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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第32章-35章(郝叔同人),8

[db:作者] 2025-08-05 16:01 5hhhhh 1010 ℃

  「言归正传,还是谈我们的交易。」我转移话题,「你说过有两个条件,一个是我,这算是完成了。第二个条件,日后再说,现在你可以说了。」

  「这么着急。」吴彤靠在我身边,「第二个条件…我要一个孩子。」

  闻言,额眉拧到一块,从烟盒里抽出烟来,燃上,烟雾如愁云。

  「你过分了。」长叹一气,这个条件我根本做不到,哪怕我想有个孩子,这辈子大概也无望了。

  「想什么呢,不是你的。」吴彤拿过我手里的香烟,抽了一口:「等郝家垮了,我要带一个孩子走。」

  「你肯定会整垮郝家,郝江化死定了,郝小天都快被切了,这辈子也完了,我对他没兴趣。郝家还有四个孩子,我不多要,只要一个,我被郝家人伤害,就要从郝家人身上讨回来。」

  沉默,我在沉默,半晌:「我在父亲墓前发过誓,我要毁灭郝家!郝老狗必须断子绝孙!」

  「你放心,郝家那玩意害人,等报复够了,我会把它割下来。」吴彤冷声道。

  盯着俏丽容颜那明亮眼眸流露恨意:「成交!」

  吴彤起身,抓过手包,从里面翻出一个U 盘,抛了过来。

  「这就是你要的东西,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吴彤道,「你应该知道,这笔交易不是一次能完成的。」

  「我没这么天真。」缺少互信的情况下,只能是阶段性交易。

  「里面有郝江化行贿高管的记录,其中一条是郝江化曾经高价买过唐三彩玉碗一对、清代郑板桥真迹一幅、羊脂玉净瓶一个…你有影响么?」

  吴彤这话让我一愣,一番回忆:「几年前郝江化去北京拜年,这是给我岳父母礼物。」

  「郝江化送大礼,或许就防着一旦出事,就把白家拉下水。白家虽然势大,做不到一手遮天,要是传开了被白家政敌一利用,受贿巨大足够坐牢了。」

  我心一沉,岳父当初确实收了,郝老狗投其所好,却是是个污点,但要说受贿也过了。郝老狗送不起这样大礼,肯定是李萱诗的钱,自然也就是左家的钱,这事有理由说道,不会伤到白家,但也是个麻烦,容易被做文章。

  「我知道这件事斗不垮白家,但难保郝江化手上不会有什么制衡白家或者要挟的把柄。」吴彤饶有意味,「郝江化敢碰白颖,有恃无恐,要么吃定白颖会帮他,要么就有把握白家不会动他,想要扳倒郝家,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就是我和筱薇姐搜集了证据,却没有行动的原因。白颖和白家,你绕不过去的,你想过怎么办?」

  吴彤说的没错,囚徒计划虽然在推进,但白家我确实绕不过去。抹黑岳父受贿或许是郝老狗的一种要挟,但他真正的底牌,大概就是他和白颖生育了两个孽种,一旦郝白奸情被捅破,白家想要介入的时候,他就把真相公布,那么岳父母该如何呢,真会狠下心肠对付两个外孙的生父?!这一点我不得不顾忌,所以任凭王天这个身边人偷阅那份DNA 亲子鉴定报告,以此试探岳父的反应,但现在还没有回应。

  「走一步算一步吧,扳倒郝家也未必要靠白家。」我没有坦露,我从未寄希望白家,左家的屈辱只能由左家人洗刷。

  吴彤想了想:「你有没有想过,把白颖拉回身边。有她帮你,你就不会有后顾之忧。」

  白颖…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拉回,她根本不明白两个月意味着什么。一面跪求原谅的机会,却不肯坦白,更加一头热地扎到郝家沟这个漩涡,她活在她的思维国度,却从不信赖她的丈夫,更谈不上倚靠…随她去吧,等她折腾够了,一切也就结束了。

