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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4 - Surprise, huh?,2

[db:作者] 2025-08-05 08:34 5hhhhh 4180 ℃

羅德投宿的位置就在愛河的另一岸,位於駁二藝術特區附近的海霸王酒店。

S與K兩人在櫃檯大廳稍等了片刻,服務人員這才上前來領著兩人前往頂層的總統套房。

進了房間之後,羅德一臉疲倦厭世的樣子,綠色長髮疏於保養,捲翹蓬亂地散在肩上,眼袋下是濃厚的黑眼圈,顯然是剛才為了回應櫃檯的電話這才起床的。

除此之外,一股濃厚的酒氣飄來……S定睛一看,發現在看上去十分奢華高級的波斯地毯上,躺著數罐喝空的台灣啤酒,桌上也還有一支剩下一半左右的波爾多紅酒,也難怪整個房間都是邋遢的酒味了。

「嗨羅德,早安呀。」S很自然地打招呼,順手抓起桌上那支波爾多也給自己倒了一點。「我不記得你是會酗酒的人耶,怎麼啦?」

「沒什麼,只是發生了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罷了。」羅德又拿起紅酒杯喝了一口,「十一點有人跟我約交易,等等出發去旗津風車公園。」

他以前從容自信的模樣蕩然無存,現在看上去更像是個不修邊幅的失業男子。

「十一點啊,那該出發啦。」不過這樣說來時間好像有點趕,於是S把一臉頹廢的羅德從位子上拉起來。「有話路上說吧,K你負責開車。」

羅德不情願地進了更衣間,過了一陣子之後他穿上一套墨紫色的西裝走出來,服裝顯得沒有善加處置,有些不該出現在襯衫上的皺摺。

三人下了樓,K負責駕駛連結車,羅德躺在貨櫃裡的沙發上,S則在一旁戒備。

羅德肯定是整個晚上都睡不好吧,上了車之後不久他便陷入夢鄉、很沒形象地癱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打呼聲跟雷鳴一樣吵。

過了海底隧道來到旗津之後他也一直沒醒,車子停在原地,等待客人的到來。

原本想問點話的結果只是打呼聲聽到飽而已,S覺得有點無奈。

羅德現在的樣子跟以往屌而啷噹的模樣實在是天差地遠,就算昨天的戰鬥有消耗魔力或是自己打算脫離護衛一職,都不應該讓他變成這樣才對。

S只好在他身邊檢查自己的武器、替毒牙重新裝填毒液,然後繼續等待客人出現。

剛才過來的一路上出現了許多警察在巡邏、戒備,看來鼓山漁港那附近是完全無法靠近了。

至於旗津市區也能零星地看到一些警察在盤問通過隧道的駕駛,當然羅德的聯結車也被攔了下來,不過離奇的沒有人來檢查貨櫃內的狀況,S擅自認為是K那年邁的外貌說是普通的卡車駕駛任誰都會相信吧。

過了大約十分鐘以後,雨婷和阿龍兩人現身在風車公園的另一端。

「欸,起床了。」S輕輕踢了羅德一腳,他邊打著哈欠邊滿臉不願意地起床接待客人。

「早安,看到你們都活著真是太好了呢。」雨婷和S打招呼。虧妳還有臉打招呼啊,昨天夾著尾巴落跑的孬種。

「嗨囉,又活著見面啦。」S對雨婷還有阿龍揮揮手打招呼。「昨天後來如何啦?還有遇上什麼麻煩嗎?」

「昨天沒遇上什麼大麻煩,倒是今天早上撞見了其他組人馬搭船去小琉球了,我們也得加緊腳步了呢。」雨婷回答,而後對著睡眼惺忪的羅德問道。「有什麼商品在昨天晚上被買走了嗎?」

