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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昨天

[db:作者] 2025-08-05 08:33 5hhhhh 8320 ℃

☞前半段mob德,后半段平德

☞我对不起平等院我是出声我先骂(。)

吃过晚饭以后,德川打算像往常一样去后山上进行夜跑训练。

最近连着几个阴雨天,他和平等院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在室外训练了。他更惨一点,洗的队服还没干,今天还是穿着二军的白运动服出来的。

路上不少人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缘由。最近U17里穿旧运动服的不少,连带着色彩也丰富起来。

平等院因为每天只洗贴身穿的T恤,所以勉强躲过一劫,今天早上还嘲笑德川:“看见你这身衣服就想到你被我得落花流水的样子了。”

德川明知道他就是专门为了撩拨自己生气,被戳到了痛点还是忍不住回敬:“我不在乎我穿的是一军还是二军的衣服,我的网球技术又不会因为我穿的衣服而改变。”

平等院点头附和:“嗯,都一样菜。”

气得德川一天没理他。

他想打开手机看今晚的天气预报,就看到好几天信息弹了出来,都是平等院发的,大约是问“你又逃到哪儿去了”了云云,语气不善,还重拾了最早拿来讽刺他的“精英”字眼。德川不想再惯着他那臭脾气,便忽略掉信息,继续进行今晚的夜跑计划,指望雨后后山的风景能给他带来点好心情。

没想到他居然失算了,虽然白天没有下雨,但山上的空气还是很潮湿,没跑多远德川就觉得身上的衣服都湿漉漉的,裤管也被水汽沾湿,黏在腿上,跑起来并不那么舒服。加之视野不好,没有什么可看的,于是他决定打道回府。

然而刚转过头,他就闻到一股甜腻的气味,像加了过量香精的电子烟一样,呛得他咳嗽起来。头脑突然间变得十分昏沉,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低血糖,然而他刚吃过晚饭,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意识到不对劲,德川试图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保持清醒,可是有人从后面拿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一阵天旋地转后,他便失去了知觉。

身体越来越沉,意识仿佛脱离了肉体,变得飘忽起来,恍惚间他能感觉到有人在粗暴地拖拽着自己,大脑却作不出任何的反应。

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一个小时。他看不清任何的东西,只能看到模糊的色块。

他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那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又仿佛很遥远。

“他不会看见吧?”

“不会的,这个药很安全的。”另一个声音冷冷地回答道。

他们有两个人,德川心中一紧。

那一刻,他的心里划过了几种想法……绑架?劫持?人质?

可是自己一直在U17里,得罪了谁呢?他想不出任何可能。

他很想问,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可是嘴里却吐不出任何清晰的语句,只能发出单个无意义的音节。

声音惊动了那两个人,他们靠了过来,德川不觉绷紧了神经。

也许他们会用刀或者枪来威胁我,德川这样想着,却被人放倒在地上,后背浸在潮湿的泥地里,凉意由外而内地蔓延到他心头。

好冷,像是四肢的关节都被冻住了一样,彻骨的寒凉使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别怕,德川,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一个温暖的手掌揽住了他的肩膀,隔着衣服暧昧地摩挲着他的肌肤,语气温柔得可以算得上亲切,而德川敏锐的第六感却告诉他来者不善。

他们知道我的名字……是偶然的得知,还是我们本来就认识?

一节粗糙的手指覆上了他的嘴唇,细细地描摹着,用堪称情人的语调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很早以前就想操你了。”

平等院拿拳头砸开德川宿舍的门,却只有入江奏多一脸愠怒地站在门前。不过鉴于他和鬼一直都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平等院也就没在意,更别提为刚在的行为道歉了。

“干嘛?拆了水塔又来拆门啊?”看他不打招呼径直闯进来,入江在他身后兴师问罪。

平等院看了一圈确定了房间里确实没别人,也没工夫跟入江掰扯有的没的,便直接问他:“德川去哪了?”

