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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羽毛笔小姐想被我穿上这件事,1

[db:作者] 2025-08-05 08:34 5hhhhh 9780 ℃

  一个愉快的午后,罗德岛的精英干员煌小姐,正在走廊里百无聊赖地晃悠。

  这几天久违地没什么战斗任务,闲不住的煌想找点外勤出去玩玩也没获批准。好不容易领了个迎新的闲差,新人也特别好说话,不到一个午饭的时间就和大伙儿混了个脸熟,于是煌又回到了无所事事的状态。

  新人代号龙舌兰,男性佩洛族,是之前陈在多索雷斯度假时邀请来的。随同一道还有他的妹妹,一位黎博利小姑娘,说是用过午饭后就找博士述职去了。而龙舌兰则是直接编入了战斗序列,免去了这一流程。

  这天同时也是企鹅物流那伙人的回舰日。食堂门边德克萨斯拿着货单文件照常向后勤干员们报备,旁边可颂拉着安洁莉娜悄悄咪咪地咬耳朵,却不见最喜欢热闹的那一个。煌扫视着食堂,发现能天使独自坐在角落里细嚼慢咽地吃苹果派,斯斯文文的,一点没有往日的吵闹模样。她有些好奇,倒也没去询问原因。不像是发生了什么,指望她突然变了性子也不太可能——嘿,她八卦合作干员们干什么,闲着没事就去找点事做。

  这不,拿着龙舌兰干员的关心当令箭,煌小姐晃悠到了博士那一层,准备看看龙舌兰的妹妹有没有什么需要,正巧看见不远处一位黎博利少女出了博士办公室,正回身掩门呢。黑色齐腮短发,不过好像有点湿润——披着黑外套,拎着一把战镰——心下把龙舌兰提供的细节过了一遍,煌眉开眼笑地上前搭讪:“嘿,是拉菲艾拉妹妹吗?”

  “是的,——你…”黎博利少女顿了一下,投来疑惑视线,“咳,请问你是?”

  “罗德岛精英干员,煌。”大猫猫大大咧咧拍拍胸脯,“刚跟你哥哥吃了顿饭,受他委托看看你的述职怎么样。虽然事先听说了,不过——嚯,这把镰刀可真威风!”

  “述职…”羽毛笔露出了一个颇为古怪的笑容,“挺好的,我没有什么工作偏好,博士便让我做他的护卫。以及,请小心些,它很锋利。”

  可惜只顾近距离欣赏镰刀的煌猫猫完全没发觉异样,随口道:“噢哟,刚来就搭上了我们博士吗,有前途有前途。还拿着这么大的镰刀…有点好奇你的身手了,有机会比划比划呗?”

  “太急了吧,我才刚来呢,改天吧。”黎博利少女默默整理了一下随身提的小包,拉紧拉链,确保里边的物品不会看见,“埃内斯托…他还好吧?”

  “你说的是龙舌兰干员?他可会交朋友了,跟我们好些干员都聊得来。要不是有任务,我还挺好奇你们多索雷斯的‘海’的呢…”煌边说边凑得更近些,伸手掂了掂镰刀把,“分量不小哇…”说着,才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退后两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对你的武器有点好奇,没有别的意思的,嘿嘿。”

  羽毛笔望着嘻嘻哈哈的煌,想扯出个笑脸来,没成功,转而点了点头,小声嘀咕着:“是真的自来熟啊…我倒也不介意就是…嗯?”

  她身子猛然一僵,第一时间闭了嘴转身去。

  身后煌猫猫不明所以,更没听清少女的念叨,见少女突然就甩了一个背影过来,还以为她生气了:“呃,抱歉!没有下一次了!”

  “嗯…没事,没什么的。刚刚在想别的事…我的宿舍号,差点忘了。如果还要麻烦博士就…不太好意思。”停顿感只有短短一霎,再回身时羽毛笔已是面色如常,带着一种反应慢半拍的迷糊感。

  煌松了口气,丝毫没察觉出什么异常,摸摸头发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你认识路吗?需要我带你去宿舍吗?”

