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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天使的祕密~性的病棟24時~】,8

[db:作者] 2025-08-05 08:35 5hhhhh 4580 ℃

  洋介在拉上拉的病床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靜待著,接著就聽到從走廊那邊傳來「嘎啾~嘎啾~」的獨特腳步聲。那是護士鞋的聲音沒錯. 腳步聲漸漸接近,不久後就進入病房裡了。

  「中田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個聲音正是自己的預期的人不會有錯. 洋介就在從鼻腔發出得意笑聲的同時,唰的一聲拉開拉簾。

  頓時,靠近過來的人——也就是小玲發現床上的人是洋介後,臉上表情頓時僵住。

  「嗄!?十、十文字…弟弟…?」

  洋介覺得她的臉色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呢?

  洋介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注視她的吃驚模樣。

  「為、為什麼你會睡在這裡?」

  「我在走廊上走著,突然感覺不舒服。正好這間病房的病床好像是空著的,所以稍微借躺一下呀!」

  當然這是謊言。

  之所以把小玲叫出來,是為了要向她詢問所有的真相。

  然而如果只是從自己的病房裡叫她來的話,由於小玲的第六感很強,所以可能會察覺到什麼蹊蹺因而不過來。

  所以洋介才會在這個空病房裡把她叫過來。

  如果在這裡的話不會有任何人來,而且床上的床單也是新換過的。

  問題是如果從沒有任何病人住的病房裡叫她來的話,不知小玲會不會有回應,所以他命令千歲編造一份病人住院資料。

  「…你騙我來?」

  小玲狠狠地瞪著洋介。

  「不用露出那麼恐怖的表情嘛~小玲小姐也是位護士,所以想請妳幫忙看一下身體有點不舒服的病患呀~」

  「我很忙,沒有時間看你。」

  「唔嗯~擺出那種態度好嗎?」

  當洋介露出游刃有餘的笑容後,小玲露出有點驚慌的神情。

  儘管如此她還是發揮原本的逞強,將手叉在腰上以強硬的口吻回問:「你倒底想要我幫你看哪裡啊?是那個不太靈光的腦袋嗎?還是心臟呢?無論是哪一個,都可以用喜歡的方式,在盡可能讓你受苦的情況下全部幫你割掉唷!」

  小玲雖然還是跟往常一樣耍嘴皮子,可是語氣卻有點懦弱。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她的腿看起來也像在發抖。

  「為了要向妳說明哪裡不舒服,請過來這邊吧!…小玲小姐。

  「哼…你最好是不舒服到死掉。」

  這實在不讓人認為是從護士的嘴裡說出的話。

  但也代表了她對洋介有多麼警戒吧!

  「只要稍微躺一下就會好了啦!」

  小玲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接近洋介的附近,只扔下這一句話後就打算離開病房了。

  ——沒辦法了~洋介於是將留下來當作最後王牌的咒語說出口。

  「Paraphilia…」

  「…!?」

  小玲身體頓時發抖並且駐足。

  「Paraphilia原來就是小玲小姐吧!」

  「你…你在說什麼啊?」

  小玲只略為轉頭朝洋介這裡看過來。

  雖然她打算裝傻到底,可是當洋介把從置物櫃裡帶出來的行動電話讓她看之後,她的臉色也不禁大變。

  「我…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那種偷人家東西的變態哪!」

  「不過我還是輸在置物櫃裡偷藏按摩棒的色情魔小玲小姐。」

  洋介一面承受小玲對他投以銳利的視線,一面把玩著手中的行動電話。

  「…你到底要我看什麼啦?」

  小玲終於說出讓步的話了。

  這也相當於她承認「自己就是Paraphilia」。洋介一想到這下子就掌握住小玲決定性的弱點後,讓他不由自主雀躍萬分。

  「妳好像終於瞭解自己的立場了。」

  洋介說完後笑了,小玲則由鼻腔不屑地悶哼一聲。

  這是現在的她所能做的最大限度的虛張聲勢吧!

  「老實說呢,我這裡腫腫的很難受哪!」

  洋介依舊躺在床上,指著自己的褲襠處。

  「小玲小姐應該會願意幫我治好吧?」

  「………」

  就某種程度而言她已經想像到了吧!