  「你应该还有没跟我说的吧。」

  「那你的报复计划能跟我说么?」

  有些话很难言尽,单纯的交易,做不到推心置腹。

  「再补个约定吧。」吴彤这时候说,「我们没有信任,这交易是互利互惠,那么互相尊重吧,说出口的,不允许欺骗,不能说的,可以先隐瞒。」

  「好。」我同意了,这算是求同存异,暂时确保同的部分,一旦违背,交易便中止。

  「有个疑问,希望你能回答。」我看着吴彤,「郝家那些女人迷恋郝老狗,是因为他器大活好,还是因为大补汤,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吴彤淡淡一笑:「人心。」

  「你真的觉得她们迷恋郝江化?」

  「她们只是离不开而已。」

  「你真觉得大屌能征服她们?还是一碗汤药能摆布?」

  「心要是丢了、烂了、臭了,人就变成行尸走肉而已,渐渐也有习惯了。」

  「她们不是被肏服了,而是麻木了…对一切都习惯并且接受,日子久了,她们也会给自己找理由。」

  「郝江化是大树,她们就是藤蔓,你想砍树,就要小心别被藤蔓缠上,因为她们不只懂得用身体缠绕,更会想办法吸干你,结果就是树没砍倒,你却倒下了。」

  「这么说,郝家就你一个人清醒?」我忍不住问。

  「因为我不怎么贪。」日夜隐忍的见闻,练就能审视郝家的火眼金睛,就算是岑筱薇念念不忘母亲的死亡真相,一心憎恨白颖为她的京哥哥叫屈,可是只要那个人做出一些许诺,岑筱薇便会被动摇,甚至满心期待着幻想,殊不知被妒忌蒙蔽双眼,更不用说大院里的女人。

  心绪沉浮,我示意吴彤去洗一洗,笑靥回眸:「要不要一起?」和美女一起洗澡,是男人都喜欢,但我没有兴致乏乏,一种淡淡的疲倦,不是身体,而是心里,交易嘛,还是分清楚比较好。

  「真是虚伪,上都上了,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

  「这不好吧,她已经够可怜了。」

  「可怜?你可怜郝家的女人,那谁可怜你?」

  「就是少装烂好人,都怪你当初烂好心,才引狼入室。」

  「要我说,郝老狗的女人,最好别碰,干脆一块收拾。」

  「洗洗不就好了,人性肉便器,肏着不爽么?郝家女人,就该一个个给干过去。」

  「闭嘴,烂婊子,你玩玩就算了,还想收后宫?没女人了么?瑶妹和寻寻不香么!」

  「哪有闲女人多,再说这些女人就该狠狠干死她们,把她们调教成性奴,一个别放过。」

  「其实你也想的吧,她的屄还是很紧很嫩的,嘴也不错,她的菊花还是第一次,你不想摘么?」

  「白颖给你的耻辱,你不想扳回来,进去,和吴彤一起洗,给她浣肠,肏爆她的菊花,气死郝老狗。」

  「对对对,还有她的子宫,不能放过,还有她们一样,通通干一遍…」

  「不、不能这样,你不是这样的人。」

  「闭嘴!」

  心绪不宁,没有压抑的情况下,各种杂念纷至沓来。怂人京、圣母京的声音,夹杂在黑暗京、魔欲京、邪恶京等负面情绪里溃不成军,曾经的良善愈发往深渊滑落,我的心魔似乎愈发地滋长,它在诱惑我放纵,放纵欲望!

  但,妄想!怂善也好,心魔也罢,谁也别想动摇我的复仇决心,谁也别想替我做主!全给我滚一边去!

  深吸一气,将它们全部归置于心,脑中依然处于理智,一呼一吸,依然在我的绝对控制下!谁也别想作妖!

  我并没有被心魔魅惑,脑子一热冲进去,也许真进去吴彤也不会怎样,毕竟已经彼此肉体交合过,但那只是为了给交易铺垫一种契合的联系。日后再说,也已经日过,那就没必要刻意地放任,可以表现得享受性欲,却不能真的被性欲掌控,有所分寸,如同我的呼吸,恪守复仇的脉搏,不能停,也不能乱。

  洗完澡的吴彤,楚楚依人,趁我去淋浴的时间,她已经换上新床单。腰间系上围裙,在厨房忙乎起来,买菜做饭的娴熟样,和靓丽女秘很难想象会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来郝家沟,也许她的生活不需要如此装扮。

  「李萱诗有日记的习惯,你是她的秘书,有办法拿到日记么?」

  「筱薇姐倒是提过,但日记保存在郝家,而且有保险柜。如果是在公司的话,我倒是能想想办法。」或许有机会试试,但风险太大了,吴彤不想把成败赌在这上面。

  随后我抛出何晓月和大补汤这个话题,想要听听吴彤的看法。

  「她能被拉拢不意外,但你真的相信她讲的话?」吴彤想了想,「她把一切都推给大补汤,无非是想把自己摘出来,就算大补汤有问题,加料的不也是她么?

