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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湖,2

[db:作者] 2025-08-05 08:35 5hhhhh 8150 ℃

奶奶在上个月去世了,枉费心机做出了那种事,却也只是多换来奶奶两年的寿命,一切就仿佛镜花水月,到头来终是一场空,她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也失去了唯一的亲人,野蔷薇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在经历了一场起起伏伏的骤变后,她决定离开这里,离开这片总是会带给她刺痛的地方。她背起行囊,翻过一座山,来到了一座陌生的小镇上,这是她自出生以来第一次离开村子到这么热闹富庶的地方,野蔷薇想在这里找份工作,然后安顿下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可是问了好几家店也找不到活干,这让她有些灰心丧气。

“瞧一瞧!看一看!各种野兽毛皮,好货难寻啊!”街边传来的吆喝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朝这个小摊贩走去,已经有好些人围在这个兜售动物毛皮的小贩身边,野蔷薇也凑近看了看陈列出来的动物毛皮,有狐狸的、兔子的、甚至还有一张虎皮,却并没有自己想找的。

“这里的都不是什么上等货色,全都不如珍宝坊的那条雪狼皮珍贵。”一位围观群众的话吸引了野蔷薇的注意。

“真的有雪狼皮?”另一个人感兴趣地问道。

“当然!珍宝坊今天就要在拍卖会上拿出来卖的。”

“嘿,那得多少钱买得起。”

“少说得好几百金吧!”

“哦豁!那可得去瞧瞧,虽然咱买不起,总也能欣赏一下不是……”

……

野蔷薇很快就想办法混进了那间珍宝坊,还好拍卖会刚刚开始,今天全镇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都坐在贵宾席上,等着今天的竞拍品登场,唯有最靠近舞台的位置有一个神秘的雅座拉着竹帘,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人。

野蔷薇利用自己娇小的个子穿梭在人群中,尽量往中央的舞台靠近一些,好看清台上展出的拍卖品。在经过几轮前菜的拍卖,珍宝坊的老板终于请出了今天的压轴——雪狼皮。全场所有的人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们屏息注目,都想一睹这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只见一块展开的动物皮毛被铺在一个架子上推了上来,那雪白的绒毛仿佛自带耀眼的光芒,让所有的看官都啧啧称叹。

“各位贵宾,这只雪狼王乃是修炼成精的千年狼妖,但它常年行踪不定,而且威力无比,实为难寻,不过最后还是被一位巫医用秘法擒下才有了这张珍贵的狼皮,所以起拍价,五百金!”老板报出的价格让全场倒吸一口冷气,这个起拍价可是高得离谱啊!

“六百金!”然而老板的话音刚落,早已安耐不住的一位富商就举起了手,丝毫不在意这过高的开价。

“八百金!”很快,另一位不愿落后的老爷也开始了竞价。

“一千金!”

“一千五百金!”

……

达官贵人们的叫价声此起彼伏,引发了全场的高潮,围观的群众们虽然买不起,但是都看得津津乐道,唯有台下的一个女孩默默注视着那张狼皮,似是通过这雪白的绒毛追忆起了曾经的过往,是的,没有错,它正是野蔷薇要找的,属于雪狼王悟的皮毛,天知道她多想上去抚摸它,把它带走,它不应该属于这里的,它也不应该属于任何人。

“五千金!”这时,从神秘竹帘背后冒出的声音打断了富商名流们的竞价,全场一片哗然!这叫价从三千金一下子跨度到了五千金,是谁这么大手笔?大家纷纷好奇地向那竹帘望去,唯有珍宝坊的老板笑开了花,“五千金一次!”

“六千金!”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愿意跟,还是那第一个喊价的富商,看来他对这件雪狼皮也是势在必得。

过了一会儿,竹帘后再次传来震慑全场的叫价,“一万金!”这下,连这个富商都瞪大了眼,花一万金买这件雪狼皮是疯了吧!围观的群众都沸腾了,连其他的富商老爷们都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呢,这么豪!最后,果不其然,在这样豪气的出价下,没有人再愿意玩下去了,珍宝坊老板喜笑颜开地宣布雪狼皮以一万金的价格成交!