  雖然小玲並沒有太過驚訝,但卻很不甘心地緊咬下唇。

  洋介凝視著她,胸口雀躍不已。那種將高傲的她由上面壓制下來的感覺,比想像中還要來得痛快。

  「來啊快一點過來啊!」

  在洋介呼喚下,小玲滿臉不高興地接近。

  關於行動電話以及Paraphilia的事,之後再慢慢盤問她就行。

  現在他想要盡早享受她的身軀. 「嗯…嗯嗯嗯啊…」

  裸露下半身的小玲跨過洋介緩緩地沈下腰。已經因愛撫而非常濡濕的秘密裂縫,很順利地就將洋介的肉棒吞噬進去了。

  一口氣將讓巨棒吞入直沒根部後,小玲發出一聲深深的嘆息並且揚起下顎。

  「我看妳好像感覺很爽的樣子耶~到底已經跟幾個病人做過愛了呢?」

  「我、我是笨蛋嗎?我又不是天音。」

  看來她還有餘力耍嘴皮子。

  「小玲小姐很討厭天音嗎?」

  「嗯嗯…是啊!一副什麼都不懂的純情模樣,讓人不順眼極了。」

  「是喔…」

  就因為這樣所以才引導洋介朝向讓天音變得瘋狂淫蕩的方向吧!

  ——接下來…還有其他想要詢問的事。

  洋介朝上看著露出陶醉表情的她,伸出一隻手在枕頭下面摸索著。

  那裡藏有在小玲的置物櫃發現的按摩棒。洋介在不讓她察覺到的情況下,用手摸索她的臀部,將取出的按摩棒頂在菊門口。

  「啊…什、什麼東西!?不要把奇怪的東西插進屁股裡面呀!」

  雖然小玲頓時發出哀嚎,可是根本沒有必要老是做些會讓她感覺很舒服的事情。

  是的,因為這是嚴刑逼供。

  「這是小玲小姐的必需品吧?給我好好地含進去吧!」

  當洋介強硬地插入後,小玲很痛苦似的扭了腰。

  雖然她試著要逃離所以拼命掙扎,可是洋介卻毫不留情地將按摩棒戳進去。

  不久之後大概已經有一半左右插進她的腸子裡,那股刺激傳到同時插入花穴裡的肉棒上。那是比想像中還要強烈的感覺. 「啊…不要!我不是說了快點拔掉嗎!唔…不、不要移動啊!」

  當洋介緩緩地將按摩棒抽出插入後,小玲激烈的搖頭. 隨著她的動作,秘穴裡也起了有節奏感的收縮反應。

  「快住手…求求你…唔唔…唔啊啊!」

  小玲激烈地扭著腰想要哀求著洋介將按摩棒拔出來。

  雖然這的確很難說是正常的行為,但是對應該很誠實面對肉體快感的她而言很罕見的斷然拒絕方式。

  「肛交不是小玲小姐的嗜好嗎?可是妳卻有偷拍別人做愛時的變態舉動哪!」

  「你…你才是偷偷跑進更衣室裡,偷看別人的行動電話的變態哪…」

  小玲雖然還是撂下狠話,但是聲音卻比往常要來的虛弱。

  「對了對了,妳在行動電話裡有儲存一張被凌辱的護士照片,那是怎麼拿到的呢?」

  「…是…是在網路上找到的呀!」

  「妳在說謊吧?

