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聽錯了。”否認得很快。

最近夜幕降臨的越來越早。春的應酬時間越來越長，有時一晚上要連續接待三四個客人。原因始心知肚明，因為自己不能登臺，損失的錢就要從春身上賺回來。長時間的彈唱和說話，讓春的嗓子最近稍顯沙啞。

“給你煮的梨湯記得喝掉，對嗓子比較好。”始把裝著梨湯的木碗放在了春的梳妝台上。

“下午的時候始是去熬梨湯了？好感動，始居然為我親手熬了梨湯。”春喝了一口，“嗯，很好喝喲，謝謝始。”

“沒什麼，畢竟你這麽勞累也有我的原因，對不起啊春。”始低下了頭。

“哈哈哈哈，沒關係的，這也是我的工作嘛，始不要再自責了。”

看著春喝掉碗裏的梨湯，始還是有些愧疚。

“我幫你化粧吧，每次不都是你幫我嗎，偶爾我也想幫你畫一次。”

“嗯，可以喲，始的話。”春轉向始，輕輕地閉上眼睛。

始接過春的化粧盒，拿起粉盒一點點仔細地塗在春無暇的臉上。始一直都覺得春的臉很好看，這樣近的距離春的皮膚也像珍珠一樣光滑白淨。塗好粉后，始又端起裝著煙眉膏的盒子，用細筆蘸取，然後學著春給自己畫眉的手法，描摹著眉形，再慢慢地拉長眉尾。春總是夸自己的眉型好看，在始看來春的眉形也絕不遜色。將胭脂粉刷在眼角和兩頰，眼睛下的那顆淚痣也被襯得添了幾分風情。淚痣，據說是因為上輩子流了太多淚水而留下的。上輩子，春是為了誰流下的眼淚？始點了口脂，指腹慢慢擦過春的嘴唇，描摹著姣好的唇形。

輕輕地，兩瓣唇交疊在一起，交換著氣息，點到為止。

春睜開眼時，對上了始紫水晶般的眼眸，只是一下，就被躲閃開來。

“始……”

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始的耳朵幾乎以可見的速度紅了。

“忘……忘掉剛剛的，對不起。”說完就把化粧盒塞回春的懷裏，跑開了。

春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發燙的唇，微微一笑，居然就這樣被奪取了初吻。始，太遲鈍了。

春又是後半夜才回到房間的，身上滿是“女人”的氣味。這個時候始應該已經睡下了吧，如果點燈的話會刺痛始的眼睛吧。春只好摸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後，躡手躡腳地走向自己的床鋪。

剛躺下，春的懷裏就多了位不速之客。

“歡迎回來，春。”

“啊，”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始還沒睡嗎？”

“在等你。”完美的直球。春一時間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張口試探著 “今天應該只有一個客人的吧，還是留到了這麽晚。”

“嗯。”

“吶，春。你是怎麼接待那個女大官人的？”

“始……”春感覺到了，今晚的始有很大的不一樣。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也給你付錢的話，你也可以陪我的，對吧。”聽到春的猶豫，始解釋著自己的話。

“只是在這樣的私人時間里，可以的吧。”

“始寂寞嗎？如果想要我陪的話，怎樣都行，因為是始嘛。”

“真的可以嗎？！”始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立起身來。

“可以哦，始。”春也坐起身来，在黑暗中摸索著始的手，將他摟入懷中，鳶尾花的香味充滿他的鼻翼。

始將腦袋靠在春發著熱氣的胸膛上。春撫摸著始的臉頰，托起他的下巴，獻上了自己的唇。

一吻終了，僅僅是唇瓣廝磨，始就覺得自己的身上變得有些燙。

“你不會也是這樣服務那些客人的吧。”

“才沒有呢，這是專屬於始的。始可是奪走了我的初吻，所以這是回禮哦。”始低下頭，試圖避開春的視線。“始太遲鈍了哦。”

“……”

兩人相拥着躺下。

“始最近在吃醋吧，傳聞什麼的我也聽到了一些。”

始的心情，自己何嘗不是呢。看到始被別人糟蹋，會心疼會想要保護他；看到始難過，會想方設法幫他；一想到還有幾個月始就要迎來第一次，春就坐立不安……他們抱有一樣的心情啊。

