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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德拉的监禁调教 chapter04,2

[db:作者] 2025-08-05 08:34 5hhhhh 7720 ℃

  蔓德拉摔落在地,扭头望去,自己刚刚站立的地方就已化作一片焦土,本以为可以用作掩护的大树被拦腰斩断,发出吱吱嘎嘎的断裂声,向着反方向倾斜着倒下,刮断了周围树木招展的枝杈,无数手臂粗细的枝条连带着树叶骤雨般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她没办法直接飞离这里,蔓德拉只能爬起身,将能力集中在双脚上,曲折跑动,试图躲避。

  等,阿赫莫妮呢?

  不过一扭头的功夫,阿赫莫妮就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了,蔓德拉支起耳朵,试图用灵敏的听觉,在树枝扑簌簌碰撞的噪声中捕捉她的位置。

  身后!

  “太慢了吧!”

  连转身都来不及,巨树倒地的震动与阿赫莫妮的高鞭腿相继而至,那一脚踢出十来寸的距离,像飞驰的铁块一样硬生生撞上蔓德拉的腰肋,将她踢飞出数米远,直至后背撞到另一颗树上才停下。

  好疼,她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蔓德拉死死按着自己的肋骨,过了好一会才喘过气来,胸口起伏,肺脏随着呼吸被拉扯得隐隐作痛。

  “你来杀我,领袖要是知道了,绝饶不了你。”

  看着阿赫茉妮悠然走来,她扶住树干,摇晃着站起身。直到现在,蔓德拉依然对领袖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这一切,只是阿赫莫妮的独走,毕竟她有这个能力,也有动机,她不想让自己回到深池,分走她的权力。而领袖,也许对此一无所知,真的在某个的地方,等待着她回去。

  “唉——,你可不可悲啊?”阿赫莫妮长长地叹息一声,无奈的语气,像一根锐利的刺,无情地刺穿了蔓德拉的幻想。“如果没有领袖的授意,我会出现在这里吗?我会有胆量,来结果你的性命吗?”

  “你,你胡说八道!”

  “胡说?动脑子想想吧!蔓德拉!你觉得定向入侵罗德岛的电视信号是很容易的事吗?要调动在索尔兹伯里电战部队潜伏多年的鼹鼠才做得到!你当初为什么不死在伦蒂尼姆?明明只是个弃子命还这么硬,值得领袖如此煞费苦心地抹杀,连我都要嫉妒你了!”

  弃子……

  注视着阿赫茉妮分外认真的脸庞,默念起这两个字,心中感到一阵沉重的绝望,她握紧拳头,指甲深陷进带着薄茧的掌心,刻出一道道血痕。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得发抖,青色的血管几乎要爆裂出来。

  “......这么说,你们是真的,把我丢在伦蒂尼姆送死的?”

  “啊,本来就是把你丢去伦蒂尼姆试探特雷西斯的,死了也不心疼,没想到你竟然活下来了。在深池,你也算是个老人了,要是回去说我们派你送死还见死不救,没准会动摇军心,所以,还是把你杀了比较省事。如果不小心暴露了的话,也没关系,就说你叛变了,反正死无对证……”

  “闭嘴!”

  她的怒吼打断了阿赫莫妮的话语,蔓德拉张开双臂,脚下的大地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荆棘之林!”

  ♢

  哈,原来,她已经这么强了吗?

  大地的最深处,有一整块花岗岩,也许有几十吨重?算上压在其上的泥土,大概有几百吨吧。荆棘之林再强,也没办法把它拖拽出来,只是堪堪让周围一圈的土地升高了半米,也就到此为止了。

  没有法杖,无法释放事先编程好的复杂法术,没有石头,蔓德拉就只能用双手,徒劳地挡下她释放的能力。每接下一次攻击,都好似是被冰雪贯穿身体。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冷,就像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无数尖锐细小的刀片,径直割开骨髓。