  「啊…不要!快住手啊!」

  當洋介打開按摩棒的電源後,小玲的身體直打哆嗦搖搖晃晃的。

  那股震動也同時傳到洋介身上,搭配她的收縮,讓他獲得超乎想像以上的快感。

  「怎麼可能會是湊巧得到那起事件的照片呢?」

  網路不是萬能的。

  並不是什麼東西全部都能夠透過檢索就可以查到的。

  「嗚嗚嗚…所…所謂湊巧…常常會在人們沒想到的地方發生呀!」

  「就像的簡訊是湊巧由小玲小姐的行動電話所傳出來的那樣嗎?」

  洋介挖苦地這樣說後,小玲倏然露出痛苦的表情。

  「無論如何,妳打算讓我落入圈套這―點沒有錯吧?那是為什麼?妳打算要我做出什麼事呢?」

  「………」

  小玲把嘴巴閉得緊緊的,不想回答任何質問。

  洋介心想如果要讓她說出事情的核心部分,光是這種程度應該還差得遠.「沒辦了,那就讓我問問小玲小姐的屁屁好了。」

  洋介將沒入一半左右的按摩棒用力戳進最裡面。因為按摩棒的直徑接近肉棒的根部,所以儘管已經用力塞入還是只能塞進三分之二左右程度而已。

  沒有辦法,洋介只好重新握直按摩棒,用晝圓般的方式旋轉塞入。

  「啊!啊啊啊!快住手…求求你…咿咿咿咿!」

  「感覺爽嗎?」

  「咿咿…痛~好痛…嗯嗯!不行…啊唔!」

  雖然從洋介的角度看不見,可是大概她的肛門為了要含入極粗的按摩棒,已經被撐開到極限了吧!

  「我問妳…屁股…現在有什麼樣的感覺,妳詳細描述一下吧!」

  「你…你在說什麼啊…啊啊嗯…不、不要弄屁股了…不要再虐待我!」

  小玲搖著頭拒絕描述。

  然而由含住肉棒的花穴狀態來看,大概可以猜出大致狀況. 而且無論是從前面或是後面,都可以聽到「咕啾嚕~咕啾嚕~」的水聲了。

  就連原本很難抽插的按摩棒,也因為由花徑溢出的愛液附著上來成為潤滑劑,比一開始時要來得容易移動了。

  「呼啊…啊啊…腦袋~好像快要不對勁了…咿!不要…嗯唔…!」

  小玲的身體突然變得像著火般似的。

  迷濛的眼神在半空中徘徊,嘴角甚至不檢點地滴下了唾液。

  「裡~裡面被摩擦著…按…按摩棒跟…十文字弟弟的…啊啊!」

  「照片裡的護士,也被這樣對待過吧?」

  「………」

  「我問妳,那張照片是小玲小姐所拍的吧?」

  「我…我不知道…救命啊…救命啊…」

  「什麼救命不救命的呀!」

  洋介更加激烈地戳插按摩棒。

  直到從小玲口中問出所有的真相為止,洋介不打算住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是她卻將洋介捲了進來。

  「嗚嗚,嗚嗚…我已經…已經…」

  小玲的嬌呼已經轉成抽噎了。

  她的前面跟後面兩個穴洞都同時被一直蹂躪. 不管她喜歡或是不喜歡,應該都差不多要到達極限了。

  「不要啊…這~這樣的…請…請繞了我…呼唔唔!」

  每當洋介凌辱她一次,小玲那原本高傲的面具就會一吋吋瓦解崩落……

  「那麼妳就回答我的問題!」

  「嗚嗚…對…對不起…我…我做了無法補償的事……」

  小玲終於承認了。

  果然她化身為Paraphilia這個謎樣的人物,藉著故意一點一滴透露過去的事件巧妙地誘導洋介,讓他一個接著一個凌辱護士小姐們。

  ——就是說,我是在被小玲小姐的利用下侵犯了天音以及其他護士們嗎?

  可是為什麼小玲要不斷做這種事呢?

  是對護士小姐的怨恨嗎?

  洋介思索著,突然靈光一閃,想起過去曾經發生過的事件。

  ——該不會是……

  「難道小玲小姐也曾經遭受過同樣的凌辱嗎?」

  那個被醫院跟同事見死不救,不斷被凌辱的護士。

  傳送到洋介行動電話裡的照片。

  如果那全部都是發生在小玲身上的事情呢?

  「嗚嗚…啊!已經…不行…快要到了…!」

  小玲沒有回答洋介的問題,只不停發出極度有快感的聲音。

  蜜壺口猛然收縮,在肉壁皺摺的刺激下,洋介的擎天柱在她的花穴裡一陣又一陣抽搐。急遽竄升的射精感,讓洋介的思路有那麼一瞬間全亂了。

  「唔…!」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小玲的腰肢扭動得非常激烈。

  明明應該正在凌辱她的洋介,反而被她誘向絕頂山巔. 在一次強烈的絞夾下,眼前一片雪白。

  當洋介感覺到這並不單純只是射精的快感…的下一瞬間. 洋介的意識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了。