“始，你知道的吧，私自戀愛被發現的後果。”

春感覺到始的身體突然一僵。

“儘管如此，我喜歡你，始。”春吻了吻他的額頭。

“不許反悔。”始在被子下勾住了春的小指。

在這樣夜深人靜的私人時間裏，他們也想像普通的情侶般，分享者體溫，感受著對方的呼吸，然後沉入夢境。

5

天氣已是十分寒冷了，風擊打著樹丫，發出吱吱的聲響。霞霧瀰漫，庭院中幾隻麻雀聚在一處，將喙埋在翅膀中梳理著羽毛，而或歪扭這腦袋找尋著事物。屋內燒著火盆，火星時不時發出噼啪的聲音。

春裹著被子，團在火盆旁邊取暖，時不時還打著哈氣。

“今年這才剛入冬怎麼就這般寒冷？”春向來不擅長對付冬日的寒冷，大概是因為出生在溫暖的春天吧。始則是相反，“明明是你不抗凍罷了。”

“真好啊，始。從小到大體溫都很低，冬天不會感覺太冷，夏天也能很好地解暑。”春一邊感嘆著，一邊把身上的被子又裹緊了一些。“不過，今年好像真的更冷了一些呢。”

“是～是”說著始走到春的背後，一隻手捂住了春的眼睛，另一隻手向他的嘴裏塞進了個什麼東西。

“始？唔……”春的聲音被食物堵在了嘴裏。春嚼了嚼，酸酸甜甜的汁水在口中炸開，蜜柑？

春仍在視覺一片黑暗中，剛將蜜柑咽下去，唇瓣上就感受到了軟軟的的觸感。始？

擋住眼睛的手被拿開，春只見始正舉著一瓣蜜柑，抵在自己的唇上，饒有趣味地盯著他。

“始真是壞心眼啊。”春不由分說地，吃掉了始手上的那瓣蜜柑。

“還要嗎？”始又掰下一瓣，舉在手裏，歪著頭看著他的反應。

“還要。”

始將蜜柑的一半叼在口中，湊近了春。接下來兩人便共享著這份甜蜜的味道。

現在的兩個人就像是普通的相親相愛戀人一般，儘管他們知道這也算是一段禁斷之戀，一旦被發現，兩個人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但是即使如此，兩人也在努力尋找片刻溫存。

“畫好了。”始放下手中的粉盒。像是端詳一件藝術品一樣欣賞著自家戀人的臉。“很好看呢。”

“是始的功勞哦。”春一隻手撫摸著始的後腦，輕輕按壓，另一隻手撥開他前額的碎髮，在額頭上留下一吻。過後還仔細檢查了下，有沒有留下印記。

“等一下。”始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盒子，用手點了些膏體，然後抹在了春的脖頸和手腕處，鳶尾花的氣味瞬間纏繞在春的周身。

“鳶尾花的香膏？”

“嗯，那麽驚訝幹什麼，不是你做的嗎。”

“話是這麽說，但這是送給始的禮物。”

“笨蛋春，我也想讓你的身上和我一個氣味啊。”始低下頭，看不見表情。但是春還是捕捉到了他黑色髮絲下已經漸紅的雙耳。

“現在的我真是幸福呢，被自己愛的人愛著。”春這樣想著。

“ささらがた　錦の紐を　解き放けて　数は寝ずに　唯一夜のみ……”春唱著古和歌，也琢磨著歌中的意味。

解開錦繡衣帶結，岂敢奢望長相守，良宵共一夜。

這是客人點的曲子，春總覺得似乎是有什麼言外之意。

一曲唱罷，那女人也醉的有些失態，一下倒在春的膝上。春本想要推脫，卻被那女人死死纏住腰。

“您若是有些醉了，我幫您喊人送您回去吧，或者不願意回去的話，讓媽媽們為您找間客房休息吧。”春推了推那女人的肩膀，卻不想被纏的更緊。

“彌生君，我來這找你也有很長時間了吧，應該還沒有人像我這樣砸銀子的吧。”女人醉著酒，手抬起在空中不明意義地畫著圈，話只能嘟囔著。儘管如此，春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這段時間有您來捧場，真的萬分感謝。”春露出營業式的笑容。