  一味地防御,迟早露出破绽,最终她还是没能挡住,被击中了脚踝,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后摔倒在了一片泥坑里。等再爬起来,抹去眼前的污水,阿赫茉妮已站在身前,手中尖锐的法杖绽放出冷色光芒。

  挣扎着想要站起,可双脚完全没有知觉,脚踝以上的腿部也觉得酸痛,根本无法支撑自己体重,又一次摔进泥水里,呛了满口湿漉漉的泥浆。眼看阿赫茉妮越走越近,凛冽的寒意袭便全身,蔓德拉用尽所剩无几的气力,发动源石技艺,将空气压缩在脚底,把自己像炮弹一样推飞了出去,可阿赫茉妮的攻击比她更快,后发先至,似一只巨锤高高落下,击打在后背上,将她从半空中砸落。

  “咳——”

  蔓德拉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五脏六腑像是被一直大手狠狠攥成了一团,鲜血被挤压着自喉管中喷涌而出,腥锈中还夹杂着胆汁恶苦的味道。

  要,死掉了吗?

  站不起来,能力也没办法施展,连地面的小石子都没办法控制……

  真不想死啊,我还想见到他,想听到他的声音,想被他摸摸尾巴,其实一点也不疼的……不行,我不能死在这,我要回去,我答应了要等着他,他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蔓德拉双手扒着泥土,一点一点向前爬,她不知道前方是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么徒劳的努力,只是被本能驱使着,像一条被打断了腿的丧家犬,拖着满是伤痕的身躯爬行。阿赫茉妮就在后面几米的距离,迈着碎步,亦步亦趋地跟着,一名经验老道的猎手,在等待着猎物自己断气。

  “何必呢?”

  “人都是要死的,我已经看到了你的终点,为何不坦然接受呢?”

  “赶快咽气吧,我不想亲自动手。”

  “领袖交代的任务,你可不要恨我。”

  “怎么还能爬,难道刚才没伤到你吗?”

  阿赫茉妮在催促着,语气越来越不耐烦。蔓德拉的头磕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伸手摸了摸,是一颗大树。她想起自己的母亲,也是死在一棵树下。

  这就是命运吧……

  双手撑着地面,蔓德拉艰难地坐起身子,靠在树干上,咽了口唾沫,满是血腥味。十指业已磨得鲜血淋漓,像有一万根针扎着那么疼。望着缓步走来的阿赫茉妮,蔓德拉自嘲地想,曾经的她,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结果自己性命的,不是贵族,不是维多利亚,也不是特雷西斯,而是自己的塔拉人同胞。是曾经挤同一张行军床,盖同一张毯子,连一个土豆都要对半分的战友。

  这未免,也太有戏剧性了吧。

  我会死在这里,被漫天飞舞的绿叶埋葬,当他找到我的时候,或许鲜血还未干涸。他会为我掩面哭泣吗?还是会吝啬得连遗憾都不肯施与,转身就去寻找下一个女人呢?

  “再说句话吧,蔓德拉。”

  阿赫茉妮在她身前停下了脚步,举起右手中的法杖,对准了她的眉心。

  说话?说什么呢?唉,我到底还是没有你残忍,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可我却没有对你留后手。你也是知道我没办法对你动杀心,所以才这样毫无戒备地站在我面前吧,换成别人,你才不敢离这么近呢。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就是,十年前,我被领袖从活坟中刨出来的那天。那天晚上,我在露营地的火堆旁冻得发抖,是你披来一床被子,陪我度过寒夜的。

  时间真的改变了好多啊,你和领袖,都变得好陌生。

  喉咙很疼,想得再多也说不出口,蔓德拉只是抬起头,望向阿赫茉妮的眼睛。她的双目中不带有一丝动摇,也未见半点不舍,就好像将要杀死的不是共事十年的战友,而只是一只虫子。蔓德拉这才明白,原来阿赫茉妮,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女孩,她能讨得领袖的绝对信任,能在贵族与资本家之间左右逢源。而自己,却始终没有长大,只会像孩子似的听领袖的话,不假思索地奉献全身心的信赖,就连叫她去送死都未曾有过犹豫。

  结果呢,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以为自己是夜空中绚烂的烟火,其实不过是惊弓前那声惨淡的哀鸣。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闭上双眼,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那坐落在香农河拐弯处的村子,看到自己和哥哥一起坐在村口那棵高高的橡树上,树下,一直默默守护着这个家的父亲,正扯着嗓子,唤她回去吃饭。

  爸爸,我来见你了……

  “不说就算了,蔓德拉,我们,终点再见。”

  ……

  死了以后,是感觉不到疼的吧?