  就算到了現在也還記得很清楚。

  是的…那是發生在剛剛開始飄雪季節的事。

  就只有那麼一次而已。

  只不過是區區幾釐米的劑量錯誤,就讓我的人生起了巨大波瀾。

  那是絕對不容許發生的醫療過失。

  可是醫院卻將那個過失隱瞞起來了。院方並不承認那是我的過失,從頭到尾都堅持已經盡全力救治患者,但最後患者還是過世了。

  儘管如此,對我而言那依舊是揮不去的過去。

  我造成病患死亡的事實並沒有改變。

  所以我打算無論受到什麼對待,都要償還我的罪孽。

  只要這樣做就可以讓那個人消氣的話……

  不過那卻是太痛苦,也太寂寞的事。

  「啊唔唔…痛…好痛!快住手啊啊!」

  「妳說會痛?少開玩笑了!她可是連喊疼也不能,哭叫也不能,就這樣死掉了耶!」

  他是已經過世那位病患的未婚夫。

  他不由分說,就將我帶到醫院的地下室。在那裡,他把我的護士服撕裂,並且壓在我身上。我並沒有想要抵抗,因為我非常能夠體會他的憎恨。

  他甚至強迫我要用嘴服務他的陽具。我甚麼話也沒說只默默張開嘴。雖然被甚至深入喉嚨的那根東西給嗆到作噁,但我還是拼了命地前後舔舐。

  可是就在我雙腿大張接受他侵入的那一刻,終於忍不住叫出聲音了。

  他立刻發狂班怒斥,我只能默默地接受他的進入。

  他完全沒有做任何愛撫的行為。

  只是由著怒火不停踩觸我的身體而已。當然那等同於完全沒有肉體的快感。我的身體只是用來作為承受他的憎恨與怒氣的容器而已。

  在地下室裡的凌辱並不是一次就結束了。

  有時候也會有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幾位男人跟他一起來。

  男人們像是理所當然般侵犯我。只由單獨一個人承受男人們的慾望是很困難的。

  可是他們卻持續同時折磨我的身體. 「不要!不要從屁股…痛!好痛…唔唔…唔…」

  「還可以感覺到痛苦就該感到謝天了!」

  他只扔下這句話,就跨上我的臀部。儘管已經有東西從下面進入我的陰道裡,他還是把男性器官插進我的排泄器官裡. 身體被擠壓得嘎吱作響,屁股像是著火般滾燙. 其他男人們也都一樣。侵犯我的嘴,甚至還逼我用手握住他們的陽具。那些根本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們,戳搗我身上所有可以戳搗的每一個洞穴。

  意識逐漸遠離,只有身體有出於本能的反應並且越來越熾熱。

  在既窄又緊的陰道跟腸道裡,有兩根東西在裡面痛苦地扭曲翻絞. 「要射了!」

  戳進臀部的肉棒,在腸子裡抽搐敲擊。眼前變成一片空白,意識幾乎要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可以感覺到肛門撕裂般痛楚,擅自一陣又一陣收縮. 熾熱的液體,在我身上飛濺迸射。

  那是幾乎無法分辨天或地的暈眩感。可是跟這毫無關係的,一股更加強烈的刺激將我的意識拉回現實裡. 「這家醫院…在地下室幹得這樣轟轟烈烈,難道都沒有任何人發現嗎?」

  「怎麼可能呢?他們是想要把那起事件隱瞞起來啦!」

  「那麼也就是對這個傢伙見死不救吧!」這是從我模糊意識的一隅聽到的話。

  即將發生連鎖反應的瘋狂,將我的身體還有心靈全都要腐蝕了。只要他們的本能繼續有慾望,那像是惡夢般的時間就永遠會重複再重複. 儘管我知道不會被原諒,但還是很寂寞,很痛苦。

  就在連經過多久都不知道的黑暗之中。我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尋找陪著我一起下地獄的人。

  這就是我的輪迴。就像那經過翻轉後連結在一起的墨比爾斯環那般,不停地重複再重複同樣的事情。那是絕對不會結束的贖罪。

  譯註:墨比爾斯環:將紙條翻轉半圈後再黏起來,於是就會成為裡外相連的曲面,也就是個經過三百六十度扭轉,有兩邊兩面的曲面。

  (SSE :也翻譯成梅比斯環、梅比烏斯環)