一副疲態的羅德打開貨櫃艙門,裡頭的東西與S上一次看到的畫面差不多,不如說她也認不出有什麼細微的差異。

「羅德先生,請問原本在這邊的關羽神像現在……?」雨婷語帶猶疑地說,聽起來是想要的商品被捷足先登了。

「嗯哼,有其他組客人先買走了。」羅德又打了個哈欠同意了雨婷的猜想,「該說是英雄所見略同?還是你們的選擇都不夠有創意?」

「嘖……!」阿龍咬牙切齒地說道。「雖然相對地也知道其中一方的英靈會是誰了,有餘裕的還是這邊就是。」

「嗯……」雨婷在貨架前躊躕不決,遲遲無法下決定。她現在應該正在猶豫要就目前現有其他陣營的聖遺物資訊重新思考人選,還是早點買下眼前的商品吧。

「在想著如何應對關羽嗎,小姐?」看著苦惱不已的客人,羅德反而在這種時候來了精神。「雖然沒有到克制的地步,能夠與那位英雄並駕齊驅程度的英靈人選上,這邊也是有點頭緒的。」

「……等等。」阿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那東西的聖遺物,你難道、還留著嗎?」

「當然。既然是還有商品價值的東西,商人沒道理會把它浪費掉的。」羅德露出那一貫的噁心笑容,「有上次戰爭的經驗者,事情就好說了。」

     真Berserker

「你對上次的狂戰士理解到哪裡?Saber的御主呦。」

「……不多。提早退場的我,頂多也只知道他的真名,還有最後是你贏了而已。」阿龍的額邊流下了一滴冷汗,「五子良將之首,足以匹敵號稱蜀漢最強的武將、軍神關羽的傳奇英雄……」

「沒錯。張遼文遠,曹魏當時所擁有的,最強王牌。同時,也是上一次聖杯戰爭活到最後的一騎。」羅德代替阿龍將答案給說完。「我確實把能夠召喚出他的聖遺物留了下來,並且它也會是帶到小琉球島上販售的四樣商品其中之一。」

呃,那是誰?S對中國歷史一竅不通,關羽這號人物她待在台灣的這半年之間多少還有聽過,但張遼?抱歉她真的完全沒聽過。

羅德湊到雨婷耳邊說了悄悄話,後者露出了十分震驚且困擾的表情,想必是因為那位張遼的聖遺物的價位是個天文數字吧。

「嘛,雖然我也很想看看這兩位的全力戰鬥……不過客人您的表情似乎並沒有雀躍的神色呢。」羅德當然也知道自己提出的是個高攀不起的天價,但或許那就是曾經勝出過聖杯戰爭的聖遺物該有的價格吧。「很遺憾這邊並不接受貸款。以物易物或者等值的貨品做抵押應該沒問題……但就得看看你們拿得出什麼有趣的東西了。」

「不如你一邊介紹你運到小琉球的其他箱子,我一邊好好想想該怎麼籌錢吧。」雨婷的眉頭深鎖著,看起來她打算先轉移注意力到其他商品上了。

「嘛,也不是不行吧。」羅德同意了雨婷的請求,「畢竟目前還有打算跟我交易聖遺物的,也只剩下你們陣營而已了。」

羅德從一旁的櫃子裡抽出一張含有照片的清單讓雨婷與阿龍觀看,S則在旁邊墊起腳尖偷看到了點東西。

雨婷稍微瀏覽了一下照片之後問道。「西洋劍跟風笛的來歷能麻煩你多介紹一下嗎?這些部份不太熟呢。」

「那把劍……是呢,簡單直白地說就是贗品吧。」羅德居然很乾脆地直接攤牌,S心裡總覺得他對於雨婷陣營的寬容及慷慨都遠比其他兩個陣營還要高……是因為他認為與台灣的黑道勢力多打交道能夠獲得更多好處嗎?

