是自己最恨的人,从一开始,找她们这些年轻漂亮的女孩,李萱诗就是拿她们当饲料,为了她的儿媳不被吃掉,而把她们送进郝江化的嘴边。可惜,郝江化这个人的胃口被喂食得越来越大,还是把白颖这头绵羊一口吞下。

  「别忘了,他们是亲母子。」吴彤道,「左京可以和白颖离婚,离了婚,也就没瓜葛,可是这母子关系这辈子也甩不掉。」

  「为了京哥哥,我可以放过她,甚至原谅她,只要她把真相说出来。」岑筱薇咬牙道,「我一定要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

  吴彤黯然:「我跟在她身边,很少听她提起岑阿姨的事情,郝江化和徐琳也不愿意说。」

  「越不提就越说明心里有鬼,他们三个人肯定隐瞒了什么。」岑筱薇咬牙道,「没有我签字,就给我妈做手术,还把她遗体给捐了,我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你觉得他们谁最可疑?」

  「郝老狗这么多女人,你看过有谁还生过孩子,阿蓝不也被逼着打胎,李萱诗生了四个孩子,不允许别人生孩子,她当然很可疑。郝江化也一样,京哥哥说过,我妈做手术时,郝江化根本就没去,我妈是他的女人,怀的是他的孩子,他有什么理由不出现。」岑筱薇叹道,「还有徐琳,我妈比她更早成为郝老狗的女人,要说争宠,我妈顶多跟她争谁是第二,她又不是何晓月,老公对她很好,可她还往郝老狗身边蹭,她能容下我妈卡位?」

  「听起来个个有可疑。」吴彤道,「那你还和徐琳结盟。」

  「为什么不呢,她不也是为了对付郝老狗,大家目标一致,结盟顺理成章。」

  岑筱薇笑道,「她以为能拿捏我,拿我当枪使唤,我就将计就计,顺便套情报,真要被郝老狗发现,我正好往徐琳身上推,这样你跟我就安全了。」

  「我就是要他们小看我,觉得我任性,做事顾前不顾后,耍性子,这样才方便我做事。」岑筱薇道,「你在李萱诗身边,我在郝老狗身边,这两口子肯定想不到,他们认的两个干女儿会联手。」

  「徐琳和我配合,掌握郝老狗小金库的秘密,她不会想到我也查到她的把柄,再加上你收集的公司做假账骗税,这三个人的罪证,已经到我们手上。」岑筱薇道,「等时机成熟,我们就把这些东西公布出去…」

  「光凭这些,作用很有限,伤不了根本。」吴彤有些忧心,「白颖如果护着她们,以白家的能力,完全能盖住这些证据,要是知道我们搞鬼,你和我都跑不掉。」

  「白颖,白家…妈的,白家出这么一个烂货。」岑筱薇沉声道,「京哥哥说不用我帮忙,我们也看不出他想做什么,难道他要放过狗男女。」

  「如果左京放弃报仇,我们怎么办。」吴彤看着她,似有期盼。

  「就像你说的,有机会就报仇,要是没机会,就这样生活下去,既然反抗不了,就要学会慢慢享受。」岑筱薇道,「不过白颖别想好过,她做了那么多错事,大家一样烂,京哥哥可以不要我,但我决不允许她继续羞辱京哥哥。」

  「一块烂抹布,还想当手帕,痴心妄想!」

  「对了,李萱诗安排你放假,回去见父母,什么时候走?」

  「今天就回去。」吴彤微笑,「这不是来见你,聊完我再坐车走。」

  「我记得你老家是常德,替我向叔叔阿姨问好。」岑筱薇缓声道。

  「谢谢。」吴彤温柔得像个邻家小妹妹。

  岑筱薇忍不住摸头:「早点回来。」

  放眼整个郝家,也就吴彤还能保有些许的纯真,她不争,安静,让人心生亲近。

  吴彤走了,估摸郝家最近要闹腾些事,李萱诗批她三天假,常德也是省内,足够在家陪一会儿父母。

  吴彤确实要回家,却不是回她自己的家。她去了衡山县的一处老宅,破旧的老房子,门口有两棵丹桂。

  这个地方,李萱诗住过,岑筱薇也去过,但她们不会想到,吴彤并没有去常德,而是到了左家老宅。

  我也没想到,吴彤会约我在老宅见面,作为李萱诗的秘书,她查到老宅地址并不意外。

  当我只身赶到,从宅院进屋,眼看着她走过来,脸上带着温柔微笑。

  「把衣服脱了。」

             第三十四章(中)

