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歌壶内的阳光落在金发少年脸上，他睁开了眼。他身边的床铺已经空无一人，昨夜与他翻云覆雨一整晚的人居然醒得比他还早。

“渊上……”他伸手摸向身边的床铺，已经冷下的余温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渊上！”空只在腰间围了一块薄毯就冲出了卧房，随后毫不意外地在隔壁的图书室找到了那位学者。渊上只是把旅行者的斗篷随便往身上一套，就钻进了书架里，捧着一本《沉秋拾剑录》看得津津有味。体内的蛇卵已经成熟，他作为深渊咏者的能力也在逐渐恢复。深渊生物并不需要人类的新陈代谢来完成能量转换，他们就像一个个独立的叶绿体，从自然界中汲取地脉之力，再转化为深渊之力。尘歌壶虽然独立于自然界，其间却也有地脉精华的存在。地脉贯穿了这世上的每一个角落，只要是提瓦特大陆的造物，就离不开地脉的滋养。那双细白的手上被大蛇咬穿的伤口昨夜还在渗着血，今日一早就已经愈合了大半。渊上没有穿鞋，赤着脚踩在橙红色的地毯上，一双光溜溜的大白腿就这样从斗篷下露了出来，直叫那站在门口的旅行者看得挪不开眼。

“找我有事？”渊火咏者回过头来，额前火红色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空一个激灵，他现在只希望渊上没有注意到自己早就起立的小旅行者：“不，没什么……我只是担心你又跑了而已。”

渊上放下手中的书，双脚点地便飘了起来，晃晃悠悠地飘向愣在门口的空，指腹轻轻按在少年的嘴唇上，悠悠然开了口，“我还想在你这多捞点油水呢……”他的眼神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少年高高鼓起的裆部“何况你也离不开我，不是吗？”

空却反握住那学者的手腕：“不提这个，你身体怎么样了？”渊上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旅行者居然会有闲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我没事，必要的损耗罢了。”渊上讪讪地笑着，放下了手。少年却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腰，温热的脸紧紧地贴在男人的胸口上。

“……不想再看你受伤了。”少年的声音闷闷的，听着是动了几分真情。

“好，好……”渊上只得柔声哄着闹脾气的少年，他实在无法拒绝那双与殿下一模一样的金色眼眸，“等我恢复力量变回咏者，就没有人伤得到我了。”他轻抚着少年那一头乱毛，像是给淋了雨的大型犬科动物顺毛。少年把他圈得更紧了，几乎要把瘦得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的男人揉进身体里去。

“疼……你压到我肚子了……”渊上小声抱怨着，体内大蛇的蛇卵让他的小腹隆起了一个弧度，讨厌压力的蛇卵在每次受到刺激时就会释放出疼痛的信号，做爱时可以当作小情趣，但在日常活动中对他却是多有困扰。空连忙松开手，仰头在渊上脸颊上啄了一下。

“要来做吗？”少年抬头看着眉眼温顺的男人，那人额头上四四方方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柔柔的光。

//

五百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他大抵已经忘了“爱情”是个什么滋味了。在被旅行者温柔地压向软质床铺时，渊上这么想道。五百年前坎瑞亚的样子早就被烈火烧尽了，他脑子里留下的只有天理吞噬那个奋力奔跑的国度时人民的尖叫与哭喊，还有舔舐着城池的火舌，淹没呼吸的尸山血海。或许他曾经有个家，或许曾经有个人在等他回家。

但现在这一切都在记忆中被烧成了灰。他还记得自己站在王国的图书馆中，看着伟大的国度化为灰烬。

“无所谓啦。”他这么想，“好战终究会引来杀身之祸，这就是这个王国的命运吧。”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心求死的他居然会被地脉选中，变成了操控火焰的怪物。在深渊中求生并没有人们想象得那么艰难，他不像那些总喜欢围着公主殿下献殷勤的人，因为他知道殿下不喜欢吵闹的下属；殿下也知道他全身心都扑在文献研究上，他们互不打扰，殿下按照他的身份给了他一定的兵权，而他则用足以推翻天空岛的坚实的证据来回馈殿下的信任。