「亞瑟王的石中劍,妳聽說過吧?在英國可是家喻戶曉程度的傳說呀。」他說出了那項聖遺物所代表的價值。「雖然只是贗品,能不能叫出真貨也沒辦法肯定,但以此物肯定能夠召喚出具有一定戰鬥能力的從者。」

「至於風笛嘛,妳在網路上直接搜尋『約翰.馬爾科姆.索普.弗萊明.丘吉爾』這個名字吧。」羅德接著說下去。「綽號瘋子傑克的他,是個在二戰期間聞名的怪咖。要說強度可能不是最強,但絕對是性價比最高的從者。」

雨婷聽完之後猶豫了好一陣子,而後拿起手機便要走出貨櫃。「請允許我暫時離開一下。」

羅德和S面面相覷,直到過了大約十分鐘以後,有個戴眼鏡的短髮女子從一旁的巷道之間探頭出現,而後便朝著聯結車的方向走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啊……」阿龍的身體明顯地抖了一下,難道他很害怕這個女人嗎?

定睛一看,這女人似乎長得很像前三天看見的那個西裝女子,但整體氣質上卻又天差地遠,S下意識地對這個女人產生警戒。

「一大清早打擾了。」女子向羅德打招呼。「張芳玲。有事前來,不必過度在意。」

「喔呀,原來是搬救兵的部分啊。」羅德點點頭回應那名女子的招呼,而後稍微退開一步,要雨婷解釋找她來的原因。「無妨,就說說你們的想法吧。」

「畢竟我家雖然小富,但也沒到可以跟你進行這麼多交易的地步。簡單說就是我快沒錢了,不過沒有聖遺物也沒辦法繼續下去,於是我找到了願意借我錢的貴人。」雨婷這麼介紹著張芳玲,而後接著說下去。「那張寫著廖添丁的通緝令還在吧?我打算購買那項商品。」

「原來如此。那當然是沒有問題,這邊只要款項備齊基本上都不會刁難客人的。」羅德正面回答雨婷,又看了看張芳玲手上的金屬手提箱。「這次是現金了對吧?」

「欸欸。這邊能支援的金額大概是這樣。」她把手提箱打開給羅德看了一眼,「應該足夠吧?」

「讓我算算。」羅德接過手提箱,而後拿起其中一疊鈔票放進一旁的點鈔機裡,令人感到舒服的鈔票翻動聲響起。

「很抱歉呢諸位,看起來還差了那麼一點。」羅德做作地眨了隻眼,噁心。是說根據剛才點鈔機算出來的樹木,手提箱裡至少有台幣一百萬吧,這樣還不夠啊?

「嘖,看來只能動用那筆資金了。」雨婷看起來十分不甘願地用力搔著頭,而後從錢包裡掏出一張顯得有點皺爛的長條紙張。

羅德一臉狐疑地看著那張紙條,大概是在猜想雨婷為何在此時掏出一張收據樣的紙條吧。但是S在台灣生活了半年所以認得那是什麼東西,那是台灣特有的一種類似彩票的公益獎金,稱作統一發票。

利用收據上的特定號碼來參加抽獎,每兩個月開獎一次,最大獎似乎是個可觀的一千萬。而且只要持有發票就能參加,連外國人也可以參與抽獎、領獎,讓S不得不感嘆台灣真是一個愛抽獎的國家。