  她在你面前表现弱势顺从,这不奇怪,但你最好留个心眼吧。」

  「王诗芸有本事打理公司,何晓月能管理山庄,你真因为只凭她听话?」吴彤看了我一眼,「你别小看她,能够在郝江化和李萱诗两边得到信任的,她可是独一份,否则她凭什么坐稳行政主管这个位子。」

  吃完晚饭,我们又聊了一些闲话,谈及郝老狗那些女人,吴彤对她们各有批判,唯独对白颖却轻柔许多,没有刻意贬损。

  「你对她的感观好像还不错。」

  「掉在一个池子里,谁会比谁干净,不过我对她的恶感确实一般。」吴彤不以为意,「从你的角度,白颖是个可恨的女人,但从我的角度,她还是有几分可怜。」

  「一只天鹅掉在污泥池,一群鸡在旁边拉扯,她们看不惯天鹅的高高在上,拼命地把天鹅按在污泥池里,最后天鹅一身淤泥恶臭,渐渐也就成了一只鸡。鸡主人很高兴,因为他多了一只鸡,这群鸡也很高兴,因为她们把天鹅变得和自己一样,困住这里,飞不出去。直到有一天,一个养天鹅的男人寻过来,因为他的天鹅丢了,被人抢走了。于是,鸡窝就炸了,这群鸡觉得这个男人拿着刀,是冲着鸡主人来的,有的鸡害怕会被杀鸡泄愤,有的鸡担心鸡窝不保,但这个男人明明没动手,但她们却越不安…」

  「这群鸡里,其实混了一只丑小鸭,曾经她渴望能成为天鹅,所以当她看到天鹅栽在鸡窝,被一群鸡给染成一只鸡,这只丑小鸭对天鹅确实有些同情。但这只天鹅明明有飞出鸡窝的机会,却安心做一只鸡,你说可不可笑?」吴彤淡笑道,「童话都是骗人的,现实很残酷,不是么?」

  我沉默了,白颖确实背叛我,但她落到这种地步,要说全然是她自己的问题,恐怕也不能解释。吴彤在暗喻,郝白关系的背后是那些女人推波助澜,但这只是一种说辞,可以推论,却无法定罪。

  随着郝家被起底,日记的秘密被曝光,郝家的女人们开始互相指责,让郝家淫窝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至此我终于理清白颖的堕落之谜,在被郝老狗连番纠缠,加上有把柄在其手,白颖不得不委身,但她彻底摒弃爱情忠诚,却是从另一个我至亲女人那里接收所谓家和万事兴的理论,一再被郝老狗等人胁迫、洗脑,彻底放飞自我,如果不是我抓奸捅那三刀唤醒她心里的情感,她应该很难从这个情欲漩涡里出来。如果深究她们的供述,郝家确实找不出一个无辜者,和我关系密切的几人,却是害白颖最深的人,也间接摧毁我的婚姻。吴彤虽然是旁观者,但她也参与一次聚众淫乱,对白颖沉溺情欲未必没有影响。这是后话。

  身在囚局,在囚徒计划外,我找到了一个同仇者,她也是我的同床者。这一晚,我们睡在一起,虽然吴彤一再提及,但我并没有去采摘那片处女后庭,也没有刻意闯宫,而是枕于异梦。半夜,她却翻身,扶准我的茎柱,将龟头连带肉棒迎纳进蚌穴,一番撩拨,我还是奋起,将她压在下面好好蹂躏一番,折腾大半宿,她才依偎在胸膛,柔顺如猫。

  隔天醒来,她懒散在身旁:「醒了,我下面给你吃?」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起床穿衣。