拍卖一结束,在场的群众立刻散去,而那几位富商老爷也都败兴而回,唯有野蔷薇还站在原地,想趁狼皮还没有被人拿走再多看它几眼,正是在人群中这异类的身影让竹帘背后本欲起身离开的人注意到了她,一双修长的手紧紧地抓着围栏然后又用力地握成一个拳头。

野蔷薇望着面前这座大宅,本来因为找不到工作她已经准备坐船离开这里了,但是在码头碰到了一位好心的大婶,经她介绍到这座隐蔽的宅邸做侍女,待遇不错,而且包吃包住。这也不知道是哪个大户人家,虽然地处较为偏僻,但是宅邸大,仆人多,看上去很不一般的样子。野蔷薇跟着管事进了一间房,她被安顿在这里,从明天开始去主屋服侍家主大人,野蔷薇好奇地向管家询问家主姓甚名谁,管家只是冷冰冰地告诉她这里是五条家,然后就面部表情地走了。野蔷薇对这些世家大族一向不太了解,不过还是为自己找到了工作而感到庆幸。

第二天一早,野蔷薇和一众奴仆一起去到了主屋,和他们一起躬下身子准备侍奉家主大人起床,野蔷薇第一次见人起个床也那么大阵仗的,她和其他人一起跪了许久才听见头顶有衣料摩擦的声音,管家指挥她把洗脸水端过去,第一天干活的野蔷薇略有些紧张,她小心地捧着金盆,低头走到床铺的位置,重重纱幔已经被其他仆从拉起,她低着头只能看到床沿有一双好看的脚随意地踩在地上,她端着水盆,按照之前管家教过的跪坐在一旁,然后把水盆高高举过头顶,等着家主大人的梳洗,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动作,仿佛一切都静止了一般,端着水盆的野蔷薇只觉得胳膊越来越酸,腿也跪得麻了,可是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一切都越发诡异起来,她的手因为酸痛开始微微打颤,正当她想抬起眼偷偷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终于动了,盆里的水被撩动起来,溅起的水花淋到了她抬起的胳膊上,野蔷薇咬牙坚持着,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快好了快好了,可是也不知怎么的,手臂已然完全不听大脑的使唤,就这样,一盆水砸了下来,从头淋了她一身,金盆在地面上发出了响亮的声音,把野蔷薇吓得脸色惨白,她趴在满是水渍的地面上呆了一下,然后顾不得脸上的水,赶紧趴伏在地上道歉,一只手轻柔地扶起了她的身子,一个好听的男声淡淡地说道:“没关系。”

野蔷薇怔怔地抬起头,终于看到了这位家主的样子,他看上去很年轻,可以说他的脸长得很有吸引力,尤其当他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撞入她的视线时,她恍惚得仿佛回到了那一年的冬夜,第一次见到悟时,它也用这样漂亮的眼睛望着她,加上他那一头极为罕见的漂亮白发,亦让野蔷薇想起了悟雪白漂亮的皮毛。他坐在床边,朝她微微一笑,然后拿起手中的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水,“你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名字?”

“我叫野蔷薇。”

“野蔷薇?好名字,我喜欢。”

悟也这么说过,它以前总喜欢围在她身边欢快地叫她的名字,野蔷薇看着这位五条家主,有点发愣。

不过好在野蔷薇并没有因为第一天的失误而受到责备,这位五条家主看上去十分好相处,对待仆人他亲和豁达,全然没有那种身为贵族高高在上的颐气指使,他每次说话都很温和随意,只是偶尔会发发小性子,就像一个大小孩一样,他说很喜欢野蔷薇,所以一直留她在身边贴身侍奉。

一天清晨,野蔷薇正服侍他穿衣服,他拉过她的手,神神秘秘地说要带她看样东西,他快步走在长长的走廊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野蔷薇为了跟上他的大长腿几乎要跟着小跑起来,他们来到一个隐蔽的房间,五条走在前面朝她眨了眨眼然后一下子拉开了纸门,展现在野蔷薇面前的竟是那张让她无比熟悉的雪狼皮!