雨婷和羅德解釋了關於統一發票抽獎的事情,她也拿出了上期開獎的結果,證明她手上那一張看起來像是廢紙的紙條實際上是一張價值二十萬的頭獎發票。

「原來如此,那我便收下了。謝謝惠顧。」羅德收下那張中獎發票。以發票兌獎換得的金額加上張芳玲帶來的款項,總算是湊足了能夠購買聖遺物的金額。

羅德小心翼翼地將那張懸賞令用黑色燙金滾邊的精緻信封袋裝起來,而後再用一枚作工精細、雕飾繁複的輕薄木盒裝起來,說這包裝不額外收費。

那個包裝看起來不便宜呢,不收費嗎?收個兩千元服務費S都覺得還算合理了。

「令咒跟聖遺物都準備就緒了,再來就是前往小琉球了吧,印象中你應該是晚上才會過去?」雨婷接過木盒之後,向羅德詢問他的行程,

「啊啊,預計是這樣的。雖然這邊還有放心不下的事情,不過在戰爭面前並不是那麼重要就是。」羅德肯定她的猜想,一邊關上貨櫃艙門。

「先生所謂放不下心的事情,難道是指那名死靈術士的事嗎?」芳玲在此時開口插話。「關於他的事情,這邊也確實有點在意,畢竟新聞都已經提及昨晚港邊的戰事了。雖然沒有遺體,但這座城市確實的正在產生犧牲者。」

羅德點點頭。「的確是關於泰戈爾的事情。雖然我已經盡力掩蓋事實了,但現場的痕跡還是很難就這樣粉飾太平啊。」

「喔呀。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此時,一名金髮男子突然出聲,並且從聯結車的旁邊走了出來,而且有隻全身漆黑的小麻雀在他身旁飛舞,是神出鬼沒的格烈特,而且就此看來S方才送出的便條紙他收到了。

「失禮了。賽阿斯.馮.格烈特,見過張家當主。」格烈特對著張芳玲鞠躬。

「初次見面。」芳玲點了點頭,「這邊另外兩位應該都是你們組織的成員對吧?跟羅德先生是什麼關係呢?」

「嚴格來說是雇傭關係。我等保障他在聖杯戰爭進行時的人身安全,同時追緝背叛組織的叛徒並且加以肅清。」格烈特快速解釋了S他們的定位以及目的,至於講到保護這塊的時候羅德嘆了一口大氣。真是抱歉哈。

「在這裡能遇見本土魔術師家族的首領實屬幸運。要不要來交換一下情報呢?」他說道。

「對齁,差點忘了問你昨晚追查的結果。」羅德恍神了一下回過神來問道,「有找到本體或者棺材嗎?」

「沒有。連巢窟都沒搜到幾個。」格烈特搖搖頭,「看起來紮根不深,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種時期是最難追查的。不會出現大量死者,同時本體也已經設下了一定程度的安全保險。」

「稍等一下。巢窟跟棺材……?」芳玲不禁皺起眉頭,神色嚴肅。「我以為他只是單純放出死者而已,難道……」

「沒錯,就是那個難道。」格烈特給了對方不願意聽見的肯定答案。「赫姆雷特.泰戈爾已經不再是人了。他已經成為了背離靈長的吸血種,人們稱之為——死徒。」

「…….果然嗎!可惡!果然是這樣嗎!」阿龍憤怒地敲了一下聯結車,要是烤漆壞了請記得照價賠償喔。

「看你這個反應,真的是那個人曾經的助教對吧。」格烈特撇了一眼阿龍說道。但是剛才S聽見了更值得質疑的事情。

「張家當主?天道會的那群人嗎?」原本一直站在旁邊不出聲的S在格烈特出現後,看著名為張芳玲的女人開口說話了。「我還以為你們跟泰戈爾都是一夥的,原來有內情嗎?」

「不曉得小姐妳誤會了什麼,但天道會跟張家並沒有從屬或者合作關係。」芳玲對著S說道,「頂多只是組織成員恰好有我的親屬而已。」

親屬呀,所以也不能完全撇清關係。

「嗯~好吧。那格烈特,死徒到底是什麼東西,吸血鬼還是殭屍啊?」對於魔術世界一知半解的S自然是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講的事情的嚴重性,但不想要被別人當局外人所以積極地發問。

「簡單來講就是吸血鬼。」格烈特以最簡單的說明帶過,「會吸血來產生下僕,最終就像病毒擴散一樣把整個地區吃掉。被死徒所浸染的城市將會逐漸邁向死亡,充滿活力的都心將會成為死者的樂園。而且死徒使役死者是不需要魔術的,代表昨天泰戈爾在港邊戰鬥時其實根本沒有用上死靈魔術。」

「可以料想到他想要破壞先生的聖杯戰爭,但事態是真的不妙呀。」芳玲看著羅德說,「既然這塊土地已經被死徒所侵蝕,那麼就不是能夠顧及戰爭的時候了。」

「那麼小姐接下來想要怎麼做?」格烈特問道,「泰戈爾交給我這邊處理也是完全可以的。」

「這可不行。全部交給你們,我過意不去。」芳玲果斷地回答,「推遲一天登島也無妨。這個忙,張家必須要幫。」

登島?所以眼前的這個女人也和羅德的聖杯戰爭有關係?該不會是新的參賽者?