  儘管如此,我還是想要相信總有一天會結束的。

  好希望有人可以從這深深的黑暗之中將我救出來。

  是的,就是由你……

  「可是…結果你也那些人一樣,只不過是侮蔑我的其中一人而已;只不過是沈溺在本能之中,被歡愉吞噬的其中一人而已。」

  黑暗中,站著全裸的小玲。

  「十文字弟弟…」

  她臉上露出悲傷的表情,一直凝視著洋介。

  「明明很想逃,卻怎麼也逃不了…這個世界將我緊緊攫住不肯放手。不管我怎麼做也沒有辦法逃走。

  她那沈重的情感傳向洋介。

  在永遠逃離不了的世界裡,不停重複著可以說是永遠懺悔的痛苦與辛酸。

  從眼眶裡滴下的淚水沿著臉頰滑落。

  「我…到底還要贖罪到什麼時候才結束呢?」

  「小玲…小姐…」

  她對所有的一切都絕望了。

  應該要救她的醫院及同事們,一直都裝作視而不見見死不救。

  就連可以被稱為白衣天使的護士,在那張面具下也有另外一張臉。

  明哲保身、自私自利、毫無關心——那是人類具有的理所當然情感。可是小玲卻對將這一切都掩飾起來只表現出奉獻一切表象的護士們非常不滿. 尤其是…像天音那樣可以說一直抱有純潔天真幻想的護士更是其中之最。

  「要讓她變成…不管怎麼擦也永遠擦不掉那般…污穢…」

  小玲緩緩地接近洋介。

  「大家都只由著自己的本能…讓我陷入瘋狂,讓我支離破碎…」

  「既然如此,那麼至少…我希望能夠變得瘋狂到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忘記。」

  小玲將雙手搭在洋介的肩頭上,由貼近得不能再近的距離注視他的表情。

  濕潤的眼眸使得她的美艷更加醒目。那張因為悲傷而扭曲的容貌具有令人震懾的魅力,讓洋介根本沒有辦法移開目光。

  小玲悄悄地將身體湊近。

  就在被那對豐滿的胸脯碰觸到身體的瞬間,洋介自己也起了反應。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在這種狀況下還會變得興奮. 不…是因為她的身軀就是具有這樣的魅力。

  只要就這樣跟她纏綿的話,就可以保證獲得永遠的歡愉。

  可以忘卻現實中所有一切的痛苦,永遠隨時都可以跟她結合在一起。

  就在洋介整個人即將被這樣的想法掌控的前一刻。

  「唔唔…!」

  頭痛欲裂。

  沸騰翻攪的興奮在剎那間全部煙消雲散。腦海裡浮現天音的身影。

  天音張開柔嫩有彈性的雙臂,站在洋介面前的影像不斷在他腦中反覆出現.簡直就像是在對他說:「不可以去」似的……

  「天音…為什麼…!?」

  就在洋介抱著疼痛的頭部,脫口而出這句話的瞬間. 「………」

  緊緊擁抱住他的小玲,倏然將身體抽開. 那是可以讓人覺得她在哭泣,也可以讓人覺得她在微笑那般美麗夢幻的表情。

  小玲不發一語只默默地離開洋介。雖然洋介反射性地想要叫她一聲,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辦法從喉嚨發出任何一句話。

  在黑暗中逐漸消失的小玲身影……

  洋介只能默不作聲地目送她離去。

  「唔…唔…!」

  頭部前方被悶悶的疼痛侵襲,讓他恢復意識. 當他緩緩張開眼睛環顧四周後,發現自己身在被夕陽染成橘黃色的病房裡. ——我…到底……

  腦袋裡簡直像是罩上一層霧似的朦朦朧朧的。

  什麼都想不起來。

  就連今天是什麼日期?自己之前又做了些什麼?也都想不起來。

  雖然從床上爬起來,可是全身卻像像有千斤重。頭痛毫無間斷地襲向他,把一直像在夢中的洋介拉回現實裡. 鈴鈴鈴鈴鈴。

  在枕邊的行動電話傳出鈴聲。

  他伸手把行動電話拿過來並且開啟傳來的簡訊,發現不止沒有傳訊者的名字,就連主旨跟內文也沒有,只附加了個照片檔而已。

  打開照片的洋介,不由自主差一點讓手中的行動電話掉了下去。

  「…天音!?」

  在黑暗中被綑綁起來的她,以失去焦距的眼神看著鏡頭. 全身髒髒的,根本看不出平常的模樣。

  就在頭部突然感到一陣刺痛的瞬間,一部份的記憶甦醒過來了。

  這毫無疑問的是自己幹下的好事。他為了要讓天音只想著自己,所以將她綁起來關進分送膳食用的小電梯裡. ——我到底幹了什麼事…!