她不可思议地一步步走近,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原本她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到它了,原来它就在这座宅邸。五条在一旁细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眼底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冷意,他靠近她的耳边,轻轻地问道:“你想摸摸它吗?”野蔷薇激动地点点头,五条握住她的手摸向狼皮,那熟悉的触感让野蔷薇的手微微瑟缩了一下,然后又像很怀念似的重新伸出手指没入那丰盈的绒毛里,还是那么柔软细腻,就像她第一次摸到它的时候一样,只是它失去了温暖的体温,已经变成了一件冰冷的死物,突然意识到这点的她猛地缩回手,再不敢看它一眼,是的,在这件狼皮面前,她永远都是一个罪人,这件纯白的死物就是她犯下罄竹难书的罪行最有力的证物,她羞愧难当,再也无法直视或触碰它,一旁的五条冷眼看着她一系列的反应,然后取下架子上的狼皮,放在手中慢慢抚摸着,“它很美不是吗?难怪人人都想占有它,越美丽越珍贵的东西就越是能引起人类贪婪的欲望,为了争夺,为了一己私欲,有的人甚至可以出卖灵魂,你说是吗?野蔷薇。”

她睁大眼睛望着五条,白色的狼皮披在他的身上,与他的白发蓝眸简直融为了一体,她仿佛看到了悟,五条见她不说话,又问道:“你喜欢它吗?想要吗?”

野蔷薇下意识地要点头,但是她及时反应过来随即又摇了摇头,只不过她从看到狼皮开始眼底强烈的渴望就一直没有逃脱过五条的眼睛。

“说谎!你明明很喜欢很想要!”五条无情地戳穿了她,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口吻对她说话,他的视线像一把利刃刺向她,让她无力否认。

“如果你想从我这得到这件狼皮,你愿意付出什么给我呢,野蔷薇?”他的表情很认真,又带了点阴鸷诡异的笑意,让野蔷薇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可是她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交换呢?她没有钱,什么也没有……

“说笑的!”五条一秒切换了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恶作剧的孩子一样,“好歹花了一万金买回来的,世上唯一一件雪狼皮,我还是挺舍不得的,忘记刚刚的话吧,哈哈……”

野蔷薇望着他披着狼皮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但也在意料之中,她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之后的一天深夜,原本要就寝的野蔷薇被召唤到五条的房间,她拉开门,只见屋内一片黑暗,只有照进来的月光能模糊地看到一些影子,风吹起重重纱帐,让房间里透着一丝诡异,她朝纱帐后的大床走去,当她越走越近,风吹起了最里层的幔纱,只见一团白色的身影背对着她坐在床的中央,那熟悉的背影,还有那漂亮的白色尾巴荡在床边,野蔷薇睁大了双眼,不禁惊呼出声“你……是?”

那团白色的身子抖了抖,慢慢直起身,在野蔷薇愈加惊恐的眼神中,它像一个恐怖的幽灵,后肢着地站了起来,变成一个庞大的身影,野蔷薇双腿瘫软无力,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仰望着这个如同从地狱爬上来的白色鬼影,突然,它转过了身体,露出了皮毛下黑乎乎的影子,在那一片黑暗之中泛着一道蓝幽幽的光芒,那是一双眼睛!这个身影朝她走来,当他走到有月光照耀的地方时,野蔷薇才看清那是披着狼皮的人,五条站在床上看着吓坏了的野蔷薇,“怎么了?野蔷薇?为什么这么害怕?”他像是明知故问,走下床蹲在野蔷薇面前,暗色中在狼皮下的幽蓝双眼盯着她苍白的脸,“是我吓到你了?你以为我是狼?”他发出一声轻笑,然后俯下身一把抱起了野蔷薇放在了他的大床上,然后他也躺了下来,“我睡不着,叫你来陪陪我。”他把狼皮盖在两人的身上,面对面躺着,野蔷薇稍稍平复了一下刚刚被惊吓的心,但是眼下跟五条两人一起这样躺着让她有些不自在,尤其五条的眼睛还一直看着她,更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你身上的气味真好闻。”五条的脸朝她的颈边凑了凑,用鼻子使劲嗅了嗅。