  “嗯…可以,不过,不麻烦你了吧…”羽毛笔眨眨眼睛,“博士给我指过路了,不会有事的。精英干员还有别的事要忙吧?”

  “那不就是没什么事才来欢迎你嘛…”煌心直口快的,说出口时才知道捂嘴,“啊呃,你可别跟博士说啊。”

  这可是你自己嘴快的,接下来你可有得忙了…羽毛笔腹诽着,掩唇轻笑:“不会的。嗯…精英干员煌小姐非常亲切地欢迎了我,使我对罗德岛的各位留下了良好的初步印象?”

  “哈,哈哈,这倒也不必就是…那我就先走了啊!等博士给你配了终端,有事尽管联系我!”煌打着哈哈走了。

  羽毛笔望着大猫猫离去的背影,一时莞尔,心想,‘煌干员,一直这样冒冒失失的吗。’

  ‘你是在明知故问吧。’少女的心底浮上一个不同的声音。

  她低头看看自己,越过微挺的胸部看见圆润的脚趾。着装整齐得体,身段玲珑挺翘,与常人一般无二。于是羽毛笔的笑意愈发明显,最后掩唇失笑。

  估计换了哥哥,甚至是爸爸都看不出任何异常——谁能想到她的身体里藏了个人呢。谁会这么想呢。

  博士与羽毛笔正共享着同一具躯体的五感,而两人的意识也渐渐交融、彼此渗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是一种颇为玄妙的,引人沉沦甚至勾人成瘾的状态。通俗比较的话,就好像把油泼到水里,搅拌均匀:在非静止状态下,油与水是会彼此纠缠、黏连不休的;而只有在长时间的静置过后,油和水两种液体才会分离成较澄清的两层。只要名为“拉菲艾拉·席尔瓦”的黎博利躯体依然在运动,处于她大脑中的原本的她的意识或是外来的博士意识仍在思考,两人的记忆、思考模式、意识甚至潜意识就会在不知不觉间相融着。

  ‘其实这样子没什么不好,’博士缩在意识深处“想”着,‘这种感觉确实挺让人沉迷的…就是,一旦细想下去,就会变得很可怕。我会成为你吗?还是我们成为了一个新的个体?之类的。’

  重新拿回身体的羽毛笔在走廊里慢悠悠地晃荡。辨认标识牌,拐弯前进,按电梯下楼。倒不是说她想仔细观察观察罗德岛的内部装潢,只是方才经过办公室内的一番激烈动作后,她的两腿尚且还有点子绵软,情致却是高涨的。回应博士的时候,少女的意识便似乎也染上份娇嗔意味:‘你刚才可是无意间说出了我的心声来着。’

  ‘是啊…不知不觉间就成了你的思考模式,吓得一个激灵缩进去了,于是小色鸟自动出来救场…’玲珑博士嘀咕着,‘就挺——出乎我意料的。毕竟是萨卡兹一系的源石技艺啊。’

  ‘虽然已经从玲珑您的记忆里领略到了但是…’羽毛笔面容不变,‘您到底是哪来那么多奇怪的想法的啊。’

  ‘什么想法?你是指?’博士自然听懂了,驾轻就熟地装起傻来。

  ‘我是指?比如我手里提着的这一袋子玩意啊?不,说到底您堂堂罗德岛博士为什么会在这个方面有这么丰富的存货啊?’

  ‘博士的身份和你手里这点收藏又不矛盾…等会儿,前边那位——诶?’博士突然收了声。

  下了一层楼又转过一个弯,前边一个红发的萨科塔倚在墙上,举着自己的一只手翻过来覆过去地端详。这情景本就有些怪异…羽毛笔从博士的记忆中检索出少女的名姓,是那位代号“能天使”的乐天派。却看红发天使嘴边噙着的那点儿若有若无的笑意,完全不像是会在她脸上出现的表情,仿佛换了个人般叫羽毛笔难以辨别。