“彌生君，你就沒有想過些別的。”被春敷衍過去的女人，似乎還是有些不甘。

“如果我的服侍能給您讓您認可，我會很開心的。”

“彌生君，你明明很聰明的，卻在這種地方莫名的愚笨啊。”那女人似乎對彌生這種耍自己的態度有些不滿，托起他的下巴，直勾勾地看著他翠色的眼睛。“我直說了，我準備幫你贖身。感到高興吧，能等到一個幫你贖身的人，對你們來說不是天大的福氣嗎。”

“……”

女人無視了彌生的沉默，繼續自說自話。“相信我吧，我有這個意願，也願意這麽做。畢竟把花魁攬入懷中……”

“您到底喜歡我哪點，或者說把我贖走，對您有什麼好處。”彌生打斷了女人的話。

“話不能這麽說，你的臉，你的聲音，你的任何一個部位，包括你身上的香氣，我都是想佔有的。只要你能成為我的人，任你怎樣都行。”

“歡迎回來，春。”始跪坐在鋪好的床鋪上，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或像是一隻等待主人的黑貓。如果始聽到這樣的比喻，一定少不了一個手刀的吧。

“始，都這麽晚了，不用總是等到我回來的。”說實話，春覺得現在看到始的話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要抱他。儘管如此，春還是壓住自己心中的想法，朝始走去。

“是我自己想等你的，不要說那種見外的話。而且……我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始總是說出這樣可愛的話呢。”春笑了笑。

“春。”始看著春的眼睛，那翠色的眼眸中充滿的是自己的身影。“我想和你約定，等契約解除了，我們兩個人要一起走出這裏。”

這句話對春來說，無疑是心痛而欣慰的。他知道始還不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春勾上了始的小指。“一言為定。”有些事情，等到了時候再告訴始吧。

清晨時分，屋內似乎變得冷了些，火盆裏頭的炭木漸蒙白灰。始怕春著涼，便起身下樓去取新的炭木。

“您說您要給彌生贖身……”

好像有什麼人在和老板說話，還提到了春。始端著裝著炭木的銅盆，側身在走廊的盡頭，聽著兩人的談話。

“您也知道小店的內情，現在唯一一個能待客的頭牌還要讓您贖走，這不是折小店的胳膊嗎？”

有人要贖走春？！

“彌生能賺的錢，我填給你。”

“真不是我不依著您，至少在睦月能登臺前，彌生您不能帶走。”

“這也可以。不過您也不用蒙我，睦月馬上就要能[接客]了吧。不用商量了，就定在那天。”

女人轉身離開了。始站在角落，不知所措。

【我想和你約定，等契約解除了，我們兩個人要一起走出這裏。】

【一言為定。】

春要被贖身了啊……

“你剛剛都聽到了？”一個聲音響起。

“對……對不起，我只是來拿炭木，不是故意的。”始嚇得跪在地上。

“聽到了就聽到吧，也不是什麼秘密。彌生也是我培養了這麽久的人，我也不會虧待他的。”老板平靜的說著。確實，論誰要把培養了十多年的人送走，都會不認吧，更何況是個搖錢樹。

“你也是，差不多要給你找個第一次的對象了。”

6

“彌生，今天晚上記得收拾好東西。”老板囑咐著春。

過了今晚，春就要走出這裏了，所有人都在祝福他，卻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春只是像平常一樣，笑著接受他人的祝福。

今夜風吹得緊，天色陰暗。屋內燭光搖曳，火盆中啪啪作響，牆上映出兩人的影子。

“是麽，要被贖身了啊。”自從得知了消息，始一直都在等著春親口告訴自己，可是当春亲口告诉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對這件事也是無能為力的。

“這不是很好嗎。走出這裏，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重新過上正常的日子。不用心驚膽戰，不用強顏歡笑。”

現在的始平靜得可怕，接过春的东西帮他打包行李。“春……祝你幸福啊。”始猶豫了很久，但除了祝福，他也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始，連你也這麽說。”春低著頭，強忍著眼淚，手緊緊地攥這衣角，指尖發白。“這樣活下去的我，是不會幸福的。沒有始的話，不是始的話，是不會幸福的。”