「至於你們還是趕緊上島去吧。」羅德催促雨婷與阿龍兩人,「這件事跟你們這些參加者無關,不需要攪和進來。」

「聽起來非常非常不妙啊,如果有什麼幫的上忙的地方也可以告訴我。」雖然雨婷知道自己大概幫不上什麼忙,但還是客套了幾句。「至於死靈術什麼的,阿龍你知道些什麼嗎?」

「死靈術,顧名思義就是役使死者的魔術。」阿龍解釋道,「包括操縱死者的身體,搜索記憶等技術。已經死去的人也叫做死者,而被死徒吸血過後,沒能死成的人有一部分也會被稱為死者。為了避免混淆,前者我們會用『死人』、後者用『死者』來稱呼。」

「而泰戈爾的案例並不是那麼簡單。既然他自身已經成為了死徒,那麼不論是死人還是死者他都能夠操縱,甚至將死人擬態成死者也能做到。 也就是說清理的難度會大幅度提升。」格烈特接著阿龍繼續向著在場另外兩個麻瓜說明。「雖然死徒必須要覓食才能維持自己並且不能在陽光下行動,但沒有找到棺材將本體打倒,這場災難就不會結束。」

「噢,聽起來很糟糕。」S抓抓頭,無能為力的她在聽了說明之後也只能做出這種感想。「那我們呢?總得跟著羅德吧。」

「無所謂,妳最好也先登島吧,待在這邊也只是徒增風險罷了。畢竟我也不是不上島,只是會比預期的晚了點而已。」羅德晃到格烈特旁邊說了悄悄話,看著格烈特的表情,S心想羅德應該是告訴他關於她會參與聖杯戰爭一事吧。

看來羅德還有顧慮到在場仍有其他參賽者而沒有直接說明白她將會脫離護衛一職的事實,她暗自在心中對著他道謝。至於這邊也繼續保密吧,對自己才有利。

「我姑且還算是你的護衛,先跟著你也無妨吧。」S把雙手背在腦後。「至於雨婷只是個參賽者,妳沒必要參與這方面的事情,早早離開吧。」

「嗯,我也有此打算,抱歉啊芳玲,我想我和阿龍還是得先前往小琉球,沒辦法和妳一同作戰。但若是需要人力大範圍搜索或是多處定點站崗,我可以留下我堂上小弟給各位打下手。」雨婷表示自己帶了幾百人下來,可以挑選精英十餘人登島,其餘則留在高雄待命。

「別了吧。畢竟是魔術師之間的恩怨,派一般人攪和進來只是去送死而已。」羅德搖搖頭,對著雨婷說道。「以人多就是力量來說,區區幾百人可不一定有用啊,甚至有可能幫倒忙。畢竟,那對死徒來說跟送到嘴的餐點無異。」

至於S的提議,羅德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啊,這麼說也是呢。」雨婷或許是意識到了自己在這裡沒什麼用處,便向在場眾人點頭示意,準備離開風車公園。「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那麼,就來研討一下接下來的方針吧。」眼看局外人離開了,格烈特對羅德、S、K以及張芳玲說道。「我整晚沒有睡,打算接下來去補眠以備齊深夜的戰鬥。」