  「她放了我三天假…」

  「但我不行,我要去办些事。」

  「那你办完事回这里,还是山庄?」

  「等我回来。」

  也许温存一番,可以让交易更顺洽,但我决意保持些距离。肉体只是服务于交易,吴彤昨晚的活泼,始终让我觉得她不只是出于对老狗的报复,她肯定另有所图,她表现得有些黏人,我能感受到她渴望我尽可能地得到她,进入她,但,为了交易,她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关于她对我的那些话,之所以需要梳理,掺杂太多的主观,缺乏实证,不过无所谓,哪怕是谎言,为了让人信服,必然有一定的真实性,这些留待剥下郝家女人的假面时,肯定能得到印证。U 盘里的所谓证据,即便是真实的,对我的作用也不会很大。把郝老狗送进监狱根本不是我的目的,我不会让他接受公法审判,我不只要毁灭郝家,更要毁灭郝家的名!

            ********************

  临街有一家药铺,招牌写着毛式药铺。

  药铺的老板姓毛名道,人称毛道长,但他并不是道士。

  坐监的时候,他是我的监友,已经关了半年,我们相处的时间比我和王天还要短。我从他那里学到呼吸法,他算是我半个师傅。

  「左京?!」走进药铺,,毛道长正在称量药材,按克数装包。

  「道哥。」我挤出笑容,尽量随意一些。

  「老婆,有客人,泡壶茶过来。」毛道长放下药材,冲内堂喊了一句,拉着我往里走,「走,我们好好聊聊。」

  毛道长是个热心肠,并不古板,祖传中医手艺。闲聊一会儿,他老婆送来一壶热茶,嗯,放了枸杞。

  「我已经办了执照,也有中医资格证,官家认证,这下不会说我非法行医了。

  对了,你最近怎么样了?」

  「还行吧。」我这样说。

  「你有没有在练我教你的方法练气?」毛道长凑近一问,「有没有长。」

  「嗯,以前十八,后来能破二十了。」我想了想,「也粗了一圈,就是时常发生晨勃现象。」

  「这说明你血气充盈,好事。」毛道长道,「你在里面光练没女人帮你调合,多做上几次,这晨勃会消退的。」

  「养身练气只是刺激潜能,发掘潜在的力量,就跟科学训练能提高运动员成绩一样,你从十八增加到二十,说明你本身就有成长到二十的潜力,只是过去生活作息和饮食等因素影响,这练气就是增加内循环,所以你能再长个头,也很正常,可喜可贺。」

  「这两天倒是没晨勃,就是我感觉好像又大了,而且勃起这长度又长了几公分。道哥,你这练气法不会是开过光的吧。」

  「又长了?」毛道长一愣:「到底多长?」

  「粗能有6 公分左右,可是这长度有7 寸多。」

  「你开玩笑吧?从十八增加到7 寸多?!」毛道长也是一脸诧异,这练气法他练这么久,也才长了一丢丢,难不成左京在扯犊子呢。

  「你可能练到第二重了。」

  「第二重?呼吸法还有第二重?」

  「只是比喻。」毛道长扫了我一眼,「用一个字形容,就是长。你从十八突破到二十,是练气有成,所以变长了,可是呢,这个字是多音字,你现在就是另一种情况,不是长,而是长(zhuang),它重获新生长大了。不只变长,还长个了,二次发育,懂不懂?」

  「按理来说不可能,我练十几年也有拔高一厘米,你这都开挂了。」毛道长扫了我一眼:「把手给我,我给你号号。」

  我只好伸手过去,搭手在我的腕处号脉,脸色时而狐疑,眉头却深蹙在一起。

  「有什么问题没有?」

  「你的脉象显示,你的肾气太盛,心火旺,养身练气,首重呼吸,一呼一吸,阴阳互补,可你这阳气太旺,弄不好会走火入魔。」

  「道哥,又不是武侠剧,还走火入魔。」

  「我说的走火入魔是你内息絮乱,中医上有一邪一魔的说法,邪气入体是外来,这心肝魔火才要命。」毛道长沉叹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教你练气?」