入江没好气地答道:“他不是最近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我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他人。”说着,平等院掏出手机,把他和德川的信息界面划给入江看。

一整天了全都是平等院一个人在对着聊天框自说自话,对面连个表情都没给。最近的记录里,还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我还以为你又把他藏哪儿了!”

“别开玩笑了平等院,我什么时候藏过德川?那么大个人。”

自打德川跟平等院好上以后,他对德川的行踪就没有太过问。德川不是随便乱逛的人,每天的作息都非常规律。

且德川一向心软,这也是他和鬼一直担心的地方,不太可能平等院连打好几个电话都不接的。

想到这里,入江也觉得有些许不对劲:“你先别着急,我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行。”

昏暗的树林里,德川上身赤裸着,躺在铺开的外套里,天鹅般雪白的脖颈上,深红的吻痕一览无遗。

迷迷糊糊间德川听到自己的手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响,尽管是震动模式,声音却不容小觑。

他知道那一定是平等院打来的电话,平等院在找他!平等院那么聪明,只要电话一接通就会知道自己在这里……

况且平等院的威慑力那么大,如果这两个人知道平等院在找他,也许会放过自己……

然而他的心中刚燃起一点希望,男人就把手机从他的口袋里挖了出来。

他只听到那个人对着屏幕显示的联系人嗤笑一声,然后不屑地把手机扔道一边:“我说过我早就想操你了,可是没想到你却是这么的放荡不检点……”

他踹了德川一脚,德川吃痛地喊了出来。“那么快就傍上了平等院,屁股快要被他操烂了吧?”

不……我和平等院不是那种关系……

德川想要反驳。

原来在外人眼里他们是这种关系……

可是他明明那么爱平等院……

德川拼命地扭头挣扎,想要够到草丛里不断震动的手机,他爱平等院,他不要在这里和平等院以外的人交合……

那人却豹子般的扑过来撕扯他的裤腰,薄薄的运动裤连同内裤很轻易地就被扒掉了。下身一凉的感觉让德川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他本能地想要用手护住私密的地方,上身却被背后的人牢牢箍住,因为药的缘故他使不上任何力气。

常年被运动裤包裹的双腿就这样裸露在空气中,细长而又白嫩,简直不像是男人的腿。那人赞叹了一声,便捉住他的一只脚踝把他往自己身边拖拽,强迫他把腿抬高,露出泛着粉色的后穴。十六岁男孩青涩的穴口因为寒冷而骤然缩紧,而这一切都被那个陌生的男人看在眼里。

“不,不要……放开我……”

德川艰难地扭动着腰身想要逃脱这令人窒息的桎梏,耳垂却从后面被濡湿的舌头舔弄,对方的动作游刃有余而富有情调,相比于平等院是那么的温柔,可是德川只觉得害怕,他的身体在颤抖。

“别怕,德川,我们很爱你的。”

“就像你对平等院那样,把身体打开吧。”

不……

他的头被强行扳过去,陌生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口腔,像一条肥腻的虫子一样肆无忌惮地蠕动着,德川由心底里犯出一阵恶心。

你们不配提平等院……

他从来没有如此急切地想念平等院,想念他唇齿之间淡淡的茶香。

平等院虽然粗暴,却从来没有如此轻浮地对待过自己……

平等院……

平等院……

震动的声音戛然而止,手机屏幕亮了一会儿,便悄无声息地暗了下去。德川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那人亲吻了他好一会,直到德川无力做出任何反抗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他的面颊因为缺氧而变得潮红,不得不侧过身来用手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拖出的银丝在那人眼里看来是那么的狼狈而淫靡。

可是没等德川喘过气来,他就听到裤链拉开的刺耳声音。

阴茎贴上了他的嘴唇,扑面而来的腥臭味熏得他本能的别过头去干呕,可是很快就被人捉回来,强迫他张开口含住饱胀的龟头。

阴茎一寸一寸的挺入,缓慢抽动起来,湿润的口腔包裹着硬起来的阴茎,陌生的男人抚摸着德川的发梢,发出了满意的喘息:“哈……做得很好,这不是挺会做的吗?平等院教过你对吗?”

