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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好久不见

[db:作者] 2025-08-05 08:32 5hhhhh 1240 ℃

“应该说什么?晚上好,迎接我们新的一天?”阿发穿的常服与酒吧服装完美吻合,“没想到我也会有当前辈的时候,稀罕。”深色外套飞来薄薄的布料被灯光轻易穿透,“找到了合适你的尺码……不穿也没关系随意,只要不怕弄脏你原本这身还不错的衣服。”

手上的外套一股怪味儿,这……“我能带回家洗一下么?”

阿发没回我,身子向我相反方向一扭看不见他的脸。“摆正桌子准备开业。我们不用替那些老醉鬼点单他们自己有脑子,但卫生要管而且是大头。卫生间你我一人一天,今天我来?”

“好。”

阿发走几步又折返回来,凑近我的耳边压低声音,“贫民窟不存在安稳的事——这副身板会打架么?”

贫民窟的感染者们虽然身体素质欠佳但酒精的作用下再配上法术,足够令我喝一壶。“略会一点。”

“什么乐色新词儿?你就装吧。”阿发撇撇嘴表示不屑狠拍一下我的肩膀,“当然是跑啦!再不济捂住头别让人一棍闷翻了,因为总是我们挑事儿拿不到赔偿的。再者大家都是穷光蛋一个哪里有钱?死了成灰的源石算不算?”

酒吧服务生(兼清洁工)居然会主动把客人打了?真是稀奇一定是我理解有误。“哎呦企业物流的人一来这里就不得安生了……每次都要采买几把新桌椅你是不知道老板那张敢怒不敢言的臭脸——别误会,是对她们摆的。”阿发碎碎念道。“你应该难见到她们毕竟前几天刚来过为了欢迎一个新员工……能消停几个月。”

夜晚十二点。今晚酒馆打烊时间明显较以往早,“这就是所谓的、新人福利——?”阿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在冰冷的街道上行走,“回家睡觉明早开始干活。你呢?”

我指指其中的一条路。“我去看看展览师……等等明早?是还有别的工作么?”

“对啊,不然早饿死了。”阿发打算就此分别踏上另一条路,“你们一对儿无牵无挂好生快活,我这上有老下没小的。”

————

“你好。”灰色的头发灰色的瞳孔,鱼丸摊摊主眼睛睁开一半口罩扯到下巴,“我叫孑。”

长得好凶……“你、你好我是馆长。”

展览师舀两枚鱼丸进纸杯胳膊朝我一推,“喏吃一口?老板还请务必算在我的账上。”

我伸手把纸杯送了回去,“谢谢大晚上的我就不吃了。”

孑摇摇头收拾着摊上的用具,“没关系不收你钱。这个时间点鳞丸已经不新鲜了。”

没有路灯摸黑前行。快到家了,“我怎么感觉你比我忙得多,中午走现在才回来……”我忍不住问道。

“小心石块朝左走。”展览师只管埋头赶路,“时间又不是唯一的评判标准。中午去水产摊晚上去卖鱼丸一天就忙这两个时段,听孑说今天算周末特殊情况不然早就回来了。”果不其然门被推开时嘎吱嘎吱地响似在欢迎我们的归来,“……改天修个门再换把锁吧。”话题转换她语气有所轻快,“你今天如何可还顺利?”

“挺好的阿发也在,这座酒吧也不乱——哎呦小心。”展览师在院子里被不明物体绊了一跤抓牢我的胳膊。

躺在床上规划着明天。展览师侧身掰着手指头,“董阿伯预支了三天的工资谢谢他老人家。明天早起劈柴、洗澡、买吃的……晚安。”

晚安。

清晨的阳光驱散晚间水汽,万物苏生。“其实该买把斧头的……”与展览师买好早饭和木头后我见她使用镰刀在那硬劈,效率明显不高。

“……!”展览师一刀将细木桩竖着劈成两半,木片飞出去老远。“之后再说,买个油灯买个锅回来剩不下钱了。”她扫扫衣服溅上的木屑刀刃往木头上一插,走过去拾回劈好的木柴汇成堆,“这些应该够了?”接着掏出购置好的一小捆桦树皮,“烧开,热水~”哼着乌萨斯的不知名小曲展览师心情大好准备完所有材料向炉子边“飞”去,她调试炉子去了劈柴的活落到了我身上,真是件费力气的活她武器质量真好。

专心干活中的我忽闻到一股烧糊似的气息很是呛鼻,头向后一转发现了炉子前拼命揉眼睛的展览师,“不是……咳咳咳!”我飞奔进屋首先被青黑色的烟呛得直咳嗽,烟漫了满屋我的被子——算了不重要,“喂喂你还好么?”硬拽着她出了屋子。

展览师揉眼的手不停跌跌撞撞迈过门槛,她努力睁开眼睛眼眶通红,“我没事……先把火灭了,快……!这炉子、这炉子是坏的烟根本排不出去全灌回屋子里了!”

