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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孤旅:史尔特尔见闻记,2

[db:作者] 2025-08-05 08:31 5hhhhh 6500 ℃

现在,这对美丽的足底正在被无数细小的刷毛覆盖住。脚掌处的刷齿较粗,脚心中央的刷毛细碎,脚跟处则较为坚韧。来回摆动的刷毛末端纤细得仿佛要探进毛孔中去撩动密集的神经,脚底的皮肤因脚趾被向后拉住而被迫绷紧,便只能任由无数的刷毛尽其所能地给敏感的整只脚心带来无休止的刺激。

室内墙上的仪表跳动着一些数字,那里显示着室内的气压,氧含量,空气组分浓度以及温度和湿度。比起现实中偏高的数据与根本不会高浓度地存在于空气中的一氧化二氮及芳香醛气体,都在透露着一种冰冷的目的:这房间的设计者,要那位可怜的红发少女始终保持无法拒绝的清醒,要她以最清晰的感官,最活跃的思维默默地承受这一切——极致的痒感和孤独的绝望。

一个非常残忍的事实是,人们往往惊叹于这些机械臂们精密而别出心裁的天才设计,只有到最后才会注意到真正的主角——被完完全全地拘束在机械臂下的可怜姑娘。然后,他们也许会惊惧地思索,这位姑娘是谁?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承受如此令人触目惊心的酷刑?或者换句话说,又是谁,怀着怎样扭曲的情感,以至于这样对待她?疑惑、同情、心惊胆战,各种各样的人会对此产生各种各样的看法,但都无外乎是对少女处境的怜悯和对施虐者的谴责。

可是,不知道他们中的多少,会出于体面而将一种隐秘的念头扼杀在心底:这样的情景,竟会如同撒旦的魔咒一般勾动着人心中埋藏着的恶意,让人忍不住还想继续看下去,看到更多,像是甘之如饴却又蚀心刻骨的毒药,令人心生危险的愉悦。

这里是罗德岛,基建编号c628,不为人知的密室。

史尔特尔住进这间密室已经大概一周了。她在半个月前被罗德岛干员们发现于一片天灾过后的废墟中,而后被认为是遇难者而带到了罗德岛。

其实当时她正在睡觉。不过罗德岛的大名,她已经早有耳闻,罗德岛对感染者的帮助,对矿石病的研究,以及那位神秘的“博士”,都令她非常好奇。怀揣着对治疗矿石病的期待和对罗德岛的探索欲,她同意成为罗德岛的临时干员。后来,她见到了那位神秘的博士,

博士看上去年纪不大,不算难看的面容经常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中。这个人并不像史尔特尔之前心中所想的那般高冷神秘,甚至得说,有点搞笑。他很擅长与干员们打成一片,可以与凯尔希互相飙谜语,也能与刻俄柏很认真地抢蜜饼,能与银灰赫拉格高谈阔论天下大事,也能和一些不正经的男干员猥琐地一起给路过的女同事们的身材打分。

当然,史尔特尔一开始并不讨厌与他接触。不过,她很快感觉到,博士对自己的态度,非常微妙。不像是与男干员谈天说地时的风趣幽默,也不像是日常调戏女干员们然后被追着锤时的贱兮兮,虽然博士语言和行为上并无出格,但史尔特尔总是很不喜欢背对着博士——这时她会不由自主地脊背发凉。她感觉到却又无法证明,博士盯着她,就像潜伏的猎手,在观察心仪已久的猎物。

史尔特尔发现,这位博士似乎有一些奇怪的癖好。他很爱开玩笑,也喜欢和干员们打打闹闹。与男干员们的战斗往往很精彩,包括并不限于装满墨水的气球,加满芥末的饼干。

不过对付女性干员们,他的招式就变得简单而致命:他那双伺机而动的手,总能精准地钳住那些女孩们身体上最敏感的痒点,然后,战况就会很快变成一边倒的碾压,最后往往以女孩们的服软与求饶告终。

当然也包括一些看起来完全不会做出这种行为的女性们,例如星熊,陈,赛蕾娅这样飒爽坚强的女强人。若论身体素质,她们也许要远胜过博士,但是博士以弱胜强的招式却从未有过败绩,甚至听说连那位凯尔希,也曾数次在对博士一通谜语后被满脸无语的博士径直拖进宿舍。后面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凯尔希说谁敢谈论这些就杀了他。

史尔特尔高傲的性格,以及她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令她非但没有畏惧,反而对待博士的态度越发刻薄骄横,像是一朵用锋利的芒刺保护着娇嫩花苞的玫瑰。她并不吝啬自己的嘲讽,尤其是在战斗中,或对博士想要靠近自己的时候。但是博士似乎对此并没有表示出愤怒或疑惑,就这样,史尔特尔度过了在罗德岛的第一周。

“哐!”

