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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胡四姐(1-7完) - 1,2

[db:作者] 2025-08-05 08:35 5hhhhh 2580 ℃

  「嘻嘻,没想到弟弟说话高过天,胆气却如此小。」胡三姐伸手去拉李尚。郎无意妾有情,胡三姐故意脚下滑了一跤,堪堪跌倒在了李尚怀里。

  这可把李尚吓坏了,连忙道:「姐姐你脚下可仔细些,万一跌下去可就粉身碎骨啦。」

  「可不是嘛,还好有弟弟抱着,救了奴家一命。」胡三姐一手搂着李尚的腰道。

  这下李尚再无意也反应过来,慢慢滑下身子,与胡三姐面对面,捧着妇人俏生生的脸庞,轻轻吻了吻她的鼻尖:「姐姐的睫毛可真美。」

  「弟弟说什么混账话,可别轻薄人家。」胡三姐啐了李尚一口,然后转过身去,作势要起身离开。

  李尚哪能放过,一把搂住胡三姐的柳腰,紧紧贴在了妇人身后:「好姐姐你要哪去?既然陪弟弟游山寻乐,在如此景致前不寻些爽人的乐子岂不可惜?」

  「你说甚么?还不快点放开奴家。弟弟胆气太小,可禁受不住动人的风光哩。」胡三姐直把话来损李尚。

  李尚知道胡三姐在取笑自己刚才的模样,也不答话,只管搂着妇人在她粉颈上嗅弄,一手撩开对襟,从亵衣边上探入,紧紧握住了妇人的乳瓜,只觉乳肉软腻脂滑,仿佛要从指间溢出去了。李尚从背后凑近胡三姐耳边道:「弟弟勇攀高峰的胆气姐姐可领略到了?下面还有一杆子舍我其谁的长枪管教姐姐爽利。」

  胡三姐也不答话,扭过头来把朱唇凑在李尚脸上乱吻。李尚见她檀唇轻薄,十分可爱,便凑上前去一口抿住。

  「哎哟,小混蛋你作甚?」胡三姐吃痛怒道。

  「平日里只闻着唇香,还未尝过这檀色是什么滋味,今天姐姐就成全弟弟罢。」说着捧起胡三姐的粉颊就要索吻。

  胡三姐一手隔开李尚的嘴,转过头去冷笑道:「那你何不去找平日里的姐姐妹妹尝尝去?奴家可不奉陪了。」说罢挣扎着要起身。

  李尚欲念喷勃,哪肯放手,翻身把胡三姐压在身下,一边索吻一边拿手探妇人的裙底。只一探,自觉摸着了一处软阜,便细细抚摸抠索起来。

  胡三姐股间被贼手偷了个正着,嘤咛一声,李尚见机吻了上去,吮住了一条软舌。胡三姐也不再挣扎,香津暗度,动情激吻起来。

  李尚在裙内使出了指上的十八般武艺来对付眼前美人,忽的他触到一粒不及米粒大的突起,暗自迷惑,轻轻用手一捻。只觉得身底下的妇人顾不及口内两条软剑的激战,打心里发出一声又长又媚的呻吟,听得李尚腹下坚硬逾铁的男根又硬了三分。心想:难不成我捻了她的花蒂子了?哪有生的这般小的?

  原来胡三姐的阴蒂本来生的小巧,若不是动情至极不轻易显露。李尚指上功夫又好,又在这险崖上作这种事,妇人早就十二分的动情了,被李尚这么一捻,直直小丢了一回,吐出的花蜜涂满了李尚的手掌。胡三姐身子瘫软,也顾不上阻止男子褪下自己的罗裙了。

  李尚着急想看,又扒又拉地褪下罗裙,撑开妇人合拢的双腿,终于望见了底下的动人风光。

  妇人的花唇又白又嫩,真比那豆腐一般。令李尚惊奇的是妇人只在整个蛤口上边生了一小撮平整柔软的纤毛,花唇周围乃至菊蕾处是光洁如镜,一丝也无。不过李尚心不在此,弯下腰凑近雪阜,撑开花唇去寻那花蒂子。