他凑过来的同时,野蔷薇也从他身上闻到了类似悟身上的味道,不过她想那应该是从悟的皮毛上散发出来的。

“你能不能摸摸我,也许这样我会比较容易睡着。”面对五条的要求,野蔷薇只能伸出手放到了他白色的脑袋上,就像以前抚摸悟一样在他毛绒绒的脑袋上一下一下地抚弄着,五条的呼吸果然渐渐平和缓慢了许多,正以为他睡着时,五条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你是把我当狗了吗?”他睁开本已闭起的眼睛,盯着野蔷薇无措的脸,“不是的……”她下意识地否认。“你揉揉我的耳朵吧,我喜欢。”他说完又闭上了眼,他能感觉得到她的一丝犹豫和颤抖,野蔷薇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揉捏着他的右耳,他微不可查地轻叹了一声,然后再未说话,这次似乎是真的睡着了,她一边摸着他的耳朵一边忆起了帮悟揉耳朵睡觉的过往,渐渐的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她的手就这样放在五条的脸上睡着了,待她一睡着,五条却睁开了神采奕奕的双眼,看着面前的睡颜,他用手指摩挲着放在他脸上的这只手,抓起她纤细的手腕,轻轻地把她的身体放平,伏到了她的身上,在她裸露的脖子处流连忘返,然后张开了嘴,露出尖利的獠牙,他的眼中闪现出复杂的光芒,他的獠牙可以感受到柔嫩皮肉下血管的脉动,只要他稍稍用力刺破,鲜血就会喷涌而出,亦如当年她扎在他心上的那一刀。

回忆追溯到那一天,他在剧痛中惊醒过来,看着满脸鲜血的野蔷薇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她的手上拿着一把滴着血的刀,惊恐地看着自己,那一刻的他悲痛欲绝,比心脏上的那个口子更痛,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们认识了这么久,一直都那么开心,他救了她,她给他最爱的糖果,他们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对方吗?他把她,当成了最心爱的姑娘啊!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这个男人让你这么做的吗?喂!你为什么要跑?你回来啊!

“可悲的雪狼王,居然会这么信任一个人类,可惜,在她眼里你只是个价值一百金的畜生而已。”

什么?价值一百金?哈哈!真是可笑!为了一百金!就出卖了我,原来一直以来你都是在利用我!你每次用一袋糖果骗我为你挖一筐的野味,用你的虚情假意来蒙骗我让我信任你,让我喜欢上你?然后换来你的一百金?哈哈,真是可笑,你永远不知道你为了一百金放弃的是什么!

他是五条悟,是五条家族的新任族长,因为与千年狼妖的渊源让他们的家族永远保持着一份神秘,所以他们的家族也很少为外人所知,上天赐予了他们家族不知是恩赐还是诅咒,每一代的新家主在上位之时都要经历一次考验,他们的灵魂会离开肉体化为雪狼王在山对面的森林里生活一年,成为统领森林万物的主宰,也借此震慑一下人类,这也是为什么民间总是不断地流传雪狼王的传说,但是看到它的人却少之又少的原因。相传如果在这一年的试炼中化身雪狼王的他们能找到这世间最爱的宝物即可永远脱离这个缠绕了无数代的命运,如果找不到,一年后他们的灵魂也会平安回归肉体,但同样的命运又会延续给下一代。五条悟就是在刚刚化为雪狼王时遇到了野蔷薇,那一年他都过得很快乐,他盼着天天都跟她见面,甚至希望以后的人生都能跟她永远在一起,他无比坚信野蔷薇就是他心中的宝物,他日夜期盼恢复人身后,以五条家主的身份来找野蔷薇,告诉她他的心意,这本会是一个圆满的结局,可是她为什么不能再等等,等他坚持到最后一天从这张狼皮的束缚下恢复自由,等他能够亲口告诉她真相的那天。不,也许这就是天意,是上天为了告诉他她的真面目,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宝物,她只是一个贪婪可耻的人而已!

但是你现在又是为了什么装得如此乖巧可怜呢?是不是看到这块狼皮,是啊,当初你以为它的价值只是一百金,万万没有想到它被拍出了一万金,是不是觉得自己亏了很多,你是不是不甘心?又想故技重施,再次把这块狼皮抢走呢?你真是个贪心的女人呢!

五条的獠牙抵住了野蔷薇脖子上的动脉,他的脸冷得仿佛是一块冰雕,他要杀了她,杀了这个忘恩负义、自私自利、贪慕虚荣、阴险狡诈的女人!