  我摇了摇头。

  「这套吐纳练气的功夫,是祖上传下来的,说是华佗创五禽戏配套的呼吸法,养身护气,能刺激潜能,利性增欲,固本培元。」毛道长道,「那时候教你,一方面是闲着无聊,另一方面我也看出你小子心事繁杂。」

  「坐监的时候,你成天胡思乱想,动不动就用后脑勺砸墙,大家都怕你想不开。我教你练气,练呼吸,是让你学会控制,学会调整。」

  「那我现在不是挺好么?」

  「好个屁,你满脑子想着复仇,表面装得没事人一样,可我知道,你就像是一座火山,随时都会喷发。你拼命在克制,越但你不想着宣泄压力,越压抑,反弹越强。心绪不宁,心火更旺,火上浇油,这不是走火入魔是什么。」

  毛道长沉声道:「练气要静心,懂得松弛,气球一直吹,是会爆的,你明不明白。」

  我的笑容渐渐收敛,我知道,强行压制的结果,也许会把我逼上绝路,但箭在弦上,不能容情。

  「你的走火入魔,持续多久了?」

  「之前没什么征兆,前两天我发高烧,醒来才发现勃起异常。」我想了想,在发烧前我控制很好,一年的练气从十八增长到二十,可是这一发烧却突飞猛进,确实很魔幻。

  「发烧…嗯,也许就是你走火入魔引起的身体预警,退烧降温确实能宣泄一部分心火,但治标不治本,你还需要调理。」

  「你不会打算让我采阴补阳吧?」

  「还补阳?你是阳元充盈过度,干脆多找几个小姐帮你,让她们采补你,吸阳补阴。要是被你遇到一个有莲花穴的女人,你还不爽上天。」毛道长白了我一眼,「尽想好事…你现在就乖乖给我喝完这壶枸杞茶。」

  心知毛道长其实是关切,饮了一杯,我岔开话题,向他询问大补汤功效的可能性。

  「喝药确实能增强性欲,强健性器,能调和男女交欢的药也有,但要做到像你所说那样,可以让人沉迷性欲甚至上瘾,那几乎不可能。」毛道长摇了摇头。

  「有的药确实能上瘾,但只是对药材上瘾,也就是依赖性。但药不是饭,次数一多,也会有抗药性甚至产生中毒…如果是西药合成药,精神类的药品,或许能够做到…我只能说,中医应该是不存在这种只有好处没有副作用而效果像你描述那样令人痴迷到不能控的程度,除非…」

  毛道长欲言又止:「你最好是能拿到药方,有方子我才能帮你确认它有没有问题。」

  大补汤的秘方,除了郝老狗外,李萱诗和白颖掌握不完整版的方子,最理想就是从白颖那里问出来,到时看毛道长能不能看出端倪。

  毛道长硬逼着我喝完茶才芳心,送我出来,不忘规劝:「想开点,别纠结过去,不值当的。」

  「你现在还年轻,又有7 寸长的大家伙,可以重头再来…别想着复仇,有时间到我这里喝茶,抓药调理,千万别钻牛角尖…」

  我微笑着,听了,挥手告别。毛道长不想我钻牛角尖,可惜我早就没路走了,只是想着最后的两个月…我迫不及待等着郝家的终结。

  养身练气,呼吸法近似神器开挂,但它出现得太迟、太晚。我失去的,它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至于重新开始,那更是妄想。我已经被郝老狗灭种了,不只失去生育能力,就连我以为的两个孩子也是孽种,左家到我这一代,已经绝户了。

  不知上溯几百还是千年的家族传承,在经受背叛的同时,也要由我划上句号,所能做的,就是连同郝家一同毁灭。

  在此之前,苦心布下的囚局,我只是投掷其中的鱼饵,有人咬钩,有人观望…无所谓,因为我不是在钓鱼,我的囚网很大,一网成擒,干净利润。我,他,她们,谁能走出?