  为什么,身上还这么痛啊。

  激素褪去,原本麻木的伤口开始爆发出钻心的痛楚,蔓德拉死死咬着牙齿,几乎要哭出声来。她睁开双眼,想要质问阿赫茉妮为何犹豫,却见她已转身面向别处,原本自信轻松的笑容改换了颜色,右手也开始紧张地用法杖敲打起大腿。

  怎么回事?

  五感中,仅有听觉尚且敏锐,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晚风送来了丝丝坚涩与紧绷,如提琴旋紧,似吉他拨弦,金属碰撞间,一缕焰色在远方升起。

  “小心!”

  话音落下的刹那,一支散发着猩红色气息的利箭就直直地插进了阿赫茉妮脚边的泥土里,没金铩羽,只露出短短一截箭尾。下一秒,突破音障的爆轰声才姗姗来迟,在耳边似炮弹般炸响,气流吹得她睁不开眼来。

  超音速的攻击。

  蔓德拉知道,这一击太快,太重,倘若瞄准的是阿赫茉妮的身体,她绝无可能躲开,至多用能力稍微偏转,避开重要脏器,但受伤在所难免。不知为何,对方故意射偏,也许是射界不好?或者,是某种警告?

  “哼,看来有多管闲事的人啊。”

  阿赫茉妮咬牙切齿地说道,向着箭矢射来的方向高举起了法杖,形成一层看不到的防护,连带着蔓德拉也一起罩了进去。蔓德拉顺着箭尾所指的方向张望,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在林木的阴影间现身,像一只轻飘飘的鬼魂,被风推着向这里走来。

  “别再靠近了。”

  阿赫茉妮命令道,那个黑影随之停下。

  “把蔓德拉还给我。”

  是他!

  “罗德岛的博士,是吧。我们领袖,还不允许我跟你敌对,所以我不会伤害你,你也不要敬酒不吃……”

  “把蔓德拉还给我。”

  他重复着,声音像冰块一样冷。原本带着戏谑表情的阿赫茉妮感觉自己踢到了铁板上,马上阴沉着脸举起法杖,对准那个影子。

  “这我可做不到,如果她不消失,我在领袖那边也不好交代。”

  “把蔓德拉还给我,我保证,她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这……”阿赫茉妮的身形有些摇晃,她瞥了一眼蔓德拉,又看看那个影子,沉默数秒,才接着发问。“我能相信你的话吗?”

  “当然,我不会再允许她离开罗德岛的。”

  “那,如果我不呢?”

  她转动手臂,法杖指向蔓德拉的脑袋。

  “无论下一箭射中哪,我都信心治好你,”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波动,简直不像是在威胁,“尽量不致残。”

  他说完,远方那名射手释放出了些许焰色光芒,昭示自己的存在。

  “你……”

  阿赫茉妮一时语塞,半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不知过去了多久,她的手臂慢慢松懈下来,垂在身边,将法杖收回到了腰带上,然后扭过头,朝向蔓德拉,露出一个难以揣摩的笑脸。

  “看来我今天杀不杀你,好像也没什么区别,落在他手里,你一样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就算你再出现,也没所谓,我可以对领袖说,罗德岛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技术,把你的尸体捡回去复活了。”

  “不过嘛,再见面,我可就不会这么仁慈了!”