“悟……”突然,熟睡的野蔷薇发出了一声梦呓,惊醒了已陷入复仇之火的五条,“悟……”五条愣住了,记得以前每次野蔷薇想要讨好他时都会这么叫他,多半是因为她要找自己爬树帮她摘果子或是又想揉他毛的时候,“呵……”他直起身子,稍稍远离她的脖子,不禁苦笑了一声,她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她喊一声“悟”他就没有办法对她说不,怎么办呢,他重新低下身,将脸贴着她温热的脖颈,她身上的花香味亦如从前那样钻进他的鼻子,他就是戒不掉这该死的味道,他对自己的这种无力感深恶痛绝,他用鼻尖摩挲着她的颈窝,然后情不自禁地在她颈动脉搏动的地方再次启开双唇,在那片温热细腻的皮肤上深深地吮吻着。

野蔷薇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悟,它还像以前那样在森林的入口处等她,围着她要糖果吃,她把糖倒在手心任它舔食,再趁机摸摸它头顶的绒毛,然后它傲娇地生气了,它说不让摸,她知道它的把戏,追着它,讨好地唤它的名字,然后它一个转身跟自己抱在了一起,他们在温暖的草坪上嬉笑打闹,它大大的毛绒绒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上,它真的好重,它的个头站起来比自己都高,所以如果它不放水,自己真的只能被它压在下面起不来,它的脸凑过来,舔了舔她的嘴角,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它的爪子不知不觉按住了她的手,它的下肢也挤入了她的两腿之间,让她只能把腿绕在它的脊背上摩挲着它背上的毛。“野蔷薇,舒服吗?”“恩。”她的小脚踩着它背上的绒毛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柔软,雪狼的嘴巴挨着她的脸,它嘴里呼出的热气都打在脸上弄得她好痒,她笑着想推开它,但是一点都推不动,它压在手上的爪子越发用力,身子也越发沉,“悟,别闹了,好重,你下去。”她开口道,然而雪狼只是一副很奇怪的表情,“野蔷薇,给我吧!”“给什么?”“给我吧!你的所有!”它突然向她露出了獠牙,伸出滚烫的舌头舔着她的脸和脖子,它的样子像是要吃她!野蔷薇突然有点害怕,她更加用力地挣扎,却被它用利齿撕碎了衣衫,“你要做什么?”她用手抵住它的头,蓝色的光芒从指缝里露出来,“我要你!我要你所有的一切!”“什么?”野蔷薇感觉它在自己裸露的身躯上舔舐咬弄,很快就弄得血迹斑斑,她拼命地哭泣,抓挠它的脸然而无济于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她哭泣着嘶喊着,泪眼朦胧地望着在她身上起伏的脸,它的眼神冷冽如冰,“为什么?野蔷薇,你忘了,你欠我好多好多,我要从你身上拿回来。”

它的话惊醒了野蔷薇,唤回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然后就看到雪狼的胸前突然冒出一股鲜红的血液,溅在了她的脸上,她想起来了,想起她对它做过的事,那道口子的血越来越多,渐渐染红了它雪白的皮毛,也染红了她的身体,她举起双手,上面满是血迹,是的,她是凶手,她是杀死悟的凶手!

“对不起……”她颤抖着掩面哭泣,她的心跟身体都像是被利器贯穿了一般剧痛无比,这似乎是在惩罚她,惩罚她这个行凶者,自私自利的背叛者。

“对不起有什么用?”它冷冷地嘲讽,然后低下头,朝野蔷薇张开了血盆大口,“我要吃了你!”

“啊!!!!”

野蔷薇醒过来时,太阳已经照得满屋子大亮,她看到头顶白色的纱帐,才想起自己身在何方,她摸了摸头上的汗,看了看身边空落落的床铺,唯有白色的狼皮还盖在她的身上,她坐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整齐的衣服,身体上也没有任何伤痕,这让她松了口气,可是这个梦那么真实那么诡异,让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这时,一个高大的影子撩起了纱帐,“你醒了?”

