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呼……”

我瘫倒在椅子上，活动着僵硬的手腕。忙碌的手指得到了休憩，也一同欢呼起来。

“完成了，终于。”

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等待着贝尔法斯特把文件送回去，我还把钥匙给了她——她不知道要忙到几点——就在这时，钟声响了。

我这才注意到墙上的钟表，屋里的灯没开，金属指针正反射着台灯的亮光，它刚刚到达终点。

哦，现在它已经身处起点了。

我倒在椅子上，歪着头，拉伸着颈部肌肉，盯着无声的台灯。我伸出手，撕扯着沾满灰尘的包装膜。灰尘惊醒了，跳嚷起来，塑料被蹂躏的杂乱掩盖了他们的尖叫，接着在刺眼的白光里互相模糊。在边缘，塑料膜已经因为力的作用而变形，我用中指与鱼际肌夹住了塑料膜，拇指与食指进一步的撕扯。因为过于用力，我的手有些发抖，与此同时，包装膜的摩擦声愈加响亮，周围的灰尘也因此颤抖飞扬。塑料膜由透明变白，进而愈来愈细。此时我的手指已经到达了它所能到达的边界。我松开了拇指和食指，灰尘也愣住了。但紧接着拇指和食指又重新捏住变形的中间，继续用力的拉扯，尘土抖动的愈加激烈了，而塑料最后细成了一股线，终于在我的手间发出了最后的一声爆响。灰尘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瞬间四散飞舞杂乱一团。我抬起手来，灰尘立刻停止了喧闹，向四周躲开来，留下了微微颤抖的呻吟……

“指挥官？”

房间的灯被打开了，强烈的光线刺向了我，如梦初醒。

一个人。

是天狼星。

她披着一件外套，手里拿着一个不小的袋子。

她打了一声招呼，正准备走进来。

“嘘——”我左手指了指那旁的沙发。恶毒在上面睡的正香。天狼星点头表示领悟。

“屋里暖和，把外套脱了吧。”

“嗯”

天狼星把袋子依靠在沙发的扶手边，把外套放在了衣架上。

“贝尔法斯特呢。”

“贝尔法斯特大人还在整理资料，我刚从讲堂回来。”

“辛苦了。”

“这是女仆应有的任务，我骄傲的主人。”

“讲堂已经整理完了？”

“是的，课本已经捆绑完毕了。”

“嗯……”

“怎么了？您的手上全是灰尘……”天狼星握住我的手腕，弯下腰，掏出手帕替我仔细的擦拭灰尘。

一片春光。

天狼星胸前的一片洁白完全暴露在我面前，在重力的作用下，这两个球体摇摇欲坠。有些紧的衣服已经勒出了凹陷，我甚至能看见微微的红晕……

然而在手帕的擦拭下，灰尘在白色的手套上更加均匀了。

“对……对不起！”她声音虽然很轻，但是我能感受到他浓厚的自责。

“没事的。”

我把手放下，不小心碰了一下台灯——

灰尘喧哗起来了。

天狼星这才注意到了台灯，把它拿起来，靠在胸前，掏出湿巾，小心的擦拭着塑料布上的灰尘。台灯的底座挤压着胸部。然而底座的灰也粘在了洁白的衣服上，我右手托腮，盯着天狼星那张白皙的脸。

她应该看不见自己衣服上的灰吧。

她仔细的擦拭着塑料布的缝隙，纤细的手指来回移动，在近距离的灯光下如。台灯的底座也已经陷入了海浪，被胸部的阴影吞噬，上面是如同凝脂的光彩。

我伸出左手，握住底座，拇指去按台灯的按钮，下面的四根手指稍稍用力，底座便愈加陷入了海浪。

“关上灯。”

我用拇指去按那几乎陷进去的按钮，有意无意的蹭到了海浪间那微微的凸起。

“唔……”

天狼星发出了很小的声音，但是在沉寂的办公室里，却一清二楚。我看到她的眼睛极其迅速的瞥向了我，接着反弹似的收回了目光。

我装作没听见。

我按下了按钮。

底座对胸部的压力加大，使其整个变了形，原本微微的凸起在此时已经极其分明，闪耀的灯管散发出的耀眼的光芒，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柔和而自然。

而凸起下的阴影愈加厚重。

我松开了按钮。

灯被关掉了，光芒在一刹那间被吸了回去，昏暗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天狼星因为眼前光线的突变而眯上了眼，就在这时——

我向前倾，做出起身的姿势，而我的左手顺势狠狠地插进了天狼星的胸部。我的手感受到了天狼星那透过衣服的温度，感受到了那如同牛奶一般的柔软。

借着松开按钮的弹力，拇指恶狠狠的一挑，对坚挺的乳首开了一个小玩笑。

“唔嗯？！”

天狼星绝不会料到这个，胸部条件反射的向前一挺，整个身子向后躲去，而此时我也已经站了起来，又做出向外走的姿势。

我的手的位置抬高了。

乳首就在拇指下方。

“不行，”我停下了脚步。不等天狼星反应的时间，我的拇指已经压了下来。

“一会还要用。”

天狼星敏感的乳首此时已经被我玩弄的完全立起，白色的衣服已经被完全撑起。红色的乳晕清晰可见，单薄的衣服几乎下一秒就会脱落下来。

手指压在了乳首上，接着便压在了按钮上。胸部的衣服几近脱落下来，我顺势将底座向后拉——

“呃嗯？？？！！！”