渊上顺从地张开双腿，经历了一夜欢爱后有些泛红的小穴随着呼吸的节奏舒张又收缩，空慢慢地将自己半勃的阴茎送入了那个温暖潮湿的小洞中，他听到渊上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少年小麦色的皮肤和男人苍白的皮肤交融在一起，在阳光下被浸染成了无垢的金色。空解开那件被渊上草草裹在身上的披风，米白色的布料在那人身下铺展开来，衬得人的肤色更加白皙。少年抬手，用指尖一寸寸抚过那由原初之力幻化而来的皮肤，稍微用一些力，就能在娇嫩的肌肤上留下显眼的红痕。旅行者的下体埋在渊上体内缓慢地抽动着，前一夜激烈的性爱让体力本就十分差劲的学者被折磨得够呛，现在的他更希望旅行者可以就着这个节奏慢慢来，直到他们两个一起到达高潮。但旅行者显然不这么想，少年一挺腰，紫红的柱体整根没入，前端顶在腺体上带来的快感让渊上手一松，捏在手里的书掉到地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啪嚓声。黑发的男人彻底放弃了那本被他丢在一边的书，一双长腿缠上少年的腰，随着少年抽插的频率颤抖着。

“有人和你说过吗……”晶莹的汗珠从空的额头滴落，掉在渊上雪白的胸脯上碎成好几滴“你真的很擅长做爱。”只用了两个小时，他就彻底被这只尤物所折服，不顾派蒙的反对将他带进了尘歌壶中，二人当着小精灵的面从入口吻到浴室——这就是今天旅行者需要购买一份额外的团子牛奶来安抚派蒙的原因。

“我还从没和人有过这么深入的交流呢……”渊上一边随着空抽插的节奏晃动着纤瘦的腰，一边小声嘟囔着。

空只是微微一笑：“现在你有了。”他又是用力一顶，渊上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弓起了腰。空知道，那是高潮将至的表现。不出所料，渊上很快就在体内蛇卵和旅行者的阴茎的双重刺激下射了出来。他微微眯起了那双因为力量的恢复而泛着火红色的眼睛，生理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掉进毛茸茸的地毯中。

“再这样下去，我可就回不了深渊了。”渊上抬手虚扶住旅行者的肩，高潮过后的小穴仍然紧咬着那根还未释放的肉棒，“因为我……对你的那个，上瘾了嘛……”他眨了眨眼，上下眼睑漂亮的流线中，勾勒出了一双摄魂的眼睛。他看到旅行者倏然红透的脸，发出一声轻笑。沙哑的笑声还未消失就被揉碎在了空发狠似的撞击中。

空并不是那种擅长在性爱中使用语言的人，他甚至连看到别人的裸体都会害羞。

“……你……”空一边咬着牙在渊上体内勤奋耕耘着，一边绞尽脑汁试图想出一句旗鼓相当的话来反击那油嘴滑舌的魔物，谁料渊上却故意收紧穴肉，夹得他差点擦枪走火。

“渊上！”他又好气又好笑，看着身下挂着无害微笑的男人。渊上的脸颊红扑扑的，泛红的眼眶边还残留着泪痕，嘴角晶莹的液体也不知是被操弄得太爽时失神流出的唾液还是因为体温过高而泌出的汗水。他伸出舌尖舔舐着朱红色的唇，眼中的玩味更是勾得旅行者一阵冒火。金发的少年旅者不再言语，双手扶住男人的腰便又是一阵猛烈的抽插，渊上被蛇卵和旅行者的肉刃同时折磨着，龟头刚离开敏感点，蛇卵便趁虚而入，顶得他喘息声中都带上了哭腔。

“唔……痛……”腹中的蛇卵相互挤压着，撑得他腹部一阵阵发紧，蛇卵被阴茎顶入深处又再次滑出的奇妙触感让他忍不住向下用力试图将蛇卵排出。空不再理会渊上的求饶，更用力地向湿热的内里深入。说实话，他真的很喜欢看渊上那痛并快乐着的表情，学者那柔而不娇的脸上现在写满了淫欲，浓密的睫毛上沾满了晶莹的泪珠，一眨眼就会四散飞去，像极了他小时候最爱玩的那些彩色玻璃珠。早晨随意揽起的头发早已散开，金色的发丝贴在小麦色的皮肤上，汗水沿着散落的发丝往下滑，最后和二人交合处流下的浊液一起滴进名贵的地毯里。随着一股热液被注入到他那塞满蛇卵的肉穴中，软软地躺在地上任旅行者玩弄的渊上听到身上的人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空依依不舍地从渊上体内抽离，捏了捏渊上的屁股，示意他站起来。渊上前一天晚上就结结实实挨了旅行者一顿操，中途甚至因为蛇卵力量不稳定而晕过去几次，早上一醒过来就急着钻进旅行者的藏书室里翻找自己想要的书籍，谁知翻到一半却被一本看起来十分有趣的轻小说勾走了注意力，彻底将找书的事忘在了脑后，现在更是又被旅行者折腾了半个早上，哪还有力气起身。深渊咏者娇滴滴地躺在地上伸出手：“扶我。”