没错。站门口的我抬头看屋顶瓦片上的烟囱,没飘哪怕一缕烟出来的仅起装饰作用的烟囱。

窗户反正没玻璃打不打开都一个样,手忙脚乱一通操作下来室内空气总算变得清新,“真惨。”展览师抬起右臂闻着自己袖子上气味“冷静”评价道。“……改天请人来修一下吧,还、有、门。”没看出多少冷静她袖口略微发抖,最后几个字从齿缝间挤出

我倒一点水出来洗净满手灰,“在那之前起码要给门先配上锁。

夜晚令人疲倦。“时差还没倒过来呢?”阿发在我背后冷不丁一拍。

手上拖把差点没拿稳。现在是凌晨一点?两点?不知道。酒吧内唯一的钟表在远处的黑暗中——酒馆打烊了灯自然要熄灭。“是有点。”

“这才是正常的工作时间……”阿发哼哼两声,“要习惯。”另一杆拖布沿着我的痕迹重新走了一遍,“快干,干不完我也走不掉。”

酒馆沾染了龙门市区最后的灯红酒绿,一离开工作的街道万物都开始变得黯淡。“哦是你。晚上好。”孑老板东西都收拾干净正推着摊位往回走,“你在找展览师么?晚上不忙我让她回去了。”

“晚上好。嗯那我也先走——”

“哎呀真是不走运。不过保险起见还是问一下,鱼丸还卖么老板?哟你是——”

好熟悉的声音。意想不到的会面富有偶然,卡兹戴尔龙门拉特兰间构成了一枚滑稽的三角符号;无可置疑不容忤逆的必然,殿下陨落、生出双角的萨科塔,因果早已预言了此次的相会。

我记忆中对“圣城”的印象甚至要先于卡兹戴尔,会见殿下之前我在那座教堂里度过了平淡而极富诗意的短暂时光。若有可能我真想回到踏入教堂大门的那一时刻——意味我要放弃之后的所有重头来过,可也代表我将补全现在的每步缺憾,既为自己也为他人。

“怎么了不开心么?”莫斯提马笑着抬手分开五指,“好久不见,馆长?”

————

莫斯提马口中的歌曲与拉特兰圣乐没半点关系,节奏明快像是某部电影的配乐。“在龙门还能再碰见熟人真好。”她喝了一口手中纸杯里的汤——孑特地开锅给她做了一份。“怎么想来龙门?无意冒犯但我觉得龙门环境确实比卡兹戴尔要好很多,你来对了。”

“这倒是。”她不知道当初的我要去巴别塔见特蕾西娅殿下。“所以公司黄了我就来这谋出路咯。”

“嚯……是吗?”莫斯提马拉长了声音,“那可真遗憾。还想回去么?看我看我——看人眼睛说话是基本礼貌啊馆长先生。”不再继续向前她顿住脚步,摆出一副听不到我的的回答就不走的架势。

污泥遮蔽纯白的圆环向下延伸出一对黑色的角,而它的主人依旧维持着原来的模样。我无意把谎继续撒下去,“我还是回去吧,形成习惯就难再改了。”

丢一枚鱼丸进嘴嚼啊嚼,莫斯提马腿向前迈,“能在拉特兰人面前说要回卡兹戴尔……是咱俩关系好,还是我不在乎这些、或者是你单纯胆子大?不过预料之中的回答!当初你可是在教堂门前,当我们四人的面说要去卡兹戴尔的。”

我用笑缓解尴尬,“那真是我运气好……你呢?打算在龙门居住一段时间?”

“别看我这个样子,”莫斯提马指指头上黑掉的光环,“但还是要回拉特兰。”手指滑落过渡为挠头动作,“龙门我待的时间虽长可将来未必有你熟。刚入职一家物流公司,面见新同事的地点选在了某家酒吧我想想是哪儿来着……从这横着穿三条街然后过一条小巷……”

这地点听着好耳熟。结合阿发对我说过的话,“呃,企鹅物流?这间酒馆好像是我打工的地方。”

搞不懂莫斯提马这位乐天派天使为何会表情僵住一秒,她眯起眼睛,“真巧。那以后找你可方便多咯。”

世上本不该有巧合,然而这不意味着我们无需对自己负责。

“维多利亚是个好地方。”这条路上只有我们两人莫斯提马继续闲聊,“可惜离这太远去不上,何况那也不安分似乎有不得了的大人物进驻,别去啦,别去啦。”

“是啊,只不过我没机会去去了也没用。”我与殿下始于此地,维多利亚对我来说有重要意义。而现在并未继承她遗产的卡兹戴尔却走上与之相同的道路,摄政王的到来对这个国家不知是福是祸。

“反正……你多考虑考虑。时候不早我期待下次见面——”道别中的莫斯提马突然把头一偏换个方向说话,“你来啦?想好取什么新代号了么,我正好跟馆长说说。”