莱万汀无声无息地从史尔特尔手中滑落,闪躲的光芒仿佛在畏惧着什么可怕的天敌,令它不愿再遵从自己主人的任何命令,就像不愿被推上前线送死的逃兵。博士面无表情地掸了掸衣袖。也许是她这辈子第一次露出如此惊慌的神情,既因为莱万汀的异常反应,也因为此时博士身上散发出的,无形无质却直直地指向自己的愤怒与恶意,这种情绪比维多利亚帝国的威严更加无情,比莱塔尼亚的高塔更加深邃,比乌萨斯的寒冬更加刺骨。

置身于注视着自己的威慑中,她才明白灵魂都在战栗的滋味,就像只有面对着苍天与大地时,她才会感受到自己的辈分。她想,或许博士远不像看上去的这般弱不禁风,当他把凯尔希拖进宿舍时,那只M3是否也是和莱万汀同样的态度?

事情的起因是,当又一次艰苦的作战后,史尔特尔再次难耐心中的烦躁,对博士的指挥指指点点。她也许并不了解与这位博士交流的禁忌,资历老一些的干员都知道,你甚至可以指着博士的鼻子破口大骂,他也不会在乎,但是,你绝对不能提起,任何,有关于背叛或失去的字眼。这是罗德岛不成文的规矩,遗憾的是因为她的孤僻冷漠,没有人来得及把这些告诉初来乍到的史尔特尔。

她将自己了解到的一些不尽准确的相关信息全都对着博士讲了出去。一些名字,例如“霜星”,“Ace”,“塔露拉”,“特雷茜娅”,并对博士毫不留情地批评他的无能,既然连自己的员工都保护不了,那她不如就此离开罗德岛,罗德岛的技术和信息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当然,她心里也许并没有这样卑鄙的打算,也没想过自己语言的分量,也确实想不出在那种危急时刻还有什么人能比博士处理得更好,只是刻薄的语言习惯令她的话语非常刺耳。

炎国有句古话叫做“祸从口出”。

于是她在c628度过了第二周。在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里,她才有机会短暂地获得思考的能力。

“我一定要逃出去!!!”

“我……我要逃出去!!”

“我要逃出去……”

“不……别再继续了……”

“不要……谁来救救我……”

“没用的,我逃不掉。”

今天,是第七天。

一周,七天,一共一百六十八小时,一万零八十分钟,六十万四千八百秒。

第八天,博士面带复杂地站在史尔特尔面前,看着她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拼命挣扎着一丝不挂的躯体,听着她不断重复着令人难以相信是史尔特尔能够说出的卑微哀求。

博士并不理会她,只是安静地将目光搭在她的胴体上,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史尔特尔用了好几分钟搜刮出脑海里一切表达屈服和求饶的词句。不得不说,在这几分钟里,博士着实大开眼界,她的见识确实足够广博,有些短语竟然可以这样组合以描述绝望,有些词汇居然能够这样搭配来表示服从,真是难为她了。

但她终于还是没词了。

她不确定自己的话语有没有激起博士心中哪怕一丝波澜,因为博士向自己缓缓伸出的双手并没有表现出停顿或迟疑。

当语言如同烈日下的积水渐渐干涸,她开始无法控制地想象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那双比任何刑具都要残酷的双手,下一步要走向何方?是要让自己慢慢地盯着它们落向身体,尽情体验痒感的酷刑来临前被拉长的恐惧?还是打算要在自己绝望地绷紧神经时突然袭击,瞬间击溃自己身体与心灵的防线?抑或是,要用早已设计好的语言,给自己带来一丝希望,而后又毫无征兆地将其夺走?

她的腋窝,乳房,肋侧,腰腹,大腿,脚底,还有那些她根本没有办法分辨的许多部位,还要迎接怎样的折磨?尖锐而迅速的刺痒?柔软而持久的麻痒?是精准狠辣的手指,还是致密无情的毛刷?或者是简单明了的电流?

或者,他只是来看看自己是否还活着,很快他就会再次用那副眼罩将自己的世界变成一片漆黑,只能听着他走远的脚步和铁门落下的声音,然后……滴——

最会折磨她的永远是她自己。

她似乎把自己吓哭了,博士很无辜。

她微张着双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死死地盯着伸向她身体的双手,清秀的双眉因绝望而撇成八字,紫色的漂亮眼眸中的恐惧化作止不住的泪珠溢出瞳孔,又因为剧烈的颤抖而在脸颊上拐了好几次弯。

很令人心旷神怡的画面,博士忽然有点想写诗。

没有理会她的精彩反应,博士的双手绕过她的躯体将拘束带与锁铐一一打开。几乎是于此同时,史尔特尔连滚带爬地从拘束台上翻落,而后迅速躲向了角落里,她蜷缩着将自己贴在墙壁上,仿佛要将自己嵌进去。