空这才意识到让男人软得站不起身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他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将渊上裹在自己的披风里，随后抬手就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他看着渊上惊讶的眼神，不禁有点小小的自豪。

“这就是每天在全大陆用单手剑挖矿的臂力吗，受教了受教了。”渊上阴阳怪气地夸赞着旅行者，谁知旅行者却一松手，差点把他扔在地上。渊上吓得赶紧抱住旅行者的脖颈，生怕空真来脾气了把自己摔在地上走人。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打开传送门逃回深渊，就是想离开这尘歌壶也得够呛。

“你怎么还有力气和我拌嘴？”现在轮到空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坏笑。

扳回一城。他心说。

“我这是喜欢你，才和你拌嘴的。哎别别别松手……”渊上一边继续嘴里跑火车，一边把旅行者圈得更紧了。

空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大概把他的头塞进猎鹿人的炉子里他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深渊教团的高层职员搞在一起，搞完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地卿卿我我。

睡在一楼大卧室的派蒙伸着懒腰抱着枕头从卧室里飘出来，抬眼就看到了堆在门口长桌上的三瓶团子牛奶。小精灵眼前一亮，麻溜地扯开团子牛奶的包装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一瓶。她听到楼上的脚步声，一转头就和缩在空怀里的渊上对上了眼。

“渊上，你这家伙——”派蒙看着渊上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微笑，气得在空中又是跺脚又是转圈，像极了一只傻乎乎的小蜜蜂。派蒙虽然日日跟在他身边是吵闹了些，但习惯了也就那样。如果有一天他身边这个聒噪的小精灵突然不再叽叽喳喳，那才是最值得担心的情况。渊上把头靠上旅行者的肩，笑得更灿烂了。

“你们俩是斗气的三岁小孩吗……”空更加无奈了。不过更让他意外的是渊上一个一米八出头的成年男性缩在他一个一米六出头的少年怀里，居然不会显得突兀。要说哪里突兀，大概就是渊上那因为孕育着蛇卵而微微隆起的小腹了吧。

他一边叮嘱小精灵不要一次性喝太多团子牛奶否则会闹肚子，一边抱着渊上朝浴室走去。以渊上现在的状态，恐怕是连走路都没法自己走。空默默回想着昨晚的经过，不禁再次为自己傲人的性能力而惊叹。平日里他忙于各种任务和委托，每天晚上不是回到尘歌壶倒头就睡，就是在璃月港或者蒙德城随便找个小旅店开个单人房过夜，早上起床草草洗漱后，又得去完成各个国家冒险家协会发出的每日委托、采集日常所需的材料，根本抽不出时间来纾解属于少年人的旺盛的欲望。直到他遇到主动求欢的渊上，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就这样被尽数释放。

渊上打了个哈欠，从鼻腔中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哼唧声。他揉揉眼睛，看来自己着实是被旅行者折腾得过了些，情欲消下去后，留在身体上的就只有疲倦和酸痛。小腹还是又坠又胀，蛇卵本该在昨天就被娩出，但他猜测大约是受到旅行者元素力影响的缘故，蛇卵的出世时间被推迟了。渊上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半眯着眼睛看着旅行者吃力地用手指扒开浴室的门。

空动作轻缓地把渊上放进足以容纳两人的大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在元素力的控制下很快就从水管中流出，注满了浴缸。渊上的人形很好地模仿了人类的特质，他在氤氲的水汽中开始昏昏欲睡，最后干脆闭上眼睛打起了盹，任由空那双覆着薄茧的手在身体上四处游移。空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学者那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掐了掐渊上的脸。他看着那人睁开眼睛，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