以泰戈爾可能的活動範圍來分工,S與K一人負責守衛羅德一人負責搜索行動,兩方人馬在白天試著找出泰戈爾的巢穴。

至於芳玲的活動時間是下午四點至深夜兩點,她表示她會在這個時段嘗試搜索。

死徒的活動時間基本上會是晚上十點以後到天亮之間,不過那個時間點S和K兩人應該已經幫不到忙了,所以要是想提供幫助也就只有現在。

「如果巢穴裡面都是滿滿的吸血鬼的話,那我可能沒辦法幫忙搜尋;但要是早上的巢穴沒那麼可怕,那麼搜索行動比較適合我。」S靠在貨櫃車旁,看著雨婷的身影完全消失於視野內後說道。

「還有,在那之前我想知道出現在敵方人員中有一個長的與妳十分相似,我需要先釐清妳們的關係。」S對著稱作芳玲的女人說道,畢竟一個跟直至前日都現身過的敵方有親屬關係的人,才初次見面就說願意來幫忙,沒辦法立刻相信是自然的。

「那是我的表姐。」芳玲老實地回答。「在妳看來,她是完全單純聽命於泰戈爾的嗎?」

「妳的表姐的確不像是完全聽命於泰戈爾,昨天會一起出現更像是目標一致的關係。」S在仔細回想後說道。「但她昨天身受致命傷,沒問題嗎?」

老實說S希望她早就歸西了。

「她的狀態很穩定,謝謝妳的關心。」聽芳玲的語氣,似乎不打算多透漏關於那人的情報給S這邊。是說那樣子居然沒死,她的張應該是蟑螂的蟑吧?

「好,謝謝妳的慷慨回答,我已經釐清妳和她的關係了。」S點點頭說道,雖然那女人沒死透,但往好處想或許她近期已經無法再出現在自己面前了,或是會就這樣在病床上死去也說不定。

「那K就負責保護羅德吧,我去探索巢穴。所以你昨晚在跟我用烏鴉溝通完之後都在跟格烈特一起處理泰戈爾的事情嗎,羅德?」要是不在現在把羅德到底都在背著自己忙什麼問出來,大概就沒機會了。雖然S的確是挺不爽他總是把自己蒙在鼓裡,但現在身為背骨仔也沒資格抱怨了。

「沒有,我只是在善後而已。跟他可沒有聯絡。不如說那個男人也沒有義務聯絡我。」羅德聳聳肩。「總不能把工作都交給協辦的張家吧?知道要消滅證據、清理現場、控制媒體有多難嗎?」

「那就這樣吧,我先跟羅德談好接下來的事情之後也盡早開始調查巢穴的位置。」 芳玲點頭轉身,整個人開始化為白色紙張的碎片,被海風一吹就整個散去,不留一點痕跡。

原本以為是本人,竟然是影分身……看來魔術師都要學會影分身之術啊。

「巢穴搜索就交給妳了,S。至於組織那邊由我來解釋,我不會對妳們的選擇說什麼。」格烈特說話的同時,一旁聯結車的影子也開始翻攪、扭曲,這是S已經看過兩次的影子移動術。

「不要留得後悔的人生就好。就像我一樣。」格烈特留下意味深長的話語,影法師也離開了現場。

「好了,再來就是你們這邊的事情了。令咒要買幾道?」羅德又打了個哈欠,開門見山地直接談起令咒購買的事宜。

「令咒就來個兩道吧。」S打開手機看了一下瑞士的銀行帳戶餘額後說道。「我想先確認一下,令咒是用來給予從者魔力供應,以及可以當作一次性的魔力給予,是這樣嗎?」

「對。令咒耗盡的話妳就不是御主了,所以至少得保留一道。令咒要使用時只要先喊出『以令咒下令』,而後接上妳想要他做的事情,接下來就會自動運作的。」羅德順便將令咒的用法教給S,確認兩道是否足夠。

「我想了想,買三道好了,這樣才能確保有應急的魔力來源。」畢竟打砲是需要時間的,戰鬥中也不太可能去找人上對吧。

「三道啊,真是大手筆。」羅德在談到錢時顯得有精神多了。「大概是這個價位,妳手頭上有這麼多錢嗎?」

S彎腰去看看羅德用計算機按出來的數目,不看還好,一看嚇死人。

「這單位是什麼?美金還是台幣啊?」S露出十分不解的表情,這該不會是挾帶私人恩怨所胡亂開出來的天價啊?