始滿眼憐惜地看著春，手顫抖著伸向春，拂過他的臉頰，手指摩挲著他眼角的淚痣。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春。這就是我們的命運。”

“始……”春覆上始的手背。“對不起。”

“說什麼對不起。”沒來由的道歉，讓始一頭霧水。

“對不起，瞞了你這麽久；對不起，沒辦法履行和你的約定；對不起，我忘記了愛得再深的人也會分開……”春已經泣不成聲。

“春，其實我早就知道你被贖身的事情，只不過想聽你親口告訴我。”始撫摸著春蓬鬆的頭髮。“不過，你也知道我明天就要接客了吧，瞞了你這麽久，對不起。”

“始……請你忘卻曾經的誓言吧，還有也忘記我吧。”不想拖累始。

“……”始愣了一下。

“笨蛋春！”始大喊出來，淚珠斷線般的落下。“你就不能說讓我等你嗎……忘記什麼的，怎麼可能做得到啊！”始揪住春的衣襟，頭抵在他的胸口。

“誒…”

“讓我等你，等你來贖我啊。”始嗚咽著。

“始……”春低下頭看著始，抽抽搭搭地哭著，看著顫抖的肩膀，春還是開了口。“始……請你……等我。”

“嗯，約定好了。我等你，不許反悔。”

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春，只有今晚的時間，把我變成你的吧。”始勾住春的脖子。“在我的身體裏點燃火焰，在等到你之前都不會熄滅的火焰。”

“始。”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始的耳廓。

春傾下身，將始壓在被褥上。唇舌相互纏綿，兩人的氣息相混。與之前平時有著餘裕和隱忍的吻不同，此時的吻如烈火般燒的兩人身體發燙。春的舌頭輕輕刮過始的上顎，然後纏住始的舌頭，毫不留情地侵佔他的口腔，連同呼吸也要掠奪一般。

始像是受了刺激般顫抖，發出“嗚嗚”的聲音。

“始……”春不捨地放開始紅潤的唇，舔掉兩人之間拉出的細細的銀絲。始翕動著唇，大口的呼吸著，眼睛因為光亮微微眯起。

“繼續……”始喘足了氣，用拇指摩挲著春的淚痣，說道。

春再次迎上前去，吮吸著始嫩紅的舌尖，始也將舌頭探入春的口腔笨拙地攪拌著。兩人交換著氣息，粘膩的水聲迴響在寂靜的屋內。

手指隔著下襬撫過始的大腿，始摟著春的脖子的手臂，又緊了緊。

春不算溫柔地解開始的衣襟，露出始白皙的脖頸與胸膛，鎖骨如同玉雕。春再次靠近始的耳朵，親吻他的耳後，輕磨他的耳垂，呼吸的熱氣惹得始渾身一顫。

“始真可愛呢，這樣的始，不想讓別人看見啊。”春的手在始的胸膛上煽風點火。

“不會的……嗯……我不會讓別人……碰我的。”

“始……”春順著始的脖頸一路向下，停在鎖骨上方，那裏能感受到始脈搏的跳動。春舔舐著始的鎖骨，手指則往下揉捏著紅櫻。先是輕輕的滑過乳暈，然後在乳頭上曖昧地打著轉。

“嗯……春……”身下人的呼吸逐漸加快，難耐地扭動身子。

始胸前的兩粒逐漸挺起，春變本加厲地用手揉搓著，甚至還拉扯起来。始的腰部顫抖著，發出嬌柔的喘息。

“红红的，好漂亮。”

“不要說啊——”春不等始說完，就低下頭吮吸起一邊的紅櫻。渾身酥麻，雙手半推半就地抵在春的肩上。始的聲音變了調，似乎是怕被別人聽到，緊緊地咬住了嘴唇。

“不要咬嘴唇，咬破了怎麼辦。”春用手撫摸著始的雙唇，“今晚風聲很大，聽不到的。”春示意始側耳去聽，本該充斥夜晚的歌舞歡笑聲全部淹没在呼嘯的風中。

似乎是放下了心來，始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春溫熱的口腔包圍著乳首，舌頭不斷地挑逗著像是電流一般刺激著始。早已腫硬的乳頭被磨的更加腫脹不堪，始一邊想要逃離，一邊又不自覺地弓起身，將肉粒往春的嘴裏送。