“没什么，你继续睡吧。”空移开目光，轻咳一声。渊上半信半疑地收回视线，继续闭目养神。

咏者的人类化形大概和他们被深渊污染前的模样相差不大。空用手指一寸寸品味着这具瘦弱的躯体。渊上并不算是很瘦的那种人，只能说骨骼的形状在他的身体上要比一般人更为显眼。或许是因为苍白的皮肤才让他看起来十分瘦弱，实际上的渊上并没有这么弱不禁风。他穿的那套苍绿色的和服，空在稻妻见过很多次，大约是平民百姓的一般穿着之一。底层的红色打底和深绿的外层都是社奉行统一监制的布料，黑色的系带也是能轻易在任意一家服装店买到的配件。那套衣服对渊上来说尺码有些大了，光是低头就能从领口看到深粉色的乳头，但现在那堆布料都静静地躺在空的卧室里，上面沾满了昨夜欢爱的污迹。空回忆着昨夜自己撕扯那些布料的力度——那堆可怜的衣服应该是没法再拿来穿了。

空轻轻揉压着渊上的腰部，看着那人再次露出享受的表情，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他的视线从脖颈滑到胸前，再落到腰间，最后是双腿和脚踝。这是他第一次仔细观察另一个人的身体。奇怪的感觉从他心底升起，他摇摇头，驱散了那一阵酥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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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来白夜国……渊下宫，”空一边费力地跟上渊上的脚步，一边断断续续地发问“[[rb:是来找那本 > 日月前事]]的？”

渊上快速在遗迹中穿梭着，小腹从刚刚开始就坠胀着一下下发疼，他干脆将双腿变回了咏者形态的样子，踮着脚尖半飞半跑地向着大日御舆奔去。这种像是在拉扯他的神经一般的痛感让他感到十足的烦躁，连和旅行者讲话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更别说是玩什么文字游戏了。他简短地嗯了一声表示确实，随后就因为腹部剧烈的疼痛不得不停下脚步半倚在一旁破损的遗迹边上休息。疼痛稍有缓解后，渊上又开始马不停蹄地赶路，直到冲进大日御舆塔下那曾经沉睡着三个遗迹重机的废弃广场上才停下脚步。他扶在一边的水元素方碑上大口喘着气，一方面是长距离的移动消耗了太多体力，另一方面是想分散注意力，让腹部的痛感不是那么显眼。渊上就在那元素方碑旁边站了小半晌，才看到旅行者金色毛茸茸的头从山坡下冒出，跌跌撞撞地爬上已经几乎坏了大半的遗迹台阶。

“你跑的也太快了……”空撑着膝盖站定，刚刚上台阶用力过猛让他差点再在渊上面前摔个狗啃泥。渊上皱着眉，小腹传来的痛感让他不愿开口说话。蛇卵成熟后，他也逐渐取回了深渊的力量。但这份力量却并不能缓解疼痛，在他使用深渊之力时，那股紧缩的疼痛反而会愈加明显。

空见他不愿说话，尴尬地挠了挠头。少年直起身子来，站到学者旁边，示意那人可以靠在自己肩上。渊上的体力早已被长时间奔跑和不适感消耗殆尽，不间断的疼痛让他双腿都在发抖。黑发的文官顺从地依上了旅行者的肩，一手护住小腹，另一只手则勾住旅行者的肩，缓慢地在遗迹阶梯上前进着。

“好痛。”渊上小声嘟囔着，一双细眉拧巴在一起，细密的冷汗从他的额头落下，滴在新换上的深红色和服上留下几个暗色的斑痕。

旅行者用手稳住渊上的腰，看着咬牙忍痛的男人：“真不要我抱着你？”

渊上固执地摇了摇头，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个深渊咏者，虽然和旅行者睡都睡过几次了，还吃了人家的东西、让人家给自己洗白白，但起码的自尊也还是要有的！他现在只希望赶紧让旅行者把自己送到大日御舆下边，然后留下蛇卵跑路。如果不是按照大蛇的契约，他必须在大日御舆下保存阿倍良久的供奉的密室中诞下蛇卵，他是绝对不会从温暖舒适的尘歌壶里跑出来，回到这个阴暗潮湿的渊下宫，再走过七七四十九座遗迹，爬上九九八十一级台阶，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自找没趣的。