「當然是美金,我先算上了違約金跟預計要從妳身上討的聖遺物損失賠償費用,念在妳的男人還提供了我接下來八小時左右的護衛服務,我已經打折了。」羅德回以不懷好意的笑容。幹,結果還真的算上了私人恩怨,這渾蛋。

S趕緊查看她放在俄羅斯銀行裡的庫存,比預想中的多了一點,但換算成美金之後還是不足以付清全部的費用。

對了,那在台灣買的股票呢?印象中她在這半年內利用了從任務目標那邊偷來的錢,跟著友人一起投資買了點定存股,或許那邊能夠補齊……很好,真的補上啦。

S經歷了一番匯款操作與身分確認等繁瑣的手續,把自己在瑞士、俄羅斯、台灣的戶頭裡所有的錢全部都轉給了羅德的帳戶。那可是自己當殺手賺下來的畢生積蓄啊……將近六十萬美金欸,真的不是一筆小數字。

「收到了收到了。」羅德看著自己的手機接連跳出幾個收到款項的通知,露出愉悅的笑容。看吶,這就是守財奴的嘴臉,看吶!

S東湊西湊、把三個帳戶全部掏空的結果,是換來三張看起來跟黏貼在中式傳統殭屍頭上的符紙差不多的黃色紙張,羅德說這就是令咒了。

「這東西就是令咒?你沒唬我吧?」S再次表現出質疑,她有那麼一刻認為羅德真的會騙光她所有的財產然後只給她三張廢紙。

「要是騙妳能賺到更多錢,我才會那麼做好嗎。」羅德翻了個白眼。「只要拿著符紙並且用打火機點燃它就可以了。至於什麼時候燒,妳自行判斷。」

「就相信你一回吧。令咒會以怎樣的方式出現在身上啊?可以弄在不是手或腳的地方嗎?」S拿著那三張符紙仔細端詳,但上頭除了寫著她看不懂的符號之外也找不到什麼特別的地方。

「原則上會是右手,或者手臂。位置沒法指定,也只能等燒了之後才會知曉在哪。」一直保持沉默的K說道。你再不說話自己真的都要忘記你在場了欸。

「喔~還真特別。」但S的雙手手背上早已都是刺青,到時候令咒要是出現在手背上那還挺困擾的,會破壞整體美感啊。

「那我需要跟你綁什麼契約之類的嗎?不然我要怎麼確保我的魔力會傳送到你身上?」S對著K問道,但卻是一手用食指及拇指比出圓形、另一手的手指前後進出,十分明顯的性暗示。

「得了吧,又想要打砲也別在我面前暗示。」羅德不屑地看了一眼S以後打開貨櫃艙門。「誓文他應該記得,問他就好了。」

K無視了S的暗示,將召喚文說了一次給S聽。屆時只要拿著紙張、對著令咒集中意念,K以此回應呼喚的話契約應該就可以成立了。

S聳聳肩,心裡覺得是這些人太老古板了,現在人想打砲都嘛很直接的。

「那我準備去調查港區的周圍有沒有巢穴,羅德就好好休息吧。」S向前東家揮揮手,自己則打算去租台機車開始調查……等等,信用卡應該還可以用的對吧?反正款項會在事後才扣款的,那應該是沒問題的。

「那就這麼決定吧。」羅德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走進貨櫃裡頭。「我也要回去補眠了,妳好自為之。」