  「哎呀哎呀,弟弟你别瞧哩,好羞人。」妇人拿手去掩都被李尚挡开。功夫不负有心人,李尚终于瞧见了那粒小疙瘩似的花蒂子,粉粉嫩嫩的实在惹人怜爱。他探过头去,一口含住,舌头只顾着在花蒂子上扫来扫去。这下可把妇人美到了,两脚只顾乱蹬乱踹,口里呼喊:「好弟弟,好心肝,哎哎哎,可不禁这么玩的,嗯嗯,哎……」情到浓处又丢了一回。

  李尚也是头次品到女人的花津,只觉得没甚么滋味,底下又胀的厉害,只想出来快活快活,于是褪了裤子,放出了那条怒龙肉杵。

  胡三姐下面忽然无处着落,心中慌慌的,刚刚小丢了两回,身子又软,闭眼娇声道:「弟弟你又作甚么?放着奴家好难受哩。」

  李尚笑道:「都是弟弟服侍姐姐,弟弟比姐姐更难受呢。现在就让姐姐下面尝尝屌。」说着扶起肉根在花唇与花溪间逗弄。

  胡三姐听他说脏话,嗤道:「净是瞎说话,脏了奴家的耳朵,哎哟,怎么又用嘴去含呢,别玩了,快来疼奴家,嗯……」

  原来李尚握着肉杵在花唇间逗弄,马眼一下含住了花蒂子,玩心顿起,放了又含,含了又放,最后实在忍不住了,道:「姐姐你把衣裳褪了,弟弟就进来疼你。」一边说着一边把龟头在蛤口进出。

  胡三姐愈被逗弄花蒂子,里头就愈发空虚,心里瘙痒难耐:「这山上风大,奴家就解了亵衣吧,生怕要着凉哩。」闭着眼把颈后的带子解了,把两只大奶瓜袒了出来。李尚看着血脉贲张,扛起两条细滑白嫩的腿,猛地刺入。

  虽然妇人花蜜乱吐,花径早就润滑,但是十分紧致,心急的李尚竟然一下子滑了出来,肉根在外面乱颤。

  「弟弟心肝,你饶了奴家快进来罢。」胡三姐急的一手揉搓着花蒂,一手去抓肉根子。

  「姐姐下面实在紧,滑出来了。姐姐忍忍我这就放进来让你爽爽。」李尚苦笑,扶着阳具慢慢刺入。

  李尚只觉得胡三姐里头又热又滑,探到深处又有圈圈嫩肉包裹而上,实在是美不堪言,只好慢慢深入,细细体会。

  胡三姐得了那根混阳铁杵,舒畅地喊出声来。没一会儿就被龙头顶到了花心,心里暗喜:没想到这书生斯斯文文的,竟然有这样的本钱,得好好采他一回。思罢挺身起来,喘道:「心肝,好人,抱抱奴家。」睁眼一瞧却是被底下的模样吓了一跳。原来李尚的肉根还抵着花心,而露在外边的尚有两分,顿时骇然:「弟弟你这下面瞧着吓人,都顶到奴家的,嗯,怎么还有半指长在外边?」

  李尚搂着妇人,笑道:「弟弟来让姐姐好好美一回。」说着底下狰狞的肉根带着玉脂嫩肉抽动起来。

  李尚憋了许久,只想痛痛快快射一回,哪管什么九浅一深的技法和妇人讨饶的娇喘,次次没根而入,破开花心,插的胡三姐花容失色,乳瓜乱摆。李尚底下一边抽插,瞧见两个雪乳翘然可爱,一手攥着就往嘴里塞。谁知道刚刚轻吮,一股又腻又甜的汁水喷进了口中。拿出一瞧,淡紫的乳头上竟然泌着乳汁。