旅行者扶着渊上走了大半个钟头才到达目的地，渊上熟练地用火元素点燃密室门口的元素火把，一边小口吸着气试图缓解疼痛，一边对旅行者做出了送客的手势。

空看他这一副把人用完就扔的流氓相，不禁气得想笑。虽然自知留不住他，但空还是试探性地开了口，

“你该不会又要消失吧。”

渊上抬头瞥了金发的旅行者一眼：“我要回去找你妹了，那可是我的饭碗。”

空被这个理由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又站在原地想了半分钟才支支吾吾地憋出一句话来。

“下个月离岛的光华容彩祭，”说出这句话似乎耗尽了他的所有勇气“你不来我就写信给荧让她把你炒鱿鱼！”

渊上难得被逗笑了。

“好，”他说“我会去找你的。”

得到了渊上的保证后，旅行者不放心地看着走了几步就快要跪倒在地的渊上走进那个蛇神分灵指定的密室后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大日御舆，一边心不在焉地在狭间之街拦了个四处游荡的深渊法师折磨，一边在想该编什么理由来对凯瑟琳小姐解释自己昨天完全没碰的每日委托。

大日御舆下，渊上蹒跚着走进密室。刚一碰到供奉台，他的身子就软了下去。

“出来吧，激流。”因为疼痛而跪伏在地上的渊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自己的这位同事从他们踏上大日御舆的主岛后就一直在尾随他们，但碍于实力差距迟迟不敢向旅行者出手。激流甚至趁着旅行者的注意力全在渊上身上，还从旅行者背后不远处闪身而出，向渊上比了个警告的手势。

渊上当然没有理会那个警告的手势。毕竟殿下也没有警告过他不许接近她的哥哥。

“渊火。”激流从拐角处像之前那样闪出，他白色的发辫在身后飘动着，低跟骨靴踩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音。渊上艰难地抬头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深渊使徒，现在的他在激流面前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真正的文官。激流和紫电都已经抛弃了属于人类的那一面，他们更喜欢用深渊赋予他们的躯体穿行于世间。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激流伸出爪子卡住渊上的脖子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拎起，渊上有气无力地挣扎着，一阵一阵的抽痛带走了他的所有精力。被提溜起来的男人随便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被扼住脖颈的窒息把他的脸憋得通红。激流显然没想到人类形态的渊上会如此脆弱，他本来只想随便恐吓一下渊上，再把他抓回深渊给公主殿下交差——虽然殿下只是让他来看看渊上到底在做些什么——但他可还没残忍到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同伴。渊上这副病恹恹的样子吓得激流手一松，毫无准备而且被掐的晕头转向的渊上就这么摔到了地上。腹中的蛇卵被这么折腾一遭更是得起劲，疼得渊上眼前一黑，躺在原地皱着眉头缓了老半天才再次睁开眼。

虽说深渊生物被这么造一下还不至于死翘翘，但怕痛的渊上真的很讨厌别人欺负自己。激流这擅长操控水元素的家伙每次都能在深渊演武场里把自己按在地上暴揍，导致渊上光是看见他都会PTSD发作。“你这家伙……”渊上揉着被摔疼的屁股和腰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站起，斜靠在供奉台边“真是……嘶……不知轻重……”平时在深渊他都保持着咏者形态，就算在战斗中受重伤也能很快痊愈，但人类身体不同，脆弱的人身会导致伤口愈合缓慢，虽然就算是把他的心脏挖走他也不会死亡，但受伤流血的痛感是实打实存在的。

激流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知道渊火在离开教团本部时会使用更方便混入人群的人类形态，却没想到这人类形态会这么脆弱。

高大的使徒僵硬地晃了晃手臂，收起了固定在手腕上的水刃，露出布满了棘壳状凸起的手指。

“说吧，找我干嘛。”渊上耐着性子询问这位跟他极其合不来的同事到底有何来意。蛇神分灵随时都会降临，他必须赶紧送走这位不速之客。

“殿下催你赶紧回去。而且这次你改造三界塔的资金得从你的工资里扣。”激流幸灾乐祸地说完第二句话，果不其然看到了渊上垮下去的脸。

渊上叹了口气：“算了，你回去转告殿下，我很快就会回去。再说了，我的研究哪次不是我自己出的钱？”他像是完全忘了自己刚刚差点被激流掐晕过去一样，嫌弃地对高大的使徒摆摆手，示意这位麻烦人物赶紧离开。