  洋介急忙從床上跳了下來,抱著欲裂的頭從病房裡飛奔出去。

  ——不懂。為什麼我會讓天音遭到那種對待……

  被無可抑遏的慾望驅使下,向天音索求著所有一切無法得到滿足的想望。

  可是,他並不想讓天音受苦。

  ——我之前到底做了什麼?

  洋介只在昏暗的走廊裡發狂般不停奔跑。

  帶著希望天音會原該他的祈願。

  隨著輕輕的敲門聲,病房的門被打開,出現的是天音。

  「身體感覺怎麼樣了?」

  「什麼啊…是天音喔!」

  「什麼啊——是什麼意思嘛?」

  天音輕輕鼓起腮幫子。

  口氣越來越大囉~難道妳還想要被處罰嗎?「

  她對洋介的話雖然多少有點害怕,不過還是沒有改變親密的口吻,說了聲:我要開始量體溫血壓囉…接著就將血壓計等儀器拿出來。

  這出乎洋介意料之外的反應,讓洋介不由自主蹙起眉頭. ——為什麼能夠這麼開朗呢?

  以他對天音的對待,如果不是露骨的怒目相向…就是被當作視而不見。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反應。可是她卻跟以前一樣,依舊以親切的態度對他。

  「哎呀…行動電話掉在這裡囉!」

  天音在床前蹲了下來,撿起行動電話。

  「這是洋介先生的吧?」

  「是啊…不過沒有任何人打電話給我哪~」

  洋介接過行動電話並且打開查看一下,果然最近好一陣子都沒有來電紀錄。簡訊也跟電話一樣,沒有任何人傳給他。他突然隱約感覺到最近好像有跟某個人來回傳過簡訊的樣子,可是簡訊信箱裡卻空無一物。

  「啊!對了!這個…就是洋介先生所說的日記本吧?」

  天音突然將一冊像是筆記本般的東西遞給他。

  他接過來一看,毫無疑問的,正是他以為已經弄丟的日記本。

  「這個…是在哪裡找到的?」

  「嗎…那個…是在…」

  天音稍微有點猶豫,但最後還是下定決心開口:「或…或許您不會相信…我在更衣室裡的置物櫃的門是開著的,就擱在那裡面。

  「隔壁的置物櫃是誰的?」

  「是一直空著沒人用的置物櫃呀!」

  「這樣喔…」

  洋介將視線落在回到手裡的日記本,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一直凝視著天音。

  「妳看過裡面的內容了嗎?」

  「才…才沒有看哩!」

  天音雖然用力搖頭,可是從她的慌張反應判斷,簡直就像是承認了「已經看過了」似的。

  「其實看過了吧?」

  「是真的嘛~人家真的沒有看嘛!」

  就在看著頑固地否認的天音之際,洋介突然湧出笑意。

  「算了…如果是天音的話,讓妳看也沒有關係. 」

  「啊?真的嗎?」

  洋介心想…果然看過了。但還是向天音道謝. 「謝謝妳幫我找回來。」

  「嗄!?我、我…這怎麼…不不…那…那麼就…就量體溫了!」

  天音慌張焦急地這樣說著,就手忙腳亂地開始檢查各項生理指標。

  在她量體溫跟量血壓時,洋介翻閱一下她幫忙找到的日記本。

  寫在裡面的文字,其實是才不到一個月前所發生的事,可是卻是非常讓他懷念的關於自己的事。

  八月一日上司對我說…稍微休息一下吧。

  的確我可能已經有點神經衰弱的症狀了吧!

  跟其他人說話的機會變少了,而且對開心工作的同事也覺得不可原諒。

  忍不住很想讓同事也嚐嚐跟自己同樣的不幸遭遇。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想法的呢?是工作上出錯的頻率變高時開始的?還是父母因為飛機意外事故過世時開始的呢?