然而德川并不想听到这样的表扬,在这个时候提起平等院只会加重他的屈辱和羞愧,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地滚落。

与此同时下身的人在他大腿间最柔嫩的地方狠狠地咬了下去,痛得德川叫出了声。面前的男人惊叫一声,阴茎从他嘴里滑落,接下来“啪”的一巴掌就甩在他脸上,细腻的肌肤上立刻泛出一抹嫣红。

“妈的,疼死老子了!”他钳着德川的头发,把他的头抬起来,对着那张肖想了很久的漂亮脸蛋吐了口唾沫,骂到:“婊子,你最好乖一点,别想着耍花样!”

德川吃痛地扯了一下嘴角,试图勾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尽管他知道他一定笑得很难看,但至少表示面对这场单方面的侵犯他不是毫无骨气。

这一笑无疑激怒了眼前的男人,他一把将德川的脸按在自己裆部,扶着阴茎再次强硬地插进了他的嘴里,扯着德川的发丝发了疯似的来回抽动,最终在德川的哭喊声里释放了自己的欲望。

大量腥甜粘稠的精液堆积在德川的咽口,他试图推拒却无济于事,男人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仰起头。

看着他半张着的嘴里含着的白浊精液,男人命令道:“咽下去。”

软弱的泪水再一次溢满了德川的眼眶。

他的喉结在男人手中轻轻滚动,温热的精液沿着食管下滑,德川忍不住呜咽地哭了起来。

手机很久都没有再响起来了。

平等院,你在哪里……

求求你,救救我……

男人松开了手,德川乖顺地低下头,口腔里剩余的精液从嘴角慢慢流出来,滴到他的手背上。因为扩瞳药的作用,他的目光无法汇聚,瞳孔无力地涣散着,细小的泪珠挂在他纤长的睫毛上。他听到男人下流的笑声,他们说他现在就像一只母狗。

其中一个男人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把头抬起来,好好端详这张平日里高贵清冷的脸沾上自己精液时是什么样子的。

“不愧是平等院的母狗,真有够漂亮的。”

我不是……我不是……

“很久没动静了,看样子平等院对你的关注也就到这儿了嘛……”

德川感觉眼前好像有什么闪了一下,男人用冰凉的手机屏幕贴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轻柔地耳语:“你猜……如果平等院看到你这副样子,会是什么反应?”

“说要成为U17的TOP,你的志向可真远大啊。”

“最后成为了TOP的母狗,也算功德圆满。”

“你猜,平等院到底看不看得上你?”

“还是只看上了你的屁股?”

“你NO.4的位置怎么来的你自己最清楚……”

不,他不是,他和你们这种人不一样……

德川拼命地摇头想要否认,可这些人的言语还是刺痛了他的神经。

他从没细想过平等院为什么会在那晚把NO.4的徽章给他,以前就算有什么风言风语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觉得那是平等院对他的肯定,鬼前辈和入江前辈也说那是他应得的。

后来他和平等院和解了,再后来的某一天,平等院对他说,他喜欢他。

这一切他都深信不疑,他确信自己是强大的,是被爱着的。

可是眼前这一幕又像在说这是个笑话。

自己全身赤裸地和两个陌生男人纠缠在一起,他们亲吻他,抚摸他,羞辱他,把他当成一条狗,一个玩意儿。

他的成绩他的自尊在卑劣和强权下不值得一提。

他们尽情地折磨他,让他吞下男人的精液。而他只会跪坐在地上,根本无力反抗。

平等院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有没有意识到自己遭遇到了不测,还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以为他还在置气。