五条看似心情很好的样子,野蔷薇连忙慌张地爬起来,五条拉住她,“别急,没什么需要你干的,以后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就行。”他带着野蔷薇来到花园里,这里种了许多名贵的花草,繁花似锦眼花缭乱,但是五条却看都不看,只是领着她走到无人在意的小角落,在这里的灌木丛中竟长着一株不起眼的红色野蔷薇,五条弯腰摘下一朵鲜红的花朵,放在了她的鬓角边,“很好看!”他的笑容很刺眼,野蔷薇抚摸着鬓发上的花朵感觉心跳的节奏好像乱了一拍。

野蔷薇很珍惜她头上的小花,可惜鲜花总会有凋零的时候,最后她只能不舍地将这朵凋败的没落蔷薇抛下了花园的池水里,看着花朵顺着水面游荡。可是没想到五条隔天就将一枚蔷薇发饰重新戴在了野蔷薇的头上,她抬手摸了摸,这是一朵永不会凋零的花儿,她很喜欢。

五条撑着一只手躺在庭院的门廊下欣赏外面的雨景,他让一旁静候的野蔷薇把他床边的小袋子拿过来。野蔷薇捧着手上的小袋子,里面沉甸甸的,晃起来还沙沙作响,她心里隐约猜到了这是什么。五条打开了袋子,“伸手!”野蔷薇听话地伸出右手,他把袋子里五颜六色的金平糖倒在了她的手心里,她怔怔地望着一粒粒的小糖果,“请你吃糖。”五条笑嘻嘻地将袋子里剩余的糖果倒进了嘴里,又对发呆的野蔷薇说道:“你不吃吗?”

野蔷薇回过神,用另一只手捻起一颗放进了嘴里,果然还是好苦啊!自从那年过后,她再也没有吃过这个糖了,因为她已经再也吃不出糖果甜蜜的味道了。

“怎么了?看你的表情很难吃的样子。”五条看着她,突然,凑到她的右手边,就着她的手把她手心里的糖果都舔进了自己嘴里,“这不是挺好吃的嘛!”野蔷薇再一次被这似曾相识的一幕震惊了,而五条似乎还意犹未尽,伸出舌头将她手心里舔了一圈,滑腻温热的触感让她的手心湿热湿热的,却也让她感到无比的熟悉和怀念。“嗯,野蔷薇手心里的糖果好像特别甜特别好吃呢。”五条握着她的手腕,朝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悟也这么说过呢,它最喜欢吃她手心里的糖果,说这样才特别甜。野蔷薇也喜欢这样喂它吃糖,虽然她一直觉得这是它撒娇的方式,但是她愿意满足它,而且她也很喜欢趁它专心吃糖时摸摸它头顶的绒毛,现在看着五条凑在她身前跟悟一样的吃糖方式,她也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去摸摸他白色的脑袋。

野蔷薇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中,自从来到这里见到了五条,她就经常会在他的身上看到悟的影子,他简直就像是悟变成人类的样子,可是怎么可能呢?悟已经死了,它被自己害死了!可如果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她开始不知不觉地将五条想象成悟,她喜欢陪伴在他身侧,喂他吃糖,给他揉耳朵,她满眼满眼的都是他,甚至有时快要分不清他们俩,也许在她心里他们已经融为了一体,她把对悟的亏欠弥补在五条身上,也想从五条的身上感受到悟的存在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她已将自己的身心都全心全意地交给了他。

夜晚,五条躺在榻上,白色的狼皮随意地挂在他赤裸的身上,在黑漆漆的房里看着外面的月亮,他的背影看上去如此清冷孤寂,让野蔷薇很想上去拥抱他,他转过头,看到坐在身后的她,朝她伸出手,野蔷薇走过去牵住他的手,顺势被拉入他的怀里,他用额头蹭了蹭她,野蔷薇也贪恋地埋入他的怀抱,五条对她的主动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抚摸着身上的狼皮,突然说道:“野蔷薇你知道如何把一件狼皮剥下来吗?”

野蔷薇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她沉默不语,似乎并不想讨论这个恐怖的话题,五条却全然不顾,似是打定了主意要说给她听,“首先要放干狼的血,再用绳子吊起它的后肢,从腿部开始一点点剥离,只不过这只雪狼王有些特殊,可能因为它的心脏上挨了一刀,所以这件狼皮是从胸口这里起的刀,然后再顺着这个口子一点点剥开……”他一边说着,一边抓着野蔷薇的手去细细摸着狼皮的边缘,他把它们拼接在一起,果然在胸前的位置有一道小小的口子,他低头看了看怀里冰冷发抖的人,“你怎么了?”