  吴彤的话,令我有些愣神,她却近前脱下我的外衣,晾在落地挂衣架上。

  将我拉进内厅,古旧的四方桌摆着四菜一汤,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家常菜。

  我有些意外:「你做的?」

  「她有时会提到你的事情,作为秘书就记下了。」吴彤迎我入座,「时间有点紧,只烧了四菜一汤。」

  两个人,四菜一汤,足够了。小时候虽说是一家三口,但父亲忙于工作,家里多数是母子两人。现在左家老宅也是两个人,只是感觉不一样。

  「尝尝看,我的厨艺怎么样?」

  我扒拉一口:「不错。」并不是敷衍,入口的确好吃:「想不到你还挺能干的。」

  吴彤小嘴一笑,「我是挺能干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我怔了怔,凝视她:「你今天好像变了一个人。」确实,吴彤的表现和以往不一样,印象里她是一个乖巧温顺,做事细腻的文静秘书,和眼前这种活泼性子格格不入。

  「是么?」吴彤想了想,「也许这才是真实的我。」

  「你养过鸟么?鸟在笼子里很安静,原本它生活在笼子外,它一直渴望飞翔。」

  我没有养过鸟,但大抵明白她的意思。过去她生活得很压抑,就是就像笼中的豢鸟,渴望自由地飞翔,而我的出现让她看到曙光。

  「你想要我帮你。」我抬眸,「不会想靠一顿饭吧。」

  「鱼帮水,水帮鱼,互利互惠。」吴彤柔声,「否则你也不会来见我。」

  她托着腮帮,展颜一笑:「先吃饭,吃完我们再聊。」

  我无法拒绝,吴彤作为李萱诗的秘书,又是郝江化的女人,她到底掌握多少,不得而知,但她笃信我会感兴趣,所以才有我们间的交易。

  低头吃饭,尽早解决,进入正题,她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吃饭,几分俏皮又似有忧愁。

  吃完饭,吴彤收拾碗筷,有那么一瞬间,我生出一种她仿佛贤妻良母的错觉。

  「到床上去。」我以为接下来便要谈正事,没想到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直到又重复一遍,确认她不是开玩笑,皱眉以示不悦,但还是坐在床边。

  这时她蹲下将我的鞋脱下,示意我将两只脚抬到床上,只听她轻盈浅声:「躺下。」

  然后她走到床的另一侧,也脱掉鞋,躺了下来。一张床,两个人一左一右躺着。

  「不会是午睡后,再跟我谈交易吧。」我忍不住道,其实我更怕她接下来就要扑过来扒我的衣裤。

  「谈交易前不是应该先聊聊天,酝酿一下氛围。」她轻轻一笑,「躺好,听我讲一个故事。」

  我给两个小畜生还有多多讲过故事,至于听故事仿佛是很遥远前的事情,有一瞬梦回过去的恍惚。

  抬头望着天花板,因为靠得近,我能嗅到她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气味,而是某款护肤香皂的味道。

  「家门口有棵梧桐树,爸妈就给我取名吴桐,有位邻居是算命先生的,说把名改成丹彡彤,代表红火,寓意希望,所以就叫我吴彤。」

  「家里住着七八口子,条件也不好,但爸妈还是把我照顾得很好,他们总觉得我是一家人的希望…我以前也这么觉得…刻苦地学习,努力地奋斗,将来可以让家人过得更好。」

  「从小到大,我的成绩都很好,不是因为我有天分,而是我的心力都放在学习上。你知道一个寒门学子,尤其还是个乡村女孩,家里也没什么积蓄,最后却能考上清北这样的名牌大学有多么不容易,因为我知道,想要改变命运,只能拼学习。」

  「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学妹。」吴彤强颜一笑,「你肯定不知道我还是双学士学位。」

  这是吴彤自己的故事,我安静地听着,这时候做个聆听者就好。

  「我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他,那是我第一次谈恋爱。」

  「他的父母是高干子弟,他的梦想是做外交官,他说他想到我当国外去,也许有一天他当上驻外大使,我就是大使妇人。」吴彤的声音清浅,「很傻很天真是不是?但我相信了,以为能靠努力和奋斗,就能实现梦想。」