“啊……嗯……那裏……啊啊啊啊。”身體逐漸變得貪婪。

想要更多，想要春。身體叫喧着。

春的手滑過始的腰側，挑開腰帶，在始的大腿內側遊走。

“嗯……”

常年撥絃彈琴讓春的手指上長了層薄繭，刺激著始每一寸肌膚，彷彿要點起火來。

“始……”

對上始充滿水氣的眼睛，兩人眼神交互了一下。始抬了抬腰，配合春退下最後一層衣料。

解放出來后，始颤了一下。春也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再次俯下身。雖然兩人認識了很長時間，但這是第一次與春坦誠相待，始還是不自覺地紅了臉，將頭轉到一邊，不去看春。

“嗯！”突然的刺激讓始不由得攥緊了身側的床單。

“始，把腿打開點。”

始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聽從春的話，打開了雙腿。身下的風景一覽無餘。

春握著始的性器上下擼動，指尖上的薄繭擦過頂端，引起始淫亂的呻吟。

“春……嗯……好舒……服”

聽到始的聲音，春更加殷勤地動作著。手被從孔口溢出的黏液沾濕，水聲不絕於耳。

“！……”突然春低下頭，新的快感讓始弓起腰，攥著床单的指尖發白。

“春……”不意外地聽到了始帶著哭腔的喘息。

“嗯唔……”春含著始的性器，臉頰因為吮吸而凹陷，舌頭順著青筋舔舐，時不時掠過上面的小孔，每一寸都被照顧得很好。春感受到了始快要接近高潮的顫抖。一隻手伸到下面，挑弄起始脹大的兩顆小球。

“春……不行了……啊……快放開啊！……啊啊啊啊啊……”

春不但沒聽從始的話，反而腦袋一沉。始驚叫著將白濁射在了春的嘴裏，過多的精液順著嘴邊留下來。

始還沒從高潮的快感中緩過來，充滿水光的眼睛微微眯起，胸口起伏。“射在你嘴裏了嗎，快吐出來啊笨蛋。”

“唔……”

看著春把剛剛自己射在嘴裏的精液吐到手裏，塗抹到了兩股之間。“可以繼續嗎，始。”耳邊響起春的聲音，始默默點了點頭當做迴應。

“始，放鬆一點。”

話音剛落，就有一根指頭探入了幽閉的穴口。粘了精液作為潤滑，進入得沒有想象的那般艱難。但強烈的異物感，還是讓始悶哼了一下。

春一隻手撫慰著始剛剛再次勃起的性器，另一隻手小心地進行著擴張，手指偶爾彎起，摳弄著咬的緊緊的穴肉，刺激著後穴分泌更多的汁水。

“嗯…嗚……”始把臉埋在枕頭裏，發出誘人的呻吟聲。

後穴在春的開拓中不斷軟化，分泌出腸液方便他的擴張，不時還發出“咕啾”的聲音，聽起來色氣十足。勉強能放下三指的時候，春便不再四處按壓，而是一齊伸入。

“嗯啊！……”始毫無防備地驚呼。

後穴的穴肉吮吸著春的手指，待始適應一些才重新開始動作。手指在穴內輕探，直到碰到某處時，始發出來更加甜膩的聲音，春才停下探尋，向那一點一下下碾過。

“嗯……不……不要碰……春…哈”

敏感點被春不斷戳弄，快感如同電流般沖上大腦。始好看的臉上一片緋紅，臉上滿是淚水，一派淫靡。

“不行了…已經…要去了……要去了…春……嗯……啊啊啊”始哭喊著又一次射了出來，渾身痙攣著，精液比剛剛的要稀薄。

“這樣就可以了吧。”待始喘了口气，春撩開汗濕的碎髮，堅挺抵在了始的兩股之間。

春緩緩地挺進，柔軟的褶皺被一點點撐開撫平。

“始，還好嗎？”