看來有K當護衛這件事對他來說幫助還是很大的。

「那我便留在他旁邊護衛他,妳有什麼事就趕快聯絡我。」K看著羅德關上艙門後對著S說道,語氣中有些擔憂。

「怎麼啦?不放心我啊?」S抓到兩人獨處的機會當然要好好和K培養感情一下。剛才凶神惡煞般的保鑣姿態立刻消失,她貼上K的胸膛磨蹭,就像個小鳥依人般、需要男人保護的小女人。

「多少有一點,畢竟妳是要去調查死徒的洞窟,要是有個萬一……會很危險的。」K的手放在空中猶豫著要不要就這樣將她擁在懷裡。雖然缺乏這樣的勇氣,不過看他害羞遲疑的樣子還挺可愛的,S並不在意沒有得到她應有的擁抱,繼續偎在對方身上。

「我可是專業的,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在美國時的表現吧?那時的我可是把整個黑幫的老巢都給揪出來了喔。」S拍拍胸脯保證自己的諜報及調查能力,不過手卻是拍在K的胸肌上。

「妳那時……算了,妳自己小心一點,我不打擾妳了。」K原本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在聽到貨櫃內傳來的巨大打呼聲之後便作罷了。他就這樣直接轉身走向聯結車的駕駛座,留下保持同樣姿勢的S在原地。

「……怎麼了嗎?」K注意到背後傳來的炙熱視線,停了下來。

「你少做一件事情啊。」S笑笑地,踏著輕快的步伐再次來到K的面前。

K的雙眼飄向左上方,這是他在思考時常會出現的小動作。「我不認為我忘記了什麼事情。」

「有~還挺重要的。」S閉上雙眼、嘟起嘴唇。「你忘記親我。」

……

「我的親呢?」過了三秒,S睜開一隻眼睛看看眼前這根神木到底在猶豫什麼,卻看見他年邁的臉上除了本來的滄桑,還多了點像是困擾揉合煩躁的不悅。

他生氣了嗎?是自己黏得太過頭了嗎?

好吧,看來只好老實點回去工作了。「不逗你了,你去——」

話還沒說完,她的唇便感到一瞬間的粗糙與燥熱,連留戀或品味的機會都沒有便稍縱而逝。

「就這樣,晚點見。」K粗魯地揉亂S的秀髮,臉上是反擊成功的得意笑容,而後便頭也不回地鑽進了駕駛座。

……蛤?

S愣在原地數秒,過了一陣子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得到了他的吻,而且還不是自己主動的。

她摸摸自己的臉,好燙。用力捏了一下,好痛。

是真的呢……

決定了,等一下要找時間去廁所自慰。

S甩甩頭,把油然而生的性慾先擺到一旁,處理正事要緊。她打開手機的地圖app,先確認自己位於何處,以及等等該從何開始調查。

現在自己大概在旗津的風車公園附近。整個高雄很大,要怎麼搜索是個難題。

S偏著頭想了想,總之先從人口較稀疏的郊區下手吧,若今晚要前往小琉球,就得先到屏東東港搭船。

那在之前或許可以從鳳山或大寮等有工業區的地方開始搜尋。好在這裡也有租借用的電動機車可以使用,就這樣一路騎到目的地,再轉乘大眾交通工具到東港吧。

結果最後還是沒有問到格烈特關於薩列爾的事情,但是看他忙成那樣可能也沒有空陪自己聊這些吧,真希望他能夠在閒暇時刻回覆信中的問題。

準備踏上行程的S摸了摸口袋,發現自己之前寫的紙條不知不覺回到了自己手上,上頭有格烈特的筆跡。

「雖然不曉得妳為何想要問這個,不過我跟他以前是師徒關係,因為一些事情反目了。並不是什麼值得拿來當作八卦消息的事情。」

畢竟兩人也沒什麼交情,或許能夠問出這樣的隻字片語就是極限了吧。

但是,夠囉格烈特,你已經嚇到我第三次了,這樣不是一個好男人的榜樣。S在心中抱怨著。

S收起紙條及散漫的態度,儼然已經做好了成為一個大偵探的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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