激流起身，还没等他打开传送门，一股巨大的吸力就把他和渊上一起扔进了一个黑糊糊的意识空间里。

完了。

这是那一瞬间出现在渊上脑子里的唯一一个想法。

//

两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渊上又一次被疼得差点白眼一翻晕过去，激流像是被这一下给摔蒙了，怔怔地趴在地上半天都没想爬起来。

“奥罗巴斯”依旧是一身白衣，悠悠然从黑暗处现形。这次手中提着一个草绳编成的篮子，那只看着有些年岁的空篮子在他手臂上摇摇晃晃，静待着被一个个蛇卵堆满。

“你按照约定来了，”蛇神分灵的目光先是落在一边被魔神威压压得抬不起头的激流身上，随后又飘到了跪坐在地的渊上身上“蛇神子嗣正要出世，我欣赏你的守时。”闻言，渊上勉强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他只希望蛇神能赶紧让他肚子里的卵出世，否则他真的会因为这种断断续续的磨人疼痛而发疯。一旁的激流似乎被蛇神分灵当作未经允许的擅闯者，浓重的魔神力量把激流捆得严严实实，连藏在面具下的发声器官都被堵住了。

“脱掉你的衣服。”祂抬了抬下巴，渊上的手就像是自发一般地扯下在身后系成了一个蝴蝶结的和服腰带，宽松的衣物从他身上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和光洁的后背。不知从哪钻出的大蛇亲昵地缠上了渊上的腰，猩红的蛇信一下下扫过渊上的身体。大蛇其实并不介意渊上身上沾染过别人的气息，祂要做的只是保证蛇卵被顺利娩出且孵化出幼蛇而已。

如果激流有眼睛的话，他现在一定已经看直了眼。

他看着渊上按照魔神的要求脱下了身上本就没穿几层的衣服，然后突然冒出了一条巨大的蛇缠住渊上，张口咬住那人的肩就将毒液注入了他的身体。

熟悉的热度再次从足尖燃起，渊上难耐地扭动着身子。他昨天和旅行者在床上翻云覆雨了一整天，若不是蛇卵出世，他必定会继续和那个少年缠绵下去。情欲逐渐抵消了蛇卵出世前吸取力量的痛感，他感受到那一截冰凉的蛇尾像最开始那样探入他的后穴，一点点挤开紧窒的小穴，深入到了蛇卵所在的位置。

“嗯……不要顶那里……”渊上舒服得蜷起了脚趾，对性爱的渴求已经让他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同事还在场这件事。他真的很怀念大蛇的阴茎，他甚至想让大蛇把两根阴茎都塞进自己的小穴里，用一轮又一轮的射精用精液把他的小洞填满。蛇尾愈加深入，大蛇的细鳞与内壁刮蹭着，惹得渊上又是一阵战栗，他的双腿被大蛇粗暴地分开，两根巨大的阴茎不时拍击在大腿内侧，很快就让白嫩的肌肤泛了红。前一天和旅行者折腾出的红痕和淤青还没完全消失，细碎的红痕从胸口延伸到乳头，变成了淡色的咬痕，在隆起的小腹上则又变回了密密麻麻的吻痕。毒素逐渐开始入侵他的神经，纤瘦的文官开始随着蛇尾的顶弄发出淫荡的呻吟。蛇卵和蛇尾挤在一处，把他的后穴填得满满当当。他的腹部被撑得更大了，活像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

“呜呃……”他仰起头，勃起的阴茎颤抖着射出几滴浊液。大蛇只需随便玩弄他几下就能让他吐着舌头高潮，在大小和力量这方面，还是大蛇略胜一筹。渊上对于自己每次都是被人插射这一点似乎毫无自觉，他的眼神仍然是涣散的，涎液和泪水一起从棱角分明的脸颊上滑落。

激流跪坐在渊上身后，他的视线几乎无法从蛇神与渊上的交合处移开。他清楚地看见蛇尾抽插时翻出的红色软肉和因为分泌过多而从交合处渗出的淫水，还有那人大腿内侧显眼的咬痕和吻痕。青蓝色的使徒只觉得头脑发昏，一向冷静的他竟也像被大蛇的毒素影响了一般浑身发烫，被束缚在盔甲下的阴茎已然挺立，深渊生物那恐怖的尺寸和大蛇的阴茎比起来居然也毫不逊色。渊上口中溢出的完全不加克制的淫叫一下下敲击着他的耳膜，在他脑中形成巨大的回音。