“菲、亚、梅、塔。”火红身影掠过为夜空添了抹靓丽色彩,黎博利闪烁过的地方仿佛都在燃烧。头上两撮羽毛竖直朝天丝毫不影响她俏丽的面容,“又见面了馆长,没想到会在龙门看见你。”

我与菲亚梅塔关系算最不熟的,但与她交流起来是顺畅舒服的,“你好菲亚梅塔……实话说龙门也没在我最初计划之内。”

菲亚梅塔居然没反驳我,赤红色眼眸中似有火焰在跳跃。她视线偏移一寸突然放低声音,“是啊。”

我反倒听懵了。这算什么她的肯定?“呃……你们小队都来龙门了?”现四缺二我很容易推出这点。

“没有,没有,别问了这是任务需要。”莫斯提马冲我比出嘘的手势后走到菲亚梅塔背后,“喂这贴纸很贵的还很不好撕,居然——一张都没剩下?”不信邪地撩开她外套后摆看一看,“真干净……”

“喂。”菲亚梅塔闪身拍掉莫斯提马的手,“在龙门它就像你们给我取的代号一样。”

“是什么?”莫斯提马只管眯眼笑,“又多又乱但关键时候很有用?”

“是想甩又甩不掉,只能被迫接受它们的存在。”

三、

安魂教堂,“堂”如起名它在炎国人眼里总是显得不吉利。我也不例外本来想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

这衣服太好看了。

好吧其实是我在郊外乱走晚上不愿意回去……

这衣服太好看了。

哦我的拉特兰神。黑色是丧礼用的颜色,圣衣加身的教士神圣而又庄重。祭披下摆拒绝缝制整齐,分成若干长短不一却不显凌乱随主人行走而前后摆动;内层衣物剪裁合身使整体不呈现出臃肿,胸前几枚或玉或宝石的纽扣透出一副内敛的华贵。

“主祝福你。”他见我坐在教堂长凳便主动走上人生前,他握着手中黑色的小册子开始了我们的第一次谈话。

哦我的拉特兰神!双持法杖它们正跟随着主人的吟唱缓缓溢出蓝紫色的波纹,披肩般的长发如瀑长发同样掀起柔和的水波;长袍延展至小腿,金色勾勒拉链部分它与白色永远是最圣洁的搭配。腰部以下布料堆满三层叠出近似长裙的款式:头上的光环是天使的标配,而华美的仪容会让她与凡人更近。

“别看了。”我身边的某只红毛黎博利只会给我泼冷水,“非萨科塔族是不能在公开场合穿圣衣的。高天之上赞美你万能的主是你的仁慈背负了……”她开始后半段的无感情背诵。

“啊有点累了。”过了一会天使彻底滞留在了凡间。“菲亚梅塔和馆长?怎么突然想参加礼拜?”莫斯提马将两柄法杖别在腰间,“太好了我的冰激凌有救啦。”

“早化了。(不菲亚梅塔!)”取而代之的是她手中的小盒子,“你要的蓝莓蛋糕。”

“哇这是我最爱的口味谢谢你电锯侠——”

“请闭嘴安心吃您的蛋糕。”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留在这里,反正我一个月内到卡兹戴尔就行,教堂里房源充足萨科塔修士住一片其他种族住另一片,地方很大有花园有菜地完全可以自己自足……待一阵吧。

虔诚的定义是什么?我初次参加礼拜只听见众人小声说着我听不懂的拉特兰语,一位粉色头发的萨科塔见我手足无措贴心送上一张纸条。我道声谢准备上面按上面写的念——

“不如想想今晚吃什么?我推荐城内冰淇淋车里出售的所有甜点。”

没有定义,至少对拉特兰如此。我看见莫斯提马边舔着冰激凌边阅读安多恩珍藏的宗教典籍,尽管没弄脏书页却把安多恩逼得连连摇头;我看见菲亚梅塔与蕾缪安比试枪法射烂了果树上的几枚苹果,害安多恩拔出铳发了火;我看见安多恩熬夜处理某项文书,三位姑娘围绕他身边;我还看见雨夜极奔赶回教堂的四人,安多恩握着救回来的伤患的手陪了他一夜。

“我来吧。”我想我是教堂里起最早的,因为他们四人一夜未眠。

“我待不了几天就要走了……我的目的地是卡兹戴尔。”

安多恩浅灰色的眸子透出了某种亮光。

我替这位可怜的萨卡兹已逝者盖上最后一抔土。“你们不念点什么么?”刚才我们五个人环一圈谁也没说过话。

“不想念念不出。”直性子菲亚梅塔。

蕾缪安莫斯提马安多恩三人头上的光环在大白天也亮着光。

“愿……”黑色小册子从不离手的安多恩现在却两手空空。在衣服兜内摸索他沉吟许久,

“愿我们‘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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