  ‘这是…阿能?吗?’羽毛笔直接求助记忆原主。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用我的记忆做的判断不就是我的判断。确实不像她本人——’玲珑博士缩在意识深处摆得透彻,‘想法倒是有个想法,但我不是很想出来。’

  羽毛笔差点没给博士的态度噎着,‘博士你——’

  ‘这是你的身体,你就当我不存在。呵…’这厮甚至逼真地打了个哈欠。不,说到底意识形态下的博士还能打哈欠的吗?‘到宿舍了再叫我,我正好休息一会儿…养精蓄锐嘛,嘿。’

  黎博利少女只觉喉口无数槽点涌现,一时间竟然张口结舌,说不出一点儿话来。她倒是没有阴奉阳违的打算:自己的处境依然算得上骑虎难下般的无奈不说,难道她还能自己把自己“脱”下来不成?只能在心里的小本本上默默给博士记了一笔,打起精神朝不远处的能天使打了个招呼。

  ——那究竟是不是能天使本人还两说。毕竟根据的是同一个记忆,只是反应慢了半拍——羽毛笔也想到了博士的猜测,并觉得…不,她没什么想法。她自己尚且是一笔糊涂账,还管什么别人。

  “哟,博士。好久不见!”阿能咧出个不算热络的笑脸,抬手挥了挥,“看到你过得还不错,我就放心啦。”

  羽毛笔望着人头顶的光环,倒是挺好奇这种“外置器官”在眼前这种“异常状态”下的交互,虽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也没多想,挑着稳妥的话回了一句“好久不见”,下一刻就愣住。

  等等。她刚才好像叫的是——“博士”?

  “啊哈哈,这我可没想到。”这回“能天使”的笑意真诚了许多,“有意思。不愧是玲珑来着…总能玩出我意想不到的花样啊。”

  萨科塔人凑上前来,绕着羽毛笔前后左右转了一圈,啧啧称奇:“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新入职的干员,代号羽毛笔。初次见面——”羽毛笔只是怔了一瞬,答得倒也利索。毕竟对方也没藏着掖着的,羽毛笔索性就直接问了她最关心的问题,“…我还是想确认一下——您产品的…安全性。”

  她将最后几个字眼重重逼出紧咬的唇齿,单手握着镰刀轻巧流畅地耍了个刀花,横过小臂控制着刃锋冲萨科塔的脖颈比了比。后者含笑退了半步,举起双手敬了一个传统高卢军礼:“不至于动手动脚的吧?安全性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两小时确实能复原就是了。就是——”

  “就是?”羽毛笔也不是真的想动手,收回巨镰把握柄往地上一敲。讽刺的是,在脑内充盈着那个色批博士记忆的状态下,她居然能奇迹般地理解对方的所作所为(何况归根结底她之前也确实没有反抗)。玲珑博士则自她开口同“能天使”搭腔后就不再吱声,八成是乐乐呵呵地吃着瓜看着戏呢。

  “嗯,我得确认一下——”萨科塔少女再次绕着羽毛笔转了一圈,“嗯,没问题。这个状态——你应该只喝了一半吧?”

  “博士当着我的面把所有药剂全加入了水里,但我确实只喝了一半。”羽毛笔如实回答,“那可是满满一杯。我喝不下。”

  “噗嗤…”“能天使”笑得花枝乱颤,“当、当面啊,哈,哈哈,这也太…我是说,这的确是玲珑那家伙做得出来的蠢事…不过呢,就像你现在这样,基础药效是在的,但多余的部分就没有了。你算是误打误撞的幸运儿?

  “要是你全部喝下去…不如说,怎么也得是下药或者直接灌药的方式吧。嘛,你就会像这样,”红发天使笑得人畜无害,右手捏起左手手背的一撮皮肤,“在时限内完全丧失掉自我意识,任我摆布。我的脑内,可是没有一个‘能天使’存在的哦。”

  黎博利少女下意识跟着捏了捏自己掌心。软乎乎的肉感真切实在,皮化部分完全贴合了博士的躯体,后背的裂缝也完全消失,此时她在外表上完全与未皮化前一模一样。至于对方所说的“丧失自我意识”…倒不如说,那样才该是这种萨卡兹法术的本来用法吧?