  「毕业那年,我得到一份工作,就是做李萱诗的贴身秘书。」她忽然变得沉默,沉默良久,「后来郝小天就迷奸了我。」

  「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小孩子,居然懂得下药迷奸,厉害吧。」吴彤戚戚一笑,「醒来的时候,下面疼得厉害,好像被撕裂一样,火辣辣地疼…后来,郝江化让郝小天跪在地上,李萱诗过来抱着我,我哭啊,眼泪一直流…她们几个也过来劝我。」

  「其实我想过报警,但李萱诗一番话让我打消这个念头。如果这事传出去,我的家人该怎么办…我爸妈的思想很传统,要是知道我被人迷奸,他们会受不了的…她还说,郝小天是未成年,根本不用承担刑事责任,相反的,我明知他未成年还和他发生关系,这要是报警,我就是强奸犯。」

  「歪理!胡说八道!」我忍不住道。

  「是啊,李萱诗一直道歉,自责没管教好郝小天,说着说着她也跟哭起来…

  后来郝江化当面打郝小天几下屁股,说是给我出气。我那时候整个人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李萱诗就说事情已经发生,还是想想怎么补偿,肯定不让我吃亏。」

  「她想用钱赌你的嘴?」

  吴彤宛然一笑:「她答应给我三十万,挺多的,不是么?」

  「她带我洗澡泡汤,又放我几天假,让我好好想想。等我缓过神,哪里还有什么证据,也就只能接受。」

  「我用这笔钱给老宅重新翻建,全家人很高兴,他们一直拿我当骄傲,我就更不能说了,不能让他们觉得我脏。」

  我叹了口气,胸膛一口闷气却呼散不出:「不是你脏,而是给你钱的人脏,是郝家父子脏。」

  「你不用给我洗白,我收了三十万,那就是卖肉。」吴彤语气平缓,「郝小天只是顶包,真正下药迷奸,其实是郝江化。他对付岑筱薇也是这样。」

  我的手不由握成拳,攥得很紧,心却冷寒,不只吴彤和筱薇,按何晓月的说法,白颖也是被老狗下药睡奸的。

  「事情过去半个月,我陪同他们夫妻出席一个商业宴会,不断有人劝酒,我们三个人都喝酒了。后来我喝醉,醒来的时候,郝江化就压在我身上,他明明在肏我,嘴里喊着「夫人」,我那时以为他是喝酒错认,害怕把李萱诗吵醒,只好忍着,等他发泄完…」

  「那一晚,他在我身体射出来,不只是阴道,还有脸上,乳房,肚皮…我就知道我再也干净不了。」

  我渐渐明白,吴彤为什么要我躺在床上,她为什么也以同样的姿态躺着。或许只有在这种特殊的「躺平」状态,她才可以「心平气和」地讲述发生在她身上的故事,把曾经的伤口撕开给我看,透着人性的欲望和腐烂。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

  「后来李萱诗醒了,她气得举手捶打,郝江化连忙道歉,我看在眼里,然后起身去浴室。冲洗前,我还拍了几张自照片,能够清楚地看到残留的精液。第二天,我把照片发给男朋友,其实那次迷奸后我就提出分手,但他一直不死心。你知道,他看到我发过去的照片,打电话过来说什么。」

  我不知道,但大概能想象,一个男人莫名被分手,然后收到那样的照片,绝不会是祝你幸福一类的语句。

  「他骂我是婊子,烂货,他觉得恶心…我知道他被激怒了,他在气我,恨我…我就是要他气,要他恨。」吴彤的气息一缓,「他不会喜欢一个婊子,我也不用再痴心妄想。」

  她的爱情结束了,她的仇恨却一直在发芽。而我的仇恨,却在心里扎根,根深蒂固,深入骨髓。

  吴彤忽然翻起身,一个小跨,人便跨坐在我身上:「你准备好了么。」

  我蹙眉:「准备什么?」

  「上床呀。」吴彤吐出一句,「你不会以为躺床上只是讲故事吧。」

  「我来是和你谈交易,别闹行不行。」

  「谁和你闹,我说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我要你,第二个条件,等日后再说,你明明答应了,不会不认账吧。」

