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刘梅妈醒了过来。她起身看了看，刘晓兰的睡相实在是不尽人意：身上的线衣掀了起来，硕大的肚子整个的露在外面，线衣上两乳处还有些许水渍。刘梅妈一脸宠溺地看着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一起学接生时的日子。她叫醒了刘梅，让她去烧点水，然后晃了晃刘晓兰，说：

“起来了，起来了。”

刘晓兰醒了过来，抻了抻手臂和大腿。然后一只手撑着被，屁股一抬，一转身，侧躺着的肚子一下子就立了起来，像个小山包。可能是起身起得有点快，孕妇肚子里的宝宝也被叫醒了，没过一会儿，她的孕肚就左一个鼓包儿右一个鼓包儿地动了起来，搞得她叫苦不迭，一边安抚着肚子里的宝宝，一边抱怨道：

“这小王八蛋，这会儿你倒是精神了，快要出来了激动是吧，看你出来我不打你的。”

刘梅妈看着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置气，“噗嗤——”地笑出了声。

“好啦好啦，别教训他了，等到他出来了再说也不迟啊。”

“来吧，我给你看看胎。”

说着就把孕妇穿着的内裤顺着腿脱了下来。孕妇的内裤是自己缝的。因为肚子越来越大，之前的内裤穿着有些紧，她自己就把做活剩下的花布裁吧裁吧，做了个加肥加大的，一直穿到了现在，内裤有些发黄发硬。上面还残留着尿碱儿和其他的东西——孕妇孕晚期漏尿是很常见的，而且随着肚子的变大，个别人的性欲也会变得更强。内裤刚褪下，刘梅妈看到了孕妇的小穴，比她自己的大了大概两倍，阴毛很黑很厚。刘梅妈撸了撸袖子，伸出手，十根指头细长精干，直接放在孕妇肚子上，从下往上地捋着。刘梅妈不愧是经验老到，只捋了两次，就知道了胎儿的位置和发育状况。

“嗯，已经入盆了。但是为啥到现在都没有破水？你生老大的时候也破的晚吗？”

“是啊，当初怀老大的时候都过了日子好几天了也没有动静，还是我自己绕着村走了十来里才硬生生地把他给走下来的。”

“行吧，估计你还得再来一回。小梅啊！水烧地咋样了？”

“啊，烧好了。”刘梅在厨房远远地喊着。

“行，倒盆里端过来吧。”

刘梅端着一盆热水，肩上搭条毛巾，小心翼翼地进了门。刘梅妈看水来了，随即打开了带来的木箱，木箱里分出两个隔间，一边是各类的刀具，一边是几个小纸包。刘梅妈让刘梅把水端到炕上，对她说：

“过来看来，学着点。”

说着就把刘梅肩上的毛巾和木盒里的剃刀放到了热水盆里，泡了一会儿，拿了出来。刘梅妈拧干了毛巾，敷在了刘晓兰的下阴处。毛巾很热，刚放上，她就烫的双腿乱蹬，试图把毛巾甩掉。

“惠英，这个可以免的吧，当时你妈说过可以不用弄的啊。”

“是不用弄，但是我不喜欢让人家就这么直接地生，忍忍就过去了，啊。”

刘晓兰没办法，只能让烫毛巾继续在阴户处敷着。过了大概五分钟，刘梅妈拿下了毛巾，操起了剃刀，就开始刮孕妇的阴毛。阴毛经过热敷后，没有了之前的坚挺强韧，变得温顺了起来。刘梅妈的剃刀游走于孕妇阴户，所到之处，阴毛纷纷飘落。直到最后完全露出了孕妇肿胀的阴蒂，阴户上留有的硬茬儿，顺着摸还算光滑，逆着摸会觉得有些扎手，但刘梅妈很满意，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剃完了阴毛，刘梅妈又对刘梅说：

“把裤子脱了，扶你兰姨下炕，在院子里走走，帮她破水好生孩子。”

终于要到生孩子的时候了吗？刘梅虽然听了前面孕妇和她妈的对话觉得生孩子这件事有点恐怖，可真到了自己能够真正参与接生了，那股初学者的兴奋还是战胜了恐惧。但是要求脱裤子这让刘梅有些害羞，不是别的，只是因为自己的内裤湿了。见自己姑娘不脱裤子，刘梅妈也不废话，上去就扒。刘梅吓坏了，紧紧护住自己的裤子不肯撒手。当然不能松手了，这要是被自己妈知道了得多尴尬啊。最后还是刘晓兰和稀泥，说刘梅不想脱就不脱呗，也就是你多洗一件衣服的事，刘梅妈这才罢休。

刘梅扶着她兰姨慢慢下了炕，刘晓兰随便沓拉着一双拖鞋，光着下体，刘梅在旁边帮扶着，刘晓兰一手扶着腰，一手拉着刘梅的手，挺着肚子一步一晃地出了房门，在院子里一圈一圈地走着。她走的很快，刘梅竟然有些跟不上。随着圈数的增加，刘梅感觉腿有点酸，可刘晓兰却越走越起劲，虽然摇摇晃晃，但走起来也带风。终于，在刘梅一圈一圈地陪走下，她忽然停了下来，一只手捂着肚子，皱着眉，嘴里说着“好像要来了”，接着岔开双腿开始用力，结果什么也没发生。刘梅妈听到了晓兰说话，透过窗子问她：