  她默默想象了一番对方描述中的情形,叹了口气:“不。这位天使小姐,我不关心那么多…我只是想知道我能不能正常复原,仅此而已。”

  “那你大可放心。怎么说我也是测试过的,”“能天使”笑着拍拍自己胸脯,比出一个剪刀手,“药效发挥后两个小时,你就能重新恢复成活蹦乱跳的样子啦。话说剩下半杯你还带着吗?”

  羽毛笔拍了拍腰包上一排装着绿色液体的试管:“腾空了其中一支,装在里面呢。怎么,喝了之后会有什么变化吗?”

  “嘛…我只能说不会有危险,也不会让你丧失意识。但具体的变化,还是作为惊喜留给你们吧——好啦,我不打扰,我走了哈,替我祝博士玩得开心!”红发天使笑嘻嘻地溜了。

  “…其实他听得见的。”羽毛笔扯扯嘴角,小声吐槽。

  似乎是听见了,萨科塔举起只手挥了挥,声音飘飘扬扬的:“认识你很高兴,羽毛笔小姐,有缘再见!”

  特意挑无人的走廊候着,就为了说上这么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不,原本的意思应该是提点提点玲珑来着吧,或者煽风点火?羽毛笔心底过了一遍莫斯提马的作为,苦笑着摇摇头:‘不,还是别再见了吧。’

  心里的那个外来意识没有反应。羽毛笔又叹了口气。

  宿舍就在不远处,左右眼下无人,她便靠在墙上,慢慢地把脑中来自玲珑博士那边的记忆暂时剥离开来。虽然在叩门而入时已经做好了会被罗德岛的主官刁难的准备,却怎么也想象不到如今这种情形。初次见面不到两小时,谈些情情爱爱的话题未免为时过早——可脑中被囫囵填入了那么大一堆博士的“自我”认知,羽毛笔也很难对这个“自我”生出很强烈的恶感来;不如说,虽然正常人都不至于特别“自恋”,但这种“另一个自我”的情形竟诡异地让她生出一种知己感——何况她早就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过了。理解玲珑博士的做法就像理解自己那般轻而易举,而原本内心纯洁如一张白纸的自己在沾染上了名为“玲珑”的新大陆之后…废话。把墨水滴到一杯水里,当然会得到一杯墨水。

  刷卡开门进宿舍,反手落锁,仔细收好武器,挂好大衣,解下装配了淡绿色试剂的腰包,同博士的提包一同放在桌上,羽毛笔在软乎乎的大床上仰面躺倒。

  屋内重归寂静。让人懒洋洋的想要合上眼睛的寂静。

  ‘玲珑?’羽毛笔在心底叫道。

  博士的回应听上去像是不耐烦的咕哝:‘睡着呢,别吵。’

  ‘…我到宿舍了。’羽毛笔也只能言尽于此。

  就算刚刚被这位色批博士“开发”了个透彻(虽然那厮可能会反对说这才刚刚开始)脱离了雏鸟级别,也算尝到了甜头、隐隐渴望着更多更有趣的玩法,更不用说还有来自脑内经·验·丰·富的玲珑博士记忆的拱火撺掇——但羽毛笔是绝对不会主动求着玲珑来动手动脚的!绝对不会!

  不,说到底她本就只是个一小时前才被迫——“被迫”两个字划重点——“长大成人”的少女啊!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这个屑博士要负全部责任的吧!

  ‘我在回味之前的感觉。真是,欲罢不能啊。’玲珑博士满足地长叹。

  之前?也就是他把自己完完全全穿上,那之后的事情吗。羽毛笔也跟着回想起来,脸上不觉浮现出一副流于表面的挣扎样子:挣扎着抑制情绪,好不让自己露出那种叫人羞涩的食髓知味的愉悦表情。这坏蛋那时候可完全没有现在这样的嚣张气焰,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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