他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他会那么笃定平等院会来救他……

就算平等院来了,看到他和两个陌生男人如此不知廉耻地做爱,又会是什么反应……

也许自己会被毒打一顿,就像之前在球场上那样,把他的自尊一次又一次地粉碎。

这些都是平等院轻而易举做到的事……

还有,他为什么会把NO.4的徽章交给自己……

是对实力的肯定,还是出于某些不能见光的想法……

……

“休息时间结束了。”男人分开了德川的双腿,却没有受到任何反抗,两个人赤裸裸地盯着德川裸露的下体,狡黠地笑着。

德川知道,那里全都是平等院留下的痕迹,两人欢爱的时候,平等院最喜欢的就是他两腿间的那块嫩肉,德川也乐于在平等院的爱抚下打开双腿……

可是现在这块地方被平等院以外的人占领了。

没有扩张,也没有润滑,男人的阴茎就这样直挺挺地捅进了生涩的甬道,带动着德川的身体一下一下地向前律动。

阴茎碾过德川的敏感点,生理上的快感令德川更加痛苦,即使前方没有任何的抚慰,也慢慢地挺立起来了,刚刚自己的反抗和坚持简直就像笑话一样。

他能感觉到那两个人正用烧灼的目光盯着他的下体,他们在用言语奚落他,称他为荡妇。

尽管眼底一片模糊,他也能感觉到手机的闪关灯在闪,也许这一夜过去,不止平等院,U17的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个多么淫荡的人。

这样酷刑一般的惩罚没有持续多久滚烫的精液就射进了他的肠道,德川眼角有泪水无声划过。男人抽出了自己的阴茎,带出一大片黏稠的精液。

德川的上身又被人从地上托起,龟头塞进了他的口腔,示意他舔舐干净。

没有等他作出任何反应,另一个阴影紧接着就覆了上来,就着刚刚流出的精液,将自己的阴茎送入紧致的甬道。

平等院找到这里的时候,德川双目失神地躺在草丛里,面无血色,下身一片狼藉。

平等院沉默着蹲下身子,触碰着德川的脸,那双眼睛循着亲切的热源转过来,湿漉漉的望向他。平等院只感到一阵钻心的疼。

他一拳打在泥地里,低声怒吼。

“平等院……”德川无力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甚至都带了哭腔,“你终于来了。”

眼泪早就流干了,德川紧紧环住平等院的脖子,埋在他的颈窝里不住地发抖。

好冷,太冷了,他感觉他好像死过一遍了,一想到自己的身体里还留存着陌生人的精液,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挖出来清洗一遍。

他刚刚在想,若自己躺在这里一夜的话,兴许会失温冻死吧,那样就不用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了。

对于他来讲,即使被人找到,也未必是得救。回去以后包括平等院在内的所有人都会盘问他今晚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他不得不一遍遍地去回忆,直到那种痛苦将他的神经麻痹。他的照片说不定已经被发在了网上,然后他的一生都会伴随着无尽的羞辱。那些耻笑他的人里会不会有平等院,他无从知晓。

如果平等院也那样想,那他宁可冻死在这雨夜里,那样至少平等院还会对自己有一丝怜悯……

这可怕的想法像海水一样一点点地吞没他,如同置于冰窖。

可是现下平等院出现了,他突然又有了活着的知觉,他重新感受到了活气。刚刚凝固起来的思维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融化。

平等院张开手臂拥住他,宽厚的手掌抚上他的肩胛,德川和也拥有一双堪称漂亮的蝴蝶骨,这是他们做爱完经常相互慰藉的方式。

如果,如果今晚这一切都是和平等院发生的就好了……

德川靠在平等院的怀里,额头抵着他的下颌,这个怀抱无比的温暖,好让他此刻从现实里脱开。

“别哭了,德川。”

两个人不知相拥着过了多久,平等院慢慢松开他,把他拉起来,德川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尤其是双腿,连独自站立都做不到,只能扶着平等院的肩膀穿上长裤和T恤。原本浆洗得雪白的运动服上满是泥泞。