  「姐姐你有身孕吗?怎么大奶子里还喷奶水?」说着又就上去吮吸起来。

  「哎,哎,嗯,你不能,你不能喝,嗯嗯。」胡三姐次次被插到花心,里头酸得花容变色,哆哆嗦嗦地说了两句。

  李尚喝了两口,只觉着太过腻,干脆放过了两个乳球,只用手去揉捏两个紫葡萄,笑道:「姐姐怎么这般吝啬,喝两口奶水也不肯,待会儿弟弟好好给你些。」说罢把怀里的妇人放躺在石台上,专心破玉穿脂,搜刮顶刺,把妇人的花心捅得又软又糯。

  胡三姐只觉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马上要丢,嘴里胡乱叫着「快些快些。」李尚看着底下的粉人情状难捱,心想她定是要丢,自己精关也有些松动,似要射出来,于是更加用力,大创大弄了几十回。胡三姐「哎」的一声,花口吐出一股子又滑又腻的浊浆,花径紧紧地抱住了肉根。李尚也忍耐不住,抵着花心子就大射起来。

  胡三姐缓了一阵才道:「奴家家里还有个四个月的儿子,你把奶水都喝光了奴家拿什么喂孩子?」说到这胡三姐嗤嗤笑了起来。

  李尚射完了仍把肉根放在花径里,抚弄着乳瓜笑道:「我不刚才还给你了么,那些应该也够抵我喝的奶汁了,你又笑什么。」

  「喝了奴家的乳汁,你下面可得硬上三天哩。」

  李尚低头一瞧,刚刚射过的阳具确实没有疲意,直挺挺地戳在胡三姐的软腻中。只当她在笑自己,一把抱起妇人,站立着挺动起来:「好姐姐你又笑我,弟弟让你知道厉害。」

  妇人刚刚好丢了一回,还未得休息,又被里头次次穿透花心的肉根勾动了欲情,干脆搂着男人的脖子,贴伏在男人胸口细细受用着。

  李尚站了片刻,只觉体力不支,环视四周,瞧见石台边上有一处微微翘起的飞檐状的角,心生一计。妇人挂在李尚身上,正在受用,只觉着男人开始走动起来,睁眼一瞧两人正站在石台边上,底下就是万丈悬崖。

  「你找死哩!怎么跑这边来了?」

  李尚只觉妇人花径一紧,深吸了一口气,笑道:「这边肏弄起来更有一番风味。」说罢就在边沿坐了下来,双脚摆到石台外,只觉着底下一股大风呼啸而上,自己仿佛飞到了空中一般迷醉眩晕。过了一会儿,李尚收回心神,觉着怀中的妇人浑身鸡皮疙瘩,连忙把她身上的衣裳裹紧一些,又拿自己的外衣包住,才问道:「姐姐好些了没?弟弟要动了。」

  妇人也不敢拿眼瞧背后的险状,紧贴在李尚胸前:「你问我作甚?」

  李尚得了同意,两手捏着妇人软翘的臀肉,抽送插弄起来。

  胡三姐刚开始还惧怕着背后的险竣风景,交欢奸淫到深处也顾不得许多,转过头来和李尚吻在一起,互度津唾。妇人两只乳瓜不听话,又偷偷跑出了衣襟,紧贴在李尚胸脯前,随着两人的抽动软腻的乳球也一上一下,或扁或圆,挤弄出的乳汁涂抹得两人胸膛到处都是。

  李尚看着眼前的风景愈弄愈狂,胸中积累的气势愈来愈高,大吼一声,把妇人扳过身来。

  胡三姐里头正被抽送到美处,花径嫩肉绞着阳具恨不得融在一起,这一折腾,魂儿也差点丢到天外,反手勾住男人的脖颈一动也不动,底下泥泞处不仅花蜜乱吐,还对着崖下淅淅沥沥地尿了出来。

