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尾巴和细尾巴（上）

　　今天是实习第二十二天，特米米觉得自己比科室里那些重病患还要疲惫，全身的骨头像是被一块一块拆开过，又胡乱地塞回原位。晚上回去一定要再用热水泡一下脚，特米米能感觉到它们可能有点浮肿……今后要怎么适应这种情况呢？要不要去血管外科买几对弹力袜来预防下肢静脉曲张……

　　特米米终于注意到车子的异常，可以说，周围行道树掠过的速度越来越慢，她低头去看，后轮的情况很不妙。下意识的，特米米又看了一眼仪表盘，哦，该死，昨晚上急急忙忙赶来医院，忘记给她可怜的小车子充电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特米米懊恼地推着车往有可能能修理它的地方走。

　　今天的遭遇已经够倒霉了，旁边还慢悠悠地开过去一辆特米米叫不出名字来的红色超跑，张扬的光芒晃到了特米米的眼睛，刺痛了她脆弱的心灵。老天！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有时候还真叫人无奈。

　　“小姐，轮胎的问题是小问题，但你这车子该要换电池了——”

　　修车的大叔应该是乌萨斯人，他和特米米的小车站在一起，显得小车就像一辆袖珍玩具车，当然，特米米和他的个头相比起来也是一样的。

　　特米米抬头问道:“呃，那大概要多久呢？”

　　大叔挑挑眉，额头上出现了几条抬头纹，“现在也天黑了，我估计你明早再来比较好。我会帮你把你的车‘喂饱’。”

　　好吧，反正明天轮休，现在去等公交还不算晚。

　　走着走着，身旁滑过来一辆车，车窗被摇下来，里面坐着一个衣着“夸张”的女子，怎么说，特米米绝对不会见到有人在医院里这么穿。带铆钉的皮夹克，装点有流苏的喇叭裤，闪亮又形状奇特的金属耳环——是刚才那辆红色的超跑。

　　“嘿，甜心！对，就是你！这周围就你一个！遇到麻烦了？”女人的声音洪亮又有活力，能听出一部分友善。

　　“呃……”

　　女人冲特米米眨巴眨巴眼睛:“你的车坏了吧？我的车可没坏，要不要搭顺风车？”

　　“呃……谢谢你，但是不用——”

　　“你应该住在东郊吧？”女人饶有兴趣地看着特米米，“你的挡泥板上还有泥点子，这一周可没下雨。那就只有因为修路改道所以烟尘特别大的东郊了。”

　　女人把特米米的表情看在眼里，对她略显吃惊的眼神很满意，笑了:“萨尔贡人可不会这么婆婆妈妈的。”

　　特米米最终还是坐上了副驾驶，女人把电台的声音调小了些，转头问:“介意我开着它吗？”

　　“您请便……”

　　女人有着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一双眼睛像是杂志上见过的后缀一长串数字的宝石，哪怕只是匆匆一瞥，都能在脑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叫什么名字？”

　　“啊？特米米。”特米米有些慌张，担心对方发现了刚才她的偷偷打量。

　　“嘉维尔。”嘉维尔很坦荡，“是不是觉得我刚才那一大段话很神奇，就像侦探小说里那些无敌的主角那种？”

　　“呃……”特米米发现她好像不太清楚怎么去应付这位阿达克利斯同胞，她好像对自己过分热情了？

　　嘉维尔笑了，她笑得很开心，欢乐的气息在车厢里弥漫开来，“也多亏了刚才的电台，我也是才搬来不久，哪里知道什么改道什么施工——”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安全送回家的。忘了说，你的尾巴很漂亮。”

　　如果你不加最后一句话，我可能都不会这么担心。特米米想，开始怀疑她这么轻易上陌生人的车是不是不太好。

　　也许是特米米的眼神过于明显，但嘉维尔明显也误会了:“嘿！你难道认为我夸你不是真心的？拜托，虽然我自己也是‘细尾巴党’的一员，可这不妨碍我觉得你的尾巴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尾巴了！”

　　特米米抱着自己的大尾巴:“呃……谢谢……”

　　一路上嘉维尔都在找话和特米米聊，一开始特米米还戒备心十足，招架不住嘉维尔火热的“进攻”，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起来，说实话，感觉还不错。嘉维尔是个有趣直率的人，她冲淡了特米米一天的疲惫和烦恼。

　　“要来一口吗？”嘉维尔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瓶龙舌兰酒递给特米米。特米米瞪大了圆圆的眼睛，仿佛在说:你这时候在开车。

　　“别担心，我只是觉得你看着很累，需要小小的放松一下。这酒味道挺不错的，最后一瓶了，我都没舍得喝呢！”