  我回到左家老宅,之所以不回山庄,因为要降低存在感。

  何晓月把郝虎利用山庄谋财的证据交给李萱诗,在收到我的钱平账后,她就向李萱诗告发,隐去她挪用的部分,而是用自有金填上财务窟窿。这样一来,何晓月就成功洗白,成为被郝虎诈骗投资甚至利用孩子威胁的可怜女人,她不得不用自己的私房钱填上公账,但她现在已经无力继续,只好向李萱诗坦白,更重要也是郝虎暗示白颖的事情,这让李萱诗气得直跺脚,直接叫上徐琳杀到山庄,当着郝老狗一通斥责。

  郝老狗也没想到郝虎居然吃里扒外,坑骗山庄,山庄也是他郝家二房的产业,郝虎吃熊心豹子胆,当即便叫来郝虎,要他吐出来。郝虎一看阵仗,知道不能善了,心一横,搬出他背后的文三伢子,更豪言要钱管三爷要,逼急就把白颖的事情捅出去,这些年他接过几趟,不信能盖得住。这把郝老狗给气得,直接教人给撵走,这钱却还真要不回来。

  这种场合,我不宜在山庄,之所以要何晓月提前爆雷,就是评估根本没什么杀伤力,但能够恶心郝家两房,互生嫌隙,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全面的铺垫。

  郝留香的宴会在隔天进行,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重现女体盛的不适感,只是在这一晚,在郝燕身上发生一件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震惊整个郝家,郝奉化和郝江化两房,正式决裂,而这件事也成为郝杰的最后一磨。

  郝留香的酒宴,郝燕落难,郝杰出狱,郝小天做切割手术,围绕郝燕的事件,彻底成为郝家人自我摧毁的开始,酒宴后的第二天,郝小天切龟头,隔天郝老狗被约谈,同日郝杰提刀彻底给小狗断根,后又入狱,郝小天不堪煎熬,从郝家一跃而下…因为郝老狗的一句话,郝杰狱中死亡…郝燕彻底疯了…而针对郝家的打击,这仅仅是刚开始…

             第三十五章(上)

  「看看,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亲侄子郝虎干的好事,这两年坑了多少钱。」

  李萱诗怒道,「光酒水这一项就两三百万,拿次货当高档货卖给山庄,你难道不知道住山庄的是什么人,这种砸牌子的事情,也干得出。」

  温泉山庄招待很多官员商客,也就维持不亏本的局面,真要想在酒水弄假牟利,还轮得着郝虎。反正金茶油公司赚钱,这山庄最主要是帮他们夫妻汇聚政商圈的人脉,郝虎这样分明是杀鸡取卵。

  「二叔对你不错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一摞票据丢在面前,郝江化脸色蜡青。

  「二叔,我…」郝虎低应了一句,「我不就卖了几批酒水嘛,这钱给谁赚不是赚,再说这酒虽然差点意思,但也不是假货。」

  「坑钱还这么理直气壮。」李萱诗斥责道,「阿虎,我没亏待过你吧,你们兄弟俩娶媳妇还是我掏的彩礼,你去外面开公司,你弟的汽修厂,哪个不是我掏钱的。你要真缺钱了,大可跟我说,我有说不给吗?」

  「我…」郝虎一时语塞,他三四十岁还打光棍,这老婆确实是李萱诗嫁到郝家沟后帮忙给置办的。但,这不也是为了让他以后卖命嘛。

  「最可气的是,你还怂恿晓月给你投钱,骗她积蓄,还利用孩子威胁她挪用山庄的储备金,要不是她用自己钱垫着,现在实在撑不下去,这事还不会曝光。」

  李萱诗冷声道,「幸好当初没让你们兄弟碰公司生意,不然指不定被搞成什么样。」

  「我算过了,连坑带骗,加起来差不多七百万。」徐琳淡叹一声,这郝虎仗着郝江化的关系,居然敢吞这么多钱。

  七百万!闻言,郝江化跟是勃然大怒,上前一脚踹翻郝虎,他挖空心思搞小金库也就几百万结余,这侄子居然在他身上薅羊毛:「混蛋,你敢吞这么多钱,钱呢。」

  「钱,我拿去投资了。」郝虎忍痛道。

  「我给你一个月,把钱…」

  「把钱吐出来?凭什么!」郝虎抬眸:「我靠本事到手的钱,你们还想我吐出来,不可能!」

  「我今天把话撂这里,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郝虎环视几人,从地上挣扎起来:「钱都投在文三爷的融贷项目里,等我赚了钱,再考虑要不要把本金退给你们。你们现在要是想要,就去找文三爷。」