也许还有精液,德川想,湿黏的触感很难不让他想到什么。他很想回宿舍洗一下澡,但是平等院不许他动。

此时平等院正一边扶着德川,一边给入江回电话,说自己已经找到德川了,在山上迷了路,手机也没电了,现在有点怕他受凉,想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电话里入江还在说他那里有感冒灵等等,但平等院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

听到“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德川不禁打了个颤,他当然知道平等院说的检查指什么。他现在只要稍微挪动,后穴就会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饶是他忍耐力过强,牵涉到伤口的时候,也不免皱紧了眉头。

原本二军的外套已经在地上磨擦得不能穿了,平等院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罩在他身上防止他受凉,又打电话给Duke麻烦他送一套自己的运动服来。

德川想说他回去换衣服就可以了,平等院反问他:“你想让入江也知道这件事吗?”

德川沉默了一会儿:“可是,我身上还有……”

他想说精液,可怎么也说不出口,便又低头保持沉默。

“别婆婆妈妈的,换上,打车去医院。”

等德川换好平等院的衣服,准备走的时候,又被平等院拉住:“等等。”

德川茫然地回头,却看见平等院捡起地上那件脏污了的白色外套,把领口的NO.4徽章取了下来,塞在德川掌心:“自己的东西,别弄丢了。”

德川眉心微动,还是接下了徽章。

一路上两个人都在车里保持着沉默。

本来开夜车就压抑,身后坐了两个更压抑的年轻人,司机决定打开电台透透气。

也许是药物作用,也许是他过于疲惫,德川现在的精神非常累,只能靠平等院支撑。平等院想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一下,可是只要一闭上眼,刚刚被侵犯的记忆就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更让德川后怕的是,那些人说的话,像紧箍咒一样在他脑子里盘旋缠绕,折磨得他头疼不已。

他很想问问平等院,你爱我吗?你真的认为我很强吗?我值得NO.4吗?

可是即便此刻平等院给了他想要的答案,他会相信吗?也许那只是平等院的一面之词,亦或是善意的谎言。

除去平等院,U17里的其他人都是怎么看自己的呢?

优秀的后辈,还是谄媚的投机者,以肉体搏得一军席位的人?

他不能再想下去,他快要发疯。

他猛得睁开眼坐直,把被车子摇得昏昏欲睡的平等院吓了一跳。

“对不起……”看着平等院满脸倦容的样子,德川愧疚地道歉。

平等院没有说什么,从刚刚开始他就保持着令德川不安的平静,德川不清楚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想法。

是真的理性,还是只是出于对自己的怜悯不表露出真实想法……

亦或是不在意,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性玩具受到了别人的侵犯……

不等他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平等院就按着他的头让他靠回自己肩上,命令道:“睡觉。”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一路上德川睡得并不安稳,他好像睡着了,意识却醒着。他像被一张漫无边际的迷网包裹着,各种毫无逻辑的思绪蛛丝一般地拉扯着他。然而当他睁开眼看到外面的光线,理智回笼,他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平等院把他从车里半抱着带出来,德川身上的肌肉非常酸痛,好在随着药物的代谢,他的四肢恢复了一丝力气,眼前也不那么模糊,至少他能看见平等院的轮廓。

“好点了?”见德川眼睛稍微恢复了点往日的神采,平等院问他。

刚刚在现场他找到了一小瓶后马托品滴眼液,那两个混账大概就是用这个东西让德川视物不清,按理讲这种药物并没有什么危害,只是平等院不知道他们到底丧心病狂地用了多少。

“好些了”,德川搀着平等院的胳膊,走到医院门口却有些迟疑了,“还去检查吗?也许睡一觉就没事了。”

他还是不想面对事实,然而平等院的态度却很坚决。

“去,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伤”,平等院顿了顿,还是决定直接告诉德川,“然后留取精液,消毒,吃阻断药。”

“阻断药?”