“咋样，破了吗？”

“没，刚才都有感觉了。”

“回来吧，靠墙蹲蹲试试。”

“好嘞。”

刘晓兰和刘梅进了屋，找了一面空墙，刘梅扶着她兰姨靠墙站着，让她尽量能岔开腿，后背紧贴着墙，慢慢地尽可能地往下蹲，反复几次过后，肚子还是没反应。刘梅妈有些纳闷地说:

“怪了啊，你这胎也太稳了，都这样了还不破水。不能是我大哥半夜给你糊上了吧？”

“惠英，你又耍贫嘴！”

刘晓兰尴尬地笑笑，房间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可刘梅看的出，兰姨也有些着急了。

“实在不行那就只能试试这个了，再不行我娘俩就送你上医院，可别憋着孩子。”

刘梅妈让孕妇双手把着炕边，身体和腿摆出一个直角。然后让刘梅在她屁股后面站着，两只手在她的后背和肚子两侧不断地捋，不断地按摩，又让孕妇的身体左右摆动。刘梅和孕妇照做了，刘梅捋着孕妇的后腰和肚子，孕妇也摆动着孕肚，肚子因为重力自然下垂，而且由于身体不断地摆动，肚子也开始左右晃动，没有了那种紧绷感，变得像是猪皮冻一样，弹弹的，来回地晃。

刘梅的位置其实是有些尴尬的。她站在孕妇的屁股后面，时刻能感受到孕妇摆动时，那两瓣丰满的屁股对她大腿的摩擦。而且她的手从后背往下捋的时候，还能时不时地看见孕妇长着毛的发黑的屁眼和她一条缝的小穴。刘梅看了这些，又想起了午休的事，不自觉地再一次沉浸在了那时的快乐中。刘梅正想的出神，就听见“噗呲——”一声，孕妇的羊水终于破了。刘梅的内裤和裤子也被羊水呲湿了。刘梅妈看到了，就埋怨刘梅：

“我说把裤子脱了，你非得犟，就是不脱，这下好了，内裤也别穿着了，脱吧！”

虽然被埋怨了，但刘梅也不难受，因为她内裤湿了的这件事她妈就不会知道了。可样子还是得装一装，一脸不情愿地把裤子和内裤都脱了下来，下面一丝不挂地站在屋里，凉飕飕。刘梅妈让刘梅上炕待着，转身又对孕妇说：

“行了，这下羊水也破了，你也生过一次了，估计老二也会生得很快吧。”

说完，刘梅妈看了看孕妇的宫口，果然生过孩子的就是不一样，才破水没多久，宫口就开到三指了。按照这个速度，晚饭之前孩子就能生出来了。刘梅妈让孕妇微微屈膝，尽可能地张大双腿，自己则打扫一下地上的污物，然后再把被放在孕妇腿底下，一切准备完毕之后，刘梅妈脱了孕妇的线衣，让她全裸着，又问了问孕妇现在的宫缩情况，每隔个十来分钟就看一眼宫口开了多少，拿手攥拳比一下。过了大概三个小时，孕妇的宫口已经全部打开，刘梅妈攥拳的手也能差不多放进去两个了，而且能够隐约看见肚子里宝宝的头发了，孕妇也感觉宫缩频率越来越快，痛感也越来越明显，俩人对视了一眼，觉得差不多到时候了，刘梅妈叫来刘梅，让她半跪着，听她的指挥，从上往下用力按孕妇的肚子，自己一喊口号：“一二三用力！”孕妇和刘梅就一起使劲。到底是生过孩子的人，才第一遍口号，宝宝的头就已经出来了，挂在孕妇的两腿中间。刘梅第一次看刚生出来的孩子，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咋这难看啊，湿湿的头发，通红的脸，还带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淡黄色的油脂一样的东西，让刘梅看的一阵反胃。刘梅妈一看孩子头出来了，马上让孕妇再把腿张大，然后继续喊着口号，孩子也很顺利地从孕妇的两腿之间滑了出来。过了几秒，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整间屋子，又一个崭新的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刘梅妈两手托着孩子，看看有没有把。一看，还真有，紧忙跟孕妇说：

“小兰呐，儿子！”

“咋又是个儿子啊！”产妇显得有些惊讶和失望。

刘梅妈让刘梅去点上蜡，拿出了木箱里的剪子，拿火烧了烧，剪断了孩子的脐带。然后把孩子递给了产妇，让她在怀里抱着，接着产妇使使劲，把胎盘什么的也生了出来。

到了现在，刘梅妈和刘梅的接生工作就已经基本完成了，接下来等着本家男人回家给钱了。刘梅妈把其他的琐碎事处理完以后，看着炕上的刘梅，然后向产妇借了条裤子，让她穿上，还让她自己去把她的脏裤子和内裤洗了，自己要再给产妇做些其他的处理。刘梅拿起自己的脏衣服，又打了盆热水，就到院子里洗衣服了。

出了房门，天还没黑。刘梅搬了个马扎坐下开始洗衣服，可是她拿着自己的衣服，却迟迟没有放进盆里投洗，看着内裤上干了的羊水痕迹，刘梅好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不受控制地就把它往自己的鼻子跟前凑，然后闭上眼，深深地闻了一口，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臭……

小说相关章节：劉梅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