我按下了按钮。

乳首被手指挤压在按钮上，乳首完全脱离了衣服的庇护，灯光再次射出，丰满的胸部暴露在闪亮的灯光下。像是一颗乳白的桃子，前端是挺立的桃尖。

天狼星终究还是没有压住声音。

“唔呀！！！”

强光一黑一亮的刺激让天狼星缓不过神来。

“我出去一下。”

未等天狼星开口，我已经走过了她的身边，披上外套，出了门。

留在背后的是她羞红的脸与不知所措的声音。

港区。

我走在路上，路是沉默的。他就那样在我脚下，默默地，绝不发出一丁点声音，生怕惊动了我的沉思。

他也许不知道我此时正在思考着它。

周围的草丛是昆虫的天地——他们不知疲倦的唱着歌，天天如此——路上的灯打着哈欠，给成群的蚊虫讲着故事。树上没有动静，他们已经熟睡了。天上是不眠的星星。

夜是静的，静的我能听见一切。我能听见海浪和岩石举杯痛饮，和海风慷慨高歌。我能听见蚊虫因故事转折的惊呼，我能听出蛐蛐歌曲的谱子。无数的黑暗加深了静的浓度，黑暗让我看见路灯微黄的光，让我看见远方反光的告示牌。让我看见远处静默的树林，树林里是没有光的，他们因恐惧而不敢出声，我听见了树叶的私语，惊恐着害怕着颤栗着颤抖着，以至于我能听见树叶的窃窃私语。他们的颤抖汇聚起来，成为了海浪的摇篮。

我已经到了海港旁。

海浪更大了。

海浪涛天——我听见的海浪的铺天盖地，我望见了林风的波澜起伏，我闻见了海底那极微小的温暖，我感觉到了弥漫在空中的湿咸味……

浩浩荡荡的浪潮密密层层轰轰烈烈，跳窜到天上去，在空中咀咀嚼嚼。暴怒的海风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哭哭啼啼的叶子四处逃窜，肝肠寸断。

哦，今晚没有星星。

我相信他们是不眠的，晴朗的夜空上他们永无休止的聊着，口若悬河侃侃而谈。他们注视者地面的一切，探讨着这个世界的一切可能，打开着黑洞一般的脑洞，把人们的梦塞进去，作为发光的燃料，然后一闪一闪的散发着摩尔斯电码一般的信号，地上的人们静默者，截取着他们的电波。有人看不懂，就只是默默的看着幕布。看得懂的人也不出声音，他们的眼睛里有光，他们的心脏在眼睛上映了出来，和星星的倒影交谈着那些故事。

阴天让人心烦。

我在自助售卖机里拿了一瓶啤酒。

我不是经常喝酒，我就喝过几次，贝尔法斯特也跟我说过沾上嗜酒的恶习。但我今天有些莫名的焦躁。啤酒的味道很奇特，我并不能描述出来。但是奇特的口感确实让人上瘾。

人总是喜欢新鲜的事物的。

我一口一口的抿着，我对酒精的抵抗力几乎为零，我明显的感觉到身上热了起来，我感受到我脸上的散发的热气，我能猜到上面红扑扑的。

身上已经完全热起来了。

身旁的空罐累积起来，我把他们一起送进了垃圾桶的深渊。

我转过身，准备回办公室拿东西。

“一会回宿舍吧。”我这样对自己说。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我必须研究各个地方的资料，塞壬的活动加剧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家也都是一头雾水。我找过威尔士谈论过这些问题，并无所获。

资料是充足的，有用的并不多，我必须从石堆里挑选黄金。不过这黄金并无金黄的光彩。

凉风持续带走我身上的热量，热量里夹杂着我的烦闷。他们被风请去喝了酒，瘫倒在空气的包间里。没人去把它们带回来，待他们醒了酒，便想起了回家的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回去。

办公室。

外面已经开始打闪了，轰隆隆的雷声让我想起了那粼粼的聚乙烯。

脸上是烫的，海风是冰的。热量在我身边萦绕。像是在水汽里，朦胧，氤氲着颤抖的水分子——他们奔跑着，永不停歇。

屋里静悄悄的，我关上门。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我摸索到了台灯。

光束散裂开来，在屋子里反射折跃。白色的墙壁呵斥着光线——但是淡淡的黄色依旧被沾染上了。

轻微的呼吸声。

极少的灰尘残余，他们在空中静静的漂浮着，他们被按钮的声音吓了一跳，跳将开来。

是我的手惊动了他们，我将手慢慢的缩回，不小心碰到了塑料的包装。没有灰尘冲出来，看来天狼星已经把它清理干净了。

我感觉我在出汗，我有些恍惚，瞪着台灯明亮的眼睛，我们对视着，谈论着这办公室可怕的无声。我感觉它也是热的，它在往外吐息着，我也是。

我用手拨乱着头发，听着办公室里回荡的呼吸声，我甚至能感受到她鼻翼的微息。

昏黄的光线抹在她的脸上，均匀而透彻，仿佛穿透了她的皮肤。以太聚集在她的睫毛上翻滚。在微微抖动的鼻翼上奔跑，在微启的唇上跳跃。

小巧的脸现在柔软的沙发上依旧被揉搓般的挤压出来，甜的像是奶油。蓬松的头发分散开来，一缕一缕的，倒在身上，倒在沙发的扶手上，掉落在死寂的地面上。头上的两个团子也已经蓬松的不成样子。蓬松的衬衫也并不整齐，它太大了，像是一大块布裹在了她身上，漏在外面的是光滑的肩膀，旁边是微凹的锁骨，再一旁是稍稍隆起的胸部。

我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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