“你不想得性病的话。”

“性病”这个词汇给德川带来不小的冲击,他向来洁身自好,只有和平等院在一起的性经历,他从未想过“性病”这个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里,顿时面色煞白。

而一提到留取精液,他便想起那个男人让他咽下的,理智告诉他蛋白质会随着胃酸消化,然而感觉上他又觉得那乱七八糟的精子正在他胃里翻涌……他不禁痛苦地捂住了腹部。

“走吧,不要露出那种没有志气的神情,”平等院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温柔地哄他,而是恢复了往日里冷酷无情的语气,“不要以为装可怜我就会同情你。”

不知道为什么,德川心里反倒感觉到轻松。

“走吧。”

一整个晚上他都看着平等院跑前跑后,挂号、缴费、拿单子、取药。他们去了好几个科室,德川并不多问,只顺从地跟着平等院,让他去哪个房间他便乖乖听从,医生的检查他也都毫无隔阂的配合。

也许是爱人的陪伴让他稍稍安心,也许是极致的疲惫令他麻木,他只希望这一切都快点结束。

在夜晚,灯火通明的医院和奔波的行人给他一种梦境般的割裂感。

也许这只是一场梦,他想。

明天醒来以后,一切都会和往常一样。

最后几项报告要到早上才出来,德川便和平等院坐在医院的座椅上等。平等院的衣服比他自己的尺码大一号,穿在身上软绵绵的,像陷在泡沫里一样,德川不自觉地合上了眼。

在医院人来人往的嘈杂环境里,德川却睡得很安心。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平等院在旁边吭哧吭哧地啃饼干,他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被平等院撕包装袋的声音吵醒的。

德川看着平等院胡茬上沾满饼干屑的滑稽样,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少爷,您醒了?”如同往常在平等院身边醒来一样,那人不是送上一个情意绵绵的早安吻,而是每天都富有创意地挖苦他,所有的敬称经他的嘴吐出来都充满了讽刺意味,但德川并不生气。

平等院拍拍身上的饼干屑站起来,随手把两袋面包丢进他怀里,嫌弃道:“趴在我肩膀上睡了两个小时,酸死了。”

他活动了两下手臂,对德川说:“在这呆着,我去拿报告。”

德川看着腿上五颜六色的包装袋,茫然地眨眨眼——他的视力恢复了大半,包装上的艺术字依稀能够辨认。

他难得地没有管这配料表上碳水化合物的含量有多高,也不管里面加了多少添加剂,轻轻撕开了包装,小口咀嚼起来。

是甜腻的豆沙面包,不过偶尔吃一次也不错。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八点了,早晨明亮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那些夜里见不得光的事仿佛一瞬间都蒸发掉。

熬了个通宵的平等院忍不住伸了个大懒腰。

“好在没什么事”,他扭过酸楚的脖领,对德川说,“以后不许玩失踪。”

德川抱着两人的外套跟在他后面,像只犯了错的家猫,耷拉着耳朵乖乖接受主人的惩罚。

看他这幅样子,平等院指指点点半天,到底也没再说出什么狠话。

约的出租车到了,他拉开车门示意德川先进去。

回去的路上平等院一直窝在后座的一角,过了一会儿德川听到了轻微的鼾声。太阳透过车窗照在他脸上,给平等院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一夜过去,德川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德川几乎未见过平等院如此憔悴的时候,他在自己面前总是神采奕奕,像一头健壮的雄狮,象征着绝对的强权。

而此刻在阳光的照射下,他又和太阳融为了一体。德川昨晚有很多想问的话,现在又觉得都没必要再问了。

平等院就是他的太阳,他不禁伸出手想要触碰那片温热,可是手刚伸出去就被紧紧攥住。

“你没睡?”

平等院扣着德川的后颈,在他的额发上落下一个吻:“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那两个混蛋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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