“不……我…呜呜……不要……别……痒……”她慌乱地重复着一些词语。

博士慢慢地走向她,尽可能地使自己的动作看起来很安全。可她还是吓得不停逃窜,博士只好将她一把抓住,伴随着她撕心裂肺的惊叫把她抱在怀里。

哭喊着对自己想象中的折磨求饶了好一阵,可怜的史尔特尔终于发现,自己能够顺利地哭出来而不是被大笑占满喉咙。她终于想到并慢慢相信,博士确实是来放开自己的。

“呜呜……”她不敢再说话,怯懦地看着博士。

博士将她抱到另一间浴室,将她放入接好温水的浴缸中。她确实需要洗个澡了。当然,她还没有恢复出可以自己洗澡的体力,这一切要由博士代劳。

“抱歉。”博士难得一见的道歉。可史尔特尔不敢贸然接受。

“一周以来,委屈你了。可是你那天,说出那些话……我……没法控制自己。”博士的神情哀伤得仿佛经历了折磨的是他自己。他慢慢地洗净史尔特尔早已粘接在一起的发丝,声音低沉得令人难过。

史尔特尔怯怯地点头表示知错。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在你登上罗德岛之前,就很喜欢。”这位博士的语出惊人倒是一直没变。

史尔特尔愣住了。

“我知道,你的足迹遍布大地,这些年的风尘……一定很累吧?你究竟有没有好好休息过哪怕一天?”

“你曾躺在萨尔贡的沙地上仰望,也曾在乌萨斯的村庄里落脚。你见识过维多利亚的文明,也曾在拉特兰……咳,怪不得那台机器莫名其妙的丢了……还有莱塔尼亚的摄人心魄的巫术与高塔……啊,还有,自己挠自己是不会痒的……”博士缓缓地将史尔特尔的过往一一娓娓道来,仿佛比她自己更加了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或许早在任何人都不敢想象的时候,这位猎手就早已不为人知地物色好了目标,并且一直死死紧盯着尚不知情的天真猎物,只等她一步踏入早已为她准备多时的绝境。

“你和你的头发一样,像火一样热烈……但是,你很孤独。我想,能不能给你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一个可以偶尔作为歇脚之处,一个可以倚靠着安睡的家。”

博士的角色从施予酷刑的恶魔到温柔善良的暖男,只需要不到一秒的切换。

史尔特尔怔怔地听着。

记忆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翻涌。不知不觉间流下的泪水砸进水面,她确实很累了。她竟然完全无法对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的博士产生一丝怨恨,因为他说的那样深情又那么正确,不容置疑地命令着史尔特尔,让她像是在孤独与不安的深水没过口鼻时,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呜呜呜……”也许是饱受折磨后的委屈,也许是对博士的话的触动,她抓住博士的手臂作为倚靠,第一次放肆地大哭起来。

莱塔尼亚的低语没有使她动摇,但是现在,她再也难以抑制心头积蓄多年的的委屈与悲苦。仿佛洪水终于决堤,她的脆弱便再也没有掩饰。

“刃蹈熔岩……火掠锋……”

“藕荷瞳,发如血。独行孤旅谁堪解?”

“风沙销刃,寒霜锈铁……”

“残阳……铺长夜……”

博士将她揽在怀中,口中轻唱起轻缓的调子,仿佛在诉说她的一生。

“以后,就让罗德岛,让我……陪你一起旅行吧,好吗?”

“呜呜……呜啊啊啊啊——”

“诶,行了行了,诶——”

[残阳·其四]

夕阳残照的光晕将舰桥上的两道身影拖得很长。博士与史尔特尔并排站在一起,残阳如血,如血的却不仅仅是残阳。四下弥漫的沉静夕阳里,人能够更加清晰地看见时间。

博士觉得,史尔特尔怕是被自己给弄出什么独特的爱好了。她没有收敛自己的犀利言辞,不过那以后的语言比起尖酸的嘲讽,更多的是顽皮又狡猾的挑衅。博士当然看得出来,然后她很快就会再次努力地尝试各种求饶的方式。

博士满脑子折磨人的绝妙思路总是令她猝不及防。

两人就这样乐此不疲地打打闹闹着度过一次又一次的日出日落。

“你说,那天如果我再也没有来管你,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博士手中把玩着一把金属手铐,冲着史尔特尔威胁地挥了挥,坏笑着问道。

“哼……”她一头钻进博士怀里抢过手铐,利索地铐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后把被铐住的双手举到博士面前。她仰起小脸,湛紫色的眸子狡黠地盯着博士的眼睛,依旧是她那独一无二的挑衅的目光。

“那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残阳·其五]

残阳落向远山收尽苍凉残照,大地安宁地迎接夜晚。那是召唤的姿态,如同母亲呼唤她的儿女,土地召唤着黑夜来临。

史尔特尔从未有过如此坚定。她找到了归宿,找到了信念,她终于能够彻底地摆脱那些潜伏在她身边的迷茫。

可是这片大地还真是黑暗,不断地拖着人们踏入罪恶的深渊。但她还要继续走下去,她不怕。

她再次踏在萨尔贡荒原上,她看见沙土中爬出觅食的成年钳兽。

“刃蹈熔岩火掠锋——”

“藕荷瞳,发如血。独行孤旅谁堪解?”

“风沙销刃,寒霜锈铁……”

“残阳铺长夜。”

身后响起被呼啸的季风拉扯得渺远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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