  吴彤确实这么说过,我以为只是玩笑,没想到她真拿「日后再说」的话术套我,心里一沉,一个甩手架开,将她撂倒,准备穿鞋便走。

  这时,她从后面一把抱住我,语气很平静:「你先听我说完,真要走,我也留不住你。」

  她的两种手从我的腋下穿过,形成一个人体抱箍,感觉后背上有两团柔软压上来,动作不由缓了下来,坐在床沿,等她把话说完。

  「你刚说我不脏,但我一提上床,你就想离开,难道不是口是心非?」吴彤轻音喃语,「你嫌我脏,可以直说,心口不一的话,还怎么谈合作。」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不忍心。」我跟何晓月、岑筱薇都上过床,没必要扮清高,吴彤的姿色不会逊色她们。对待何晓月,我没有什么情感道义的压力,而岑筱薇则是因为有情感基础,但和吴彤上床,我却有些不忍,更希望交易能够纯粹。

  「能不能别这么虚伪!」吴彤轻言一笑,「想要维系合作,就需要一种关系,付出肉体总比投入感情要容易地多。」

  「我就算和你上床,也不见得能建立互信,那又何必呢。」

  「上床不意味要互信,但却是我们合作的基础,甚至是开始。」

  我的心神一动:「上床是你报复郝老狗的一种手段?」

  「不是我,而是我们。」她继续说,「这活是两个人干的,当然是我们一起报复。」

  我叹了口气:「你不觉得儿戏,他有那么多女人,你就算和我上床,也不能算报复。」我的言外之意,郝老狗根本不重视她,他又不缺女人。

  「这绝对算得上报复。」吴彤笑了笑道,「你觉得郝江化不在乎我,所以根本造成不了伤害?你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过去的大宅门,男主人不仅有老婆,还有很多姨太太,他也许只是好色,根本不爱这些女人,可要是哪个姨太太偷人,他还是气得想杀人,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他把大宅里的女人当做私有物。都说女人如衣服,这衣服他可以不穿,但不会容忍别的男人穿。郝江化得到我的第一次,就会有一种归属感,觉得我是属于他的。」

  吴彤继续说道:「我瞒着他和别人发生关系,尤其这个男人还是你,是他最恨的人,他要是知道了,能不气得跳脚么?」

  「有道理。」略一思索,她的话不无道理,「但还不够。」光凭这点,还不足以说服我。

  「你一年前捅伤他,不只是因爱生恨,否则你最该捅的应该是白颖才对,她背叛你,伤你更深,不是么?但你却想杀郝江化,即便是现在,你也想报复他,为什么?因为他夺走白颖,不只是夺走你的爱情,还有白颖作为你的私有物被夺走带给你的耻辱。」吴彤缓声道,「你难道不想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夺回你失去的女人还有尊严。」

  「你也说女人如衣服,你想劝我把他穿过的衣服夺回来,然后继续穿?」

  「只有夺回来,你才算赢,至于夺回来后,继续穿或者剪碎、丢掉,都不重要,你也可以穿新衣服,但…你要是把他的衣服夺回来。」吴彤话锋一转,「那他就一件衣服都没得穿了,难道你不想看他一无所有的样子?」

  「他夺走你的衣服,你也可以拿走他的衣服,我就是他的一件衣服而已。」

  吴彤的心一沉,「虽然不想承认,但我这件衣服的吊牌就是他剪断的,是他花三十万买的,如果你觉得能试穿,那我们就合作,如果你嫌这件衣服脏,你现在就能走…」

  她说得很清楚,她在等我做选择,是日后再说,还是现在就走?而我却沉默下来,然后起身往屋外走去。

  吴彤整个人僵了,仿佛被抽掉气力,原本笃定的合作,这一刻落了空,报仇的希望又遥遥无期?

  恨泪,遗憾的恨,无法抹灭,却徒劳地噙着,只有一丝的泪线,她忍住,不哭,哭就是认输…

  泪线几乎要崩断,沁出眼来时,眼眸里又出现一个人影,她一愣,看到我手里拿着一盒白沙烟,想起那件外套被晾在外面的挂衣架。

  我叼着烟嘴,袅袅的烟气,我却有些愁容,思绪飘忽,不是没意动,吴彤说得恳切,我很难挑出刺,交易而已,无关金钱和情感的肉体关系,横竖看都是我占便宜,但就是有一种感觉,吴彤似乎意犹未尽。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