“嗯……春的話……一定沒問題……啊…呃嗯……”

春每進入一點就稍微停頓讓始適應，儘管如此，始還是止不住的流眼淚。

“太大了，春……太…大……唔嗯…”

儘管已經做了擴張，春的尺寸對於始還是有些難受。堅挺的性器破開纏人的穴肉，傳來一陣鈍痛。始收緊腰背，嘗試緩解疼痛。

“始，稍微放鬆一點。”始的動作讓小穴也吸得春出了一層薄汗。春再次撫慰起始的性器，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哈……進來了……春的……好深”被頂入的瞬間，兩人同時松了口氣。

“……好緊……”待性器被始的後穴完全接納，春抬起始修長的腿，向始的敏感點頂去。

“嗯啊……那裏……嗯……還要……”痛感逐漸轉化為快感，始喘息著，完全沉浸在情慾中。始大開雙腿，手在春的背上留下不痛卻清晰的抓痕，頭向後仰起，露出凝脂般的脖子。

隨著春每一次挺進，彷彿都要進入更深的地方，讓始發出甜美的喘息。

“始的裏面……好棒……很舒服哦……”春俯下身在始的耳邊說著獎勵的話。“始好可愛……”肉體閒拍打著的聲音混合著進出時的水聲，傳入始的耳朵，粗大的性器在他的腸道里快速抽插，堅硬的龜頭每一下都頂在始體內最脆弱的地方。

“嗯啊……太深的……春……不要……太快……啊……”始的聲音已經開始變得沙啞，只能勉勉強強說出些不成句的詞語。穴口的軟肉在抽插中被翻出又被撞回，腸液被濺到兩人的大腿根部，一片污濁。

“啊……哈啊……嗯……春……唔…”春低頭含住始的下唇，在口中吮吸著，然後突破牙關，卷住他的舌頭與之共舞。同時，身下的動作越來越狠。

“唔……嗯唔……哈……”直到始快喘不上氣才放開。

後穴被填的滿滿當當，始的呻吟已經變成了尖叫。每挺進一次，始的媚肉就會立刻纏上，抽動的時候也會緊緊地吸住。

始的雙眼已經哭得紅腫，手臂緊緊地纏著春的脖子，腳背繃成漂亮的弧度，大腿內側也在不停地抽搐。

“春……不行了……要壞掉了……啊……嗯……”始已經沒有力氣了，只能任由春的動作。

“始……再忍一下……馬上就好……”春賣力地頂著始的敏感點。

“不行了……啊……春……啊唔……我……是屬於……春的……啊……啊嗯……不行了……啊啊啊啊啊！……”

腦袋一片空白，劇烈的高潮讓始如脫水的魚一樣弓起身子，尖叫著射了出來。

高潮的身体痉挛着 ，後穴收緊，讓春也低吼著射在裏面。

精液噴射在腸道的內壁，始像溺水了一般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四肢無力。眼神似乎失去焦點般望著春。

兩人再次唇舌相交。

“夜，還很長。”

春幫始稍微收拾了一下剛剛弄亂的床鋪，再次躺回了始的身邊。

身體剛接觸到床墊，始就像是尋找熱源一樣钻進了他的懷裏。始枕在春的手臂上，已經累得昏睡了過去，樣子卻還沒有從剛才的雲雨中緩過來，依舊紅著耳朵，渾身發燙。

春幫始整理著耳側被汗浸濕而有些打绺的碎髮，手一下一下地輕拍他的腦袋。

“晚安，始。”

“始，等我回來。” 身影滲入斑駁的雪跡，搖晃著伸出手去，雪花帶走了他。

銀裝素裹的夜晚迎來了黎明，飛雪偷偷地哭泣。始再醒來時房間已經空蕩蕩的了，除了身邊還帶著一點體溫的被窩和酸痛的身體，以及一封書信，昭示著那個人曾經存在的事實。

[就算最重要的東西化作回憶，從手中散落，我能做的只有繼續愛著你，待屬於我們的春天再次來臨的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包括那只蝶。——春]

7

彌生三月，雖稍有寒意，但暖流歸來陽光溫情流瀉，瀉了滿城春色，桃花夭夭。黃鶯在樹枝間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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