  李尚哈哈大笑,耸动地愈来愈癫狂,妇人早就无力配合,只得随他所欲。

  李尚两手握着妇人的沃乳,低头噙住,狠狠的嘬了一口,然后挤压揉捏着。对着空中喷挤着乳汁,大声道:「快看,巫山夜雨!」

  妇人被逗弄得哭出声来,哽咽着说:「好弟弟别玩啦!快点肏我,肏我。」

  妇人的哭状似在李尚心头火上浇油,当下依言,转身把妇人按在石台上,提着丰臀就是一阵狠抽狂送,次次送到嫩花心里,逾过百下终于抵着花心把热流灌了进去。再看那妇人早就不知丢了几回,瘫软在石台上动弹不得。

  李尚缓缓抽出阳具,见它仍是挺翘坚挺,不知何故。心想:难不成她说的是真的?天下哪有这种奇事?

  忽然李尚感觉脚底下开始抖动,逐渐转至震动,似乎是即将崩塌的前兆。

  「坏了坏了,难不成这妆镜台竟被我们玩坏了?」李尚心知不妙,抬足就要走。看到一旁被自己干瘫在石台上的妇人,只好转身唤道:「好姐姐,石台要塌了,赶紧跟我走吧!」

  脚下晃动愈来愈烈,妇人刚刚睁眼醒转。李尚直接抱起妇人,谁知突然天崩地裂,石台就要跌落悬崖,李尚心中苦笑:这下真成了风流鬼了。

 

  三、几度试香纤手暖,一回尝酒绛唇光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碾冰辙。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者谁?黄衣使者白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六月十一,一声霹雳雷霆震撼了整座凤凰山。

  凤凰山下农户刘叟正在屋里午睡,自觉竹榻倏地颠动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令他老耳发聩的震雷。

  「午时还是晴天白日的,怎么又打雷了?」刘叟被那声惊雷吓出了一身冷汗,披上单衣到院子里一瞧,依然是艳阳天照。

  「咄,真是怪事,旱雷也打得这般声响。」瞧罢脱下单衣,又躺回了竹榻上。

  他的发妻冯氏在一旁转过身子,问道:「外面可是要落雨了?」

  刘叟道:「不妨事不妨事,不过是一声旱雷。」

  「旱雷?我怎么觉着刚才榻子都颤了。」冯氏摇了摇头,披上外衣就要起身。

  「你起来作甚?你眼睛又瞧不大见,外面落雨了又妨什么事?」刘叟摇摇头。冯氏早些年害了场病,眼睛落了翳,看什么都是影影绰绰模模糊糊的。

  「早日里大娘子在外头晒了果脯草药,等下次集市让老大去卖哩。总要照看周全,落了雨岂不是全泡汤了。」冯氏又絮絮叨叨了一些埋怨丈夫不懂家计的话。

  「阿公,阿公。」这时候刘叟的孙子阿宝从外头呼喊着跑进了屋子。

  「咄,怎么大呼小叫的没些礼数,平日里夫子就是这么教你的?」刘叟见孙子这副模样,不禁呵斥道。

  冯氏一把搂过孙子,不顾刘叟的呵斥,笑问道:「你怎么这副莽莽撞撞的模样,被你阿公责骂了不是,跟阿婆讲讲,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

  「阿婆,孙儿刚才被吓死哩。」阿宝似乎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刚才我们在河边玩水,看到那个镜台落下来,摔碎了。」

  孙子阿宝前言不搭后语,听得刘叟云里雾里,倒是冯氏听出了意思,问道:「是不是那块妆镜台落下来摔碎了?」

  「是了是了,就是那块光光的大石头,都滚到河滩上哩。」阿宝伏在冯氏怀里,显然是吓坏了。

  「哼,摔碎了也好,以后少些人胡乱上山,前些年不刚有那些贵人子弟在山里让狼叼了去,好歹找到一条胳膊,否则不知道公人怎么使唤我们哩。你是没看见那些日公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让我心惊了好几日,好歹没牵扯到我们家。」刘叟似乎有些不以为意。