  抛下这句话,阿赫茉妮脚下展开一张巨大的法阵,荧光闪烁间风沙飞舞,她的身体渐渐摆脱了重力的束缚,漂浮在半空中。她朝蔓德拉眨了眨眼睛,随后抽出法杖向下一点,释放出另一张法阵撞击地面,整个人被反作用力掀飞,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林梢之上。

  ♢

  那棵倒下的树木,撕开了密林的黑暗,原本被遮蔽的月色,此时仿佛一条银色的绸缎,从枝头铺展到地面,直直地延伸出一条光的道路,而光芒的尽头,就是那个无法被照亮的黑影。

  他缓步踱至蔓德拉面前,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瞧着她,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仿佛她那伤痕累累的身躯,无法在他心中搅动出半点涟漪。

  长久的凝视中,蔓德拉感觉自己似乎可以触摸到他的意识,那是某种晦暗不明的东西,翻滚着冰冷刺骨的浪花,深深地藏在内心最深,最阴暗的地方,包裹着饥饿、渴盼、爱恋、憎恶……还有许多倒错的情欲。

  我要怎么做呢?

  请给我命令吧。

  博士挑起一根食指,指了指脚下的地面。

  我知道了。

  慢慢地将双腿并拢,跪倒在地面上,蔓德拉血肉模糊的双手扒着泥土,一点一点挪动身子,像狗一样爬行到他跟前。

  睡裤早已被撕破了,露出瘦骨嶙峋的膝盖,比月光更加苍白。她把双膝紧紧地抵在他皮鞋的尖端,再缓缓弯下腰身,身体在前倾,髌骨硌在地面上,尖锐的石子扎进血肉,鲜血流淌,最终,额头触到了冰冷的鞋面。

  “起来吧。”

  蔓德拉抬起头,望向他的眼睛。那毫无感情的双眸是黑夜的颜色,不带有一丝温度,目光依旧锐利,一如刀锋所向,撕裂身体,洞穿灵魂。他静静地注视着被泥水和狼狈浸透身体,双膝跪地倒在面前的少女。

  “我早上跟你说了什么?”

  绝对不可以跑出去。

  “你遵守了吗?”

  没有。

  “对不起,我错了......”

  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无颜面对自己的父母,蔓德拉低垂下脑袋,了无血色的薄唇翕动,除了道歉的话语,什么都说不出。

  他温柔地伸出右手,贴上蔓德拉沾满泥污透着凉意的脸颊,无名指勾着下颌,强迫她抬起头来。那双刚刚在生死线上走过一遭,还满是惊恐的双眼无处可逃,只能迎接下他的目光。他能感受到掌心下的颤抖,或许并不是因为疼痛或寒冷。

  脸侧的体温消失了一下,然后,蔓德拉失去了知觉。过了几秒,她才发现自己栽倒在地面上。脑袋里好像有一团光在爆炸,眼前满是炫目的白斑,左脸像着了火,热热的,辣辣的。

  他,打我了。

  看着他高高扬起的手掌,没有惊讶,没有怨恨。蔓德拉的内心出离地平静。那一刻,她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他在乎我。

  如果不在乎,他不会来救我;如果不在乎,他不会动手打我。

  打我吧,打我吧,只要你还在乎我……

  她努力地伸出手,搂抱上他的脚踝,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在颤抖地睫毛下,与鲜血混在一起,流淌出两条嫣红的痕迹。

  “对不起,我错了。”

  “我保证,再也不会跑出来了。”

  “怎样惩罚我的可以,求求你,不要丢掉我……”

  他慢慢收回了腿,缩成一小团,攀附在他腿上的蔓德拉也就跟着被带到了他跟前,口中还在喃喃地念着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乞求。他冰冷双眸终于恢复了温度,眼帘柔软地低垂下来,可依然掩不住瞳孔中那仿若注视秋日最后一片黄叶飘零的失望。

  “我带你回家,蔓德拉。”

  右臂从双腿膝盖窝下穿过,左臂轻揽肩膀,他将她抱入怀中,低下头,轻吻她沾满污泥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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