这种事……本来应该早就忘了的……激流握紧了拳，任由尖锐的指甲刺进手心传来一阵钻心的痛。但他无法拒绝本能的呼唤，他的阴茎硬得发疼，他想现在就把自己的肉棒狠狠捅进渊上这个小婊子的小洞里，看着平时就打不过自己的火咏者以另一种形态在身下绽放。

大蛇抽出蛇尾，将一根阴茎对准穴口，一个猛力，巨大的阴茎便全部都刺了进去。渊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后就又在失神中高潮了。前端的小孔嗫嚅着吐出一股清液，他的精液已经在反复的高潮中被消耗殆尽，只剩下涌出的前列腺液还能稍微表示一下高潮的存在。他的双腿不住地抽搐着，微微张开的薄唇间，艳粉色的舌尖还在向下滴着涎水，泪珠成串从眼中滚落，这具身体几乎已经被大蛇调教成了一具完美的性爱机器。大蛇并不会关心渊上是否已经高潮，祂机械性地抽插着，足足有人小臂一般粗壮的阴茎把人操得直往前倒去，在将要失去平衡的一瞬又被蛇尾勾住脖颈拉回身边。

“呜呜……”渊上发出含混不清的哭声，他觉得他的脑子已经快要坏掉了。每次大蛇往里一顶，都让他有一种自己的内脏会被全部挤出来的错觉。大得吓人的阴茎一下下往他的体内突进着，他甚至因为那冲击力而开始不断地干呕。和它的主人一样淫荡的后穴已经学会了自己分泌黏液以方便大蛇的抽插，被操弄过无数次的花蕊含着尺寸惊人的肉棒，愉快地吐出甜蜜的汁液来迎接精液的射入。

他大概已经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学者被大蛇吊在空中，翻着白眼任由祂操干。大蛇扭了扭身子，换了个祂认为更合适的位置，将第一根阴茎抽出，两根肉棒都对准了那个还没来得及合上的深红色穴口，随后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渊上已经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能做的只有张开腿乖乖挨操。他的意识几乎被那两根巨物撞散，生理性的泪水大滴大滴往下掉，孱弱的学者喘息着，他甚至连最简单的眨眼都做不到，过载的快感让他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飘在空中的“奥罗巴斯”歪了歪头，在他看来，这只生物的身体还是过于脆弱了。他用远古的语言向大蛇叮嘱了几句，便转身再次回到了黑暗中。大蛇继续在渊上身上盘桓着，埋在那人身体里的肉茎自然也没有停下，粗大的肉棒缓慢地抽动着。几不可闻的水声不时响起，在激流脑中却变成了惊涛骇浪。随着“奥罗巴斯”的消失，魔神的威压也被解除。或许是那位人形的分灵认为他们无法逃出这个意识空间，才会放心地在撤下威压后离去。

高大的使徒快步走到渊上面前，扯下身上碍事的盔甲，壮硕的深蓝色阴茎从盔甲中弹出，拍到了学者脸上。刚从昏迷中苏醒的渊上迷迷糊糊就含住了凑到嘴边的巨物，其上弥漫的雄性气息让他享受地眯起了眼。灵巧的舌头舔舐着肉棒的每一寸皮肤，舌尖滑过血管时触电般的快感让激流倒吸一口凉气才勉强压下射精的冲动。渊上被大蛇的两根阴茎操得不停把身子往前探，这让他把激流的肉棒吃得更深了。敏感的龟头被压进了他的咽喉，条件反射的呕吐反应吸得激流直接缴械投降。浓稠的精液灌得人满嘴都是，还有一部分则被吞咽的动作送进了胃里。饱含水元素力的精液让渊上痛苦不堪，他被元素力呛得不停咳嗽，从口中溢出的精液混着唾液和泪水一起沿着脖颈流下，在身体上勾勒出一道道乳白色的痕迹。一边被大蛇从后面狠狠地操着屁股，一边还要吃下自己同事的肉棒的滋味并不算好受，但对他来说，这些却都被转化成了极致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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