  倒是冯氏心思细腻,安抚了阿宝后回头道:「我记得几年前哪里还有片大竹林,是也不是?」

  「可不是,开春的时候老大老二还经常去挖笋子吃,我也瞧见过,长的又高又大,那块大石头落下来想是正正好,要被糟蹋掉一大片。」

  「客家大娘你可知道?前些日她进城去瞧她女儿,回家时候在咱们家歇了会儿,喝了两口水。她说呀,现在城里喜欢烧香。」

  刘叟喝了两口水,哼哼道:「烧香?我也常去庙里烧香。」

  「可不是庙里的柱香,是熏香,一钱好几两银子呢,客家大娘说她女儿房里薰了透人哩,从里到外都是香的。」

  刘叟道:「不过是有钱人玩的东西,客家大娘不过也是沾了她女儿的光,用用这些烧钱的玩意哩。」

  冯氏叱道:「你急什么?听我说完。烧那个香,用的是炭。寻常的炭还不成,味道杂的会混淆了香的味道,客家大娘说她女儿家用的是竹炭。竹炭烧起来没有异味冲散香味,确实大大的好哩。她还说,女儿家用的是蜀里来的竹炭,烧起来却是比香都贵哩。」

  刘叟明白过来了,问道:「你是说把那些压坏的柱子都烧成炭,卖给城里人?」

  「可不是,这时节还没到伐木烧炭的时候,私伐可是要查罪的,何况也不是用炭的时节。虽然家里还有些用剩的竹炭,但终归是日子长了,怕不合城里贵人用。后面的炭窑空着也是空着,你也有烧炭的手艺,把那些压坏的大竹子都拿进窑里烧成炭卖些钱,也好给家里贴补家用。」冯氏道。

  「能卖上钱吗?别人可是用的蜀中来的好竹炭,瞧的上我们破窑炭吗?」刘叟还有些犹豫。

  「你这人就没些眼见。不听人说以前还有狗尾续貂的事哩?何况那蜀中多远?能有几两竹炭运到金陵哩?一指长的蜀炭要几钱银子,我们讲明白说清楚,一节好炭卖几钱银子又何妨?又不是作些坑骗人的事,一个愿买一个要卖哩。」冯氏瞧着刘叟实在有些好气。

  刘叟算计了一下其中的得利,拍拍手道:「成,我这就去把老大老二都喊回来搬竹子。」说着乐呵呵地跑屋外去了。

                ——

  李尚从崖上跌落下来,只觉得一阵云里雾里,天旋地转,置身梦中。只见怀里的胡三姐笑嘻嘻转过脸来,反身把自己抱在怀中。

  「姐姐,我俩都要死了,你还笑呢。」

  「奴家还不想死哩。」说罢,对着李尚就是深深一吻。李尚只觉着美人香舌递入口中,接着便无所知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阵阵凉风中李尚终于渐渐醒转了过来,睁开眼只瞧见一个满脸皱纹如刀刻一般的老叟正持着一柄大蒲扇给自己扇风。

  这老叟正是带着两个儿子进山伐竹的刘叟。

  刘叟带着儿子进山伐竹,在竹林一旁的向阳空地上就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年郎躺倒在地,不知人事。从衣衫的材质看来,还是个富贵人家。这下刘叟可叫起苦来,连忙叫儿子先去伐竹,自己上前查看。

  好在这个人呼吸平稳,只是沉睡无知,刘叟松了口气,连忙叫一旁的儿媳妇去河边再打些清水来,自己抱起少年郎上半身,拿蒲扇不停地扇着凉风。在刘叟的努力下,李尚终于睁开了眼睛,也好歹让刘叟放下心来。