　　也许是嘉维尔给特米米的直觉过于奇怪，也许是特米米对自己的酒量很是自信，也许是不想让后半段路的气氛变得尴尬，鬼使神差地，她接过了那瓶龙舌兰。

　　当嘉维尔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时，已经迟了。特米米的脸不红，但是她变得很乖，如果说刚开始的沟通还是有一搭没一搭，那么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

　　特米米的眼睛里全是嘉维尔亮闪闪的样子:“你觉不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眼熟？”

　　“对，那是因为我们就在你家楼下！老天，你才喝了一口！原来是滴酒不沾的类型吗？哈喽？特米米，你认得我是谁吗？”

　　“认得，你是嘉维尔。你说要送我回家。”

　　“没错，你到家啦。”嘉维尔没有不耐烦，反而还撑着下巴观察特米米可爱的样子。“需要我扶你上去吗？”

　　“不，不要，房间太冷了，这里暖和。”

　　“好，那你就再多坐一会儿。”不知什么时候，嘉维尔的外套已经披到了特米米身上。这外套看起来虽然夸张，但出乎意料的还挺暖和。

　　嘉维尔偷偷调高了些温度，好让特米米能更舒服些。嘉维尔现在上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她应该经常健身。手臂和肩膀的肌肉形状很好看，就像解剖书里画的完美无缺的人体……等等，这样形容是不是不太妥当，但是真的很好看……

　　“特米米，感觉好些了吗？”

　　“没有，你都不抱抱我……”

　　嘉维尔笑了，记不清这是今晚第几次笑。眼前的女孩外表可爱懂事，温柔善良，连喝醉了都安安静静，只是想要一个拥抱，怎么能拒绝这样的人，这样的要求呢？

　　“好，抱抱我们特米米……”

　　“还要……还要一个亲亲……”

　　“好，一个晚安吻。”

　　特米米却抢在红唇落到自己额头前改变了自己的位置，好让这个吻变化了意味。嘉维尔有些惊讶，但她没有拒绝特米米。特米米虽然醉了，可不至于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换句话说——嘉维尔喜欢这个吻的味道，带有一点点龙舌兰的醇厚，更多的却是甜甜的夏日红甘果的味道。特米米就像一枚酸甜多汁的红干果。

　　嘉维尔关了灯，让黑暗彻底布满车厢。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能看到特米米眼里盈盈的水光。嘉维尔一点点地脱去特米米的衣服，让她靠着椅背，自己则跨坐在她身上，低头去亲吻那两处丰满柔软的高峰。

　　吮吻到乳晕时，特米米变得有些焦躁。她的呻吟声里也带上了一些不安，嘉维尔就用缱绻深情的湿吻来安抚她的小甜心。

　　特米米的锁骨和胸口留下了嘉维尔来过的痕迹，身下的布料更是一片湿润。

　　“宝贝，你真的湿透了。”嘉维尔低吟到，她的唇轻轻擦过耳阔，性感的低音和暧昧的姿势让特米米的小穴又涌出一股热流。特米米脸上烫极了，她觉得很难受，她想找点什么疏解的方法。

　　“宝贝甜心，你吃得好紧……嗯啊……”嘉维尔的手指没入那条诱人的缝隙。每一寸软肉都在回应嘉维尔的指节，让她触电般的头皮发麻。开始抽插后听见的连连娇喘和呻吟更是让嘉维尔想要卯足了劲儿冲刺加速。但那样会伤到她的甜心，会把她吓到，嘉维尔当然舍不得。于是她开始探索她碰到的每一处，穴口，小腹，臀尖，颈侧，乳尖……淫荡的水声在车厢里格外清晰。嘉维尔的手放在那条尾巴下面，微凉细软的鳞片沾了水之后变得更光滑了。特米米的肚子摸起来很舒服，上面的肉不至于显得肥硕，但和嘉维尔自己硬邦邦的小腹比起来还是更为软弹。和肚子一样，黑色长筒袜勒出的起伏看着也让人气血上涌。如果特米米想，她绝对可以是地下酒吧里最抢手最受欢迎的舞娘。特米米是如此的干净，纯粹，以至于嘉维尔都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好吧也就三秒钟，嘉维尔还是败下阵来。

　　三秒钟很短，三秒钟也能做很多事情。特米米看见自己被剥得只剩下脚踝上的腿环，尾巴动了动：“你不喜欢我吗？”

　　嘉维尔亲吻着特米米的下唇：“怎么会？谁会不喜欢特米米？”

　　“那你为什么，还，穿着衣服……”

　　“宝贝，你一句话的功夫。”嘉维尔把背心脱了扔在一边，她没穿内衣，用的是乳贴。嘉维尔牵着特米米的手去揭开它们，去触碰它们。这一晚似乎格外漫长，还剩很多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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