“没事……”

五条笑了笑,将狼皮盖在她发抖的身子上然后抱了起来,“你是冷了吗?我们去睡觉吧!”

他拥着她躺倒在床上,她的身子在他怀里还是好冷,不止是身体,她觉得她的心也像掉进了冰窖一般,“还那么冷吗?”五条用狼皮包裹住两人的身体,他长长的四肢圈住她娇小的身体,把她冰冷的双脚捂在他的双腿之间,他把她的手搂在自己的胸膛上,“这下不冷了,睡吧!”

野蔷薇又进入了梦魇,雪狼死死地缠着她的手脚,从最开始的舔弄,到张开獠牙咬住她脸上的肉,最后狠厉地撕下在嘴里咀嚼,血沫子溢出它的口角,而它满不在乎地一口咽了下去然后又去寻找下一个下嘴的地方,野蔷薇已经无力抵抗,她的耳边是咀嚼血肉的恐怖声音,眼前也是一片血红模糊,她的脑海里不断地寻求解脱,快点吃了她吧,吃了她就解脱了……

当她一次又一次地从噩梦中睁开眼看到头顶的纱帐时,她越来越失望,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眼下的阴影越来越重,精神也越来越差,她直觉自己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她想向五条求助,可是看到他的脸,许是她察觉到了他温柔背后的冷漠,话到了嘴边终还是咽了下去。

当五条发现她不见了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太过意外,他早就猜到了,这段时间他表现得越来越信任她亲近她,就是在考验她看她准备什么时候再次背弃他,果不其然,她又一次将她贪婪狡诈的本性暴露出来,趁着他外出办事,带走了那条雪狼皮。

他自嘲地笑笑,只是将手边的杯子一下子捏得粉碎,碎片刺破了他的手心,鲜血滴在了地上,他的眼里沉静如水,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失望。

野蔷薇抱着雪狼皮一路翻山越岭,终于回到了那座许久未踏入的森林,她没有办法了,已经精神崩溃的她只想把这件东西还给它,以慰它的在天之灵,也希望能让自己的心好过一点。她瞒着五条偷了狼皮,因为她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她知道自己卑鄙可耻,前有利用朋友的信任要了对方的命,现在又再次利用别人的信任盗取了人家的财物,她已经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所有的一切她都愿意承担,只等她把狼皮还给它后,她就回去接受一切惩罚。可是,眼看快要到达目的地,一群狼出现在她的前方时,她就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她即将在这里接受她人生的所有判决,不过,她不再害怕了,因为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五条到达这座森林的时候大雪已经覆盖住了所有的绿色植被,在遥远的记忆中他曾在这里度过了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他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有多少种动物,有多少种植物,但这是他第一次以人类的身躯来到这里,他还认得这里的路,认得曾经为她摘花的地方,认得曾经帮她挖野味的地方,也认得初次遇见她的地方,他循着记忆的深处走过每一片承载了他们欢声笑语的地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这些都是假的,只是她为了迷惑他的手段和障眼法而已。他继续朝前走去,在快要到达湖边的森林边缘处,看到了地上薄薄白雪覆盖下的凌乱脚印以及斑斑血迹,在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闪闪发亮的东西,他捡起来一看,是金平糖。血迹一路蜿蜒而下,五颜六色的金平糖顺着血迹滚了一路,他跟着这些踪迹一路到了湖边,终于看到了她,一个被白雪覆盖的身影倒在了那里,从周围大量的血迹和毫无起伏的身体来看,她应该已经没有了呼吸。她趴在那像是拥抱着什么东西,身子隆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弧度,他蹲下身,把她僵硬的身体从地上拉起,一眼看到她身下浸满了鲜血的狼皮,深红色的血染红了白色的绒毛,显得格外刺眼,他突然注意到狼皮下似乎还盖着什么东西,他一把掀开了狼皮,郝然发现是一个小土堆,上面还插着一株被白雪压弯了的树枝,他的眼睛闪了闪,刨开了这个小土堆,一副动物的骸骨被一张毯子包裹着静静躺在那里,里面还放着好几包金平糖,五条像是明白了什么,他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似乎是不相信眼前的东西,然后又以一种愤怒之极的口吻大声问道:“你做这些假仁假义的事情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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