  李尚醒转了半刻,终于理清了混乱的脑子,连忙挣扎着要爬起身来:「不敢劳烦老丈。」挣扎间半拢的薄衫袒露开来,露出了底下那根雄赳赳的小兄弟,惹得一旁的妇人忙转过头去。

  李尚也有些尴尬,忙忙拢起衣衫。刘叟呵呵笑道:「不妨事不妨事,看小官人这副模样,想是独自进山游玩遭了强人,把衣衫都给掠去了。小官人可得当心了,虽说在应天府治下,但总免不了有剪径的强人出没,平日里没有搭伴可不好往这无人烟的山里来。」

  「老丈人教训的是,小子知道了。」李尚掩好衣衫,坐起身来。

  「来喝点水,去去暑气。」刘叟拿过儿媳手里的瓦罐,递给李尚。李尚觉得暑气蒸人,接过罐子三口并作两口喝个精光。

  「多谢老丈的救命之恩。」李尚喝光了凉水,觉得胸中暑气尽去,刚醒过来的烦闷之感也不翼而飞,舒坦地长舒了一口气。

  「不敢当不敢当,只不过是碰巧碰见的罢了。」刘叟接过瓦罐。

  虽然暑气已去,但是李尚身上还没几分力气,便和刘叟攀谈起来:「看老丈的装扮,老丈进山是伐木吗?我记得现今还没到伐木时节,私伐可是要受罚的。」

  刘叟慌忙摆摆手道:「小官人眼力不浅,不过我哪敢违禁私伐。只是今日凤凰山上出了怪事,那块妆镜台居然落了下来,滚落到了河滩上。那崖下有片竹林,长得非常茂密,今日却被石头毁坏了大半。这些日金陵城里喜欢用竹炭烧香,我就想搬些竹子回去,烧成竹炭进城卖掉贴补家用。」

  李尚听了,想了一下,才知道刘叟说的烧香是焚香。笑道:「老丈人确实好算计,焚香用的竹炭大多来自蜀地,金陵至蜀路途遥远,蜀炭价格居高不下。这样吧,如果老丈你烧的竹炭合用,给我来些,我现在就住在凤凰山下秦家的园子里。」

  刘叟听见生意上门,心里乐开了花:「一定一定,我也烧了快四十年炭了,绝对把一等一合用的竹炭送过去。」

  李尚活动活动身子,站起来道别:「时候也不早了,老丈路上小心,小子先回家了。」说罢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还好一路上没什么人,李尚的窘态没人得见。来时的路崎岖难行,李尚连鞋袜都失了,只好转走大路,从园子正门进去。

  刚走到花苑附近,就听见响声,李尚心想:花蓉这丫头,午时离开时候就听得不知道在翻弄什么,怎么现在还在翻弄?正好经过花苑,我进去瞧瞧她在作什么把戏。

  秦家园子闲置多年,花苑无人打理,早就杂草丛生。李尚搬进来时想着闲时翻整花苑,谁想花苑太大,他拔了些杂草就失去了兴致,放在了一旁。今天一走进去,李尚眼前不由地一亮。

  大半块花苑的杂草野花都被去除干净,只有些丛生的灌木不好清理像一块块顽癣。不过让李尚苦笑不得的是那些腾置的空地上挖出了一块块菜畦,弯下腰去还能瞧见破土的嫩苗。环视四周,终于在西北角瞧见了蹲着的花蓉。