  「长沙文三爷做什么的,二叔不会不知道吧。」郝虎冷笑道,「他连人大代表都不怕,说捅就捅,还怕你一个副县长。」

  「你,你别以为傍上三伢子就了不起了。」郝江化没想到郝虎敢当面驳他,「民不与官斗,你只是个马仔,他就算护着你,也要掂量值不值。」

  「你是官,他是匪,可是你快退休了,退了那就是小老百姓。」郝虎道,「说实话,你们夫妻俩别以为对我有多大恩情,我给你们辛苦卖命,跑腿办事,结果死活不让我们兄弟进公司和山庄,这也没什么,成天拿我当司机,不是接儿媳,就是接儿子。」

  「想想你们做的那些事,这钱我拿的不亏心。」郝虎扫了眼李萱诗,「我一共接过几次人,接来干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听说左大少爷就住在山庄,我要是一时兜不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这钱你不用还了。」李萱诗咬牙道。

  「那就多谢婶婶了。」

  「夫人…」郝江化脸色不太好,郝虎这个王八蛋。

  「拿了钱,就要封口,把这些事烂在肚子里。」李萱诗道,「要不然,她也不会放过你!」

  「明白。」郝虎应声,他当然清楚,这话只能点拨一下,真要说出来,那位白家大小姐要对付他可就轻而易举。白家的厉害,文三爷也得装孙子。

  「滚!」郝江化上前一脚。

  郝虎连滚带爬,离开前瞪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何晓月。

  郝江化一个劲和李萱诗赔罪,但她还是怨气难消,当着徐琳面直接给郝江化下了禁令,最近不让回家。郝江化求半天也不放行,郝家虽然是郝江化的郝家,但当家做主却是李萱诗,那一家女人不能碰,至于山庄这边,目前却是不宜。

  这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在我回到山庄后,何晓月转述经过,并表示她给王天打过电话,担心郝虎会拿她孩子出气。王天在长沙有一定的人脉,保护一个学生出入安全,这点还是没问题的。

  郝虎接送白颖,有几次到郝家沟,为了什么,一想就知道,但李萱诗还是怕我知道,也许他们夫妻还想着把真相局限在最小范围,即郝老狗和白颖只有过那么一两次,然后被我抓奸,可是我早就推敲过,郝白二人的奸情由来已久,从她开始喊「郝爸爸」时,就已经变质了,因为我从未承认过郝老狗的地位,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容忍他和李萱诗结婚,甚至拖垮我的人生。而出狱后白颖无法言说的反应,显然也旁证我的判断,更不用说铁证如山的DNA 亲子鉴定报告。

  何晓月还向我报告了一个消息,郝老狗安排一个老和尚住在山庄,但郝老狗一直叫他师傅。郝老狗有个云游在外的师傅,这事也是何晓月告诉我的,据说这个大补汤秘方就是出自这个神秘的老师傅。

  我听了,看似不在意,实则还是有些上心,这老和尚真要是什么世外高人,是否会横生枝节呢。

  回到房间,翻阅手机,李萱诗、白颖、岑筱薇…她们都有发过短讯,我也一律回复,只说去联络公司业务,毕竟三脚猫公司开张了。

  白颖提到一件事,两天后郝小天便要去切割手术。我微感意外,拨电话过去,很快她便过来。

  「你怎么知道郝小天要做手术?」

  「郝江化不知道找了一个老和尚去郝家大院,他给郝小天看过,说救不了,还是尽量做手术。郝江化联系医院,已经排好期了,等郝留香的宴会结束,就安排入院手术。」

  「我已经调整用药,郝小天开始恶化了。」白颖看了我一眼,「可是,这老和尚来得突然,他这一检查,我就不能在药上再做手脚…对不起,我尽力了。」

  「如果再拖几天,我有把握他肯定会被全切,现在…他还是会被切,但只会切个龟头,根还是能保住的。」

  「李萱诗让我不用去了,没必要再照顾郝小天。」白颖抿着嘴唇,「我已经找不到继续下手的机会。」

  沉默不语,白颖做和不做,其实并不重要,抵达终点的路径从来不只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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