  根本沒有辦法感覺到自己還活著,不知道到底該做什麼才好。

  或許回到故鄉兼做療養才是最好的方式。

  八月二日雖然回到故鄉了,但是這裡什麼都沒有改變。

  從火車站搭上公車後搖搖晃晃大約不到一個小時左右。

  跟母親一起走過的田埂小徑;跟朋友一起打打鬧鬧的稻田。

  雖然住在裡面的人已經不在了,但是家還是存在的。

  那是因為不忍放手所以沒有賣掉的我的老家。

  儘管家門口已經變得荒煙漫草,依舊是好久不見的老家。

  跟父母打開話匣子的客廳已經滿布塵埃。

  果然就算自己一個人開了話匣子,也一點都沒意思。

  八月三日掃墓。

  我在寫著父母的名字的墓碑前雙手合什祈禱. 已經忘了祈求什麼了。

  因為我不知道到底該祈求些什麼才好。

  八月四日就算待在家裡也覺得悶得發慌,所以來到溫泉街上。

  明明是同樣的景色,但是在這風景裡的人們卻有不同的變化。

  幾年前在門口賣土產的女孩已經不見了。那位待人親切和藹的旅館主人,變得比以前還要老了。歲月的確不饒人。

  去泡了溫泉。泡湯費要一千五百日圓實在太貴了。

  儘管如此,在重重痛苦中,這像是唯一一樣可以讓人感到安心似的懷念感,以及舒服感。

  八月五日雖然是因為起了懷念故鄉的念頭所以回到老家。

  可是父母都不在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樂趣。我到底該做什麼才好呢?

  如果有人問我,活著快樂嗎?…我一定不知該如何回答。

  到底該向誰求救呢?

  有沒有可以自己就這樣解決的方法呢?

  八月六日荒廢已久的老家終於整理好了。

  我明天想要去離村裡有一段距離的廢墟看看。

  那是一家當時很有名的醫院廢墟。

  那裡有時候是不良少男少女們的聚集地點;有時候是試膽大會的地點. 以往就算回來過好幾次,也沒有去過那附近。

  現在已經變成什麼樣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就這樣讓它繼續荒廢頹圮下去呢?

  或許就跟現在的自己,有相同之處。

  「………」

  等看完一遍時,天音已經不在病房裡了。她好像在洋介不知不覺間,已經完成血壓體溫的生理檢查後離開病房了。

  洋介闔上日記本,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我有寫過這樣的日記哦?

  當他閉上眼睛想要讓記憶回到過去,一股悶悶的痛覺襲向頭部一角。

  好像頭痛想要覆蓋隱藏洋介的記憶似的……

  不久之後,從那股疼痛的下面,開始有片段的過去甦醒了。

  ——是的,不對。

  事實上他之前所認為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不對。

  最重要的重點,不知道為什麼從洋介的腦海裡全部消失了。

  首先是父母已經不在人世了。

  由於客機的墜落事故,他們出了國後就沒有再回來了。

  在那起事故之後,洋介在工作上連連犯錯,所以上司要他休息一陣子。

  那並不是愉快的中元節假期,也沒有任何保證還能夠回到公司裡繼續工作,而是冗長又孤獨的休假。也正是當他在不安與絕望驅使下,想要忘記所有一切的時候。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對自己而言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全都忘記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對了,就是從在這家醫院門口昏倒的時候開始。

  從住進這家醫院以後,記憶就變得模模糊糊的。

  為了硬要將過去封印起來,胸口就有了一個空空的大洞,為了想要填補那個大洞,所以一直有股焦躁不安的感覺. 而或許能夠將洋介的心填滿的存在…正是天音。

  ——我所想要從天音身上求得的,難道只是這種程度的舒服感而已嗎?

  她是認真愛我的。並不是以一位護士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女人的身份,以一個人類的身份,沒有逃跑,勇敢地與洋介正面相對。

  「可是我卻對她…」

  洋介握緊拳頭. 或許自己已經犯下了無可挽救的錯誤了。

  過去對天音做出非常多很過份的事,而且全都是她討厭不願意的事。最後甚至還將她長時間關在電梯裡. ——為什麼做了那種事情呢?

  隨著後悔的念頭在胸口蔓延擴大,頭部一陣陣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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