  李尚快步越过菜畦,跑到花蓉身旁,喝道:「你做什么呢?怎么把好好的花苑变成了菜园子?真是俗不可耐。」

  花蓉正蹲坐在地上加固棚架,底下的绿苗看着略显茁壮,已经开始爬架了。花蓉拍拍手上的尘土,回头道:「是是是,我的菜园子俗不可耐,也没见你来修整你高雅的花苑啊。」

  只不过李尚的模样实在有些不堪入目,花蓉蹲着转过头就正好瞧见李尚底下的支起,红着脸叱道:「你你你真是无赖透了,怎么披了件外衣就随便跑,连双鞋都没穿。」

  李尚想起了眼前丫头的目中无人,起了捉弄的心思,给自己解解气,就挺了挺下体笑道:「我不止鞋子没穿,下面还硬着呢,你瞧瞧拿去做棚架合不合用?合用就伸手拿去。」

  看着李尚的无赖嘴脸,花蓉转羞为怒,一时间觉得眼前的青年面目可憎,抓起一把土没头没脸地向李尚抛去,然后头也不回,跑回自己屋子了。

  李尚前一霎还洋洋得意,下一霎已经是满嘴满面的尘土,赶忙跑去花苑井边打水清洗了。

  不过晚上等李尚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去吃晚饭,才发现花蓉根本没给他准备。望着空空如也的锅碗,李尚恨恨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然后饿着肚子回房睡觉去了。

  不过麻烦还不止这些。李尚躺在凉席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白天的旖旎虽然历历在目,但李尚感觉如梦似幻,如果没有刘叟告诉自己妆镜台已经摔落山崖,还有自己底下迟迟不肯低头的小兄弟,李尚实在不敢相信那缱绻缠绵都是真实的。

  自己的肉根挺立太久,甚至开始没有知觉了,李尚实在害怕自己明天一觉醒来就失去了它。想到胡三姐的婉转的风情和滑嫩似玉的肢体,李尚只得苦笑,然后带着愁思慢慢睡去。

  第二日下午,李尚正在书房做功课。好歹花蓉还记得给他做了早午饭,没让他继续饿了肚子。不过也没给李尚好脸色瞧,甩了脸自己去忙了,连早上刘叟送来的一小捆竹炭都是李尚自己搬回后房的。

  刘叟一大早就送了一小捆竹炭来,也没收钱,说是先给李尚试用着,有什么不合用之处好让他改进。花蓉从刘叟那听说了昨天的事情,气愤稍平,她又是农家出身的,自然知晓刘叟的难处,从荷包里捡了块好银给了刘叟,当做以后的炭钱,然后才回厨房给李尚补做了一份早饭。

  李尚也有些心烦意乱,好在屋子里有几颗香丸,就碾了一颗焚香静心。才读了半卷书,李尚忽然听得窗外莺声燕然,心中正在纳闷,抬头望去,正好瞧见一个妩媚的女子正从窗外瞧进来。

  「你瞧什么?昨日里还没瞧够么?」胡三姐笑道,「奴家打扰酸秀才了么,那也好,妹妹咱们走罢,人家不欢迎咱们哩。」

  李尚见是胡三姐,连忙放下书卷跑出门,喊道:「姐姐留步,姐姐留步。」跑出门才发现两个女子正掩口笑看着他。

  李尚殷勤地把两位女子请进屋子,结果屋内连茶水都没有,又忙前忙后整治了些茶水,才得坐下。

  「奴家还以为弟弟贵人多忘事,才一日就把姐姐忘了。」

  「弟弟弟弟的,我怎么不知我多了个兄弟呢?」藏在胡三姐身后的女子小声笑道。

  胡三姐一把拉过身后的女子,叱道:「你这丫头真没些礼数,藏在身后作什么,出来见过主人家。」

  女子只好放下斜挎的大藤箱,出来行了一礼。胡三姐道:「这是奴家的亲妹妹,胡四姐,平日里在山野顽皮惯了,失了礼数。」

  胡四姐身穿葱白轻薄对襟,碧色抹胸内酥胸半露,下身着青色罗裙,整个人显着青春可人,相貌倒与胡三姐有七分相似,神态却不似胡三姐那般妩媚动人,多了些少女的稚气。

  「难怪姐姐你要我来帮忙,这相公痴痴得只顾着看我哩,确实有些毛病要治治。」胡四姐掩口笑道。

  听到毛病,李尚立刻就想起来了,抓着胡三姐的手道:「姐姐你可得救救我。」

  胡三姐一把挣脱了李尚的手,道:「奴家这不是把你的救星带过来哩。妹妹跟着我耶耶学了多年医术,平日里经常给人看病,她出手必定是药到病除。昨日她刚到金陵看奴家,奴家今天就拉过来给你瞧瞧哩。」

  胡四姐疑问道:「姐姐,相公得的是什么症候?问你也不说,我这可没法对症下药。」

  胡三姐道:「问我做什么?李相公的病,自然是他与你说。」

  李尚看着胡四姐,也实在难以启齿,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胡三姐道:「瞧你昨日胆子也不小哩,怎么今天连话都说不出了,罢了罢了,还是奴家来说罢。」于是绯红着脸颊附在妹妹耳旁低语了几句。

  胡四姐听得满面通红,惊道:「姐姐你怎么什么都兴给人吃了,这也是随便能给人尝的么?」

  胡三姐怒道:「也不是我强他吃的,他非要吃,有什么法子哩,自讨苦吃罢了。」

  李尚讪讪道:「妹妹可有法子能治。」

  胡四姐思忖片刻,道:「治病不过是追本溯源,查治病灶。虽然我还是头一遭治那东西,法子却是有的,只不过还缺一味马勃,一味僵蚕,还需要劳烦姐姐去取来,我这药箱里有剩下的几味药材,煎熬成汤服下,再辅施针灸,便能愈了。」说着打开藤箱,取出了医具。

  「罢了罢了,奴家就多跑跑腿吧,再晚些李相公就要绝根哩。」说罢胡三姐转出房去。

  「你这边可有些柴火,待会儿不管是煎药还是施针都要炭火。」胡四姐问道。

  李尚想起那捆竹炭,说:「今日得了些竹炭,不知道合不合用。」说罢,从一角的筐子里取了些竹炭出来。

  「正好正好,竹炭正好。」胡四姐看到有竹炭似乎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一般,笑咧了嘴。

  「合用就行,我该做些什么?」

  胡四姐道:「你还要做些什么?躺下吧,待会儿我给你的,你的那个施针。」说着摆开针包,点上了竹炭。

  李尚褪下裤子,解开长衫,就直接仰躺在了床榻上。

  「我耶耶说过,竹炭最能杀虫,光一滴水都有五万四千虫,这些银针上也不少,用烧红的竹炭杀虫再好不过了。呀,好长。」胡四姐正准备着呢,回过头来看到李尚挺立的阳根,发出了一声惊呼。

  李尚更加尴尬了。虽说自己被人说风流,但是在一个素未谋面的二八佳人面前还放不下面皮来,连忙遮掩上。

  「嘻嘻,遮掩做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把衣裳拉开,我要施针了。」胡四姐笑道。竹炭烧的快,小炉里的竹炭早就烧的通红,胡四姐提着小炉拿着针包坐在床榻上,把工具摊摆好,才道:「快掏出来,遮遮掩掩做什么?抓紧些,再耽搁就要把,把那东西切了才能救你性命。」

  李尚听罢,袒露开衣裳,道:「妹妹小心施针,可得当心了。」

  「好了好了,婆婆妈妈一点都不利落。」说着胡四姐一把握住李尚的阳根,丈量了一下,「虽说我是个女子,但是耶耶让我在这东西的模具上施针练习可不少,上面的穴位我熟悉的很,不用担心。」说罢用手丈量,寻找穴位起来。李尚听言,也只好放下心来,但是看着胡四姐手里的银针,心中害怕,随手拿过一握书卷,随她摆弄去了。

  胡四姐握着李尚通红的阳根,心中愕然:虽然平日用耶耶模造的阳具练习过施针,但是那也不过五寸左右长,这根东西都七寸多了,世间男子的阳根都这般长吗?想到这里,胡四姐连忙收束心神,用针试着刺了一下,问道:「有什么感觉吗?」

  李尚握着书卷,下身只觉肿胀疼痛,没什么别的感觉,于是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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